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皇宫里,他一定要打他板子!五十大板!
江辞与生着气,门就被敲响了。
他有不关门的习惯,之前贺以添还说过他,但刚才他一生气就将门狠狠关上了。
现在听见敲门,江辞与站起来就要去开门,他倒是要看看贺以添怎么跟他道歉,他都想好了,这里不能罚他打板子,就罚他今天晚上睡在外面的长椅上,喂蚊子!
江辞与也很大力地将门打开,盯着门口低着头的贺以添,恶狠狠道:“干嘛?”
贺以添双手一直背在后面,现在从后面拿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面包,“刚才烤了两个,以后要是想吃再给你烤。”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按道理来说他烤的面包,给江辞与吃就不错了,现在自己不小心打翻了,对方生气就生气,明明就是不讲道理,凭什么还要自己来道歉,活了几十年了,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都是大男人凭什么要他低头。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算了,他应该大度些,大丈夫能屈能伸。
江辞与看着冒着热气和香气的面包,下意识就接了过来,反应过来后,面子不允许他再放回去。
但他根本不是因为这个面包生气,也直接地问了出来,“你刚才躲什么,讨厌我?”
贺以添万万那没想到江辞与会这样问,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打碎了他的面包。
和江辞与相处了这么久也发现了对方根本就是个只会吃东西的懒虫,没想到也会在意这些。
但这个问题,他有些羞于启齿,沉默了一会他还是开口了,艰难开口:“刚才有点......太过了。”
“你什么意思?”
贺以添又沉默了,他是个大直男,但在大学里也见过同性恋人群,甚至他有个朋友就是,两人也好了不少年了,贺以添挺看好他们,但也不代表这事轮到他自己身上就行。
贺以添不知道该怎么跟江辞与解释,但是他知道江辞与肯定是没有那个意思的,他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敏感了,不该这样。
贺以添突然想通了,一把搂住了江辞与,他个子高,手臂也长,绕着江辞与放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
大大方方低着头朝着江辞与说道:“刚才可能突然脑子抽了一下,我错了。”
江辞与被贺以添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怔愣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来,推着贺以添的手,嘴里嫌弃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们猫,呸,我可没有随便原谅别人的毛病!”
贺以添死死搂着江辞与的肩膀,不放手,诱哄着:“晚上给你按摩,两小时!”
好几日了,江辞与都没找到贺以添的错处,也就没有理由罚他给自己按摩,现在.......
江辞与放弃抵抗,补充道:\"按摩两小时,七天!\"
“行!”
自两人小矛盾解决后,贺以添每天睡觉前都要跑去江辞与的房间,按摩两小时。
但常常没到两个小时,江辞与就抱着贺以添的手臂睡着了。
鸡笼里的鸡也在慢慢长着,江辞与时不时和贺以添一起过来喂鸡,把自己的生机之力都分给这些鸡。
鸡也慢慢长大了,和张老板餐馆的合作一直在对方的强烈要求下,签了三年的交易合同。
小农场也从炎热的夏天步入到凉爽的秋天。
江辞与也在这些日子里慢慢搞清楚了这个地方的规则。
有了些资金,贺以添给江辞与网购了一个手机,但他却不爱玩,他的兴趣只有睡觉、吃饭和被贺以添按摩。
一个风和丽日的上午,江辞与正躺在小院子里的长椅上,旁边还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是贺以添给他做的小点心。
系统:警告!警告!农场后方有一池塘,请与三日内开发使用,任务成功将随机掉落奖励,任务失败宿主将直接消失。
江辞与正吃着小点心被突然的机械音吓得差点噎住。
“为什么每次通知任务都这么......你怎么不两天后才通知我?”
系统:如果宿主有这样的要求,我会将以后的任务通知都自动向后推迟两天。
江辞与:“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他这个系统怎么比他那个蠢仆从还笨!
