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文学院的那位死者，他不是第一个自杀的吗？当时程警官在大会上一直强调说第一位死者很关键，很有可能凶手跟这位死者有直接的关系，我就多了个心眼到处查了查。”
“然后？”
“他不是嫖娼吗，我就去查了性病相关的数据，但是这个有点侵犯隐私权，学长你先答应我你得帮我隐瞒。”
洛凛挑眉：“他有艾滋？”
看楚尘这幅神神秘秘的模样洛凛就猜了个大概。
楚尘点头。
“行，那这就是我猜的跟你没关系，”洛凛揉了下楚尘的头，还是狠狠地揉了一把，“你又黑了疾控中心的数据库？看着挺乖巧的，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想让我给你送牢饭是吗？”
【送什么牢饭，你们有证据吗？整个调查局的IT加起来还没老子一个AI强。】
楚尘不搭理小木头的抱怨，而是调情似地试探洛凛：“学长生气了？”
他故意把头凑了过去，想让洛凛再揉一揉。
“没有，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没留下什么证据就行，这件事——我让人去联系他家属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药品之类的，既然买药就有记录，总归不会让人联想到你黑了数据库这件事的。”
“嗯嗯。”
“如果第一位死者有艾滋的话，嫖娼可能不是他被杀的主要原因，艾滋才是，那么跟他同吃同住的室友，一起上课的同学，全部都得查一遍，我这就让学校去组织这些学生做血检，如果能找出里面的二阶异能者，这个案子就能破了，楚尘——”
洛凛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真的很感谢你。”
楚尘微笑着，他看着洛凛，客套地说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他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只是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线索而已。
洛凛起身去找学校安排血检，看起来之后的几天他应该会有很多事情要忙。
趁着洛凛离开，楚尘按了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对着小木头吩咐：“刚才学长说的那句话录下来了吗？”
【嗯录了。】
“他之前不是有一段语音说喜欢娇妻的吗？”
【数据库里有的。】
“把那句感谢换成喜欢，剪好一点，要听起来没有异样。”
【好的。】
他用剪辑的技术合成了一句“楚尘，我真的很喜欢你”，放在耳边，在风里一遍一遍地听。
作者有话说：
小木头：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啵嘴一天到晚折腾我是真尼玛的好烦啊！没劲了！不干了！
韩焕之特地给送到了宿舍楼下。
“给嫂子也尝尝，我们家里种的柿子就是甜，”韩焕之给洛凛装了一麻袋的柿子。
他带来的不仅仅只有柿子而已，还有洛凛需要的东西。
他自从知道洛凛在调查连续自杀的事件后，就有意无意帮洛凛留意了一下。洛凛上次招呼他问问，这几个死者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尤其是跟非法生意沾边的。
警察局那边没查出来，得亏韩焕之认识的人多且杂，倒是找到了一点线索。
“第四位艺术学院自杀的那个女生她借了网贷。”
“嗯？”
“女孩子嘛，有些攀比炫耀，买奢侈品，一万三的包，买不起就借了网贷，然后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认识的一些人被那些搞网贷的机构雇佣催债的，我把姑娘的照片名字发过去，他们就认出来了。”
“你倒是法子多。”
“是你们警方太木讷了，就知道在亲朋好友这里查来查去，有什么好查的，这种事情小姑娘只会当秘密捂住，根本查不出来的。”
他拽得要死，洛凛就揶揄了他一句：“那其他人你查出来没有？”
韩焕之尴尬地拍了下头：“没有。”
查出来两个死者的秘密，更加佐证了洛凛的猜想，即连续死亡与每个人见不得人的秘密相关，洛凛拍了下他的肩膀：“回头我给你记个大功。”
