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by作者:坏猫超大声 完结

作者:坏猫超大声  录入:06-20

余鹤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道德感廉耻心很强的人,可今日回头看自己,也觉得那会儿心态很不对劲,就好像是......在遭到人生打击后,他完全放弃自我,也再没考虑什么人格啊、尊严之类的东西。
那时的余鹤居然能接受被陌生人玩,接受特殊爱好,甚至在误会傅云峥要他‘爬过去’时能无所谓地跪下来——
爬过去。
这是现在的余鹤无法理解的,也无法说服自己的。
那段时间就像是一场很难醒来的噩梦,甚至连回忆都是浑噩且混乱的。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余鹤后知后觉,终于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非常病态,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那一天带走自己不是傅云峥,他现在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命运或许并未善待余鹤,他算不得平顺的人生波澜横生,荆棘密布,可命运却在余鹤十八岁那年赠予他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
台上台下那一面,就那短短的一个瞬间。
余鹤在看傅云峥的那一刻,傅云峥也在看他。
于是,那一晚,在明都慈善晚宴的后门,余鹤心烦意乱地叼着烟,漫无目的地走向命中注定的相遇。
在乱天飞絮中,提前遇见了他一生的救赎。
入夜,余鹤紧紧挤在傅云峥身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取到足够的安全感。
傅云峥抱着怀里光溜溜的小仙鹤:“是在学校挨欺负了吗?怎么一直往我怀里钻。”
余鹤的脸贴在傅云峥肩头:“傅云峥,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傅云峥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满的笑意:“因为你好看。”
余鹤说:“可是世界上好看的人那么多,如果他们也倒霉流落到锦瑟台,你也会可怜他们吗?”
有些时候,傅云峥很难理解余鹤想表达些什么,但作为傅氏集团的总裁,哪怕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也不影响他顺着往下说。
傅云峥说:“但我只喜欢你啊。”
余鹤对这个答案果然有点满意,他握住傅云峥的手:“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
余鹤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地明示:“是不是想上我啊?”
傅云峥手指微微一蜷,满脸愕然:“为什么这么说?”
余鹤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一划:“我发现,你的气场很攻。”
傅云峥笑出声来,以为余鹤是担心什么,便笑着安慰:“没事,我乐意让你当攻,你就当好就完了。”
余鹤摇摇头:“傅云峥,我没跟你开玩笑。岚齐是天生的受,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会全身不自在,我能感觉到那是种完全不同的磁场,但你根本一点受的气质都没有。”
傅云峥静静听着余鹤说话,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做受还得有气质才能做吗?”
余鹤低声说:“我不想你为我受委屈。”
傅云峥单手扣在余鹤的脑后,下巴抵在余鹤发心,坦言道:“小鹤,我喜欢你,愿意把主动权交给你,一是因为我身体确实不方便,二是我本来就比你大很多,要是自由恋爱也就罢,你之前都不认识我,把你接到我身边已然唐突,我很怕你......不开心,你当时本就诸事不顺,我要是再逼你什么,岂不成了落井下石。”
余鹤紧紧揽住傅云峥:“我当时真的.....傅云峥,要是没有你,我真不敢想我现在会是怎样。”
傅云峥隔着被子圈着怀中的余鹤,继续说:“三是我自己的私心。车祸之后我也觉得人生无趣,拖着这残废身子实在没什么意思,更不想你是因为权势委身于我,让你来......”傅云峥在余鹤耳边轻声说:“就能看到你为我意乱情迷的样子,男人的生理反应伪装不了,这个样子还能得到你的眷恋,我会很有成就感。”
余鹤微微后撤,直视着傅云峥的双眼,呼吸微急:“我哪里是眷恋,我都着了魔了。”
傅云峥也望着余鹤,一低头吻就落到余鹤眼睑上:“在上在下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要紧,只要你喜欢就好。”
