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密教教主—— by阿霞asya

作者:阿霞asya  录入:06-25

她拎着鸡回来,嘴碎地抱怨着老板看不起自己和这半只鸡的价格有多贵,丝毫不提找给她的钱还有不少这件事。
埃米特也没提,跟着反客为主的人又朝着他记忆里的贫民窟的方向走去。
“喂,你叫什么?”她问埃米特。
埃米特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女性咂舌:“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件事我也不是很记得。”埃米特答道。
“……那你怎么还有钱?”她紧接着又立刻放弃这个问题,“算了我不想知道,你要我还给你也不可能了。对了,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海涅,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喊我这个。”
“海涅。”埃米特跟着念了一遍,对方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像是盛了星星一样闪着光,她问道:“这个名字很好听是不是?我也觉得,我学的有钱人家的女儿,他们说这个名字是她家里人对她的祝福,在其他语言里还有‘永恒的珍宝’的意思。”
埃米特没有过多评价这一点,他只是点了点头,以回应对方的好意。
海涅就像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带着他去了河岸,又在桥洞下摸出生火的坑,熟练地引火处理半只鸡,并将它架上火堆。
“海涅,你刚才为什么选我当偷的目标?”埃米特又问她。
“因为你盯着那些女人。”她指的是埃米特在看的那些站街拉客的女性,“你是不是因为很好l色才……”
“很遗憾给你留下这种印象……”埃米特忍不住还是打断了对方充满想象的猜测,“我只是想起来一些事…而且和那根本没有关系。”
海涅并不是很相信,她无所谓地戳了戳火堆:“反正你也死了。”
“你给了我钱,就直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天之上吗?”埃米特试探着问道。
“天之上?天上吗?天上有什么吗?”海涅反问道。
完全一无所知,埃米特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最近有看过什么书吗?”
“拜托,我字母都认不全。”海涅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觉得是个人就会那些吧?更何况书多贵啊。”
“那信仰呢?这方面有没有?”埃米特接着问道。
海涅果断地摇了摇头:“我和她们可不一样,要是真有什么神,那她们怎么可能还会落到这种地步?”
埃米特注意到对方的用词:“‘她们’?”
“……”海涅沉默地又戳了下没有加调料的烤鸡,“那些妓l女,她们把我养大的。”
埃米特有一瞬间很想问问海涅,她现在多大,有没有见过“埃米特”,是否知道对方过去的那些事情。
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两重身份可以方便他得知更多的事情,更何况如果知道,只需要白天再来见对方一面就可以……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他不清楚海涅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们之间的命运轨迹似乎非常相近,都是被弃养,又都是浑浑噩噩地活。
埃米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们有信仰?”
“嗯,就教会啊,很少有人不信吧?”海涅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去教会做清理?”
无稽之谈。埃米特摇头,最后问道:“那你和暗骷、夜琉璃那些有过接触吗?”
海涅安静了,她戳着鸡,看熟差不多之后一把拎起鸡就站了起来,先撕了一块尝了尝味道,又强压住想吃冲动的模样,拎着鸡上了河岸。她一言不发地带着埃米特穿过几条街,在回到那“黑街”的边缘前,停在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前,将鸡挂在了门口,又把剩下的钱塞进门缝,而后敲了敲门,便飞速地离开了原地。
埃米特仗着自己没多少人看见,慢吞吞地从门前离开。
他还没走出去几步,那木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个双颊凹陷,模样憔悴的女人害怕地四处看了看,正要关门便发现挂在门边的烤鸡和门下的钱。
女人愣了愣,试探着喊了一声:“伊娃?”
没有人应她。
女人叹了口气,垂下眼,收回东西失落地又关上门。
埃米特跟到躲在不远处的海涅旁边,还未说话,便听见对方冰冷中带着种异样凶狠的声音:“我杀过他们的人。”
作者有话说:

埃米特没想到, 海涅一个偷东西都会慌里慌张的人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要杀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第八章 从属的那些教团组织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更何况海涅只是一个个头不大的女性。
“你不信?”海涅盯着埃米特问道。
“为什么?”埃米特反问道, “他们做了什么吗?”
