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舟想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是这样，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况且以前他们俩也没少住一起，小时候甚至还睡在一起。况且要不了几天，他的证件应该可以全部补办好，也不会太麻烦司衍，便答应了。不过这人情的确是欠下了。
司衍突然有种飘飘然的满足感，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感觉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可以成功脱单了。
“商伯伯最近是不是要来华国了？”司衍坐在驾驶座上问道。
“嗯，他本来打算过几个月再来的。”商舟闭着眼，轻声回答道。
“怎么了，不舒服？”
商舟摇了摇头，他只是在想商氏的事情。
司衍放缓了车速：“我爸妈很早就想和伯父伯母聚聚了，等商伯父他们来了，我们两家正好可以聚聚。”
“好。”商舟回答。
司衍开车驶向那一带的别墅区，突然迎面踹出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子。
司衍一个紧急刹车，由于惯性，整个人往前一倾。
他朝商舟看了一眼，瞧着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他这才朝窗外看去，只见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子已经站到了车窗前，并没有被伤到。
司衍放下车窗，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个Omega，长的很小巧，五官没有很精致，但却很耐看，让人很有保护欲。司衍注意到那个Omega的小腹微微凸起，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摸一下自己的肚子，多半是怀孕了。
只是司衍憋着口气，这大白天的直接往中间凑？这万一他刚才一个刹车没刹住，不是直接一尸两命？
司衍缓缓吐了口气，嘴上还是挂着得体的微笑，只是一眼看去就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这和平年代，出现点什么血肉模糊的事件就不好了。所以，这位Omega，你有和贵干？”
那位Omega听后，看着司衍，眼眶突然红了。
不是，你哭什么？
司衍这下也没说话了，就等着Omega开口。
车窗外的Omega看了一眼商舟，商舟微微皱了下眉，像是在询问。可是下一刻，那Omega又立马收回自己落在商舟身上的视线，犹豫了好半天才缓缓向司衍开口说道：“你可以带我进这里面吗？他父亲在里面。”
这个“他”指的就是肚子里面的孩子了。声音柔弱得带着一丝哭腔。
司衍想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到：“他不愿意让你进去，可能有他自己的想法，不然，你就是进去了也找不到孩子父亲住在哪里，何况你体内的孩子需要休息。你不如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一次性把话和孩子父亲说清楚。这样对你自己和孩子都好。”
车子再次发动，商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看司衍一眼，问道：“什么意思？哪来的孩子？”
司衍随口答道：“看出来的啊，那个小Omega的腹部微微凸起，还去还会间歇性的摸摸小腹，一看就是怀孕了。只是可惜，那个Omega能不能和标记他的那个Alpha三口团聚还是个问题。”
司衍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多半是不明白，又解释道：“像这一带的别墅区，一般都是非富即贵，或者有钱有势的人在住，人嘛，总是喜欢新鲜，那个Omega多半是这里某个人背着正室养在外面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多半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个Alpha是骗他的。”
商舟没有回答，只皱了皱眉，心里却感到恶心极了。有对那个人渣的Alpha，也有对这些所谓的“爱情”。可能是因为家族的关系，他爷爷当年就是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家里一堆叔叔伯父，生出一大堆事。所以他对于这些能远离最好有多远离多远。
第八章 原谅你了
几分钟后，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停了车，司衍拎着那一大推东西，带着商舟往大门口走去。
商舟本来说一起提，然后被司衍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你开一下门，钥匙在我的裤兜里。”
商舟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拿钥匙。推开门，等司衍进了门后，他才将门关上。