余鹤闭着眼,感受到傅云峥温热的唇:“傅云峥你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或许医生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有一点点心理问题,自己也不能理解当时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和谁睡都无所谓,这太奇怪了。还好是你傅云峥,我真的、真的很庆幸。”
被赶出余家的那一刻,余鹤就像是件被丢弃的精美瓷器,他的人生、自尊都跌的稀碎。
傅云峥把余鹤从泥沼中捡起来,细细擦拭干净,一片片重新拼好,用爱和包容为余鹤重塑自尊。
不仅如此,傅云峥还要把余鹤捧到最高的地方,不让任何人触碰到。
余鹤在傅云峥的世界里获得重生,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吧。
傅云峥把余鹤拥进怀里,像是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小孩:“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时至今日,余鹤回想起在锦瑟台的三天心有余悸:“我在锦瑟台那三天浑浑噩噩,好在肖恩和王务川一直看顾着我,要不然都等不到你来接我,我可能就被谁带走了。”
傅云峥应了一声,不想让余鹤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说实话,那时候的余鹤大概是有点厌世的。
就宛若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弓弦,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它彻底断裂。
余鹤的精神世界天翻地覆,却无人得知。
余鹤站在悬崖边上,随波逐流,严重自弃,精神和人格都处于濒临崩溃的危险境地。
傅云峥现在回想也不由后怕,他那时并不知余鹤有心理问题,好在他养的足够小心。
傅云峥刻意避开这个话题,拿出个足够转移余鹤注意力的话题来聊:“肖恩是那个给你发教学视频的?”
教学视频???
余鹤:“!!!!!”
“你怎么知道?”余鹤猛然抬头,差点没撞傅云峥下巴上。
余鹤语无伦次:“你看了?我也没全看,后来也没怎么看,你看的是哪天传给我的?”
傅云峥轻笑一声:“昨天你往家里电脑传课件,让我帮你接收,建文件夹存课件时我发现有重名的,就......打开看了一下,发现你的教学课程......很别致。”
余鹤一头扎回傅云峥怀里,奇怪的羞耻心瞬间飙升,恨不能原地消失。
余鹤干巴巴地解释说:“当时他们一直要我做好心理准备。肖恩还送了我一份人体构造图,发了‘教学视频’给我,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不疼。”
傅云峥忍俊不禁:“倒也怪有趣的。”
余鹤贴在傅云峥胳膊上,缠着傅云峥问:“那我学的还行吗?”
傅云峥没答,单手按住不断扑腾的余鹤:“别撒娇了,睡觉了。”
余鹤抬起脑袋:“我什么时候撒娇了,我是大猛一,大猛一从不撒娇。”
“......好,你最猛,快睡觉吧大猛一,别琢磨这事儿了。”傅云峥没再揶揄余鹤,阖上眼说:“行了睡觉吧。”
卧室里安静下来,智能夜灯一点点黯淡下去。
很久以后,余鹤忽然问:“那他们说的特殊爱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王务川以讹传讹吗?”
傅云峥没睁眼,时间久远,他也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说的了。但总归也不过是类似余鹤对他而言很特殊,要王务川好好照看之类,至于怎么到了余鹤耳中就变成‘特殊爱好’,这个结论太过跳跃,纵然是擅长推理的傅云峥也答不上来。
傅云峥如实回答:“不知道他们怎么传话的,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问王务川,我哪儿有什么特殊爱好。”
余鹤念念不忘,听闻傅云峥居然没有‘特殊爱好’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失望,忙追问道:“一点特殊爱好都没有吗?我都可以的。”
“有,”傅云峥早就困了,他随口应承道:“我的特殊爱好是你。”

第62章
针灸课程是小班教学, 算上余鹤只有十个学生,这令余鹤根本不存在逃课不被发现的可能性。
好在沈涵知晓余鹤晕针,一堂两个小时的大课, 前一个小时讲经典案例分析,后一个小时分组练习。
原先的老师郑教授带着其余九个人,而余鹤能得到沈涵的单独指导。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 余鹤跟着沈涵离开教室。
看着余鹤离去的背影,刘瑞通冷嗤一声:“什么东西,晕针的人也配学针灸,沈老就算再用心教能教出什么, 烂泥扶不上墙。”
梁冉皱起眉:“你也太恶毒了吧。”
刘瑞通很是不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梁冉说:“刘瑞通,你也是学医的,应该知道很少有人会无缘无故晕针,作为同窗你毫无怜悯之心就算了,一直用这个嘲讽别人是你这个医学生该做的吗?”
