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他放下手里茶碗,腾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人:“你、你给我放手!”
  郑宏话音落地,郑芷心里一紧张,下意识就想抽开手,却被熊熊的大手紧紧攥住了。
  熊熊的心口子擂鼓似的砰砰砰乱响,他深吸了两口子长气,郑重道:“叔婶,我和郑芷两情相悦,我想来提亲。”
  堂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呼呼的响。
  郑宏横着眉,急的张口又闭口,不行不行!这汉子太糙太壮了,他家娃儿站他身边,那小一个个子!挨欺负了可咋办!
  他酒劲儿上头,“啪嚓”砸了碗:“你、你说的什么浑话!”
  茶碗崩了满地,碎片乱飞。
  熊熊咬了咬牙,“砰咚”一下跪在郑宏跟前:“叔叔,我、我是认真的,我心里头认定了郑芷!”
  郑宏还要发难,却被冯秋花拦下了。她看去郑芷,轻声问:“你是咋想的啊?”
  今儿个事儿太多太急,一窝蜂的拥在一起,叫郑芷这不大灵光的小脑瓜转不过来。
  他本以为,有人愿意娶他,他阿爹阿娘该是高兴才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场面。
  还有熊熊,竟然为了他,就这样跪下了。这高这壮一个汉子,提着砍刀打砸席面时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样的汉子,该是膝下有黄金的。
  从来没有过这般热烈的、赤诚的情意,燃火似的裹着他,让他凭生出无所顾忌的勇气。
  郑芷抿了抿唇,反握住了熊熊宽大的手,跟着跪在了边上:“阿爹阿娘,他说会对我好,我、我信他。”
  冯秋花垂眸瞧了两人好半晌,轻声道:“你俩,进屋里来。”
  她又看去郑宏:“芷他爹,你也来。”郑宏和林大川知会了下,提起了步子。
  卧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四人前后进门子,又“嘎吱”一声关上了。
  郑宏和冯秋花端坐在炕面上,熊熊牵着郑芷的手,立在屋正中。
  郑宏瞥了一眼人,语气不善:“我实话说了,我家芷哥儿虽被退了亲,可我和他娘都商量好了,给他找个老实忠厚的汉子。你太壮了,我家娃儿和你过,稍不顺你心,你打他咋办?”
  熊熊人都傻了,他咋也没想到,郑家叔不同意,竟是为的这个。
  他手指着天,字字认真:“我熊熊对天作誓,定会好好待郑芷,绝不对他发一丁点儿的火,我、我若气了、恼了,我自己打自己!”
  “扑哧”,郑芷笑出了声,他仰头瞧着熊熊一本正经的脸,羞臊道:“傻样儿。”
  其实除了熊熊太高太壮,郑宏还有别的计较。
  郑芷被退亲,村里头人尽皆知,这汉子当也是知晓的,他怕这人眼下不说啥,日后久了,拿这个说事儿。
  况且瞧他的穿着,该也是不差钱的人家,他老郑家的家底全搭上,也不一定有人家的多,自家出不得大银子,娃儿也不是那能算计的性子,往后在熊家挨了欺负,都没地方哭。
  熊熊不知道郑宏的心思,只将要说的一股脑儿说说清——
  “叔婶,我是没啥大本事,可会打猎,日后定不亏了郑芷。”
  “我在镇子上有座宅院,不大,五进户的,房契交给郑芷管。”
  “我这回来,没想着他也能心悦我,就没敢带多少礼。”他伸手进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双手呈过去,“这、这是五百两,我下聘的礼钱。”
  郑宏和冯秋花听的怔愣住,微微张着口,说不出话。
  郑宏也不是那没见识的人,他在镇子做工这些年,也瞧过员外郎嫁娶,可从没见人拿过这些礼钱。
  五百两……五百两啊。
  郑宏瞧着熊熊递来的银票,咽了口唾沫,没接:“我家又不是卖儿子,不要你这多银钱。”
  熊熊后背绷的紧紧的,牙齿啮着嘴唇边,慌里慌张的将银票子抽走一张,躬作身、又伸手递上去。
  他喉咙口子发紧,声音带着颤:“四、四百五十两。地契没带在身上,回头我就拿来。”
  冯秋花“哎呀”一声,将熊熊的手推了回去:“我俩不是要你的银钱,我和他爹就这一个娃儿,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想着他能平平安安、有个人能知冷知热的疼他。钱不钱的,不在意。”
  熊熊抿着唇:“我、我疼他,我发誓,我要对他不好,天上就打下个雷,劈死我。”
  冯秋花听他这般讲,心里头有了底,可她也担心:“你家这富裕,干啥看中我娃儿了?”
