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by白孤生

作者:白孤生  录入:07-14

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允礽是头一回感受到,仿佛在阿珠的身体深处,其实也潜藏着那种渴望……对他的所求。
这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叫允礽在体会到的那一瞬,就险些压不住心中的贪婪。
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贾珠,那犀利的视线,仿佛能将贾珠的衣服就这么凭空扒开。
太子慢吞吞、慢吞吞地说道:“阿珠,阿珠,你看着我,看看我……”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在柔得很,一点点地将贾珠的视线哄骗过来。
贾珠犹豫了一会,才如同一只藏在蜗牛壳里的蜗牛,软绵绵地看了过来,却没真的对上人的视线。他的动作有点紧张,身体僵硬得很,如果太子有什么异动,那一瞬,贾珠或许都能跳起来。
过了好一会,许是因为太子并没有贸然动作,贾珠迟疑地,小心地看了眼太子。
那视线哪怕是对贾珠来说,都有些迟缓过头了。
太子知道,贾珠平时在和他的事上,也从不逃避,更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强迫之事。两人既有情感,又生念想,此乃天经地义。
然他的确少有主动。
平日里,往往总是太子索要得更多。
贾珠看起来,就好像没多少需求。只是偶尔,才能感觉得到少许。他从来不抵抗,也偶尔会主动,可,那是可控的。
失控的,横冲直撞的念想,也是叫贾珠觉得羞耻的原因。
仿佛之前的层层压抑都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控制。他想要和太子在一起。
他想要一直和太子在一起。
这种想法就如同海浪,就如同焰火。
已经无法阻遏。
“阿珠,孤做不得,可难道你……也做不得吗?”
太子轻轻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寻常的事情。
贾珠猛地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太子已经动了手。
是了,这道禁令是针对太子的,又不是针对贾珠的。太子不能做,难道……贾珠还不可以做吗?
在贾珠意识到太子说的是何意时,他已经被太子带入了焰火中。
漂亮的,绚烂的焰火。
他原本以为,只是浅尝即止,可万万没想到,太子哪怕没参与其中,却对贾珠非常感兴趣。
他就巴不得贾珠哭。
他本来就是奔着让贾珠舒服去的,那只是一次,两次,又怎么能够呢?人又如何能够抵抗得了熊熊燃烧的焰火呢?
毕竟,阿珠都等待了那么久。
算下来,可每一次,都要仔仔细细,补偿回来才行。
再回想起来,贾珠已经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在想着什么了……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想,有的只是空白的意识。
就好像是封住的罐头,里面的水分明已经充盈满了,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又或者,是另一种可怕之处。
好比有人喜欢吃蜂蜜,已经将罐子里头的蜂蜜都剐蹭干净了,却仍然觉得里面还有东西没吃到,便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真是……
可怕的尝试。
日光渐渐爬升,到了床边,仿佛吻上了垂落下来的胳膊,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人动了动,痛苦睁开了眼。
而后又抬手盖住了脸。
贾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架子都要散掉了。
他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他将被子扯上来,盖住了自己的头脸昏昏欲睡。
然而外面实在是太吵闹了一些,他再怎么样也没法就这么睡过去,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他总算捂着有些酸疼的腰爬了起来。
酸痛……
他呆呆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又捂住了脸,低下了头。
昨天发生的事情后知后觉得在他的心中闪过,太子早些时候离开时,仿佛也和他说了什么,只那时候他实在困顿,含含糊糊应了也就睡着了。
……昨天根本就没有做到底。
却没比那些好上多少。
仿佛他是块非常香甜的肉,被反复折腾。
可是……说到底,太子非常“听话”。
毕竟他对自己,可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腰从床上爬下来。
慢吞吞穿了衣服,他站在窗口往外看,门窗其实是关着的,然而还是能听到外面些许动静,仔细听起来,应当是家中的姐妹兄弟。
贾珠出去时,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果不其然都是自家人。
昨天因这种种缘故,好几个都没来得及探望兄长,今日总算见到了,就叽叽喳喳的围着他说话。
贾珠头疼,腰也疼。
不过话虽如此,他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身边围着这么多人,已经足够小心翼翼,若是再表现出些什么,那就更加麻烦了。
贾珠心中呻/吟一声,面上却是不显。
陪着几个兄弟姐妹们半日,直到他们心满意足,这才又回去。
虽然这几年他不经常在府里面,可是附中这几个公子小姐们总归是会惦记着他。
不过他一路回去时,就有人来报,书房那边,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乃是格图肯的人。
贾珠听闻格图肯送来了拜帖,忍不住挑眉,接过来一看,却是邀请他下午出去一趟。左不过他无事一身轻,贾珠就应下出去了。
他的身体比起从前也好了不少,昨天那一场折腾,休息到现在,已经不再影响。
自打贾珠昏迷后,格图肯的事情可不少,毕竟有些事情,只有贾珠和格图肯知道,然贾珠却是昏迷了过去,可不是所有的事情全都只能交给格图肯了吗?