刘瑞通放下手中的针盒,侧身看着梁冉:“晕针是心理障碍, 其中有50%表现为异常人格,从大类上讲, 人格障碍属于精神疾病,一个精神病也能做医生?我提前劝退他, 是为了患者好, 你也不想找个精神病治自己吧。”
梁冉深吸一口气, 深觉自己刚才那句‘恶毒’说的太早了。
一旁的杨雨晴听到后, 咬了下嘴唇。
她很清楚刘瑞通对余鹤的恶意是因为自己,也清楚她越替余鹤说话, 刘瑞通越针对余鹤。
可刘瑞通实在太过分了。
杨雨晴忽然开口,颤抖着声音说:“刘瑞通, 校辩论社团在招新,你要不去看看吧,我看‘白马非马’这套诡辩你运用的很娴熟。”
现在是课间,郑教授还没来,几个同学有去卫生间的也有在座位上玩手机的。
班里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其中三个吵了起来,剩下的同学都不由看了过来。
王广斌率先走过来,问梁冉:“怎么了。”
梁冉被刘瑞通气得肋叉疼,他单手按在按在腰间,摇摇头,没说话。
刘瑞通面对三个人,目光越发冰冷。
他深深看了杨雨晴一眼:“你不是不会吵架吗?你不是一吵架就哭吗?维护起余鹤来你倒是有很多话说。”
杨雨晴曾经把刘瑞通当成朋友,他们一组的时候合作的也很愉快,大一上半学期,杨雨晴当班长的工作进行很不顺利。
针灸推拿专业很难,入学时有15个同学,开学不到两个月就有6个转了系,本来班里人就少,只剩下9个人以后什么活动组织起来都特别费劲。
运动会的时候因为报名参赛的事情还产生了些不愉快,后来上课时刘瑞通问杨雨晴怎么不怼回去,杨雨晴才把自己吵架时容易哭的事情告诉了刘瑞通。
可一旦反目,曾经的信任都成了如今刘瑞通攻击自己的手段。
杨雨晴想不明白为什么刘瑞通会变成这样。
杨雨晴眼圈红了,她仰头倔强地看着刘瑞通,不想哭出来,只能竭力抑制着声音中的颤抖:“你明知梁冉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恶意曲解,如果在你的判断力之下晕针是精神疾病的话,那我真觉得你才是那个不该来学医的人,信口雌黄、自大妄断。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了,比起一个晕针的大夫,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更可怕!”
刘瑞通攥紧拳头:“我要真睚眦必报,就不会每天都把自己的针盒放好,生怕吓到那个废物!”他被杨雨晴气极了,一把拿起桌面上的针盒就往教室外走:“你们不是觉得余鹤晕针问题不大吗,那倒要看看他在针盒面前能坚持几秒。”
梁冉忍无可忍,一把拽过刘瑞通的手臂,在刘瑞通回头的瞬间一拳打在刘瑞通脸上:“卧槽,你他妈有病吧!”
这一拳力道很猛,一下将刘瑞通打倒在地。
针盒落下地上,银针哗啦一声洒了满地。
梁冉还要上前再踹,被王广斌一把搂住往后拖:“冉哥!冉哥!冷静!”
梁冉被气的上头,力气大的不可思议,居然一把推开了王广斌。
王广斌后退一步撞在桌上,差点摔倒,他扶着书桌站稳,来不及阻拦,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别踢肚子啊!”
