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by青青园葵

作者:青青园葵  录入:07-19

毕竟辣条便宜却带着油星,不管是从味道来说,还是从价钱来说都是样难得的实惠好物。
这下,牛壮也真相信苟雄所说了,看来这买卖确实不错。
他眼睛转了转,心中也有了些想法。
而往其他地方去的几个挑夫,情况也大致差不多,俱是没用多少工夫就卖光了货物。
他们脚步匆匆地往城中赶,这会儿时辰还早,就按方才叫卖的情况,就是再来五百根也能卖得完,如此今日就能赚一百六十文了,可不是得走快些嘛。
他们脸上带着笑,越想越高兴。
只是想着想着,胆子就变大了,心中突然有了以往没想过的念头。
他们现在的工钱是不少,可就是不知这活儿究竟能做几日,若是三五日后林掌柜将他们打发了,那这买卖再红火也与他们无关了。
可若是自己能从林掌柜处进货,将这卖货的小买卖变成自己的,那卖出一根自己便有一根的收入啊。
他们越想越觉得心中火热。
都是穷苦人家出生,以往即便有心思做点小买卖,可苦于没有本钱,又害怕赔钱,一直不敢行动。
这次知道了这买卖的赚钱程度可就不担忧了,再说过两日拿到工钱,本钱也有了,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几个汉子心中都有了成算。
于是,接下来的三五日,在丹棱县辣条兴起的时候,这几个挑夫直接从林启处进货单干,不赚林启那八十文的死工钱了。
对于这件事,林启倒是早有心理准备,?耸暮桶宋牡墓で贾涝趺囱 ?
就连之前请来的那几个小贩,见辣条短短几日就红遍大街小巷后也争先恐后地来拿货了。
他按一文钱三根的同统一价钱批发给他们,还和他们说好无论如何也不能破了一文钱两根的市价,不然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这些人本就是赚这一星半点的差价,自然也不希望坏了市场。
于是等过了几日,素肉丝的名声在丹棱县越来越响,上门的小贩更是多了起来。为了能早些拿到货,每日天不亮就有许多人在店铺门口排队,两个小伙计忙得一早上都喝不上一口水。
即便猜到辣条会大卖,这般爆火的程度还是有些超乎林启的预料。他又托牙行寻了几个伙计,店里的忙乱这才好了些。
而苟雄耽搁几日后也终于上门了,见县城几步一个挑着担子售卖辣条的小贩,心中颇有几分懊悔。
原本,他见到牛壮的第二日就想来了,可不巧家中的侄子“小苟”生病了。
虽说有他爹娘照顾着,但那小子自小和他亲,近两年他回家时候少,那小子委屈着呢。借着这次生病发热,黏了他好几日。
他想着自己还有些日子才出门,便没急着找林启谈。未料这短短几日的工夫,素肉丝竟然火爆成这样。
他心中叹气,只怕卖火之后这掌柜就不愿让利了。
但即便进价高些,只要销量大,总有赚头的。
“林掌柜。”苟雄按那日牛壮说的地址找上门来,进店后扫了一圈,便向林启走过来。
虽然这屋子里人来人忙,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但苟雄还是一眼认出了谁是掌柜,毕竟这通身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林启听到后抬头,见面前这个汉子以往未曾见过,但模样打扮不似小贩,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儿,问道:“这位兄弟是?”
苟雄笑道:“我是在外地走脚的商户,此次回乡尝到了素肉丝的美味,觉此物不凡,所以想与林掌柜谈笔生意。”
林启听他说起外地,当即眼神一亮。
他等了许久,终于上门了!
这段时日,辣条的大火确实让他喜出望外,每日要接待的小贩不知几许,只是外地的客商却迟迟不见踪影。
想着比丹棱县更广阔的外地市场还空置着,林启着实有些着急。
今日终于等到了外地的商户,林启也未喜形于色,毕竟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人能吃下多大的量。
“我自然欢迎,”他笑着说道,“只是不知你想要多少?”
