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by白孤生

作者:白孤生  录入:07-14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父亲,而后得到你父亲重重的责罚?”
“母亲,倘若我的喜爱不改,那父亲早晚会知道的。”
贾珠的声音平静而淡定。
“我已经有了意中人,若是他愿意长久住在我心,那我便不可能另娶他人,这对我不公平。”
贾珠道。
他没说对进门的妻子不公平,因为这是清晰可见的,也因为王夫人不会在乎。倘若是为了贾珠好,哪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只要贾珠高兴就好了。
可贾珠说,这对他不公平。
王夫人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有了心上人,有了能叫他倾注一腔爱意的女子,便再也无法将目光停留在其他人身上。若是强行叫他娶妻,只会令他痛苦不堪,无法接受自己必须长久与自己不爱之人相处。
是的,这对贾珠而言的确不公平。
可王夫人又滚下泪来。
“然你是贾家的子嗣,你该知道,你有你的责任。你的祖母,你的父亲,都不可能叫你如此荒唐下去。”
贾珠便缓缓笑起来,“母亲,”他道,“您觉得,儿子会听话吗?”
王夫人的手指抚摸着贾珠的鬓发,然后是他的脸。她已经好久没这么认真打量过贾珠的模样,或许是因为他常是昼出夜归,也或许是因为他与她几次争吵,可如今她抱着贾珠,却如同当年刚出生时拥抱着他一般,心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保护欲。
王夫人或许有着种种不堪,可她爱贾珠,爱元春,也爱着宝玉。她爱着她的孩子,尽管是以一种他们或许无法接受的方式。
她贴着贾珠的额头,轻声说道:“这个秘密,只许你与我知道。珠儿,就连你的祖母,你都不许告诉她。”
王夫人的声音骤然冷静下来。
“你的祖母爱你,你的父亲也爱你,可他们更爱贾府,更爱‘贾’姓,在大是大非面前,你找老太太是没错的,可在这件事上,珠儿,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永远,永远埋葬这个秘密。”
有时候,贾珠会感到抱歉。
但这一次的愧疚感,的确几乎淹没了他。
他对王夫人撒谎。
这是其一。
王夫人为他所吐露的事情痛苦不已。
这是其二。
王夫人选择为他遮掩此事,甚至不惜在贾珠的面前剖析开她从前憎恶的事——贾珠信任贾母远超过他的母亲。
这是其三。
自从谈话结束后,贾珠站在窗前已有一个时辰,却久久不曾从这个位置上移开。
他相信郎秋和许畅都分别有两次以上假装不经意地走来走去,可贾珠权当他们不存在,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院中的秋菊。
贾珠的院子里当然会有秋菊,还是最明艳漂亮的品种。
虽然贾府是大房管家,可张夫人是个性格宽和的人,从不会厚此薄彼。再加上她非常明智,根本不可能亏待贾珠。这府内的爷们小姐的院子里,这些四季花朵总是最早送来替换,也是最娇媚出彩的。
可贾珠看着那些花,这些形形色/色的娇嫩,却更加叫他心浮气躁。
【宿主,过于刻薄自己,并非好事。】
“闭嘴。”
贾珠难得粗暴地在心里说道。
【系统从严格的范畴来说,并没有嘴巴这个部位,所以无法闭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宿主的作为已经趋近普世意义上的好人,为何还要苛责自己?】
贾珠疲倦地闭上眼,知道他是没法叫这个奇怪的系统闭嘴了。
“母亲骂得没错,我的确没承担起应该的责任。”
【传宗接代?】
贾珠没有回答。
系统自动判定宿主的行为是默认。
【宿主有弟弟,他可以同样继承这个责任。以及,您若是继续处在允礽身边,能给贾府带来的利益,是整个贾府任何人都无法带来的巨大回报。系统从此判定,您的母亲并无资格这么说。没有您成为太子伴读,贾府在十数年后会走向末路。】
“这是你那些数据的统计?”
