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凶残小可怜后发现他是黏人精—— by叫我妖灯就好了

作者:叫我妖灯就好了  录入:07-30

就这样在未知的忐忑里等过了好一会儿。
谢程应找到沙发后面的白芽,看他赤着脚坐在地上,一副僵怔的模样,心下有些担忧:“在这里坐着干什么,不嫌凉?”
白芽的瞳仁颤了颤,聚焦地回过神来,只盯着地面:“没什么,”
他把红透了的脸埋在双膝,声音轻地要飘走,“...真的没什么。”
谢程应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想把白芽从地上扶起来,不想白芽见他靠近犹如见到了什么样的洪水猛兽,往后一退再退,脸却怎么也不敢抬,更别说正视他。
白芽根本控制不住,谢程应的靠近带来的气息让他蠢蠢欲动的冲动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后面挨着的是沙发,他退无可退。
谢程应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他刚想说什么,却见白芽艰难地扶着沙发站起来,赤脚跑到那排衣服里,在外套里摸出个白色的药瓶,谢程应跑过去一把把药瓶夺过来,失声道:“怎么还在吃药?”
“还给我!”
白芽想把药拿回来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他掌心发麻,哑着嗓子央求:“你还我...”
谢程应紧紧捏着那个瓶子,掌心一阵阵发麻,他冷静道:“你别乱吃药,你先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又有哪里不舒服?”
当前最主要的该是把白芽的药瓶拿走,绝不能再吃了,接触也要逐步地来,不能贪快,谢程应还在思索着,却觉得手腕的布料被攥紧了。
白芽的手臂逐渐滑下,他紧紧抿着唇,往一边梗着脖子,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掉着眼泪哽咽:“可我哪里都不舒服,我得吃药...”
他声音越来越小,一边摇着头一边湿着眼眶:“我有病,是个怪物,得吃药......”
他控制不住回想刚刚的事,羞耻地紧闭着双眼,快把自己攒成一个团儿,语无伦次地喃喃:“我就该吃药的,如果吃药了就不会那样...我就是怪物,你也不理我了,不和我说话,你和他们都一样...”
他边说着,眼前又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半干未干的泪痕凝在眼角,他手上紧紧攥住衣摆,眼尾微垂着,瞧着可怜地让人心都碎了。
“对不起。”
谢程应直视着白芽的眼睛,握着他的手心,他没想到这几天的刻意疏远会让白芽难过橙这样:“对不起,前些天是我不好,我也没想到你会反应这样大……我和你保证,以后不会那样了。”
白芽和他对视着愣怔住,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在刚才情绪的催化下有些太小孩子气了,他抿着嘴用力抽了抽手,低头道:“我又不用你道歉。”
谢程应没有让他抽开,微微一松,和白芽的手十指相扣。
白芽的视线落在交错的手上。
淡淡的气息,轻轻的接触,不像拥抱那么甜,不像紧贴那样腻,刚刚好的。
谢程应声音很温柔:“从新开始,慢一点的,好不好,芽芽?”
白芽本羞恼地不愿理他,却听到那声芽芽。
像他心里上安装的按钮,一碰就会酥麻一片,连带着心窝都是暖的。
他小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抱我?”
“等你表现地好一点了,就抱你。”谢程应笑道。

第16章 自助餐
谢程应和白芽并肩走着,他们演话剧的这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停在一家自助烤肉店门前。
谢程应翻起眼皮看了眼店名:“吃自助?”
晏紫试探性问:“听说这家店不错。”
谢程应转头看了眼晏紫,发现她一脸紧张,颇感好笑:“行啊,我没意见。”
他扭头低声又问了白芽,白芽自然也没有意见,一行人又浩浩荡荡进了店。
晏紫这才松开了口气,她掖了一下鬓角的刘海,笑道:“这不是怕你吃不惯吗。”
她心想谢程应一定不知道自己没有表情时有多可怕,每次她对视上那双漆黑的瞳仁时即便知道里面没有恶意,只偶地一掠,也会被那里面的深黑触地心里打颤。
“我吃不惯什么,”谢程应淡淡道,“以前初中和高一时候和梁子整天跑外边混天混地的,什么没吃过,没有这么金贵。”
谢程应以前的经历是整个一中密不可谈的密信,从前的谢程应,打架向来是不要命的,没人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天就不再打了。
梁子笑着哼一声,鼻子里冒冷气:“呵,还不金贵呢,可也不知道上次是谁,一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找到家饭店,一会儿嫌菜里有葱花,一会儿嫌盘子不干净,一会儿又嫌饮料不够凉...”
