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没想到前辈居然都会穿击剑服,错愕之中有些惊喜
不愧是对什么都拥有掌控感的前辈啊!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没多久,一直等候的莫念,就看到了一个高大而帅气的白衣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由得挺直后脊。
击剑服独有的线条,将贺骞肩宽腿长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纯白和淡金色金属配色,贵气,优雅,如皇室贵胄般的气质,呼之欲出。
莫念直瞪瞪地看着,满目的欣赏和钦慕,藏都藏不住。
贺骞挑起浓眉,黑眸看着呆萌可爱的少年:“看什么?”
“没。”
莫念站直,垂眸去看自己的击剑服,“穿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贺骞进了他的换衣间,拿起白色的长袜:“先脱裤子。”
“啊?”莫念一晃,没反应过来,“里面不可以穿自己的裤子吗?”
他注意到前辈修长有力的小腿,的确是直接穿的白色长袜。
“要不,要不我自己穿吧。”
莫念赶忙将袜子拿过来,脸已经肉眼可见地发红。
贺骞垂眸,皱眉,似乎不太理解他突然的害羞,不过还是很知趣地转过去。
“嗯,你先换上,再把裤子套上,我帮你整理。”
小隔间其实不小,可是就这样一句话,钻进莫念的耳朵,耳朵都酥酥麻麻起来。
莫念眸光不得不牢牢地锁定在男人高挑修长的背影上,只觉得如高山般崇高巍峨,堵在这里,莫名地将空气给挤压出去,害得他的呼吸都变得冗长而缓慢。
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迟滞与注视,莫念如临大敌,仓皇间先换了长裤。
随后,他坐在椅子上,穿上白色袜子,仰眸看着前辈的背影,轻声询问:“穿好了,那衣服呢?”
贺骞转身时,见面前的少年仓皇间别开视线,垂落的睫毛细长,密切成阴,遮住他的眸光。
刚才在看着自己?
只是莫念的长裤裤腿凌乱,贺骞弯下腰。
莫念就见他半蹲在自己身前,两人平视。
他可以轻易地,甚至是肆无忌惮地欣赏男人修长平直的眉骨,深刻的微垂眼帘的眼眸,以及,从眉心的山根处陡然起势的高挺鼻梁。
难怪会有锋利的一波三折的侧脸线条。
正在他第一次陷入对男人颜值的肆无忌惮的探索时,小腿脚踝处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握住。
莫念的身形晃了晃,差点往后倒,一只手掌紧紧地按住软凳:“额,前辈……”
前辈的手掌宽大又滚烫,莫念的脚踝一下子热烈起来,肌肤和血管都奔腾起热意,直蹿到心口处。
心脏,不规律地砰砰跳。
莫念有一股奇怪的,想要流泪的冲动。
“应该要先穿袜子。”
贺骞口中淡然,慢慢地将裤管翻转上去,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膝盖,“袜子要拉过膝。”
他就像是在说一个常识,或是事实,并没有带着任何私人感情,可是那把低沉磁性的嗓音,却异常的性感。
尤其是当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住白色袜子的上缘,往莫念的膝上拉的时候,他那一处的肌肤都不自觉地绷紧了。
周遭的空气,莫念的肌肤,耳朵,或者是任何在这个环境中出现的东西,都像是在逐渐升温。
莫念周身肌肤奶白,偏偏两处膝盖泛着红。
贺骞慢条斯理地细心将袜子都拉高,确定服帖地扣在腿上,再将裤腿往下拉,平折下口。
莫念收回一条腿:“这边,我自己来。”
他学着前辈的动作,用服帖的裤管压住里面的白色袜子。
贺骞拉起掉落在旁的背带,缓缓地拽到莫念身前。
卡扣按进去的时候,“咔哒”一声。
莫念抿着下唇,猛的闭了闭眼,睫毛不安的颤动,眼尾的红仿若金鱼的尾裙,如扇形展开,红得深深浅浅。
贺骞不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眸,太灵巧的眼睛,稍一变化,就不得不叫人在意。
他的手停顿:“怎么了?太紧是吗?”
“不是。”莫念再猛的睁开眼睛,发烫的脸颊都不敢往上抬,生怕被发现端倪。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可能是靠得太近,仿佛被前辈的气息包围,产生一种难言的晕眩感。
贺骞拿起半边的护身背心和外套,递过去:“脱了衬衫,自己穿。”
莫念抱着两件衣服,内心大声质问自己
——你到底为什么要跟嘉宾换来击剑?