“若是价钱合适,自然是越多越好。”苟雄走商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瞒林掌柜,我走商几年,也积攒了些本钱和人脉,又加入了沁水县的商会。”
“依我看,这素肉丝确实独特,即便在商会,这东西的前景、价值也数一数二。若是由商会出手,素肉丝火爆如丹棱不是问题。”他神色肯定道。
林启一听,知道这人就是他计划中最理想的经销商了。只是,对于这人所说真假还有几分存疑。
于是先带着苟雄寻了处僻静的地界,等他拿出沁水县商会的凭证,证实了身份后,才细细谈起经销的事。
对于分销的价钱,林启早有打算,一文钱五根的价钱彼此都合适,是已经定下不会更改的,至于运输、保管、统一售价等就要再商议了。
所幸两人都是痛快性子,苟雄又看好辣条的发展,很有诚意,于是两人商议了两日,才将合作的细则定了下来。
如此,辣条终于要走出丹棱,去往更广阔的市场了。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暂时隔日更,攒些存稿后日更。
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前段时间状态很差,不是故意不写,是真的写不出来,什么事都没办法干。
很对不起大家,如果还有读者朋友的话,评论发个红包吧。
给大家鞠躬。

七月的天气毒辣, 到了午间更是烈日炙烤。
下人们在屋中避热,偌大的霍府难得清静起来,只有三两只鸣蝉不懂事地拉扯着嗓门。
“找到了, 在上头!”小五子指着院墙上的爬墙虎喊道。
“嘘,你小声些,别把公子吵醒了。”小丫鬟连忙跑过来, 手指抵在唇边示意道。
“哦。”小五子摸着脑袋应了一声,搬了梯子过来,准备将这恼人的知了弄下来。
大约是他们闲云轩院景太好的缘故,此处的知了总是格外多些,就窝藏在这浓密的藤蔓之中,一声接一声地叫唤, 聒噪极了。
他们公子向来睡觉轻, 今日好不容易在榻上睡着了, 若是被这些东西搅了睡意可不成, 因此他们二人才在此处抓知了。
“嘿, 你这小小东西, 还敢在这里造次,活得不耐烦了吧!”小五子将它抓在手上,恫吓两声后向院外扔了出去。
小丫鬟在底下给他扶着梯子, 捂着嘴巴笑道:“你与它说什么,它还能懂这些不成?”
小五子低头看她, 见她脸颊被晒得通红, 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还未说话,却见他们公子从屋中出来, 径直坐在廊下的桌椅前。
“哎, 公子, 您怎么就起来了?”两人连忙从墙边过来。
见霍闲之人虽然起来了,但一双眼睛还闭着,头脸上有层细汗,明显是被热醒的。
小丫鬟急忙又折身回屋,拿了扇子出来,站在霍闲之身后轻轻给他扇着风,说道:“院中吵闹,我想着先将那知了抓住,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将您热醒了。”
往年,他们公子并没如此怕热,即便是夏季,屋内也是不用冰的,他的身子消受不住。
今年大抵是体质好了些,总念叨着热,这才开始用冰。只是也不敢多用,还是用扇子时多些。
他今日在榻上窝着睡着了,那榻又在窗边,离外面的暑气近,可不是热得难受嘛。
霍闲之眼皮发沉,还有些困倦,但心情颇好,被热醒也没什么怨言。听了小丫鬟的话后,嘴角含笑点点头闭着眼睛缓解困意。
直到下人捧着奶茶店的食盒送来,才勉强睁开眼睛。
“林启派人送来的?”他问面前的小厮。
小厮答道:“是茶韵奶茶店的伙计,说这是店内的新品,特意给贵宾卡用户送来的。”
霍闲之听了,摇头笑道:“这个林启……”主意多得很。
他心情不错,挥手让人摆上来。
只见一只瓷白碗中盛着许多的蜜豆和不知名的果子,用勺子舀了一勺后才发现底下竟是一层细碎如沙的冰碴。
他讶异地挑挑眉,这东西用来解暑可再好不过了,只是府上的人向来不让他吃。
于是他也不声张,只偷偷混着冰沙吃了两口,入口又冰又甜,果子的汁水混着刺刺的冰沙,很是爽快!
