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几次朝殊都差点昏厥过去?,期间陈柘野还给他喂了几次水,直到天光乍泄,这场□□才结束。
朝殊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晚上,陈柘野从?公司刚回来给他端来一碗热粥上来,让他暖下?胃口,热粥是玉米虾仁粥,是朝殊最喜欢的口味。
才喝了几口,朝殊这才回过神,这次发现已经睡了这么久,而陈柘野耐心地给他擦拭唇上的余渍。
“陈柘野,你昨晚是不是在生气。”朝殊忍住全身酥麻的痛感,眼神质问他,同时他看到陈柘野的耳垂上又戴上了那个蛇形耳环,像是在昭告什么。
陈柘野手指摩挲唇边,发现薄唇已经红肿,想起昨夜的种种,唇上轻扬。
“阿殊这么乖,我怎么会生气。”
朝殊却探出手,手指虚点在他的耳垂,“所以为什么要?重新?带上来。”
第64章
为?什么要戴上?来?陈柘野不?清楚,只是抬手握住朝殊的纤细的手腕,用脸颊轻蹭,动作像是无意识,可眼神却凝望着朝殊。
“我?只知道,这是你挑的。”灼热的话语,让朝殊蹙眉,想要抽回手,却被陈柘野紧紧握住。
“阿殊,你会离开我?吗?”陈柘野的桃花眼里只有朝殊。
朝殊最近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年?,脸色也没有任何血色,也许是昨夜运动过多,不?过他的下?巴越来越尖,像是失去水源的玫瑰,没有往日的生?机,枯萎地垂落在陈柘野准备好的花瓶。
“没有人会永远在一起。”朝殊琥珀色的眼眸看向他,声音很冷漠,在阐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可陈柘野轻笑,“阿殊太笃定,但我?不?信。”
“嗯。”朝殊并没有向他辩解什么,视线刚落在那个空的白?瓷碗,陈柘野注意到,“这是我?煮的,味道怎么样?”
“还好。”朝殊点了点头?,陈柘野看了一眼时?间,“你刚醒要不?要看会电视新闻,至于学校你别担心,我?帮你请了假。”
“嗯。”朝殊安静地说。
陈柘野看着躺在床上?的朝殊,乖顺得不?可思议,也不?会跟他争论,也不?再跟他剑拔弩张,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霍成远。
那个人对他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还是朝殊在生?气?,因为?限制他的自由,可是不?这样朝殊会出事,会流血,会永远地离开他。
陈柘野无法接受那□□殊用刀叉威胁他的画面,所以?陈柘野宁愿忍受朝殊变成这个样子,哪怕心里的烦躁像星火燎原在他心里的枯草里无限延伸,他都不?想改变。
朝殊并不?清楚陈柘野具体怎么想法,反正他每天上?课,下?课回别墅,每天一复一日打发时?间就好了。
只是朝殊没想到,陈雪颜主?动找上?他,这是两人距离上?次见面的半个月后。
这次的陈雪颜没有上?次的打扮漂亮,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墨镜,眼神到处巡视周围的人,深怕被人发现她的踪迹。
陈雪颜一见到他就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往前方拐角处跑。
“别动,是我?。”
知道陈雪颜后,朝殊也就没有挣扎,而陈雪颜将?他带进一家服装店,二话不?说直接进入换衣间。
“听我?说,我?现在跟你只有十分钟的机会,下?个星期三我?会让他牵绊住脚,到时?候有人接你直接去美国,美国那边的学校和房子我?都安排好了,我?会将?你藏起来,那段时?间我?会拖住陈柘野,让他暂时?不?会放弃公司的事物去找你。”陈雪颜说完,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
朝殊根本不?理会她的焦急,异常冷静地说,“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雪颜缓了一口气?,闻言笑了一下?,“谁叫因为?我?提醒你,陈柘野一直逼着我?出国,而且你离开后,我?觉得能让他恢复正常。”
“那么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听你的话。”朝殊眼神平静,完全不?被她的话给打动,陈雪颜早有准备,眼神扫视他一圈,唇角上?扬,有一种美艳的危险。
“你肯定会听我?的话,毕竟我?调查过你,你本身喜欢女人,而且你要的爱人肯定不?是陈柘野这种人,还有我?调查到你跟霍成远的消息,你不?想跟他在美国见面吗?再加上?陈柘野现在安排这么多保镖在你身边,表面上?是保护你,实则你心里很明白?,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陈雪颜说完这些话,涂抹眼角线的眼尾上?扬,唇红的薄唇发出让朝殊无法拒绝的心动条件。
“你不?想离开他吗?这可是你唯一能逃走?的机会。”
陈雪颜的话像是恶魔抛下?的诱惑果实,让朝殊眼神有了些波动,“你确定。”
“确定。”