“…一个女人, 妓l女养大的女人, 他们觉得到时候了就该做该做的事。”海涅脸上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 “就算她们不想也没有用。你也那样觉得不是吗?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些强壮的男人?他们随便谁手上的命都比我多,想反制住我轻轻松松,可我还是杀了。”
“就因为你们这种轻视, 觉得不可能, 所以才有可能。要杀一个人的办法总有很多。”
埃米特并不否定对方的看法,也完全能理解海涅的反击。只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海涅痛苦的地方, 谈论至此已经算是在揭人伤疤。
他安静了一会, 才缓缓说道:“你很有勇气,很多人在面对没有选择的路时保持顺从。”
“这种奉承话对我来说没用。”海涅又看了眼门的方向,背过身说道, “现在我哪都没有容身之地。要不是放心不下那个傻女人, 我早就一走了之了。”
“我不是在奉承你,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埃米特没有在这种话题上停留过多的打算,他的身份不适合安慰海涅, “但关于你能看见我,我想到了某种可能……你有将你杀的那个人的东西都拿走吗?”
海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身上的钱和能变现的东西我都拿走了,只是有一部分还不太好出手。”
“能给我看看吗?”埃米特又问。
海涅从身上拿出了两样物品, 又回过神展示给埃米特看。她手心里是两件很小的物品, 一个是一张镀银的书签, 而另一个则是一枚黑漆漆看不出材质的哨子。
“你要买吗?我可以给你便宜一点。”她解释道, “哨子算是夜琉璃的信物,不太好出手,这个书签也没见过类似的款,我都不知道卖给谁。”
“倒是可以,不过我想问下,这个哨子你吹过吗?”埃米特问道。
海涅一脸嫌恶:“怎么可能,要是那个男人吹过不是太恶心了吗?要不是丢了也麻烦,我才不会带着它……算了,这东西给你,我不要钱。”
说着,她就将那个哨子往埃米特身上一丢,哨子扑在埃米特衣袍上有直直滚落到地面。
埃米特伸手将哨子捡起来,和之前他读取卡片类似,拿到这个东西时,他也隐约有种感觉。这并不是单纯的信物……也不是什么身份的证明,这应该是一个仪式用的物品,而使用的作用则很可能是引得“窥伺之人”的目光。
这东西有些危险,的确不适合海涅拿着。
他没有解释,将东西收了起来。
海涅又拿着书签问他:“这个呢?这个我可以便宜一些卖给你,你要不要?”
埃米特说道:“我想先看一下东西。”
海涅不太想直接给他,念念叨叨地说着一堆话放到了他手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埃米特的手心和手背的疤。
埃米特倒是习惯了对方嘴硬的特点,他将书签那在手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的确是一枚镀银书签,但镀上银层之前它应该还有其他的材质……或者说,他能感受到这并不是书签原本的模样。
这个东西可能也有别的什么用……总之不能就这样留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埃米特找了一下,却没在自己袍子里找到更多的叙洛币。
海涅抱手看着他:“你没钱?”
上次被人这样说的时候似乎比现在更憋屈,埃米特将书签还给海涅:“你说的对,我仅有的钱在刚刚都给你了,小偷小姐。”
海涅没有伸手,她支吾了一下说道:“好吧,那就当我送你…你真是个没钱的坏蛋。”
“这似乎不应该说我。”埃米特说完后又看向海涅,对方看不清容貌,神色也难以看清。可就刚刚交流这段时间里他能感觉到,海涅只是一个年龄不大嘴硬心软的人,她没什么恶意,偷窃在这种地方也属于是生活所迫。
才刚刚精心谋划从什么梦魇之中逃脱,现在却很可能被纳入另一重性命不保的危险之中。
两人静默地隔着纱对视了片刻,终于,埃米特又开了口:“如果你感觉不对……就去找一个叫霍维尔的书店。”
“那里说不定有人能帮助你。”
海涅眉头拧在了一起,“你还要用那种话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没有这种必要。”埃米特缓慢地说道,语气不容置喙,“我只是给予你一个选择,届时选择与否都在你。”
海涅安静了会,问道:“哪种感觉算感觉不对?”
