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by失忆玫瑰

作者:失忆玫瑰  录入:06-30

被宴执宾揽着腰的唐羽书悄悄向简安眠投去了嫉妒的眼神。
宴执陌冰冷地看了唐羽书一眼:“再敢多看一眼,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唐羽书身体一僵,恐惧地低下头,遮掩住了眼底的不甘。
宴执陌牵着简安眠的手,离开了面前的两个神经病:“走,我们去跟宴祖德打个招呼。”
而在他们身后,宴执宾毫不留恋地松开了唐羽书的腰,把手上碰过唐羽书身体的手套脱下来,厌恶地丢在了地上,没理会唐羽书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丢下唐羽书便一个人冷漠地离开了。
宴祖德看到宴执陌和简安眠过来,立刻告别面前谈话的亲戚,笑着迎上来:“这不是执陌和安眠吗?有段时间没见,你们过得还好吗?”
“托您的福,我们活得挺开心,”宴执陌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去,“二伯,这是我和眠眠送您的礼物,祝您六十大寿快乐。”
宴执陌的祝福说得实在敷衍,宴祖德就跟没发现似的,笑眯眯地接过礼物,然后递给了身边的仆人,让人把东西一起放下去。
简安眠跟个花瓶似的,被男人牵着,漂亮地立在男人身旁,听男人和宴祖德之间各种话语里的刀光剑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宴执陌马上侧头看向简安眠:“眠眠是不是站累了?”
简安眠哈欠打了一半,傻傻地张着嘴巴,啊了一声。
宴执陌温声细语道:“既然眠眠累了,就先过去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我再陪二伯说两句话,好不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没等简安眠答应,宴执陌便朝一旁的仆人招了招手。
简安眠一脸懵逼地被带着来到了休息区。
没一会儿,二伯的夫人兰素馨便微笑着坐到了简安眠对面,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高体壮的保镖。
简安眠明显察觉到,在兰素馨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原本正在和宴执陌说话的宴祖德忽然将冰冷的目光投了过来。
正当简安眠满头雾水时,对面的兰素馨已经开口说话了:“你好,安眠,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兰素馨身子看着比简安眠还要虚弱,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好像羽毛在空中飘浮,仿佛稍微大声一点,又能把自己给震碎了。
两个病殃殃的人坐在一起,病弱buff直接叠满,空气都似乎充斥着病弱的因子。
简安眠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能跟兰素馨说些什么,尤其他当初和兰素馨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错认成了女鬼,至今想起来仍然尴尬得头皮发麻,只能不尴不尬地打招呼:
“伯母,您好,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真开心,你还记得我,谢谢安眠的关心,想着今天可以出来透透气,最近我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兰素馨温柔地笑了笑,拿过了简安眠送给宴祖德的寿礼,一边慢慢拆开,一边轻声细语地说,“安眠,接下来我说的这些事情,希望你可以将每个字都记清楚,这些是执陌想要的,回去之后,麻烦你将这些话尽可能一字不落地复述给执陌听。”
简安眠:“……??”
啊???

兰素馨她……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兰素馨是潜伏在宴祖德那里的间谍, 一直都在帮宴先生传递情报呢?
不是吧……原著小说里没有这一段啊?
也对,原著小说是主受视角,具体主角攻是怎么打败宴祖德的, 都是主角攻自己的事业线,主角受也不知道啊!
他还真没想到, 主角攻干掉二伯,居然还有二伯母的功劳!
简安眠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看了一眼兰素馨身后的保镖。
兰素馨轻轻一笑, 垂着眼睛, 不急不缓地拆开了简安眠送的寿礼:“不要紧,阿木从一开始就是执陌的人,一直负责保护我。”
除了保护, 更是监视。
这话兰素馨虽然没说出口,但简安眠立刻就想到了。
简安眠深吸一口气, 又舔了一下嘴唇, 哆哆嗦嗦地说:“您……您说吧,我准备好了!”
怎么突然就开始谍战了?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了!
兰素馨淡然地垂着眼皮,将简安眠的画在桌面摊开,指着画上的寿字,浅笑着抬起头:“别紧张,放松一点就好。”
简安眠再次咽了一口口水,点头。
在宴祖德的眼皮子底下, 和他夫人进行情报交接什么的也太刺激了吧?!
男人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啊!!