去鬼屋不是很好嘛?!
去鬼屋的话,大不了痛痛快快被吓哭,就算流眼泪又怎么样?
也好过现在想哭都不知缘由,胸腔里闷闷地生出潮湿的氤氲。
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如何抹去。
莫念转过身去,手指微微发颤,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
快速脱掉后,动作有些凌乱地将半边袖子套上,都不知道掉落的带子要扣住哪里。
先胡乱地先将外套穿上再说。
里面的衣服很柔软,可是布料擦过细腻的肌肤的时候,莫念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了,前辈。”
声音嗫嚅,像是个犯错的无辜小朋友。
贺骞转身,就见他垂眸,方才发红的眼尾更加鲜明,像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因为害羞而落泪。
他弯腰,拿起掉落的带子,打开莫念身上的外套,扣住里面的卡扣上。
常年不见光的肌肤,雪山玫瑰的花瓣一般白皙柔嫩,似乎稍一用力就会留下一道独属于某人的痕迹。
“旁边的带子呢?”
莫念低头,努力说点什么,不然就怕被男人独有的气息给彻底侵袭。
贺骞将解开外套的卡扣,直起身子:“站起来。”
莫念晃了晃,被有力的手臂扶住才站稳,低声问:“要怎么弄?”
话音落下,就见男人弯腰,一只手拿着带子绕过他的一条腿往后,后面的手接住扣子,扣在衣服的后面。
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莫念蹙着眉,一只手猛的搭在他的上臂,几乎要坠落。
“穿着不舒服吗?”贺骞再次确认。
莫念心里茫然,口中淡淡:“没有。”
等前辈在扣外面外套的扣子时候,好像特别用力,要穿得特别紧一样,莫念都被拉得晃了晃,垂眸就见前辈的手背上有泛起的青筋,心里有些异常的惊讶。
外面的淡金色金属衣一样是套上,将几个卡扣扣住,确保不会滑。
等最后的拉链往上拽的时候,莫念垂落的长睫微颤地抬起来,却不慎撞进前辈的视线中。
心脏一颤,忘记转开眼神。
随着拉链发出细细密密的扣合声,懵懂清澈的眼眸就这样,和男人漆黑的眼眸,定定地对视。
这双眼睛又黑又亮,虚虚一看,陡然间是黑夜间的清风冷凉。
再细细一看,月色藏在阴云之后,云开雾散便有华光,是清冷,也是温柔。
莫念挺着后脊,直直地仰着眼眸,看得痴了,心像是悬在高空,如夏日盛风中的云团,起起落落。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下一章节就V了~
【呆萌小莫莫和贺老师的接吻惩罚掉落】
【这篇文章不是很长哦,正文V后估计只有15万字不到~求求订阅~啾啾啾~】
时间是今晚0点~
——+——
甜宠文预收,《废物美人成了校草白月光后》求收藏
一中高三文科班,新来一个转学生,谢柳
骨感纤细的冷美人,
容貌漂亮精致,狭长眼眸慵懒迷人
可惜颜值再好,生活学习一团乱麻,
设立学习目标?怎么设?
开学初为各科目制作规划表?规什么?
就连下一顿吃什么,
他都必须要等到菜拿到手才知道。
【谢柳: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废物点心罢了】
一中校草,严彻
公认的学神、智商天花板
出生时可能就被老天爷附赠一张“非凡人生规划表”
幼儿园的天才,小学的学霸,中学的学神
别人争破头的大学,不用考
国内名校、国外常青藤,早早预定
严彻纳入人生计划的目标,就没有一个不能完成
绝无仅有的高效
超越年龄的自律
同年级学生公认:
谢柳和严彻,在走廊上渝衍擦肩而过,气场隔空对冲的陌路人
某天开始
谢柳的课桌,从转进来第一天拿课本开始
乱到人称“乱世美人”
每天放学,清朗帅气的学霸严彻,坐在他座位上
慢条斯理地耐心分类整理
课桌上下井井有条,
连旁边的小垃圾袋都从不过夜
谢柳早餐,是“喜福会粤菜馆”的外卖
严彻踩着点送来的
时间精准到秒
艇仔粥、黄油菠萝包,
小谢同学偶尔一大早就啃凤爪
狭长的精致眼眸快乐眯起,吃到美滋滋
就连谢柳的学习,
原先作业是一笔糊涂账,逮到哪科做哪科
被人一打岔,他能忘到北极去
自从严彻介入,一切都开始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课本再也没丢三落四
作业字迹不再潦草,劲瘦字体初见端倪
考试成绩,竟然一跃千里
从合格线飞升前二十名
吃瓜同学:【校草学霸VS废物美人到底为何产生交集?究竟真相如何?!】
某天,一家咖啡馆
有同学遇到严彻。
禁欲冷漠的校草,
大腿上竟然坐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
严彻一条胳膊圈着少年,平日冷淡刻板的语气,此刻极度耐心:“这道大题你再看一遍。乖,你会做的,别拖延。”
少年细长如玉的手指捏着笔,委屈嘟囔:“诶,严彻啊,我真的不是你的白月光。他怎么说也不至于跟我一样,数学刚及格吧?你去找他~教他吧!”