“还不是看你就饱了,”谢程应给他脑瓜一巴掌,“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芽一直默默走在旁边,从头到尾听得很认真。
谢程应心里猜测着白芽可能没吃过自助,转过头道:“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可以自己随便取,带到座位上吃。”
白芽有些似懂非懂,为什么可以自己取,又为什么非得带回座位上吃,如果没有限制的话店里不会亏本吗?
但他也就不管这些,谢程应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梁然对着谢程应左看右看,疑惑道:“程应,你篮球衫哪去了?”
白芽闻言心里一紧。
“刚才在更衣室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先穿短袖出来了。”
“没找到?”梁然懵了,“该不会丢了吧?你那件球衣的配色我老喜欢了,我穿着显黑,每天就看着你养眼呢,咋能说没就没了?”
“谁知道,”谢程应没什么所谓的说:“丢了就丢了呗,脱下来放更衣室的时候也没怎么叠,说不定被那只小猫叼着了。”
“你开什么玩笑呢,学校里哪里来的猫?”
“这谁又说的准呢。”谢程应笑地眉眼弯弯。
他又补刀道:“还有,你那是本来就黑,不是穿着显黑。”
梁然笑骂了谢程应一句,正色道:“要我说,你得把那找回来,这球衫放在平常人手里值不少钱,跟你眼里的钱不是一个概念的,要是真被人拿走了...”
白芽的头越垂越低,鸵鸟似的埋着头,害怕听却又只能接着听。
梁子还絮叨着说着,谢程应也没打断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视线落到白芽始终低着的后脑勺上,神色若有所思,半晌,轻轻勾唇。
一进到自助店里,烤肉和火锅的香气就喷香入鼻,穿过琳琅满目的菜肴,众人在一个靠窗处落座。
演话剧的这些人里也大多是普通的学生,自助店选的也偏向平价,几十块钱一个人,女生们三三两两挨在一起,剩下就围了一圈男生,好在座位拼了个桌,也够大,不显拥挤。
这些天大家演话剧都很辛苦,有时候还会耽误课,这次正好也趁着这个饭局一起熟络熟络感情,顺便都犒劳一下大家。
眼看座上大家都跃跃欲试,谢程应也准备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心想着跟在白芽身后看他都爱吃什么,可正在这时候凌书泽又给他发消息,说的有关脱敏治疗的事,谢程应瞬间沉迷在手机里,没有再起身的动作了。
白芽回头看到谢程应低头在看手机,抿了抿唇。
他随着大部队试探性站起来,跟在吴昊阳为首的几个男生后面一点的位置。
这家自助厅是a市很有名的一家餐厅,主打的就是价格实惠还菜系多样,白芽从没有一次性看到这么多吃的,看着看着就有些眼花缭乱,人来人往人又多,不知不觉就跟丢了。
他一路没什么目的的走着,实际上他确实没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奶糖那些是因为吃了就会有力气,对他而言是刚需品;米饭和咸菜是因为廉价也管饱,这段时间每天谢程应都给他投喂午餐,好吃是好吃的,但要说是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还真没有...
白芽逛超市似的逛着逛着,就荡悠着来到水果区,他看着冰柜里沁着水滴的橙子,就挪不动道了。
他记得第一次时候谢程应给他吃橙子,骗他说橙子汁会伤手,喂他吃的。
白芽找出盘子捡了两个橙子,一个又大又圆,另一个也很圆,但是比起那个大的来说稍小。
他拿着旁边的剥皮器把橙子皮剥开,心满意足地端着两个橙子往回走,和旁边拿的盆满钵满的路人截然不同。
往回走的路上却状态开始变差,眼前先是一阵阵发黑,然后是视线模糊。
白芽很镇定,事实上他很熟悉这种感觉,他的眼睛黑色素沉淀少,伴随而来的并发症是眼球震颤和近视,对于一个白化症的病人来说,这两项其实都算不上很严重,可有时候他吃那个白色药片后就会症状加重,眼前就像现在这样一阵阵发黑。
他努力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路了,来来往往的路人像是一朵朵一动的彩花,让他更添缭乱,有点发懵。
他只能跟个盲人一样小步移动着,步履维艰如踩钢丝。他已经足够谨慎,却还是不慎和一个比他高很多的迎面相撞。
橙子从盘子上骨碌碌滚到地上,白芽慌得忙俯下.身去捡,那个人本想骂白芽没眼睛,看到白芽的发色后又默默住了嘴,嘀咕一声“倒霉”,转身走了。
白芽近乎是把脸都趴在地上才看清那两个橙子的位置,他把那颗大一点的橙子踹在怀里,手上握着那个小一些的橙子,茫然地站在岔路口,耳边也是嘈杂一片,他看不清周围人看向他的视线,因而更加无措。
“白芽,”刘玉玉看到了白芽,她端着一盘子海鲜,走过去问,“怎么了,站在这怎么不回去?”
