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应悟与西门庆将那块顽石送往太虚幻境,又在离恨天耽搁了两日。二人别后重逢,自然干柴烈火,只把那琼宫玉宇、仙家洞府,当成自家欢乐窝,好一番痛快痴缠。
可徐应悟心里并不踏实,只因此番重遇后西门庆性情大变,竟像是换了个人。从前无论是好是歹,哪怕是他生病抑郁那阵子,只要徐应悟在他身边,他总还是自在惬意的,对徐应悟的信任和依赖一向自然而然、毫无疑问。可这回却不一样,西门庆竟变得安静、冷淡,总带着几分疏离;笑仍是笑的,只是笑起来再不似从前那样张扬戏谑,倒显得很有智慧。
这日两人干过那事抱作一团,徐应悟在他耳畔低语呢喃,他却定定出神,好似神游天外。徐应悟捧住他脸认真问道:“庆庆,你不痛快了怎的?不同我说说话儿?”西门庆定定看进他眼里道:“没不痛快。挺好。说说罢。”然后又陷入沉默。徐应悟心里顿时焦躁起来,推开他肩头道:“不对,你不好!还生我气呢?”
西门庆摇摇头:“我不生气。只是,着实累了。这一年我已耗尽心力,哪怕又遇着你,也再补不回来。从前的西门庆,已死在望海崖上,今日的我,只剩个躯壳,徐应悟,你可懂得?”
徐应悟愣怔半晌,不愿点头,亦不敢摇头,只得将西门庆手掌按在自己胸口,让他感觉自己声声坚实的心跳。“上次分别,非我所愿。如今你我已是自由之身,往后我再不用离开你了。你可愿信?”徐应悟问完,自己都觉这誓言苍白无力。从前不是没说过这话,“骗”过人家一次,还叫人如何信得?
西门庆道:“我信,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只是世事无常、因果难料,一日有一日的欢喜,未来之事不必强求。”徐应悟听了这话,心口又一阵抽抽,半晌无语。言语已失信于人,那便只能诉诸行动了。“到底还是怕我跑了,”徐应悟与他十指交扣,拉他起身道,“走罢,跟我回家。”
徐应悟便以无边法力使了个神通,恍惚之间,两人便化作现代装束。西门庆头顶创伤新愈,只长出一层二三毫米的头发茬儿,更显得眉目如画、英气逼人。徐应悟呆望眼前脱胎换骨般的爱人,不禁心口大开,先前那些百转千回的曲折心事,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消几日,西门庆便习惯了诸如白炽灯、指纹锁、感应灯、自来水、电视机这些‘蓬莱仙境’的神异之物,也不再因街上妇女们的大脚和直率目光感到被冒犯,甚至开始模仿“仙人们”说话的腔调。徐应悟也回父母家一趟,挨了他爸一顿暴揍后,跳崖一事总算掀过去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带西门庆到处走走看看,就不断接到各级领导、同事,关心和帮助过他的各战线同志们的电话,不得不返岗复工去了。
西门庆听闻他要“上班”,认真点头道:“好不容易重归仙班,这回你可别再散漫大意了!再遭贬下凡,我可不陪你去。”徐应悟憋笑递给他一部旧iPhone8,帮他申请了微信,只加自己一个好友,又教他如何打视频、发语音,千叮咛万嘱咐,不叫他一个人外出乱跑。两人又站在门口亲嘴儿咂摸了半天,徐应悟才出得门去。
进了市委大院,徐应悟从驾驶室下来,转身正好与纪晓聪当头对面,就是这么巧,两人车停到一块儿了。纪晓聪尴尬提提嘴角,冲他抬抬下巴就麻溜儿跑了。徐应悟却心口一揪,愣在原地陷入沉思。
差点儿忘了这茬儿!纪晓聪与西门庆是同一张脸,这两人一旦打上照面,西门庆非得揭他一层皮不可。另外,西门庆总不能永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旦有亲朋好友见到他与一个长得和纪晓聪一模一样的人同出同入,后果不堪设想!
徐应悟揣着忐忑心事,来到市委办综合一科报到。挨个办公室打了一圈招呼后,他回到自己工位前,按部就班打开电脑、登陆办公系统。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他的新好友“庆达达”发来一条信息。
“庆达达”?徐应悟笑道,这货学得倒快,都会改名儿了。他点了语音消息,把手机凑近耳朵,听筒里却没人说话。长达18秒的录音,只隐约有些细微的呼吸声。他还是耐心听着,直到录音结束前,突然出现一声熟悉的轻笑。徐应悟闻之,一瞬间心花怒放,从耳朵眼儿一直酥到尾巴根儿。一定是这宝贝儿还不习惯对着手机说话,点了录音却忽然词穷,最后把自个儿给逗乐了。徐应悟得意暗笑,我才出门不到两个小时,这就想我了?
