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by青青园葵

作者:青青园葵  录入:07-19

应当是这里,他眼睛盯着竹节上方,用力砍了一斧子。
竹子断了,可惜刀口处歪了,一边长一边短,这竹筒立不住了。
没关系,林启心想。他又选了一处,依然在竹节上方,一斧子下去,又歪了……
算了,歪的也能用。
他拿斧子修修竹子底部,把稍长的那处又砍下来一点儿。
两次加工的竹筒边缘凹凸不平,林启克制住自己的手,没有再动它。
接下来就是竹筒盖子和口部了。
先把制作好的竹筒口部的外皮削去一点儿,之后再从竹节处砍一段作为盖子即可。
只是这工具不趁手,斧子怎么能削竹筒呢?他看着一斧子下去,少了一块的竹筒默默想着。
唉,不得不承认,这活儿还是有点儿技术含量的。
林启又砍了一段竹筒,无意外,又没做成。
看着手里又报废的竹子,忍不住抓抓脑袋。
“噗嗤。”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笑,虽然声音的主人连忙捂住嘴,但林启还是认出了他的声音。
果然,何小哥儿脸上带着勉强压住的笑意出现在他面前。
“我教你吧。”
何安然接过林启手中的斧子,从竹节处砍下一段,那边缘整整齐齐,如末世前机器切割好的一般。
斧子到了他手里也分外灵活听话,随意一削,竹筒口部就变得光滑,缩小一圈。
再砍个竹子做盖子,斧刃在盖子内一转,内部就被削去一层,盖在竹筒上正正好。
不过一会儿,小哥儿便给他做了五个竹筒。林启默默看着,心里感叹,这小哥儿着实能干。
“够使了吗?”小哥儿微垂着头问道。
“够了,”林启连忙答道,“多谢你了。”
何安然一笑:“就当回报你的鱼和药吧。”
上次他在盆边拿起鱼后,才发现一小包用纸包着的褐色颗粒,量还不少。
他猜测或许是治风寒的药,拿了一点儿用水化开,果真带着些许紫苏味,他便分三次喝了。之后风寒果真好了,真是奇了。
大约林家兄弟得了些造化,林二的痴傻便是这般治好的吧。
他未再停留,担心被上山的村民看到,背起装满柴的竹筐准备下山。
“小哥儿,今后你供竹筒给我,我每个给你一文钱可好?”林启叫住何安然。
何安然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原来林二是换了种傻法?
看小哥儿的表情,林启哪能不明白。其实等汽水卖出去后,再找小哥儿供竹筒更妥当,只是听了小哥儿对他的感谢,就一时没忍住。
“我同我哥要做买卖了,需要竹筒,你有空就先做,我哥之后会和你说的。”
搬出林昭来,何安然相信了几分,不过……
“那也没有你这样的定价的,这样吧,五个竹筒一文,如何?”
这竹子是山上自长的,他不过就是费些手工。且竹筒制作简单,这价钱已算不错,若村里其他人知道了,定也是愿意做的。
物价如此便宜吗?
林启默默想着,答应了:“好。”
何小哥儿笑了起来,若林家兄弟俩要得多,那他能赚不少银钱。
又想了想,抿了抿嘴唇说道:“等你哥定好后,和我说便是。我每日在竹林做好,下山正好送到你家,就不必去我家找我了。”
正合他意,林启点点头,又说道:“好。”
得了差事,何安然心情甚好,冲林启微微颔首后就下山了。
林启将竹筒和斧子收拢好,也要下山了。
五个竹筒虽然不多,但明日用尽够了。还得和李大伯说一声,让他的牛车明早等等他才行。
林启筹划着,心里也有了喜悦,脸上不禁带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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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提醒,自己制作的葡萄酒及汽水,容易产生毒素,大家不可轻易尝试啊。
另外,写这一章的时候,总感觉他俩像在小树林里偷偷约会……
明天见咯~(。’▽’。)?

每次从山上下来,总觉得膝盖酸软。何安然跺跺脚,背着柴向家走去。
心想,若做竹筒真能赚钱,就把洗衣服的活儿辞了。
这活儿做得久了,手指总是一阵阵抽痛,指甲也泡得绵软易折。想来就是村里婶子们说的凉气入体了。
调整一下肩上的竹筐背带,稍稍减轻些肩膀的酸痛。
也不知林家所需的竹筒多不多。他做起来速度快,一日最起码能做百来个,若都卖与林家,便能得……
何安然算了算,瞪圆了眼睛,能得二十文!