不过池塘,他之前就看见过,只是之前上面都飘着绿不垃圾的东西,还很臭,他都离得远远的,再后来贺以添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人把那些绿色的臭水草都打捞了上来。
还买回一个长长的铁管,听他说什么自动抽水灌水。
现在那个池塘可干净了。
前几日贺以添好像在吃饭的时候跟他说过,要干什么来着,他光顾着吃饭没注意,反正让他自己把握。
现在有了任务他只需要去吩咐一下贺以添就好了,他当初可真是太聪明了,招了一个仆从。
江辞与立即就从长椅上起来,准备去找贺以添。
农场还是有些大的,他竟然一时间没找到人在哪,没办法他爬上了二楼,二楼除了是贺以添住的屋子还有一个小阳台。
地方虽然小,但却能看见整个农场,他有时候找不到贺以添就还会来这里。
大多数情况下,是贺以添不知道又在农场的哪个犄角旮旯里忙活什么,而他饿了,找不到就来这喊他回家给自己做饭。
江辞与刚往下看,正好就看见了他就在池塘那捣鼓些什么。
江辞与又爬下去,刚到池塘就被惊呆了。
好几个黑漆漆地机器在“呼噜呼噜”地运作着。
而且这么大一个池塘还被盖上了黑色的布,铺满了整个池塘。
贺以添先看见了江辞与,立即就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江辞与以前自从被这里的水草臭到后就再也没来过这。
江辞与看着这样他没见过的池塘愣愣道:“你这是在干嘛?”
贺以添突然就拉着江辞与走到黑乎乎的机器旁边,还给他解释道:“这叫叶轮增氧机,下面铺着的叫防渗水土工膜,这个是抽水机......”
贺以添逐个给江辞与一一解释着,江辞与仿佛就在如同听天书,什么都听不懂。
江辞与看着这些黑乎乎的大箱子,又看了眼现在清澈的池塘,朝着贺以添说道:“这里面有鱼吗?”
贺以添神采奕奕道:“现在没有,但是马上就有了,明天我买的鱼饵应该就到了,到时候再雇几个工人帮我们撒鱼饵。”
贺以添早就想好了,他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智慧农场。”
智慧农场一直是他的研究对象,没想到还没毕业就能实施起来。
也许江辞与真的是他的贵人,他的福星?
江辞与听见明天就有鱼了,眼睛都亮了,那岂不是代表他的任务又完成了?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这也太爽了,每天躺着就好了。
或许这个傻仆从真的是自己的福星!
江辞与高兴了,自然是要奖励一下仆从的,现在他决定要和这个傻仆从做朋友!
以前它听身边的宫女说过主人是高贵的,仆从是低贱的,主人不能和仆从靠太近,后来它又听皇后娘娘说把身边陪了她二十年的贴身宫女当妹妹,它就明白了,如果特别好的仆从应该就可以晋升成朋友。
看在贺以添这么努力的份上,又乖,自己就勉为其难和它做朋友吧。
“咳咳咳,你过来!”江辞与吩咐着贺以添。
贺以添现在也很高兴,靠近着江辞与,笑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马上就回去做饭。”
江辞与有些感动,这个傻仆从真是忠心!
江辞与面对着贺以添,贺以添身高较高些,江辞与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轻轻踮脚,无限靠近着贺以添。
贺以添被突然地靠近吓得有些呆住了,一动不敢动,时间好像过了很长,突然唇上又湿润的触感,就像是被舔了一样,被舔了!
温热的舌头抚着两瓣唇,是很陌生的感觉,是贺以添活了二十年也没感受过的感觉。
等贺以添反应过来的时候,听见了江辞与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江辞与掉进池塘里了!而自己也在池塘里。
贺以添小时候,爸妈就送他去上了游泳班,游泳对他来说很简单,他三两下就游到江辞与身边,扣住腰将他往岸上托。
两人浑身湿透了,江辞与吓得发抖,钻进贺以添的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脖子。
它小时候就看见皇宫里贵妃的那一只猫被她扔进了池塘里,活活淹死了。
看着它疯狂地扑腾,然后慢慢没有了动静,也是那一刻江辞与就恨上了那个贵妃。
刚才他也差一点就这样死掉了。
等江辞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是贺以添刚才抱他回来的。
贺以添将他放在浴室里,问他:“可以自己洗澡吗?”