宴祖德冰凉的目光死死盯着正和简安眠言笑晏晏的兰素馨,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微笑,语气却仍是如沐春风的:“我还不知道, 我们家素馨什么时候和安眠这么熟了。”
宴先生温柔的目光静静望着肉眼可见紧张的简安眠,声线淡淡:“过年那段时间, 有天晚上眠眠不小心走到伯母楼下了,我过去找眠眠,顺便带着眠眠跟伯母打了一声招呼,伯母估计觉得眠眠挺有眼缘,后来也经常和眠眠说话呢。”
“是吗?”宴祖德终于舍得从兰素馨身上收回视线,审视的目光打量宴执陌的脸色,意有所指道,“安眠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
宴执陌无奈地笑了一下:“眠眠太害羞了,没办法,他们社恐碰到谁都是这样的。”
宴祖德微微眯起眼睛:“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老了,连年轻人的新词汇都听不懂了。”
简安眠觉得自己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两只手掌心哗啦啦地冒汗,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跳快得好像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然后又被他疯狂咽口水给吞了回去。
他几乎调动了自己这辈子最强大的专注力,去仔细聆听兰素馨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眼,试图将每个音符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想他上一回这么认真,还是在“寻美”比赛的直播现场,面对全世界亿万观众,为祖国争光的时候!
然而,尽管简安眠已经十分努力,但他仍然感到力不从心。
救命啊,兰素馨到底在说什么?
全都是专业词汇,他听不懂啊!
他甚至连说的是哪几个字都搞不清楚,这让他怎么记啊?
头好痛,该不会是要长脑子了吧……
呜呜呜,好想哭。
就是说,宴先生,你会不会对他的能力有点过于盲目信任了!qwq
该不会就因为他没记住这些话,导致主角攻没办法打败反派boss吧?
这么大的责任,他真的承担不起啊!
直到此时,简安眠才意识到,随身携带录音设备是多么重要!
事实证明,人还是不能太信任自己的脑子。
好记性不如录音器,现代科技产品才是永远的神……桥豆麻袋!
他身上……好像还真有录音设备??
他手机之前不是被男人安装过监听吗?现在应该……也还能用?
太好了!那没事了。
他就说,就算男人再怎么眠眠吹,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无脑丢给他啊!
简安眠刚刚冒出来的一点脑子立刻被他按了回去,整个人瞬间从紧张兮兮的状态,恢复成了一脸痴呆的咸鱼状。
脑子空空的感觉可真美好啊!
他爱脑子空空!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将所有的情报都说完了的兰素馨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温柔一笑道:“安眠,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简安眠从大脑放空的状态回过神,朝兰素馨腼腆一笑:“没关系,录音软件都记下来了。”
兰素馨一愣,眨了眨眼睛,总算放心地笑了一下:“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她顿了顿,侧过脸,嘀咕:“我就说,安眠的记性怎么可能这么好,当初执陌说要我直接把所有的情报都告诉安眠的时候我就在想,执陌是认真的吗……”
简安眠小脸一红:“……”
干嘛啊,干嘛啊,要不要这么拆台?正常人都记不住的吧!
看不出来,伯母,你竟然还是个腹黑!
“眠眠,过来一下。”宴执陌忽然在不远处呼喊道。
他身边的宴祖德,也正将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投了过来。
简安眠紧张地站起来,眼神有点小慌乱地看向兰素馨:“伯母……?”
兰素馨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甚至还十分自然地朝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宴祖德露出了一抹温柔清浅的笑:“没关心,既然执陌喊你了,你就先过去吧。”
简安眠舔了一下嘴唇:“那……那我走了,伯母再见?”
“嗯去吧,”兰素馨捧着茶杯,笑容温柔,“祝你平安。”
“伯母也是!”简安眠忽然凑近一点,压着嗓音,眼神灼灼地道,“伯母,您放心,宴先生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信主角攻,得永生!
兰素馨一愣,忍不住捂唇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简安眠的头发:“好孩子,快过去吧。”
简安眠深吸一口气,在转身的那一刻,迅速在心里给自己创建了一个傻子剧本。
他小跑到宴执陌身边,立刻下意识轻轻拽住了男人的衣角,怯怯地喊道:“宴先生。”
“嗯,来了。”宴执陌温柔地牵过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宴祖德笑眯眯地看向简安眠:“安眠,你跟伯母在说什么呢?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
简安眠下意识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宴执陌轻轻握了握简安眠的手,用眼神无声地给予鼓励和安抚。
简安眠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他悄悄吸了一口气,舔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回复:“我们聊了一下我的画。”
一句话加上标点符号都不超过十个字。
多一个字,他都不说的!