“…不愉,一种从胸腔内蔓延开来的痛苦。”埃米特答道,“你最好这段时间先在城西活动。”
海涅咬住了嘴唇,没有说话。埃米特也没期待她有什么回答,他带着哨子和书签一路回了书店。
他出来了许久,那群平时回来还会做些乱七八糟杂活的小孩子们都已经窝上了二楼去休息,一楼只剩下了照看店面并翻译书籍的阿列克切。
阿列克切做这事似乎不是特别顺手,他书写的速度较慢,在翻看前后文对比上倒是显得挺专业。埃米特凑过去看了眼,他此时正在抄写塞纳里奥书中的一本,书写板板正正,很少有连笔或者简写。
“翻译会感觉困难吗?”埃米特垂眼看着书上的文字问道。
阿列克切摇了摇头,他几乎整个人都埋在了黑袍里。埃米特对翻译的事更不了解,见状也没多问:“那我就先回去休息。”
阿列克切又点了点头,手里的羽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埃米特再度看了他一眼,回了房间进入睡梦。
他没有想自己要梦什么,而他并不了解的记忆却似乎得到了不错的媒介,瞬间淹没了他。
一片漆黑之中,他先是听到了一个有些尖锐的声响,而后才缓缓意识到那是哨声,好像有人在打着拍子,哼唱着某种古老的歌谣,在那简单的韵律当中,一双漂亮的眼睛缓缓从暗处浮现。
“你可以联系我,吹这个哨子。只要我听见了,我就会来找你。”
“这样肯定?”
“当然,我一定会来见你……如果我不来,那便是我消失了。”那双眼睛冲他眨了一下,就像一个俏皮的约定。

那个梦非常短, 以至于从梦中醒过来时埃米特还有些恍惚。
窗外的鸟鸣声和梦里的哨声很像,却比哨声要动听不少,他忽然间有些记不起来自己刚才是否听过这样一段哨声。
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梦境指向是因为什么。在进行记录之前, 他将那个哨子放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下。
一个表面黑不溜秋的口哨, 缝隙里还有些肮脏的污垢, 仿佛也在暗示着第八章 信众们都是些“不光彩”的人物。
记录完这部分之后, 他便开始收拾东西,做去其他地方的准备。
他没有之前那么充足的预算,除此以外在行动上也没那么方便, 要去往安多哈尔。他需要先坐一天半的蒸汽火车到港口, 接着坐两天到三天左右的船,这还只是抵达安多哈尔的港口城市。
再进行调查还需要花费时间。因此他不打算再带上什么别的人, 包括阿列克切。
埃米特当然知道阿列克切是为他而来, 甚至作为第十二章 的执笔者,他的实力足够强大,对于安多哈尔的了解说不定比自己要多得多。
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带上对方的打算, 哪怕对方只会当一个背后灵。
他必须要自己去确定一些东西……在没有任何干扰的前提下。那个人和他说过, 他的认知构成他的世界,如果到了对方一定要离开来防止干扰的时候,那这份没有干扰的“认知”似乎就起了某种很特殊的作用。
好在他没多少行李, 将东西打包好后,埃米特又去买了一些方便携带的食物,并去了一趟商行。
格兰登就如他所做出的承诺,在他从阿塔纳卡离开后没多久, 对方就寄送来了第一批书籍。埃米特从商行取走书时, 商行的人还十分殷勤地派遣了马车帮他把书送到书店。
“埃米特”与“教主”有所联系这件事迟早会暴露, 他也没打算对格兰登隐藏什么, 也因此没有拒绝。
再者,格兰登送来的书确实是多。
除开这部分书籍以外,商行的人帮忙搬书放进店铺时负责人还讨好地笑着,给了埃米特一匣各色宝石和一张通用支票。他拿着一张类似收货会用到的签收合约,让埃米特进行核验签收。
格兰登这种小心思比谁都多,埃米特一时间倒是有些好笑。
合约主要委托的主体是商行,里面详细表明了每一本书的名字,而宝石也都精确到了克数,通用支票的数额高昂,右下方还盖了联合商会的印章,也就是说在进驻联合商会的银行、商行之类地方都可以取出这笔钱。
看样子这还是只是第一笔,合约后续的情况恐怕也会相差无几。
之前埃米特对钱财一类没那么大感觉,可现在他不得不重视一下这些。“平衡”不是一项在“生活”上好用的能力,他总不能因为没吃饱穿暖这种事情就去交换或者裁定。
更何况他对于能力使用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眼下格兰登送来的钱倒是救了火,宝石算是对方的错误估计,不过拿来作为“平衡”的砝码直接实现某些仪式倒是可以一试。
签收下物品后,埃米特又花了一下午时间将这些书都塞进了书库。