格图肯这忙得团团转,在听到了贾珠恢复的消息后,自然第一时间想来找他。
不过前两天手头的事情还是多,就只能拖到今天。
“怎么听说,又出事了?”
酒楼内,一坐下,格图肯就忍不住开口。
“瓮中捉鳖而已。”贾珠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
“你每每被问起事,总会说这句话,我都快听出老茧来了。”格图肯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没什么大碍,难道你家里人不吓一跳?”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贾珠笑了一声,“你呢?这些天,怕是忙坏了罢?”
说到这里,格图肯就有些得意地说道,“得亏你当初是来找我,不然,这件事的确难办。要是找了其他人,说不得,连他们也会被皇上怀疑。”他这话,说到最后,声音又开始变得小小声。
这话的确也说得没错。
索额图一脉,最起码在康煦帝看来,的确是不可能对太子动手。
这还是有点倚仗在的。
“事情说是繁杂,其实也就是那些。”格图肯道,“万岁爷很生气,许多事情都是不假人手自己给办了。”他看了眼贾珠,“经此一事,听说万岁爷还重重责罚了几个言官,全都是在此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贾珠扬眉:“不该说的话?”
“也就是那些事。”格图肯耸肩说道,“总是那些闲言碎语,如果是平时,万岁爷说不定还不会那么生气,可偏生那奏章送上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太子出事,这不是直接撞上了槍口吗?”
贾珠:“殿下是为了保护万岁爷才受伤,万岁爷自然不会容忍其他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说三道四。”
“可不是嘛,”格图肯一拍大/腿,“谁让他们赶巧了呢,他们要是知道会出事,肯定不能多嘴。这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
贾珠没感觉到高兴,也的确笑不出来。
这些言官的做派,其实也昭示着之前太子和康煦帝之间小小的矛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最起码能看得出来,乾清宫和毓庆宫之间,的确是有摩擦。
不然就不会在这些事儿上饶舌根。
太子还年轻,康煦帝也身强力壮,这些小问题看着不严重,也未必会放在心上。可随着康煦帝逐渐老去,在将来,皇帝……说不定就会重新想起来。
那时候可就不一样。
而这也正是曾经有可能会发生的事。
“格图肯,你觉得,太子受伤这事,是好是坏?”贾珠忽而看向对面坐着的高大男人,这问题,让格图肯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奇奇怪怪,“殿下都受伤了,自然是不好的。如果救不回来,那可是……”
格图肯将那些不好的话吞了下去,摸着后脑勺说道,“不过经了这么一回,万岁爷对殿下疼还来不及,两位主子应当会比之前还要亲近罢?”
贾珠的心中一闪而过某种奇怪的念头,可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一时间,他没抓住那灵感。
格图肯见贾珠沉思,也没去打扰他,吃了几杯茶后,有点嫌弃这个味道清淡,又叫人送过来两坛子酒。
贾珠听到动静,下意识就说道:“我不吃。”
“没让你吃酒。”格图肯哈哈大笑,“我可不敢给你灌酒,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岂非是自找麻烦?”
他知道贾珠的酒量不好,平时也根本不喝酒。那两坛子酒,他是要来给自己的,格图肯的酒量好,也喜欢吃酒,这喝酒的时候可是一坛子一坛子地往下灌的。
贾珠看着格图肯吃酒如同喝水一般,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小心些忠顺王府。”
格图肯猛地一句话,让贾珠扬眉。
“为何如此?”
