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爱了—— by喜马拉雅种猫

作者:喜马拉雅种猫  录入:07-24

夏琰弯起眼笑了笑:“牛逼。”
大巴车最终停在在了“山涧宾馆”前。
高三二班的同学两两一间房,夏琰和陈桐住一间。
夏琰提着箱子下车,司见空和韩峥抢着要帮他拎箱子,他连忙道:“箱子不重的,我自己来就好。”
司见空还想展示自己体育生的体力,韩峥见夏琰不愿意,就松开了手。
“那好,有事你喊我。”韩峥不轻不重地踢了司见空一脚,“你也走吧。”
夏琰道了谢,跟在陈桐身后进了他们俩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点霉味,陈桐四处看了看,说道:“啧,这宾馆年头不少了吧,插座还是这种在桌子上的插座。”
夏琰把窗户打开通风,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他说道:“嗯,不过还挺干净的。”
这山里的确阴气很重,从进山开始,夏琰就觉得不舒服。
好在到了下午,山间的雾气终于散去,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瀑布倾泻而下,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瀑布旁的玫瑰花海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哇,彩虹!”蒋若若喊道,“大家围过来吧,我给大家拍照。”
夏琰站到了最边上的位置,又被陈桐扯到了最中间。
陈桐笑嘻嘻地说:“班宠就该站最中间嘛。”
夏琰有点害羞,虽然是清冷大美人的长相,但他笑起来有一个很甜的小梨涡,拍照的蒋若若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若若,你怎么突然露出在猫咖拍布偶猫的表情?”有女同学道,“你刚刚笑得也太姨母了吧。”
“嘿嘿嘿,我这几张拍的可好了,彩虹都被拍到了。”
蒋若若眯起眼睛准备再拍一张,可透过镜头,她突然看到了夏琰肩膀上有一只半透明的手。
“啊!”
蒋若若吓了一跳,被吓白了脸,要不是相机挂在脖子上,她险些摔了相机。
一旁的陈桐正忙着问班主任晚上他们能不能喝点啤酒,听到蒋若若的叫声,他连忙走到了蒋若若身边。
“怎么了?”陈桐凑过去,“是有虫子吗?”
蒋若若摇了摇头,捧着相机仔细看了看。
照片里夏琰温柔而安静,那双半透明的手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什么,刚有点眼花。”蒋若若揉了揉眼睛,“可能是昨晚太兴奋了,没睡好吧。”
陈桐说:“没事儿,那你站过去,我给你们拍。”
蒋若若心有余悸地看向夏琰,说道:“好。”
夏琰款步走到陈桐身边,小声对他说:“我来拍吧,你让若若站到我的位置,她应该想和你一起拍。”
陈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相机交给了夏琰,笑着说:“还得是我的夏崽啊,知道操心爸的姻缘大事。”
到了晚上,度假村所有的小木屋都挂上了漂亮的彩灯。
夏琰坐在人群里喝着奶啤看篝火晚会的节目,他虽然内向,又时常因病缺课,但这三年和大家相处的很好,到了分别的时候也有些不舍。
陈桐作为班长正端着啤酒杯给大家敬酒,等他走到夏琰面前的时候,已经有点微醺了。
“夏琰,多亏你给我讲题,不嫌我笨,一道题能讲十遍,我才……我才考上了一本。”陈桐仰头干了这杯啤酒,“那我也不祝你别的了,就祝你身体越来越健康,百毒不侵。”
夏琰被他逗笑,回敬一杯:“客气什么,祝你前程似锦,得偿所愿。”
不到十点钟,作为班长的陈桐敬了一圈酒,蹲在道边哇哇地吐。
这山里的阴气到了晚上更重了,夏琰也有些不舒服,决定先回宾馆休息。
夏琰和蒋若若扶着陈桐坐上了度假村负责摆渡的小三轮,三轮行至林间小路,蒋若若说:“呃,夏琰,你看那是坟地吗?”
夏琰顺着蒋若若的目光看过去,连忙移开视线。
这林子比他想的要深,又是十五月圆之日,真的很容易招惹脏东西。
篝火晚会还在继续,司见空带着一群男女玩真心话大冒险。
今晚韩峥的运气不好,他每次都会输给司见空,他每次都选大冒险,一个提问的机会都没给司见空。
司见空发现夏琰走了,皱起眉说:“真无聊。”
“无聊?”韩峥笑了,“那我们玩点有意思的。今晚是十五,月圆之夜阴气最重,适合玩通灵游戏。我们在深山老林,说不定真能召唤出点什么东西。”
“咦,好吓人啊。”有同学说,“我胆儿小,玩不了。”
“胆儿小的,怕鬼的,就别玩了。”韩峥看向司见空,“谁怂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就玩这个!”司见空一拍桌子站起来,“还有谁要玩?”