“算了吧，我一个混混，能记什么功。”韩焕之就是想报答之前洛凛对自己的帮助，也没想着别的，“剩下的我给小蝶带去了。”
他拎着塑料袋离开，去校园门口的公交车站坐车。
今天的公交车来得似乎格外地慢，韩焕之四处张望着。学校大门口对面就是一条商业街，卖奶茶烧烤的比比皆是，角落里有一家卖衣服的，橱窗玻璃里挂着条好看的红伞裙。
小蝶因为双腿残疾之后一直没出家门，皮肤养得白，穿这样的正红色最好看。
可惜自己现在没钱，要是有钱了，就给小蝶买条好看的裙子。
女孩子嘛，都是喜欢漂亮衣服的。
他想那件衣服想了一路，公交车上还不忘记在手机上搜索同款。到了小蝶家后，他顺口就提了这件事。
“我不要，你少乱花钱，”小蝶嘟囔着不肯。
韩焕之却没任何反应，他已经做好打算，肯定会努力赚钱买下那条裙子的。
“别撅嘴，去看你的书，”韩焕之熟练地系上围裙，把柿子洗干净，串成一串，放在阳台上挂着晒干。这样晒出来的柿子甜而且艮啾啾的，过年的时候也能拿出来招待客人。
他刚忙活完，家里门铃响了，韩焕之开门，以为回来的是小蝶的父母。
但没想到门外站着个男人，带着眼镜，有点胖，身上还背着书包。
“您好，”男人似乎也有点吃惊，“这里是周穗蝶的家吗？”
“你是谁？”韩焕之警觉地问。
“我是她朋友，”男人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刘宇应。”
小蝶听了声音摇着轮椅过来：“刘哥，你怎么来了？”
见他俩认识，韩焕之主动让人进来。
“刘哥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湖城大学的那个学长，他总是借书给我，”小蝶赶紧解释怕韩焕之误会，“刘宇应，他是我男朋友。”
这样的介绍让韩焕之松了口气。
“你这么年轻就有男朋友？”刘宇应上下把韩焕之打量了一遍，“太早恋爱不好。”
“那喜欢这个东西没办法的。”
“行了，说你两句你还急了，你上次不是说想看大学文学专业的教材吗？我给你找了本二手书，你看看？”
“哦好的，谢谢你，多少钱啊，我给你。”
“我们之间谈什么钱不钱——”
小蝶从家里抽屉里拿了张五十塞了过去，她不想欠刘宇应的人情。
两个人推阻之间，刘宇应突然“嘶”了一声。
“你弄疼我了，哎我这上午刚抽的血。”
小蝶皱了下眉头，嘴上冷冰冰地道了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跟你没关系，傻逼学校，非要人抽血做化验。”
刘宇应絮絮叨叨地似乎还要再唠叨，小蝶已经受不住了，烦躁地皱起了眉头，韩焕之看到她的眼神示意，找了个机会把人赶走。
“抽血结果出来了，没有一个人是异能者。”
楚尘把吉利斐雪检测的结果告诉了洛凛。
洛凛惊了一下：“你确定？”
“嗯是这样的，”楚尘原本还以为事情能顺利地解决，但现在看来这起连续自杀案件没有那么简单，“校方主动给我们提供给了我他们校内所有异能者的名单，就三个人，还都带了抑制器。抑制器上面有警报，摘了就会自动触发报警系统上报给调查局。刚刚排查了抑制器都工作正常。而且幕后黑手这种能够窥探旁人秘密进行唆使的，应该跟心理层面相关，我从能力上排出了一下，基本上没有符合的异能者。”
“不会有隐藏起来的异能者吗？”
“不会，学校每个学期都有体检，不参加体检是没有办法正常上课的。”
洛凛靠在床上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的调查方向有些偏移，确实，每个学生都隐藏了秘密，但是问题在于，幕后黑手是如何知道所有人的秘密的。洛凛他们能够调查到这些人的秘密也是靠着各方援助，教务处的数据，警方的犯罪记录，疾控中心的文件，甚至还有韩焕之这样的普通群众帮忙，如此大张旗鼓才勉强查到了一些，幕后黑手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就好像是一个幽灵，任意地穿梭在学校之中，在这里他是黑暗中的王者，将所有的人的信息，秘密，全都牢牢地攥在手中，随时随地给予死亡。
洛凛按了按太阳穴。
而且，又到底是什么古怪的能力能够迷惑这么多人自杀？催眠？隐身？
两个人整理了一晚上资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今天出去逛街，到现在才回来呜呜呜
看到小娇妻的海星很少，求求大家赏赐一点吧！海星过五千会加更的～
第二天楚尘先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不肯起，侧过头看到洛凛的睡颜。