正这时,教室门‘嘭’的打开。
余鹤一个健步冲过来,挡在刘瑞通前面,伸出胳膊拦住梁冉:“冉哥!冉哥!”
第一次有人替余鹤打架,余鹤可比自己打架紧张多了,他抱着梁冉的肩膀:“冉哥!没事,没事!”
梁冉试图拨开余鹤:“余鹤你别管,我今天非得揍死这个杂种。”
余鹤牢牢挡在梁冉面前:“不生气啊不生气,咱不跟他一样。”
梁冉脸色通红,指着刘瑞通:“这杂种要拿针盒吓唬你,操。”
“我知道我知道......”余鹤拦住梁冉,劝道:“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余鹤抱住梁冉,拍了拍梁冉的后背:“你歇会儿,我自己打。”
梁冉:“......”
见梁冉不再往前冲,余鹤长出一口气,转身看向倒在地下的刘瑞通:“你......”
刘瑞通正在捡落在地下的针。
才说一个字,余鹤就瞥见刘瑞通手里的针。
余鹤就像是被挂了虚弱,登时脚下一软。
身后的梁冉一把架住余鹤,王广斌也赶忙走过来,挡住余鹤的视线,和梁冉一起扶着余鹤往教室外走。
余鹤嘴唇上的血色飞速消失:“这次算了,下次再打。”
梁冉哭笑不得:“好好好,下次再打。”他给王广斌使了个眼色:“先走先走。”
一场恼剧暂时落下帷幕。
操场上。
和梁冉王广斌一起坐在主席台前。
余鹤枕着手半躺,望着头顶蔚蓝的天:“这回好喽,不光是我自己逃课,还带着两个好学生跟我一块儿逃。”
王广斌说:“没事,你沈教授的课都敢逃,们我逃一节普普通通的针灸课怎么了。”
天边云舒云卷,白云在风的推动下缓慢流动。
看着云彩,余鹤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上学真好啊。”
梁冉也躺下来:“哪儿好了,学校里全他妈神经病!就刘瑞通那种人等毕业以后到了社会上见着有钱人谄媚着呢,也他妈就能在学校里仇富了。”
王广斌笑了一下:“哪儿都一样仇富。”
梁冉侧头看着王广斌:“这怎么说呢?”
王广斌回答:“我们家在村里条件好,卫生院就不让我家管了,其实哪里是因为没有资格证,现在管事儿的也不是有症的啊。”
梁冉之前没听过王广斌细讲他家那边的事:“在村里开卫生所这么挣钱啊?”
王广斌沉默了一下:“我家还卖点药材。”
“什么药材啊?”余鹤问。
王广斌回答:“虫草,山参。”
余鹤:“......”
梁冉:“......”
梁冉坐起来:“那你之前还说你家世代务农?”
王广斌真诚地说:“啊,在山上种虫草还有山参,这不是务农吗?”
梁冉大惊:“你家还有山?”
王广斌:“就几个山头,千十来亩吧。”
梁冉上网搜了一下:“卧槽,山参每年亩产值三十万,一千亩就是.....三亿?”
王广斌不以为意:“开发太多地对生态不好,也没种那么多山参,抛去成本一年也就几千万。”
余鹤笑了起来:“哎呦,你俩天天余少爷余少爷的调侃我,合着咱们三个人里面就我不是真少爷,没想到斌哥这个富二代藏的最深。”
王广斌也笑:“我这算啥富二代,我是农民的孩子,将来还是要回到村里去的。”
“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的孩子。”余鹤说。
三个人躺在主席台上吹风。
微风轻抚,余鹤伸出手让风从指间穿过。
余鹤是一个习惯把负面情绪藏在心里的人,即便话很多,却很少同别人诉说烦恼,他从前也有很多朋友,但梁冉和王广斌是不一样的。
余鹤回想着刘瑞通的话,愣愣发问:“晕针是人格障碍,是精神病吗?”
