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特助早。”
本来就想搞定这个太监总管，温予凉礼貌的主动打招呼。
“夫人早。”程怀脸上又恢复了半永久似的礼貌微笑，“小提琴拉得很棒。”
温予凉精准领悟了他隐晦的示好，朝他眨眨眼，“谢谢程特助夸奖，要麻烦程特助以后多关照了。”
程怀笑笑没说话，心里对他有了很大改观。
原来不是个空有恋爱脑的蠢货，还挺聪明。
秦以棠下楼后先交代了程怀给他买小提琴的事，程怀淡定点头，心里却不平静。
他跟着秦以棠这么多年，见惯了秦以棠花钱如流水，却很少见他详细嘱咐这钱怎么花，从前都是直接让他去办，像送那些礼物一样。
看来这小舔狗是真把老板给哄高兴了，手段了得。
程怀选的地方自然价格不会低了，温予凉也没打算帮秦以棠省钱，最后选了把标价四十多万的意大利纯手工制作小提琴。
虽然这东西不能卖了换钱，但是离婚以后可以卖啊，又是几十万进账，温予凉高兴得合不拢嘴，还不忘继续演深情舔狗，摸着小提琴爱不释手，小声嘟囔，“老公送我的，嘿嘿……”
程怀：“……”
有这能力有这毅力干点什么不好，怎么就非得飞蛾扑火。
他是真的无语，见不得这种恋爱脑，一路上都没再出声。
温予凉也没时间理他，又是拍照又是语音，通通发给秦以棠。
“老公我拿到你送给我的小提琴啦，好喜欢——”
“谢谢老公-爱你——”
“老公么么——”
程怀在前面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动声色的把音响调高了一点。
服了，愿世界再无恋爱脑。
温予凉回去以后又用这把新小提琴录了视频发给秦以棠，录完曲子就把小提琴束之高阁，生怕磕了碰了以后卖不了好价钱。
周二课也不少，但作为一个优秀的舔狗，在知识海洋遨游他也没忘了抽空想今晚怎么勾引秦老板。
趁热打铁的道理他太明白了，关系刚有了一点点突破，绝对不能懈怠，新鲜感这种东西是个人都会喜欢，他给够了，自然就不用怕秦老板在外面找别的小妖精了。
这时候他甚至有些感谢当年被逼着学这学那了，关键时刻真的用上了。
冲冲冲，搞定秦老板！
今天也是爱秦老板……钱的一天！
第7章 惊艳
本来今晚程怀临时有个饭局，该是司机送秦以棠。但他实在想看看某个小舔狗上不上道，今天还会不会来，硬是让司机先下班自己跟来了。
工作应酬什么时候都有，少去一次也没事。但老板的八卦不常见，说不定明天老板就翻脸把人送走了，这热闹他得抓住机会好好看。
结果还真没让他失望。
“秦董，你这舔狗是真的厉害，连这个都会，绝了。”
他在前面视野更好，等车再往前开一些秦以棠才看清那边的情况。
温予凉一身雪白的古装，长发飘飘束着发冠，面前是一架古筝，修长白皙的手指娴熟的弹奏着，远远看去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古代贵公子一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赏心悦目，矜贵非常。
看到熟悉的迈巴赫靠近，原本悠扬的曲子立刻换成了《凤求凰》，求爱求得矜持又大胆。
围观的人不少，秦以棠降下车窗，远远的透过人群和温予凉望过来的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又是一个不一样的温予凉，和昨天拉小提琴时给人的感觉不同了。如果说从前是个只在床上有用的可有可无的小玩意，那现在温予凉成功凭实力提升了他自己的价值，甚至带了些勾人心痒的神秘感，让人忍不住去探究挖掘他还没表现出来的其他面。
费尽心机勾引秦以棠的人有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像温予凉这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有机会，有合心意的性格和外表，还有一手能讨他欢心的本事，并且敢变着法的尝试。
程怀透过后视镜看着秦以棠眼中的兴趣和满意，心中对温予凉的地位也有了新的评估。
他有预感，照这个发展下去，小舔狗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登堂入室，空有美貌只能当可有可无的花瓶。但美貌加上这些勾引人的手段，绝对是必杀技，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
拿着手机拍视频的路人不少，发到网上难免要牵扯到温予凉的真实身份，秦以棠看了一会儿转头吩咐程怀，“视频别流传出去。”
看看，这都开始帮忙善后了。
程怀忍不住调侃，“怎么样，开始觉得有意思了？”
“确实很有意思。”
秦以棠并不否认，一个这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养着玩玩也不是不行。
他现在十分好奇，温予凉到底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温予凉的古筝是程怀帮忙抱上车的，从这个动作他就知道了今天秦以棠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不枉他斥巨资买了这身古装，还被人围观了将近一个小时。
