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病娇反派的师兄后—— by不决

作者:不决  录入:06-22

原主是幸运儿中的幸运儿。
池瑜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话,那是原文中原主死之前的一句呢喃:“如果他还活着就好了,我还有念想……”
那时他还奇怪原主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那个“他”指的是哪个人?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答案,那个“他”是原主的弟弟。
“师兄,你怎么哭了?”
池瑜愣愣抬起脸,任由安珩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落的泪,悲伤一股脑涌上来那会真的令他措手不及。
安珩贴着他的耳边用气音说道:“不哭。”
池瑜调整了下凌乱的情绪,片刻后轻声说道:“我理解你,也尊重你的决定,阿弟。”
徐萧无声落泪,“白眼狼也好,恶人也罢,我不后悔做过的事情。”
池瑜跟着安珩离开前,徐萧喊住他,“大哥,如果以后还有缘分,我们继续做兄弟。”
池瑜忍住了眼泪,低声回应:“好噢。”
这一趟带给他的信息太多了,他得回去好好消化一番才行。
三天后,朝廷不出他们所料再次经历了一次清洗。
这一次被淘的名单上几乎都是跟徐尚书沾亲带故的小官员,其中还扯出来一个大官员,这人的下场更加凄惨。
池瑜趴在走廊栏杆上,耷拉着眉眼盯着下面的花草,他对朝廷官员替换一事不大感兴趣,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皇上如何处置徐尚书?
安珩说道:“师兄不用着急,很快就有消息了,我们递上去的名册跟齐源收集的证据都被那位用上了,想必不会轻易放过徐尚书的。”
“那……徐萧呢?”池瑜自知道徐萧是原主的亲弟弟后,就一直想着让他脱离这件事情,平安无事地度过后半辈子。
“师父说他会处理,让你我都不用操心这些。”安珩将慕容枫对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池瑜感动到泪眼汪汪,“师父真的是这天地间最好的师父了。”
安珩失笑,“师父还说,别夸他,记在心里就好。”
池瑜点头如捣蒜,“一直记着呢,每一件事情我都记着,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那师兄记得我几件事?”安珩笑问道。
池瑜认真地想了想,叹道:“太多了,好的坏的都太多了,记不住哎。”
安珩眼底有伤心,委屈巴巴地喊道:“师兄。”
池瑜瞬间投降,深呼吸后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说道:“你我的事情不用去特意记住,因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安珩吻住他的唇,轻声一笑,“这话我爱听,师兄多说几遍给我听好不好?”
池瑜拒绝的话到嘴边绕了一个圈又退回去了,反轻咬住他的唇,笑得浑身颤抖。
安珩眸光变得更幽暗了,其中含着笑意。
池瑜松开嘴,咧嘴一笑,“你让我咬个够,我就答应你。”
安珩视线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一脸遗憾可惜地说道:“我是想要的,但师父他老人家来了,唉,办不成了。”
池瑜立马回头看去,只见慕容枫站在走廊尽头拐角那儿,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们。
一脸……慈祥……
池瑜摸摸鼻子,慕容枫的笑容让他有一种他们背着长辈偷偷出来幽会,还被现场抓包的心虚胆颤的感觉。
简称——要命。
安珩率先打了个招呼,“师父。”
池瑜忙跟着喊了一声师父。
慕容枫应声,抬手示意他们跟过去。
安珩拉着池瑜跟上。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走廊上安静到只能听到混搭在一起的脚步声。
他们到了后院的那间小隔间里坐下,这一次秦风没跟着,泡茶的活儿就没人做了。
慕容枫这一次也没有了喝茶的心思,折扇时不时轻敲掌心,眼帘微阖,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
池瑜和安珩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都没有开口,安静地等待着。
半响后,慕容枫悠悠说道:
“徐昌是死罪,不日斩首示众,他的家眷被流放,财产充公。对于当年池宰相被陷害一事,皇上会昭告天下关于当年的真相,还池宰相一个清白。”
他说到这里时蓦地停顿住,目光投向低着头专心听他讲话的池瑜身上。
池瑜手肘被碰了一下,先是看向身旁的安珩,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抬眸看向居于上位的慕容枫,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
慕容枫浅笑道:“皇上想弥补你,准许你提一个要求,何时都可以兑现。”
池瑜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徐萧,直言道:“我想让徐萧恢复自由身。”
“不再想一想?”
