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努力把他往出摘干净了，就只是说了一部分真相，没有说温修言想跟温明彰同归于尽，没说温修言这些年吃的什么药，帮温明彰做了多少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事，他就已经这么责怪他自己了，秦以棠很难不发愁。
温予凉总是太为别人考虑，就总是会委屈他自己，这样的性格实在太容易吃亏，也太为难他自己了。
秦以棠试图多劝劝他，帮他一点一点转变这种想法，可还不等再多劝一劝，怀里的人就仰头自己擦干净眼泪，露出一抹乖巧的笑，“老公，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这些话我哥不会跟我说的，他总是想什么都自己扛，他过得太苦了……”
你就不苦吗？
秦以棠很想问问他，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答案，温予凉肯定会说他哥更苦，嘴里、心里，念的都是他哥受的罪和对他的好，根本考虑不到他自己一丝一毫。
傻优优啊，怎么就不知道想想你自己呢，温明彰利用的就是你的善良和懂事啊……
秦以棠在心里叹了口气，把他抱的更紧了，“谢什么，我是你老公，优优，你不要冲动，暂时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就算你去找温明彰对峙也没有用，只会打草惊蛇，该有的报应他都会有的，都交给我，好吗？”
温予凉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许久才在他怀里轻轻点点头。
明明准备让他开开心心过完这个年的，还想带他出去玩，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一件事也实现不了了。
秦以棠对沈艳如的厌恶成倍增长，仅次于温明彰。
接下来一连几天他都能经常看到温予凉一个人发呆，有时候晚上关了灯睡觉，过了很久他还能感受到温予凉没有睡，就只是躺在他怀里沉默着装睡。
也不是没有了笑容，有时候发呆被吴妈撞见，他还会仰起头笑得很甜，说自己没事，只是看电视看入了神。
温予凉太懂事了，难过都藏在心里不敢让别人担心，可他越是这样秦以棠越心疼，有时候都想直接戳穿他的伪装，干脆让他好好哭一场闹一闹算了，却又不敢真的这么做，怕他太过崩溃，一冲动跑去找温明彰。
春节的假期就这么过去了，第一天回去上班的时候秦以棠还想让他在家多休息休息，却被温予凉拒绝了。z.ll
“我要去给你做助理的，你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反悔。”温予凉黏黏糊糊的窝在他怀里，“我什么都帮不上，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只想好好生活，努力工作，帮你分担一些工作上的事，可以吗？老公。”
他说的努力工作可不是一般的努力，从这天开始就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程怀，程怀的所有工作他都跟在后面学，有不懂的就记在本上等程怀忙完了再一件件问，弄得有时候程怀想提前下班都不好意思。
“以棠，你不是总怕他累吗？他现在天天加班，你也不管管？”
“我怎么管？我不让他加班，不让他努力工作，让他天天回家胡思乱想？”秦以棠皱眉揉了揉太阳穴，“他心里难受，想用工作转移注意力，我根本就不敢管。”
他那一堆事实在是够糟心的，程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这是痛并快乐着，平时让你加班你理都不理，这回天天陪老婆加班，我看你比谁都高兴。”
“等你自己有老婆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秦以棠懒得听他调侃，开始跟他说正事，“韩绍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背着温予凉谈搜集证据的进度，温予凉那边还在忙，晚上有两个饭局，程怀要去一个，剩下另外一个秘书部还得派人顶上，偏偏酒量最好的一个男秘书生病请假了。
秘书部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程怀定的规矩是就算这笔生意不谈，也绝对不能让女秘书出去应酬，剩下的几个男秘书酒量都不错。但远远不及今天的那个客户，几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到底谁去，温予凉犹豫了一会儿，主动站出来，“我去吧。”
他是董事长夫人的事大家都知道。但这些天他跟所有人一样加班加点地忙也不见董事长说什么，程怀还总说一视同仁，让他们不要把温予凉当什么董事长夫人，就当普通同事。
于是在温予凉表达了自己酒量特别好之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谁都没阻拦。