果然今天的秦老板对他态度也更好了，进公寓后甚至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主动让他坐过去。
温予凉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走过去后直接跨坐到男人腿上，软着声音撒娇，“老公，我的古筝弹得好听吗？”
秦以棠默许了他的亲近，靠着沙发任由自己的西装被他弄皱，伸手摸了摸他那夸大的衣袖，“还可以。”
“这个也是我为了老公学的！”温予凉手握着拳头一脸兴奋。
“还学了什么？”
秦以棠拉过他的手，放在手中一寸一寸把玩，刚才看他弹古筝时秦以棠就觉得这双手很漂亮，修长匀称，白皙细腻，果然手感也很好。
“还学了好多，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温予凉笑着朝他眨眨眼，“说了就不够惊喜了，老公以后自己亲眼看嘛——”
“好。”
被取悦了的男人对他态度前所未有的好，甚至愿意配合他的调情，不再单纯的把他当床上的工具人看了。
大手揽住他的腰身，不紧不慢的摩挲，手法十分暧昧。
温予凉头一回有这种待遇，没几下就软得坐不住了，投怀送抱的扑进男人怀里。
“这么敏感？”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低沉性感的嗓音听得他耳朵都要怀孕了。
原来秦老板会笑啊，这声音真的犯规，太欲了。
“老公——”
腰窝被揉了揉，温予凉受不了这种酥麻，求饶的叫了一声，没想到不仅没被饶过，反而隔一会儿就被揉一下。
秦以棠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游戏，肆意欣赏着他在怀里躲避扭动，还有那一声声又软又媚，勾的人心痒的「老公」。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调情和前戏，今天是第一次，秦以棠意外的并不排斥，甚至觉得很有趣，乐在其中。
而这个夜晚也前所未有的美妙。
温予凉第二天不可避免的起晚了，他早上还有课，睁眼后看到时间直接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不仅是后面疼，手腕也疼，低头一看，两个手腕上都带着明显的一圈青紫，是秦以棠拿他那个古装的腰带捆的。
就……有些人看着是个高冷禁欲的霸总，实际上到了床上比谁都会玩。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几声过后又传来程怀的声音，“夫人，秦董让我来送衣服和药。”
等温予凉擦了药又换好衣服下楼，秦以棠已经在吃早饭了，见他急匆匆的跑下来，下意识看了看他身后应该不会太舒服的某个部位，“急什么？”
“我……我上课要来不及了。”温予凉说着又抬起胳膊露出手腕上的痕迹，“这样有点不太方便，老公你能借我一件衬衫遮一下吗？”
秦以棠的衣服根本不可能给外人穿，程怀自觉帮忙回绝，“要不我现在去给夫人买一……”
“给他拿一件。”
程怀一噎，用眼神示意：你认真的？
秦以棠语气不变，“你挑一下看哪件小一点。”
“……”
行啊，看得出来这是真被哄高兴了。
程怀十分无语，上去拿了一件相对最小的衬衫给温予凉，温予凉小跑着去换上。虽然还是太大了不怎么合身，但好歹把手腕遮严实了。
他边整理衣襟边拿着外套快步往出走，“老公我要去上课了，就先走了，衬衫我洗好了再还给你。”
“不用还了。”还回来自己也不可能再穿。
温予凉停住脚步一脸欣喜，还有些不敢置信，“是……是送给我了吗？”
秦以棠看他这受宠若惊的模样，没说出真相打击他，十分敷衍的「嗯」了一声。
“谢谢老公！”温予凉直接对着衬衫袖子亲了一口，笑得傻乎乎又一本满足。
那不值钱的样程怀都没眼看，秦以棠却是被他的反应逗得嘴角不受控制上扬。
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这种一件不要的衣服都被人奉若珍宝的感觉，确实会让人心情愉悦。
“会开车吗？”
“会！”温予凉忙不迭的点头，还不忘挑好听的说，“我刚成年就考驾照了，老公需要我送你上班吗？我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接我就不用了，车库里有车，你自己选一辆拿去开。”
秦以棠刚说完，程怀就到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串车钥匙，温予凉简单看了一眼，里面最便宜的都是梅赛德斯。
他当然不会选最便宜的，于是一大早喜提一辆奔驰S65。不仅没上课迟到，甚至走路都是飘的。
三百多万啊，秦老板是天使吧！
有了秦老板的大方做动力，温予凉每天白天发奋学习，晚上越发努力做舔狗。