池瑜摇头,“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嗯,为师会帮你转达。”
“谢谢师父。”
慕容枫思索了会继续说道,“这阵风波算是过了,你们这段时间还是先待在京城里,至于以后想去哪里,等那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
“好。”池瑜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珩忽然提出疑问:“师父,那‘彼岸花’杀手门派跟那徐尚书是一伙人?”
“正是,他们属于是合谋关系,各取所需,事后互不相干。”
“朝廷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干预不得?”安珩询问道。
池瑜也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着。
慕容枫见状笑了笑,单手撑着额头,以一种近乎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为师以后定会寻个机会,带上你们的师母一起去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
安珩握拳抵着唇才没有直接笑出声。
池瑜就忍不住了,噗嗤一笑,故意明知故问:“师母?是秦风吗?”
“不错。”慕容枫没忍住也跟着一道笑出了声。
“你们在笑什么?”秦风刚走到隔间门口就听到了一片笑声,还听到了什么师母,师母?哪个师母?
“师母好。”池瑜憋笑道。
秦风,“……”
“师母。”池瑜再次喊道,眼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你别这样喊我,我害怕。”秦风往后退了一步,向他投去一个狐疑的眼神。
池瑜哈哈大笑起来,故意喊道:“师母啊,你不就是我们的师母吗?”
秦风面部肌肉抽搐,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慕容枫,却发现他的枫枫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俨然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生了一会儿不知名的闷气后,秦风想起了还有正事没办。
“徐萧想再见你一面,哦,还有阿哑,池瑜,跟我约你见面的人有很多,你太招人喜欢了怎么办?”秦风笑问道。
池瑜心里有些吃惊,摊手说道:“那就去见呗,只是见个面而已。”
秦风笑而不语,递给他一个你自行体会的眼神后就不管他了。
“枫枫 ,我们吃饭去,饿死我了。”秦风拿出一方手帕给面前的人儿擦去眼角的泪水,轻声道。
慕容枫笑累了,揉了揉眉心,说道:“正好都在,一起去吧。”
秦风没有立马回复,而是回头朝安珩问道:“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只想和慕容枫两个人一起用饭,不想别人也在场。
安珩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勾,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询问池瑜的意见,“师兄想去吗?”
池瑜想着再傻的人也能听出秦风不怎么遮掩的潜台词,师弟这样问他定是故意的,他笑了笑,“我想吃西城那家酒楼的招牌菜了。”
安珩宠溺一笑,“好噢,那我们一起去。”
秦风听完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今晚他可以跟慕容枫过二人生活了。
夜幕下的京城披着淡淡的月光,看着朦胧又不真实。
池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来逛过了,这会儿他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既视感, 特别的真实,真实到他愈加感慨。
安珩带着他去了西城那家酒楼,挑了间最好的雅间,让小二把酒楼的招牌菜都上了。
“安老板豪气!”池瑜咂舌,这一顿吃下来得花费不少银钱了,估摸着要一个月的伙食费!
他不禁感到肉疼。
安珩忍俊不禁,“只要师兄吃得开心,多少钱都无所谓。”
池瑜感动万分,眉眼含笑的看着他,“师弟太好了,叫我如何报答呢?”