复工第一天没什么正经活儿,只是熟悉了解大家伙儿都在干嘛,重新找找自己的位置与任务。徐应悟却格外开心,脸上一直挂着兴奋的笑意。只要身后没人,他便掏出手机来偷偷听那段18秒的语音,一上午听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挂钟指针刚走到12:00,他便从座位上噌地窜了出去,一分钟也不跟公家客气。
午休时间只有两小时,徐应悟买了西门庆爱吃的炸鸡薯条送回家去,同他两个秋风扫落叶似的快速吃完,稍事盥洗后便又要出门了。
“你想说甚么呀?语音没录上。”徐应悟系好领带,将衬衫下摆往裤腰里塞塞,回头将西门庆带入怀里问他。西门庆伸手拍拍他屁股,坏笑道:“想叫我儿带壶天庭御酒,与我尝尝。”他一笑,徐应悟又酥瘫了半边身子,便在他嘴上啄了一口道:“晚上罢,等我下班,给你带瓶好喝的。你自个儿在家,好无趣儿?看看电视?”
西门庆点头推他出门,心道哪里无趣儿,有趣儿得紧。原来,那部徐应悟上大学时用的手机,一重新联网便自动同步了iCloud相册,里面有他老早前保存的、好几个G的那种小视频和网图。
第169章 番外三 (二)两边腕子绑在一起
西门庆以为,这些清晰露骨、栩栩如生的画面,也同“电视机”里的一样,是“电视台拍给大家看的”。仙界民风奔放以至如斯境地?西门庆大为震撼,便将这数百份影像挨个点阅一遍,直看得那话儿热剌剌挺起,出了一身邪汗。
五兄弟与秃头小和尚鏖战良久,却始终不得痛快。西门庆忍不住拿起手机,按着徐应悟早上教的,给他隔空传信,想叫他回来出出火。点了手机上那传音的机关,忽又想起他此刻应在天庭公干,不可造次,便把一肚子骚情浪语,又咽了回去,悻悻作罢。
西门庆为灭心火,来到淋浴间冲澡。他一向爱沐浴,仙界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源之水”,正合他心意。还有各样喷香柔滑的泡沫香波,西门庆对这玩意儿爱不释手,玩起来没够。他一边用阴毛打出细密泡沫,往墙上堆出个奢棱露脑、卵蛋圆圆的男根,一边又想起手机里那些瘆死人的淫秽画面。他忽然意识到,那里头有一小半,都是不同的人或穿着紧绷的白色袜套、或支愣着光脚丫子,岔开两腿自渎的情景。在这种事情上,西门庆素来通透敏锐,他一下便想明白,徐应悟可不就专爱这类勾当,不禁莞尔,自言自语笑骂道:“怪行货子,今日不让你泄去半条命,我枉为你爹!”
是故午间徐应悟一离开家,西门庆便捧起手机,捡几个可心的淫画儿,反复观摩学习,又往衣橱里好一阵翻找,做足了准备。下晚时徐应悟提了荤素几样小菜并一箱精酿啤酒到家,推开了门,见西门庆正蜷腿儿倚坐于沙发之上,偏头冲他弯眼坏笑。
“饿了罢?我炒俩热菜,不大会儿工夫……”徐应悟在他头顶摩挲两下,正待转身,却被西门庆一把拽住胳膊,将他拉得朝后坐在沙发上。西门庆翻身坐住他大腿,边抠他领带结,边摇头道:“不饿,晌午饭吃了且没消食儿哩。”徐应悟拿着他手,教他如何松领带,西门庆便将那窄窄一条儿鸦青亮缎带子夺在手里,扳过他两边腕子绑在一起,麻利儿打了个双联结。
徐应悟便知他打的甚么主意,笑道:“看把你急得。捂了一天臭汗,不叫我先洗洗?”西门庆挑眉道:“不必了,用不上你。”徐应悟还没想明白如何“用不上”自己,却见西门庆从他腿上下去,将身上那套宽大睡衣,T恤裤子都脱了。
他里头竟穿着徐应悟大学时打篮球的队服——上边儿一件印着院徽的白色无袖背心,下边儿松松垮垮一条黑色运动短裤,脚上却是一双拉到小腿肚儿底下的,白袜?!白生生两条骨肉匀停、肌腱分明的大长腿,直把徐应悟瞧得眼儿都直了。徐应悟抽气屏息,愣怔片刻,脑子里轰隆炸响一雷:手机相册!
“呃——”徐应悟咬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使被缚的两手遮住脸,臊得面红似火,胡言乱语道,“庆庆,那个不是……它,就是说……唔——”西门庆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茶几上,抬脚踩碾他口鼻,咬牙切齿骂道:“不是甚么?嗯?贼没廉耻的下流坯!你不就爱这腌臜玩意儿?今日便叫你死在这椿上!”言罢一脚踩着徐应悟膝盖,将早已蓄势待发的那话儿从短裤腰里掏出,握在手心里套弄起来。
徐应悟面红耳赤,直想一头撞死算了,却舍不得不看。西门庆将那蠢物撸得伸头露脑,青筋暴突,自个儿也烧红着脸,气息渐乱,口里仍骂道:“好贼囚儿,倒会骗人,装得那样清纯,谁知你他娘的,看过多少根屌?怨不得,倒把你达达我,窝盘住了!”