这也太多了,他连忙打消这念头,林家兄弟应当用不来这么多。
可是,哪怕他们兄弟只用二十个,他一日也能赚四文钱啊,还不必来回跑镇上,比洗衣裳不知好了多少。
是不是价钱要高了?
突然能赚到这么多钱,何安然心里犯嘀咕,可别因为他开得价高,林昭再找了别人。
虽然林启还说要给他一个一文,但他恐怕做不得主,还是要林昭说了算。
他们若真开始做买卖,自己就上门说他做八个只要一文,应当会用他的吧?
想到此,何安然的心里又安稳下来。
这活儿就不告诉他娘了,或者价钱说少些。
自从上次得了卖野兔的三十五文,他才知道自己掌管银钱有多好。即便他舍不得花用,心里也有了底气,假若再生病,他便敢去镇上买两副药喝。
何安然笑了笑,这次再攒些银钱,他的私房钱或许能到上百文,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
他嘴角噙着笑,推开门,却听到他娘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我这一把老骨头干不动了,有他在家里,你们日后也有人照顾,真要把他许给……”
听到门响,他娘转过身,看见是他,立马打住了话题。只说道:“然哥儿,刘嫂子过来找你,让今天再送一车草去。”
何安然方才的笑意已无影踪,目光平静。盯着他娘看了半晌儿,眼神似一滩深水,无波无澜却让人有些害怕。
何母心虚,忍不住瑟缩一下。
“你那是什么眼神?”何安宁原本听他娘说的就有些不满,此刻更是不痛快。吓唬谁呢,这家里还能轮得上他做主不成?
“知道了。”何安然语气淡淡。
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喉间气血翻涌,只觉头脑昏胀,整个人如同一根绷紧的弦。
僵硬地走到屋檐下,将柴放好,眼前一片漆黑。
哪有什么盼头,不过是在这堆烂泥里越陷越深罢了。
“李大伯,车费等去了镇上让我哥给你。”林启坐上牛车,手里拿着的五个竹筒用麻绳捆成一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行。”李大伯笑呵呵的。
昨日林启找他,说今日也要去镇上。他看林启说话清楚,一点儿不似从前,心里高兴。
他哥林昭是个会做人的,走哪都人缘极好。在劳力市场待了几年,雇主们都爱用他,平日遇上要用牛车的,林昭总介绍给他,做人实在没话说。
村里谁家的年轻汉子这般能干,爹娘面上都有光。
只可惜林家家底薄,还有一个傻子弟弟,拖累得他到现在都未成婚。
现下林启好了,那林家迟早旺起来。
李大伯心里想着,也奇怪林启怎能突然好起来,傻子不傻了,这可是从没听过的稀奇事。
李大伯尚且如此,车上一同坐着的人更是如此,皆偷偷瞄着林启,彼此之间交换着眼神。
林启懒得理会,索性闭上眼睛。今日起得太早了,正好有些困顿。
牛车行至劳力市场时,天色已经大亮。
其余人进镇后,都沿途下车了,此刻只有林启一人坐在车上。
他正下马车,就听见李大伯冲前方喊道:“林昭小子,你看谁来了?”
林启抬头,就见原本与几个汉子站在一处的林昭一脸惊讶,大步走过来。
“启儿,你怎么来了?”林昭慌忙道,“可是身上难受?”
