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就是,这些人在被异空间吞噬之前,就已经和队内产生了无数次冲突。
变成黑暗生物的他们,就算不被陆鸣鸾的异空间消化,也迟早会被副本消化。
再要么,就是在某次彻底失去理智、朝自己的队友攻击时,被队友们杀死。
对于陆鸣鸾的异空间来说,这些黑暗生物与其被副本消化,不如给它做养料。
毕竟早在陆鸣鸾入口之前,他们就已经不算是人了,而是彻头彻尾的黑暗生物。
实际上,如果这个人还有救,到了陆鸣鸾的异空间里,被吸食的只会是他体内的罪恶,就像最后那个进入异空间的懒惰的人,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死掉。
在陆鸣鸾吞食了器械裁判官没多久,裁判官就惊恐地撕裂异空间,从半空中突然残缺地掉落了出来。
于是那个脑子清醒了的懒惰的队友也顺势从空间裂缝里一起掉了出来。可怜弱小又无助。
说起来,这个懒惰的队友还得感谢陆鸣鸾,要不是陆鸣鸾把他吞了,积食了他体内的“懒惰原罪”,这个罪孽将一直留存在他的体内,即使成功通关,离开了现在这个副本,在副本中遭受的灵魂创伤,也无法治愈。
事实证明,这个器械裁判官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他进入异空间没两分钟,整个人就已经被消化得七七八八,足以证明他的内里究竟有多么邪恶。
这些所谓的硅基生命摒弃了情感,自诩高贵纯洁,实际上却比全宇宙任何一种生物都要肮脏丑陋。
冷漠就是他们的原罪。
机械裁判官伤得太重,所以他掉出来没多久就嗝屁了。
而在他的生命体中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整个赛场陡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无数高维生物将他们团团包围。
这是陆鸣鸾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变成怪物,还是吃掉了自己同胞的怪物,整个人都是陷入了无法释怀的自责和自弃中。
然而,他还没有从这沉重的打击中缓过来,来自碳基星球的机器人军团就打了过来。
他下意识想护住他的队友们,结果队友们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将刀捅进了陆鸣鸾的身体里。
陆鸣鸾不可思议地回头,对上了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而那个刚被陆鸣鸾从空间里放出来的懒惰的队友第一个将手里的刀捅进了陆鸣鸾体内,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朝陆鸣鸾面露歉意道:
“抱歉,陆鸣鸾,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是人类,你杀死了我们的同胞,甚至还差点杀死了我,你死了才是最好的。”
陆鸣鸾望着这个背叛者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当初背刺自己、将重伤的自己独自扔进武力关卡让他自生自灭的前队友。
不,他没有吃人,他吃掉的是怪物。
他也不是怪物,他吃掉的那些所谓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
他是人类!他是人类!他是人——!!!
然而并没有人听他的冤屈。
猩红的血泪滑过他惨白的脸,留下一条骇人的痕迹。
陆鸣鸾在极致的悲恸中幻化成了人形,浑身是血地朝地上摔去,缓缓闭上眼睛。
然而等待他的,却不是粉身碎骨,而是一具温暖宽厚的怀抱。
傅重霄将奄奄一息的病秧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浑身冒着黑气,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群虚伪丑恶、两面三刀、不明是非的愚众仗着他家小结巴善良单纯,竟是敢肆意践踏他家小结巴的真心,简直不可饶恕!
所有欺辱过他家小结巴的人,都该死!
