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染看着闻湘艳丽的脸庞，再次心跳加速，悄悄捏稳刀，小心地探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看过你的每一场娜拉，知道你是孤独的，我能感受得到。”闻湘激动得贴近。
于不染感觉贴近的手臂在隐隐发烫，玫瑰的香气袭来，他忍不住问：“你其实是个Omega吧。”
闻湘低头：“曾经是。”
“曾经是？”
“我把腺体剜了。”
“剜了？”
“我……不想当Omega，爸爸妈妈只爱我们Alpha哥哥和弟弟，从来不爱我。”话到这里，闻湘便不再往下说了。
于不染知道他必定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像闻湘长这么高，若真是出身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偏远小县城，恐怕是没法在分化前查出性别来，再加上小地方重A轻O严重，心里上无法接受落差是很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腺体剜了还会散发信息素的气息，这是异能者的特殊之处吗。
开饭时间，围在饭桌前的只有三人，于不染、闻湘外回复蒋刻。
蒋刻说：“温婉要招待他的客人，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吃吧。”
于不染：“不用等其他人吗。”
蒋刻：“你想多了，加上你就四个人。特异人氏并不常见。”
这里的异能者就四人？
那么负责人会是谁，会是蒋刻吗？他看上去有点像小领导。
可既然只有四人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饭菜。
会有隐形的存在出来吃饭吗？
还是说某人拥有吃饭的异能。
很快，于不染就见识到某人超能吃饭的“异能”。
只见闻湘，大口大口吃饭，大口大口嚼肉，如风卷残云。
蒋刻倒是吃得很优雅，细嚼慢咽的，仿佛一面吃面思考饭菜里的营养成份。
一顿饭吃下来，蒋刻吃掉了比一个正常Alpha略多的份额，而闻湘则像饕餮一样吃掉了十来个正常Omega的份额。
收拾碗筷时，闻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吃得有点多。”
“要不要一起去逛小吃街，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闻湘瞪大杏眼，眼中闪闪发光：“好呀。”
待洗碗机洗好碗后，闻湘问于不染：“你要在这里生活，得选点生活用品，我们下楼看看。”
说着于不染就被带到衣帽间换装。
见闻湘丢给自己一套白色连衣裙，竟是女性的款式。于不染问：“为什么要换女装。”
“因为客人中女性效多，这样比较不显眼。”
两个一米七五的女生，在南方地区的城市里，走到哪都不可能不显眼吧。
穿上裙子后，两用化妆仪换上女性化妆容。
化妆仪在脸布粘了硅胶片，改变了面部细节，使肉眼难以辨认出本来的样子。
之后，于不染跟着闻湘从安全通道走楼梯下楼，而后从一楼乘坐电梯抵达咸鱼集市。
他本以为这就是个二手物品售卖会，哪知竟会成了茶话会现场。
刚入场就有姐妹围了上来，问两人裙子哪里买的，用什么品牌的化妆品。
闻湘傲娇地兜住于不染的手臂，“你们不要这样，她第一次来会被吓着。”而后仰起头高傲地拉着于不染去挑选生活用品。
说是来买生活用品，可现场尽是些极富特色的“用品”。
泡泡枪口腔洗澡器。
围在肩膀上的懒猫模样辅助手。
能起来的帮忙打蝴蝶节的氛围小精灵机器人。
能在头上唱歌跳舞的自动头梳。
让茶饮变香的香味剂。
假孕充气孕肚。
能藏在指甲里地催泪剂。
打败前任的氛围灯？
“怎么尽是些没用的东西。”闻湘一边看一边嫌弃。
“这牌子的压缩饼干味道不错，我们要不要买一点。”于不染举起饼干。
“靠，这可是我们的战略物资，她怎么也拿来卖。”
闻湘恼火地冲上前打断正在品茶闲聊的温婉，把饼干拍在她面前，“你怎么还卖这个。”
“啊，这个可是宇航员特供级食品，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买一点。”温婉摆出一副没认出来人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怎么能拿出来卖。”闻湘气呼呼地问。