格兰登毕竟不是严格意义的天之上的存在,对于第三章 和第六章的了解没有埃米特所想的那么清楚,但他似乎也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不少。寄送来的书埃米特在放上书架前也草草翻了一下,有用的不多,估计在这段时间里能挑出来好好观看的不会太多。
埃米特只留下了三本,分别名为《数字珍藏》、《新伊西斯主义评论》、《塞万提斯美学艺术探讨》。
其他的虽然也有些似乎有写什么东西,可相比较这三本内涵而言,要少上不少。当然作为收藏价值也是有的,说不定也会有人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仪式。
但埃米特现在的时间不够多,他还要去其他地方,暂时无法携带这样多的书籍。
从书库出来时,他正撞上了回来的瑞恩。
瑞恩的目光相较前几天有不小的变化,仿佛阴霾从天空拂去,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一种上位者面对他人时不自觉带上的一种审视感。尽管他依旧在这样一具儿童的身体里,可他的神态却是在俯视。
“我要委托你告知那位大人,我已做好准备。”他对埃米特说着,气势上像是将自己当做了埃米特的同僚。
这让埃米特感到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流露分毫,装出一副讶异的表情:“什么准备好?”
瑞恩志得意满地笑了下,为自己的迅速和埃米特“不那么受宠”而感到安心:“你告诉他,他会明白的。”
埃米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送对方一路上了二楼。
等人上去之后,他才拿着书回到柜台前,忍不住笑了两声。
阿列克切正在柜台前抄书,听到声音时抬头看向了埃米特。尽管没有说话,但埃米特还是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个问号。
“没什么,就是感觉挺有意思的。”埃米特说着,将书放在了柜台上,又同阿列克切说,“晚上我会在书库里举行一场仪式,结束之后收拾一下里面吧。”
阿列克切的回答在埃米特脑海中书写着:“您要引谁走入门内吗?”
埃米特愣了下,摇头答道:“不,我想那不是门内,只是一个交换。”守候四重门者所守的与天之上或许没有多大关联,对应的应当是另一部分,即水之下。
阿列克切明白过来,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嘱托完这件事后,埃米特便带着刚才拿的三本书先上了楼,他准备在夜晚来临之前先看一会书。
《新伊西斯主义评论》和《塞万提斯美学艺术探讨》相对于《数字珍藏》要晦涩一些,用来打发时间进行阅读显然是后者更为恰当。
《数字珍藏》是基于各种实用科学飞速发展应运而生的新体裁小说,以某位侦探的第一视角讲述了一个推理故事。
“……很快我意识到,留下这串数字的人有所指向。从第一起谋杀案件开始,这就是一场针对我并引诱我咬上鱼饵的阴谋。凶手想要谋杀的人并不是老托纳夫,更不是那和我一面之缘的卖花女。只是他们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非常凑巧,巧合到谋杀他们会是最合适的选择。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凶手的锁定便不再是其他人的人际关系排查,而是从我开始。可当我将这件事告诉警方时,他们却嗤之以鼻。
‘在我们委托你之前可没有任何迹象能如此表明,我们的侦探先生,这种时候犯什么妄想症可不是好事。’肥头大耳的警长说着,我的心却愈发沉了下来。一场谋杀,似乎正围绕着我在展开,可我的呼救或是警示却毫无作用,肆无忌惮宣扬我这种想法只会打草惊蛇。
我只好看着警长。我说:‘您就拭目以待。’
在此,我必须得承认,凶手挑选了一个最适合‘谋杀’我的方式。他让我在将真相公之于众之前的任何防备都变得像一个疯子。
呵,疯子,那可不是一个体面人应当被冠以的称呼。我决定与他碰一碰,就在这场精心谋划的凶案之下。”

第156章
“……在此, 我必须要强调,我是一名数学专业的博士。对于推理与侦探的工作只是出于爱好,严丝合缝的逻辑, 最后能得出完美答案就是我从事这项工作的美学主义。
从第一起案件至今, 到第三起案件昨天事发, 很明显凶手作案的时间与地点都十分恰到好处。地点连线正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时间则分别是下午的1点过16分、晚上9点以及早晨的7点15分,其中每次日期间隔三天。根据我的推理,我判定在两天后的下午1点15分至2点过6分之间, 于西博纳密林附近将会有第四次谋杀。这正是处于等边三角形延伸而出的菱形的一个地点。