“以身相许如何?”安珩凑近他,露齿一笑。
池瑜身子微微后仰着,他看见近在咫尺的人的那双漆黑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他不禁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贴上那两片薄唇,低笑了一声。
安珩轻柔地吻着,身下的人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人,要好好捧在手心里呵护,摔了磕碰了都不行,他会心疼死的。
两人一时之间吻得忘我,若不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把他们惊醒,也许他们会就此沉沦。
美味佳肴上来后,池瑜还没从那片温情里出来,耳根子红得发烫,双颊摸着也是烫手,他现在跟煮熟的虾没两样。
上菜的小二全程目不斜视,把菜全部上完后就恭敬退下。
“师兄,我把那两个人也喊过来了。”安珩说道,起身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到池瑜面前。
“谁?”池瑜这会儿脑袋还有点懵。
“徐萧,阿哑。”安珩缓慢地念出那两人的名字。
来之前,他就派人去通知这两人了,想着既然都要见面,就趁此机会一起见得了,倒也省事了。
“那正好,大家可以聚一聚。”池瑜跟安珩的想法不同,原本他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一起聚一下,现在提前了他也只能这样子了。
“应该快到了,我们再等一会儿。”安珩起身到窗前往下看,路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他一眼就看到了阿哑和徐萧的身影,两人并肩而行。
“来了。”他回到座位上,“他们好像认识。”
“认识?”池瑜讶异道。
安珩把刚才见到的一幕简略地告诉他。
池瑜听完后若有所思,“等一下我问问他们。”
这时,雅间门外响起了阿哑的声音,“哥,我们来了。”
池瑜看到徐萧时眼中难掩惊讶,才几天时间不见,面前的人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的憔悴之色掩盖不住。
“怎么回事?”他心疼地问道。
徐萧苦笑一下,“养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池瑜心中酸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安慰的话无法帮到什么实质性的忙,倒不如默默相助。
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和阿哑……认识?”
“以前误打误撞见过一次面,刚才来的路上认出他后聊了几句。”徐萧倒也没有遮掩,坦荡地说道。
阿哑随后说道:“我以前当杀手时,曾在徐昌手下办过事,但那会儿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幕后老板是他。”
“后来我不想再做那些事情了,便退出了,那会儿他们是想要我的命,但不知何原因又留了我性命。”
池瑜轻叹道:“往事已矣,向前看吧。”
片刻的沉默后,安珩说道:“吃饭先,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池瑜率先拿起了筷子,微笑道:“大家多吃点。”
徐萧低低地回了声好。
阿哑经历的事情比徐萧多很多,看得比较开,跟池瑜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唉,我现在要是能喝酒就好了,定要和你们不醉不归!”
安珩立马说道:“我不同意,师兄只能和我不醉不归。”
阿哑,“……”这扑面而来的霸道宣言酸死他了……
池瑜老脸一红,举起手中的茶杯说道:“以茶代酒,喝不完这壶茶就不许停。”
阿哑以为就一壶,当即答应。
却不曾想,池瑜后面又叫了几壶茶上来,他当场愣住了。
茶虽好喝,但喝多了只会思念茅房。
阿哑苦不堪言,连连摆手拒绝,“再喝下去,我不是‘醉’了,而是累瘫了。”
池瑜哈哈淡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阿哑耸肩,“拒不做君子,我拒绝。”
池瑜已经笑趴下,他其实也已经受不住这样喝茶了,只是想着让对面的人先认输,这会儿目的达成后他就不继续强撑了。
安珩没有参与他们的“狂欢”,见池瑜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顿觉得无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陪你去解决?”
“好噢,一起去吧,我不识路。”池瑜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这真的是喝水喝到饱了。
阿哑也想去,被一旁的徐萧拉住,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会儿他不能去,可他憋得实在是难受极了。
“忍一会儿吧,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快?我倒不觉得会快。”阿哑忍不住了,拉着他一起往外走,“奇怪,明明都是人,你怎么不着急?”
徐萧唇角扬起,“足够忍,学一下。”
“算了,我还是喜欢当人。”
一顿饭结束后,徐萧和阿哑准备告辞了,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今晚能有个空闲时间出来一起聚聚餐实属难得,所以他们分外珍惜。
“有缘再相会。”池瑜心中有不舍,但到了唇边千言万语皆化为了一句话。
在酒楼门口分别后,池瑜感叹道:“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安珩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随缘吧,师兄别想那些,想想我心情会变得更愉快。”
池瑜嘴角一抽,“我满心满眼都是师弟你,还不满足?”