朝殊失踪十分钟,人是在咖啡厅找到,保镖们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样子,都齐齐松了口气?,一直在公司开会的陈柘野也收到这个消息。
“阿殊,你怎么突然失踪。”
朝殊已经?向咖啡厅的服务员要了一杯卡布奇诺,顺便要来一份小蛋糕,刚点完就收到陈柘野的电话,他垂眸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陈柘野担忧地声音。
“我?只是跟保镖们走?丢了,现在他们在我?后面,”朝殊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让人听不?出他的异常。
陈柘野的指尖敲击台面,这是他一半思索的动作,朝殊很清楚,安静地等着,没过几秒钟,朝殊就听到陈柘野的轻笑声,“我?知道了,你下?午上?完课,我?去接你用餐。”
“好。”朝殊同意,刚好服务员端上?咖啡和点心,陈柘野那边听到动静,低笑了一下?,“我?不?打搅你用餐。”
“好。”
电话挂断,朝殊搅动着咖啡勺,没几秒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还没有抬头?就听到张承火急火燎地压低嗓子说,“阿殊,你是不?是最近遇到危险。”
朝殊一看是张承,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跑出来,头?发凌乱得像鸟窝,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没有系好,看起来匆匆忙忙。
“我?没事。”朝殊摇头?想说自己很安全,可以?张承一把握住他的手,苦大情?仇地说,“郑武已经?告诉我?,陈柘野的为?人很危险,我?觉得你跟他再待下?去很不?安全。”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朝殊不?想将?张承拉进来,可是张承一脸坚决地望着他,一副“我?已经?知道你别瞒着我?。”的样子。
朝殊给他点了一杯咖啡,旋即淡定地对他说,“我?真的没事,他如?果真的很危险,早就对我?下?手了。”
“可是我?听郑武说,陈柘野早已经?看上?你了,而且——”张承小心地看向周围,发现陈柘野的保镖正盯着他们,一瞬间张承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那群家伙不?会是监视我?们吧?”
“你想多了。”朝殊试图让他不?要多想,可张承又不?是傻子,一些细碎的记忆涌上?心头?,心里脑补一堆,“阿殊你别骗我?。”
“没事。”
服务员刚好端来一杯咖啡,朝殊让他先喝咖啡,可是张承哪有想喝的想法,脑海里都是在想朝殊的事情?。
“我?说过我?真的没事,你别操心我?的事。”朝殊再度让他不?要多想,顺便问了一下?他跟郑武怎么样。
可是这次张承不?接这个话题,还是在担心陈柘野有没有伤害他。
“阿殊,如?果你真的有危险记得找我?,我?虽然没本事,但我?现在有钱。”张承说着还不?好意思,“郑武也跟我?说,他可以?帮你。”
朝殊倒是没想到郑武那冷冰冰眼里只有张承家伙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惊讶之余,朝殊不?忘回应他,“我?知道了。”
“那就好。”张承这才放下?心,慢慢地跟朝殊继续喝咖啡,等喝完后朝殊要去学校上?课,张承让他先去,自己却在他掌心里塞了一张银行卡。
朝殊错愕看他,张承却露出笑容。
“阿殊,你总是喜欢瞒着我?,但我?不?傻,银行卡的秘密是你的生?日,我?这几天办理好的。”张承说完,又是一副无所谓的二傻子样子。
朝殊想要拒绝,可是张承却推着他往外走?,他好不?容易将?朝殊送上?车。
自己则是在咖啡厅待了一下?,发呆了半个小时?后,还是很担心朝殊,他想去找郑武,却没想到一向放任他的家里人突然打电话给他。
“听说你跟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对他一直抱有歉意的父亲,这次打来的电话居然是指责。
还有他接下?来一句,“你是不?是在外面玩太久,我?告诉你玩男人,可以?但你别给我?带回来。”
“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
“这不?关我?的事情??对方父母找上?门,说你勾引他家儿子,还明里暗里说你一个私生?子就跟你妈一样只会勾引人的手段。”
“够了,爸,我?妈可没有勾引你,还有我?跟郑武是真心相爱。”张承神色严肃,可电话那头?只是冷哼一声,“年?轻人就是喜欢将?这种话挂在嘴上?。”
“爸——”
“好了,你在外面鬼混太久,我?看你应该回家了。”
电话很快挂断,张承坐在远地方几分钟后,突然一拳头?砸在餐台上?,吓得路过的服务员不?敢吱声。
郑武晚上?本来是想打电话给张承,发现他一直不?接电话,原以?为?他出事情?,火急火燎地从武馆出来,到处找张承的踪迹,还打电话到朝殊这一边。
朝殊此?刻刚好在跟陈柘野用餐,接到郑武的电话接了起来,得知找不?到张承的人,就想要站起身去张承,可是陈柘野坐在他对面,言语轻叹,“阿殊,你这是要为?了朋友抛弃我?吗?”