“哦……”宴祖德笑意渐浓,话里有话道,“我看伯母好像很喜欢你呢,素馨她很少和人说这么多话。”
简安眠紧紧揪着男人的衣服,将胆小怕人的小社恐形象演绎得深入人心,假装自己听不懂宴祖德的画外音,怯生生地望着宴祖德说:“嗯,谢谢伯母的喜欢,我也很喜欢伯母。”
想知道我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哼,有本事你自己猜啊,我偏不告诉你怎么着?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宴祖德仔细观察简安眠瑟缩怕人的眼神,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懵懂又迷茫,堪称两眼空空,脑子空空,好傻的一张脸,顿时有点分不清这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装,怎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放他们离开。
其实,简安眠也不全是装的,毕竟他是真的听不懂兰素馨都说了些什么,就算宴祖德把他的脑袋打开,也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在这一刻,简安眠忽然了然,为什么男人会找他进行情报交接了。
因为他的傻,根本就不用装啊!
简安眠被宴执陌牵着走了一段路,确定彻底远离了宴祖德,终于忍不住回头偷瞄,看到他们离开后,宴祖德就立刻去找兰素馨,带着兰素馨和她的保镖阿木暂时离开了现场。
简安眠不禁担忧地问道:“宴祖德带兰素馨去干什么了?他该不会发现吧?”
宴执陌安抚地拍了拍简安眠的手:“放心,他不会发现的,阿木身上有录音设备,他应该是去听录音了,不过我早就在录音器上做了手脚,宴祖德听到的,只会是我特意替换好的你和兰素馨关于画的讨论。”
简安眠不懂技术方面的事情,但连官方都和宴氏合作,足以想见主角攻有多牛叉:“哇,好厉害……”
宴执陌笑着摸了摸简安眠的头,陪他一起坐下来歇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宴祖德果然重新出现在了现场,只是他的身边再没了兰素馨的身影。
简安眠心里不禁再次升起担心:“兰素馨怎么不在了?宴祖德该不会把兰素馨怎么样吧?”
宴执陌沉吟半晌:“兰素馨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兰素馨还是会受苦了。
宴祖德拥有着变态的占有欲,见到兰素馨和简安眠说了那么久的话,就算录音证明他们并没有见不得人的私交,宴祖德这个疯子也不会轻易放过兰素馨。
每一次都挺过来了,不代表这些伤害,就是兰素馨活该遭受的。
简安眠不禁用力攥紧了男人的手,心里感觉十分不好受。
他不是什么圣父,不可能看到谁可怜,都要去救一下。
更别说他根本没有救人的能力,他只能依靠男人,而他绝对不可能去慷男人的慨。
简安眠只能在心里暗暗为男人加油。
希望主角攻能早日把反派boss干掉,让他们所有人都解放了。
宴执陌对待宴祖德,真就只维持了表面一点微薄的脸面。
吃了一顿饭后,宴执陌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准备带简安眠回家了,也不管接下来宴祖德还有没有别的活动安排。
宴执陌原本也不至于走这么急,但是他实在受不了宴执宾看向简安眠的眼神。
宴执宾好像一只阴狠的毒蛇,潜伏在暗处,黏腻恶心的目光一刻不停地黏在简安眠身上。
但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自己的老婆!
宴执陌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当场把宴执宾的眼珠子挖出来踩爆,都是顾忌着法律。
只要宴执宾跟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宴执陌就感觉连空气都被污染了,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想当场把宴执宾砍了。
对于提前回家,简安眠自然是喜闻乐见。
他们跟宴祖德打了一声招呼后,宴执陌就牵着简安眠,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简安眠走得好好的,唐羽书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哎哟一声撞在了他身上,手里的酒杯倾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干净整洁的衣领一下子就被浸染出了一块深色的斑迹。
简安眠:“……”
宴执陌脸色瞬间黑了,毫不留情地推开面前的唐羽书,连忙牵过简安眠,小心地帮他擦拭。
唐羽书顺势跌倒在地上,湿润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无助,楚楚可怜地咬着嘴唇,让人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对不起对不起,简安眠,我不是故意的,啊……又不小心伤害到你了,我好自责,安眠这么善良,应该不会生气吧?”