白芽看不清人,听声音才知道是谁,他有些难堪,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说:“找不到路了。”
刘玉玉了然,她指了指方向,白芽顺着看去,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白芽的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再开口。
刘玉玉察觉到一丝不对来,她看着白芽不住颤动的瞳眸,好心地笑道:“正好我也取完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白芽这才松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在刘玉玉身后,紧绷着神经生怕走错一脚,好在终于到了地方落了座。
谢程应根据凌书泽发他的那些东西得知了脱敏治疗的基本情况,见白芽来了才如梦初醒的抬起头,看着人只拿着两个橙子回来了笑:“就拿这点?”
白芽点点头,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落了座,想把那个大的橙子递给谢程应,却停了下来,皱眉喃喃道:“脏了...”
谢程应轻轻握了一下白芽的拇指:“没事,我再去拿一点。”
他走出座位,刘玉玉也跟了过来,告诉了谢程应刚才看到白芽时候的场景。
刘玉玉小声说:“白芽是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呀?”
谢程应捋清楚了,紧紧蹙着眉,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芽,只对刘玉玉说:“放心,没事。”
刘玉玉注意到之后每次白芽再出去,谢程应都会在后面跟着了。
等到桌子再怎么放也放不下了,十来号人才堪堪落座,吴昊阳家里是开烤肉店的,在那边与世无争地烤着肉,晏紫和梁然互相争抢肉争得不亦乐乎。
谢程应给白芽夹了点菜和肉片,给他调了份酱汁,道:“吃吧。”
白芽眼睛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模糊了,他好奇地看着谢程应给他卷的肉,试着咬了一口。
“好吃。”他评价道,又吃了一口,浅浅一笑,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到了脑后,“甜的。”
谢程应微微松了口气,又从锅里见缝插针地给白芽夹了些肉。
“什么意思啊程应,”梁然极为不满,“给我夹一块能累死你吧?”
晏紫边笑话他,边又抢下一块肉:“你要是有人家白芽那么瘦,别说是谢程应,我都可以把这些肉都喂你嘴里!”
“哎你这臭丫头!”
“......”
谢程应没理他们,他见白芽吃得欢,自己也莫名有种满足感,他心里还惦记着刚才的事儿,暗暗决定以后再一起外出时不能离开小家伙半步,心疼之余给白芽掖了掖鬓角的头发。
白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疑惑。
“快把头发都吃完了。”谢程应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个发绳,拢着白芽脖颈的尾发,三下两下给他系上了头发。
他看着后面鼓起个小辫儿的白芽,笑弯了眼睛,揉乱了白芽额前的碎发:“好看!”
白芽偏头,小辫子也跟着头移动,他不满起来:“我看不到。”
“给我看就够了。”谢程应怎么看怎么喜欢,白芽微长的发丝被拢起来在脑后,把尖尖的下巴和整张脸都露出来,五官明晰而漂亮,睁着眼睛眨巴的样子看地他心都能化了。
白芽的视线落在发绳上,又问:“发绳,哪来的?”
谢程应还在欣赏着:“那天给你买唇膏时候老板赠的。”
白芽不太适应地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发现遮挡不住他微红的耳尖,就不说话了。
吃了半晌,梁然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程应,过些日子你就生日了吧,这回想要在哪儿过?”
白芽眸光一闪,把耳朵竖起来。
谢程应要生日了?
“不过。”谢程应给白芽剥着虾,眉眼垂下来,“破生日有什么好过的,我巴不得到那时候出去旅游,省的他找我。”
“你就吹吧,”梁然叹了口气,“别和叔叔犟,别的肯定由着你,这次可是你成年的生日,去老宅过绝对是板上钉钉了。”
谢程应喝了口水,没说话。
“说起来,还没问你想要什么礼物呢,”梁然又兴致勃□□来,“从小到大我什么没给你送过,别说,这次还真有点挑战性——上次那个游戏机被叔叔给摔了,要不这次给你再送个?”
