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染接过话头:“办法是肯定有的。不如暂时先盯紧艾权威的动作,他准备竞选省里文娱协会会长。这次选出的会长能左右文娱法修定工作,我不能让他当选。”
调查处应于白净之邀,派出人手保护于不染。
于不染开始进行社会活动,他是协会的核心会员,曾作为省里代表拿过国际金奖,在文娱行业颇有人脉。
若按业内成绩说话,他绝对比艾权威有话语权。可资本当道的世界,话语权是由财富决定的。
艾权威惯会和人做利益交换,只要愿意砸钱,就能当选会长。
为了阻止艾权威当选,于不染冒险参加选举。开启了省内巡回表演。
艾权威见调查处的人明着保护他,不敢私下动用异能对付。
于不染的回归很快就引发热议。网上最高的呼声是,希望再次看到于不染和方玫瑰同台表演磨镜舞。
可惜方玫瑰仍在闭关学习中,他们只能看到于不染带着刘青等团员到处表演。
市里的名士协会,邀请于不染给omega进行艺术讲座。
于不染知道名士协会的会长和艾权威颇有交情,这一回邀约恐怕并不简单,不过他没在怕的。
刚到现场,就有不少人问起他哥与艾明礼联姻之事。
关于这个问题,于不染怎么回答都会落入陷阱。
于白净是不可能与艾明礼联姻的,可于不染却不能明着说。
一旦他发言承认确有其事,于白净就很难从流言中脱身。
可他要是态度暧昧不愿表态,现场的人就会断定他不愿接受艾明礼。
毕竟他和艾明礼不睦是众所周知的。
不和的传闻一旦传出,那些有投票权的人就会很快站队。
此时他尚未发力,不希望别人这么快站队。
所幸欧月茉替于不染解围,冲上前拉着于不染的手大胆发言:“于白净刚从国外归来,正准备好好相亲呢。要看的人那么多。哪能那么快定下来,你们这群人可真是的,比当皇帝的还要急。”
“你最有耐心,到现在还不完婚”名士朋友们打趣欧月茉。
“我的Alpha忙于事业,我可不想耽误他的工作。”
“这一回他竞选文娱协会会长,不染也要竞选。你会帮谁。”
“嗯,确实很难选。”欧月茉先是露出为难的表情,而后调皮一笑:“这种时候就帮理不帮亲吧。身为omega当然要支持omega当选。毕竟omega更懂艺术。”
“怎么了,你还嫌弃我哥不懂艺术不成。”艾明礼挥着蕾丝扇,掩住嘴巴,挑衅地问。
欧月茉毫不示弱:“跟不染这样的艺术天才比,任何人都要逊色了。不过跟你比的话,你哥倒也不差呢。”
“你!”艾明礼气结,而后眼球一转,问道:“你要代表欧氏支持于不染当选吗。”
“我怎么可能代表欧氏。”欧月茉才不中计情:“别太看得起我,我就是一小虾米,不参与任何家族事务决策,守着自己名下几个设计品牌就知足了。我可不像某些喜欢乱代表家族的人,我只代表我自己。”
“你可是艾欧牌的首席执行官。怎么能胳膊往外拐。”
“是哟。不过我家权威一向大度,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明礼你难道要替堂哥管理家族的事务。”
艾明礼才不愿落得个插手家族A事务的恶名,他咬着牙说:“我只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欧月茉说得十分中立客观:“身为名士会的终身会员,我永远支持omega独立事业。”
于不染的外交危机,被欧月茉的插科打诨化解。不过名士们并没轻易放过他,他们问于不染:“外面说你包了方玫瑰,让他在最好的条件下练习。”
于不染一脸吃惊,“有这样的事?我是最后一个听说的吧。”
欧月茉:“你不是,我才是呢。我跟方玫瑰吃饭时都没听他说过。”
欧月茉最近压根没见过闻湘,完全是为了替于不染解围而吹牛。他正要继续吹牛,被于不染一个眼神制止,开始故作神秘,表示不愿和大家细细讲。
于不染顺利躲过一劫,只是不知接下来艾权威还会如何坑他。
艾权威邀请欧月茉进行晚餐。
烛光朦胧,气氛热络,艾权威假装无意提起,“我听说你最近见过方玫瑰。”
“哦,好久以前了,你听谁说的。”
“你俩感情似乎不错。”
“我们都是于不染的朋友嘛。我也就是去给他捧捧场。谈不上什么交情。”
“你觉得他和于不染相处如何。”
CP粉粉头一听这个话题就来了兴趣,开始兴致勃勃地讲想两人相处的暧昧细节。
艾权威表面笑嘻嘻,心里全是坏主意。
既然于不染和方玫瑰感情如此之好,那么两人极有可能待在一起,十分有必要试探一下。
于不染的巡回演出不止在城市,还会深入乡村。
这一次他表演的地点是一个开发旅游项目的村庄——河神村。
逃逸大师无影曾在河神村演出过,表演的项目部是沉湖。
