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作者:不决  录入:06-22

慕容枫站那里纹丝不动。
池瑜这时心知不好再插话,身体慢慢往后挪想赶紧逃离这里,他们的感情矛盾他一个外人不适合去干扰太多。
“师父,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先告辞了。”池瑜看着慕容枫紧绷着的侧脸,被他冷冽的气势惊到,一开口不自觉地降低了声量,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听起来如同一个怂包。
他的胆子咋这么小!
“回去早点歇息。”慕容枫的声音淡淡的,乍听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池瑜忙应下,出了房门后两步并作一步,身影如风,不多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里漆黑一片,池瑜进门后喊了一声“师弟”,无人回应。他只能摸黑找到放在桌子上的火折子,点燃灯后坐在床边等着安珩回来。
池瑜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了,只知道被褥很香躺上去很舒服,舒服得他都不想离开了。
“师兄,醒醒。”
池瑜睡梦中听到了安珩的声音,挥了挥手说着梦话,“我不想离开这里。”
“师兄梦见什么了?”
池瑜感觉脖子上痒痒的,伸手想去挠,梦里他看见自己的手臂被蛇给缠住了,陡然浑身一个颤栗,使劲甩手想把蛇甩掉,同时嘴里不断呼喊着救命。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直直撞进了一双幽暗的双眸里,霎时整个人怔住,讷讷的半张着嘴。
随后,他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展露笑颜,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对不起,吓到师兄了。”
池瑜这会儿缓过神来,长舒一口气,“我在做梦,突然看到有条滑腻的蛇盘上我的手臂,然后我被吓到了。”
“这事不怪师弟。”他怕安珩自责,安慰道。
安珩嘴角微微扬起,“刚刚是我抓住了师兄的手臂,所以师兄梦中的那条滑腻的蛇正是我本人。”
“……”池瑜睁大眼睛,撇开目光,心道,这突如其来的尬尴气氛是怎么回事?
“原来我在师兄心底处是蛇的化身吗?”安珩凑近池瑜,鼻尖抵着鼻尖,双眸紧锁着他的眼睛。
池瑜直觉被安珩的凌厉的气势逼得喘不过气来了,“那只是个虚无缥缈的梦,师弟不必较真。”
“师兄看起来似乎是忘记那件事了,需要师弟我帮你回忆回忆吗?”安珩坏笑了一下。
池瑜瞬间觉得头皮发麻,讪讪一笑,“师弟跟无名谈得如何了?”
安珩挑眉,回答了他的问题,“他跟我说的是不会同秦风去争什么,但他喜欢谁其他人都管不了他。”
“这倒也是。”
“现在师兄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安珩贴着他的唇缓缓说道。
“啊……什么问题?”池瑜视线落在安珩的下巴上,面上平静无波,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师兄还是要继续装傻?”安珩眸光沉沉。
池瑜始终不敢多看他一眼,怕就此沉沦。
“师弟,我们还没洗澡,有什么……唔!”池瑜瞳孔放大,愣愣地盯着面前人的发顶,唇齿之间的撕咬吞噬了他最后的挣扎。
安珩的侵略是带着攻击性的,掠夺了池瑜反抗的空间。
城池一塌,天翻地覆。
“师弟唔……别咬!”池瑜避也避不开,舌尖尝到血腥味时心神一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个样子明天还怎么见人?!
而安珩却如同尝到了甜美鲜血的狼般兴奋不已,缠着池瑜不罢休。
长夜漫漫,屋内旖旎无限。
池瑜被折腾到最后只能缴械投降,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师弟歇息吧,我撑不住了。”
“师兄应当多多锻炼身体的。”安珩舔了舔唇,投向池瑜的目光带着一丝抱怨。
池瑜一听这话当即恼了,“我就算再练个十几年也赶不上师弟威猛的体力。”
安珩趴在他身上,脑袋蹭着他脖子,轻声哄道,“师兄消消气,即使师兄体力不支,我还是喜欢师兄的。”
“……你还是别说话了。”池瑜费力地把安珩从身上推下去,“我困了。”
“师兄先别睡,洗完澡再睡。”
安珩紧巴巴地又贴上来,睁着双无辜的双眸看着他,说的话又是那般体贴,“不然师兄会睡不香的。”
“我不想动了。”池瑜感觉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撑下去脑袋得爆炸。
“师兄不用动,我抱师兄去洗。在这之前我先去弄热水过来洗澡。”
池瑜余光看着安珩出了房门,慢吞吞地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沉沉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池瑜感觉到身体悬空,而后鼻尖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闻起来像是桃花香。
怎么会有桃花香?