江辞与懵懵地点了点头。
贺以添给他在浴缸里放好了水才出去的。
江辞与现在缓了过来,拖掉衣服,就进了浴缸泡着。
泡了好一会,身体渐渐回暖,江辞与才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来,刚才就是想到之前他看见的那只猫,其实他还是喜欢玩水的。
缓过神来,江辞与想到刚才自己被贺以添救上来,又一路报了回来,就有些感动,又将身体往下滑了滑。
这浴室是贺以添修建的,他们房顶上还两个奇怪的桶子,贺以添说那就是太阳能热水器。
他不太懂,但他知道这个东西能放出来热水,很神奇,就像法术一样。
本来他来到这个地方以为这里和他之前住的皇宫没什么区别,自从贺以添来了后,他才明白原来这里的人会法术,尤其是贺以添。
他会从黑色的箱子里变出面包,现在还能让那两个大桶子自动流出热水,太厉害了。
这浴缸是也贺以添买的,他还总是买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还是他在镇子上见都没见过的。
但是很舒服,他最喜欢泡在这里了,但每次他想多泡一会,贺以添就会让他出来,还会威胁他如果不出来就不给他做饭。
江辞与想到这些,不知不觉地笑了。
狭小的浴室里,浮着氤氲的水汽,长发如瀑,裸露在水面外的皮肤像白瓷一样光滑,精致的五官先是笑着后又皱了皱眉。
江辞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刚才他和贺以添双双落水,贺以添把他捞了上来,岂不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皇后娘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那救命恩人岂不是就不能当仆从了,那他以后就不能对贺以添呼来唤去了,那他以后岂不是就不能吃到贺以添做的饭了,可是他自己不会做饭呀。
“江辞与,洗好了吗?”门外传来贺以添催促的声音。
江辞与听见后也立即就起身擦了擦水,穿上衣服。
出门就看见贺以添也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手里捧了一碗......药!
江辞与意识到后,立马就转身,“那个,我好困,要睡了。”
贺以添早就猜到了,提前就一只手拽住了江辞与的手,开口道:“这是姜汤,现在深秋,掉进水里容易感冒,生病了会很难受,必须得喝。”
江辞与看着碗里黄不拉几闻着就很难闻,但还是捏着鼻子闭着眼睛,一口喝了下去。
姜汤刚入嗓子,一股子辛辣味,江辞与从眉喝过这么难喝的药,“呸呸呸。”
喝完又疯狂灌了杯水。
贺以添有些好奇,他平时最不喜欢喝药了,这次怎么这么听话,他是这样想的也这么问出来了,语气还贱兮兮的,“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江辞与被辣的眼睛里都泛着泪光,鼻子也红彤彤的,直直地看着贺以添,“我以后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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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出处:龍鳳互聯)
深秋的早晚温差大,伴着农场外被风吹落的叶子,贺以添打了喷嚏。
他有些不明白,他那个漂亮老板想要干嘛,在池塘边上就亲他,后来又说什么乖,听他的话,这都是什么鬼。
难道......
也不对,他脑子不太好,能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要是他真的喜欢自己,那他明天要不找他说清楚,自己不喜欢男的,让他早点歇了这个心思。
但是他脑子不太好,也许就是这些天的相处,让他把自己当成朋友了,或是当成爸爸了?
“哈哈哈哈。”贺以添想到这,还笑了出来。
当爸爸,当爸爸,当爸爸。
“阿嚏!”
大早上,江辞与起了个大早,弯着腰偷偷跑到厨房了,他昨天晚上都想好了,既然是朋友,那今天就让他给贺以添做饭吧,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也是能吃的,贺以添一定不会嫌弃他!
翻开了贺以添放菜的地方,有西红柿、土豆、鸡蛋,鸡蛋!
他可以给贺以添煎一个鸡蛋。
他看过贺以添是怎么做的,先放上油再放上鸡蛋就可以了。
很简单,他可以。
半小时后。
江辞与捧着盘子里黑乎乎的鸡蛋满意地放在了桌子上。
垃圾桶里还有很多,只是比这个更黑。
江辞与将煎蛋摆好后,就等着贺以添了,等会贺以添肯定会夸他,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天赋的,才做了......七八次就成功了。
当猫猫那么聪明,现在当人也这么聪明,真是不给人留活路。
等了半小时,他还是没见到。
这些天里,贺以添也教会了他看钟表,现在已经八点了,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和贺以添吃饭了,何况平时贺以添药起床做饭,这个点应该早就起床了,今天怎么回事?
他端着煎蛋上了楼。
打开了贺以添的房门,就看见了他还在被子里睡觉。
江辞与有些生气,这个人怎么摆脱奴籍第一天就这么懒呢。
江辞与将煎蛋放在桌子上,按着贺以添的肩膀就开始摇,“起床啦,起床啦,起床啦!”