毕竟从身份上来说，他比所有人都更合适，一个小秘书去应酬，跟董事长夫人去应酬，谈成功的几率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等程怀和秦以棠谈完，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韩绍又开始发消息打电话，花式骚扰他，他看都懒得看，边把私人手机关机边往秘书部走，推开门之后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看过来。
“今天都辛苦了，差不多就可以下班了，老规矩，你们晚饭留发票，明天找我签字报销，我得出去吃个饭，杨总那边的饭局是谁……”
他想问那个饭局是谁去顶的，突然发现温予凉不在，脸上的笑容一顿，“温予凉呢？”
“程哥，他去杨总那个饭局了，五点多就走了，没跟你说吗？”
程怀：！！！
他话都顾不上说，转身就往电梯间跑。
完了完了，温予凉可一个字都没说啊，他跑出去陪客户喝酒，这要是让秦以棠知道了……
温予凉，祖宗，你可千万别喝醉啊！你要是出点什么事秦以棠能弄死我！
程怀刚上车准备去找温予凉，秦以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跑什么？刚才叫你你也没听见，我记得你是今晚要去个饭局吧？你都走了秘书部是不是该下班了？我准备去接优优，就先问问你。”
“下班是下班了，但是……”
程怀握着方向盘，眉头都快打结了，“以棠啊，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激动……”
五分钟后，秦以棠坐在后座，黑着脸一遍又一遍给温予凉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程怀从后视镜看到他的脸色，语气讪讪的，“肯定没事，最多就是多喝了点酒，我查过了，那群人都是直男，那种饭局一般特别闹腾，听不到电话响很正常，你……你别着急，马上就……”
“喝醉了也算没事？”要不是他在开车，秦以棠真想给他一脚，“等以后你结婚，我也让你老婆去陪酒，你看看有没有事！”
他这话实在太有代入感，程怀想都没想就接了茬，“先不说我不可能结婚，我就是结了，我自己都天天陪酒呢，我老婆去也算是正常，说不定还能替我多喝两杯，打工人嘛，就当是……”
话都要说完了他才想起来这种假设现在说不太合适，默默闭了嘴，然后下一秒后座就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程怀：“……”我招谁惹谁了，你老婆自己要去的，有本事你跟他发火啊！
一路踩着超速线赶到酒店，秦以棠连停车的时间都不想等，在停车场入口就先下了车，直奔温予凉所在的包厢。
他连预约都没有，就硬往里走，得亏是这张脸有人认识。不然那阴沉的表情和气势汹汹的步伐，都容易被保安当成找事的不让进。
“秦先生。”经理听说秦氏集团董事长来了，脸色还不怎么好，急急忙忙的从楼上下来，迎上去满脸笑容，“秦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爱人在里面。”秦以棠停在包厢门口，“我进去找他。”
说是去找人，但他那表情那气场，怎么看怎么像要去捉奸，经理都有点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开门。
程怀大步从后面跑过来，直接拉住旁边的经理，“我们秦董来找夫人，加班晚了一会儿，耽误了时间……”
边说边朝秦以棠使眼色，示意他先进去，这里有自己顶着。
秦以棠设想过无数自己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可能温予凉已经被灌醉了。可能拼命拒绝别人灌酒，还可能拿出从前学的那些交际方法跟那些人拉近关系。但他打死也想不到，包厢里的温予凉正拿着瓶威士忌咕嘟咕嘟对瓶吹，旁边是一桌子被这豪迈举动惊呆的男男女女。
“优优！”
威士忌当啤酒喝，秦以棠都快被他吓死了，大步走过去阻拦，温予凉猝不及防听到他的声音，手上一个没拿稳，被酒给呛了一下，放下酒瓶直咳嗽。
“咳咳……你……咳咳咳……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想不要命了吗？”秦以棠冷着脸扶住他给他顺气，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杨总不是本市人，人到中年挺着个啤酒肚，看他和一个秘书拉拉扯扯，脸上全是了然的笑，“我说秦董怎么亲自来了，原来是来怜香惜玉的，早知道他是你的人，我就……”
“他是我的伴侣，合法伴侣。”秦以棠嗓音阴沉，“平时滴酒不沾，到了杨总这里就被这么灌酒，杨总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所以把气都撒在我伴侣身上么？”
杨总一个外地人哪知道他的结婚对象是个男人，一直都只知道他结婚了，刚才还以为他是荤素不忌男女通知，听到他这几句话。尤其是滴酒不沾那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伴侣，秦董，这回可真是误会了，而且我们也没灌他酒，他都快把我们这边的人喝趴下了，是他自己要喝……”
温予凉面前还摆着刚才那瓶威士忌，秦以棠看了一眼酒瓶脸色更冷了，“你是说他主动要喝一整瓶……”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胳膊，“真的是我要喝的。”
