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世界—— by莲折

作者:莲折  录入:07-05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隔间门再次打开。
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只有隔板上飞溅的鲜血,不过也很快消失不见,犹如被一条看不见的舌头舔舐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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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恶心的味道飘出,引起一阵反胃,陈声后退一步,屏住呼吸上完了卫生间。
身体在紧绷着,但没有发生异象,只有冲水时上方滴下一滴水到脸上。
陈声没有管,走到洗手池对着镜子一看,脸颊上挂着一滴殷红的血。
水龙头打开,一瞬间涌出来的是浓稠的血液,而后眨眼间恢复正常,古怪的嬉笑声回荡着。
陈声洗掉脸上的血迹后又洗了会,直至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不见,才停下动作,关闭水龙头。
出去的一瞬间,各种目光纷纷而来,即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
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个人,陈声往后退了两步,身体略微不稳。
手腕被紧紧抓住,确定他稳住身体后,对方才松开手。
眼前的少年脸色苍白,黑长的睫轻微颤动,似乎是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身影僵直紧绷,连同唇瓣也抿紧了。
四号室友越过他看向卫生间,不咸不淡地道:“在这里等我一起回去。”
陈声没说话,四号走了进去。
正当他想先一步离开时,四号仿佛猜出了他不会听话,低沉的嗓音传出:“不要一个人走,等我一起。”
这次的语气已是不容置疑。
陈声步伐稍顿,目光扫过那些正偷偷打量这边的其他学生,站在一边耐心等待。
走廊上静谧无声,一切的声响都被不知名的东西吞噬干净,就连卫生间里都没任何动静。
直到四号出来,陈声都没听见声音。
“走吧。”四号说,率先往前走去,陈声默默跟上。
这层共有十五个寝室,每个寝室大门都紧闭着。
陈声路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时,脚腕忽然被紧紧拉住。
对方面色惊恐,但一直闭着眼,像是进入了什么恐怖、无法逃脱的梦魇,身体下意识向身边的人发出了求救。
陈声挣扎了下,那只手感觉到他想离开,死死地用力,指甲瞬间掐入皮肤中。
刺痛感传来的那一刻,对方的脸倏然归为死静,手也无力松开。
四号面无表情地将他踢到一边,睨了陈声一眼:“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寝室,四号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陈声才刚坐在床上,一号就挂着脑袋在床边低头看他。
寝室里的灯足够明亮,不知为何照不到一号脸上,导致他平日里看着还算正常的脸在此刻显得十分怪异。
“你和寝室长干什么去了?”一号咧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白牙。
陈声:“我去了卫生间。”
一号:“你去了卫生间?”
重复别人的话本来就很奇怪,再配上他那恶劣的笑意,更加令人不爽。
陈声仰头,灯光下的脸白皙干净,唇角缓缓出现一抹柔和无害的笑:“怎么了?”
他这样倒是让一号有些不知所措,愣住好一会,才说:“没什么,没什么。”
他摆摆手,笑一直没停下来过,眼神如钩,死死地盯着陈声。
三号打游戏输了,心里憋着一团怒火,目光飞快掠过一号,最后放在陈声那张一看就好欺负的脸上,嗤之以鼻道:“除了会勾引人还会干什么。”
由于他游戏停了,寝室里又没什么声音,那句很小声不容易被听见的话变得特别清楚。
一号和陈声同时看向三号。
三号挺直背脊:“干什么?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一号挑眉,有些意外:“勾引?”
陈声:“是说我吗?”