“不是,来给你送东西。”林启提起竹筒示意。
“你兄弟果真好了,昨日和我说要来镇上看你,今早就等在村口了。”
林昭听了,也十分惊喜,脸上露出笑容。启儿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这次来了镇上,他和相熟的几人说了林启的变化,他们皆不大相信,没想到启儿今日便找来了,正好让他们看看。
林昭给了李大伯一个铜板,带林启过去。
这几人刚刚已听到李大伯的呼喊,此刻看林昭带着一个汉子过来,两人相貌还有几分相似,一看便知是他弟弟。面上都露出惊讶。
没想到林昭所言竟是真的,他的傻子弟弟都能独自来镇上了。
虽说大老远提着竹筒给林昭送水有些奇怪,但也不能说傻,毕竟人还会和他们微笑打招呼。
林昭站在一旁,颇有些得意,他就说启儿好了嘛。
伸手接过启儿拿着的竹筒,说道:“哥哥在这儿有水喝,你不必专程送来……”
嘴里说着,却是打开竹筒喝了一口。
他喝的太快,没注意到这与水的不同。等到一口下肚,舌尖停留的清甜、辛辣才让他反应过来,立马拿近竹筒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何物?”他问道,鼻尖凑过去闻了闻,果然带着丝丝甜味。再抿一口,辛辣的口感不似酒浓烈,却比酒甜美,立刻就喜欢上了这独特的味道。
“汽水。”林启回答。
“汽水?”林昭重复一遍,又喝了一口。
这年头,庄稼人嘴里都缺甜味,平日里能吃个甜果都是好的。这汽水甜辣交织,咽到肚子里后,嘴里留着的甜味依然浓厚,比糖水都好喝。
林昭的眼里不禁露出惊艳。
其他几人看了稀奇,问林昭:“好喝?”
林昭回神,将自己喝过的那个竹筒给了几人。
自己拉着林启略走远两步,问他:“启儿,这汽水……”
“就是前两天用松针和白糖做的。”
林昭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这松针和白糖竟能做出这样的好东西来?
林昭只觉得发财的机会要来了,这松针哪座山上没有,糖霜价虽高,但用的量也不多,却能做出比酒还美味的酒来。
最便宜的酒一斤也要二十文,稍好些的五六十文,再高的甚至能卖到几百文。
他这汽水不得卖个二三十文?
林昭不顾其他几人尝过之后的赞美和惊叹,匆匆和几个兄弟告别。
打算带林启先去镇上的食肆看看。那里的账房与他相熟,懂得比他多,或许还能卖与食肆。
林昭神色激动,只觉他们兄弟二人的好日子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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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勤奋更新的一天!(我骄傲!)

此时天色尚早,食肆刚刚开门。
他们才到门口,就有一个小伙计过来打招呼:“林哥,你来找宋先生吗?宋先生还未到,你们进来等吧。”
他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便令人心生亲近。
“不必,你们忙就是,我在这里等就行。”林昭笑着回绝。
小伙计闻言并未多劝,点点头,又进去忙活了。
这食肆所在的街区热闹,此刻早起的人出来觅食,很有几分生活的烟火气。
须臾,有一穿长衫的青年男子远远走过来,面貌端庄,皮肤白净。
本是文人装扮,只是他走起路一副懒散模样,似是还没睡醒。手里拿着包子,一边走一边吃,完全不顾他人的眼神。
待他走近,林昭拱手道:“宋先生。”
宋先生一把搂住林昭的肩膀,语气熟稔:“林兄弟,你怎如此多礼。”
两人勾肩搭背地进了食肆,林昭转头叫林启跟上。
“这是……令弟?”宋先生一脸惊讶。
他与林昭相识多年,看林昭一直未娶妻,曾想给林昭与镇上一小户之女做媒。林昭自言家中弟弟痴傻,需他亲自照料,并未同意。
可看眼前这人性情沉稳,并不像林昭所说的需人照料的模样。
“正是。”林昭答道,向林启招招手,示意他上前,“舍弟林启。”
林启学着林昭的样子拱了拱手。
宋先生虽有疑惑,却未多言,只问林昭今日找他所为何事?
林昭拿了一个竹筒,打开递给宋先生。
“这是舍弟偶然所制,先生先尝尝。”
宋先生有些好奇,拿起来看了看。
只见竹筒里装着的东西透明如水,竹筒壁上却有许多细小晶莹的气泡,凑近一闻,还有些甜味。
顿时来了兴趣,叫伙计拿来一个小碗,倒出一些尝尝。
端起碗浅尝一口。入口后的清甜先不提,那些细小的气泡在舌尖炸裂,沿食道一路滑到胃里,给舌尖带来的酥麻之意着实令人回味。
不由又喝了一口,重温一下口感。于是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他自幼家境尚可,尝过不少山珍海味,近两年在此处做账房更是尝了不少新菜式,喝过不少新出的好酒,可这样的滋味还是第一次尝到。还怎么都尝不出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一碗喝完,他笑了起来,尝不出才好,更值钱了。
“此物味道甚好,定会大卖。”他先安了兄弟二人的心,又问道,“林兄弟可想好了如何售卖?”