第三天是吹笛子，第四天是弹钢琴，第五天第六天……他一天不落的挖空心思讨好，和秦以棠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直到第七天，他那点才艺要被掏空了，直接自弹自唱给秦老板唱了两首歌。
表白经典曲目：《告白气球》+《情非得己》。
也不知道是他超常发挥还是秦老板心情太好，今天竟然不是降下车窗看一看，而是直接下车走了过来。
温予凉弹吉他的手抖了抖，注视着男人靠近，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
秦以棠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动作优雅的掏出钱包，往他腿上放了一张崭新的一百块纸币。
温予凉：？？！
什么情况？真当我是卖艺的了？
他那呆呆愣愣的表情太生动，秦以棠轻勾了一下嘴角，“这是嫌少了，不够点一首歌？”
注意到男人语气里的调侃，温予凉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当即笑得合不拢嘴。
进展神速啊！秦老板都会跟我开玩笑了！
“对啊，有点少。”
他顺着话茬往下说，秦以棠也乐意配合，“那你想要多少？”
“想要……老公抱我一下。”
温予凉说的很小声，大眼睛亮晶晶的满眼期待，见男人不说话，还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强调，“就一下，一下就好……可以吗？”
什么都不要，就想要抱一下。
虽然秦以棠并不是很想抱，但他真的太乖了，乖得人不好拒绝。
许久没得到回应，温予凉开始反思自己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于是赶紧低下头，“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就是随便说说，老公你就当没听……”
“你拿着吉他……”一只大手敲了敲吉他边缘，“我是要连它一起抱？”
温予凉猛地抬头，发现男人一本正经的不像开玩笑，当即放下了吉他，“不……不拿了，现在可以……啊！”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直接一手穿过他的腿弯，一手揽着他的腰，给他稳稳当当来了个标准的公主抱。
温予凉：！！！
还能这样？！
我就想要面对面抱一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秦老板你挺会啊！
他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搂住男人的脖子，把头靠在肩上软软的叫了一声，“老公——”
头顶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抱一下就愿意跟我走了？”
“愿意，只跟老公走-老公你真的太太太-好了——”
秦以棠一路把他抱上车，温予凉被放下时还看到了程怀没来得及合上的嘴，以及那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开车。”
秦以棠提醒了一句程怀才反应过来，正要开车，温予凉赶紧叫停，“等一下，我的吉他还没……”
“明天买新的。”
温予凉立刻乖乖闭嘴，心里默念一句秦老板又要破费了，他可真是……太好意思了。
开车的程怀默默叹了口气。
老板，你是真有些昏君潜力在身上的。
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小情人都没有，好家伙，这是要全搭在一个人身上是吧？
这一周送出去的都够在市中心买套房了。
可能是因为今晚自己的大胆求抱，秦以棠对他更温柔了，两人的关系几乎有了质的飞跃，具体的表现就是事后秦以棠竟然抱着他温存聊天，还把他抱去了浴室。
洗澡时温予凉嘴角都止不住的上扬。
差不多了，明天晚上就不用来了，天天吃肉就不知道珍惜了，素两天才会知道吃肉有多快乐。
最近又要忙学业又要绞尽脑汁勾引秦以棠，他把别的事全落下了。尤其是赚钱的手艺，已经很久没有正经收入了，这么荒废下去可不行。
温予凉网名「是优不是良」，为了赚钱很早以前就开始在网上配音，公子音、少年音、萝莉音、御姐音……因为从小就被往多才多艺的方向培养，这些他都专门学过，只要钱到位，他什么都能接。
毕竟追秦老板四年花销还是不小的。虽然人家压根没搭理过他，但他不能不花心思讨好啊，不赚点外快真的追不起。
第二天正好没有课，他一大早就去了电影学院配音。
温予凉提前看过剧本，心里有数，再加上导演很配合，下午四点就结束了，时间还早，他也不着急，顺路在校门口给剧组里的几个女生买了杯奶茶。
“今天都辛苦了，喝杯奶茶润润嗓子吧。”
“谢谢凉哥！”
都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他一向温柔又周到，女生们对他印象相当好，叽叽喳喳的围着他说说笑笑。直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温予凉的名字。
温予凉转过头，对上那张和秦以棠眉眼有些许相似的脸，笑容瞬间褪去。