紧接着,池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温水包裹住,一瞬间,身上的疲乏散去了一大半,舒服得他想一直泡着。
“师兄醒了的话,睁开眼睛看看我。”安珩压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池瑜本不愿意醒来,一想到安珩可能会因此继续折腾自己,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安珩明晃晃的笑脸。
“师兄觉得怎么样?”安珩勾着唇笑道。
池瑜扫了一眼周围,心里惊讶。此时的他和安珩坦诚相待的对坐在一个大木桶里,水面上撒满了新鲜的桃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味。
“哪来的桃花?!”
安珩没有回答他,自顾自掬起一捧带着桃花瓣的水到池瑜肩膀上洒下,而后扯过一旁架子上的白布,动作温柔地开始替他搓着肩膀。
“师弟?”池瑜见安珩埋头给他洗澡,刚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
“师弟这般宠我,我以后四肢不勤了怎么办?”池瑜一想到那个场面忍不住一笑。
“我会一直照顾师兄,直到我再也动不了。”安珩抬眸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
池瑜轻笑一声,身体往前倾,下身处立马传来一阵刺痛,痛得他咬紧了牙关。
刚刚坐着不动还不觉得,现在他只是稍稍一动,那处就痛到他想“宰”了面前的人。
“师兄怎么了?”安珩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担忧地问他。
池瑜磨牙恨恨道,“你自己干的好事!”
“我确实干了好事了,师兄是疼了吗?”安珩勾唇一笑,说着就要伸手去碰他那处,“让我看看伤到了没。”
“别,别动。”池瑜倒吸一口凉气,“疼着呢,你别动就是了。”
“既然这样就更应该看看了。”安珩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池瑜心里想着床上是一回事,看看那儿又是一回事,便怎么也不愿意让安珩查看。
“师兄不要犟。”
安珩眉头一皱,眸光微沉,隐隐有要发怒的征兆。
池瑜这会儿是不怕他的,身体往后倾后背紧紧贴着木桶壁,一副警惕的姿态与安珩对峙着。?

“我不碰。”安珩身体往后退了退,“那师兄只能自己洗了。”
池瑜垂下眼,“你……背过身去吧。”
安珩听话照做,笑了笑,“师兄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喊我。”
池瑜全程没有喊安珩帮他,表情痛苦的自己清理完。
洗完澡后池瑜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低低叹气,四肢瘫着一动不动。
“我帮师兄按摩可好?”安珩是最后洗完澡的,身上还带着热气,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一手撑在床上,歪着身子笑看着他。
池瑜瞟了他一眼,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不用了,师弟帮我倒杯水就好了。”
安珩闻言去倒了杯水,站在床边嘴角噙着笑盯着他,“师兄这会很累了,我喂师兄喝吧。”
池瑜动用所有的意念勉勉强强坐起身,扯出抹淡淡的笑容,“我可以自己喝的。”
安珩却是摇了摇头,“师兄的手臂一直在颤抖,怎么能拿稳水杯呢?”
池瑜低头看了眼自己抖个不停的手臂,神色一愣,眨了眨眼一时无言。
“我喂师兄喝水。”安珩在床头边坐下,伸手扶住他肩膀,将水杯递到他嘴边,温声说道,“师兄,喝吧。”
池瑜眼皮子直打架,懒得同安珩计较什么了,低头含住杯口将整杯水喝完,好在之后安珩没有再折腾他。
次日清晨,池瑜是被阵阵敲门声吵醒的,掀起沉重的眼皮,嘟囔,“谁呀?”
秦风的声音适时响起,“池瑜,安珩,起床啦。”
安珩的脸色更差,眉头紧蹙,起身气势汹汹地去开门。
一打开门,安珩和秦风打了个照面。
秦风像是没注意到安珩杀人的目光,探头朝里屋望,“池瑜还没起来吗?”