“没事，随便踩，不需要换鞋的。”司衍说了一声，便往沙发桌上奔去，一股脑的将东西丢在桌子上。自己径直往厨房走去：“你要喝水还是饮料？”
“茶π吧。”
商舟抬手接过司衍扔来的饮料，朝司衍看了一眼，司衍背对着阳光，因为喝得太快的缘故，矿泉水顺着嘴角滑入衣领。
商舟拎开茶π，兀自喝了一口。
“ 走，我先带你看看房子。”
“一楼有个健身房，在那里。”司衍指了指，“厨房里有吃的，你想吃什么自己吃，还可以自己做——你厨艺怎么样？”
司衍突然有些期待地看向商舟。
“嗯……我自己吃着还行。”商舟想了一下，挑了个相对于含蓄的表达。
“那应该还不错，改天我要吃一下。”
“嗯……可以。”
二楼有两间卧室，一个书房，还有个杂物间。
司衍带商舟来到一间卧房，里面的物品差不多全了，司衍又将今天买的生活物品放到浴室：“你看一下还缺什么。”
商舟看了一下，他实在想不出还能缺什么了。要不是今天司衍和他说的，还和他一起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天，他都一度怀疑这是提前安排好的。
“没有，你实在太到位了。”
商舟也不得不佩服司衍的耐心，要换成他，可滚犊子吧，他自己在生活上都是能敷衍就敷衍，别说还要去管别人了。还别说，这让他突然觉得司衍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比小时候靠谱多了。
“嗯，你可是第一个享受我vip级服务的人，说出去都很有面子好吧。”司衍心里雀跃了一番。为什么他一种同居的既视感？虽然名不副其不实。
随即又伸手将抑制剂递给了商舟：“出院的时候给你带的。你自己记得带着。南于华——就是你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人，他说你被注射的催情剂比较原始化，嗯……就很野蛮，对你的腺体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可能你下次的发情期会不同稳定，他建议你最好找个契合度高的Alpha以防万一，考虑到现实问题，我给你拿了抑制剂，你自己看着来吧，到时候有任何事叫我就行。”
商舟接过抑制剂，无比诚恳的说了一句：“谢谢。”
听着又觉得可能有点敷衍，又补充道：“我决定就不计较你上次酒后想要咬我脖子的事了，下次在司伯父面前一定好好夸夸你。”
司衍心下一动，挑眉，无奈道：“我去，商舟，这事你怎么还记得？都快过去十一二年年了，我还以为那会儿之后你就已经原谅我了。”
那会儿他十五岁的样子，正锻炼自己的酒量。
年轻人，放得太开，后果就是被司机接回家之后，一下车就看到了司衍坐在沙发上和自己的父亲交谈什么，有说有笑，当即心下一动，摇摇晃晃的往他们那边走去。
司父看着自己儿子一副酒鬼模样，不由皱眉，怒从心生，这都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是司衍全然不顾自己老爹对自己的看法，昏沉的脑袋只剩下了眼前的商舟，他突然把头凑进商舟的脖颈间用力闻了闻，突然张开嘴舔了舔商舟的腺体。
司父见状还以为自家小子要咬人家Omega的腺体，一掌将司衍拍到了沙发的一角，怒道：“浑小子，你干什么？找死呢？”
而商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整懵了，整个人都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等司衍酒醒得差不多了，已经是晚上了。这才终于想起自己被老爸给踹了一脚：“爸！你踹我干什么？”
“呵，你还好意思问？你没事对着人家Omega的腺体想干什么？你还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你商伯父，商阿姨没一掌拍死你，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司父看着自己的混蛋儿子，直接冷笑，很不得再来一脚把他踹到十米开外去，都是什么让人不省心的东西？
“小衍，无论什么，我们都要取之有道，你是Alpha,不可以随便碰Omega的腺体。知道吗？何况还是你商伯父的儿子？这次要不是因为两家都关系在这里，照你伯父那个脾气，你说不定就真的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听到了没？”
司衍的父亲是一个温柔的Omega，说话也没有司父那么冲，但还是给司衍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
尽管当时的司衍真的没有想咬商舟的腺体，但他发现接下来的好几天商舟都没有和他讲话，还老躲着他。
坏了！不是吧，难道商舟也以为真相是那样的？
等了好几天，终于在院子逮到了商舟：“商舟！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躲着我，都说了，事实不是那样的。”
商舟人比他矮一点，但还是睨了他一眼，冷漠的童声听着很稚嫩，反倒增添了几分可爱：“我爸妈说如果下次还有人想咬我腺体的话，就可以直接弄死他，但是这次你不是故意的，就让我不要计较了。所以，你现在找我有事？”
“……”司衍小小年纪，愣了好半天，竟不知如何回答，原来老爸说的是真的？但是他的确没想过要咬商舟的腺体……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但实际上，他们自己觉得没有的很多行为，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反正最后，司衍听到商舟又和他讲话了，小尾巴立马就翘起来了，瞬间把这几日商舟不理他的阴霾扫到了脑后。只是不曾想，这几年后又措不及防地听商舟提起，顿时很不好。
