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下一任首相竞选中的种子选手。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的罪行和丑恶嘴脸被曝光了,铁证如山,容不得他狡辩分毫!
黑衣组织不会帮助无用的人,相反,他们要杀了他。
死亡使得他小如家鼠的胆子又回来了,他带走了能够带走的钱财,准备连夜逃入乡下,从此隐姓埋名。
可拥有了自我意识的潘多拉宝石不愿意过这种像是再被埋进土里的生活,很快,伊川久一郎败在了潘多拉宝石的蛊惑下,拿着从前收集来的把柄,威胁着几个高官将他带上尼莫西妮号。
他要离开霓虹,前往更大的舞台。
或者说,是潘多拉宝石要离开霓虹,前往更大的舞台。
——它们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在得知黑衣组织的人也在这艘邮轮上后,突然爆发了强烈求生欲的伊川久一郎第一次向潘多拉宝石许愿,他要把琴酒炸死在这艘邮轮上!
他要所有阻止他活下去的人通通去死!
潘多拉宝石满足了他。
能够将尼莫西妮号炸成烟花的炸弹凭空堆满了每个角落,被陷入疯狂的伊川久一郎一一引爆。
总结一下,就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疯狗乱咬人罢了。
还真让他咬到了不少人。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摸了摸左耳下安静如鸡的耳饰宝石,微微皱眉。
他怎么记得,潘多拉宝石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潘多拉宝石成为了吸引“死亡黑潮”的信标吗?
默默围观的汐汐:……
不,是因为潘多拉宝石融合了一枚世界核心碎片。
居然被异化成柯南世界的圣杯了吗?
还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子人圣杯。
如此看来,异化物之所以一直隐身,是因为在此之前,伊川久一郎没有向潘多拉宝石正式许愿,只是被潘多拉宝石蛊惑了而已。
直到他向潘多拉宝石许愿,要炸死追杀他的琴酒,异化物的力量才泄露了出来。
唔,这都不重要了,异化物已经落在了相柳先生手中,大局已定!
可爱的汐汐乐了没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问题——
她现在是【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的魔法精灵,他会把“信标”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魔法精灵吗?
很显然,不会。
汐汐:……
啊!完蛋了!相柳先生不会把异化物毁掉吧?!
相柳京当然不会,即便他现在已经处于完全沉浸式演绎的状态,他的心理暗示又不是白下的。
摧毁“信标”只会更快地将“死亡黑潮”吸引过来,没有“信标”的禁锢,异常的能量会快速散溢至全世界,即便是【终焉魔法师也无法保证能够在“死亡黑潮”抵达之前,将这些能量收集起来带走。
因此,“信标”绝不能被摧毁,就算要摧毁,也不能是在这个世界。
而只要离开了任务世界,马甲卡就会默认脱离。
这一波,相柳京胜券在握。
……虽然代价是第三次社死。
“藤原先生,这就是您说的那个东西吗?”琴酒打断了【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的沉思,他的手指摩擦着伯·莱·塔的枪·身,冷冷的杀意凝结在伊川久一郎身上。
异瞳魔法师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对,就是这个。”
他说着银发杀手的视线看过去,是被他沉默在原地的伊川久一郎,随即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差点把他忘了……”
安室透心下一凛,琴酒要杀了伊川久一郎!
他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想要在琴酒开·枪之前想个办法保下伊川久一郎的命,那些被证实对组织很重要的资料和情报已经毁在了火海里,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伊川久一郎!
这个人还不能死!
安室透把目光投向了在场唯一一个有可能左右琴酒决定的人。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工藤新一,而他认识的工藤新一坚守正义不畏黑暗,那么这一个有没有可能……
然而,【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接下来的话却打碎了他的猜想。
他道:“我的事已经了结,接下来自然随你,请随意吧,黑泽君。”
说完,他后退一步,遮住了小泉红子的视线。
安室透瞳孔一缩,看向异瞳魔法师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
怎么会!?
他不是……工藤新一吗?