“呦，还真是你。”秦晏看着他身后的女生们挑挑眉。
“你们先回去吧。”
离温予凉最近的一个女生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凉哥，他是个渣男，专花钱睡人的那种，你长这么帅一定要离他远点，之前我们学校有人被他强迫过，听说他家里特别有钱有势。”
秦晏是什么东西温予凉再清楚不过了。但也没多说什么，笑着道了谢，目送她们离开后自己也迈步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
秦晏挡住他的去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以为有我小叔叔撑腰，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温予凉，别忘了你四年前是怎么跪着求我放过你，又是怎么从我包厢里爬出去的。”
四年前温予凉刚成年，为了清清白白的走出那个包厢，碾碎了自己所有的尊严。
也是那天起，温予凉知道了秦以棠，秦晏的小叔叔，秦晏能够作威作福的根本，和最不敢招惹的人。
所以他一有机会就去做了秦以棠的舔狗，不为别的，就因为秦晏不敢动秦以棠的……狗。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秦以棠再冷漠也比秦晏这种人渣好一万倍，不管秦以棠对他有没有感情，是不是把他当工具人，至少他每一次跟秦以棠上床都是心甘情愿。
至于秦晏……光是想想他就想吐。
“秦少，当年怎么样都是过去了，现在……”温予凉脸上一派温柔笑意，“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婶婶吧？小、侄、子。”
秦晏变了脸色，很快又冷笑一声，“你配吗？”
“温予凉，我了解我小叔叔，你在他那也不可能好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等哪天我小叔叔玩腻了，你再落到我手里……”
“你敢吗？”温予凉打断他的话，“秦少，就算是秦董的前妻，你作为侄子，有几个胆子敢碰？四年前你碰不到，四年后更不可能。”
“你……”
秦晏握紧拳头正要发火，校门里走出来一个长相乖巧的男生，亲热的挽住他的胳膊，“秦少，他是谁呀？”
“他？”秦晏嗤笑一声，“一个不要脸的婊子。”
温予凉无视男生带着敌意的目光，干脆利落转身离开，秦晏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愤恨不甘。
温予凉，你等着，我们俩的事没完，早晚让你跪着求老子睡你！
不远处，韩绍坐在车里目睹这一幕。虽然没听到声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得出来火药味不能小了。
“韩总，您看什么呢？”
副驾驶刚接到的小情人软着身子凑过来，韩绍轻笑一声，“看戏，一出好戏。”
说完饶有兴致的掏出手机，把拍到的照片发给秦以棠。
韩绍：秦董，你侄子欺负你老婆，都要动手打人了，我通风报信有赏吗？那天截走的跑车还我呗？
秦以棠：打起来了？
韩绍：那倒没有，嫂子走了。
这之后就没下文了，韩绍等了十分钟，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秦董，您这日理万机的，自己老婆就不管了？”
秦以棠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谈一个陌生人，“秦家有那么多人，结婚前他就清楚情况，这点事自己都应付不了，还要浪费我的时间，那我娶他做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韩绍被噎得愣是没找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憋出四个字，“不愧是你。”
不愧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秦以棠懒得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所有日程结束，程怀照例开车送他回公寓，走到熟悉的位置，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哎？”
程怀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口疑惑出声，“这是怎么了？今天竟然没来？”
后座迟迟没有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秦董，你那小舔狗怎么没来？”
“怎么，你很期待他来？”
话里多少带着点火药味，程怀咽下到了嘴边的玩笑话专心开车，免得被殃及池鱼。
他只想快点下班，停车时却突然被问了一句，“秦晏最近在做什么？”