严彻下颚的棱角蹭过少年柔软的鬓角,略过他的话:“十分钟搞定这道题,我们吃了饭你还可以喝杯奶茶。”
少年的注意力似乎轻易会跑偏,喜滋滋地反问:“乐茶的莓果葡萄吗?”
“嗯。”
严彻握住他骨架纤细的手腕,开始陪着少年安心做题。
看到这一幕的同学,既惊又讶
悄么声走近,想吓唬下校草
结果,校草怀里的少年抬起狭长精致的眼眸
几个同学反被吓了一跳
——谢柳????
第16章
空茫的对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莫念才恍然间低眸去拽自己的衣服,支支吾吾:“还要戴手套吗?”
贺骞:“先不戴。”
莫念弯腰自己将鞋子穿好, 赶忙起身:“我去洗下手。”
都不等人回答, 逃也似地从狭小的小单间跑出去。
小单间里,贺骞往后退了一步,仰起头, 后脑勺抵在微凉的厚实墙板上, 锋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大脑里,不合时宜而古怪地蹦出一句话。
“妈妈收他做个干儿子!”
贺骞眼帘微阖, 正看向莫念留下的衣服裤子。
衣物留着莫念的体温。
这是他的衬衣,从行李箱里翻出来递过去的时候,鬼使神差。
他终于相信, 这世界上的确存在一些非理性的偶发性的行为。
不在他规划完善的人生棋盘上,
甚至不在他既定的认知范围内。
沉寂中,贺骞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一粒糖。
淡彩的玻璃纸,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线。
摩挲间会有轻微的窸窣声。
贺骞拨开糖纸, 是深蓝色的圆粒糖果。
他丢进嘴里, 舌尖将糖果抵在上颚,滚了滚。
两人从更衣间出来时, 连远处已经跟了他们两天的摄影师都为之一愣,立刻用镜头对准他们。
同样是纯白色调的同款击剑服,却穿出决然不同的气质。
莫念的少年清俊与贺骞的成熟优雅, 既浑然和谐,又各有各的出挑。
摄影师扛着机器, 自动已经开始绕着两人三百六十度拍摄。
“我天, 击剑服这么帅的吗?第一次发现好衬身材!”
“第一次发现小哭包的比例好逆天, 头肩比和头身比都太优越了吧, 一点都不输给贺老师”
“贺老师霸气狷狂款,小哭包是精致秀气款,说这俩人是BJD娃娃成真我都信好么”
“摄影师你是懂美学的,这角度,这运镜,太牛了”
“就是说,有这种电影电视题材吗?两个大帅哥同台竞技,相爱相杀呜呜呜我已经脑补了两小时电影”
“一定要加个场景,在更衣室是接吻,谢谢”
“前面的,你是懂竞技帅哥的嗑点的!专业啊”
莫念看到摄影机的镜头,萌生一种古怪离奇的不安。
仿佛背着人,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此刻一进人群,便生出一览无余的荒唐和心虚。
等前辈帮他扣上录音设备,莫念的眼神躲闪,简直清晰可见。
“哇哦,换衣服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啊!”
“小哭包的眼神好暧昧,他心虚什么”
“难道是偷偷地练习了接吻?救救我,这个脑补好带感”
“搞快点你俩,一见钟情两天恋爱三天结婚,一辈子白头到老吧”
工作人员送上两把,准备教两人如何持剑。
贺骞道:“我来吧。”
莫念却没抬头,去握住工作人员递来的剑柄,“不用不用!”