他现在起码也是个即将奔三的老Alpha了，当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当年的行为没被打死那真的是运气好。
害！也难怪商舟到现在才原谅他。
不过，原谅就说明事情也没那么糟糕。
“咳咳，那的确是我草率了。”司衍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又立马转移话题，“对了，再带你去转转。”
别说，还挺可爱。
“你等会儿记得录一下指纹。”司衍说，两人已经来到了另一个门前，随即抬手在门上按了自己的指纹。
司衍推开门的那一刻，商舟真切的感受到了一股冬日的雪松味冲入他的鼻腔，伴着一阵生活的气息，不用猜他大概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果然，下一刻司衍开口道：“这是我的卧室，就在你隔壁，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
“行。”商舟干脆答到。
其实长这么大，商舟根本就没进过一个成年Alpha的卧室，这会儿还是在门口往里看了几眼，偏灰色的装修风，看不出来居然是司衍的品味。
“这是书房，里面的书什么的你要是想看的话，自己随便拿。”司衍关上卧室的门，又去了另一个房间。
商舟眉间一挑，有点调侃的看着他 ，这么信任他么？就不怕他一个不小心拿混了什么商业机密？
“这么信任我？”
“嘁！”司衍不以为然，含笑说，“你要真想要，记得和我说一声，我u盘打包直接给你。”
“这让我压力挺大呀。”
“别呀，千万别有压力。——来，叫声哥哥听一下，也不枉我对你这么信任了。”司衍扬起灿烂的笑容。
是欠揍的前奏。
商舟看着这张绝代风华的脸上洋溢的笑容，皮笑肉不笑：“我们可以预约下辈子，说不定有这样的机会。”
“……”司衍嘴角抽搐，非要这么含蓄的拒绝，但是，弯曲原意这种事他向来是最擅长的，毕竟在中学时代的语文阅读理解上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商舟，看不出来吗，你居然已经想好了我们下辈子。果然，你眼里还是有我这个哥哥的。”
是欣慰的语气，是欠揍的笑容。
“司衍，你中学语文不及格是有原因的。”商舟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
“……”
我中学那会儿你不是在国外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语文不及格？
莫不是自己的老爸和老父亲讲的？丢人都要跨国界——真的没必要。
司总自诩在撩人方面自己就没翻过车，这次算是翻船了，顺带丢了把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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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衍将最后一筷子面挑进碗里，伴着哨子混合均匀后递给了商舟。
“尝一下，怎么样？”
“不错。”商舟回答，柔和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白色的衬衫被解开两粒扣子，隐约可以看见白皙的锁骨。随着喉结的滚动，商舟咽下嘴里的面，道，“我住这里你会不会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司衍收回自己的视线。
“就比如……万一你要带Omega回来，我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这多尴尬。
“你现在问我是不是晚了？你来都来了。”司衍简直要被眼前的人给气笑了。这栋房子，除了商舟连他爸他们都没来过。
“嗯……这，反正我尽量早点安排好吧。还是很谢谢你。”商舟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行了，谢来谢去的，烦不烦。”司衍不觉间语气大了很多，商舟语气里的疏离感和可以保持的距离感让他突然无比烦躁，他不是外界讲的谦谦公子的模样，他的耐心也是极其有限的，他无法保证是不是还能这么继续耗下去了。
第十一章 恶劣Alpha
“放心吧，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司衍可能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语气太大了，又微微解释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商舟像是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不正常，还是吃着碗里的的面，回答司衍的问题，“按原来计划的做，既然来了，就要做个大的。”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不久之后会有一个竞标案，到时候就以此为契机先让商氏在这里站住脚。”