那双无辜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般明亮有神,眼底是满满的疑惑不解。
三号莫名有些虚,勉强点下脑袋,在陈声的目光下恍惚地想:要说勾引,他是有资本的。
三号猛地回过神,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暗骂自己在想什么。
一号和寝室长已经被他勾引了,他身为最后一个正常人,可不能沦陷。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在勾引我的?”没得到回答,一号快速下床,冲到三号身边,按住他的肩膀疯狂摇晃,神色兴奋激动,仿佛被陈声勾引是个很值得炫耀的事。
三号嘴角抽搐,半天说出来一句话:“我怎么就跟你们这群不正常的人住在一起。之前也没见你这样,怎么……”
他瞥了眼陈声,后面没说完的话十分明显。
是陈声导致一号变得神经。
一号收回手,缓缓转身,走到陈声身边坐下,拿出手机笑容温和:“我们还没加联系方式呢,不如加一个。”
陈声给他看不好的信号:“没网,加不了。”
一号不死心,最后互相换了手机号。
临走时,他忽然俯身凑到陈声耳边说:“有事儿可以找我,你不只有寝室长一个选择。”
陈声觉得他误会了什么,没有和他争辩解释。
一号站直身体,感觉到旁边传来的视线,扭头对上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四号。
男生头发还在滴着水,神色漠然,他没有擦头发,任凭水滴落在地上,视线从一开始就落在这边不动了。
一号冲他笑笑,眼角眉梢间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
四号忽略他,拿出毛巾,低头擦拭着头发。
准备吹头发时,他看了眼无所事事的陈声,抬脚走过去。
阴影从上方而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快了一点,陈声抬头,四号漫不经心地问:“有事儿吗?”
陈声:“没有。”
四号将吹风机递给陈声:“帮我吹头发。”
一号看来,目光幽深,三号神色不屑。
陈声盯着吹风机迟疑了会儿,伸手接过。
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四号的手,冰冷毫无温度的皮肤不像是刚洗完澡,倒像是从冰箱里钻出来的一样。
少年手腕极为纤细,骨头突出,给人一种轻折就会断掉的错觉。
因皮肤过于白,上面青紫色的血管十分明显,想要触碰的冲动在心里滋生蔓延,四号收回目光。
陈声拿着吹风机起身,刚插上电,就听见四号忽然说:“拿得动吗?”
陈声把吹风机举起转动给他看:“当然。”
三号骂了一声:“不要脸。”
也没准确指名道姓,寝室里的另外三人都当没听见。
陈声够不到四号的头发,他踮脚努力了一下,发现不行后看向椅子,试探性道:“我没有你高,不然你坐下?”
四号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陈声手指在他发丝间穿梭着,动作轻柔,不敢用力,眉眼间是一种极为温顺的乖巧,似乎让做什么就会做什么。
一号嫉妒了,嫉妒得咬紧牙齿,嫉妒到双目通红。
三号觉得他要发疯,倒在床上,嘴里嘟哝着不好听的话,最后是一句:“和寝室长比哪里比得了。”
吹风机响了三分钟,手中的黑发彻底干了,四号站起身。
随着他起身,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太过强烈,陈声却好似感觉不到,依旧站在他身侧,慢慢地收好吹风机的线。
“谢谢。”四号说,目光落在陈声的头发上,“怎么留这么长的头发?”
少年脖颈处的头发长到可以扎起一个小揪揪,再加上五官柔和,导致不仔细看真的会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陈声揉了揉手腕,眼皮微动:“喜欢。”
一号下床,飞快进了浴室,几分钟后顶着湿淋淋的头发停在陈声面前。
“我也要吹头发。”他说,怕陈声拒绝,还特意往前走了一步,“你给寝室长吹了,也要给我吹。”
男生才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热气,陈声蹙眉。
一号几乎是瞬间察觉出他为什么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把吹风机塞进他怀里道歉:“对不住,你能不能给我也吹吹。”
换好睡衣的四号寝室长瞥了这边一眼,替陈声回答:“不行。”
一号装聋,期待地看着陈声,眼睛越来越亮。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三号盯着大门,没动。
最后是陈声避开目光灼热的一号,走过去将门打开。
“有人举报你们违规用电器。”个子不太高的男宿管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声。
他脸色特别白,两颊凹陷,身材极为瘦弱,根本看不出来多少肉,极为营养不良。
身上穿着宿管的白色工作服,右上胸挂着一个名牌,写着宿管张埃。
走廊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打在他的脸上,给他整个人增加了一种说不出的可怖。
“在这里。”寝室长拿着吹风机过去递给宿管。
“谢谢配合。”男宿管接过去,语气特别生硬,还伴随着停顿,像个刚开始学当人的机器。
一号想法落空,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片刻后笑了起来,不再是之前欠扁的呦呦呦,而是一种过度森冷的笑。
三号让他闭嘴,一号这次倒是挺听话,擦干头发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陈声试着把手腕上别人看不见的镯子摘下,发现没办法后放弃了。
寝室长坐在床上,语气淡淡:“你在摘什么?”