像是知道自己拒绝得太快,都有些不好意思,恍然抬眸看一眼身侧的男人,低声解释,“就让工作人员教我。”
语气都变得圆钝起来,“前辈,你先去玩吧。”
他已经看出来了,前辈肯定不需要学习入门动作。
“不用。”
贺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是要教他,就没打算假手他人。
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击剑服特制的计分设备,站在他面前,缓缓说,“先学习,就不计分。”
“哦,好的。”
莫念也想刚来学,计分没什么意义,随后问道,“可是我不会的话,前辈不是一直要教我?你都没法好好玩了。”
贺骞听他一直往外推自己,倒是不知道方才到底在更衣间是怎么了。
他揉揉面前少年那柔软的头发,“我不是一个人来玩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震惊于这位压迫感极其强烈的男人,居然会有如此温柔的模样。
莫念点点头,握住手中的剑柄,“那,那我这样拿着对吗?”
“拇指抵住这里……这样。”
贺骞侧过身,站在他的身后,握住他的手掌去握剑。
莫念被握住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晃神。
——还好戴着厚厚的手套呢,不然他肯定会害羞到脸红。
贺骞比莫念高,这个动作正好能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
摄影师的角度抓得太妙,两人仿佛是前后站着在拥抱。
“救救我,这个摄影师是拍偶像剧的是吧!太会找角度了”
“那个,摄影大哥,要不然你往贺骞背后踹一脚,让他紧紧抱住小哭包吧”
“踹一脚,我支持”
“这俩人实在是太好拍了,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颜值都门当户对的恋人,求求你们原地结芬吧”
“这个该死的体型差,一辆黄色大卡车从我脑子里开过”
“姐妹,白日宣淫可要不得”
“……这里三根手指用力,但不要扣得太死,挥剑的时候会不够灵敏。”贺骞慢慢地说着握剑的技巧。
“哦。”
莫念的耳朵嗡嗡嗡,耳廓一直有前辈的气息,很淡,但无法忽略。
他有一种荒诞的错觉,他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前辈学会如何击剑了。
就像是高中上数学课,只是捡个橡皮而已,起身的瞬间黑板上的公式已经从勾三股四弦五变成了柯西不等式。
莫念想,那他现在到底在捡什么橡皮呢?
贺骞也发现他在走神,不疾不徐地问:“是不是发现不好玩?”
作为第一届奥运会至今的冷兵器项目,击剑的确属于第一眼很特别,但稍一了解便枯燥的运动。
就像是这座酒窖里来的客人,全场没几个人是真的专注击剑,主要是社交休闲和谈生意。
没等莫念回答,贺骞去拿他手里的剑:“我们去玩别的,想去哪里?”
“啊?不用不用。”
莫念赶忙握紧剑柄,耷拉着眼睛看他,“前辈,是不是我学得太慢了?”
所以前辈不耐烦了?
“不是。”贺骞不想他来玩又扫兴,“继续?”
“嗯!继续。”
莫念挥了一下剑,倒是不重,“然后呢?”
贺骞招了招手,一个工作人员过来,两人简单沟通两句。
工作人员在气势有些锋利的男人身旁,只觉得他完全不输给专业运动员。
听明白之后,他去选了一把花剑,来陪练。
贺骞退回到莫念的身侧,继续握住他的手一起执剑:“先学一下击剑的基本礼仪,别担心,很简单,我教你。”
莫念瞧一眼被握住的右手,听前辈在身后侧一直说着动作要怎么做。
和对方挥剑行礼,基本的出剑动作,脚的步法等等。
他宛若一个大型玩偶,被贺骞半推半抱地动作,仿佛自愿将灵魂上交给神祇的人类。
不过十分钟,贺骞松开怀里的少年,语气疏朗如风,眉眼带了点浅笑:“很好,是不是很容易上手?”
“嗯!”
这抹笑容里有夸奖有欣赏,莫念甚至感觉到暖洋洋的,他莞尔垂眸。
前辈笑起来真是如山脊薄雪笑容,叫人如沐春风。
此时,一位客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上前。
工作人员十分礼貌地道:“您好贺先生,这位客人说是很喜欢您的电影,看能否跟您要个签名。”
贺骞转身,神色倒是未曾变化,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客气疏离起来,他略一颔首:“你好。”
对方也没想到影帝会答应签名,几乎是受宠若惊地将自己的手机翻过去:“可以签在我的手机壳上吗?”
莫念很知情识趣,主动地对教练说:“教练,我再试一下。”
他想看看没有前辈亦步亦趋地护着自己教,他会不会忘记刚才的步法。
贺骞这边跟人签字结束。
合影的时候,他的双眸越过其他人,寻找莫念的身影,视线焦点随着他动作稚拙地挥剑。
“贺老师这是心不在焉啊?小哭包离开视线一秒就开始找”
“谁来告诉我,骞移莫化CP是不是真的,太真了你们懂吗!”