金红异瞳的魔法师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长长的眼睫颤了颤,璀璨如星辰崩裂的眼睛直直地朝他看了过来,伴随着一声枪·响,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工藤新一】勾起唇角,对他露出了一个不含任何意义的微笑。
安室透和亡魂五人组俱被震慑得愣在了原地。
他是仿佛在告诉他:
我是工藤新一,但我不是你所认识的工藤新一。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是守护世界与人类的亡灵魔法师,他从来都不是追寻真相与正义的侦探。
正义?邪恶?
他不在乎,他只在意世界与人类的安危。
只要你是人类,只要你不曾危及世界的安全,那么——
我将一视同仁。
金红异瞳的长发魔法师和黑发红眸的赤魔女并肩站立,两步远的地方是持·枪的银发杀手和他有些愚忠的部下,脚下是泊泊流淌的鲜血,以及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安室透和他已经死去、但依旧誓死保护这个国家与国民的同期们与他们面对面,他们在此刻被分成两方,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两个已然对立的阵营。
忽的,【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突兀地笑了,他笑得很好看,宛如一朵开得十分盛大的黑色曼陀罗:“根据魔法界的规定,魔法师必须向非魔法界人士隐藏自身,及魔法界存在,必要时,可使用消忆魔法消除目击者相关记忆。”
金红异瞳的魔法师向安室透,向围在安室透周身的亡魂们抬起手,暖金色的魔力因子从指尖溢出。
他像是在哄幼稚园的孩童安眠,声音轻而空灵:“别怕,不会疼的。”
根本无法反抗的安室透颓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这可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站在黑龙背上忐忑等待的人们终于等来了黑龙的主人,失去了最好的魔法道具,【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披上了缀有蓝色宝石的宽大斗篷,整个人被笼罩着只剩下了下半脸。
人群瞬间嘈杂起来,却又在下一瞬集体失声,纷纷失去了意识一片片地倒下。
——这些都是在昨天晚上感受到了那股神秘恐惧的人。
坚村忠彬抱紧自己的儿子,又在泽田弘树露出惊喜眼神后放松下来,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原来,弘树说藤原先生是来拯救他的魔法师,是真的啊。
那么汐汐也是……
对上坚村忠彬探究好奇的眼神,汐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成功把这位老父亲惊得一抖。
这边气氛轻松,另一边就不了。
毛利小五郎第一时间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护在了身后,颓丧的大叔这一刻重新变回了昔日的警校第一。
黑龙的主人又怎么样?谁也别想伤害他的女儿!
工藤夫妇的眼神就要平和很多,但是【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还是能分辨出来那里面含着的警惕和怀疑,被父母护在身后的小男孩紧紧地盯着他,那双他曾经也拥有过的眼睛里有太多情绪,复杂又混乱。
——这里不是他的世界。
他再度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父母,他的挚爱,他们早已在时间洪流之下化作了一捧黄土,成为了他久远的梦寐以求。
“……他们只是昏倒了,在下已经消除了他们今日的记忆,今日发生的事情还请诸位保密。”
身为不死人的他原本已经没有了味觉,此刻却尝到了极致的苦涩。
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对他们动手,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消除记忆的魔法。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苦涩地想,他还是太贪心了,从前也好,现在也好……他想让他们记住他,不要忘记【工藤新一】这个人。
所以他选择了隐瞒,选择了谎言。
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的【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拢着斗篷,他微微低下头,仅剩的小半张脸又被兜帽遮了一些去。
他要将他们和被消除了记忆的人群送回修复了三分之二的尼莫西妮号上了,这场事故最终会被定义为伊川久一郎的疯狂袭击。
和魔法,和黑龙,毫无关系。
可就在这时,被毛利小五郎护在身后的毛利兰忽然握住她父亲的手臂,上前半步,紫罗兰般温柔的眼睛里绽放出炫目的光彩:“新一!你是新一对不对?”
从在甲板上见到“藤原今”后,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的少女终于想通了。
哪里不对?
“藤原今”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也太特别了!
——只有一个人能给她这样的感觉。
是新一!