由于密林处人迹罕至, 且第三次案件预测失败,我提交的推论报告被退回了。
我决定独自前往这场‘谋杀案’的现场。毫无疑问, 人迹罕至的密林会去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凶手,另一个则是‘赴约’的‘死者’。
一出巧妙的谋杀案,我甚至想要为此而鼓掌, 进行这项创作的人我必须要去见他一面。这不止是对他的尊重, 更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已为此而心力交瘁。我与他之间今天只能活一个,否则我还将围绕在这无休止的数列之中。
在出门时,我带上了我的一把小型遂l发□□, 并填装好子l弹。马只能到密林外,要到事发地点我必须再徒步行走两公里。我拴好了马,带着我的手l枪走向密林之中,行进的途中, 我脑海里不停复现着我的推断和这些日子以来我所调查出来的结果。
那个人对我的一切很了解, 甚至很可能会让我犹豫, 我必须得果断, 在第一时间向他开枪。
当我行进到莫约三分之一的位置时,我面前有了一个岔路。当我行进到剩下路程的三分之一,我的面前则出现了第二个岔路……以此,直到我走到我不知道是否是正确的道路时,我的面前已经是一片空地了。
向周围看去,无数的密林延伸出去,似乎通向四面八方无数条路,而所有的路最终都到了这里。
就在我寻找任何可能是凶手的身影时,一声熟悉的枪响声惊起了我身后的飞鸟。
我倒下了。此时遥远的钟声报响14下。”
整本书阅读到最后似乎草草收尾,关于其中的“数列”一类则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埃米特有些琢磨不清楚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像之前“研究”一样迅速弄明白这本书中更深层的东西。
他想了个简单的办法——直接询问门罗。
在纸上写下了一行“你看过《数字珍藏》那本书吗?”后,他便开始准备切换状态去为瑞恩举行仪式。
合上书放在旁边之后,纸上便出现了一行回答:“看过,书中涉及的内容与第三章 有关。”
“我有些没读懂,这本书指向大概是什么意思?”埃米特忙坐回来又在下面补了一行字。
很快,门罗就给了他回复:“一些数学原理。侦探步入森林之后的岔路是一种暗示,这本质是一种特殊的分形和集合,意味着‘一切复杂来源于简单的叠加’,它代指第三章 擢升的一个方法或者说仪式。”
埃米特沉吟片刻在旁边写下另一个问题:“侦探死于自己的子l弹?到底是谁谋杀他?还有数列和时间,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以小说想要提出的‘平行时空’概念而言,是另一个时空的他,数列正是暗指。这是一位执笔者的擢升课题。”写到这里时门罗似乎停顿了一下,而后才接着写下其他的回答,“时间是一种特殊算法,以日出到日落进行十二等分,日落到日出再进行十二等分,以此形成的时间推论。有一种说法,每一个等分的时间代指一位司星者。”
不得不说,门罗的解答比他自己“研究”时那模棱两可的谜语要通俗易懂得多。埃米特简单道谢之后又坐在桌前想了想,将这些记录在笔记本上。
“一切复杂来源于简单的叠加”和“平行时空”的概念倒是让他联想到不少事情。奥西和他争论过类似的事情,而曾经他拥有的卡片也有“在它旋转第一圈时,事情只有一个答案”那样的描述。而“平行时空”……他的笔尖在两个单词间来回点了点,被混沌之蛇“抛弃”的“过去”,应当是“平行时空”吗?在那些“过去”里存在的人也依旧在继续活动吗?
他不清楚……他甚至感觉自己不应当想清楚。
埃米特合上了笔记本,长长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有事情要做。
切换状态已经越来越熟练,就像是脱去一件衣服一样轻松,原有的肉l体似乎也成了一种别样的限制,就好像他本就该以这种状态存在。
出了房间,埃米特踱步到了那些孩子们栖身的地方,他敲了敲门,片刻后,里面年龄最大的那个揉着眼睛强打精神来开了门。
打开门后他却忽然愣了下,紧接着一脸慌张地四处张望,立刻就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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