“这次商氏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珠宝投资。”
“嗯？说说你的想法。”
“我听说司氏有想法在珠宝行业打开一个缺口，而商氏在这一块有自己的海外产业链。这正好是一个契机，我想到时候商司合作。”
“我觉得可以。就在竞标案结束之后，就可以向外界抛出珠宝投资的消息。”
两人虽然嘴上不说，却都心知肚明。在他们那个圈子，不乏这种内定的事却还要举办个什么商业招揽会，做足表面功夫。也确实不是多此一举，只是圈子内的人，管他混得高低，既然来了都得认识，以后要打压，要合作都会方便得多。何况商氏是打算长久地驻足在国内。
珠宝投资的消息只是个幌子。借此机会宣布商氏的到来才是真的，有了前面竞标案一事，事先给外界露了个底，不至于让商氏被他们看低了，到时候谁都可以踩上一脚。不过，这样做也有可能会让某些大企业提前注意到商氏，但司衍并不认为，有他司氏为商氏铺路，这些会成为阻碍。
“对了，到时候你不可避免地要和某些企业产生交集，要是遇到唐氏的话，你自己当点心。唐氏在司氏没来之前一直是这里的龙头，司氏刚来的时候也没少被明里暗里打压。”
“他们公司内部现在还在换届风波，虽说内乱不止，不过听说他们的唐小公子多半会接替唐氏，这个人，怎么说，比较无常，反正你自己当心点。”
“还有一个程氏，他们现在的当权人叫程亦辰，一个极其恶劣的Alpha，商业能力一般，但家里混迹政界，军界。有政治方面为他铺路，反正程氏也就排第三吧。最主要的是这个程亦辰为人非常恶劣，而且玩得很开，ABO.通吃，手段也是下三滥得可以。你要是遇上了，他递来的东西千万不要沾嘴，能快点离开的，千万不要犹豫。”
我上次就差点中招。谁能想对方一个Alpha对自己一个Alpha怀有那种心思就算了，毕竟传闻摆在哪儿。但谁能想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大庭广众正式的场合下还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商舟听着司衍直说了两个“恶劣”，也暗暗咂舌，能让司衍给出这种评价的人不多啊。
他在回国之前，其实也调查过，只是这时候听司衍说出来总觉得比那些纸上印来的字要有趣得多。
“那个姓程的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商舟又吃了口面，语气淡淡的，但竟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司衍没想到商舟敲黑板，划重点，一下问道了点上，给自己呛了一口。
第十二章 是个狠人
没想到啊，商舟！你一个连Omega怀没怀孕都看不出来的人，为什么对这种事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最后，思虑再三，司衍还是觉得撇下老脸，猛吸了口气，又吐出来，说道：“当年我老爸他们还没从一线退下来的时候，我有就刚刚试着开始接受商氏，那会儿商氏的名声还没有这么大。有个饭局，好巧不恰，恰巧我就坐在程亦辰旁边。那时候也就听说他名声不好，什么都玩。我当时想着两个Alpha说不定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能有什么动作吧？”
“然后？”
“然后，他就向我敬酒，我当时还以为他想和我拼酒好灌醉我。呵，那会儿一腔热血，笑话，我也是练过的，就拿起喝了。”
“他在酒里下药了？”商舟问，却是笃定的陈述语气。这还真是他在国外见惯了的手段。
“……”司衍瞅了商舟一眼，又继续说道，“鬼知道他放了多大剂量，没几分钟就见了药效。”
但是他就想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着了别人的道。他心道不好，而下一刻程亦辰手居然猝不及防地探过外套，朝他的腰际摸去。冰凉的温度隔着一层衬衫布料朝皮肤传去，司衍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表面却还是云淡风轻，挂着得体的笑，“各位，我不胜酒力，先失陪片刻。”
说着也不等回答，直接向卫生间走去。转头的那一刻，脸上所以的表情被收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心中挤不掉的嫌恶。
他一拳挥下，捡起洗手池上一片镜子残片，径直往自己的手臂划去。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恢复了不少。他就这水洗了把脸，刚想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了程亦辰，一脸戏谑地看着他，还朝他的方向吸了吸鼻子：“司总，你真是，我见的所以人里最好看又最让人心动的一个了，就是太不近人情了，就和你的信息素一样，冷冽的雪松味，不过，我很喜欢。哈哈哈……不过，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可以为你们司氏提供政策上的支持，我们互利互惠，各取所需，不好吗？”
“呵。”司衍冷笑一声，不欲多说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后来我就离开了--多亏我对自己狠，牺牲了我大半条胳膊，才没把自己的清白搭在一个Alpha身上。”