也只有新一!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猛的抬起头,一双金红异色的眼睛隔着兜帽,死死地看着下意识要朝他走来的少女,他藏在大袖中的手忍不住动了动。
我的,兰啊。
“小兰!”毛利小五郎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工藤小子?分明一点都不像啊!”
毛利兰坚定地摇头:“不会的,爸爸,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他就是新一!”
少女看向他,眼中满是期待和喜悦:“你就是新一,我没有认错,对不对?”
铃木园子也跟着看向他,秀眉紧锁,一副想要支持闺蜜,但又感觉事情发展得过于魔幻,已经严重影响了自己的思维的纠结模样。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那一声分明力量脱口而出的“对”却卡在了他的咽喉里。
他看到真正的工藤新一。
那愤怒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击穿了他可耻的狂喜。
虽然因为药物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但是,江户川柯南才是这个兰在等待的工藤新一。
他不是。
他不是。
幸好不死人没有呼吸……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艰难地调侃着自己,他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用尽全力,才将僵硬的唇角向上勾起,努力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非常抱歉,毛利小姐,在下能够理解您思念工藤新一的心情,但是……侦探?”
操纵黑龙的魔法师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兀自笑了一会儿,在少女渐渐暗淡的目光中说完了最后的话。
“不不不,在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魔法师罢了。”
——如若他还有心脏,此刻已然血肉模糊。
【终焉魔法师】伸出左手轻抚心脏所在位置,微微躬身颇为有礼地行了一个绅士礼,宽大的斗篷如同一朵黑色的花,铺展在他脚下。
“诸位,午安。”
叮铃——
众人耳边似是响起了一声神乐铃声,眼前的一切顿时变得模糊起来,脚下踩着的也不再是坚硬的鳞片。
他们恍惚了好一会儿,再睁眼,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他们仍然站在尼莫西妮号的甲板上。
航行灯被炸得粉碎,邮轮上到处都是奔逃尖叫的人,脚下还有轻微的震动响起,远处,向他们驶来的是一轮挂着霓虹国旗的军舰。
但他们谁都知道,魔法师,黑龙,都是存在的。
他离开了,带着他的黑龙一起,就像来的时候那样,无人得知。
从这天起,藤原今消失了。
第八十七章
尼莫西妮号的爆炸最终被定案为伊川久一郎的疯狂报复, 死亡人数二十六人,他们很幸运地在这样疯狂的爆炸中保留了全尸。
损失最惨重的无疑是尼莫西妮号的主人,但他并没有在媒体的采访中表现得多么伤心, 相反, 他十分高兴。
紧接着, 科莱斯·詹姆斯即将与辛多拉公司合作的消息铺天盖地,一时风头无两。再加上其中有政府的授意, 两大集团的合作喜讯迅速压过了伊川久一郎的疯狂报复。
没过几天, 健忘的大众们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继续关注新的资讯和新闻, 津津有味地围观政府高官扯头花。
无论是魔法师,还是那头仿佛从传说里飞出来的黑龙,通通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记得这一切的只有毛利父女、工藤一家、铃木园子和坚村忠彬父子。
安室透说他被炸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军舰的救护担架上了;赤井秀一也被炸昏过去了, 他跟在琴酒和安室透后面,距离虽然不远不近,但也没能逃过爆炸的冲击。
他们都不记得了。
如果他们还记得,那几声响彻寰宇的龙吟他们不可能没有听见。
这就是消除记忆的魔法吗?