安珩没好气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秦风扬眉,“好,我在门口等你们。”
池瑜在里屋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起身穿衣服,动作间不小心扯到了身后那处,疼得他眼泛泪花,差点咬碎了牙。
搁以前是不会这样严重的,果然,那事儿过头了会上火,而且还是要命的火气。
“师兄疼得紧的话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安珩走到他跟前,按着他肩膀将他按回了床上,“我去跟他们说。”
“等等……师弟要怎么跟他们说?”池瑜想着他们要是不出房门,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想到那个场面他就尬尴得想埋头进被子里躲着。
“师兄累了要休息,就这样说。”安珩在池瑜额头上印下一吻,“师兄放宽心,我会处理好的。”
池瑜心想再尬尴他人也不在场,他望着安珩的下巴,轻声道,“辛苦师弟了。”
安珩眉眼含着笑,摸了摸他的脸后转身披上外衣离开了房间。
池瑜听到了秦风的问话,“他昨天不还是好好的 ,怎么突然生病了?”
“今天不要打扰他。”安珩的声音硬邦邦的。
之后的谈话声越来越远,池瑜听得不真切,侧过头盯着虚空,不一会儿睡着了。
池瑜刚睡没多久,耳边听到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安珩的身影后睁开了眼睛,“师弟在干什么?”
“刚想叫师兄起来吃饭。”安珩搬来张椅子,将手上端着的粥放在上面,俯身扶着池瑜坐起身。
池瑜看着面前的白粥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
安珩舀起一勺放嘴边吹了吹热气,而后递到池瑜嘴边,“师兄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一下我给师兄上药。”
池瑜嘴里含着粥,听到“上药”二字愣怔住,一想到那药粉撒在那儿上面,一股酸爽的感觉冲上心头,直摇头表示抗拒。
“不上药好得慢,师兄就得多受罪。”安珩苦口婆心地劝道。
池瑜眼眶蓄着泪水,“师弟知道那种痛吗?直冲脑门那种,痛到怀疑人生。”
安珩忍俊不禁,“长痛不如短痛。”
池瑜抬手挡住安珩递到嘴边的勺子,“那就来个痛快的吧。”
说完,池瑜咬着牙翻过身趴在床上,一脸英勇赴死的表情。
安珩噗嗤一笑,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只有掌心大小的盒子。
池瑜侧趴着脸,视线落在那盒子上,好奇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是之前就买了预备着的,只是一直没用上搁置着。”安珩缓缓打开盒子,一股清新的药香味扑鼻而来。
池瑜闻着香味,品着安珩刚才的那句话,恍然大悟道,“原来师弟早就准备了啊。”
“为了让师兄少受些‘苦’,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安珩坐在床边,掀开池瑜身上的被子,动作缓慢小心地褪去他的亵裤。
池瑜听了他暗含邀功的话内心五味交杂,最后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一股刺痛蓦地传来,池瑜眼睛瞪大,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叫喊出声。
痛,痛得他无法言语。
疼痛缓过去后一股冰凉冰凉的感觉蔓延开来,池瑜如获救的鱼儿般吐出一口气。
“师兄感觉怎么样?”安珩贴着他的耳边问道。
安珩呼出的热气挠得他脖子痒痒的,池瑜侧开头,嘴角一瘪,“生不如死,死而复生。”
“用上个两天就好了。”安珩安慰他。
池瑜一听脸色一白,越想越气,“师弟昨天不那么放纵的话,我今日就不必躺这儿哀嚎了。”
“师兄消消气,下次不会了。”安珩浅浅一笑。
池瑜翻翻眼皮,拆穿他,“师弟的‘下次不会’就是下次还会,只是会控制一点点。”
“哈哈哈知我者,师兄也。”安珩给他穿上亵裤,起身离开时亲了亲他的脸。
池瑜百般无聊地趴着,目光追随着安珩的身影,见他拿上了钱袋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忙喊住人,
“去哪儿?”
安珩回头看向他,微微一笑,“出去外面买点东西。”
池瑜莫名感到担忧,“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水灾,外面商铺大多关门了。”
“出去看看再做决定,实在找不到我就先回来。”安珩忽然返回来在他面前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池瑜挑眉,“你盯着我作甚?”
“喜欢师兄。”
“我知道。”
安珩倾身在池瑜额头上落下一吻,嗓音干涩,“不瞒师兄了,我要去把那些尾巴清理掉。”
池瑜心里一咯噔,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们……追到这儿了?”