参加茶话会的小姐妹们开玩笑说：“这位姐妹是想安排我们婉儿姐上天么。”
女生们笑作一团。
闻湘像涨红了脸。
于不染为了圆场，上前柔声说：“婉儿姐你不喜欢饼干的代言人了吗。为什么要出周边。”
温婉立马反应过来：“没有啊，精力不够，退圈了而已。这周边就让给你们了。”
于不染立马付钱，拉着闻湘就走。
闻湘依然不高兴，小声嘀咕：“你爸肯定断了你零花钱，你可得省着点花，钱给温婉那家伙就是打水漂，她一下子就花光了。”
“没关系，我买不不少股票、期货和理财产品，他没法断了我的财路。”
“这么牛啊。不过还是得省着花，要不我们明天去超市买生活用品，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怪贵的。”
看来闻湘是个省钱的主。
两人正打算离开，会场背景音乐突然停了下来，温婉用话筒对大家广播：“今天，我要请大家欣赏一副画。”
只见会场中心的吊台缓缓降下，台子上布被揭开，一张画被机械手臂推着立了起来。
于不染跟着闻湘走到能看到画的地方。
画中一位气质脱俗的美女坐在船上，美女眼神凄清忧郁，船上刻着英文“夏洛特”。
他一眼就看出了画的主题，为爱赴死。
诗人阿尔弗雷德·丁尼生写过一篇长诗，诗中的Omega美女夏洛特受到魔法的诅咒，被囚禁在孤岛的高塔中织布，只能通过镜子看外面世界。
某一天她看到了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只一眼便爱上了英俊威武的骑士，于是不顾诅咒，逃离高塔，乘舟去追求兰斯洛特。
然而最后美人的尸体漂到骑士的面前，骑士不禁赞美她的美貌与对爱情的忠诚。
温婉向众人讲述了画背后的故事，众人纷纷赞叹：
“夏洛特小姐是多么地圣洁啊。”
“她的美因死亡成为永恒。”
“她的爱永世不朽。”
“多么浪漫啊，我也希望能为爱赴死。”
赞美声不绝于耳。
Omega渴望绝美的爱情，陪同来的Beta也一样，相同的渴望形成陶醉的气场，通过信息素成为互相催眠的集体意识。
“一点也不浪漫！”一个声音中气十足，震聋发聩。
喊话的闻湘高高跃起，跳到摆放画的悬空架上，一袭黑衣高高在上，如同暗夜女神。
他对着地面上的众人喊：“为什么要用生命去换取爱情，为什么死亡才能代表永恒的美，为什么美一定得是青春靓丽。这些是都Alpha们的阴谋。”
“阴谋？”
“对，你们看这副画代表着什么，永恒的贞洁，不朽的处子。这是Omega的渴望吗？这分明是Alpha对纯洁子宫的渴望。
是掌握了话语权的Alpha精心编造的童话故事，把他们对Omega的期待描绘成美的，用来规训渴望美的Omega。
美明明是生机勃勃的，是代表生命力的存在，他们却要用死亡的处子来歌诵贞洁美。这是对审美的绑架，对Omega的欺骗。”
“说得好。”一个女性Omega带头鼓掌。
其余人纷纷跟着鼓掌，共同表示闻湘说得太好，太有思想了。
闻湘从台上跳了下来，所有人都上前要签名并送上各式各样礼物。
礼物太多了闻湘抱不过来，温婉立马拉出推车，把礼物叠好。
待众人送完礼后又回到坐位上，继续聊着如何寻找优质Alpha、如何留住Alpha心，让Alpha给自己买礼物一类的话题。
刚才的演讲仿佛是一场华丽的戏剧，落幕后便散场了，没有余响。
于不染担心闻湘生气，然而闻湘挑了几件商品后，推着礼物离开会场。
坐电椅抵达一楼后，走到楼梯间，闻湘举起整架购物车向上走，一直走到十四楼，才喘一口气。
于不染：“你的力气可真大。”
“毕竟我吃得多。”
“只说几句话，是不会让人觉醒的。”
“是啊，人都是懒的，没有切肤之痛，谁会改变想法。”闻湘一边查看礼物，一边嘲讽地笑道。
“看来我们任重而道远。”
“你有这觉悟就好。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吧，要不要去休息。”
“好的。”
“还没空收拾新房间，今晚就委屈你就跟我挤一张床了。”
第8章 笼中雀8
“不染到底去哪了！”看到儿子留下离家出走的字条，于端正气得不行，“他这样胡来，怎么嫁得出去。”
“别气，别气。我们慢慢找。”
“你让我怎么找，到处有人盯着咱们。要是大张旗鼓的找人，不就暴露他离家出走么。可恶啊，他到底是怎么走的。你说，会不会是何丛带走他。”
“目前看也只有这种可能。”
“他这傻孩子，怎么玩起私奔。要知道Alpha成天就想着标记Omega，要是被标记了，就非得嫁入何家。我们还不是得被何必荣那老王八牵着鼻子走。”