“不只是消除记忆的魔法, 那个孩子还把尼莫西妮号修好了, 卫星也没有发展任何异常。”工藤优作展开今日份的报纸,头条赫然就是科莱斯集团和辛多拉公司的合作,再下面才是尼莫西妮号的悲剧。
任何领域都需要从最基础的学习开始, 另一个世界的新一无疑是魔法领域中的翘楚,就像他们的新一在侦探界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一样。
只是,魔法过于梦幻, 凡是梦幻的东西, 背后大多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和艰难, 他能够成为魔法领域的翘楚,那必然经历了漫长的艰难学习和训练。
神秘之所以为神秘,就是普通人无法触碰、无法看见、无法理解,工藤优作见过fbi的王牌,他在那个新一身上也感受了同样的、更加深刻的东西——身经百战。
是用无数的战斗和鲜血的教训,再以漫长的时间一点点堆砌起来的身经百战。
他无法想象,【新一】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在工藤优作看来,他们的新一已经足够坚强了,但尚且稚嫩,但毕竟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可那种程度……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另一个世界的他们又在其中扮演着怎么的角色呢?
是被隐瞒了,还是假装被隐瞒了?
工藤优作捏着报纸的手指不断收紧,平整的报纸已经被他攥出了深深的褶皱,他不觉得以自己的头脑会被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儿子瞒在鼓里,可【新一】眼中的愧疚和遗憾是那样的深切……是假装自己被隐瞒了吗?
这只有一种可能——
【新一】所做的事关系重大,大到他必须离开他的家庭,离开他生长的家乡,甚至是赌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新一】要瞒着他们,他怕自己会死,他怕他们会伤心。
而他也以为自己瞒住了他们。
但如果两个世界的工藤优作相差不大,那么,不可能瞒得住的。
……所以是【新一】的问题吗?
明明一起使用消除记忆的魔法才是最保险的,但是他没有,他不可能会对自己的父母、青梅和朋友使用这样的魔法。
是天赋不同吗?
新一是未来一定能够超越他这个世界第一推理家的天才侦探,而【新一】则成为了连他这样的普通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极为强大的魔法师。
……平行世界的偏差啊。
工藤有希子放下修剪玫瑰的简单,单手拖着下巴,郁郁地叹了一口气:“那孩子跑的太快了,我还来不及叫不住他,他就已经离开了。”
一个母亲如何能认错自己的孩子?
她没有认错,那个孩子就是她的新一,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新一而已。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只敢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里悄悄流露出让人感到心疼酸涩的情感和思念。那个孩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另一个世界的他们……应该已经不在了吧,不然的话,身为父母,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孤独地行走那么久?
还有小兰……
“阿娜达,那个孩子被小兰叫住的时候……难道他和我们新一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也没有办法能和小兰走到一起吗?”
他们新一是因为黑衣组织而暂时没有办法回到小兰身边,那么那个新一呢?
是因为魔法吗?
工藤有希子深深地皱着眉,眼中满是对孩子的心疼:“新一……那个新一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那么沉重?为什么连和自己的父母、青梅对视都不敢啊?
他太小心翼翼了,以至于她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心口细细密密地疼。
工藤优作叹息着放下手中的报纸,除了硕大的标题以外,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工藤有希子心疼,他也心疼,即便隔着一个世界,【新一】也是工藤新一,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受了那么的苦,变成了连保护他们的时候都小心翼翼不敢触碰的模样,让他们怎么能不心疼?
可现在的问题是——
“他辞职了!”
一放学立刻朝着家里狂奔的柯南气都没有喘匀,一把抓着他老爸的大腿就说:“我问过一年级的班主任了,他甚至都没有来学校辞职,安室先生说他住的那栋房子也被卖出去了!那个家伙!哪有他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
他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问他——
你为什么变成魔法师?魔法师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有没有遇到过黑衣组织?另一个世界的黑衣组织有没有覆灭?
还有最重要的——
你和小兰怎么了?
……你怎么了?
柯南那时确实很生气,当他不得不打碎自己的三观,真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时,他终于看懂了他看小兰的眼神。
是那样浓厚的思念和爱意都没有办法掩盖住的悲伤和遗憾。
为什么看到小兰会觉得悲伤?
为什么会有遗憾?
你不是魔法师吗?你也没有办法保护好你的小兰吗?