【是结果。】
贾珠的脸色微变,“我若在,怎可能让结果变成这样?”他没有忘记系统所说的故事,那个既定的结局。
他也没有忘记系统多次提及贾府的未来,然系统从未有过一次这么笃定地说出这些话。
用属于故事的答案。
【如果宿主没在幼年时成为太子的伴读,按部就班地读书,长大,成婚,并且在贾府的灾难来临时,宿主以为贾府有能耐抵挡那些困境吗?】
贾珠微愣,本能地计算起来。
但还没想清楚,系统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主人公出场时,贾府就已经覆灭了,这就是属于您这个故事的开始。】
贾珠的手指不自觉抓住窗框。
贾府的倒下,只是一个普通世家的覆灭,贾珠能够从系统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此事和朝廷有关,也就与康煦帝有关。
再加上王家……
贾珠的思绪不自觉转动起来,一时间都忘记了方才自己是为何难过。
半晌,郎秋到底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走来,“大爷,你已经在这站了一个半时辰了,天都快黑了,还是快些去里面坐坐罢?”
贾珠听着郎秋的话,意识还有些朦胧,他花费了好一会的时间,方才察觉到有人和他说话。紧接着,郎秋说的那些话再缓缓地贯穿到他的耳朵里。
“……我……”
他想说话,声音却非常沙哑,动了动脚,身体僵硬得几乎要酥麻起来。
“我有些饿了。”贾珠看向郎秋,脸上露出很淡的笑意,“麻烦帮我和厨房说一声,便说今日要清淡些。”
郎秋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连点头。
他看着郎秋离去的背影,心里却还是想着今日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贾珠喃喃,“多谢。”
这话他是在心里说的。
不管系统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他方才说的那些话都将贾珠从沉闷的情绪里引开,甚至于启发了他更多关于未来的想法。
这毋庸置疑是非常宝贵的帮助。
【不客气^_^】
就在这个时候,许畅喜笑颜开地朝着贾珠跑了过来,脸上可以说是狂喜之色,激动得难以自已,“大爷,大爷,中了,您中了——”
贾珠闭了闭眼,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南巡路上,一处极其奢靡的宅院。
太子跟随在康煦帝的身后,缓步看着这四处不同的景致,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他们怎会觉得,献上这些奇珍异宝,就会叫孤忽视他们藏在底下的腌臜呢?”
康煦帝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他们总是这么做事,时间久了,便以为这是通行的法门。”
矜傲的太子殿下脸上满是嫌弃,正要吐出一系列不太中听的话,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发现康煦帝和太子的踪影时猛地跪倒了下去。
允礽看着侍卫手中的书信便知道那是谁的物什,他高兴地笑起来,越过了身旁大太监的动作,从侍卫的手中取走了一封……不,是两封书信。
太子殿下挑眉,意识到其中一封是给康煦帝的。
“阿玛,你先前在书信里,可没训斥阿珠吧?”
尽管太子知道康煦帝并未真的生气。
这位帝王对自己人总是护短的。
而,是的,贾珠也被归类于自己人。
康煦帝挑眉,毫不留情地从太子的手中抢走其中一封——尤其是在这臭小子抬手就拆信的时候,“这关太子什么事呢?”皇帝阴阳怪气地嘲弄,“这是朕与阿珠的事情。”
太子嘀嘀咕咕着关于“小气”“吝啬鬼”之类的话,拆开了阿珠的信。
康煦帝是笑着看完自己手中的书信。
可紧接着他意识到,看完书信时太子的小脸却是拉得老长。
皇帝揶揄地说道,“平日里不是高兴着能看到阿珠的回信吗?怎这一回,却是如此耷拉着脸?”
太子委屈吧啦地看着自己的书信,“他骂孤!”
阿珠不带脏字地连续骂了他整整三页纸!
三页纸!
之前给他写信,阿珠都没写这么长过!
皇帝站在太子的身后,理所当然地看完贾珠的书信,然后朗声大笑,吐出两个字,“活,该。”
康煦帝爽了。

“是的,太太,大爷一直在家中读书,并没有外出的举动。”
周瑞家的轻声说着,“太太,大爷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怎近来却是日日盯着,难道是生怕大爷出去了?”