陈声举起手:“镯子。”
寝室长注视了一会,没有说话。
陈声知道他看不见,收回手,眉眼笑盈盈地:“开玩笑的。”
灯光猛地关闭,到点熄灯了。
三号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起身摸黑去洗澡。
陈声从衣柜里找出睡衣,等到三号洗完也进浴室洗了个澡。
他闭眼时,空旷的浴室里仿佛多了无法看到的东西,一旦睁开就没有那种悚然的感觉了。
“滴答滴答”声响起,不像水那般清澈,反而有种粘稠感,让人想到了血。
陈声擦拭着头发,将衣服洗完,那种古怪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扭头,望着身后的黑暗,微微抿唇,随即目光落在了窗外。
夜色深静,外面空荡无人,准确来说,是一个活物都没。
“别看了。”一号出现在阳台门口,隔着窗户盯着陈声,语气温柔地提醒,“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他走路没发出一点声音,陈声没理他,自顾自洗完衣服,等头发干得差不多,才洗漱回到寝室。
“咱俩睡一起吧。”一号发出邀请。
三号听见这句话,心里更加不爽,没忍住怒吼:“你有完没完,啰嗦死了,这又不是你俩的寝室,想干啥出去干,别在这里折磨其他人好不好?”
“很晚了。”寝室长语调冰冷。
简短的三个字让室内一下安静下来,三号努努嘴,虽然心里很怨,但不敢再说话。
陈声小声婉拒一号:“不用了,我喜欢一个人睡。”
一号没有纠缠,只是神秘兮兮地说:“睡不着,害怕的话可以找我哦,我随时欢迎你。”
陈声发现一件事:除了他和寝室长,一号和三号都没去过卫生间。
想起白天走廊里那些人的目光,再加上一号意味深长的话,陈声多少猜出一些。
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才闭上眼,若有似无的哭声迫不及待地在耳边响起。
近得似乎就在身侧,一睁眼就能看见,又朦胧得仿佛来自异世界。
陈声没有理会,很快老鼠吱吱叫,某种东西在地上爬行,尖锐嘈杂的笑,各种呜咽声混为一团,吵得人无法入睡。
头发和耳朵被某种东西碰到,仔细去感觉又发现是错觉。
陈声睁开眼,昏暗之中,寝室里的其他人都睡着了。
他一点点坐起身,上面忽然发出细微的动静,仅仅只是抬头的刹那,一号从上铺缓缓探出脑袋,然后猛地垂下,死死地盯凝视着陈声,无声怪笑着。
有道难以忽略的视线让陈声微微偏头。
对面上铺的寝室长坐在那里望着这边,黑暗中的双眸深冷寒冽,有一种莫名的偏执疯狂,整个人处于那种快要绷不住,压制的情绪边缘。
默不作声没表情的模样,比垂着脑袋的一号还要吓人。
三号倒是睡着了,只是没听见呼吸声,整个寝室恐怕只有三号是最正常的。
一号缩回脑袋,几秒后又重新探出,动作极为慢,小心翼翼地似乎在避着什么一样。
随后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对陈声轻声说:“告诉你一件事,他们喜欢在夜里吃人。”
陈声一顿,神色茫然:“它们?”
这表情太让一号满意了,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笑,好半天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是啊,它们。被它们盯上了,是逃不掉的,只会被彻底吃掉。害怕吗?我早就问你了,要不要和我睡一起。”
他这话的意思就像是说和他睡一起,就不会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三号被吵醒,翻个身,睡眼蒙眬地抬头看去。
窗外有了丁点的光,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寝室里没有一开始那么暗,当看到一号床铺边缘挂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时,三号坐起身,眯着眼睛好奇地辨认。
“我操。”他尖叫一声,被那脑袋吓得从床上跌下去,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一号笑出了声,语气里是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三号怒不可遏:“你脑子有病吧,傻逼,大半夜的不睡觉,脑袋倒在床边干什么呢?”
他气急败坏地拿起来椅子,走到一号床边,踹了一脚床:“你信不信我一椅子给你打下来,再帮你把脑袋挂在墙壁上?”