正吃得高兴,身边的两人却行礼唤了声老爷。
抬起头,就见他爹神色威严地背着手来了。
霍闲之撇撇嘴,这大热的天,装着这副威严模样也不觉累得慌。
他心里腹诽,却扭身冲小五子抬抬下巴,示意他将午睡前湃在井中的瓜拿上来。
“不必忙活,你们下去吧。”未待小五子行动,霍远明就摆手挥退两人。
霍闲之面上挂不住,恼火道:“谁忙活了,别多想。”
说着,狠狠挖了一勺冰沙送进口中。
霍远明眼尖,见那勺子底下不同寻常,皱眉抓住他的手腕,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眼睛还看向了白瓷碗。
霍闲之连忙将碗推至一边,说道:“林启送来的奶茶店新品。”
霍远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趁他不备,将碗抢了过来。
触手就是一片冰凉,还有许多带着寒气的小水珠,哪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皱了眉毛,见霍闲之被抢走东西后脸色不快,这才没有多说惹他心烦,只是将那碗远远地搁在一边。
掏出帕子擦擦手,随口道:“林启此人倒是能耐,短短一年的工夫,成就已然不菲,只是……身上颇有玄机。”
凭他的势力,当日林启突然冒出来将霍闲之从死门关拉回来时,林启的籍贯、经历就已经呈在他的案前。
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一朝清醒后,结交县令、知晓医道、精通商贾之事。哪一件,都不简单……
他本随口提起,启料霍闲之听完却神色一凛,坐直了身子,神情防备道:“你别动他。”
霍远明擦手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有些不敢置信,片刻后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即便我真是忘恩负义、处处算计的小人,你们二人交好,兴许他那日就能成我的助力,我何必得罪他,平白给自己树敌?”
霍闲之哑然,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脱口而出,牙齿轻咬着舌尖,不知该说什么,
不待他再想,霍远明已闭眼长呼一口气,再睁开时,方才伤感的情绪已经收敛,神情恢复如常。
从怀中掏出一小块令牌扔至霍闲之面前,说起正事:“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京城的事别再插手。”
霍闲之只垂眸看一眼令牌,就倏然抬头,怒道:“你动了我的人!”
“不是动你的人,而是阻止你闯下大祸”他平静地说道。
京城是整个大西朝的动脉,小小的变故就能在下头引起轩然大波,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也可能是某场大变中重要的一环。
所以,它自然被重重暗线包裹,无数的眼睛盯着它。
因此,在京城里立暗桩不算什么,可若是将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就会被人狠狠折断手腕。
深深禁宫之中,总有些不能触碰的禁忌。
霍闲之听他如此说,怔了一瞬,拧眉道:“真与皇室有关?”
霍远明沉默未语。
霍闲之的神情顿时阴沉下来,这两日好不容易愉悦的心情倏然又变得沉重,眉头拧得更紧。
霍远明看着,突然叹了口气,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就见他紧绷的身子一松,垮了肩膀。
“要是实在担心,就去京城找他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他没牵涉其中,霍家总有办法保下他。”霍远明说道。
霍闲之闻言,转头看向他,像是奇怪他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既然他当初离开不是本意,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们。”霍远明顿了顿,又说道,“闲之,不管你对我有何偏见,你应当知道,我一直都盼着你好,盼着你平安自在地生活。”
说完,他又好似有些别扭,下意识偏了偏身子。
他们父子关系一直不亲近,突然说出这番话确实有些奇怪,别说霍远明了,就连霍闲之听着都有些别扭,垂着眼睛没看他。
但不可否认心底是有几分受用,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静默许久后,霍远明才清清嗓子,对他说道:“那你几时启程去京城?”
他如今身体好了许多,不用担心路上颠簸生病,出远门也放心许多。
可未料到,霍闲之神情冷峻地思考片刻,摇头说道:“我不去。”
“不去?”霍远明惊讶道。
“对,不去。”他的语气坚定。
霍远明纳罕道:“你不怕他搅入其中,无法脱身吗?”
见他还是脸色坚定,霍远明想了一下,好似恍然大悟。
突然劝解道:“你们当日分开闹得是有些难看,也伤了你的心,可既然喜欢人家,就不能计较这些。你别觉得这会儿先去找他就是失了颜面,面子哪有里子强,先将人带回来再说,以后日子还长,有你争面子的时候呢。”
霍闲之未料他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听得瞠目结舌,还有些哭笑不得。
可霍远明还在滔滔不绝,见他没反应,甚至推推他的肩膀,说道:“若是想通了,就安排人马。京城瞬息万变,早些将人带回来,你也就安心了。”
可没想到霍闲之还是摇头,“我不去。”
“哎,”霍远明皱眉道,“怎么如此不听劝,以往倒没发现你这么要面子。”
“你才不要面子,”霍闲之无语,张了张嘴,又觉与他说不通,赶人道,“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霍远明满脸怀疑,见他要动怒才不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只是走前仍回头不赞成地看了他一眼。
霍闲之心中无奈,捏着石桌上的扇子玩,思绪却已经飘远。
他确实不打算去京城。
霍闲之叹着气,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目光幽深,回忆起那日在阮府那人哭着说的话,仍不禁抚着胸口倒抽一口冷气,胸口撕扯般的疼痛也仿佛再次出现。
那是他们做过这天底下最亲密的事后第一次见面,他似乎瘦了些,两眼定定地看着自己时神情有些恍惚。
这样满眼是自己的模样,让他原本硬起的心肠变得柔软,心底的恨意也消散几分。
他以为,他们之间还有转圜。
却没想到……
霍闲之自嘲一笑。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值得那人将自己推开,值得他如此伤自己的心?