“嗯......”声音是江辞与没听过的沙哑。
江辞与突然明白过来了,伸着手放在贺以添的额头上。
嘶,好烫!
贺以添生病了!
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就去浴室拿着毛巾给沾了凉水,叠起来放在贺以添的额头上。
手碰上贺以添的脸,都是烫的。
贺以添也感受与到了江辞与手的凉意,抓着江辞与的手就往脸上贴。
江辞与担心他也就任由着他。
他见过生病的,他之前的没有被皇后娘娘收养的时候,是一个野猫,没有东西吃,也没有地方睡,差点饿死了,后来他无意间进了皇宫里的冷宫,里面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娘娘给他东西吃,才没让他死掉。
但是那个娘娘不愿意收养他,说养不起他,但他一直记得那个娘娘,没吃没东西吃就去找她,她心肠好,每次就会给他掰一小块馒头。
后来有一次他再去的时候就没见到过她,他躲在角落里听见那些公公议论说她发热了一个晚上,死了。
他伤心坏了,那是他再皇宫里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想到这江辞与突然心慌了起来,傻大个不会也会死掉吧。
他才把他当成朋友,还有救命之恩没有还,怎么......怎么能死掉呢。
不行,不行,他不允许。
“贺以添,贺以添,你快醒醒快醒醒!”江辞与摇着贺以添,又用手掐了掐贺以添的腰,但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
江辞与一下就哭了出来,不会已经死掉了吧。
“贺以添......呜呜呜呜呜,你不要死,呜呜呜。”
哭着,江辞与就将头埋在床上躺着的人的怀里,一边哭着,“你不要死......”
贺以添慢慢睁开眼看着的就是这一幕,哭的梨花带雨的江辞与往他怀里钻,还一边喊着让他不要死。
嗯......这是什么意思?
他头还有些疼,浑身也没有力气,没想到这么多年没生病,竟然在这发烧了。
他抬着手,去给江辞与擦眼泪,用着嘶哑的嗓音说道:“别哭了。”
江辞与听见声音立马抬起头,看着睁着眼睛的贺以添,豆大般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呜呜呜......贺以添,你是诈尸了吗?”
贺以添听见江辞与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扯到了太阳穴感觉有些疼,“嘶,什么诈尸,我才不会死,帮我倒杯水。”
江辞与知道他没有死,不哭了,但还在惯性的抽泣,“呜,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喝水,我现在就去给你接!”
江辞与端着水杯第一次跑这么快。
看着贺以添坐起来喝了水,江辞与笑着问他:“你没死就好,吓死我了。”
贺以添喝着水,有些好笑,但想到什么,突然笑不出来了。
江辞与怎么会这么害怕,都哭了,看来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看样子陷的还很深,这就难办了。
自己有这么好吗?
“咳咳咳。”喝着不注意还呛着了。
江辞与给他递了张纸,正好瞥到了桌子上盘子里的煎蛋,“哦,对了!”
他将盘子端了过来,放在贺以添面前,认真道:“你生病了要多吃鸡蛋,你看我早上给你煎的鸡蛋。”
啊,天天躺平奴役打工人的老板突然给他洗手做鸡蛋?
真的就这么爱?
贺以添去看给他的鸡蛋,愣在了原地,指着盘子里一团黑渣不可思议道:“你管这叫鸡蛋?”
不对,他第一次给自己做饭,虽然自己不喜欢他,但不能打击他,注意情商,注意情商。
“这鸡蛋一看就与众不同,肯定很好吃。”
江辞与笑着道:“你快试试,我也觉得肯定很好吃,和你做的都不一样。”
而且他做了很多次,还选了一个长得最好看的,说着江辞与还用筷子夹着往贺以添嘴边送。
鸡蛋到了贺以添嘴边,他不得不咽。
还行,就是单纯的不好吃。
因为贺以添的生病,一天的饭都是江辞与做的,贺以添从此就再也不敢生病了。
生病会死人的,食物中毒死亡。
贺以添过了艰苦的一天,第二天醒来,就神奇的发现头也不疼了,浑身也精力充沛,生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做一顿丰盛的早饭。
两人吃好后,贺以添请的撒鱼苗的工人也来了。
是个五十多岁的叔叔,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
“贺老板,我家孙子一个人在家没人带,他奶奶去镇子上卖菜去了,他太小了,我就给带来了,不过您放心,就让他在这等我就好了,小皮蛋很乖,不会调皮的。”
贺以添连忙道:“王叔,您叫我小贺就好了,当然可以了,他可以在这玩一会。”
小孩躲在男人身后,眼睛大大的,一直盯着江辞与。
江辞与也观察着小孩,他很喜欢人类幼崽的,伸手要拉他,“过来小......皮蛋。”
小孩虽然颤巍巍的但还是牵住了江辞与的手。
从男人身后出来,江辞与才完完全全看着这个小孩,身上穿的是不合适的衣服,裤脚才到小腿肚子,衣服上还有补丁。
江辞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自己以前在皇宫当野猫的日子。
转身问男人:“王叔,小皮蛋的爸爸妈妈呢?”