那些想夺他命的人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安珩颔首。
“最近没碰见那帮人,我还以为放过我了呢。”池瑜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们未必是想要师兄的命。”
“他们想要那本名册!”池瑜想起了那本池宰相拿命换来的名册。
“可是为什么那天我们在宰相府拿到了名册后,他们没有赶上来抢夺?”明明要他的命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他们在怕什么?”池瑜思索道。
安珩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猜测,末了忽然说道,“他们忌惮师父。”
池瑜眉头紧锁,眸光复杂。
“师兄记住,我才是你最可信的人。”
安珩离开房间有一会儿了,池瑜的耳边还回荡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迷茫的盯着虚空。
如果安珩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他们以后该怎么面对师父?
池瑜顿觉头疼,脸埋进被子里想隔断脑海里胡乱的猜想。
“池周瑜?”
池瑜听到有人喊他,抬起脸看向房门处,“秦风吗?”
“我进来咯。”秦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捏着嗓子一样尖尖的。
池瑜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对迎面走来的秦风嫌弃道,“说话就好好说话,你掐着嗓子干嘛?”
秦风挤眉弄眼,“试试看你能不能认出我来。”
池瑜打了个哈欠,“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老有什么事找我?”
秦风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干咳一声,“我听说你病了。”
“哦,然后呢?”池瑜单独和秦风共处一室时没了平日的拘谨,单手支着下巴睨着他。
秦风见他这样也不恼,反而轻笑道,“你在安珩面前若是硬气些,就不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彼此彼此。”池瑜咧嘴一笑。
秦风笑容淡去,瞪了一眼池瑜,“我们不一样。”
“说说看,哪里不一样?”池瑜趴久了身体难受,换了个姿势侧躺着,身后那处动作间牵扯到了,但没有刚开始那么要命的疼了。
秦风认真解析,“你是被迫拿捏,我是主动的。”
池瑜以为他会说出个花来,没想到是这样的解释,乐得肩膀一直抖动。
“别笑,我是认真的。”秦风板起脸,严肃道。
池瑜双手捂住嘴,眼里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我这次来真的只是想看看你的情况。”秦风一脸无奈,叹道。
池瑜颔首,“我现在很好,多谢关心。”
“你伤到哪儿了?”秦风关心地问道,面上的关心不似作假。
池瑜目光躲闪,撒了个谎,“不小心磕到脚了。”
“我身上正好带着治跌打损伤的神药,我来给你上药。”
秦风说话间作势就要去掀池瑜的被子,池瑜吓了一跳,
“你别动!”?

秦风捂着胸口瞪了他一眼,“你反应这么大作甚?”
池瑜闪开目光,小声说道,“我没有穿裤子。”
“为什么不穿……”秦风的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忙刹住车。
池瑜面部抽搐,抓紧被角,一副生怕秦风再次掀他被子的样子。
秦风尬尴地摸了摸头,“那什么,我把药放这儿了,等安珩回来让他帮你上吧。”
池瑜侧过头没有应他的话,秦风说完后没有多留,径直离开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池瑜回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叹气。
下午时分,安珩回来了。
池瑜看到他不悦的神色,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逮到那些尾巴,让他们都跑了。”安珩将额前的碎发拨弄到一边去,拿过沾湿的帕子擦着脸。
池瑜一听是这事眉间的担忧之色淡了些,“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事暂时搁置一边吧。”
安珩“嗯”了声,“师兄那儿好点了吗?”
“好多了。”池瑜摸摸臀部,感慨道,“死而复生啊。”
“晚上我再给师兄上药。”安珩注意到旁边桌上的外观小巧的白瓷瓶,“谁送的?”
池瑜便把秦风过来看望他的事说了。
“他真相信师兄是磕到脚了?”安珩的声音带着笑。
池瑜已经不在乎脸面了,“他信与不信我都不在乎。”
安珩颔首,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随口道,“师兄这几天只能喝白粥了。”
池瑜一听顿时蔫巴了。
他这一躺整整躺了两天半,躺到他四肢退化动也不想动,只想和被褥亲密不分离。
池瑜心道完了完了,再继续躺下去他要废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懒了,能不动就不动。
“师兄那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安珩双臂交叠趴在他枕头边盯着他,低声说道。
池瑜抬了抬手臂,被窝里舒适的温度令他的思维迟钝了些,好一会儿才拖着长调回道,“不想动哎。”
安珩又劝了劝他,池瑜这才慢吞吞伸手搭着他的手臂借着他的力起身。
池瑜在屋内走了几圈,臀部那里没有任何不适感,他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自从伤到胃部后,他已经连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荤了,就连慕容枫那天摆的接风宴他也只能挑着素的来吃。
一想到这清苦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池瑜的脸上控制不住的绽开笑容。
“师兄没彻底痊愈前,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安珩冷不丁的说道。
安珩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池瑜头上,从头淋到脚,满心的期待变成了白日梦。
池瑜再次蔫巴,“我还是多躺会吧。”
安珩拉住他手臂,轻笑,“师兄陪我出去走走吧,屋里闷,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这里又不比其他地方,没什么好玩的。”池瑜垂下眼皮,手指不时拨弄着安珩的腰带,心想着可不可以把它扯掉?