他眯了眯眼睛,既然已经将自己剔除在外,那他倒要看看他阮溪知如何在风云诡谲的京城脱身。
又,打算如何挽回自己?
作者有话说:
霍傲娇: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哄我!

◎阮卿,你笑什么,可是有不同见解?◎
阮溪知头脑发沉, 视线有些模糊,使劲摆了摆脑袋后,才见对席坐着的霍大人正看着他发笑。
他的神智勉强清醒几分, 笑着拱拱手。
今日西夏使臣来访,皇上在太和殿设宴,他身为鸿胪寺卿自然作陪。只是席间, 使臣称宴会所用的花朝露寡淡无味、绵软如水,不似汉子喝的。
此话夹枪带棒,让一众大臣面露怒色,就连上首的皇上也目光微冷。
阮溪知主管外藩事务,此时自然得出头,于是起身向皇上告罪道:“微臣初任鸿胪寺卿, 对各属国了解有限, 闻当年西夏战事, 以为当地好饮温润佳酿, 这才上了花朝露。没想到饮酒习惯与性子并不相合, 属臣的过失。”
话落, 西夏使臣两眼快喷出火来。
三十年前,先帝病中昏聩,与身为太子的当今圣上渐生隔阂, 反倒格外倚重二皇子,不少朝臣因此心生动摇。
西夏当时强盛又野心勃勃, 在先帝临终之际动兵, 占下边塞的一座城池,其后布兵, 摆明想在新旧交替、权利更迭之中分一杯羹。
他们断定大西朝不会在此时为这荒蛮的城池出兵。
未料他们错估了新皇, 先帝一走, 继位的新皇就直接砍瓜摘菜般砍了与他争储的二皇子一系。
也不顾先帝丧期,出兵夺回丢失的城池不算,还一举打到西夏境内,将西夏二十万大军歼灭,让西夏三十年内都再无还手之力,其成就绝不是前几任守成之君能比的,而西夏一朝兵败沦为属国。
此时被阮溪知提起,使臣自然目带愤恨。
上首的皇上低笑两声,看着阮溪知的目光带着赞赏,说道:“你年纪轻,确实没见过西夏强盛的时候,难免有所误解。以后多翻翻史书,或许能见西夏骁勇,哈哈。”
阮溪知听皇上笑得开怀,又斜瞥一眼西夏使臣愈发黑沉的脸色,心中也对圣上有些无奈。
今皇成就不凡,可脾气秉性也与前几任帝王大相径庭,少见君子之风。直笑得剽悍的使臣额角青筋直跳,局面僵持后才挥手向宫婢吩咐道:“上些醉清风来,那酒烈些,给使臣尝尝。”
他的语气闲适,仿佛随口打发了一个不懂事的顽童一般。
那使臣被连番讽刺挖苦,也不敢再多言,乖觉不少。
阮溪知心底好笑,又觉花朝露味道甘甜清冽,不由多喝了几杯,哪想此时酒意上头,有了醉意。
他勉强打起精神,虽还贪恋这甜滋滋的味道,却不敢再喝了。
终于等到散宴,皇上和使臣离席后,他才撑着额角,闭上眼睛略缓缓。
京中近来新兴起的花朝露确实甜美,若是……
他的思绪不自觉飘远,凝成一个眉眼张扬、行事放纵的人来。
“阮大人。”
正想着,身侧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阮溪知睁开眼,看见是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年轻宫人。
“大人,皇上召您去宣政殿议事。”小公公说道。
“哦。”阮溪知迟缓地点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随着小公公走了。
应当是有使臣相关的事要吩咐,阮溪知心想着。
等到了宣政殿后,才见殿内已等了几位大臣,均是受皇上倚重的臣子。相比之下,他的到来确有几分突兀,几位大臣都多看了他一眼。
等了片刻,皇上来了,众人行礼后落座,阮溪知坐到最下首。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皇上的视线往他身上瞟了几次,他都有些怀疑是否小公公找错了人,误将自己寻来了。
“各位爱卿,找你们来是想商议西夏使臣来访一事,”皇上掸掸衣摆说道,“去年冬天暴雪,西夏境内冻死了不少骏马、牛羊,开春又发了疫病,损失颇大。使臣来访,祈求今年少些岁贡。”
说着,他还清了清嗓子:“还特意带来了他们王的幼女。”
此事,阮溪知倒是早有耳闻。
听说西夏王的小女儿容颜绝美,更不凡的是身带异香,在西夏国境内颇受爱戴。此次带来送给皇上,足以见西夏的诚意。
“各位以为如何?”上首的皇上问道。
右相王安停顿片刻后起身道:“臣以为可适量削减,天灾无可避,且西夏属国自归顺我朝后一直恭敬。这次特意因此事来访,足见国内确有难处,不妨宽容一二,也让属国子民感念圣上恩德。”
阮溪知发誓,他醉酒时确实与平常有些差别,尤其爱将往日憋在心里的嘀咕说出声来。
可他听右相说完后,真的只是很小很小声地嗤笑了一下。身旁的杜大人都未有反应,不知为何上首皇上的目光突然从王相转向他,眼神中带了些笑意,直接点了他的名字。
“阮卿,你笑什么,可是有不同见解?”皇上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一下,笑得愈发和蔼可亲。
众人这时都转头看向他,王相也皱着眉等他说话,阮溪知心中暗暗叫苦,这么多重臣在这儿,哪轮得到他说话?