旧时河神村十分迷信,一旦发现omega有不贞行为,就会把omega沉湖献给河神,并且给沉湖的omega制作一个华丽却难以逃脱的囚笼。
到了现代,陋习被清除,不再有此等恶事,可传说仍在流行。
近几年村子开始发展旅游业,把沉湖陋习拿出来作卖点。
他们声称要给现代年轻人展示反面例子,把以前沉湖的铁笼都打捞起来,精心清理积淤,让笼子重焕光彩。
村中文化策划给每个笼都编造一个吸引人的爱情故事,歌诵自由恋爱的伟大。
因笼子造型华美,格外吸引人眼球,一下子就博得网民的关注,村民们因此赚到发展旅游业的钱。
逃逸大师到村里参观,得到灵感,开始准备大型魔术表演——笼中逃脱,他召集村中老匠人还原了过去的制笼工艺。早早卖光了门票,在众目睽睽之下钻入锁死的笼子沉入湖中。直到笼中的呼吸孔再不冒气泡,看客们才从看戏的心态转而变紧张起来。
不少人提议把笼捞起来,但魔术助理坚持不打捞。双方拉钜十来分钟后,逃逸大师突然出现在人群中。
从惊险到惊喜的表演迎来阵阵掌声。
于不染到这里表演的目的是要打捞之前匠人为逃逸大师制作的沉笼,准备到湖底查看情况。
为此他们精心编排节目,并且安排了一个下水打捞的戏码。
打捞工作自然是于不染带来了专业技术人员在操作。
技术人员检查的结果是,湖底并没有动工挖掘过,没有连接陆地的通道。
笼子捞上来后,可以看出这是一种沉湖后会因水压锁更紧的笼,普通人关在里面压根无法离开。
魔术师无影必是个异能者。
在表演结束后,剧团一行准备收拾行囊离开
于不染发现有几位打扮质朴的Beta在剧团附近探头探脑,行踪可疑。
一开始他疑心这些人是艾权威安排过来刺探情况,可观察了一阵发现不像。
蒋刻让保镖抓住了这几个可疑的人,问询之下,发现他们来这里只是想跟于不染说几句话。
于不染在几名Beta面前现身。
Beta们看到他先是惊,而后楞着不说话。
于不染大方地问:“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Beta们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一人大胆发问:“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出戏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们的初衷是希望更多omega能走出家庭看到更广阔的天地。当然我们也知道这很难,所以才在表演中呈现了他割裂的情绪。
“你们演这出戏,难道不是为了鼓励omega出走。可是看了剧目的omega出走了呀。”
这是怎么回事,于不染诚心询问。
原来这几名Beta来自巴蒂村,村里不少omega和女性Beta在网上看了于不染表演的歌舞剧后,集体从村中出走。
出走之后的下场并不好。
家里人因他们的出走,在分配集体所得物资时,少分了一份。
而他们到城里也没找到好工作,其中一名村花omega本来能嫁给邻村村长的儿子,却因出走而错过了姻缘,到了城里被骗被X污后感到绝望,自尽身亡。
这并不是舞台剧的错。剧目走红后,要表达的内容因媒体的宣传而扭曲。
娜拉所面临的困境鲜有被提及,大家更爱讲独立自由omega身上的美,讲omega互助,讲赚钱花钱。
不明就里的观众,很轻易就被带跑偏了,忽视舞台剧中表现出来的omega的困境。
这群Beta是omega们的亲人,他们无法解决问题,只能寄希望大明星于不染帮他们把omega劝回来,替他们在村里讨回公道。
按理来说于不染不该趟这滩浑水。
对上流人氏来说,明哲保身,和底层复杂又混乱的事务保持距离,才是最佳的生存策略。
可于不染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之前闻湘在做公益活动时异能增长不少,可他的异能就不怎么长。
聪明如于不染知道自己问题所在。他并不是闻湘这样真正热心公益事业的人。
为民服务这件事对他而言,从情感上说,是为了顺应周围伙伴的期待,从理智上说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好。
他一直以来都是个理性的人,能够从做正确的事上得到愉悦感。
自我奉献和帮助他人这样的事,他要觉得有意义,做起来才会得到理智上的满足感。
从科学的角度上看,他就是习惯于内腓肽带来的满足感,而不是多巴胺带来的及时喜乐。
他擅于伪装。表现出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十分懂得体贴人。