傅重霄彻底被激怒了,一招把全场秒杀。
但是他心眼坏,故意把这些人打伤,却没有杀死他们,等着他们被机械军团抓住,把他们的灵魂打包卖给魔法国度去炼制傀儡娃娃。
然后,傅重霄自己则抱着怀里要死不活的小病秧子,紧急跳入了下一个关卡。
星际庭会设定了一套死程序,一旦进入游戏关卡,所有的生物都将强制执行关卡规则,即使是高维生物,也不能随意闯入关卡内,所以游戏副本是他们唯一的逃生通道。
机械军团眼看他们进入了副本,立刻关闭了副本通道,暗箱操作将副本难度调到最高。
副本的难度系数都是随机的,而难度系数最高的几率是最小的,除非绝世非酋,普通人通常也不会抽到,但一旦抽到,存活率就是0。
而下一个副本,是色-*-欲。
陆鸣鸾和傅重霄被关进了一个……唔,腐女最爱的那个,就是那个,不……不做不能出来的房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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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以眠大大表示:看满离.jpg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最新章节呢,今晚可以睡一场好觉了,开心。
两周后, 简安眠身体修养得差不多了,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别墅。
这次绑架的事情给宴执陌带去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回去后,宴执陌就在别墅的每个角落装满了摄像头, 连卧室都没有放过。
简安眠回家之后,就搬到了宴执陌的卧室,和男人同床共枕了, 所以宴执陌给他们俩的卧室都安装了摄像头。
因为简安眠的书房在他自己的卧室里, 要拿东西不方便,加上晚上洗澡的时候,如果两个人都要洗, 就得有一个人去另一个房间,为了方便行动, 宴执陌还特意把他跟小朋友两个人的房间打通了, 安了一扇门,这样就不需要绕远路了。
当然,安装摄像头这件事情,宴执陌是经过简安眠的同意的。
自从察觉,小朋友其实和自己一样不太正常之后,宴执陌对待少年的态度就大胆了许多。
就如同简安眠说的,男人在他那里, 其实也可以放肆一点。
那么,宴执陌便不再特意压抑自己,任由他如何释放自己浓烈的爱意和占有欲, 乖顺的少年全都全盘接受,甚至还乐在其中。
不过, 简安眠脸皮薄,一开始听男人说要在卧室里安监控,还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换衣服会特意跑去浴室,或者躲在被子里,平时睡觉,都会特意背对着摄像头,走路的时候也埋着脑袋,藏着脸,好像生怕摄像头照到自己的脸似的,害羞得不行,他知道男人一定会在摄像头那边时刻注视着他。
简安眠的猜想确实没错。
自从安装了摄像头,宴执陌上班的时候又多了一个新的习惯,他会特意在办公桌前支起一个多余的平板,打开家里的监控,时不时地看一眼身边的小朋友在做什么,就好像他家小朋友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上班一样,心里特别安心。
他感觉自己仿佛养了一只小动物,自己外出工作,把可怜的小动物一个人留在家中,就总是会担心小动物会不会口渴,会不会肚子饿,知不知道自己去喝水和找吃的,有没有在好好睡觉。
他永远都放心不下他的小朋友。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魔法,他一定会将他家小朋友缩小,随身揣在口袋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工作要在一起,睡觉要在一起,吃饭、走路、开会都在一起,一分一刻都不分开。
现在简安眠的身体还没好全,每天都得在家静养。
白天,宴执陌去上班,简安眠就一个人窝在男人的卧室里码字和画画。
下午午休结束,简安眠会抱着手机和平板跑到客厅,窝在沙发里,一边工作,一边安安静静地等男人回来。
六点,大门准时响起门锁开启的声音。
简安眠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一切,趿着拖鞋,颠颠儿地跑到门前,把男人的拖鞋放下来,迫不及待地等待男人开门。
然后在男人开门的瞬间,简安眠漆黑的眸子噌地亮起来,情不自禁地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好像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狗一样,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脚尖都欢快地踮起来,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得飞起,毫不掩饰的快乐和喜悦。