  熊熊脸颊起一片的红,连着耳朵根子,都烧起来,他小心翼翼的瞧郑芷一眼,柔声道:“他心性好。”
  他头一回见他,就是在林家下聘。
  那时候看热闹的可多,院子外头挨挨挤挤的全是村人,口里说着不中听的话儿,熊熊就觉得,这村子里全是那看人下菜碟的,心思曲曲折折,一点儿不透亮。
  直到瞧见郑芷,这小哥儿手里拎一个小锄头,耍的虎虎生风,他穿过层层叠叠瞧热闹的人群,不管不顾的往林白梧跟前冲,他便觉着,这小哥儿像个小太阳,可耀眼。
  打那日起,他便惦记上了,咋瞧他咋好。
  后来冯秋花摔伤了腰,他想着这被娇生惯养的小哥儿该是不行的,却不成想,他那单薄的小肩膀也敢死命的硬扛。
  干农活、做饭菜、照顾阿娘,虽然做的不咋好,却一点儿不带退缩。
  熊熊心里头的草生的三丈高,草尖毛茸茸的戳着他的心口子。
  他喜欢他,想照顾他,想对他好。
  熊熊的话磕磕绊绊的,他伸着宽大的手掌挠着后颈子,有点儿羞涩:“我瞧着他可好,我心里头欢喜。”
  他不知道,他的话在郑芷心里头有多要紧、有多暖和,他轻易的撕开了郑芷心口的阴霾,顺着裂缝,透进来一片亮光。
  *
  夜色深浓,郑家叔婶和熊熊谈过话,终于叫他先回家去。
  几人出了门,郑芷在大门边送人,瞧着熊熊,脸颊红了个透。
  他垂下眼:“好夜了,你回吧。”
  “我明儿个能来瞧你吗?”熊熊怀里还抱着冯秋花给做的新衣裳,他瞧过了,大小正好,他心里头可高兴,“祥云铺子出了新式糕饼了,我想带给你吃。”
  郑芷的小手抠着衣边,他笑眯起眼:“好。”
  边上的渊啸和林白梧瞧着门口那两个,凑在一块儿咯咯咯的笑,没多作停留,和林大川一块儿回了家。
  天上星河漫漫,有夜风轻轻拂面。
  林白梧挽着渊啸的粗手臂,心里头还担心着,他打听:“熊熊这人咋样啊……”
  渊啸想了想:“是头好熊。”
  “人家叫熊熊,又不是真的是熊。”林白梧鼓起小脸儿,又问道,“他以前可有过啥相好啊?”
  “该是没有。”那头熊,没见他喜欢过啥,非要说起来,他只喜欢蜂蜜。
  林白梧放下心,抿了抿唇,还想问,却被渊啸捞住腰,一把抱进了怀里。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梧宝儿,你太关心旁的了。”
  “我是关心芷哥儿呀。”他小心去瞧他阿爹,林大川早惯了他俩这腻歪样儿,背着手,晃晃悠悠走到前路去。
  “芷哥儿也不行。”渊啸凑过来亲林白梧的细白颈子,抱着人往上颠了颠,他的声音带着哑,“梧宝儿,今儿个七夕了。”
  “七夕咋了?”
  渊啸凑头过去,嘴唇擦着他的耳朵边:“想要个小老虎。”
  林白梧红起脸:“哎呀,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熊熊:钞能力啦~


第71章
  星垂平野, 云松隐月。已是夜深人静时,只有蛙声阵阵。
  林家早早吹了灯,房前屋后一片漆黑,卧房里的两个却还没睡。尤其壮的那个, 一双黑金瞳又明又亮。
  林白梧就知道, 渊啸口里的“生老虎”全是借口, 他就是想找个由头弄他, 要么生老虎咋要那多次啊, 这都到大夜了,还是不肯歇。
  林白梧瘫在炕上,眼泪流了满脸, 有气无力的求人:“不要了、不要了, 明儿个我还得学绣呜呜呜。”
  “我抱你去。”渊啸背后筋肉绷紧, 声音低哑,“生老虎。”
  生老虎、生老虎……快梦魇着他了。
  林白梧又被抱了起来,两条细胳膊虚虚环着渊啸宽厚的肩背。
  他难捱的呼出口热气,哎……这夜好长, 都望不去头。
  果不其然,翌日天明,林白梧又瘫炕上了, 他浑身酸痛无力, 爬都爬不起。
  渊啸瞧他醒了,凑头亲他红润润的嘴唇。
  男人压过来, 连带着他周身的气息, 铺天盖地, 如旷野的风, 又清又冽。
  林白梧只轻轻一动, 就觉得屁股疼,被子下头,他呜呜咽咽的伸手捂屁股,委屈巴巴道:“不要了。”
  渊啸瞧他这小模样,心里头满满当当的,宽大的手掌揉他毛乎乎的脑瓜顶:“我又不是禽兽。”
  还不禽兽啊……林白梧敢怒不敢言,窝小被里,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外头晴朗天,云朵绵软的团卷着。