可他知道,自己的里筑起了一道高高的,隔绝他人情绪的墙,时时把自己从自身处境中抽离出来,用理性人的视角,去看分析他人的喜怒哀乐。
他能够理解他人的苦难,却很难像闻湘那样和人共情。因此做公益带来的能力提升是有限的。
世界是多元的,世能获得也是多元的。他觉得通过理性来实现“热心”,也是一种博大的爱,同样有可能达成大幅增强异能的效果。
因此决定去巴蒂村实地考察,解决问题。
可剧团的人却不愿意去没有商业价值的地方浪费时间。
最后剧团成员中只有刘青陪着于不染一同前往巴蒂村。
村中人听说于不染来了,赶来参观,纷纷掏出手机拍摄,村干部则带头要签名。
于不染说明来意。
村中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发表意见。村干部叫停众人,让他们不要吵。
于不染对大家表示,他是来了解村里的情况。如果大家愿意讲述他可以倾听,来讲述者都可以获得于不染亲签的剧团周边。不想讲述,只想听的,也可以领普通周边。
此话一出,人人都想领周边。
村干部让村里会讲故事的先来。
那些人一登台就是一通夸,夸村干部能干,夸政策好,夸自己村的村民如何如何勤劳朴实,就是大伙运气都不怎么好,所以没有发财的机会。
这回子大明星来了,他们村也该红了。
于不染听着套路故事,观察村民的表情,有的人乐呵呵听故事,有的人则一脸不屑,有的人跃跃欲试。
他借机和替身换了身份,实际同派发礼物的下属一起到村里走动,了解真实情况。
村中地形复杂,下属们很快就摆脱了村干部指定的陪同人员,亲自走访村民家中送礼物并了解情况。
接收礼物的村民联想到电视里各种记者的暗访,于是表示要匿名讲述情况。
接下来开始添没加醋地讲故事。
他们说,村里的漂亮omega看了于不染的舞台剧网络版后如痴迷如醉,时常聚在一起讨论,最后效仿电影里的omega结成互助会社团,一起向ABo平权会求助,在平权会的帮助下一起到城里找工作。
可是,omega和女Beta们并没有迎来他们想要的好结局,反而被村里人“背刺”了。
村中Alpha和男Beta们对于omega和女Beta们的出走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明星生而明星,生来星途灿烂。他们这些人和明星本就不是一种材质的,偏生有人爱作梦,这才导致了悲剧。
可出走又回来的omega和女Beta们却各有各的说法,有的人觉得长了见识,有机会还是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有的表示只想好好相夫教子,有的人表示想跟着于不染打工。
听取大家的话,于不染越发觉得心情沉重任重而道远。夜间,他进屋独自休息,刚要睡下,突然觉得气氛不对。
于是立马开门。
门外的场景却变了。他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
于不染本能地向后退回房间,晨间听来的悲惨故事向他涌来,瞬间充斥脑海,令他内心憋得慌。
他咬了咬牙,意识到对方意图操控他的情绪。于是凝神聚力,驱散恐慌,可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你真打算这么做。
你这个冷血的人,不想听听他们的哀鸣吗。
于不染捂着脑袋思考,艾权威惧怕被追踪,不敢冒险把他抓走,却能派其它派系的异能者来骚扰他。
根据之前的情报可以判断艾权威窃取了极乐之城城主的身份。
假设艾权威派出的是城主的旧部,即使那些人被捕,也不能证明艾权威有罪。
艾权威让人发动像现在这样的袭击有什么意义。是想让他意志崩溃无法参加竞选。
真是这样的话,调查处肯定会深入调查这次事件。
难道艾权威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闻湘。
对啊!艾权威的目标一直是储香囊,假设艾权威怀疑储香囊就在他身边,会因他的失踪而使用异能,那么闻湘只要一来找他就中计了。
“不染呢,不染去哪了。”闻湘使用通讯器,焦急地问蒋刻。
“你得小心,这极有可能是针对你的阴谋。”蒋刻提醒闻湘。
“阴谋?”闻湘心下一惊,很快就意识到艾权威可能以于不染为诱饵钓出自己。可即使这样,他也不能放弃寻找于不染。
他亲眼看到于不染进屋,之后于不染送衣服时,于不染就凭空消失。他的第一反应是艾权威抓走于不染。
可这里并且适合抓人的地点。何况调查处在于不染身上下了追踪的饵。
他能闻到房中残留的于不染气息,能分辨别气味中的情绪,可他并没闻出情绪。
究竟是于不染胆子太大,还是被转移时没意识到?