一号不笑了,直直地盯着他片刻,将脑袋往前伸了伸,无所畏惧:“来呀。”
他催促着:“来呀来呀。”
三号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差点活生生给自己憋死。
“睡不睡了。”
冰冷的声音像是警告,三号清醒很多。
他放下椅子,憋屈道:“又不是我不睡,是他们俩,大半夜不睡觉不知道想干什么。”
陈声什么也没做,再一次无辜躺枪。
他略微仰头看着三号,没说话,白净的脸每一处都让人挪不开视线。
三号最后一点火也消失不见,老实地回到床上,刚坐下,敲门声响起,在深夜宛如一个棒槌,狠狠地敲在人脑袋上,令人浑身一震。
“谁啊。”三号没好气道。
“大半夜吵什么吵?还睡不睡了?”男宿管的声音响起,“不睡的话也安静一些,不要吵到别人了。”
三号嘲讽:“哟,您在301还能听见我们宿舍的说话声啊。”
说到这里,他一顿,注意到了一直以来诡异无法诉说清楚的事,拿起手机不知道在打什么。
外面没声音了,寝室里也安静下来 。
陈声始终坐在那里,侧脸有些看不清,只能看到微抿着唇,犹如害怕什么,极力忍耐一样。
衣料摩挲声响起,一号脑袋一扭,亲眼看着寝室长下了床,走到自己这个床铺边站定。
他勾唇,说出一句莫名的话:“寝室长,凡事儿都有先来后到。”
寝室长闻言睨向一号,视线冷冽。
一号没有动,下一秒,他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抓着头发提起,将他狠狠推到了床里面。
身影修长的男生收回手,垂眸盯着少年许久,目光晦暗:“不想被吃掉的话,和我睡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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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和谁睡了》文案:
奚柚穿书了,和一个人睡了一觉,但不知道对方是谁,系统告诉他四个人最有可能。
其中有个不喜欢他未婚夫,这件事还被他发现了。
未婚夫咬牙:“你到底和谁睡了?”
奚柚:“你吧……”
看着未婚夫神色不对,他连忙改口:“应该是其他三人。”
实在确定不了,奚柚直接摆烂,当做他睡了四个人。
毕竟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四人也不记得了,所以他们无法确定自己和奚柚睡没睡过。
没多久,奚柚发现自己怀孕了。
四人为了争论娃是谁的大打出手,等到DNA结果一出来,发现没一个是娃的父亲。
四人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抽的烟加起来都够一垃圾桶了,于是抓住奚柚一顿逼问:“你那晚到底和谁睡了?
莫名怀孕的奚柚本就茫然,得知结果不禁慌了:“啊?”
孩子不是你们的那是谁的啊?!
他害怕地询问系统应该怎么办,孩子如何处理。
系统:“别怕,生下来我养。”
奚柚:“呜QAQ?”

陈声一怔, 微微敛眸。
他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过于乖顺的感觉,此刻坐在那里, 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 长睫时不时轻抖, 除此之外, 任何表情都不足以窥见。
陈声困了,而且他不想和别人挤一张床,嗓音倦怠地说:“不用了。”
因为太久没有喝水,喉咙有些干, 这句话说得嘶哑无力, 隐隐还带有点撒娇的意味。
这句话没有什么用, 寝室长直接俯身,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他语气沉冽:“你需要。”
他将陈声抱起,放在里面,躺在床边。
床并不大,男生一躺下,让人有了一种领地被侵略的错觉。
陈声背脊抵着墙,静静地看着他片刻,才躺平身体。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点距离,只要其中一个人随便一动,就会触碰到对方。
陈声侧着身,盖上被子。
比较奇怪的是寝室长在旁边, 他真的没再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睡得十分安心, 一觉无梦到天亮。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寝室里亮堂许多。
意识逐渐清醒间,一道视线从上而来,带着不怀好意和调笑,陈声缓缓睁开眼。
身侧空无一人,寝室长不在。
一号站在床边,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轻佻的目光从他的脸上落在他的身体,最后停留在露出的手臂。
陈声穿的是短袖睡衣,两条白皙的手臂毫无遮掩,上面有许多青紫色的痕迹,像是撞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掐得红肿,密密麻麻,分外夺目。