一个是疯子,一个是朋友。
朝殊有点为?难,电话那头?的郑武听到他们的对话,倒是很干脆地挂断电话。
陈柘野:“他倒是不?让你为?难。”
朝殊心里担心张承,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坐回原本的位置上?。
他们今天这一顿是中餐,陈柘野知道朝殊喜欢蘑菇,原本的八个菜加三道冷盘里都有蘑菇的存在。
“他可能是看在张承的面子上?。”朝殊淡定地解释,可陈柘野抬头?看向他,不?知何时?他已经?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合十地看向他。
“阿殊对于朋友,一个个都看得很重要。”
“还行。”朝殊面无表情?地夹着菜,垂下?眼眸,试图让陈柘野看不?清表情?,可陈柘野看着他垂下?眼眸导致睫毛在眼圈下?扫成一道阴影,在冷白?的眼角下?,像一只黑色的蝴蝶,让陈柘野挪不?开视线。
“阿殊为?了苏戎可以?让他住进你家里,还帮他摆脱夏驹,而张承是你的室友兼朋友,为?了他经?常帮他煮醒酒汤,出事都会去帮他,就连刚刚听到他不?见的消息都担心地站起来。”
“所以?呢?朋友不?都这样。”朝殊冷漠地说,夹菜的动作完全不?受陈柘野的话影响,而陈柘野语气?温柔地说,“我?只是很嫉妒,一个认识没几个月,一个认识两年?,还有一只是少年?认识,却为?了他闯进火海就是为?了救他。”
“我?说过,如?果是你出事,我?也会救你。”朝殊的忍耐力越发好,无论陈柘野怎么说,他的情?绪都是面无表情?。
陈柘野并不?意外朝殊的语气?,只是轻叹地说,“真的吗?可是每个人都想成为?独一无二。”
“是吗?”朝殊并没有接他的话茬,陈柘野的心情?烦杂,但表面若无其事地说,“阿殊没有偏爱的对象吗?”
“没有。”
“阿殊心里以?后会偏爱一个人吗?”
“不?会。你的话题有点无聊了。”朝殊刚说完这句话,陈柘野像是抓住朝殊泄露出来的情?绪,一步步拉扯那根虚无的线,轻笑地说,“阿殊对这个不?感兴趣,那我?们聊聊张承,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吗?”
朝殊下?意识望向他,眼神瞬间警惕。
陈柘野原本烦躁的心情?,被他这个眼神取悦到,像是终于能握住朝殊的情?绪,他不?紧不?慢地说,“阿殊你放心,我?可没有对他怎么样。”
“那你做了什么?”朝殊很了解他,知道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说出这句话,而陈柘野拍掌,眼神欣赏地看着朝殊。
“这个世上?,只有阿殊这般了解我?,我?确实做了一点小事,阿殊你放心,我?只是无意帮他出柜。”
朝殊眼神冷漠地扫视他,陈柘野自顾自地说,“我?只是帮了他一把,毕竟谁叫他今天在你耳边说我?的坏话。”
陈柘野大大方方地暴露自己的恶意,那双桃花眼里充满了恶劣还有一丝渴求。
快生?气?,阿殊,快生?气?。
快生?气?。
朝殊的脸色很冷,心情?就像陈柘野渴求的那样,非常糟糕,甚至一股愤怒冲上?他的理智,只不?过这份理智在看到陈柘野渴求的视线,终于湮灭了怒火,坐回椅子上?。
陈柘野眼神危险,笑意肆意张狂,“阿殊,你知道,我?很讨厌有人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意图分开我?,而我?也有大把的手段去对付他,哪怕他是阿殊的朋友。”
充满杀意的话让朝殊面无表情?地抬头?,“是吗?随便你。”
陈柘野笑容瞬间收容,空气?里传来骨骼作响还有椅子移开的声音,几乎是本能,朝殊站起身立马离开。
可下?一秒陈柘柘已经?来到他的身后,下?颌抵在他的肩膀上?,眼神阴冷地说,“阿殊,你居然都不?生?我?的气?,之前你听到这些话,都会跟我?争论。”
“因为?我?不?想这么幼稚。”朝殊感觉他的气?息从身后侵蚀他的周围,但他却没有推开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而陈柘野手指却摩挲进细腻的肌肤,一步步游离往下?,让朝殊忍不?住呵斥一声。
“这是餐厅。”朝殊的话音刚落下?,突然眼前一黑,陈柘野猛然将?领带拆下?来,系在他的眼前,失去光明的朝殊感觉到浓烈的不?安。
“阿殊别怕,这里的餐厅是我?的名下?产业,而且今天这家餐厅已经?被我?一个人包下?,除了我?,没有人敢进来。”陈柘野柔声安抚他,可动作却大胆地让他咬死下?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柘野虽然在笑,可是眼底的郁气?难以?遮住,“阿殊为?什么连生?气?都不?想给我?。”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朝殊想要呵斥他,却没想到陈柘野突然打横抱他,吓得朝殊眼神有一丝慌张,“你要带我?去哪?”