“别,”谢程应翻了个白眼,“嫌晦气。”
“你以前都送过什么?”白芽突然问道。
梁然挠了挠头,这还是白芽为数不多地和他搭话,他回忆了一番:“数不清了,游戏机,球鞋,篮球衫,有辆摩托也是我送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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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后期白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结束后一行人出了门,恰巧路过一家珠宝店。
这家店是一面玻璃门,精品高档的饰品打着光,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亮堂堂。
白芽一眼就被里面的一个宝蓝色的珠串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走过去,鼻尖都几乎要贴上去。
他模模糊糊地记得,谢程应以前说过他眼睛好看,当时他还不屑一顾,只觉得谢程应随便说着玩的,直到之后的好几次接触,谢程应都喜欢盯着他眼睛看。
谢程应看到白芽立在展柜前不动了,走过去问:“怎么了?”
白芽摇摇头,收回视线:“没什么。”
几人在岔路口分了手,下午的夏风孩子一样在街头乱窜,翻滚的热浪降了温,带来丝丝凉意,空气里有太阳曝晒一天后剩下的气息。
谢程应把白芽的发绳调节好松紧,然后静静看了会白芽,挥手道:“明天见。”
白芽没有动。
“怎么了吗?”
白芽绞着衣角,视线犹疑着躲开,小声道:“我今天...表现得好吗?”
谢程应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白芽话里的意思,挑眉一笑:“你说呢?”
嗯,比较克制,没有像上次似的来勾我,应该说是表现不错的,谢程应却偏要逗他,“你说你自己表现地怎么样?”
白芽急了,仰着下颌瞪谢程应:“明明很好的。”
“所以呢?”谢程应问。
白芽向前走一步,声音却越来越小:“所以,可不可以再抱一下...?”
谢程应低下头,只看到白芽浅浅的发旋,淡色的发绳落在他肩头,正好一阵夏风扑来吹在他脸上,谢程应觉得有点热。
他最后还是只握住了白芽的手,停顿一会儿,放开,轻声道:“明天见。”
白芽失望地看着脚尖,点点头说再见,转身的一刻被谢程应从后面搂着腰抱住了。
他很谨慎地没有碰到白芽裸.露在外的皮肤,可扑面而来的气息依然足以能把人吞没。
不到一秒钟的拥抱转瞬即逝,轻飘飘地像从未发生过。
白芽好半晌才回过头,谢程应已经不见了。
白芽没有往回家的那条路上走,他原路折返,走到刚才那个珠宝店的玻璃展柜前兀自看了一会儿,进店指着那串宝蓝色的猫眼石:“那个多少钱?”
珠宝店的柜员小姐带着职业化的笑,看起来温和甜美,开口的数字却一点也不近人情。
白芽看着那串珠子,沉默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柜员小姐越看越喜欢这个姝丽漂亮的男孩,忍不住心里蹭蹭涨好感,笑道:“先生,如果实在喜欢的话,可以不买手镯,单买一颗,当吊坠挂起来在脖子上也是很美的。”
白芽点点头,道了声谢,又看了那珠子好一会儿,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饼干飞扑倒他身上,喵喵叫着往他怀里蹭,白芽摸了摸饼干脑袋,给它找出一根猫饼干,又转过身,红着脸把被他弄“脏”了的篮球衫扔进脏衣篓里。
他抱着饼干把脸埋在毛毛里好半天才平息过心跳。
万一被谢程应发现了篮球衫在他这里,简直不堪设想。
白芽从猫肚子里抬起头,看着清陋的屋子,有些发怔。
或许,谢程应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这种地方一步吧。
他又想起来刚才梁然嘴里送的谢程应的那些东西,他一个也买不起,但他还是想送谢程应一个特殊的礼物。
白芽翻开账本找出存钱罐,他原本是想把手头的钱一并攒够,然后把前阵子谢程应利用各种荒诞的理由给他的那些钱还回去的。
可他现在想先给谢程应买生日礼物。
这些数字白芽看一眼就能算清楚,但他足足拿着草稿纸手头又算了很多遍,得出结论是还差一些。
还有一个星期谢程应生日,一个星期,时间足够了。
谢程应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白芽这样奋笔疾书了,支着下巴问:“眼睛累不累?”
白芽手上动作没听,摇了摇头。
谢程应趴在他桌前,没事儿找事儿胡咧道:“你这题写错了。”
白芽皱眉,心里飞速又算了遍,确凿道:“十四分之一,哪错了?”