“不满足,我很贪心的,师兄知道不?”安珩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眉眼间都染上了喜悦之色。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池瑜憋笑道。
安珩佯装要去挠他痒痒肉,“那我得让师兄知道才行。”
池瑜缩着肩膀躲避,见躲不过了就投降,“我错了,我知道的,都知道哈哈哈。”
安珩双臂护着他不被行人撞到,“不挠了,回去再继续。”
池瑜耷拉着眼皮,无奈道:“别呀,师弟放过我吧,我岁数大了折腾不起。”
安珩噗嗤一笑,“行,念在师兄年岁已大的份上,今晚就不折腾你了。”
王府门口,秦风站那吹着夜风,额前碎发随风左右摇摆,他也无心去管。
池瑜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惊讶地问道:“你为何在这吹冷风?”
“他进宫去了,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再一起回去。”秦风说话时眼神坚定,一副不等到人决不罢休的架势。
池瑜不理解,“回屋里等不也一样?”虽说是夏季的夜晚,但直愣愣站在门口等人确实太引人注目了。
秦风看着他,缓缓说出三个字,“你不懂。”
池瑜,“……”好,他确实不懂为什么蚊子不叮这厮,偏偏只叮咬他!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池瑜被安珩拉到了一旁站着。
“枫枫,你是不是又喝酒了?”秦风的声音里透露着埋怨。
“是喝了点,这次没有喝多,扶我一下,这路看着有点晃。”慕容枫扶着额头,醉醺醺地说道。
“还说没喝多!你身上的酒味都快把马给熏晕了!”秦风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
“你什么时候变成马了?”慕容枫靠着他的肩膀笑问道。
秦风气呼呼地说道:“今晚我不想管你了。”
“那好啊,我喊我的徒儿帮我盖被子。”
“你徒儿才不会管你盖不盖被子的!”
“为啥?”
“没有为什么!”秦风快要气炸了。
池瑜还想继续当观众,被安珩一把拉着往前走,直到进了府里看不见门口的两人时才放慢了脚步。
“我其实想继续观看的。”池瑜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怕秦风把火撒到你身上?”安珩眼中有无奈。
“他不会乱发火的,我了解他。”池瑜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令他意外的是,安珩这一次非但没有吃醋,还赞同他的话,“确实,他比我更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我得向他学习。”
池瑜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第122章 尘埃落定
安珩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微微弯腰压低了嗓音说道:“师兄走不动的话可以喊我背你。”
池瑜干咳一声,小声说道:“走吧,我困了。”
“真的不需要我背你吗?”安珩紧追不舍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笑意。
池瑜微抬下巴,斜睨了他一眼,稍微拔高了音量:“不需要,我腿脚健在,不劳烦你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如此客气吗?”安珩走在前头挡住他的去路,笑问道。
池瑜哭笑不得,“师弟今晚是喝多了吗?”
“也许是吧,但也许不是,总之就是头有点晕乎,需要师兄揉一揉。”安珩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漆黑的瞳孔里含着笑。
“好噢,我们回房去,这里不方便。”池瑜是个极易心软的人,师弟的每一次撒娇都能准确击中他内心的那片柔软,叫他拒绝不得。
但他甘愿如此。
夜色凄美,朦胧月光下两道人影相拥着往前走,伴着笑谈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
到了徐昌被处决这天,慕容枫询问池瑜要不要去观看?
池瑜思索了会儿才说道:“不了,我想去祭拜我的父母。”
慕容枫说那也好,“去吧,让秦风带你们去,他知道地方。”
当年池宰相和他夫人是自缢的,在前来执行命令的官兵面前果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皇帝听闻此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淡淡地吩咐人给他们安排一个葬身地,之后再没管这些事。
接到命令的官员揣不透皇帝的心思,不敢阳奉阴违,命令手下人把池宰相和他夫人合葬在一起,墓地选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草草立了一块木牌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至于其他人的尸体,皇帝又没有明确指令,草草掩埋了事就是了。
距离当年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埋葬池宰相和他夫人的坟墓上早已杂草丛生,若不是那块书写着二人名字的木牌还歪歪扭扭地插在其上,他们也许花上几天时间也无法找到它。
池瑜被一阵又一阵的大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师弟,风好大!”