“说不好,反正你小心些。”格图肯皱巴着脸,“我怀疑,这一次的事,有他们的手笔。”
贾珠缓缓皱眉,昨夜其实他也有怀疑到他们头上,然那时候,他和太子都沉迷在……咳,那场对话并没有持续下去,等白日起来时,太子早早就离去了,只在床边留下了纸条,说是康煦帝寻他。
从太子龙飞凤舞的笔迹中可以看得出来,太子殿下那洋洋得意的模样。
昨儿是康煦帝将太子赶回去休息,今儿却又是皇帝主动来请太子,殿下心中自然是快活的。一想到这里,贾珠就忍不住笑,莫看太子做事稳重,其实瞧着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时也是坏心眼得很。
格图肯要是知道贾珠在想什么,必定是要将自己的酒水都喷出来,在阿珠的心目中,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连他那个坏脾气居然也能说成是这般,这可真真是……
美化过头了!
贾珠和格图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人坐在窗边看着底下的百姓。
这两日,京城紧绷的气氛看着稍稍缓和了下来,不再和之前一样风声鹤唳,百姓们也就敢于出来做点小生意,不再和是在一样大门紧闭,根本不敢出来。
格图肯见贾珠蹙着眉,一直没有松开,便宽慰着说道:“你莫要想那么多,忠顺王府再是厉害,这件事他们要是真的插手了,那万岁爷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你就放心罢……”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贾珠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这件事不来个了断,斩草除根,那就只会一次次重复。”
毕竟,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那你想怎么做?”格图肯扬眉,“我可说好了,做诱饵这样的事,你可想都不要想。”
贾珠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毕竟他们烦人不就烦人在难以抓到吗?”格图肯撇撇嘴,“而你在他们看来是一块肥肉,这么老大一块肥肉,摆在饥肠辘辘的乞丐面前,总是忍不住要啃几口的。”
贾珠:“……”
这是什么破比喻!
他刚想反驳格图肯,就看到街道上来往的人似乎有了骚乱。贾珠拍了拍格图肯的胳膊,“你看看下面。”
正在吃酒的格图肯低头一看,就看到道上有些人在慌张地跑,他双手一撑窗台,将身子探了出去,顺着街上那些人的反方向看了过去。
“走水了。”
格图肯神情微变,坐了回来。
贾珠微愣,“哪里?”
他手里的茶杯放下。
格图肯:“怎么,你还要去帮忙不成?”
“要是官兵不能及时赶来,去看看也是无妨。”
格图肯的表情有点奇怪,他摇了摇头,“这事,还是莫要管了。”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瞧着,那地方,非富即贵,可不是普通百姓家。”
贾珠先是一愣,继而失笑,“你怎么说得这般神神秘秘,就算是富豪之家,要是出事了,难道就坐视不管?”他站起身来,已是要去看是何情况。
格图肯:“我瞧着,好像是忠顺王府的方向。”
“忠顺王府?”
贾珠的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看着他,皱着眉头说道,“你确定是忠顺王府?”
“我不确定。”格图肯老神在在地说道,“但是那个方向,我觉得应该是王府。”
贾珠沉默了片刻,重新坐了回来。
要是忠顺王府,那的确也轮不到贾珠出现,一来他没那么大度,二来,忠顺王府养着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比起担心忠顺王府,还不如担心这把火,会不会把其他地方也顺带烧了。
这可是秋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呐!
格图肯一边盯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吃着酒,就好像是在看戏,“说来,这秋日的确干燥,一连几日,都走了水,要不是官府去得及时,可就麻烦了。”
“还有其他的?”
格图肯努了努嘴,“之前的一件,今儿一件,还是在白日,不觉得蹊跷吗?”
贾珠好笑地说道:“白日走水的确是少,不过你这话说得,难道是想说,这一次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格图肯兴奋地抱着酒坛子说道:“这可说不准呢,忠顺王府在京城内总是横着走,非常嚣张跋扈,说不定是谁看不顺眼呢?”
“你还不如说,忠顺王是因为参与了不该参与的事,所以才被……”贾珠随口回了格图肯一句,可这话还没说完,突然就住了嘴。
格图肯看着贾珠。
贾珠看着格图肯。
好半晌,格图肯默默地将酒坛子推开,露出一个颤抖的微笑,“这,不能吧?”
贾珠:“……”

格图肯非常好奇。
他结了账,拖着贾珠不给他走,愣是要带着他一起去踩踩点——其实就是奔着走水的地方去了。他们两人坐在马车上,贾珠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你去作甚?”
“去看戏。”他的话刚说完,感觉到贾珠斜睨来的视线,立刻就换了个说法,“我是奔着为他们帮忙的念头去的,瞧瞧,要是他们边上的宅院出了事,这岂非是件麻烦的大事!”