于不染闭上眼向前摩挲,他觉得自己陷入感官误区,睁开眼看到的是错觉。闭眼可让大脑不用再处理复杂的视觉信息,把脑力花费在感知世界上。所以他闭上眼,相信触觉。
闻湘的触觉系能量仍存在体内,昨天晚上,他们还倾情相依,耳鬓厮磨。源源不断的能量在两人身体里循环往复。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敞开的池子,接收了敏锐的触觉感知,整个世界变得更加清晰。
凭着对闻湘能力的信任,他努力的摸墙探索,似图通过感应把这份感知传回给闻湘。
这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考验。
他想象自己是闻湘,去感受这个世界。
如果是闻湘在此的话,会怒会急,会担心伙伴们被牵连,会担心村民们无辜被卷入异能事件。可这些焦虑的情绪并不会影响闻湘感知世界,思考问题。
如果是闻湘的话,会把要拯救村民的情绪化作强大的力量。
而他只能通过思考。
他把自己带入他人的处境,假设自己是困在这里无法选择人生的omega,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结婚生子。
过去的他和这些omega一样,只能成为联姻的工具。
虽说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天差地别,可在无法掌控命运这一点上,他和其它omega并无区别。
就算他受到更好的教育,有着更多的资源,还是会受到A权制的压制。好在他一旦有了付出代价,挣脱束缚的念头,就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
可村里的omega没有这样的力量。
他要让其它omega也具备这样的力量,只拯救自己的人生活,不能算成全心中的道。只有通过帮助他人的行为去实践心中的道,才能从灵魂深处完善自我,真正救赎被囚禁在行为法则,社会规训中的自我。
想及此,力量涌入于不染心间……
正在努力搜救的闻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不染在摸墙,他欣喜若狂,却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艾权威必定在村中设下眼线,所以他不能表现得和其它保镖不同。
只能悄悄地查看附近环境资料,把分析结果告知蒋刻。
一番商议后,两人最终锁定了于不染所在。
展开营救前蒋刻向于白净告知了情况。
于白净让异能者配合着演出,假装用异能感知到于不染所在,接着带队找人。
这一回他们成功找到了于不染所在,破了对方设下的局。
于不染被拯救后,立马感知到施术者所在的方位,于白净带队前去查看。
可艾权威再次快他一步,把人劫走了。
可恶啊,于白净气得直跺脚。
于不染却更担心闻湘的气味有没有散发出来。
艾权威拉回了异能者后,瞬间便转移走。
即使调查处跟着转移异能追来,也找不到他。
之前他一直监视巴蒂村中情况,寻找玫瑰味信息素,可始终没找到。
难道方玫瑰没在于不染身边。
莫非方玫瑰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说方玫瑰被调查处保护起来了。
调查处的人手来到巴蒂村,却没能查出个所以然。
于不染却借着村中人被警队吓到的情势,向村干部强调要遵守爱护omega的法案,支付该给的金额。
村干部心中有鬼,最后还是把出走的omega和Beta们应有的那份分给了他们。
于不染在巴蒂村的所作所为被报道出来,得到了文娱协会的关注。
协会中不少omega决定支持于不染。可文娱行业从业者,需要大量活动资金,于不染能提供的资助和艾权威一笔,实在是杯水车薪。加之协会中领导大多是Alpha。因此竞选仍对于不染不利。
直到翁俊硕突然开启视频。
翁俊硕向全社会控诉自己被有权有势Alpha改造成omega圈养的经历,虽然没有点名是哪位Alpha,可他公开表示支持于不染当选。大伙纷纷猜测是艾权威改造并圈养了他。
消息在互联网上引发轩然大波。艾权威气得牙痒痒,却怎么也无法从影像中分析出翁俊硕究竟是在哪里拍摄的画面。
他下定决定要建立建全监控网络,开始想方设法收购全球的通讯卫星。
通讯卫星,由各个国家和私人企业管理。