林昭回道:“并未,今日来见先生,便是讨一主意?”
宋先生想了想,这物稀奇,想要卖出高价也是可以的。只是卖高价须得有门路,最好是有那身份地位高贵的人物推荐一番。林家兄弟不过农家子,此法太难。
如此,倒不如价低些。既可自己散卖,还能供与那酒坊、食肆。以此物的新奇口感,不怕有人不识货。
他将自己的分析与兄弟二人分说明白,又道:“此物的成本你们要计算好,莫因此亏了银钱。”
林昭点点头,心中已有计量。
“你今日拿了多少?”宋先生兴致勃勃,“给我这儿先留下几筒,等东家来了让他尝尝,定会向你们拿货。”
林昭便将剩下的三筒给了宋先生,又笑着说道:“这一筒先生便留下喝吧,就当我答谢先生的。”
宋先生也不推辞,笑着收下了。
出了食肆,林昭神色才激动起来,宋先生嘴巴挑,他都说好那定然是好的。
“启儿,坛子里可还有汽水?”
“有的,”林昭想了想,“大约还可装三筒。”
林昭默默算了算,林启今日拿的竹筒不小,大约能装一斤。
如此,一坛子便是八斤。八斤的汽水只用十文钱的糖,这也太划算了。
林启看林昭脸上露出傻笑,默默摸了摸鼻子。也行,反正他仓库里的白糖还有许多,日后再告诉他具体配方吧。
林启想着日后,心情有些低落。摇摇脑袋,还是先过好眼前吧。
既能卖得出去,那汽水还得再做。
兄弟二人去店里买了三十文的糖,这糖只能做三坛,哪里够呢?
不过,前些日子给林启看病花了些银钱,又在家待了几日,没有上工。还得留下几分以备不时之需,他手头实在是紧。
算了,现下只能如此,便先做三坛吧。
林启也没想到,他都如此开挂了,竟然还是被这么点儿本本钱难倒。
唉,农家子想干什么都难。
兄弟二人也未等牛车,走路回村。
进了七月后,天气更加炎热,此时又近午时,没一会儿,两兄弟俩就又渴又累。
林启只觉自己的嗓子快冒烟了,头晕眼花,身子十分难受。
林昭看到弟弟脸色难看,大口喘气的模样,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一时高兴,竟忘了弟弟身体还未好,现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头顶又有大太阳晒着,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扶林启在路边坐下,用手给他扇扇风:“都怪哥……”林昭语气着急还带着难过。
林启摆摆手,哪能怪他,他自己都没想到身体这么差。
歇了会儿后,林启觉得好了些,林昭扶着他,一路慢慢走了回去。
快到家门口时,就见有人正敲他家的门。
林昭定睛一看,是何小哥儿。
心里疑惑他来干嘛,但并未出声呼喊,扶着林启走近。
何小哥儿听到了声音,连忙回头。
就见林启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看起来不太好。
他心里吃了一惊,昨日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林昭未多言,开了院门,正要先扶林启进卧房,一直昏昏沉沉的林启睁开眼睛。
“有事?”他声音低沉,语气平静,此刻正看着何小哥儿。
听他出声,两个人只觉心落了下来。
何安然张张嘴,今日本是想来问问林昭做竹筒的事,现下却不想开口了,林启正病着,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摇摇头,正欲告辞,就听林启声音虚弱:“哥,我这身体不行,家里做生意恐帮不上忙。”
林昭此时最听不得这种话,打断他:“别浑说,你安心养病就是。”
林启听了,不由微微露出笑意:“我知道,只是觉得哥不若请何小哥儿来帮忙。日后你去售卖,他便能削些竹筒备用。”
何安然闻言,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不由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昭也是满脸狐疑,看看林启,又扫扫何小哥儿,心中有些不解。
让小哥儿来帮忙多有不便,特别是他家只有两个汉子,更是容易惹人闲话。
不过……启儿怎么如此替小哥儿说话?
林昭微抿着唇,想了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那就劳烦何小哥儿了,只是我买卖刚开张,银钱吃紧,小哥儿做满一百个后,我一起付工钱如何?”