贾珠:“……”
能和忠顺王府在一条街上,非富即贵。
他们自己的护卫就足足了,靠着他们两人去作甚。
格图肯揣着看戏的想法逆流而行,然在马车将要转弯的时候,他们的马车被拦了下来。格图肯掀开车帘往外看,就感觉到空气的热浪袭来。
守着这里的官兵看起来认识格图肯,苦笑着说道:“大人,您就莫要再往前头了,这火势太大,真要拦不住了。”
格图肯原本是来看戏,可看着远处的滚滚热浪,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灭不了火?”
“都备着呢,忠顺王府左右的人家都没人,可是忠顺王爷到现在都没救出来。”这人也是看着格图肯,方才敢将这事说出来,毕竟格图肯本就是在宫中行走,这事他早晚会知道,“现在还在想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远处,好几个人一起冲了出来,在其中某个人的背上,正背负着一个人,其他几个人都护着他,不过那人瞧着像是晕过去了。
外面等着的好几个人都凑了过去,将背着的人放了下来。
格图肯眯着眼看了一会,坐了回来,皱眉说道:“真可惜。”
贾珠:“你在可惜什么?”
“可惜居然没把忠顺王给烧死。”
他这话的声音又轻又快,就算是贾珠都几乎听不清楚,就更别说站在外面的官兵。
贾珠挑眉,也跟着挑开了车帘看了一眼。
外头,好些个人围在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那的确是太远,隐隐绰绰,贾珠看不清楚。可从这么多人紧张的模样来看,这的确是个身份尊贵的人。
“你觉得他是忠顺王?”
“不是我觉得,他就是忠顺王。”格图肯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他这模样,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贾珠闻言,忍不住笑着看了眼格图肯,“你什么时候,居然和忠顺王有了牵扯?”
格图肯摊手,“原本是没有,只是他家里头的人太过嚣张跋扈,冲撞过几次。”
贾珠:“你这脾气,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格图肯:“嘿,贾珠,你还不信我不成?我可保证,这每一次,都不是我主动挑事的。”他的确有那个资格,可是家里千叮咛万嘱咐要动心忍性,最近可是将脾气磨了不少。
贾珠看着格图肯还打算跳下去,一把给他抓住了,“得了,在这里看看就算了,你要是真的过去,就是给自己自找麻烦。”
格图肯:“罢了,晚些时候肯定会知道如何。”
他吩咐了声车夫,让他们将马车驾驶开,莫要阻拦其他人的去路。那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与他们背道而驰,不过贾珠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这白日起火,这火势,的确是太大了些。
“若要将整个王府都烧个精光,这得是多干燥的时节,才能有这样的‘意外’?”是时,格图肯也正在思忖这件事,怎么都觉得好像哪里有古怪一样。
就算是人为,这也太过恐怖。
贾珠幽幽地说道:“自然是有外力。”
“你的意思……”
贾珠摇头,没再说下去,只说过些时候,就会见分晓。
因着出了这件事,格图肯一路将贾珠送了回去,直到亲眼看着贾珠入了府内,这才让人离开。
贾珠刚从阍室入内,就看到门房那边高兴地跳起来,“大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贾珠微讶,“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家夫人和她一双儿女到了,已是在荣庆堂稍坐了一会。”门房赶忙说道,“二太太正派人去寻大爷呢。”
贾珠想起前几日宝玉说的事,没想到就在今日。
他朝着门房颔首,就脚步匆匆地去了正堂。贾珠身后的几个侍从跟上,与贾珠一起到了垂花门,就已经听到了些许吵闹。
那爽朗的笑声,不是王熙凤,又是哪个?