梁冉骂了句脏话:“别听那傻逼胡说八道,他懂个屁啊,那天底下那么多人,有人怕蛇、有人怕虫子、有人怕老鼠,有人怕鬼,那还能都是精神病啊。”
余鹤觉得梁冉言之有理。
王广斌分析道:“你多半是小时候被针吓到过。只要对生活造成影响的都是障碍,像社恐啊、自恋啊、情感回避啊、强迫症啊都是,都是普通人谁心里都有点小问题,这不能细论,细论没好人了。”
梁冉揽住余鹤的肩膀:“鹤呀,别想太多,王广斌袜子都攒一个月一洗,绝对是严重的拖延症。”
王广斌冷笑一声:“你好,天天拿酒精擦来擦去,还把我脏衣服都扔阳合去,你洁癖还霸凌我。”
梁冉说:“我都想把你床放阳台上,我放了吗?”
听着两人互相揭短,余鹤心情逐渐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余鹤才说:“我可能确实有心理问题,有时候情绪转变没缘由,前一秒还很开心,下一秒忽然就很低落,在遇见我男朋友以前,我还经常失眠,你们说我这是什么毛病啊?”
梁冉和王广斌都是医学生,尤其是王广斌从小的志向就是医生,多多少少看过一些有关心理方面的书籍。
听余鹤说完二人对视一眼。
“那你有没有过轻生的想法啊?”王广斌小心地说:“咱们就是探讨啊,到底是学中医的,专业不对口,我一问你一说,要不想回答就算了。”
余鹤摇摇头:“没有过想轻生,有过厌世吧,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怎么样都行,不想挣扎了,有时候会很烦躁,就很想打架。”
梁冉听完说:“情绪变化这东西说不准,我有时候也会前一秒星辰大海,后一秒原地躺平,你说的我都觉得我需要心理咨询了。操,我高三那年被全年级孤立,我他妈当时都抑郁了。”
余鹤没想到他随便分析一下自己之前失眠的原因,竟然引起了梁冉的伤心往事,赶紧把话题转移开:“那个......那还是你比较严重,我高中人缘可好了,他们都爱跟我玩。”
王广斌也回想起自己高中的事儿:“我高中时候还行,就是学习,没有什么别的事,也没人欺负我,也没欺负过别人,妈的谁能想到上了大学被梁冉这个逼欺负。”
梁冉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王广斌跟余鹤告状:“大周六的,我正在床上睡觉呢,他非要大扫除,还他妈的往我床底下喷消毒水,我是传染病病原体啊这么对我。”
梁冉也跟余鹤告状:“你不知道他袜子多臭,简直是核武器,我不该采取适当的隔离手段吗。”
王广斌:“妈的你隔离手段就是把我东西都扔阳台上。”
“对。”梁冉挑挑眉,心血来潮之下提议道:“反正课也逃了,咱们出去玩吧。”
余鹤翻了个身:“去哪儿玩啊?”
梁冉想了想:“游乐场?密室逃脱?真人CS?桌游?剧本杀?”
十五分钟后,三个人出现在学校门口的电竞网咖。
在众多有趣的选择中选择上网,真实充分展现了当代男大学生的精神风貌。

余鹤、梁冉、王广斌三个人坐成一排, 打了一下午游戏。
更离谱的是,在网游中驰骋疆场的余鹤最终是被余清砚揪出网吧的。
余清砚简直要被余鹤气死了,他接到余鹤又晕针的消息后在学校找了余鹤一下午, 结果余鹤却在网吧里上网。
“你怎么想的啊?”余清砚满脸不可思议,瞪着眼的样子很像炸毛的猫:“多大的人了,我急的满校园找你, 你跑网吧里上网打游戏!”