“我也来~”任晓萍举手。
“我也!”彭浩也举起了手。
这群刚刚从试卷中解脱出来的年轻人好不容易自由了,都寻求着刺激,有八个人都选择了参与,只剩下四人不想玩,作为了游戏的旁观者。
“这么多人,我们可以玩碟仙。”任晓萍提议道,“万一小碟仙真的来了,说不定还能帮我们解答困惑呢!”

今晚的月亮不仅圆,还很亮,凄冷的月光映在山涧,说不出的阴森。
“首先,准备好一张大一点儿的纸,然后把碟子倒扣,在纸上描绘碟子的轮廓。纸上可以写一些提示词,最简单的就是‘是’和‘否’,方便小碟仙回答问题。”任晓萍说,“开始之后,我们把手指都放在碟子上,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请小碟仙显灵,这个环节一定要虔诚哦。”
司见空不信这些,但他跟韩峥叫板惯了,装作认真的样子“哦”了一声,说道:“那我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嗯……应该都可以吧,只要别问那种会惹碟仙生气的问题就可以。”任晓萍说,“而且仪式开始之后,我们只能请碟仙来,但不能送碟仙走,只能等它自己走。”
“都听清楚了?”韩峥说,“那我们开始吧。”
班里同学有的还在喝酒,八人找了远离篝火的一张桌子,把画好的图纸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围着桌子站了一圈,然后都伸出了右手把手指压在了白色的餐碟上。
“好紧张啊。”任晓萍对自己女伴眨了眨眼,“我们开始吧。”
大家低下头默念小碟仙的名字,足足三分钟过去了,碟子也没有任何反应。
“没反应啊。”有人说,“果然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就在大家都想要放弃的时候,碟子突然动了一下。
“啊!”任晓萍激动道,“是小碟仙来了吗?!”
“我去。”司见空一瞬间跳出了一米外,“真的假的啊。”
“假的。”韩峥勾着嘴角看向司见空,“是我推的。”
他松开手指耸了耸肩,说道:“不过,司见空,你刚刚好像被吓到了,对不起。”
“韩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眼看着司见空和韩峥要打架,附近的同学连忙冲上前拉住了他们。
班主任匆匆走来,说道:“你们干什么呢?马上就要十一点了,我送大家回宾馆,快点过来排队,我点点人数。”
除去刚刚请假回去的三人,这里有三十七人。
班主任点了一遍,不知是不是自己点错了,他数到了三十八人。有的同学背对着他说话,他也点不清楚人。
他以为自己今晚和同学们喝多了,又让副班长任晓萍点了一遍,任晓萍点完后说道:“老师,没有问题,我们回去吧。”
宾馆离举行篝火晚会的位置并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宾馆1011室里,喝大了的陈桐在吐了三次之后恢复了神志。
洗过澡后,陈桐半躺在床上喝夏琰递过来的柠檬水,喝完后说道:“夏崽,难为你把比你多三十斤的我弄进屋了。”
“还好。”夏琰检查了门锁后,坐到了自己床上,“我和你女朋友把你拖进来的。”
“托?谢谢你们啊。”陈桐感激地看向夏琰,又看向门把手上放着的水杯,“你好严谨,每次出门都这样吗?”
“嗯。”夏琰咳嗽了几声,“这山里好冷。”
“的确。”陈桐趴在床上看夏琰,“风景哪有宣传片说的那么漂亮,又冷又荒凉。”
夏琰鼻子高挺,下颚线分明,五官非常精致。
上回学校开美术作品展,夏琰戴了一副无框的金丝边眼镜,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衣,被隔壁学校的小女生偷拍了无数张,照片至今还在滨海市各大校园群里流传。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不仅瞳色浅,眼尾也微微向上,看起来有点像猫。
若是和夏琰没有接触,单看外貌的话,会认为他是一位清冷小酷哥。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非常软萌,不仅不会和人生气,偶尔上课还会犯瞌睡。
夏琰给家人回了消息,见时间不早了,他对陈桐说:“陈老板,我们可以熄灯了吗?”