这话问得实在太突兀，程怀思考两秒才想起来，“毕业该实习了，但是……他的情况你也知道，实习根本不可能，还是老样子天天吃喝玩乐。”
“跟老宅那边说一声，秦晏要是还整天无所事事，可以考虑送他出国深造。”
程怀一脸懵。
那大少爷是怎么惹着老板了？严重到都开始考虑流放国外了？
一连几天公寓里都充满某个小舔狗费力讨好的身影，今天突然这么安静，秦以棠进门时着实恍惚了一瞬。
以前他从来没觉得，下班回到家只有一个人是有些冷清的。
这是被秦晏吓坏了？这时候胆子倒是小。
秦以棠没打算多理会，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洗过澡看了一会儿邮件，最后到底是去健身房消耗掉了过剩的精力。
温予凉就快活多了。
不用演舔狗也不用被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折腾，终于躺到自己的床上，他一口气舒舒服服的滚了好几圈。
一连三天，温予凉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微信问候一天不落，但就是不再往秦以棠身边凑。
第四天他估摸着差不多了，秦老板的耐心有限，知道没有舔狗的生活少了很多乐趣就够了，欲擒故纵可不能玩得太过，真把秦老板惹急了他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于是一大早他就给程怀打了电话。
“程特助，我老公今天回家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他那点小手段谁都能看懂，程怀是真想问一句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但是考虑到太过中二并且秦以棠就在身边，他及时忍住了，直接把手机递过去。
“秦董，夫人的电话，问你今晚回不回家。”
秦以棠抬眼看他，没接手机。
程怀也没收回来，毫不掩饰自己想看热闹的想法，“我也不清楚，还是秦董自己说比较方便吧。”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秦以棠说完才接过电话，程怀也不在乎那点奖金，还厚着脸皮站在那看围观。
“老公，我好想你啊——”
温予凉一开口就是软乎乎的撒娇，秦以棠不为所动，声音冷冰冰的，“是吗？”
起初他以为是胆子小被吓到了，后来才知道哪里是胆子小，分明是胆子太大了，明目张胆的跟他耍心眼。
温予凉早有准备，一点不害怕，“当然了，老公我真的好想你啊，你今天可以回家吗？”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又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似的，“老公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欲擒故纵不去找你，我就是想让你在乎我一点，一点点就好……”
他知道秦以棠看得清他在耍手段。但看清了是一回事，乐不乐意配合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场游戏无外乎就是双方互相拉扯。
秦老板要面子，他不要啊，他能屈能伸，还能道歉认错，只要把人哄回家，他有的是办法让秦老板爱上温柔乡。
“晚上再说。”
电话挂断，温予凉笑得合不拢嘴。
没拒绝就是默认，秦老板晚上肯定会回来。
舔狗的阶段性胜利啊！
另一边，程怀亲眼目睹了自家老板被一通电话哄得答应回家，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有这能力和手段，他要是来秦氏上班，我每年的假期至少能多一倍。”
话音刚落，手机里的转账信息和一条微信同时跳出来。
温予凉给他转了五万块。
【不好意思程特助，电话里听见我连累你被扣奖金了，这是我补给你的，也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说，实在不好意思。】
程怀直接把两条消息都让秦以棠看了。
“他是真会啊，这是还想收买我？唉，这样我很难办啊。”
那话里的调侃意味都快溢出来了，秦以棠被他烦得不行，“你很闲？昨天和韩绍谈的那个项目你去跟。”
程怀：……
又扣奖金又增加工作量，果然是时候考虑一下和宠妃交好了，不然以后这种情况不能少了。
温予凉是个聪明的，而且懂分寸，有手段。
他就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
秦以棠真的回来了。
温予凉远远的看到车灯，特意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多，估计是故意晾他一个多小时。
秦老板果然很爱面子。
“我就说他肯定准备了惊喜。”程怀手搭在方向盘上，下巴朝灯光昏暗的别墅扬了扬，“秦董，别的不说，夫人是真多才多艺，你那协议结婚的钱不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