荣庆堂外伺候的丫鬟眼尖地看到了贾珠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大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珠儿,还在外面愣着作甚,还不快些进来?”贾母的声音笑吟吟地响起,贾珠跨步进了屋内,淡笑着说道,“老祖宗,孙儿可不是想着要好好端正衣冠,免得过于匆忙,扰了客人。”
“你何来扰乱一说,这说给宝玉听,却是差不离呢。”贾母佯装生气地说了他一句,依偎在她身旁的黛玉轻轻一笑,用手中扇子挡住了半张脸。
迎春探春那几个,也坐在那笑。
要是宝玉听到贾母这话,定是要为自己争上几分的。
贾珠一边和贾母说话,一边就看到这屋内有几个面生的人。除开王夫人,王熙凤之外,并有一位瞧着有些富态优雅的中年妇人,其岁数与王夫人不相上下,瞧着也有几分相似。
这位定是薛姨妈。
另一位男子相貌蛮横了些,略显粗壮高大,正在和薛姨妈说话,与此同时,眼睛也在往贾珠这里瞧过来。而最后那位少女,正坐在王夫人的身旁,看着端庄大方,眉眼漂亮,光是坐在那里,就与其弟兄别有不同,令人眼前一亮。
这两位,应当就是薛姨妈的儿女。
果然,王夫人一一给贾珠介绍,而后,又让他们坐下说话。
贾珠不是喜欢多话的人,如果旁人不问起他,他就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在一旁安静看着。
从他们的谈话中,贾珠听出来,他们是一行人举家搬迁,打算在京城落脚。那位名为薛蟠的表弟,也是跟着一起,并没有打算再回去的。
贾珠眉头微蹙,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王夫人多年没有见过薛姨妈,正捉着她的手,和她有着说不完的话。张夫人和王熙凤则是张罗着给薛姨妈安排落脚的地方,这是原本就说好的。
这亲戚打算来京城落脚,前期怎么也需要点时间过度,王夫人最初得知这个消息,便于家中说了一声,贾母是个好客的人,自会说好。
故而这些原本就是准备好了的,如今不过是再循着规矩,增添些摆件进去,好让客人安安生生入住。
话聊一半,外头忽然响起了少许喧闹。
而后,宝玉就在好几个奶兄的簇拥下出现在了荣庆堂外,看着正是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薛姨妈看着他,赞叹地说道:“这就是宝玉罢?”
王夫人高兴地朝着宝玉招了招手,一边和他介绍家里的亲戚,一边与他说话,“怎到这个时辰才回来,不是与族学打过招呼,说是家里有长辈过来了吗?”
贾珠不等宝玉回答,便笑着说道:“母亲,这学内的规矩也是有的,自然不能叫宝玉提早下学回来,得好好认真读书才是。”
王夫人叹了一声,看着贾珠无奈地说道:“是,你们这几个,就总惦记着读书,我是说不过你们几个。”
宝玉笑嘻嘻地与其他几个亲人打过招呼后,便与王夫人说着,“母亲,大哥哥说的是,我好好学着呢。这不,刚说可以回来,我立马便回来了。”
其他几个姐妹也跟着一同与宝玉说话,唯独宝钗显得安静了些,就坐在边上微微笑着。
直到晚上,陪着人吃了晚食,这事才算是结束。
贾珠正要回去时,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多出来一条小尾巴。
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贾珠淡笑着说道:“宝玉,你跟着我作甚?”
宝玉:“大哥哥,我忽然想到一事。”
他说得好像非常认真。
贾珠看他。
宝玉一本正经地说道:“之前大哥哥说,要是薛家是一起过来的,就要提防他们家里出了事,如今这事,还算数吗?”
贾珠:“你注意到了?”
宝玉:“大哥哥都特地说过一回,我怎可能会忘记?”
贾珠笑了笑,“这事,我已经打算派人去查查看。”
宝玉并没有因为得了贾珠这话就转身回去,而是跟在贾珠的身后,一起到了小院。
“大哥哥,你说,要是出事,会是出了什么事?”他跟在贾珠的身前、身后,看起来就像是团团转的小蜜蜂,“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薛姨妈和善,薛大哥亲厚,宝钗姐姐温柔大方,难道是当地欺辱他们?”
贾珠看着宝玉的想法各异,抬手弹了弹他的脑袋,淡淡说道:“如果他们是在当地出了事,为什么不写信与我们说?”
宝玉挠了挠脸,丝毫不在意自己额头的红痕,“大哥哥的意思还是想说,是他们闹出了麻烦?”他嘀咕着,似乎是不觉得这些亲人们哪个会做出来这样的事。
推书 20234-07-13 :饮苦—— bySgru3》:[古代架空] 《饮苦》全集 作者:Sgru3u【完结+番外】fw2023-6-3完结文案:归隐谋士x江湖刺客cp:温攻谢受。古早/古风武侠/江湖庙堂/天雷滚滚/be***「知你饮苦如酒,多年话少情多。」***文中三观不代表本人三观,部分情节只是为剧情需要设立,请勿代入现实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