他真希望跟学长躺在一张床上。
昨晚11点熄灯，灯闸直接断了，洛凛忘了下床关灯，这会儿亮堂堂的有些刺眼。看洛凛不舒服，楚尘赶紧下床准备把灯关上，可就在他轻巧地爬下梯子，摸到开关的那一刻，楚尘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
“小木头，扫描一下周围的环境。”
【你是指什么方面的？】
“昨晚有没有人进来过？”
【不可能，你睡觉的时候我一直是安全度最高的状态，如果有人进来，我不会发现不了。你对国际联盟最厉害的人工智能到底有什么意见，我可是最强的。】
“有人来过。”
楚尘没有证据，但就是雨隹木各氵夭卄次下意识地觉得房间里的氛围不太对劲。
【这不可能。】
小木头赶紧扫描了整个房间，然后与昨晚楚尘入睡前的情形进行比对。
【你桌上的资料向左倾斜了十五度，你是对的，楚尘，有人进来过。】
楚尘冷哼了一声：“那就很有意思了，学长异能是风，高度敏感，连我做噩梦都能发现，能在你和学长的监视下闯进来，确实是有些厉害。”
【等等，不太对劲。】
“怎么了？”
【我的系统里有报警记录，但是我却不知道？？？？？】
小木头对自己联盟第一人工智能的名头产生了非常大的疑惑。
楚尘已经打开电脑准备报修了，最好拆了回炉重造。
【给我个机会，不可能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木头彻底过了一遍自己的算法，甚至让楚尘给自己来一枪来测试一下自己的警报系统有没有出问题。
【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是异能者的能力，报警发生在今早的4.45，那个时候我的所有代码都在平稳进行。】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出bug了？”
楚尘和小木头还在吵架的时候，洛凛醒了，他爬起来就看到楚尘跟个木桩子一样杵着：“楚尘，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楚尘没瞒着，直接回答：“我们的寝室今早4.45的时候有人闯入了。”
洛凛直接否决了：“不可能，我今天快到五点的时候还起来上了个厕所。”
他本身作息规律，五点左右必然会醒一次，只是这几天睡眠时间太少，所以才去睡了个回笼觉。
楚尘在脑内问小木头：“是不是学长起床你算成了入侵。”
【笑死，你亲爱的学长今天就是拿枪对着你把你的脑袋给崩了，我的系统都不会报警，这是楚大科学家您自己开的权限，忘了？】
楚尘没有回答。
他抬头对着洛凛回话：“我身边的智能AI报警了。”
这话让洛凛瞬间警觉起来，国际联盟的智能AI技术相当成熟，领先世界，几乎不可能出现报错警这种低级错误。
“有异能者？”
“我怀疑是。”
洛凛和楚尘没有对话，但两个人明显想到了一种常在娱乐电影中出现的超能力——隐身。
洛凛立刻启用自己的异能，微风拂过宿舍内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异常心跳声，”洛凛松了口气，“应该现在不在宿舍内。”
“但是也没道理，如果学长你5点左右起床的话，应该会跟这个闯入进来的家伙打个照面。4.45只是开门的时间，他如果真的想要从我们这里找一些东西的话，15分钟也才刚刚够用。而且学长你的异能会让你对空气中一切声音都保持敏感，没有理由你发现不了。而且我的智能AI是刚刚回溯记录的时候发现了这条报警，4点45的时候它也没有任何发现。”
哪怕异能为隐身，都不可能会造成这种现象。
“估计需要我们找找看记录在册的异能中有没有能造成这种情况的，”洛凛喃喃自语，“但是调查局的数据库吧——”
资料比起国际联盟来说肯定不够完整。国际联盟财大气粗的，自然有能力能招揽更多的异能者提供信息。
想到这里，洛凛对楚尘招了招手，让他上来坐在自己对面的床铺上。
楚尘没弄明白，就乖巧地爬了上去，坐在洛凛对面。
宿舍床铺的设计是倾注了不少巧思的的，两张床尾对着尾，中间隔了个鞋柜，斜靠着梯子，顺着爬上去鞋柜顶部刚好搁拖鞋。楚尘这会儿坐在那张空着的床，床的高度很低，他抱着膝盖，看起来甚是乖巧。
洛凛拍了下自己的床铺，示意楚尘坐过来。
楚尘照办了，只是他刚脱了鞋子跪坐在床榻上还没有调整好姿势，洛凛撑着身子凑了过来。
“听说国际联盟有个数据库记录了他们经受过的所有案子的异能者的能力。”
太近了！