温予凉已经缓过来了，凑到他耳边小声跟他解释，“我听说杨总特别喜欢喝酒，就想投其所好，快点把生意谈成，我酒量很好的。”
本来是想解释清楚，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解释完反而看到扶着他的男人脸色更难看了。
程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心里叹了口气，立刻熟练的圆场，“我们秦董太担心夫人了，杨总别见怪，我替我们秦董自罚三杯。”
按秦以棠的意思这笔生意就不用谈了。但程怀把酒都喝下去了，他也不好去打程怀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任由程怀把场圆了过去，自己带着温予凉走了。
沉默着把人带出门，出门后直接打横抱起来，一路走上车。
自从两人重新在一起，温予凉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生气了，这还是第一次，却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从前温予凉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能对症**的哄，这次却完全找不到原因。
“我没耽误正事。”被放到车里，温予凉抓住男人的衣角试探着解释，“杨总说我要是真能喝完那一瓶威士忌，他就马上签合同，还会让百分之三的利润，我都已经快谈下来了，合同也让人准备……”
“温予凉。”
很久没有被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叫过名字了，温予凉下意识收回手，忐忑的闭上嘴，一副等待受训的模样。
平时他要是这样，秦以棠早就把他抱进怀里哄了，这次却一点没心软，反而加重了语气，“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是因为你耽误了生意才这样？”
放在从前温予凉是绝对不会说话的，这时候秦以棠引导他宠着他的成果就体现出来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乖乖挨训，而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想要把话都说清楚。
“可是……我也没有别的事惹到你，我在努力工作，我想快点成长……”
他委屈巴巴的这么说，秦以棠板着的脸无论如何也撑不住了，原本还想着一定得让他长点记性，现在也舍不得训他了，语气都放柔了，“优优，你不需要快点成长，任何事都有我在，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去努力工作，去陪客户吃饭，去喝酒，这种事不该你去做。”
“可是我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啊。”温予凉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我是成年人，我应该学会自己面对很多事，秘书部的其他人都能做的事，我也应该会做啊，你答应过我会把我当普通员工，一视同仁的。”
“你想自己肩负起责任，我能理解，但是优优，普通员工和一视同仁，都要建立在不会伤害到你的基础上。”秦以棠耐心的跟他讲解自己的想法和观念，“你再怎么年轻，也不能那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就是年轻时候的程怀去陪他们喝酒，也没有自己主动喝一整瓶威士忌的，酒量再好，喝那么多也一样伤身体。”
“你所谓的努力工作，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优优，你在拿自己的身体去拼，这不是肩负责任，这是不负责任。”
秦以棠有些语重心长，不是跟他吵架或者争论，就是平静的，语气温和的去给他另一种思路看待事情，“是对你自己，对我，都不负责任，你这样我很担心，没有什么生意比得上你的身体重要，生意可以不谈，钱可以不赚，可优优只有一个，你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赔给我一个完好无损的、健康快乐的优优？”
温予凉神色复杂的盯着他，无法控制的沉溺于他的沉稳和温柔。
一个男人在生气的时候也会耐心又温柔的给你讲道理，不是责怪不是怒吼，而是认真的表达他的担心，一字一句全都把你放进未来规划里，考虑你们一起的一辈子……
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在某一天抛弃你，为了要一个孩子而去找女人吗？
理智上温予凉觉得会，因为秦家的情况很特殊，又有秦以棠爸爸的例子在，可感情上，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秦以棠不会的。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想这十几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想他哥受的苦，想温明彰作为一个父亲怎么会那么狠心，想他们兄弟俩给秦以棠添了多少麻烦，要还几辈子才能还的起……