一号坐在床边,倾身袭进,注视痕迹着捂嘴偷笑起来:“这就是它们弄得,你逃不掉的,还是会被吃掉。寝室长也没用哦,嘿嘿嘿,他就是看你长得好看和你玩玩,才不是真心对你好喜欢你,你别听他的,一句话都别听哦。”
陈声不想理他,下床准备去洗漱。
少年偏头忽略人的动作使得一号不悦,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故意凑到面前引诱道:“但是你别怕,还是有办法的,你要是和我,我可以……”
开门声响起,紧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
一号一顿,扭头的刹那间被抓住脖颈,提小鸡般将他提起狠狠撞到墙壁。
“怦怦怦”几下,一号额头立刻红肿。
寝室长没有停,手上力道越发大,直到一号身体颤抖,弯着腰,直不起来身,才停下动作将他甩到一边。
一号匍匐在地,艰难爬起来,满脸青红,牙齿被撞掉了两颗。
他舔了舔腮帮子,吐出带血的牙齿,身体摇晃不稳,走到墙边撑着背脊,才缓和一点就疯狂大笑。
笑到喘不过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死掉,一号才说:“又不是你的人。”
他低着头,抬手擦掉嘴边的血,随意地抹在墙壁上,导致白墙上出现了好几个红色的鲜血印,令人不禁犯恶心。
三号对这一幕无动于衷,寝室长将早餐随意地放在一边,挽起衬衫袖子,手臂处肌肉线条明显坚硬。
“你去洗漱。”
这句话显然是对陈声说的。
陈声起身时,听见三号翻着白眼说了一句:“有完没完,你们真烦。”
他一顿,小声说着“对不起”,轻颤的嗓音让寝室长立刻看向三号。
三号面色古怪,闭嘴拿起了一本哲学书打开,几秒钟后又忽然笑了起来,看向陈声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鄙夷不耐。
“不是,你们三个都是gay吗?大早上为了一个人搞这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寝室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一号瘫坐在地,脸上沾染了血迹,语气无谓道:“不是我找事儿,是我们的寝室长。占有欲这么强,可怎么办呢?”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说完,他瞥了陈声一眼,颤巍巍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在那里犹如死尸一样不动了。
陈声略微纠结地看去,寝室长冰冷答道:“死不掉。”
他没再说什么,打开早餐袋子。
是包子和豆浆,豆浆还冒着热气。
三号闻到豆浆的香味,起身过来,当看到只有两份早餐,语气微妙道:“寝室长现在是有了喜欢的人,就不管我们其他人死活了,好伤心呢。”
“等宿管送。”寝室长没理会那阴阳的语气,走到阳台打开水龙头。
他的手上不可避免地带了点一号的鲜血,随着水流冲洗,鲜血消失,手重新变得干净好看。
陈声跟过去洗漱,全程轻得没一点存在感。
寝室里响起咳嗽声,一号咳到最后忍不住了,直接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宿管很快敲门送早餐,三号大发慈悲地给一号也拿了份,放在他床边,见他埋在被子里怪可怜的,开口道:“要不要给你买份药啊?”
“好啊。”一号抬头盯着他,“你让他帮我去找宿管买一下。”
他指着阳台正在洗漱的陈声。
“我看你是还没挨够。”三号撇嘴,不管他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饭。
手机信号一直时有时无,三号好不容易进入论坛,一个帖子都看不到,等了一分钟,才看到走廊卫生间几个字,一瞬间又直接提示没网。
他有些厌烦地靠着椅背,让椅子前腿翘起来,不断制造出噪音:“走廊的卫生间到底怎么了?还有,学校一直不让我们出去,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一号语气诡异:“你不知道啊?”
陈声刚好出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咬着包子。
三号嗤笑,见陈声腮帮子微微鼓起,跟仓鼠一样可爱,顿时给了自己一耳光。
将奇怪的想法赶出脑外后,他说:“你这语气说地好像我不知道,你知道一样。你知道的话倒是说卫生间有什么,别卖关子。”
一号张嘴,想到什么,古怪地笑出声:“不告诉你,想知道的话,自己想办法来问我。”
这是在借着他说给别人听呢。
三号又恼火了,扭头对上寝室长阴沉沉的面容,瞬间回头安静吃饭。
这一顿打让一号饭都吃不利索,也不去招惹陈声了,最多陈声有什么动静的时候,他会偷偷看上两眼。
说是偷看,一点也不遮掩,像是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在偷看一样,时不时笑几声。
早餐吃完,陈声打开门,寝室长翻开一页书,问他:“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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