他清晰地可以看到洛凛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落在眼睑上如同扇子般的阴影。
楚尘呼吸一滞。
“楚教授？帮帮忙？”
“那个数据不可以分享给国际联盟以外的人的。”
“可是我们在调查爱知和仁啊，爱知和仁关系到吉利斐雪的雨隹木各氵夭卄次进化，是关乎全人类的大事，这件事国际联盟也想要早点调查清楚的吧。”
楚尘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床铺上无处可逃。
学长越来越近，楚尘的视线落在洛凛的唇上，小心地咽了下口水。
“给我看看好吗？”
楚尘向后倾斜，快要倒下的时候被洛凛拽住了睡衣领口，勾了回来。楚尘一个没撑住，直接靠在了洛凛的怀里。
洛凛身上沐浴露的茉莉花香，一下子塞满了楚尘的鼻腔。
【哦救命，高端玩家。】
楚尘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那那那那我去写申请权限的报告。”
“我们俩的关系，还需要走流程？”
这话洛凛贴着楚尘的耳朵说的，如同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从楚尘的头顶传递到了脚尖。
【你们调查局不讲武德！怎么还能带色诱的呢！就知道骗楚尘这个笨蛋！楚尘！你给我把持住！】
“那我现在登陆数据库给你看，你用我的权限就行。”
【废物！】
作者有话说：
小木头（无能嘶吼）：废物！！！！！！！！！被男人一骗就跑的废物！！！！！！真想来一道惊雷治好小楚的恋爱脑。
“筛选啊。”
“你总得给我一个筛选条件啊。”楚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有点吃亏，摸也没摸到，亲也没亲到，反而直接把国际联盟这么重要的数据库出卖了。
“啧，还真有点麻烦。总不能搜自己的房间被闯入了但是完全没有警报吧。”
洛凛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搜索。
“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异能，”楚尘伸了个懒腰，“学长想听听吗？”
“你说。”
“不给点好处？”
洛凛立马起身给楚尘捏肩捶腿。
虽然跟楚尘想的有些差异，但好歹算是身体接触了。
“空间叠加。”
“嗯？”
依靠吉利斐雪进化出的异能有很多种分类法，其中常见的是地水风火元素为一类，而另一类则被分为特殊系。
楚尘知道这种异能是之前调查一起古怪的闹鬼的社区发现的。
那个社区坐落在意大利的北部，是当地有名的富人社区。当地人跟国际联盟的支部反应，家里经常出现闹鬼的情况，比如多年没有人用过的地下室门突然被打开了，睡觉前还泥泞的鞋子，第二天早上就变得干净无比。一开始是一家住户上报不对劲，紧接着附近的住户都开始抱怨。甚至当地的监控还拍下了极为诡异的一幕，在凌晨3点左右，原本放在窗台上好好的花盆，突然就在下一秒变成了碎屑躺在地上。
那根本不是掉落产生的，而是花盆从一种状态迅速切换成了另一种状态。小木头当时计算过，中间的间隔甚至连半秒都没有。就算是外力造成花盆跌落，从落下到摔碎肯定会有中间态的，而不是这种迅速的状态切换。
楚尘当时去调查的时候核实过很多次是不是视频掉帧，但技术部门表示视频没有任何问题。
“后来我们在凌晨抽调了很多人手对事故高发的地点进行监控，终于逮到了那位异能者。是当地一个富人家里一个被赶走的菲佣，他被找到的时候缩在狗窝里，已经瘦骨嶙峋，精神混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异能者。”
“哈？”
“我们当时对他进行了血检，检测显示他是二阶段异能者，在多日的观察后，我们发现他的异能非常奇怪，每到夜晚他会塑造出一个空间，空间入口在狗窝附近，那个空间会重复当天10点到下午4点所发生的事情。这位菲佣被赶出了富人家，他太需要钱不能丢掉工作，在无意识状态下拥有了这项异能。或许是大脑保护记忆，他忘记了自己被赶走的事实，偷偷藏在富人家的狗窝里，每天晚上进入空间里复制出来的富人家里打扫，凌晨回狗窝休息。营造出一种他还在工作的错觉。”
“这也太惨了吧。”
“而且我们发现空间叠加还有一项非常逆天的特征，在那个空间里你做出的任何行为都会被叠加到主空间上。那个诡异的花盆就是菲佣在复制空间里打碎了花盆，结果花盆的破碎状态被叠加到了主空间的花盆上！”