简安眠:“……呃,你自责就好,善良的我就不骂你了。”
唐羽书一梗,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接什么。
因为小绿茶的伎俩实在是太幼稚,对简安眠简直一点伤害都没有,相比于生气,简安眠更多的甚至是无奈。
你这假摔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踩脚脚和往人身上泼酒是什么幼稚园的虐身方式啊,他连吐槽都懒得吐槽了!
“宴执宾!”宴执陌暴躁地朝站在远处看戏的宴执宾喊道,一脸厌恶,“你的人,立刻给我从我的面前带走!”
他最烦唐羽书这种人,跟小虫子似的,挥又挥不走,又不能一巴掌拍死,时不时就来恶心地骚扰两下,烦得要死。
等回去后,他就立刻联系京大,把这人赶紧扔回国外去,什么玩意儿。
宴执宾故作惊讶地走过来,一脸歉意地看向简安眠:“嫂嫂,真是太抱歉,没想到羽书居然这么不小心,弄脏了嫂嫂……的衣服,我这就替嫂嫂你出出气。”
在众人的惊呼声下,只见宴执宾一把抓起了唐羽书的头发,把惊恐尖叫的唐羽书一路拖到了泳池旁,将唐羽书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简安眠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往前冲了一步,然后被宴执陌不容置喙地拉了回来,捂着双眼和耳朵按进了怀里。
宴执宾戴着斯文的金丝眼镜,镜片下凉薄的黑眸里隐隐浮现出偏执癫狂的神色,声线却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耳语:
“羽书,嫂嫂那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居然被你用酒泼脏了,你说,你过不过分?嗯?”
“你说你,泼杯酒,也不知道精准点,泼在衣服上顶什么用,你应该浇在嫂嫂头上,让晶莹的酒液顺着嫂嫂的白净脖子滑到衣服里面,滑过嫂嫂细腻的皮肤,把嫂嫂冻得轻轻颤抖……”
“羽书,快给嫂嫂道歉,不道歉的话,我可不能放你上来哦……”
宴执宾把唐羽书的头反反复复地按进水里,完全没有给唐羽书丝毫喘息的机会。
唐羽书只觉得抓在自己头发上的大掌是那么粗壮有力,上一秒他刚本能地吸入氧气,下一秒他就又被毫不留情地按进水里,灌入了更多咸腥窒息的池水。
唐羽书疯狂地咳嗽起来,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他本能地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拍打,胸腔和鼻腔都火辣辣地疼,眼珠被水刺得生疼。
“对……咕噜……”
“对唔……对不……咕噜噜……”
“对不……对不起!”
宴执宾声线温柔轻缓,死死抓着唐羽书头发的手,却一副要把唐羽书溺水在水里的架势。
“羽书,你在跟谁说对不起呢?嗯?你不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是在跟他说对不起?”
“对……咕噜噜……对不起!简安眠!对不起!”
在唐羽书哭着说出简安眠的名字的下一秒,宴执宾把唐羽书的脑袋提出了水面,然后如同丢垃圾般,将他随意地丢在地上。
在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的宴祖德这才马后炮地丢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执宾,差不得就行了,别太过分了。”
显然,他放纵他儿子的一切所作所为,并且丝毫不觉得,他的儿子在他六十大寿的寿宴上,差点把一个人淹死在泳池里有什么问题。
宴祖德和宴执宾这一对父子,根本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唐羽书蜷缩着身体,捂着胸口疯狂地咳嗽,被水呛得满脸通红,浑身都浸湿了,整个人抖成了筛子,眼里满是对宴执宾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按在自己头顶的力道是那么沉重,抓着自己头皮的手是那么粗壮有力、毫不留情,直到此时已经离开了水,那种灭顶的惊悚感仍然久久徘徊在唐羽书身体里,怎么都无法摆脱。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不道歉,宴执宾是真的打算把他淹死在水里的!