徐应悟只觉脑子里的血呼啦啦直往裤裆里窜,顿时连话也说不囫囵了:“没,没看过真的,都是……别人拍的……庆庆,我只见过你一个活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西门庆一脚踹在他胯间,直爽得他眼前闪过一片金星,“一个个搓弄得,精冒冒儿的,全是死人不成?把你达达我,当吃屎孩子哄?”
徐应悟裆里那根弯屌已将西裤撑起个大鼓包,西门庆干脆两脚蹬上他两边膝盖,挺胯将那蠢物冲着他眼前摆弄。弄得得趣,不禁星眸流转,嗯啊乱喘,大腿都哆嗦起来。徐应悟被他勾得淫心如炙,坐不住也顶胯乱扭起来,认怂求道:“好庆庆,饶了我罢,嗯?小时候不懂事,胡乱看些罢了……比不上你,哪一个也赶不上你一星半点……好歹放这孽根出来,可胀坏我了!求你了……庆庆,帮我解了罢!”
西门庆急喘几口粗气,伸手来扯他裤腰。“扣子,先解扣子……拉,拉链往下拉……”徐应悟一面教,一面被他手蹭得,那话儿又硬了几分。弯屌从内裤腰身里探出头来,徐应悟昂首,可怜巴巴直瞅着西门庆。西门庆眼角飞红笑道:“叫达达,我便放这丑货出来。”
“达达。”徐应悟低低叫了一声,抬起屁股,让西门庆帮他褪下内裤。那弯屌硬撅撅胀得滚烫,西门庆只捏了一下,便又松开手,回到茶几上坐定,继续对着他做那勾当。徐应悟好想叫他把脚再放到自己身上,却没脸开口,只呆呆看着那双足底磨毛了的旧袜子裹出西门庆足弓的形状,鸡儿简直要炸。实在受不了了,他急中生智,见自己两条小臂与绑在一起的手腕正好形成一道三角间隙,赶紧把弯屌塞进去,上下磨蹭着聊以自慰。
西门庆见状停下动作,扬手照徐应悟脸颊上呼一巴掌,骂道:“丑货!你倒伶俐,有条缝儿便往里钻!”说着便使手掰他两臂,不叫他得一丝痛快。徐应悟发力与他抵抗,两人正扭在一处,那领带上的死结,却渐渐松脱开来。
方才被西门庆骚浪模样蛊惑,徐应悟无心思考,这一巴掌打得他清醒过来:如今他有法力!区区一条领带哪困得住他。
西门庆见领带缓缓滑落,“啊呀”惊叫一声,提上裤子刚想逃跑,徐应悟两只大手已紧紧钳住他腰,一下把他掀翻在沙发上。
“整我是罢?”徐应悟欺身将他两条腿压住,伸手进他背心里,在他肋间抓挠,“还把你能的!”西门庆被他挠得又笑又喘,哼哼哈哈上气不接下气,几下便卸了力。徐应悟在他颈畔吐着炽热的鼻息,低声狠狠道:“穿了我的衣服,不得让我肏个够?”
第170章 番外三 (三)你下去开导开导它
说话间扒下他短裤,提溜他两腿,露出那粉扑扑的屁股眼儿来。西门庆歪身扭腰、颠臀摆腿,边躲边嚷道:“欸,欸,把你那臭行货子洗洗,洗洗……”徐应悟一手拎起他两脚踝,一手照他屁股肉厚的地方扇去,“啪啪”两下打得脆响,这才撒开手,起身进浴室里去。
淋浴间里水汽尚未散尽,热烘烘、香喷喷满室蒸腾。徐应悟解开纽扣,边脱衬衫边琢磨,这货早自己洗剥干净,专等着作弄我呢;才几个小时,就这么想我吗?热水从头顶浇下,他只觉一整天的紧绷与拘束,都被水流冲刷而去。他发觉昨天还有小半瓶的沐浴露,这会儿都快见底儿了。一想到西门庆满脸兴奋地在自个儿身上搓泡泡的傻样儿,徐应悟腿间那话儿便又硬挺起来。
这时哗啦一声响,淋浴间移门划开,西门庆脱得光溜溜的,笑眯眯钻进来道:“我的儿,可洗得干净?你达达来搭把手儿。”氤氲水汽中,西门庆两弯剪水秋瞳,笑得满面含春。徐应悟拽他入怀,两人胸膛紧贴在一起,双双偏头勾颈,十分默契地吻在一起。西门庆吸住他舌头轻轻吮舔,又使舌尖一推一放,卖力逗引,几下便把徐应悟亲得晕头转向,脑子里一团浆糊。
“都怨你攒那些活春宫,害我这宝贝生生怄了半日气!我劝不动它……”西门庆手握阳具嗔道,“你下去开导开导它?”徐应悟便乖乖屈身,双膝跪在大理石地上,将那粗长硬热的蠢物含在口里,一手扶着鏖柄,吸着腮帮子吞吐龟头儿。西门庆顿觉爽利无比,口里嗯嗯啊啊浪叫起来,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徐应悟听了身上酥酥麻麻,也十分舒服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