陈桐立刻关了灯:“好,晚安。”
两人住在一楼的最东侧,同班同学回来后,走廊里传来了大量的脚步声和吵闹声,但一两分钟过后就没声音了。
老房子隔音效果都不好,没多久,隔壁房间传来了水流声。
陈桐说:“夏琰,你睡了吗?”
“没有。”
“咱们隔壁是谁啊?”
“左边是若若和晓萍。”夏琰回忆道,“右边应该是司见空和韩峥。”
陈桐刚刚睡了一觉,这会儿精力正旺盛,他刷着手机看班群里的消息,才知道司见空和韩峥冲冠一发为蓝颜,差点又打起来了。
“他俩睡一间房啊?方便打架吗。”陈桐“啧”了一声,“快收手吧,我们夏琰还是个崽崽,这都是在干什么。”
夏琰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没有搭话,心里却在想,一天已经过去了,刘道士说的贵人他没有遇到,倒是觉得这趟旅行有些阴森。
很快,四周都安静下来。
这里是一楼,夏琰睡前把门窗都锁上了,他开了空调的睡眠模式,此刻房间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可就在这寂静的夜里,走廊里却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哒。”
“哒。”
“哒。”
这脚步声极其缓慢,夏琰翻了个身,突然莫名地心慌。
“哒。”
“哒。”
脚步停在了蒋若若房间的门口。
可没多久,脚步声又继续响了起来。
这人的脚上好像沾了水,走路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湿哒哒的高跟鞋踩着木质地板才会发出的声音。
班里的女孩子为了出游方便,今天都穿了运动鞋,而这宾馆今日只接待了滨海一中高三二班的同学,宾馆里不应该有一位穿高跟鞋的女性。
最终,脚步声停在了夏琰房间的门口。
夏琰“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轻声道:“陈桐,你还醒着吗?”
回答夏琰的是陈桐响亮的呼噜声。
“扣,扣,扣。”
门外传来了三声规律的敲门声,每一下的间隔都正正好好是一秒钟。
一阵彻骨的寒气从门外幽幽传来,夏琰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他敢确定,门外的绝对不是人。
“扣,扣,扣。”
见没有人开门,门外那东西又敲了一次门。
夏琰躲在被窝里蜷缩着身体,不断地在心里默念:别进来,别进来。
下一秒,他听到轻微的门把手转动声。
然后,夏琰放在门把手上的水杯“啪”地一声掉落在了地板上。
见打不开门,那东西似乎有些生气,疯狂地扣着门把手,门把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卧槽,什么声音。”
陈桐终于醒了过来,他一把按开了灯,那飞速转动的门把手也终于停了下来。
陈桐皱着眉头下床走向门口,说道:“是咱班哪个醉鬼喝多了吧!我倒要看看,是谁酒品这么差。”
“别开门!”夏琰叫住他,“外面……不对劲。”
陈桐还不明白“不对劲”是什么意思,他收回正准备开锁的手,眯着眼看向了猫眼,说道:“奇怪,外面什么都没有啊,谁啊,跑得也太快了吧。”
夏琰心想,什么都没有就对了。
恐惧让夏琰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祈祷门外那东西已经走了。
陈桐回到床上,想到方才看到的脚印,疑惑地拉开窗帘看向窗外:“外面下雨了吗?地上有一串湿哒哒的脚印。”
他拉开窗帘看向窗外,夏琰瞬间睁大了眼睛。
在他们窗户的最上方,正垂着女人瀑布似的黑发,从夏琰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发梢在空中飘荡。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倒挂在墙壁上的。
陈桐八字很硬,显然看不见这些。
他有些无语地拉上了帘子,扑上了床,说道:“愿世界没有神经病。”
说完后,他关了灯,很快就又睡死了过去。
夏琰冷汗都出来了,他已经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那一小节发梢。
都市传闻中,可以倒挂在楼外移动的鬼就叫作“沿挂”,这些鬼会想方设法让人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然后把人拉下楼吃掉。
但“沿挂”只会沿着墙壁移动,它们是不会走进居民楼的。
也就是说……外面这个,是另外的东西。
就在此时,门外再一次响起了高跟鞋落地的“哒哒”声。
夏琰撞着胆子,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猫眼,眯起一只眼向外看去——
一位身着红裙的女人正从走廊尽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夏琰只知道红衣鬼是厉鬼,他还想仔细看看,那女鬼突然加快了脚步,高跟鞋敲着地面发出急促的响声。
不到三秒钟,一只猩红的眼珠出现在了夏琰面前。
夏琰害怕地钻回了被窝,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握着佛珠躲在被子里,在心里祈祷: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可这一次,佛没有站在他这边。
“咔”地一声,门锁开了。
那声音很轻,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像是一声惊雷炸裂了天空。
夏琰本能地喊道:“陈桐,陈桐,醒一醒!”