“不会的，我们家不染聪明得很，不会干那样的傻事，绝对不会在婚前爬上别人的床。”
…………
于不染紧张地躺在闻湘身旁，心里小鹿乱撞。
他生怕闻到玫瑰花的味道，导致意乱情迷，做出失控的事。
作为一个理性克制的人，他向来不喜欢出现意外，喜欢把事情规划得有条有理，按计划行事。
当然，突发意外情况，他也不会慌张，而是迅速调整策略，继续寻找最佳解决方案。
然而近来一系列意外，让他不得不反思，自个儿的生存策略是否正确。
世界广袤浩瀚，而他不过是一粒微尘，一滴水，如何能够窥探到这世界真实的运作情况，只能时刻警觉、随机应变以谋求一线生机。
而他现下要应对的，不仅有异能组织，更有玫瑰味信息素。
比起获取异能后可能面对的意外，他更害怕闻湘的信息素对自己产生的影响。
Omega的发|情期不仅会被Alpha激发，也会受到周围Omega的影响。
通常来说生活在一起的一群Omega会发|情期会逐渐同步，像花朵一样，一朵开，朵朵开，形成一片香气的海洋。
单独一个Omega是很难影响到另一个Omega的发|情期，除非对方体质特别。
于不染为了保证顺利毕业后嫁人，中途不发生任何意外，吃下大量的抑制药物，并定期检查身体。
虽然他并因此产生抗药性，
可医院的测试结果，却显示他容易受周围Omega影响。
以前这只是纸面上的问题。
现下有闻湘在，这点就是现实存在的问题。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种问题。
理论上遇到这种情况要么使用脱敏疗法，要么完全和闻湘隔绝。
隔绝是不可能隔绝的，那么就只能使用脱敏疗法了。
拉拉手，跳跳舞，闻一闻，贴一贴，靠近再靠近，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份，也许就能达到脱敏效果。
可就算对信息素的刺激能脱敏，内心也能脱敏吗？
像他这样的温室花朵能抗拒野玫瑰的魅力吗？
“你干嘛这么紧张。”闻湘侧过头问。
“因为我在家总是一个人睡。”于不染找了个借口。
“那我睡地上好了。”闻湘坐了起来。
“不用。”于不染也坐起来，拉住闻湘的手，“我总得学会习惯新生活。”
“你有关系亲密的Omega吗？”
“有啊。”于不染不知闻湘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有，所以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得直接跟我说，我不懂得如何猜Omega的心事。”闻湘的语气冷硬，眼神却很真挚。
“嗯。”于不染点了点头。
或许闻湘就是那种不满A尊O卑的现状，所以既无法继续和Alpha玩耍，也不想生活在Omega那一套束缚人的规范下，所以摘掉腺体，自称是Beta的人。
从目前情况看异能和信息素有必然关系，不知Beta能否成为异能者。
之前的相处可以看来闻湘和温婉及蒋刻的关系不错，难道他俩都不是Omega。
仅从外形看，温婉像女Alpha，蒋刻像男Omega，也就是说蒋刻或许不是Omega，只是刚好体型娇小。
“你现在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闻湘的表情像一个孩子。
“我在想蒋老师是不是Omega。”
“他不是。”
于不染想进一步知道蒋刻的性别，可他知道自己才刚来，不该多打听他人的隐私。
闻湘好奇地问：“你和闺蜜是怎么相处的呢。”
“那得分不同的情况。”
“哦，可以跟我讲讲么。要是困了，明天讲也行。”
见闻湘一脸期待，于不染接着说：“你也知道我是名士会注册成员，会所里都是出身上流的富家Omega公子，我们的社交日常就是开展清谈，其实就是把读过的书用比较有人生哲理味道的话讲出来。谁讲得令人似懂非懂，余韵悠长，谁的评价就比较高。”
“你是本城第一。”闻湘的话音里莫名有种小骄傲。
“单论清谈我并非第一，好在我还擅长舞蹈、钢琴、绘画，综合成绩排第一。”
“何丛果然配不上你。”
“我倒是觉得配不配得上不是看这些外在的。”
“那你看什么。”
“相处时能促进彼此成长，才是最好的。”
“那你跟他在一起时，觉得自己获得成长了吗？”
“暂时没有。我们不是聊闺蜜吗，别提他。”
“所以你的闺蜜帮你成长了吗。”
“我在游戏世界里认识了不少有趣的人，我们平常研究游戏攻略时，会探讨一下社会现状，他们教会我很多事情，都是我在父母，在学校里学不到的。”