“宴先生!欢迎回来!”少年的嗓音甜腻而雀跃,好像一块迎面扑过来的小奶糕,能甜到人心坎儿里。
每当这一刻,宴执陌就觉得自己一整天工作产生的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甜蜜爱意。
他喜欢自己每天回到家,就有一个小可爱在门口迎接自己,望着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比夜空中的星字还要璀璨,比世界上任何一枚珠宝都要昂贵漂亮,摇着尾巴激动地跳到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可以抱着他的小可爱接吻,尽情地享受年轻的爱人柔软温热的身体和青涩直白的爱意。
他只要一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小宝贝在等他回去,他工作起来就会格外有动力,恨不得马上完成今天一整天的任务,飞回到家里,亲亲抱抱他的小宝贝,和他家小朋友黏糊糊地贴在一起。
简安眠踮着脚尖,两条柔软的手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努力抬起头,迫不及待地去啄吻男人的唇瓣,焦急地追随着男人的嘴,好像一个看到大人回家,就追着要糖吃的小孩儿。
“慢点,不着急,等我把鞋换了。”宴执陌强有力的大手把着少年细瘦的腰,担心慌手慌脚的小朋友把自己搞摔倒了,低头换鞋,嘴角挂着宠溺温柔的笑,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被少年柔软的嘴唇黏糊糊地蹭了一遍,真的好甜。
简安眠用自己的嘴巴蹭了半天男人的,却越蹭却觉得空虚,越觉得着急。
这种程度的亲近根本不够,他已经享受过了真正接吻的美好滋味,再无法满足于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的普通贴贴,更别说,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看到男人的脸了,内心的思念之情已经积攒到了今天的极限,他必须做点什么,发泄出来。
简安眠就伸出舌头舔男人的嘴,用自己的嘴巴胡乱地磨蹭男人的,想要男人张嘴,让他把他的舌头伸进去。
之前每一次接吻,他们都会伸舌头的,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好舒服,他好想要。
然而男人心思好坏,他看出来了少年的焦急和渴望,非吊着他,故意不张嘴,好腹黑。
简安眠好着急,男人的嘴巴闭得好紧,他用嘴巴蹭不开,用舌头也挤不开,甚至急不可待地上手去扒。
“宴先生……”他贴着男人的嘴巴,嗓音又软又糯,带着一点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嘴馋的小孩儿。
“怎么了?喊宴先生干什么?”宴执陌抱着怀里黏糊糊的少年靠坐到沙发上,歪着头,故意装作一副看不懂的样子问道。
简安眠委屈地撇了一下嘴巴,男人怎么这么坏啊,明知道他想要什么,非要他说出来。
不过他现在急切地想要和男人亲近,柔软的身体没骨头似的挂在男人身上,两条白细的手臂乖顺地环着男人的脖子,轻啄男人的嘴唇,放软嗓音撒娇:“要亲……”
“眠眠原来是想接吻啊,”宴执陌带着一点粗糙质感的掌心厮磨着少年白嫩的后脖颈,浓黑的睫毛轻垂,放纵少年像小狗似的毫无章法地在自己的嘴巴上舔来舔去,好笑地说,“那你倒是亲啊,我不是就在这里吗?嗯?”
简安眠急得要死,用两只细白的手扒着男人的嘴,手指都快插到男人的嘴里,被逗弄得眼睛都湿了,好像一只找不到骨头在地上急得团团转的小狗:“那你把嘴张开啊……”
宴执陌一脸无辜:“把嘴巴张开干什么?”
简安眠黝黑的眸子蒙了一层水,眼角都因为着急沁出了泪雾:“张开接吻……”
宴执陌满肚子黑水,心脏得狠:“亲就亲,为什么要张嘴?”
他野兽般凌厉的黑眸紧紧盯着少年殷红湿润的唇,眸色深得吓人。
他享受着少年对自己的渴望,越是看到少年因得不到自己而焦虑无助,他内心的控制欲越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要伸舌头!”简安眠带着哭腔的嗓音轻颤地说,像是忍耐到了极限,眼角眉梢全都被湿润的泪给浸透了,好可怜,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哭出来似的,“我……我要和你舔舌头!”
“诚实的好孩子,”宴执陌满意地抚摸少年的头发,温柔地吻上了少年的唇,“这是给你的奖励……”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缱绻地融化在了粘稠的水声里。