同步轨道上能安放的卫星数量是有限的,各个国家都在争抢有限的位置。谁先放出卫星,就像在月球上先占了一块使用地盘。
为此各国都支持私人企业制造和投放卫星。
在这样的环境下,卫星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在股市募集资金制造卫星投放。用广告收益回馈股民。
然而前期规划并不健全,大多数卫星公司运营不佳,艾权威只要能借机收购股票,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卫星运作。
翁俊硕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双方就此展开商业拉锯站。
论财商从小接受最专业训练的翁俊硕自然不会输,可艾权威擅长窃取商业机密,令人防不胜防。
为了防着艾权威,翁俊硕提早跟卫星企业通气,表示有人会窃取商业机密,叫人提高警惕。
对方并不信任电话那头的翁俊硕,表示要面谈。
于不染担心这是艾权威设下的陷阱,就等翁俊硕现身。但翁俊硕觉得迟早要对线的,得做好万全准备。
现在的翁俊硕知道了于不染他们的秘密,要是被艾权威抓走,后果不堪设想。
于白净提议,让异能者封印他的记忆,但并不是即时封印,而是造一个记忆扭结,一旦满足特定条件,记忆就被扭结锁住。
于不染也想自己上一个记忆扭结,万一被捕了,仍有翻盘的机会。
记忆扭结这种东西制作过程是很令人痛苦的。
扭结,一言以蔽之,既是把记忆扭结藏起。
记忆之所以会被藏起,是因为人潜意识里不愿面对令人不舒服的回忆。
制作扭结的过程是以痛苦的回忆为引,有意识地把想要藏起的记忆和痛苦扭结在一起。
当遇到读心能力者时,通过回忆痛苦的事把其它记忆一道封印。
想要回忆起忘记的事,必须以快乐的回忆为引。
于不染决定,封印记忆的痛苦之事就选择发/情期被Alpha欺负,爆发异能的那件事。
这件事虽没能成为他的心理阴影,却给他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当他说出准德把这件事当为扭结的锲子时,于白净强烈反对,“你可是我的欧豆豆啊,我怎么能看你自戕。”
“可是除了这件事,我并没有其它特别痛苦的回忆。”
“怎么会没有,小时侯我抢了你的玩具,你哭得可惨了。”
“那是很小很小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总会有其它伤心事。再说了也不一定要用伤心事做锲子,只有有足够震撼力就行。类似你刚刚得知这世界上居然有异能,不愿意接受这个设定。”
“这个世界的异能设定我很喜欢呢。”
“总有你不喜欢的设定,比如omega总被当作生育机器之类的。”
“这件事我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你总不会小时候就接受了这一点吧。”
“人总是先要认清现实,才有办法摆脱困境。”
“欧豆豆,你有时真是聪明得令人讨厌。”于白净叹气道。
“直到发生那件事,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现实的那么的无力。不管我努力多少年,做出什么样的成绩,还是要被人当作泄欲的工具,所以很绝望。”于不染一脸平静地说明。
一旁的闻湘和于白净却咬牙切齿和握拳。
闻湘激动地说:“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白净说:“谁敢动你一下,我让他碎尸万段。”
于不染安抚两人:“都过去了啦。你俩别放心上。我决定了,就以这件事为锲子,不然我还得特地去挖掘一点其它方面不美好记忆,挺累人的。”
记忆扭结开始,于不染又回到异能爆发前夕,那时的委屈、愤恨,他仍记得。结合从村庄里了解到omega的处境,生而为omega就要被压榨的不甘再次涌上心头。
他下定决心要跟一切欺凌omega,压榨无权势弱势群体的势力战斗到底。
不甘的心情、把扳倒艾权威的记忆卷起,形成记忆扭结。
扭结形成后,下一步是练习解结的方式。
解结的方式是在异能者协助下,通过快乐的回忆解开心结,释放被锁住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