“真可惜，我不会打电子游戏。”
“那你小时候玩什么呢。”于不染趁机了解闻湘的过往。
“爬树捉虫子，烤虫子吃。书上说昆虫蛋白可有营养呢。”
“下次我们去夜市吃。”
“那里的烤虫子好难吃，想吃正宗的还得……”闻湘不再往下说。
于不染体贴地接上：“我去名士会不过是为了秀一下才艺和财富，抬高身份地位。其实并不喜欢那里，因为大家都戴着厚厚的面具相处，很假很无聊。”
“哈哈哈，那里是花孔雀争奇斗艳的地方吧。”
“好贴切的比喻。”
“那么你还会再去名士会吗？”
于不染沉默了半晌：“你希望我摆脱原本的身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和无聊的人相处。”
“虽然我和他们的相处模式很无聊，但参加名士会还是能帮我获取重要情报。”
“商业情报？”
“政治、经济、学术、科技。”
“也就是说，你要是经常去就能买到会涨的股票。”
“可以这么理解。”
“那还是得去啊。可你要是去的话，你爸妈会不会在那里逮住你。”
“我正病着呢，最近的聚会可以不用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上台演出，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没有攻击阿青，只是在心里想着要是能和你一起演出就好。是意念太强了，不自觉伤害到他，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可以。”于不染能感觉得到闻湘对自己的善意。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没有芥蒂地一起跳舞了。”
“你一直期待跟我共舞。”于不染不由得贴近问。
“毕竟你们团长给的钱也不算少，而且……我觉得跳舞的时候可以贴近你的心。”闻湘也贴了过来，鼻尖快要撞上鼻尖。
于不染本能地想退，却不想示弱，迎着闪耀如星辰的目光问：“为什么想贴近我的心。”
闻湘的手搭在他的心口，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很更快的，简直像开启高速马达快要突破胸膛。
“你在害怕。”闻湘问。
“我……”于不染喘着气：“你想诱发出我的异能吗？”靠得太近了，他呼吸时都是闻湘的气息，只是尚未闻到玫瑰信息素味。
“我愿意。”
“你喜欢我的信息素吗？”闻湘问。
如果这问题是一个Omega问Alpha，或者一个Alpha问Omega，那就相当于发出求偶的信号。
可要是一个Omega问另一个Omega，差不多就是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的意思。
于不染当然喜欢玫瑰花的气息，可是他又不敢喜欢，那气息太诱人了，对他来说比任何Alpha的气息都要诱人。
该怎么办呢。
是婉拒，还是承认。
既然已经勇敢地离家出走，大胆地在一处休息了，就没有再退缩回去的道理。
“喜欢，特别喜欢。”于不染把手搭在闻湘按着自己心口的手背上。
“我也喜欢你的百合味儿。”闻湘开心地喊。
“那真是太好了。”
“所以我现在可以算你的闺蜜了吗。”
“算。”
闻湘眉开眼笑，笑起来像一朵艳丽的玫瑰。
这是闻湘第一次有了闺蜜，他特别开心，决定要一辈子罩着于不染。并且畅想着要做一些闺蜜之间才能做的事。
次日早餐毕，闻湘就兴高采烈地拉着于不染去更衣，打算换上女装一起逛街。
闻湘像刚得了换装娃娃一样开心，把衣柜打开，拿出一条又一条裙子，贴在于不染身上看效果。
而后又把裙子搭在衣帽间的架子上，沙发上，让于不染自己挑：“不要客气，这些都是婉儿姐的裙子，她最喜欢和别人共享美丽的裙子了，你随便穿。我们穿美丽的裙子可不是为了讨好Alpha，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于不染看着裙子，有复古旗袍、有改良汉服、有萝娘裙、有时尚短裙，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简直挑花眼。
见闻湘很快挑了条鸦青色齐B小短裙套装换上，并且在大腿内侧贴了片火焰纹身，于不染便挑了条荼白色带蕾丝边连衣长裙换上。
就在两人对着电脑挑选装容时，温婉拿着两顶假发进来：“兄弟们，来试试这顶万能假发。”