男人一边将防水衣往身上套,一边开口道:“哎,都出去打工了,我们这,这么穷,年轻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
“您不老的。”
贺以添也套上了防水衣,朝着江辞与道:“我们去撒鱼苗了,你带着小皮蛋回屋子里,厨房有我做的点心。”
两人下了池塘,江辞与拉着小孩回了屋子里,将贺以添做的点心端了出来,“快吃吧。”
小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辞与没敢动。
江辞与又摸了摸小孩的头,他才敢伸手颤巍巍地拿了一块,声音小小的开口道:“谢谢哥哥。”
江辞与笑了笑哎,“不用谢。”
想到刚才王叔的话,他又开口问道:“小皮蛋,你想爸爸妈妈吗?”
他从小就是野猫,也不知道他的爸爸妈妈是谁,但是有几次快饿死的时候,也会想他的爸爸妈妈在哪呢?
小皮蛋和他小时候太像了,不过小皮蛋还有爷爷奶奶。
小孩子吃着点心,好像没之前那么拘束了,开口道:“想,但是没办法,他们要挣钱供我念书,我理解他们的,我......很爱他们。”
挣钱?系统每天都在催他挣钱,可他现在就在挣钱呀,他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出去挣钱。
江辞与决定晚上要问问贺以添。
他带着小皮蛋吃了好多点心。
时间过的很快,贺以添他们也下好了鱼苗,王叔过来领小皮蛋。
小孩走之前还拉着江辞与在他耳边轻轻道:“哥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今天晚上我要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
江辞与嘴角扬了起来,人类小幼崽真可爱。
贺以添也拿着几百块钱,塞进了王叔手里,“王叔,工钱结给您。”
男人一看这钱就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就往外推,“贺老板,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贺以添笑了笑,“叫我小贺,王叔,不多,这么大的农场,以后还要找您帮忙呢。”
王叔哪推的过一米八几的贺以添,钱被贺以添强硬塞进口袋里,“那以后有事一定来找我!”
“一定一定。”
两人走后,江辞与立即问道:“为什么小皮蛋的爸爸妈妈要出去挣钱,我们不就是在挣钱吗?”
贺以添也叹了叹气,“这世界总有人活的很难。”
江辞与没听懂,又问道:“什么意思?”
贺以添搂着江辞与的肩膀,两人往屋子里进,贺以添给他解释道:“我们努努力,把农场做大做强,到时候让小皮蛋的爸爸妈妈来给你打工,小皮蛋就不用想爸爸妈妈了。”
江辞与听了这话,突然停了下来,“做大做强,努力,那我们现在就努力!”
贺以添笑了笑,“别急别急,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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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贺狗:“就这么爱嘛,哥的魅力真是......”
后期贺狗:“老婆老婆贴贴。”
第10章 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系统:恭喜完成池塘任务,奖励即将发放,奖励到账,特殊种子一枚,肥土水一瓶。
特殊种子?肥土水?
“这是什么东西?”
系统:特殊种子,只有宿主亲手养殖才能成长,价值不可估计,请宿主认真对待;肥土水,浇灌在土壤里可以改变土质,肥沃程度加一百分。
下一秒江辞与就在桌子上看见一个小袋子,里面放了一颗种子,还有一瓶绿色药水。
他立即将它们放进了床底下。
可不能让贺以添看见了。
藏好后,江辞与就出去,坐在了客厅的桌子旁,贺以添在厨房忙活着。
之前他执意要给贺以添做饭,贺以添就破天荒地拉着他要和他谈心,他就说了是把贺以添当朋友才这样的,可他刚说完,贺以添就说她喜欢他之前那样使唤他,作为朋友应该要满足他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