“不知道,”谢程应说,“有点看不清把,不过我觉得错了就错了。”
白芽有些无奈,拿笔头戳了戳谢程应的脸颊,又低下头。
“我想给你买副眼镜。”谢程应说。
白芽愣了一下:“不用,”他扭过头看谢程应,“怎么突然这么说。”
“不突然。”谢程应手指关节一下一下叩着桌沿,“你以前上课不看黑板,是不是就是因为经常看不见。”
谢程应直想自己真是傻了,他查了那么多有关白化病的资料,怎么就是忘了,白化病普遍都是视力有问题的。
白芽摇摇头:“不是,其实我视力还可以,只是有时候偶尔就会眼前模糊,”他心虚道,“可能是那个药吃的有点多。”
谢程应不赞同:“那万一又发生那天的情况看不到怎么办?”
白芽偏头,似乎很疑惑谢程应为什么这样说,他说:“能看到你不就好了?”
谢程应很慢地眨了下眼睛,手腕支着下巴,歪过头不说话了。
白芽收拾着东西,把写完了的那份委托作业收回包里,道:“下午排练室我要去的早一点,有人找我拿作业,先走了。”
他走到排练室,现在刚刚放学,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放下书包靠在座椅上又写了会儿别人委托给他的作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其实他不同意谢程应给他买眼镜还有很多别的原因。
他本来外貌就异于常人,如果再加上副眼镜,就更显得他一身异样...白芽本能地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他心绪如飞,做完手头的作业一时有些茫然,看了眼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白芽向来准时准点,见此皱着眉头心想那人大概今天是会放他鸽子了,索性也不再等,转身去更衣室换衣服。
临话剧表演的日期一天天近了,这些天排练晏紫都会要求他们穿上正式表演服。
白芽刚换上衣服,听到外面嘭地一声,有人叫他:“白芽?”
白芽烦躁地皱起眉,晏紫说的很对,裙装换来换去麻烦的很,他实在懒得再换了,便开门出去了。
任溢本来没骨头似的靠在排练室的门边,无聊地踩地板,抬头看到白芽的一刹整个人精神都抖擞了一下,本是双朦胧的狐狸眼此时完全睁开,眼也不眨地看着白芽,没说话。
白芽走到任溢面前把作业摁在桌子上,伸手说:“钱。”
任溢看都没看那篇写得密密麻麻的作业,他像是才回过神来,盯着白芽系着丝带的腰,扯着嘴角冷笑,语气无比的尖酸刻薄:“几天不见,你和姓谢的你们两个是玩的越来越大了,嗯?”
“怎么,现在他喜欢让你穿裙子?”任溢嗤笑道:“看不出来,还真是个变态。”
他见白芽没反应,心里有什么情绪快喷薄欲出,他更加恶劣笑道:“我说,该不会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要穿的吧?”
白芽知道他在故意挑衅,雾蓝的眸子暗沉地凝视着任溢,没有回应。
任溢也跟他耗着,两人面对着不说话,白芽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你最近很缺钱吗?如果是的话这次作业给你免费,如果不缺的话,”
“好歹是这么多人的老大,不会还要和我来玩欠债赊账那一套吧?”
他这样说着,露出的四肢白而纤薄,精致脆弱地像是谁都可以轻易把他压制驯服,是任人宰割的模样的。却面上偏偏又是冷淡而孤雅,不自居产生一股张力,反倒让人将其撕裂开的欲.望越加旺盛
任溢面色微变,他还没说什么,身后几个随着跟来的小弟站不住脚了,黄奕上前拽着反手拧着白芽的手腕:“臭洋鬼子,真jb以为自己抱上大腿就算根葱了,你他妈的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白芽被拽的一个趔趄,他一生苦难,却全身都少爷似的细皮嫩肉,手腕霎时被掐的出一串红痕。
任溢眉头抽动了一下,白芽讽刺他他没什么心情波动,可他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情却忽然变得很差。
黄奕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他拧着白芽手腕不顾他反抗死死压在桌子上,因为挨得比较近,裙摆蓬松着触到了黄奕的腿。
黄奕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说不清什么感觉,他不打女人,但现在看着白芽也陡升起一种欺凌弱小的感觉,手上扯了一把白芽的裙摆:“下次他妈给我好好穿衣服,真他妈看着别扭...”
“放开。”任溢沉着脸,死死盯着黄奕那只该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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