眼看宴执宾发完神经,宴执陌这才松开怀里的少年。
简安眠惊惶地抓着男人的衣服,回头,瞄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往男人怀里更深处钻了钻。
宴先生救命!好大一个变态!QAQ
宴执宾恶心地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双手和衣服,抓过仆人递来的毛巾,勉强擦了擦,摘下脸上的金丝眼镜擦拭掉上面的水珠,微笑地望向简安眠:“真是抱歉,嫂嫂,都是我管教不严,才让羽书对你做出了这么无理的事情,羽书他说他知道错了,向你道歉,你还生气吗?”
他顿了一下,冰冷的目光投射在了脚下如半死不活的唐羽书身上,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脸上的笑容,却仍是温和斯文的:“如果嫂子还是觉得不解气的话,我不介意帮嫂嫂再出出气……”
趴在宴执宾脚边的唐羽书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惊惧地颤抖了一下,瑟缩地抱紧了冰凉透湿的自己,眼里不禁缓缓流出了惊恐的泪水。
简安眠一声不吭地将脸死死埋进男人怀里,只拿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宴执宾,连头发丝都写满了对宴执宾的排斥。
“没事的,”宴执陌安抚地摸了摸简安眠的头发,目光冷淡地看向宴执宾说,“既然唐羽书已经道歉了,那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他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宴祖德:“二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带眠眠回家了。”
今晚可是宴祖德的六十大寿,怎么能叫没别的事呢?
然而宴祖德却一脸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你们也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挺好的。”
他说完,又笑着面向众人:“今天执宾情绪有点激动,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大家纷纷假模假样地说没事没事,不免心中感慨,宴执陌,是真的不给宴祖德面子,宴祖德也是真的沉得住气。
不过这俩父子情绪不稳定是真的,吓人也是真的。
比起宴祖德和宴执宾这两个神经病,还是宴执陌好啊。
宴执陌除了跟他老婆有点太黏糊,看得他们眼睛疼之外,也没啥别的缺点了。
离开宴会后,宴执陌立刻转身将简安眠紧紧搂在怀里,亲吻少年的头发,一下下地抚摸少年单薄的后背:“宝宝是不是吓到了?”
简安眠只要一想到,宴执宾看向自己黏腻的眼神,就一阵反胃的恶心,不禁将抓着男人衣服的双手收得更紧,只有男人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起来,他才能感受到安全感:“宴先生,宴执宾他是一个变态……”
宴执陌心里既充满了对宴执宾的憎恶愤怒,又溢满了对自家小朋友的怜爱和心疼,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心头,最后化作了内心的坚定和对少年浓浓的保护欲:“没事没事,有宴先生在呢,一定不会让宴执宾欺负你。”
他深呼吸,缓缓推开简安眠,勾下少年脸上的口罩,温暖的大掌捧着少年的脸,温柔地抚摸少年的脸颊和耳颈:“今天眠眠好勇敢,多亏有了眠眠,我才能收集到不少消息,很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能干掉他们!”
“嗯,宴先生,我相信您。”
简安眠用充满依赖和眷恋的目光专注地望着男人,黑眼珠湿漉漉的,顺从地将自己的脸送进男人的掌心,纤长的睫毛轻颤地垂下,小动物般轻蹭男人的掌心。
从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那一刻,他的周围就充满了各式各样早已书写好的危险。
而原本应该对他最坏的男人,却反而带给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宴先生就好像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将所有试图伤害他的人全部消灭掉。
他上辈子曾经短暂地拥有过一个家,可惜还没等他体验一下家的温暖,他的家人们便离他而去了。
他好像有家,可当他独自一人躺在冰凉的病床上,孤独的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痛苦的夜晚,又好像没有。
所以……他可以期待吗?
期待男人给他一个家。
一个彻彻底底,只属于他自己的家。
他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抛弃,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他的家……再也无法被任何人抢走。
没过两天,季林晚忽然发来消息,说唐羽书和宴执宾在一起了。
简安眠着实愣了一下,不知道宴执宾这是在耍什么新花招,更不知道唐羽书怎么想的。
那天宴执宾都把唐羽书按水里了,差点就把他淹死了,唐羽书怎么还会和宴执宾在一起?
这是爱吗?这分明是魔怔了吧!
连宴执陌也猜不透宴执宾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宴执宾本来就是一个变态,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确实没办法理解宴执宾的行为。
简安眠听男人说了才知道,原来兰素馨一直都在悄悄向宴执陌传递情报,他们的合作已经有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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