“这哪儿是刚认识三天,这像是找了三辈子的心上人终于出现”
“可惜老婆轻易不动凡心”
“如果最后跟我说一切都是剧本,两个人的动心都是剧本安排的,我会哭死”
“拿麻绳去节目组,不是制作人死就是我死!咬牙切齿”
莫念摸索到一些规律。
击剑不仅仅是看起来帅气,更需要一些“你进我退、你来我往”的大智慧。
等停下后,他雀跃又开心地展眉而笑,转身就看到前辈一直站在后侧,双手抱胸,姿态有些高冷。
他缓缓地收起笑容,扬声问:“前辈,你来吗?”
贺骞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花剑,走上剑道,见面前的人要离开,侧眸眼眸,淡淡地看他,“你不陪我?”
“嗯?”
莫念原本是说前辈和教练玩,没想到是和自己,他赶忙道,“前辈,我还没完全学会呢。”
刚才和教练就是简单来了几下,连护面都没戴上。
“那我陪你练。”
贺骞将一个银色的面罩抛给他,声调利落如劲风。
莫念只好戴上,扣好后,隔着一层细密的网布看过去。
当冷峻的男人入目时,他陡然找到一个可以肆无忌惮地直视他的理由。
贺骞戴的是黑色网格面罩,虽遮住脸庞有棱有角的锋芒,可高挑修长的身材和专业的握剑姿势,往剑道山随意一站,便引得全场的人目光聚焦。
两人对阵,莫念便知前辈一定是学过击剑,动作身法都异常灵活矫健,本来还有些局促,但在前辈的引导下,慢慢地放开了,随意地挥动,反正前辈都能“接招”。
但是击剑还是太累,莫念缺乏运动,没一会儿就抬手求饶:“前辈,我想休息下。”
贺骞摘下面罩,抛给一边的教练,随意地抹了把黑色的发丝。
他走到莫念面前,帮他打开面罩后面的卡扣。
面罩拿掉的瞬间,莫念感觉失去了保护罩,不能再继续看着前辈的脸了。
有些遗憾。
“我去拿水,你休息下。”贺骞拍拍他的肩膀。
莫念也揉揉头发,偏过头悄悄看前辈卓尔不群的背影。
每一步都踩得刚好,不管怎么样好像都很吸引人。
他随意一瞥,周围都好多人在看前辈。
说不上来是羡慕谁,许是应该羡慕前辈,有这么多人的另眼相待。
可是下一秒,他竟然羡慕起周遭这些人了,可以堂堂正正地欣赏锋利的身影。
视线由远及近,徐徐落到鞋尖上。
莫念没来由地想,击剑馆的新鞋子,穿了大半小时,居然还是一尘不染。
恍然间,一道影子落在鞋尖处,莫念扬起脖颈,刘海飘然飞开,正要露笑,却见一个陌生人的脸。
他愕然地瞪大明如珍珠的眼眸,笑容凝滞。
陌生人浮起平白亲昵的笑容,开腔打招呼:“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莫念尚且没有开口,正想看看摄影师等人什么情况,对方却已经开始笑着自报家门:
“我是省击剑队的,今天来这里玩,我叫卢朝。”
他约莫二十五岁上下,阳光帅气,谈吐也好,只是下一句让莫念有些哭笑不得。
卢朝道:“刚好遇到你和你哥哥。”
莫念站起身,同样客气地问:“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他疑惑,这人不认得前辈么?
是从不看电影的么?
卢朝微笑,看着明眸善睐、长相精致的男孩子,听他语气柔软,面上的神色更加灿烂:“我能和你一起玩玩吗?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莫念直言:“其实我是第一次来。”
正要解释,便听一道熟悉的嗓音来解围。
“你好,你有什么事?”
贺骞的声音冷冷淡淡,像是冰泉水淌过,但也是客气得挑不出毛病。
卢朝依旧面带笑容,看了眼比自己高一些的贺骞,对面前可爱精致的男孩道:“你哥哥跟你说的话都一样。”
贺骞皱起浓眉,打量这不速之客。
莫念不想同陌生人解释太多,只说:“不好意思,我们可能不方便。”
说话间,他往前辈的身侧站一步。
贺骞注意到他的动作,拿水瓶的手稍稍一抬,作势挡在他前面。
卢朝见状,恐引起误会便解释道:“我是想邀请你弟弟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