本来他都已经不打算在想孩子的事了。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秦以棠的，可此时此刻，他突然很想问一问。
“我们……有以后吗？”对上男人不解的眼神，温予凉几乎一字一顿，“我生不出孩子的，你以后有了孩子，有了孩子的妈妈，会……扔掉我吗？”
“当然不会，我从来没说过想要什么孩子。”秦以棠有些慌乱的抓住他的胳膊，“优优，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你不用考虑我，如果需要离婚，我会配合离婚的。”温予凉微微仰起头，努力压抑着眼里的酸胀，朝他露出一抹笑，“到时候你如果还需要我，我就留下来，你把我养在哪里都可以，反正……反正我欠你的早就还不起了，我还可以帮你带孩子。但是孩子的妈妈我就不帮你照顾了吧，我怕她看见我会心里不舒服……”
他每说一句，秦以棠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几乎是恶狠狠的，带着满腔的怒火堵住了他的嘴，把他按在座椅上近乎撕咬的吻他。
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车里又这么暖和，还被按住发狠的吻，吻得没完没了，到最后温予凉酒劲都彻底上来了，秦以棠刚退开，就猛地被他一推，推倒在座椅上还不算，又动作豪放的跨坐在秦以棠腰间。
“为什么一定要有孩子啊！你这样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温予凉脸颊通红，眼神也是迷离的。但口中带着些娇嗔劲的怒吼却一点不被酒精耽误，哪还有一点刚才逆来顺受又卑微到要帮人养孩子的模样，这下算是把心里真实想法全说出来了。
“你上了床跟禽兽一样，就是个电动打桩机，哪个女人身体能像我这么好，能受得了你啊！天天甜言蜜语的骗我，却要找女人生孩子，秦以棠你……”
吼到激动的地方，他都直接上手打人了，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毫无章法的往秦以棠身上锤，“秦以棠你不是人！我以后再也不给你穿小裙子了，也没有小兔子，小猫，小狐狸，更没有尾巴！别想再给我塞尾巴！找你的孩子妈妈去吧！渣男！”
禽兽、电动打桩机、渣男……
这一个个标签被贴在身上，还被他又捶又打，秦以棠都懵了，被打了半天才想起来去关注重点，钳制住他的手问他，“我什么时候要找女人生孩子了？什么孩子妈妈？”
“你……你还装！”温予凉挣脱开他的手，又开始打他，“我都听到了，你需要继承人，你要找女人生孩子！渣男！”
听到了是指……那天晚上他听到了那些话？
秦以棠反应得相当快，不仅想起了时间和场景，还猜测他肯定是没听全，只听到自己被劝要孩子就跑了，装了这么多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不是今天醉了，估计还会在心里憋着，说不定憋到哪天就跑了，而自己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老婆为什么跑。
“渣男！你要是不要我，我……我也不要你了！我才不给你养孩子，我才不要给你创造更多价值，我带着我哥出国，我找国外的年轻帅哥去！”
本来还打算等他醒酒了再慢慢跟他解释清楚，听到这句话，秦以棠瞬间就黑了脸，正要动手收拾他，让他知道有这种想法会多危险，紧接着又听到身上的人继续说道：“我……我找八个！我一周不重样，一天一……诶？”
醉到迷迷糊糊的人突然伸出两只手放到眼前，满脸疑惑，“是不是多了呀？一周几天来着？六……唔……七？到底是几天啊？周一 周二……”
刚才还扬言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现在正掰着手指头在那傻乎乎的数一周有几天，秦以棠满腔的火气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萌到熄火了。
怎么醉了的时候这么可爱啊……
呆呆的，又呆又可爱，幸亏自己赶紧找来了。否则要是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算是直男，估计也要被**了。
“优优。”被可爱到心都化了，秦以棠语气温柔得跟哄小孩似的，轻轻叫了他一声。
“啊？”忙着掰手指头数数的人闻声抬头，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打人家来着，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干嘛呀？”
他这模样实在是太让人想欺负了，秦以棠没忍住，一本正经的跟他商量，“我告诉你一周有几天，有几天你就亲我几下，好不好？”
这时候的温予凉格外好骗，乖乖点头，“好啊，谢谢你。”
“不是谢谢你，是谢谢老公。”
温予凉认真跟着重复，“谢谢老公。”
“乖。”秦以棠已经快被萌死了，但这一点也不耽误他不做人，用谈判桌上谈生意的语气说道：“一周有三十一天。”
温予凉一愣，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脑子怎么也反应不过来，最后只懵懵的感慨了一句，“啊？这么多天啊……”