  林白梧起不来,拾掇鸡舍的事儿便落在了渊啸肩上。他喂过鸡,伸着粗手指将新下的鸡蛋掏出来,小心的装进小筺子里。
  家里的母鸡下蛋不多,一日也就三两个,以前家里穷,林白梧不舍得吃,全攒在一起卖钱。
  眼下日子好起来,又养了三十来只野山鸡,才不亏嘴,知道留了自己个儿吃。
  收过蛋,渊啸将鸡舍打扫干净。
  他拎一把树枝子扎作的宽大扫帚,拂一拂地,脏秽便拢到了一起。
  这群花母鸡,养的久了,可精可精。
  林白梧来收拾地,就扑扑棱棱的乱飞,换了渊啸,全窝在犄角旮旯,夹着个膀子,哆哆嗦嗦。
  渊啸想着自己一头猛虎,在峪途山威风凛凛,眼下倒伺候起鸡了。
  可是他不做,就得林白梧做,他家宝儿那小的个子,拎一把大扫帚,累的慌。
  成吧成吧,还是他来做。
  打扫干净地,渊啸将扫帚放好,前脚才出鸡舍院子,窝在一起的母鸡便伸着颈子、滴溜着小眼睛来瞧,见人真走远了,齐齐松一口气,咕咕哒哒的踩着小爪子蹿了出来。
  灶堂子里,林大川在生火做饭。
  炊烟袅袅,盘旋轻起。
  渊啸屈指敲了敲门:“阿爹,我能干点儿啥?”
  渊啸手笨,做饭一直不大行。林大川本想叫他歇着去,可转头想了想,还是叫他进门来。
  林大川指了指地上的豇豆:“扒扒筋,一会儿炒个豆角。”
  渊啸憨着应一声,拉过菜筐子,坐上小马扎,垂着头细致的剥筋。
  灶炉上小锅子汤沸了,滚水顶着盖子,噗噗的响。
  林大川垫着厚布将小汤锅端下灶,偏眼瞧着渊啸费劲儿的扒着菜,忖了好半晌,还是开了口。
  “那啥……爹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渊啸自豆角里抬起头,大手压在腿面上,坐的直板板:“爹您说。”
  林大川有点子为难,可这话儿在他心里头憋好久了,不问个清楚,总是难受。
  他看去渊啸,沉声道:“你和我娃儿,是打算要个小娃儿吧?”
  一提起林白梧,渊啸脸色柔和起来,他勾起唇角,点点头:“想要。”
  林大川深吸一口子气,搓了搓手掌心,艰涩着:“爹知道说这话不对,男人么,都想有个后的。”
  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可我家娃儿不好生养,你老这么、这么……哎呀你跟爹说,你究竟咋想的?!”
  渊啸不大明白林大川的意思,可他瞧人脸色,觉得事不对劲儿。
  他脸上起着红:“我没咋想,我就想、就想多亲近亲近他。”
  渊啸知道林白梧不好生,也没妄想真能有个小老虎,可借着这话头儿,林白梧再嫌累,也给他,情/动时候,忍得难受,哭着也不躲。
  现下想来,他确实不咋心正,可他一头成年壮虎,天天搂着人睡,他梧宝儿又香又甜的,他忍不住啊。
  林大川听着话儿,结巴着道:“要是、要是真没个娃儿……”
  “就没嘛。”渊啸想着,若真生了个小的,林白梧肯定不看他了,多耽误他抱人。
  林大川心口子的石头落了些,可一想起娃儿下不了炕,心里头又起火:“你那大的个子,你、你轻些嘛!”
  渊啸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知道了。”
  林白梧下不得地,小饭桌搭到炕面上,汤碗捧到了嘴边。
  他瞧着举着小勺的渊啸,浅笑着:“又不是病了,我自己来。”
  渊啸不依,小汤勺往他跟前又凑了凑。
  林白梧没办法,张嘴抿了口:“好鲜。”
  “爹做的。”渊啸又舀了一勺,勺底在碗口轻轻刮了刮,“张嘴。”
  林白梧笑眯起眼,刚想张口,可闻着浓汤,忽然就没来由的恶心,他伸手捂住嘴,偏头干呕起来。
  渊啸心口子一紧,赶紧扔下汤勺来瞧人,他慌张的搬开桌子,躬身凑过来,摸他的额头:“咋了?哪儿难受了?”
  林白梧瞧他紧张的模样,抿着嘴笑:“就、就肚子不太舒服,想吐,可能昨儿个太累了。”
  渊啸想着,都怪他,要不是他夜里不歇,林白梧也不能这样。
  他给人抱怀里,一寸一寸的瞧,心揪紧:“怪我,都怪我。爹今儿个还说我了,说的对。”
  林白梧一愣:“爹、爹说啥了?”
  “爹让我轻着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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