王夫人冷漠地看了眼周瑞家的,并没心思与她说话。
贾珠前几日说的话,一直在她的心里盘旋。
她又惊又怕。
贾珠所吐露的事情看起来不是多严重,喜欢上有夫之妇不过行差踏错一时,困扰王夫人的当然不是这么一件区区的小事。
她在意的,是贾珠的态度。
她怕的是他死不回头。
贾珠从来都是认真的性格,可那样执着地与她交谈,这是第三回。
第一回是与元春有关,第二回是通房……
噢,王夫人的眼眸微微睁大,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每当贾珠这么执着时,王夫人就知道自己劝不动他。
她这个儿子向来自有主意。
一想到这个,就让王夫人烦躁起来。
贾府如今正处在一个微妙的阶段,她偶尔回娘家时,王子腾夫人也曾与她隐晦说过几回,都是让家里人要谨言慎行。
贾府正在缓慢起兴。
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合适的联姻是必须的。
不管是贾珠还是元春,他们的年纪都最合适,远比大房还差几岁的贾琏要好许多。
不管是贾母还是贾政,都希望他们两人的婚事能够带来助益,这是一种联合的手段。
家里拖延到现在一直没有动作,一则是因为贾珠从前的身体不好,二来是因为他要专心考试,方才没有过多提及。
可贾政如今已经频频给了她暗示,便说明他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王夫人叹了口气,看着还站在那里的周瑞家的,“你继续叫人盯着,看看珠儿在做什么。”
周瑞家的觉得奇怪,但王夫人这么吩咐,她也不能当做不知道,就只能继续迷茫地听从。
贾珠院里,许畅有些纳闷地看向外头。
郎秋扯了他一把,没忍住说道:“你走什么神呢?”
许畅:“太太的人一直盯着院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郎秋:“看着便看着,你难道还能和太太的人较劲?我可不想再被太太找过去说话了。”不管是贾政还是王夫人,都不是他喜欢的主子。
跟习惯了贾珠,再看这府中的其他人,郎秋私下可是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甭管说这院子里有各自的去处,有人说贾母那里好,也有人觉得王夫人亦或者宝玉的房里去处最好,可要他看,再好都没好过贾珠这里。
珠大爷从来不苛责下面的人,前头他结婚时,不仅送了礼,还给他安排了七天的假日说是让他在家里和新婚妻子好好相处,这种礼待让郎秋心中温暖。
他喜欢在贾珠身旁。
他相信贾珠院子里的许多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许畅小声嘀咕着,“我方才出去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成了犯人。”
“好了,大爷都没说什么,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吧。”郎秋打断了许畅的抱怨,贾珠肯定是知道这原因,可他什么都没有和他们说,便说明此事是他们无需知道的。
而处在屋内的贾珠,当然,他在听到了这两个书童的交谈时,也清楚母亲的担忧。
他没有对此做些什么,如果太太觉得这样更好的话,贾珠自然是随着她去。
秋闱的成绩在前几日已经出来,贾珠名列前三。
这样的好成绩,让贾政在宴请的席面上喝得大醉,高兴得很。
贾珠自是高兴,但按部就班取得的结果,没有他想想中那样愉悦。
他抹了把脸,无可奈何地意识到,他居然还是想念起太子殿下。
他现在分明应该好生温书,因为在来年春日,他还有一场春闱。
可眼下,贾珠却莫名其妙想念起了允礽的温度。
他敲了敲桌面,对自己无奈摇头。
郎秋小心翼翼地过来,“大爷,大姑娘过来了。”
“直接请她进来便是。”贾珠扬唇笑了笑,“这般拘谨作甚?”
元春的声音伴随着清朗的笑声传来,“这不是担心大哥哥在温书,我们却是惊扰到了吗?”
贾珠为此挑眉,看到了藏在元春身后的宝玉。
贾珠看了眼宝玉泪汪汪的模样,“这是怎么了?”
他朝着宝玉张开胳膊,宝玉小步小步地走到贾珠的身旁,软乎乎依偎在他的怀里。元春有些恼怒地摇了摇头,“还能是什么,自己做噩梦给吓到了。”她觉得好笑,又是无奈。
贾珠好奇地看着宝玉,“是怎样的噩梦,怎叫宝玉哭成这样?”
宝玉抽噎着,委屈地说道,“不记得了,宝玉只记得,好难过好难过,像是被人抢走了最喜欢的小马……”他最近喜欢的玩具便是一座木匠雕刻好的精致小马,“但要更难受……”
可怜宝玉从来没吃过什么苦,以至于现在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遭遇,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珠抱着宝玉哄了一会,总算不再那么难受。
元春笑了起来,“方才在院子里哭闹了好一会,怎么说都不停。我说要带他过来,这才让宝玉没继续哭嚎下去。”
宝玉攥着贾珠的袖子,有些羞恼地将小脸埋在他的袖子上,擦得满袖子都是泪水。
贾珠任由他去,“若是一两次就罢了,要是时常多梦,倒是得警惕着点。”他摸着宝玉的后脖颈,发现已是哭得汗津津,便蹙眉让跟着的奶妈带宝玉去换衣服。
元春看着宝玉离开,忽而叹了口气。
“又有什么为难事?”贾珠挑眉,“怎么愁眉苦脸的。”
元春惆怅地托着小脸,有些茫然地说道:“大哥哥,等明年春闱后,你是不是就不在家中了?”