简安眠终于尝到了梦寐以求的美味,喉咙里忍不住发出舒适的哼声,浑身的骨头一下子融化成了水,绵软地瘫在了男人的怀里,浓黑卷翘的眼睫毛愉悦地颤动着,唇齿间的气息凌乱,甜蜜又灼烫。
没过多久,他就喘不上气,攥着男人衣服的手指不自禁地收紧,但是又舍不得分开,贪吃地张着红润的唇,呼哧呼哧地喘气。
宴执陌听在耳里,好怕下一秒他家体弱多病的小朋友就要因为呼吸过度厥过去,不得不缓缓分开了嘴唇,温厚的掌心安抚地摩挲着少年雪白的下颌,像是捧着一团融化的雪。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捏少年滚烫的下颌肉,额头相抵,轻啄少年的唇,让掌心娇弱的小朋友一点点地缓过来。
简安眠努力平稳呼吸,回味无穷地舔了一下嘴唇,因为距离太近,舌头不小心滑过了男人的嘴唇,他便顺势凑上去,舔舔男人的嘴,又舔舔自己的,小扇子般的睫毛忽闪忽闪,和男人纤长的睫毛搅在一起,漆黑的眼珠那么亮,一副还想继续的跃跃欲试的模样,因为自己差点就要喘不上气了,真的是一个好贪吃的小朋友。
“这么青涩啊……”宴执陌爱怜地啄吻少年的嘴唇,喑哑的嗓音满满的宠溺,“都亲过这么多次了,还是一点都学不会。”
“宴先生,那你教教我嘛……”简安眠主动环住男人的脖子,湿漉漉的嘴唇胡乱地吻着男人的嘴,撒娇,“你教教我,我就能学会了。”
宴执陌静静地望着少年。
简安眠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心跳一下乱了节拍。
男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好深,好像一头盯住了猎物的饥不择食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把嘴巴张开,把舌头伸出来。”男人低哑性感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命令道。
简安眠心跳好快,红着脸,乖顺地朝男人吐出一点红软的舌尖,明明害羞得要死,却还这么听话,睫毛湿得厉害,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氤氲的水光,青涩的面庞配上那抹红,好涩。
宴执陌呼吸一下子变得极为沉重,掌心托起少年潮湿的脸庞,深深地吻了进去。
男人的吻很有耐心,不是成年人之间特意的挑逗和撩拨,而是像一个成熟温柔的长辈,一步一步地引导青涩的少年如何接吻,手把手地教导他怎么谈恋爱。
一边真枪实弹地演练,一边在交融的间隙用他那把性感到快要把人融化的嗓音低柔地讲解。
温柔细腻中透露着强势和占有,温情的克制和理智下,是无以言表的疯狂和渴望。
身体力行地告诉青涩的少年,什么叫做真正的吻。
简安眠心如擂鼓,感觉自己简直快要溺死在男人对自己近乎无底线的包容和温柔里。
漫长又柔情的一吻结束,宴执陌松开了少年的唇,将少年嘴角的莹亮吻去,嘴角勾起的弧度宠溺温柔,嗓音沙哑:“怎么样?学会了吗?”
简安眠喘着气,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什么,泪眼朦胧地摇了摇头,软糯的嗓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好难啊……”
少年水亮的黑眸沁满了氤氲的眼泪,殷红的唇瓣还因为惯性微微张着,毫无自知之明地露着里面一抹勾人的红,仿佛被男人的强势入侵弄得关不拢了似的,又像是不知餍足的邀请。
整张白皙的脸庞都像是在热水里滚过一道,红得几乎犯了潮。
“没关系,这次没学会,宴先生以后再慢慢教你,多学几次,早晚有一天能学会的。”
宴执陌爱怜地亲吻少年湿润的眼皮,吮掉他睫毛上珍珠一样莹亮的泪豆,最后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少年红肿的唇,直起身子,将他从沙发上牵起来。
“走吧,先上楼洗个澡,然后我们一起下来吃晚饭。”
王阿姨知道宴总回来后,会先和他的小夫人亲近一番。
为了避嫌,她会在宴总回来之前赶紧把食材处理好。
等宴总回来了,她就躲去自己的房间,两位先生上楼洗澡了,她连忙出来把饭菜做好,两位先生洗完澡下来,正好可以吃饭了。
不过就算是吃饭的时候,也不安生。
两位先生现在正是最浓情蜜意的时候,吃饭肯定不会好好地吃,而是得喂着吃、嘴对嘴吃、坐大腿上吃,于是这个时候又得避嫌。
等一个小时之后,给足了两位先生充分亲昵的时间,王阿姨再出来收拾桌面和洗碗。
这个时候,两位先生终于回楼上了,不存在碰上任何尴尬的场景。
于是,王阿姨就这么愣是把自己锻炼成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吃完饭,两个人回了卧室。
宴执陌牵着少年的手,把人带到床上,亲密地搂在怀里,啄吻少年香喷喷的脖子:“今天在家过得怎么样?有乖乖听话吗?”