柯南很愤怒,对自己,对那个工藤新一,对他所能想象到的所有可能。
但主要还是对他自己。
他不敢再装成小孩子往小兰身边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漏出破绽,小兰很敏锐很聪明,她才是第一个认出那个家伙的人。
于是他顺应着父母的意思,假装好久不见,要和他们住两天,逃也似的离开了毛利家。
柯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幅柔软无力的孩童身躯究竟能保护好他身边的人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是魔法师啊,轻易就能消除他人的记忆,还有一头龙,可就是这样的工藤新一也……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另一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是什么让那个工藤新一要用那样令人心情沉重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母和青梅?
他想知道!
可是!那个家伙跑了!
一声不吭,毫无线索!
胆小鬼!
那样强大的自己居然是个胆小鬼!
工藤有希子俯身摸摸他的头,调侃道:“你们都是胆小鬼,谁也别说谁。”
工藤优作伸手把抓着他裤腿的儿子抱起来,忍不住又想叹气了,这两天他叹气的次数都快要超过半辈子的总和了。
可不就是吗?
两个新一都是胆小鬼。
柯南:……
柯南哑然,抱着手生闷气。
现在好了,他跑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要怎么找人啊?如果那个家伙想要躲起来,谁能找得到他?
还有一种最糟糕的可能,就是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相隔着两个世界,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找得过去啊!
魔法什么的,就一点都不科学!超级作弊!
但问题就是这么令人无可奈何,他们找不到【工藤新一】。
即便是有世界第一侦探之名的工藤优作也毫无办法:“那孩子大概是铁了心要躲我们了。”
他和有希子都很后悔,没能在第一时间里认出那个披着斗篷的人就是【新一他们下意识把新一保护在身后的举动一定让那个孩子误会了。
怎么办?他们一点联系方式都没有,又该如何去找到那个孩子?
他会去哪里?
工藤有希子怀着最后的希望,问道:“新一,你有问过泽田弘树小朋友吗?他会不会有那个孩子的联系方式?”
柯南鼓着脸摇头:“老妈,我怎么可能把泽田弘树忘了?我问过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泽田弘树是货真价实的小孩子,他说的是真的。
小小的名侦探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哪怕只有一点点线索,我也一定能找到人!啊啊啊啊!怎么这样啊!”
这不是谜题,这就是一个坑!深不见底的坑!
那个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说走就走,就像是抛骰子一样,抛到哪个是哪个,完全不管他们这些侦探的思维,根本串联不起来。
柯南有去找安室透,想要看看【工藤新一】住所附近的监控,安室透倒是给他看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那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这么说了。”
工藤优作也知道一句“他不是组织的人,更不是罪犯”,不可能取信一个卧底多年的优秀公安,但是那孩子已经把对方的相关记忆全部消除了,无论是那孩子的真实身份,还是尼莫西妮号的真相,都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说。
他问:“监控有发现吗?”
柯南更气了:“也没有。”
不看不知道,一看全是假的。
两点一线?毫无反常?骗谁呢,一定又是魔法!
“他很可能早就做好自己会暴露身份的准备了,所以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柯南从工藤优作的怀里爬下来,坐到沙发上,表情郁闷,“我怀疑他身边有顶级黑客帮忙,即使他的魔法十分强大,想要凭空变出一份合理合法,经得住各方调查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的,他的国籍甚至是海洋对面的那个东方大国。”
他还问过灰原,黑衣组织没有这样的顶级黑客,想要神不知鬼不觉侵入隔壁东方大国的官网,凭空加进去一个合法居民是不可能的,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已知的黑客可以办到。
黑衣组织要是有这样厉害的黑客,那他们想要击溃组织就直接变成地狱难度了,是比现在更加地狱的地狱难度。
如果【工藤新一】身边有这样一个未知的顶级黑客,那么……
工藤有希子不顾儿子的反抗,把小小只的儿子抱在怀里,宛如烛光下的哀怨美人般叹息道:“难道就只能等那个孩子自己来找我们吗?万一他已经回去自己的世界了怎么办?哪怕只能给一个拥抱也好,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他,阿娜达和新一也一定有吧?”
工藤优作苦笑着摇摇头,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柯南瘫着手脚,一副反抗不能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