洛凛猛地一惊。
“在后续的调查中我发现，在那个空间里，所有人都会循规蹈矩地重复白天发生的事情，不会对任何状况做出反应。”
洛凛看了一眼楚尘，他大概知道了结论。
“如果在那个空间里，一把刀插在我的胸口，我也不会反抗对吗？然后第二天凌晨，胸口插刀的状态就会叠加在我的身上。”
“是的。”
楚尘点了下头：“该二阶异能，被我们认为相当危险，足以培养出杀人不眨眼，留不下任何证据的杀人狂魔。不过好在后来我们带走了那位菲佣，我们发现他的异能十分不稳定，有时候展开也只有一个10*10平方米的大小，所以后来留在国际联盟打扫卫生了。他没有失业，生活也在慢慢变好，前段时间刚把家人接到身边。”
“所以你猜测咱们遇到的可能也是这样的异能者？”
“不得不防。”
楚尘耸了下肩膀，他确实很害怕这个异能，几乎任何的防御手段都不起作用，他也不想第二天醒过来自己就莫名被状态叠加然后胸口插刀直接GG。
“这有点太过逆天了吧。”
“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如果你也能进入那个复制空间的话，那么在复制空间中的那个被复制的你，就会迅速坍塌到你本人的身上。简单来说就是，复制空间里不会出现两个同样的人，只要我们也能够进入空间，被复制了的我们不复存在，我们就有了在复制空间里自由活动的能力。而在复制空间里，大多数人都是按照白天的规律活动的，只要找到不符合规律的人，我们就能抓到幕后黑手。”
“收回刚才觉得逆天的话，也就是说只要进入了复制空间，大家就都是公平玩家了。反而是幕后黑手更容易暴露。”
“是这样的，”楚尘点了下头，“我刚刚演算了一下，如果我的AI算法没有出问题，学长的感知能力也没有出问题的话，那么空间叠加应该是最可能的答案。”
“那他昨天是来过我们这里吗？”
“对，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安全了，在这个异能面前，任何的防御手段都没有用。他昨天过来应该是调查我们掌握了多少资料，如果他发现我们对他有任何的危险性的话——”
“明天醒过来我们两个人的胸口就应该插着刀了，牛皮，谁看了不说一句牛皮。”
“好在这个能力是有范围的，我们之前对那个菲律宾人测试过，他最大可辐射的范围也不过是自己熟悉的工作区域，如果这个空间叠加者在校园内犯案的话，他的能力恐怕也只能辐射到整个大学校园，而且他应该也只能在学校内活动。”
【需要我订宾馆吗？看起来你们两个似乎要搬出去住了。】
洛凛挠了挠头：“那我们先搬出去吧。”
怎么感觉这段时间净跟着楚尘搬家了。
楚尘也很头疼，自己的这些东西搬来搬去还真挺麻烦的。
【恋人之心情侣酒店大床房订购完成。】
【申请报销审批中。】
【审批通过，审批人：沈云和。】
洛凛的手机叮咚一声，他看了一眼信息就大骂出口：“我日，特么地谁写的审批直接订了个情侣酒店的大床房！！！！！”
【哎呀对不起，忘了说我也把你们调查局的工作系统给黑了。】
作者有话说：
小木头：恋爱脑是病得治。
楚尘：治不好怎么办？
小木头：我去把洛凛也变成恋爱脑。
所以当楚尘真的跟洛凛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还觉得跟梦一样。
一开始自己是怎么想的，对了，要徐徐图之，不要让学长觉得自己太轻浮，要矜持一点，不容易得到的才最惹人珍惜。
甚至想洛凛想得紧了，就给他喷点催眠的喷雾，然后贴在他身上跟小猫一样蹭蹭洛凛的胸口，嗅一嗅他身上的味道。即便如此，楚尘也不敢有任何僭越之举。
现在好了，洛凛还真跟自己躺一张床上了。
大大方方，敞敞亮亮。
楚尘都快要在内心里感谢那位所谓的幕后黑手上门骚扰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天赐良机。
好在这张床够大，两个人之间隔着点距离。就是满屋子的情色暗示，让楚尘有点招架不住。
“你还特么订了个SM套间？”
【年轻人嘛，总得尝试点刺激的。】
楚尘暗骂了句滚，然后侧过头看着洛凛。
他现在哪里敢对洛凛动手动脚。
只不过睡在自己身边的洛凛，看着要比往常时间更加动人了。
说起来他们为啥会搬到这里来？
因为洛凛刚才叮嘱过，既然晚上会重复白天的事情，那么他们最好白天不要待在校园内，凶手已经摸清楚了他们寝室的地址，如果真的等人上门往两人胸口里插把刀，那就真的GG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