“你猜。”
朝殊揪住他的衣领,沉声说,“我?不?猜,你快放我?下?去。”
“嘘——”陈柘野含笑地说。
朝殊感觉他陷进了一片柔软床铺,让他大脑闪过一丝猜测,让他不?敢置信,直到陈柘野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他头?皮发麻,“你在做什么?”
感受到空气?的燥热,还有衣物逐渐减少的感觉。
朝殊气?得想要踹他,可是他的双腿直接被陈柘野别在腰上?,一种羞耻的动作,让朝殊开始不?停挣扎。
“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我?现在没有心情?做这种事情?。”
可陈柘野强势地握紧他的十指,强迫的力道像是要撕裂他,让他浑身咬紧牙关。
“阿殊,你不?能连这一点恨意都不?给我?。”
迷迷糊糊中,陈柘野的声音充满了脆弱,这让朝殊感觉是错觉,明明是你做错,居然还这么委屈,可是朝殊的眼前被蒙上?一层黑布,让他根本看不?清陈柘野此?刻的表情?,只能恶狠狠地趁着他不?注意,咬上?一口。
可这个动作,让陈柘野愉悦地笑出声,带着满足的意味,声音磁性优雅,“阿殊,你咬到我?的肩膀,出血了。”
“是你给我?留下?的,真的很开心。”
朝殊听到他这么病态的话语,刚想松开,就听到陈柘野喃喃自语,“阿殊,我?其实很想吃掉你,吃你的话,我?就不?会天天压抑自己。可是比起吃掉你,我?更想让你吃掉我?,阿殊,你吃掉我?好不?好,你把我?的皮割下?来,跟我?的骨头?混合,熬成汤喝进肚子,这样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一边做这种亲密的行为?,还发言这么变态的话,甚至越说越兴奋,隐隐约约中他的手掌被什么冰凉的物体握住,耳边也传来陈柘野渴求的声音。
“阿殊,杀了我?好不?好,你放心我?很早就准备好了遗书,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遗产我?也找律师公证好了,你将?是我?唯一的遗产继承人。”陈柘野兴奋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他们如?此?亲密,却又如?此?不?正常。
朝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因为?他听得出来陈柘野这句话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让他杀了他。
而且陈柘野早就准备好了。
朝殊恐慌地甩开他的手,试图逃离,可是他的腰被陈柘野搂住,而且陈柘野的力道极其大,大到让朝殊不?断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还引得陈柘野温柔地安抚他的脸颊,轻叹地说。
“阿殊,你这是等不?及了吗?”