可陈桐好像是睡死了过去,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在这漆黑的夜里,没有人听到夏琰的呼救。
一只惨败的手覆上了夏琰身上的这床白色的薄被,夏琰闭着眼睛瑟缩在被子里,那女鬼竟钻进了他的被窝,一步步地爬向夏琰。
夏琰根本不敢睁开眼去看女鬼的样貌,他紧紧握着的佛珠使女鬼向后退了几步,可随后那女鬼像是受了刺激,一把夺走了夏琰的佛珠,又掐住了夏琰的脖子,阴森地笑着。
夏琰的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甚至开始后悔来这趟旅行。
他有很爱他的家人,有自己的梦想,未来还没有开始,他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
慌乱之中,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
夏琰茫然无措地喊道:“陆秉文,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下一秒,被子被一股力量掀起,女鬼掐着夏琰脖子的双手骤然松开,尖叫着滚下了床。
陆秉文从夏琰身后拥住了他,低声道:“夏琰,你终于想起我了。”
虎口脱险的夏琰大口呼吸着,半天才冷静下来。
他没想到陆秉文真的来了,还来得如此及时。
“你刚刚说,你错了。”陆秉文不紧不慢地问,“你错哪儿了?”
“哥哥,对不起!”夏琰情急之下抱住了陆秉文的胳膊,“我不该烧你给我的聘书,只要你……只要你愿意护我一世周全,我愿意和你结婚。”
夏琰怕极了,他的眼泪落在了陆秉文的手背,却不敢松开抱着陆秉文手臂的手。
“你怕我,倒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陆秉文冰凉的手指温柔地拭去夏琰眼角的泪,“别哭了。”
下一秒,女鬼像是被某种力量冲撞,眨眼间竟烟消云散。
不大的房间里发出了淡金色的光芒,紧接着,窗外那些沿挂也尖叫着消失了。
陆秉文轻轻捉住了夏琰纤细的手腕,说道:“那老僧予你的佛珠不好看,还是白玉珠更衬美人。”
夏琰左手上被扣上了一条冰冷的手串,陆秉文沉声道:“这条玉珠,就当作聘礼,送你了。”

他身体弱,每逢遇到脏东西都得病上个两三天。
次日一早,高三二班的同学们都坐上了回程的大巴。夏琰精神恹恹地靠在椅子背上轻轻咳嗽了几声。
他身旁,一向身强力壮的陈桐也在今早罕见地发起了高烧,看上去非常疲惫。
陈桐奄奄一息地对夏琰说:“夏崽,我跟你讲点事情,你别害怕啊。”
夏琰点点头,心道我昨晚已经害怕过了,今天你就是说你是鬼我也不怕了。
“昨天夜里,我半梦半醒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长发女人站在你床前,指甲又尖又长,还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我吓坏了,一直想出声喊你,但我怎么都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不了。”陈桐心有余悸,“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真的……”
“可能是梦魇吧。”夏琰轻声说,“昨天你喝太多了。”
蒋若若看昨天还活蹦乱跳的陈桐和夏琰今天脸色都不好,问道:“你们俩是不是昨晚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了?”
“也没有吧。”陈桐挠挠头,“我记得就是25度。”
“也许是水土不服,今早好多同学气色都不好。”任晓萍说,“我昨晚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小碟仙来过了?”
蒋若若看上去竟然是昨晚睡眠质量最好的一位,她好奇道:“什么碟仙?”
“昨晚你们几个先回去了,你们走后,我跟几个同学一起玩小碟仙了,不过当时也没召唤出什么东西来,倒是熄灯之后,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任晓萍说,“不过没多久,我就睡过去了。”
夏琰震惊地睁大了眼,万万没想到他的同学竟在农历十五时集体作死,在深山老林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嗯。”任晓萍说,“现在回想了一下……老班跟我说,昨晚集合时,他第一次数人数,数到了三十八个人,会不会小碟仙那时候就已经被召唤出来了?”