余鹤背着手站在余清砚对面,很不驯服:“要不是晕车懒得往远走,我们就去海洋游乐园看虎鲸了,你更找不着。”
余清砚气得锤了余鹤胳膊一拳:“看虎鲸看虎鲸!我看你像虎鲸!沈涵教授亲自讲课你不听, 打完同学就跑,你怎么想的啊你!”
余鹤后退半步,单手捂着胳膊:“余清砚我警告你,你说归说,打我干吗?再跟我比比划划的我可还手了啊。”
见余鹤毫无悔过之心,还梗着脖子和自己犟, 余清砚狠狠推了余鹤一把:“那你打我啊!”
余清砚力气实在不大,余鹤能感觉到他很努力地推自己, 然而余鹤纹丝不动。
余清砚的个子不高,比余鹤矮了将近半个头, 也很瘦。
就这样站在风口里, 细软的头发被风吹乱, 脸色也很差劲, 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呼吸急促, 嘴唇微微发紫。
余鹤皱起眉,抓过余清砚的胳膊, 中食二指按在手腕上听脉搏,疑惑道:“你只是贫血吗?我怎么摸着你心脏也不太好。”
余鹤学医时间不长,他们针灸推拿学关于诊脉的课程不多,他只能听出来余清砚脉搏不对劲,像是心脏有问题,但具体在细分种类他却是诊断不出来了。
余清砚抽回手,侧身背对余鹤:“用不着你管。”
余鹤微微敛眉,脸上桀骜的神情为之消散,化为一种很深沉的稳重,好像瞬间从网吧里的逃课少年变成可靠的医学优等生:“别闹,你管我都管成什么样了,我也没跟你说过用不着你管。你平常有什么症状吗?”
余清砚抿着唇:“你气我的时候我会上不来气。”
余鹤无语。
拽着余清砚肩头的衣服,余鹤抬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反手把余清砚推进车里,紧跟着坐进去:“师傅,奉城人民医院。”
出租车里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余鹤一坐进去就开始不舒服。
本来是余清砚脸色难看,在车开出去两条街以后余鹤的脸色更加难看。
余清砚问:“你要难受就靠着我。”
余鹤阖着眼靠在车窗上,义正严词拒绝:“别GAY里GAY气的。”
余鹤语气十分坚决,好像平时和傅云峥一起坐车,往傅云峥腿上躺的人不是他一样。
到了医院门口,余鹤扫码付完车费,和余清砚一道下了车,先扶着树干呕了一阵。
余清砚买来水递给他:“晕车还来。”
余鹤仰头喝水:“一会儿检查完,你要是没事,就陪我走回去,我可不坐车了。”
余清砚说:“三十多公里呢,要走你自己走,我可以带你做地铁,坐地铁你也晕吗?”
余鹤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感觉好多了:“什么地铁?余少爷没坐过。”
怎么会有人没坐过地铁!
余清砚也不知余鹤是故意气他还是真没坐过。
在余清砚惊异不解的眼神中,余鹤拽着余清砚挂了心内科的号。
坐在候诊室的连排座椅上,余鹤想起来上次余清砚连哄带骗拉着他到医院看余世泉。
那时候两个人还水火不容。
当然,他们现在也水火不容,余鹤从没见过比余清砚更爱管闲事的人。
真的烦。
都说乱世杀圣母,依余鹤看要是真到那一天,就该先杀余清砚。
自己身体都不咋地还想着给余世泉捐肾,疯了吧。
有那么深的亲情吗?
看完病,走出医院大门,余鹤一边翻看报告单,一边数落余清砚:“你可长点心吧,我真服了。”
推书 20234-06-20 :惹火—— by作者:》:[近代现代] 《惹火》全集 作者:荒山渡【完结】废文网2023-06-12完结文案:今天也是想追夫却又不得其法的一天三年前,余晏为他摘了玫瑰,捧来蛋糕,带着满腔爱意把人宠上了天。江言秋接了玫瑰和蛋糕,却唯独不回应他的爱,只把一颗真心作枯草。江言秋:“他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