安珩眯着眼睛巡视了一圈周围,这里是一片荒草地,没有几个人愿意到这边来,入眼的都是杂草灌木,连个挡风的东西都没有。
“师兄靠我怀里来。”
池瑜听话照做,埋头在他胸膛里,饱受大风折磨的眼睛这才得以好受了些。
秦风送他们来到这里找到坟墓后就回去了停靠马车的地方等着他们。
而徐萧现在还不能出京城,只能改天再过来祭拜。
这会儿在这里的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安珩等风没那么大后才松开抱着池瑜的手臂,“师兄,开始吧。”
池瑜“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师弟的胸膛靠着很舒服,他靠着靠着就想睡觉了。
安珩给坟墓除草,池瑜跟着一起弄。
他们不打算转移坟墓,池家人嫡系一脉只剩下池瑜和徐萧两人了,再也恢复不了以前的风光,还不如每年都来祭拜一次来得真实。
池瑜上香磕头,心中感慨万千,他尽力替原主圆了心愿,至于其他的他无权也不能去替他做任何决定。
扫墓结束后,两人没有再多停留,收拾好扫墓的工具后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临走前,池瑜忽然回头看去,刚刚的一瞬间他莫名心悸,好似身后有人在呼唤他,可他后面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莫名的感觉。
“师兄最近胸口闷不闷?”安珩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只在刚才那会有,但只一会儿就消失了。”池瑜摸着左胸口说道,眼神有片刻的茫然。
安珩内心挣扎了会儿才问道:“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池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垂下眼帘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梦见他了。”
安珩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师兄如果再次梦见他了,帮我转达一声——那些都是我的错,与师兄无关。”
池瑜轻叹道:“师弟别一个人揽责任,我说过会跟你共进退的。”
安珩眼中有泪光,片刻后闷闷地说了声好。
这时,秦风朝他们喊道:“你们两个准备在这儿过夜吗?快点过来,走啦!”
“好嘞。”池瑜高声回道。
到了马车上后,秦风找了个话题跟他们聊:
“想好接下来去哪里了吗?还是继续跟着你们师父习武?”
池瑜认真地想了想,“想先去玩一段时间,之后再找时间回来找你和师父,习武定是不会落下的。”
他想跟安珩去原本就计划好的地方过一段平淡幸福的生活,远离世俗纷争。
秦风持怀疑态度,“据我对你的了解,在习武这件事情上你肯定会偷懒。”
池瑜翻翻眼皮,“请不要揭穿我!”
秦风哈哈大笑,“你就承认吧,要不来打个赌?”
逢赌必输的池瑜立马拒绝,“不行,我不喜欢赌,任何形式的赌都不喜欢,赌,不行。”
安珩附和道:“赌是不对的。”
秦风忍住了翻白眼给他们,投降道:“我争不过二位,认输。”
安珩勾唇浅笑一声,“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你先说,我听听看再决定。”秦风面对安珩时没有跟池瑜聊天时那么随意,他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毕竟他们之间有着无形的敌意。
“就赌师父会不会为你而戒酒。”安珩笑看着他说道。
“这个不行,我必输无疑啊!”秦风连连摆手拒绝,这个赌约完成难度堪比登天,让他的枫枫戒酒?那是下辈子才能办到的事情!
“试试看嘛,说不定真的能成功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池瑜挑眉轻笑道,一想到师父为秦风戒酒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想笑,真想亲眼见到那一幕啊。
任由他们怎么劝说,秦风始终都不同意,态度坚决,坚守阵地。
池瑜拿他没招,就没再继续劝了。
后面秦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通了,答应了安珩的赌约,并要求输的那一方要给赢家办一件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得等结果出来后再详说。
安珩爽快答应。
池瑜听出来秦风胜券在握的样子,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秘诀?”
“没有。”秦风守口如瓶。
池瑜也只好把自己的好奇心藏起来,等待结果诞生的那一天的到来。
他们三达成了这个赌约,只瞒着慕容枫一人。
在瑜王府待了几天后,池瑜跟着安珩拎起包裹准备告别这里了。
“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看为师。”慕容枫满是不舍地说道。
“一定!我和师弟都不会忘记师父的,请您放心。”池瑜心中也是满是不舍,但他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只能好好珍惜相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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