商舟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眼尖上挑，艰难地眼下口里的面，还是不厚道地笑了：“是给狠人！”
要是普通人量他三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偏偏程氏有政方背景，虽说现在的商氏已不同于往日，但要真动起手来必定会两败俱伤，最后被其他企业坐收渔翁之利。怎么想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八九年了，现在在去追究多少有点玩不下去。所以这么久以来，圈子里的人都是能躲开那位就直接躲开。
“你那会儿才十九岁多点吧？”商舟突然问道。
十九岁啊？他那时候在干什么呢？
“是啊，我那会儿才十九岁，你说那是一个人能做出的事？”司衍开口，打断了商舟的回忆。
“司伯伯他们知道吗？”
“没有，我没告诉他们，不过那会儿我手受伤了，他们要查的话，应该也查不到什么，毕竟没有证据，但多半猜得出来。”
商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司衍也适时转移了话题。
第十三章 凄美双A恋
“害，都是陈年往事了。主要是告诉你，以后免不了要和那个人碰面甚至合作，能离那个人远点就一定要远点——确实是给我整无语了。这种卑劣的手段我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商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竹制的筷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面汤。他实在不能想象从小死要面子的人还会有这么吃瘪的时候，不自觉弯了弯嘴角。抬头看向司衍：“有你的亲身经历做前车之鉴，我一定不重蹈覆辙。”
司衍听着商舟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抬头看向他，心下一动，商舟的五官不算立体，相反还带着一丝Omega的柔和，一字眉下的那双瑞凤眼却总是很深邃，像是一潭平静的秋水，可这时，这里头好像是被投了可石子进去，他分明看到了那双棕黄色眸子里泛起的涟漪和印在上面的一个完整的自己。
司衍后知后觉的抬手擦掉了沾在那人嘴角的油渍。
要是玫瑰愿意在他的窗前开放，他肯定更希望是晚上，因为那时候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了。
司衍抿了抿嘴，有些不自在，倒也没有太在意：“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说着说着就沉默了？——司伯父他们出问题了？”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没见过商舟失措的时候，甚至连情感上的波动都很少。
玫瑰愿不愿意在你的窗前绽放都还是个问题，你想什么呢？
司衍蔑视自己，悻悻想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
“没有。你是不知道我爸他们，说把公司交给我就连犹豫都没有犹豫把所有的都扔给我，一点的不担心我能不能给接住。还美名其曰锻炼我的能力，说白了，他们就是想早点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说的那么好听。”到最后，司衍的语气直接变成了略微的不屑。
鄙视他老爸！
商舟听着司衍略带有些幼稚的抱怨，简直和他在商场上判若两人，竟觉得有些可爱，不由扯着嘴角笑出了声。
司衍看着商舟心情不错的样子，进退维谷间，试探性的问道：“商舟，你觉得我爸和我父亲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挺好的。”商舟想都没想，直接开口答到。
“那你觉得一段感情到底是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感情上的挫折了？被哪个Omega拒绝了？或者就是你爱上了哪个Alpha，却迫于世俗的压力，只能是一场凄美的双A恋？”商舟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表情一些一言难尽。
“不是，你那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是想表达什么？什么双A恋，我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懂呢？”
“那就是和哪个Omega有关？”其实，我回国之前确实懂得确实挺多的。这话商舟没讲出来，对他来说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他自己可以玩世不恭，但……还是不要带坏了我们司总。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司衍看了商舟好几眼，说道。
“我说你怎么老是讲着讲着就沉默了。——但你这大半夜的要和我促膝长谈，谈得还是感情，多少有点没找对人，也确实不太合适。我一个没打算结婚的人对于感情的看法多少还是不适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