“对啊，所以优优要做什么呢？”
“要……亲你……亲老公三十一下。”
温予凉说完都不用他催，直接低头往他嘴上亲，啄木鸟似的，碰到他的嘴唇就退开，然后不停重复这个动作，边亲边数，“一下，两下，三下，四……唔！”
亲到第四下想退却没退开，秦以棠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按着他不依不饶的吻，过了许久才放过他，“这样才算一下，优优还欠我三十下，我们马上就到家了，你还不完可怎么办啊？”
“嗯……”温予凉脑子已经基本不工作了，自己想不明白就下意识的去问他，“那我该怎么办啊？”
不做人骗小醉鬼的男人勾起嘴角，“你可以……换一种方式还。”
鉴于他刚才发火打人的时候说过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秦以棠觉得就算是喝醉了乱说话，教训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平时宠归宠，但是有这种想法就是欠收拾。
想起他说再也不给自己看小兔子，小猫，小狐狸，还不塞尾巴，秦以棠直接拿出了他从前勾引自己的所有「战袍」，一件一件拿给他，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换上，还把尾巴也都递给他了。
“优优，这件是小兔子，兔子的尾巴是哪个？”
“是……这个。”温予凉拿起雪白的兔尾巴，眼神相当单纯，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经历什么。
那天真懵懂的眼神，让某个老禽兽都于心不忍了一下。但只有几秒的不忍过后，剩下的就全是想要更加狠狠欺负他的想法。
“对，就是那个，小兔子怎么能没有尾巴呢，优优自己把尾巴放进去吧。”
这一晚上，温予凉被忽悠着轮流扮演了好几种小动物，一次换一个，个个都被要求自己放尾巴，有的放不进去秦以棠也不帮忙，还把他抱去了浴室里，让他自己对着镜子慢慢来。
就算是从前想方设法勾引他的时候，温予凉都没做到过这种程度。更何况最后还被最大的一根来自秦以棠的尾巴折腾到天都快亮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秦以棠算是彻彻底底的做了禽兽，当时太过上头，色胆包天，等帮温予凉洗完澡，看着洗澡时就累到睡着的人，他才想起来后怕。
幸亏优优今晚喝醉了，不然孩子这个误会横在两个人中间一直不说，到最后说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好不容易让优优建立起的对自己的信任，差一点就全盘崩塌了。
第二天下午温予凉才勉强睡醒，人还没睁眼，就感觉到自己的腰好像酸疼到麻木了，然后就是一整个晚上各种各样突破下限的记忆在脑海里回放。
那回忆简直让人羞耻得头皮发麻。而中间秦以棠那些不做人的行为还有各种忽悠，气的他差点把牙都咬碎了，睁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秦、以、棠！”
嗓子已经哑到说话都费劲了，声音难听得他连第二声都不想喊，闭上眼睛用手捂着脸，试图催眠自己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而这种催眠还没持续两分钟，房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罪魁祸首。
“秦以棠！你昨晚……”
“你昨晚说要去国外找八个帅哥，一周不重样。”
秦以棠先他一步说了这句话，先发制人。
果然温予凉脸上的羞愤僵住了。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秦以棠把手里的粥放在床头，另一只手动作熟练的把温水喂给他喝，等他喝完了水才站在床头表情严肃的说道：“优优，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关于莫名其妙的孩子，孩子妈妈，还有你误会了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既然昨晚喝醉的自己把什么都给抖落出来了，温予凉也就不装了，仰头盯着他没什么表情，语气轻飘飘的问他，“我要怎么问啊？问你什么时候娶妻生子，什么时候跟我离婚把我赶出去吗？我不问的话现在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好好的一起生活，我如果问了……谁知道刚才说的那一切会不会提前呢……”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悲观？”
“什么？”温予凉没有听清，或者说是依稀听清了。但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以棠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伸手端起床头的粥，坐在床边舀了一勺去喂他，“先把粥喝了，喝完再说，别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