何安然低垂着的头点了点,声音带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好。”
说定后,林昭扶着林启进了卧房,何安然也告辞离开。
将林家的木门合上,何安然抽了抽鼻子。也不知为何,心里酸酸胀胀,一时说不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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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名称太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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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太阳东升。
何安然从厨房出来伸个懒腰,今日起得晚,睡饱后的舒适让他不由眯了眯眼。
何母从屋子里出来,看他仍在家,吃了一惊:“然哥儿,你今日怎么没去镇上?”
何安然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洗衣裳的活儿,我辞了,以后都不必早起去镇上了。”
何母一听,脸色大变,一改往日的愁苦模样,透出几分气急败坏:“你个死崽子,好好的活儿辞了干嘛,你让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啊?”
满脸的皱纹在她的愤怒下扭曲,平日木然的眼睛染上恶毒。
看她如此,何安然倒觉心里一片平静。如此才对,既是把他看做何家的奴仆,又何必如往日里一般,装出一副慈善模样。
看着他沉默不言,何母找回了些理智。料定他是因昨日的话钻了牛角尖。
勉强和缓了脸色,叹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娘知道昨日那话伤了你的心,可是你想想,咱们这样的人家,好人家哪看得上你?再说,难倒你就忍心看你两个哥哥饿死吗?”
看他不为所动,何母心里暗恨。她年纪大了,这段时日感觉身子骨大不如前,以往还能洗两件衣裳,如今是腰都弯不下去了。要不把然哥儿吓住,等她死后,家里的三个汉子可怎么办?
她索性冷了神色:“在哪不是干活呢。你哥倒是给你找了个不用干活的去处,镇上刘商户要个小妾,你若去能给二十两银子,也不用你干活儿。”
“只是一点不好,前面的几房妾室皆是进门月余就被抬出来了,身上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伤痕。”何母抚了抚鬓角的碎发,声音幽冷,“这样的人家,娘怎么能让你去呢。”
何安然一听,只觉遍体生寒,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他叫了十九年娘的人。
这么些年,自己将她视作唯一的亲人,甚至想过日后离开何家,也要给她些银钱傍身,全了这十九年的母子之情。
只是如今……
他心里升上一丝恐惧,这样的事,他们不是干不出来。
他眼神闪烁一下,神色软化下来:“我知道,只是我近来一碰凉水就手指生疼,听人说再干下去只怕坏了骨头,以后再干不成活儿。”
看她皱了眉,连忙又说道:“我又重新寻了活儿,今日便去镇上看看。”
何母这才眉目舒展,真要干不成活儿,不若趁现在嫁给刘商户,还能得二十两银子呢。那便先看他找的活儿如何再说。毕竟等她死后,老大老二还是要有个人伺候着,她才放心。
想到两个儿子,何母的脸上露出笑来,斜睨了何安然一眼,一个哥儿还想翻出什么风浪来。
“那你快去吧,镇上的活儿可不好找,你要不手脚麻利点儿,谁愿意用你?”
说着,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何安然木木的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才进屋拿了把镰刀,和他娘说他先去把刘家的草打了。
“松针和坛子都得先洗净晾干。”
林启头上顶着块凉帕子坐在草棚底下,他身体虚弱,声音听起来也病殃殃的。
林昭本是让他在卧房休息的,只是他已在炕上躺了一天,想起来活动活动。
而且林昭自己第一次做汽水,总担心出问题,时不时就进去问他,他索性就出来了。
他家的坛子不够,林昭又去村里相熟的几家借了几个。
幸好是夏季,村里人有新鲜菜吃,还未开始腌咸菜。不过想要做得长久,这些家伙事儿也都得开始准备了。
林昭将坛子刷洗几遍,又用热水烫了,确保无咸菜味儿后,才放在太阳底下晾干。青松针也是如此。
他一边做,一边给林启换了张凉帕子。
也不知启儿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还怎么都不肯再去医馆看大夫。神智恢复后,脾气也是够倔的。
“启儿,你是如何知道这汽水的?”
林昭心里好奇,说他误打误撞,可他还特意让他买了糖霜回来,着实不像是不知情的模样。
终于来了。
林启顿了顿,看向林昭:“你没发现我近来有些不同吗?”
那可是太不同了,林昭心想,以前他哪敢想启儿能和他这般聊天,更不用说还教他做汽水了。
“自你摔下悬崖后,是有了些不同。”林昭说道。
“我也不知为何,自那日后,心里就越来越清楚。夜里做梦时,还总梦到些稀奇事,白天醒来后身上就难受得紧。这汽水便是梦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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