“碟仙还穿高跟鞋啊?肯定是哪个女生大半夜不睡觉梦游。”司见空顶着大黑眼圈,一脸憔悴地坐下来,“昨晚我也听到了,妈的,吵得我都没睡好。”
说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言语的韩峥也忍不住发话:“我也听到了。”
“你们都听到了?”蒋若若皱起眉,“我怎么没听到,而且咱们班女生没有穿高跟鞋的啊。”
韩峥今早也有些疲惫,他说:“我听到声音之后,起身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着,当时就觉得有点怪,想再看一眼的时候,她竟然就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别说啦,怎么越说越恐怖啊。”蒋若若捂住耳朵,“那不就跟陈桐梦见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是听到窗户外面有奇怪的声音。”一位住在二楼的同学说,“就是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风声,但在下半夜就没有了。”
“哎,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
一群信奉马克思主义的学生围绕着昨晚闹鬼的话题越说越激烈,就在这时,昨晚参与碟仙游戏的彭浩跳上车,快步向大家走来。
“卧槽,我今早在自助餐那跟老班碰上了,我听了个大八卦,咱这瀑布度假村度假村,宣传片跟仙境一样,但以前死过人啊!”
“啊?”
“死过人?怎么死的?”
彭浩坐了下来,沉声道:“一开始,这山上是一片乱葬岗,会有村民把家人安葬于此,后来因为有瀑布就修成了度假村。早些年的时候,度假村的生意还很红火,来来往往很多人呢。”
蒋若若说:“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昨晚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一片坟地。”
“大概是三年前,有一对小情侣来度假村度假,男的怀疑女生出轨,就在这度假村把她给活活掐死了。当天正巧是女生的生日,她以为男朋友会给她惊喜,对她求婚,就打扮的很漂亮,穿了一双细根的红色高跟鞋,还有一条红色的长裙,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死于非命了。”
“我靠,那不就是我昨晚梦见的那位女士。”陈桐惊恐道,“她可真是惨啊。”
“啊?那这么说的话,逻辑就通了,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啊!”
“是啊。那之后就时不时有人见到她在这个度假村附近游荡,来玩的男生就经常碰见这种事。”彭浩说,“大概是因为阴气太重,来度假村玩的人也越来越少了,眼看着就快要倒闭了,老班这不就带咱们来了,他是觉得咱们都是高中生,阳气旺,不碍事。”
“哎,这事儿……咱班主任办的有点问题。”陈桐咳嗽了一声,“属于一种杀熟。”
夏琰闻言点点头,心道这何止是杀熟啊,那红衣厉鬼怨气冲天,高僧的佛珠都镇不住。
要不是昨晚陆秉文来了,那红衣厉鬼怕是要把全班同学都一通乱杀。
想到这里,夏琰又悄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这条白玉珠手串。
因为母亲喜欢玉,夏琰略懂一些。他手上这串看品相价值连城,玉珠共有十八颗,每一颗都被打磨的温润透亮。
这是厉鬼送他的礼物,那应该也并非寻常玉珠吧?
“咳……咳咳……”
夏琰又咳了几声,眼角微微泛红,他从包里拿出了衬衣盖到了自己身上,准备睡一会儿,却没想到附近的几个同学同时一脸关切地看向他。
“夏琰,你没事吧?”蒋若若说,“要不要喝点热水?我有带保温杯。”
“我没关系,可能昨晚着凉了。”夏琰扑扑睫毛,又好心提醒道,“不过,有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后还是不要在这么荒芜的地方玩通灵游戏吧。”
“夏崽说的对,哎,下次不敢了。”
回到家后,夏琰的低烧变成了高烧。
他一连躺了三天,身体才逐渐转好。期间,他还听说自己班主任骑车摔了一跤,骨折住院了。
烧的朦朦胧胧之际,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感受到一双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额头为他降温。后来,他退了烧,那种感觉就再也没出现过。
病好之后,他一五一十地向父母诉说了这趟旅行发生的事情,并给父母看了自己手腕的白玉珠。
这一回,夏琰父母又找了相熟的刘道士,在家里供奉了陆秉文的牌位。
陆秉文是何方神圣,即便是威震一方的刘道士也不能算出来。
刘道士只说这厉鬼道行极高,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修炼到了几乎成神的地步,在冥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跟那种散落人间的孤魂野鬼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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