贾珠为难地摇头,“春闱那样的地方,可不是我说能中就能中的。保不准,我还得多考几次,纵是能侥幸考上,谁也不知是怎样的名次。”能不能外放,这还不好说呢,毕竟每年轮不到的进士可是大把。
朔方先生已经给贾珠送来最近几年考官喜好的风格,贾政也正在打探明年春闱的考官是何人……
贾珠短暂想了一会那些事,就重新看向元春。
“你担心这些作甚?”
元春看起来更加惆怅,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若是大哥离家,许多事情,就无法参与了,我只是……”
贾珠忽而笑起来,“就那么喜欢他?”
元春一下子被贾珠戳破了心思,脸颊蓦地烧红起来。
正巧这时候宝玉已经换好了衣裳回来,正看见元春一脸微红的模样,奇怪地说道:“大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
元春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这是被热到了,没事。”
宝玉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一点都不觉得热,就在他想要发问的时候,元春连忙起身,急急地抱走了宝玉,一边走一边说道:“既都不哭了,大哥要好生读书,我们还是莫要打扰他。”
宝玉嗷呜地趴在元春的肩膀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哥离自己越来越远。
……可是,他还有话想和大哥哥说呢!
贾珠一句话吓跑了元春,自己也愣在了远处,没忍住笑了起来,“看来好事将近了。”从元春方才无意间吐露出来的话,贾珠得以知道她的小女儿情态,眼下来看,最起码是不用担心元春的婚事了。
经过元春和宝玉的打岔,贾珠反倒可以静下心来,认真读起书来。
一晃眼到了冬日,第一场初雪来时,南巡的队伍回来了。
那日,城门热闹得很。
贾珠守在街边的酒楼,秦少尚就坐在他的身后,有些纳闷地说道:“你要来迎接太子,为何要躲在边上去?这里人这般多,能看到才是奇怪。”
贾珠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些事,在乎的是心意。”
秦少尚咋舌,偷摸着将酒楼的糕点全吃了。等贾珠回头时,就发现秦少尚正满足地擦手。
贾珠:“……”
他没忍住瞪了眼秦少尚。
秦少尚讪笑,吩咐着人去让小二再重新准备。
“你至于这般吗?你家里可没限制你,我可是吃不着了。”秦少尚唉声叹气地说道,“我每日的配额可没这么多。”
贾珠哼了声,“怎么,嫂夫人不许你多吃?”
秦少尚的表情更加讪讪,尴尬地说道:“倒也不是,我前些时候牙疼,大夫说是吃太多甜食。”
他和夫人在一起后,夫人对他百依百顺,就连这吃食上的忌讳也放开了。而秦少尚已经结婚,秦夫人自然不会再管他这么多,也就导致了秦少尚每日有一半的主食都是甜点。
再是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便容易伤身。
更何况是这些甜食。
贾珠闻言,“是你活该。”
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如此过量,反倒是害了自己。
秦少尚哀怨地说道:“我也知道。可从前家里限制极多,一旦放开了,难道你能够忍住?”
贾珠淡定地摇头,“我是忍不住,可我也没像你这么过分。”
到底是秦少尚自己贪图口舌之欲,被贾珠埋汰也是应得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二送来了新的糕点,而贾珠心狠得一块都不肯分给他。
秦少尚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还是转移了话题。
“你方才看到太子殿下了吗?”
贾珠:“没有,只看到了大皇子。”
殿下与其他皇子应当是在御驾马车内,唯独大皇子闲得慌不愿意在马车内多待,所以才会骑着马入城。
秦少尚看着贾珠慢条斯理吃着糕点的模样,好奇地说道:“你这心意要怎么送到?殿下都不知道你来过了吧?”
贾珠含糊地将半块糕点吞下,摇着头嘟哝,“会知道的。”
他身边这些侍卫可都是向着太子的。
他要是不来,保准允礽知道后,得气得嗷呜嗷呜。
……不,这是他小时候会做的事情,眼下太子殿下的报复,可是贾珠不愿意承受的。
贾珠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先前不是与我说有可能被外放,已经定下了吗?”