“婉儿姐你不要拿那种奇奇怪怪的发明吓人家。”闻湘嫌弃道。
“哪里奇怪了，它们明明很可爱。”说着温婉就要把假发往于不染头上套。
闻湘一把抓住温婉的手，“我先来试。”
假发的外观是去年流行过的样式，整体像大片的纸壳剪成的玩具头发，一根根发丝粘在一起，分成几片。
套在头上后，不用走近看，也能看出是假发。
闻湘戴好后，温婉开始做解说：“它可以是万能手臂，帮你拿东西，打坏蛋。”
从头顶向下约一米长的假发，一片片竖了起来，那效果堪比恐怖片中满头蛇的美杜莎。
最左边的那片接住温婉手中的假发举了起来，像击鼓传花一样把假发在其它发片间传递，传到右又传到左，回到温婉手中。
传递过程看上去既诡异又好笑，像拍摄技法拙劣的低成本恐怖片。
“别看它动作不优雅，要是遇到色狼，它可以帮你们掏出口袋中的防狼喷雾喷射。”温婉尽心安利。
“掏喷雾干嘛，直接踹一脚，让他们断子绝孙。”闻湘嫌弃道。
“你这脚劲根本不是普通Omega能具备的，我们要低调点，不能轻易暴露。
“就你这傻乎乎的假发一点也不低调。”
“顶多以为你们是有钱人家大小姐，不会联想到特殊能力一类的事。”
“真丑，我才不需要。”
被闻湘拒绝后，温婉只能一脸期待地看着于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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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书上说，在原始社会，生活在一起女子的经期会彼此影响，最后在相近的时间到来。现代社会影响因素多了，所以无法同步。
于不染顶着温婉安利的多功能假发，和闻湘一起来到香水店。
闻湘表示想买一款百合味香水，女性Beta立马热情地推荐最新款，并且大力表示，这是本城最接近于不染信息素气味的一款香水。
正主于不染礼貌地闻了一下，觉得差别还挺大的。
闻湘问：“你觉得它像于不染的味道么。”
于不染摇头说：“感觉和我想象中的不同。”
闻湘：“我们想试一试其它百合味香水。”
店员展示了所有百合味香水，于不染觉得都和自己的信息素相去甚远，于是两人又去其它香水店逛，中午在平价餐厅吃完饭后，下午继续找百合味香水。
全城卖百合味香水的店员都声称自家的香水和于不染的信息素气味接近。
现在的香水产商都喜欢研发和名人气味相近的香水，只不过商家不敢把直接印在广告标语里，免得被名人告侵权。
逛到下午四点，于不染仍没找到一款和自己气味相近的香水。
闻湘说明天再逛，拉着他一起去大型商超买生活用品。
还没到商超，闻湘就不停安利：“这家超市的东西按批发价算，特别便宜，喜欢可以多囤一点。”
听到囤字，于不染就想到温婉的咸鱼集市，那可真是囤了不少东西。
他平常并不喜欢囤日用品，也不太在意折扣和价格，反正常用的物品对他来说都很便宜，只有那些需要在名士会炫耀身价的物品，才会买贵的，不过一般都是母亲帮他挑的。
除了买一些侦查情报用的装备，偶尔陪闺蜜逛街外，他很少把心思花在购物上。
因此，他觉得跟闻湘一起逛超市，是一种新奇有趣的体验。
尤其是闻湘一边推荐商品多么多么好用，一边还会讲这里卖得比外面、比网络上卖得便宜多少。
虽然听得很认真，于不染还是能查觉到后面两位夫夫一路跟着他俩。
特别是那个男的Omega跟闻湘一样，一路讲话。
只不过那Omega讲得都是，老公这超市家品控太差了，这个是抄袭哪家的设计，那个色差太厉害了，这个用不了多久就会坏，那个卖给废品回收都不会要。
一路把整家超市埋汰个遍，音量时不时还盖过闻湘。
正常想跟踪人的，绝对不会这么吵。
所以这夫夫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于不染悄悄地观察发现，发现那个男的Alpha似乎一直盯着闻湘的腿。
闻湘有双傲人的大长腿，不过腿型并不符合绝大多数Alpha的审美，劲瘦的肌肉鼓起来，像田径运动员一样。
虽然从小没少受Alpha的视线骚扰，但于不染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视线是如此地恶心。
他低声在闻湘耳边说：“我累了，早点回去吧。”
“抱歉，我玩得太兴奋了。”闻湘加快选购速度。
很快，两人就一起去结帐，然而那对烦人的夫夫很快又跟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