安珩抓住他捣乱的手,“在府里逛一逛也好。我打听过了,今天师父在外面,那位也不会过来的。”
“秦风也跟着去了?”
“没有,他被留在府里了。”
“他真可怜。”池瑜抬头盯着安珩的眼睛,看见他眼睑下的青色时心疼道,“师弟要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无大碍,我还年轻,熬得住。”安珩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让他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池瑜叹气,“不听师兄言吃亏在眼前。”
“怎么会,我很听师兄话的。”安珩嘴角微扬。
池瑜力道轻轻地拍了下安珩的脑袋,懒得再跟他唠叨。
因着慕容枫是跟着慕容渊来南屿县赈灾的,白天几乎都在外面忙活着,偶尔碰上不需要他在场的活,便会回府里待着,陪着秦风。
池瑜站在回廊上,看着庭院中种植的花草,大部分都蔫巴巴的,这时候也没有人会去修理。
放眼望去,池瑜这时才发现府里沧桑的一幕,除了蔫巴快凋零的花花草草,西边的院墙上破了个拳头大小的口子,非常突兀。
“府里没有几个小厮吧?”池瑜自住进来就没看到几个做事的小厮,烧饭的活大多是秦风在做。
“一切从简。”
池瑜一想也是,只是可怜了“娇滴滴”的秦风了。
安珩忽然拉着他走到一旁,蹲下身摘了一朵看着不那么蔫巴的花朵,别在他头发上,左端详右端详,嘴角扬起的弧度咧到了耳根。
头顶大红花的池瑜,“……”
“好看吗?”池瑜伸手想把头发上的花拿下来,安珩阻止了他。
“好看,师兄很美。”安珩眼里闪着光。
池瑜心情美滋滋,看了看周围无他人在,就任由安珩去了。
和风吹拂,拂过池瑜滚烫的脸颊,却怎么也散不去他的热意。
池瑜推推安珩,身子半软的靠在墙上,低低的说道,“别了吧,被人撞见了可不好。”
安珩哄着他,“就一下,一下就好了。”
池瑜投去狐疑的视线,“刚刚师弟可不止亲了一下。”
安珩嗓音低沉,带着笑意,“师兄是不是一直在数数?”
池瑜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心不在焉的回了声是。
安珩这时俯身擒住他的唇,舌尖轻佻地勾着他的舌头。
池瑜脸颊瞬间火烧般的红,余光瞥见一抹身影在角落一闪而过,心里一慌,猛地把安珩推开。
安珩意犹未尽的看着他。
“有人看见我们了!”池瑜眼里满是惊慌。
安珩看起来很淡定,“我知道是谁,师兄跟我来。”
池瑜冷静下来,反应过来了安珩的话,“你早就发觉了?!”
安珩笑着点头。
池瑜微恼,疾步走在前头,安珩追上来拉住他的手,“师兄消消气。”
“这句听腻了,换一句。”池瑜压住嘴角翘起的弧度,冷声道。
“师兄生气的话就亲我一口,气自然就消失了。”安珩一本正经的说道。
池瑜终是憋不住笑意噗嗤一笑,“师弟哪里学来的歪理?”
“从师兄身上悟出来的。”
安珩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手指挠着池瑜的掌心,视线紧随着他。
池瑜觉得掌心痒痒的,连同心里也痒痒的,下腹腾地升起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烧得他差点失了魂。
他悄悄压下那股火,撇开目光盯着前方。
拐过拐角,池瑜一眼看到斜前方庭院里蹲着的那个人,“是他啊。”
安珩拉着他绕过走廊走到庭院里,在秦风身后停下。
秦风蹲着,袖子挽起,揪着面前的青草,一下又一下像个孩童般玩得不亦乐乎。
“秦风,你在除草吗?”池瑜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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