等不?及你个头?。
朝殊感觉今晚的陈柘野真的很疯狂,疯狂得让他心里的害怕被无限放大。
“陈柘野,我?告诉你,你真的让我?杀了你,我?会很高兴的,到时?候我?拿着你的钱去找别的男人上?床。”朝殊咬着牙,努力维持平静的假象。
可这让陈柘野发出急促的笑声,“阿殊没关系的,我?已经?找了大师,只要我?死了,大师就会做法,我?可以?变成鬼在你身边,到时?候无论朝殊在跟谁上?床,我?都会看着,然后我?会让他们一个个活不?下?去。”
阴森森的笑意,让朝殊瞪大双眼。
这年?头?还有大师搞这种,不?对,朝殊严厉地说,“你还信这种封建迷信。”
“只要是为?了阿殊,为?什么我?不?能相信。”陈柘野无辜的一句话,让朝殊已经?明白?他疯得太彻底。
“所以?阿殊,杀了我?。”陈柘野右手握紧朝殊的手腕,将?位置对准了他的胸口。
他眼神迷恋地望着眼前的朝殊,通体雪白?却被他打上?印记,如?今还系上?黑领带,明明身体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咬着下?唇不?停地摇头?。
他的阿殊可真美。
不?过阿殊握着血迹的刀的样子,应该更美。
朝殊恍恍惚惚间像是回到了上?辈子,上?辈子陈柘野也是这样,让他无法忘记,记忆犹新,可现在又重新变成这个样子。
他无法承受,觉得宿命像一根绳子,好不?容易松开,再度勒紧他,让他只能不?断摇头?,“陈柘野我?不?想当杀人犯。”
“没关系的阿殊,你不?是杀人犯,你只是在帮我?完成夙愿。”
陈柘野优雅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恶魔握住了猎物的手,让他陪着他一起下?地狱。
朝殊疯狂摇头?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向冷清的人,嗓子里带着颤音,“陈柘野,你帮我?解开黑领带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陈柘野并没有帮他解开,可朝殊无法接受地说,“陈柘野,求求你让我?看看你。”
也许是朝殊有第一次求他,陈柘野还是松开了束缚他的领带,也在松开的一瞬间,朝殊咬牙立马翻身,丝毫不?顾忌手掌的刀。
陈柘野没料到朝殊居然还有力气?,而且还换了一个体位。
天知道朝殊野忍着那奇怪的感觉,特别是陈柘野根本没有退出来,没办法,朝殊只能硬生?生?的坐在他怀里,然后刀尖对准自己的喉咙。
就像是上?一次,在游艇上?。
只不?过这次,叉子换了刀。
朝殊收敛一切的情?绪,但眼底的疯意似乎被陈柘野传染,眼尾猩红一片,“陈柘野,迟早有一天,我?会比你先疯掉。”
血色浸染了整个房间,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
等到?家庭医生匆匆忙忙赶过来?,便看到?朝殊一言不发依靠沙发上,身上穿了一件浴袍包裹得严严实?实?。
陈柘野则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胸前的一道?明?显的伤痕跟随皮肉炸开,狰狞可怕,血迹顺着肌肉线条一步步滑下,看起来?异常可怕。
家庭医生胆战心惊这是谁刺伤了他,可是陈柘野面?色阴沉,再配上朝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周围的气氛窒息得容纳不下一根针,这让家庭医生不敢多说话,只能默默做着分内之事,将伤口处理好。
好不容易处理好后,家庭医生的后背都流了一身的汗,直到?走出?去这才感觉重获新生。
房间内的朝殊见他伤势已经处理好,就准备去浴室换衣服,可是陈柘野还没有从?刚刚的气氛中缓过神,见到?朝殊要走,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朝殊看着光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胸口被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的陈柘野,不过朝殊倒是注意到?他的蛇形耳环上居然沾染上血迹,像是刚刚吃完猎物留下的血迹,让朝殊蹙眉。
“我去换衣服。”朝殊淡定解释,想要甩开陈柘野的手,可是陈柘野那双桃花眼下充满刚刚的戾气,像是深怕他要做出?什么出?格事情。
朝殊深呼吸地?看他,“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放心了吧?”
“阿殊骗人,刚刚你还伤害自己?。”陈柘野眼神阴郁,好似眼前的朝殊是个十足的骗子,这让朝殊冷笑一声,“你别装,刚刚不是你的问题,我也不至于要伤害自己?。”
“陈柘野,是你在一直逼我。”朝殊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得他心里疼的不行?,但陈柘野还是倔犟地?说,“我这是为了你好,阿殊。”
“你自杀是为了我好?陈柘野你别自欺欺人,你将我困在你身边,你将我们的合同反悔,你监视我的一切,你又不满足,所以你又想让我变成?刽子手,陈柘野你别觉得你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自己?。”
朝殊说的话很狠,狠得陈柘野的气色惨白?,手指死?死?攥紧朝殊的手腕,手背的青筋狰狞浮现,眼神流露的不安被他藏在心里。
“阿殊,我是为了自己?,但我只能这样。”陈柘野垂下眼帘,游刃有余的男人,在这一步居然会不知所措,只能说出?这样无?助的话。
“可是明?明?还有别的方式,是你太着急,还是你根本不想。”
朝殊撂下这句话,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去浴室换掉浴袍,等他重新回到?房间,发现陈柘野像个石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了。”朝殊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神落在沾染血迹的蛇形耳环上,停顿了几秒。
陈柘野毫无?反应,眼神落在地?面?,心思却飘到?远方,过来?半响,他声音沙哑地?问,“阿殊,下次你别伤害自己?可以吗?”
“可以,但是前提你不能像刚刚那样,不然我会比你先死?。”朝殊刚刚完全?被陈柘野逼得差点疯掉,在将刀尖抵在喉咙处的瞬间,他真的产生,要不死?了算了的想法。
也许下辈子不会再遇到?陈柘野,也不会被他逼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