可现在也只能起身拱手道:“不敢,微臣见识有限,觉得王相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哦?”皇上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只是臣觉得,属国子民感念与否与我大西朝并无干系。”阮溪知说道,“三十年前,大西朝攻入西夏,战火累及当地百姓,此乃国仇。即便如今西夏称臣,终究是异邦,威慑便罢,不必试图感化。”
说完,他抬头睨了一眼王相脸色,见他眉头拧得更紧,看着自己的神色也带着打量。
王相做御史出身,早年间最常做的事就是劝皇上要施仁政,生怕这个初即位就手段残暴的帝王成了一代暴君。
也不知是皇上当初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还是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即便皇上年长后行事温和不少,他仍事事念叨着。
现在听阮溪知这番言论,自然有些不满。
不过左相谢长林却赞成道:“阮大人所言有理,西夏人骁勇好斗,需时时警惕。至于岁贡,今年可暂缓两成,让他们往后几年补上。不可减免,否则开了此例,恐以后就成了常事。”
皇上微微颔首,其余几位大臣似乎也无异议,只有阮溪知蹙了蹙眉。
大约是见此事差不多定下来了,一直没说话的户部尚书杜大人笑道:“给他们缓一缓也好,不然这些蛮子虽不成气候,但若逼急了总扰我朝边境子民。去岁寒冬,就有西夏境内的小股流民到远霞镇抢夺,还伤了当地民众。”
“既如此,那还减什么岁贡?”阮溪知话一出口,本来气氛融和的大殿立马有些紧张。
几人又都看向他,大约是觉得他年纪轻爱出风头,几位大人都有些不虞。
倒是皇上对他颇多耐心,听他说完,拍一下扶手,追问道:“怎么说?”
阮溪知既已说出口,也不想别的了,只说道:“西夏人在我朝作乱,不找西夏王要说法便罢,给他们暂缓岁贡是什么道理?”
杜大人反驳道:“是西夏流民,西夏王也无奈何……”
“那便是西夏王管的不好,按理来说陛下还应问罪西夏王才对。”阮溪知看了杜大人一眼,身子微微晃了两下,手扶一下身后的桌案,告罪道,“皇上恕罪,微臣素日不常饮酒,今日喝了两杯有些上头。”
阮溪知先拿酒做借口,生怕今日的失礼被几位大臣所记恨。
皇上笑了两声,并不怪罪,眼神带着鼓励看着他。
阮溪知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遂说道:“臣近日翻阅簿记,自西夏归顺,每年向我朝进贡良驹三千匹,是我朝战马主要来源。今年西夏若是不足数送来,那西北军营就少三千骑兵,反使西夏有了喘息之机。”
当初西夏战败,皇上定下的朝贡不是小数,几乎将西夏境内每年的良驹都送到了大西朝。西夏国三十年乖顺,很大原因就在与此。
“且,王相也说西夏此前一直恭顺,莫非之前三十年都未遇过天灾?既然以前能交付,今年为何不能?这么一想,就连远霞镇的流民都有些可疑。”阮溪知道。
听他说完,殿内几位大臣均觉得他有些夸大其词,甚至还有人在心中笑他年轻没见过世面,将此事看得过于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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