秦少尚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定下,但也还不确定,不到最后一步都说不准。不过要是我离开京城,肯定是会拖家带口,倒是可得选个好时间。”
“时间不时间,也得看地点多远。”贾珠敛眉,“要是遇到路况麻烦的,走个几个月也是正常。”
秦少尚皱了皱眉,显然不想体会这样的痛苦。
“你呢,你对你未来有什么打算?”秦少尚扬眉,“我可是听说了,媒婆快将你家的门槛踏破了吧?”
“你现在有心思嘲讽我,看来是之前还不够苦。”贾珠幽幽地说道。
“我是想帮你。”
秦少尚义正言辞地说道。
“不用。”贾珠断然回绝,“我与他并无可能,我也从未妄想过,莫要再提起此事。”
秦少尚搔了搔脸,“你知道看着你这样,我不会真的感到高兴吧?”
贾珠的神色温和了些,“我知道,但真的不用担心。”
秦少尚叹了口气,见贾珠执意如此,便索性坐着与他多喝了几杯——尽管喝的是茶,待到了下午,这才一起下楼。
两人并肩走的时候,秦少尚还在说话。
“你最近时间多了些,我反倒觉得是好事。”他的声音不高,毕竟他说的也不是多么能为人所知的,“你常年绕着殿下转,之前这几月总算有自己的时间。”
“倒也没什么。”
“这有什么。”他们在马车边站定,秦少尚严肃起来,他郑重强调刚才说的几个字,“你知道你不能靠着这些存活下去,如果……太危险。”
贾珠听得出来秦少尚的担忧。
贾珠和太子走得太近,可除了太子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倚仗。
因着这个太子伴读的身份,贾珠几乎只绕着太子殿下转,并没有其他更加……的关系,要是有朝一日他和太子殿下闹掰了呢?
对此,贾珠只是拍了拍秦少尚的肩膀。
将他推向自己的马车。
“任何人,要是与皇室闹了矛盾,都不能活。”贾珠言辞淡淡,“这是再多交际也是无用的。”
皇权肃穆,秦少尚的担忧既有道理,也是没用。
等秦少尚的马车走了后,贾珠这才转身看向自己的马车,他叹了口气方才上了马车,有些头疼地揉着自己的额角。
秦少尚哪里都好,便是有些时候总爱语不惊人死不休。
贾珠都担心,有朝一日,秦少尚会不会死在他这张嘴巴上。
他闭眼靠着马车养神,原是打算等到家中后,再回去休息。却没想到这马车一路往前,一直没有停下。
一道声音轻轻地在马车边响起来,“大爷,有人在跟着。”
贾珠缓缓睁开眼,“是贾府的人吗?”
“不是,是生面孔。”
侍卫干脆利落地说道。
这大概可以解释马车为什么越过了贾府。
“你想……”贾珠的眉头微皱,“你们想去皇宫。”
他重新更改了量词。
马车外头的车夫也是侍卫。
走在车窗边的侍卫低声说道:“生面孔,从刚才下楼的时候跟到现在,已经有人去反向盯着了,不过鉴于安全,这是最好的办法。”
贾珠听得出来外面侍卫的劝说。
他们也都清楚他们这位新的主子不是那等喜欢麻烦的人,尤其是这种……
贾珠叹了口气,“皇太后给我的令牌,我带在身上。既如此,就当做是要入宫探望太后娘娘罢。”
外头的侍卫松了口气,生怕贾珠强行要和那些人碰上。
待外头安静后,跪坐在马车内的许畅有些担忧地看着贾珠,“大爷,难道是之前的那些人吗?”
贾珠朝着许畅笑起来,“未必是,也可能是。”
许畅的脸色难看,他可没忘记上一回大爷出事的时候,那可叫整个贾府都担忧不已,尤其是大爷人在宫中,他们在宫外根本无从得知他的情况如何,只能日夜祈祷的时候……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马车在皇城外停下。
尽管自从康煦帝带人去南巡后,贾珠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皇宫,可当他带着人下了马车时,皇宫侍卫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并且凭借着他递过来的令牌让开了道路。
贾珠冲着那几个侍卫和许畅点点头,转身入了宫门。
这些侍卫是太子派来的,贾珠自然相信他们专人处理的能耐。
皇太后给贾珠的令牌是能够让他随时随地都能入宫探望,可像他这样提前而至的还是少有,眼下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护送,贾珠一边走着,一边思忖着眼下允礽应当也是回来没多久时,眼前便出现了他正在念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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