简安眠眼睛下意识瞟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忍不住往男人怀里害羞地钻了钻,把男人粗壮的手臂抱在怀里,勾着男人的手指头玩,嗓音黏糊糊地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我。”
宴执陌张开手掌,让少年白皙的手贴着自己的掌心,小的整整一圈,好可爱,他收紧手指,与少年十指相扣,下巴哥在少年带着沐浴露香味的肩窝里,深深地嗅闻:“看是用眼睛看到的,但是我的耳朵说,它还是想听眠眠宝宝再用嘴巴亲自复述一遍,怎么办呢?”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沉,被水蒸气蒸过的气息滚烫灼热,这么近地轰在耳朵里,简直能把人的耳蜗融化掉,跟在撒娇似的。
简安眠不仅耳蜗融化了,心脏也往下重重地塌陷了一块,忍不住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耳朵,抬起自己和男人交握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点在男人的手指头上,细数:
“好吧,其实……也没干什么啦,也就是跟之前一样,码字、画画、睡觉、看小说……”
宴执陌低沉地回应着,湿热的嘴唇从少年的耳后根缓慢地挪到少年的肩窝,辗转一番,接着将怀里气息喘喘的少年轻柔地放倒在床上,俯身温柔地压了上去,缱绻地含住了少年的唇。
简安眠乖乖地张开嘴巴,伸出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享受着男人与自己的亲昵。
忽然,他的余光再次瞥见不远处的摄像头,条件反射地偏头躲闪了一下。
宴执陌湿润的唇从少年的嘴唇上滑落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没有停歇,顺势亲吻少年的颌骨,像是惩罚般轻咬了一下少年的耳尖,直起身子,捏着少年的下巴,故作不满道:“躲什么呢?嗯?我自己的老婆,我还亲不得了?”
简安眠啊了一声,怕男人误以为他不情愿,连忙讨好地环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男人的下颌:“不是,是……我看到房间里的摄像头了,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说着,小眼神忍不住又往头顶瞄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缓缓红了。
宴执陌好笑地亲吻少年红润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勾起来,挠了挠少年白嫩的下巴,逗弄小动物似的:“客厅不是也有摄像头吗?宴先生刚才回来的时候,眠眠不是亲得挺欢?怎么卧室里的摄像头就这么怕了?嗯?”
简安眠乖顺地用脸颊蹭着男人的掌心,丰密的睫毛羞赧地垂下,磕磕绊绊地解释:“这……这不一样的,我……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客厅发生什么,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也不怕被拍到什么,但是我只要躺在卧室的床上,就感觉随时好像可能会有出格的行为。
少年咬了一下殷红的嘴唇,说话的同时整张脸都渐渐红了,将面颊往男人的掌心里害羞地藏了藏,小声呢喃:“然后,我一想到摄像头会将这一切全部都录下来,我就特别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宴执陌顿了顿,额头蹭了蹭少年的,抿了一下嘴唇,语气是显而易见的低落,“可是你总不能一直都这么害羞,你看,像今天这样,我亲你亲得好好的,你忽然躲我,我该有多伤心?而且,以后我们肯定会在卧室里做更多更过分的事情,现在仅仅是接吻,眠眠就受不了,那要是我……眠眠是不是还得害羞得晕过去?嗯?”
中间省略掉的那几个心惊动魄的字眼,男人是咬着少年的耳朵说的。
画面冲击感太强,简安眠脊椎骨瞬间酥了,呼吸都隐隐急促。
他生怕男人不开心,连忙将男人的手臂讨好地抱在怀里,黏糊糊地蹭了蹭,红着脸,黑亮的眼睛认真地望着男人说:“没关系,我可以慢慢习惯的!”
小朋友实在是太单纯了,男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除了天真纯粹的少年,就算鬼来了都不会信这个狗男人是真的失落。
宴执陌不禁抿唇笑了一下,怜惜地亲吻少年潮湿的眼睛,低沉的嗓音意有所指道:“没事,宴先生帮你习惯。”
他说完,便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下,将傻乎乎的小朋友拉进怀中,明晃晃地对着摄像头,面对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简安眠还以为男人是打算给他做脱敏治疗,虽然还是感觉很害羞,但还是乖乖地依靠在男人的怀中,任由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缓缓托起了自己的下巴,仰头与男人深深地接吻。
亲了一会儿后,男人手臂用力,忽然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简安眠吓得连忙搂紧男人的脖子,双腿夹住男人的腰,看见男人把他带到了柜子旁,从里面找出了一台投影仪,然后打开手机,熟门熟路地点进了监控,选择卧室的线路,连接蓝牙。
下一秒,卧室里两个亲密地抱在一起的少年和男人的放大的身影就会投影仪忠实地映射在了卧室的墙壁上。
简安眠眼睛好像被火烫到似的,慌忙挪开了视线,紧张地攥紧了男人的衣服,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缓缓升起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宴先生?你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