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景听捉住宁叙的手,带进自己的衣兜:“快过年了。”
宁叙右手被温暖又干燥的大手握住,热量源源不断从手上传来,让人感觉好像都不太冷了。宁叙伸出自己的左手晃了晃:“那这只怎么办?”
江景听另一只手握住宁叙的左手,牢牢包裹住,然后带到自己唇边,亲了亲宁叙的指尖。
而且他亲的很细致,柔软的触感流连在指尖、指腹。
宁叙:!
脸红*n。
宁叙试图抽回手,但没成功,只能由着他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种亲亲保暖的方式像是某种奇特的化学攻击,宁叙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烫。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会,等宁叙的手完全暖了,江景听才把那只左手放回宁叙自己的衣兜……准确来说还是他的衣兜里。
冷风吹着,容易让人清醒。
宁叙想起刚刚江父江母交谈的话,小雅和江忱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江景听的叔叔和叔母,似乎很听江老夫人的。宁叙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江老夫人和江父江母的关系确实不好,而原因……宁叙也听说了一点,据说当年江父江母是大学同学,两人感情甚笃。但江母家境很一般,身体也不大好,所以江老夫人当时不同意让江母进门,但江父一力坚持,闹到最后甚至分了家,也要把江母娶进门。
但如果是这样……既然当年已经闹掰了,那为什么江景听会是江老夫人带大的呢?
宁叙本无意管别人的家事,但他其实是个顾虑很多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拒绝江景听那么多次了。而且……其实宁恕之前说的也不无道理,江老夫人是个很传统的人,那她会同意江景听和自己在一起么?
宁叙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被打断:
“有心事?”
江景听看着一直低头走路的宁叙,牵着宁叙的那只手稍稍收紧:“太冷了?”
宁叙摇摇头,想了一会,还是问:
“你和江老夫人感情好么?”
问完就后悔了。
呸,这是什么鬼问题。
宁叙感觉自己简直昏了头了,问这么没礼貌的问题,肠子都要悔青了。没想到江景听回答:
“不算很好。”
宁叙愣了。
“我是她带大的,但我们的交流其实很少。所以她对我的影响也只比我的父母多一点点而已。”
衣食起居都有佣人照料,江景听学业也忙,每天和江老夫人说不了几句话。他们又都是有点感情淡漠的人,交流就更少了。
宁叙看了一眼身边牵着自己,为自己挡去大半寒风的高大男人。
他的童年,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孤独一些。
关于自己的事,江景听说的很少,因为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他也不是个分享欲强烈的人。现在愿意说一点,也是只是因为对宁叙有问必答罢了。
气氛沉默下来,似乎是感到宁叙现在情绪不高,江景听又说了一句:“还是有点影响。”
宁叙:?
江景听:“嘴毒。”
宁叙嘴角一抽。
原来你知道啊。
等走到宁家院门口的时候,江景听突然说:
“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进去吧。”
宁叙没想到,江景听会这么……懂,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江景听已经把宁叙的手塞回自己的衣兜,“快进去吧,外面冷。”
宁叙只能走,走了几部,刚进院子又回头,见江景听还在原地。
晚上吹着大风,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寥。
宁叙转身哒哒哒跑回去,“你怎么不走呀?”
“我看着你进去。”
最后宁叙一步三回头地进去了,他一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发现江景听果然还在那,用力挥了挥手。
江景听也看向他。
宁叙只能打电话,对方接通的很快,宁叙急急道:“你快回去呀,这么大的风。你看,我都已经到啦!你快回去吧。”
江景听看着二楼窗口,催促自己回家的人,温声应道:
“好。”
第二天,宁叙难得起了个大早,去到厨房。
虽然宁叙会一点做饭,但确实不算好吃,而且容易露馅……于是向孙姨讨教,有没有什么做起来比较简单,但看起来还算丰盛、而且比较有营养的菜,孙姨推荐了他蔬菜色拉。宁叙欣然同意。
不过光吃草好像不太够吧,于是宁叙又在锅里倒入橄榄油,煎了鲑鱼和虾,撒上黑胡椒……专注又细致。
宁恕还穿着睡衣,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幽幽问了句:“我每天为这个家四处奔忙,却从来没收到过一片菜叶子。”
宁叙连忙道:“辛苦了。”
宁恕:“辛苦你大爷,问你菜去哪了。”
宁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短(指指点点)
明天整点刺激的(摩拳擦掌)希望明天没那么忙
第71章
宁叙只能默默又多做了一份。做完了给宁恕送去, 他还不满意:“凭什么他可以有包装,我就没有?”
宁叙深呼吸,又找了个保温袋,把叉子勺子一起装进去, 再次递给宁恕。这次他没哼哼唧唧了, 带着爱心便当一起去上班了。看他走时的步伐还有两分春风得意。宁叙抓紧收拾好出门, 江景听果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斜靠在车旁,看见宁叙,轻轻笑了笑。
宁叙朝他奔去, 江景听打开车门, 等宁叙坐上去,关门, 又绕回驾驶座坐下。整个流程一气呵成, 宁叙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这么冷了,你不用给我开车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江景听启动车子,道:“我喜欢看你出来。”
喜欢看他朝他飞奔的样子。
闻言,宁叙又有点甜,默默“哦”了一声,想着江景听还在开车, 就暂时没把那份早餐拿出来。等到了公司停车场, 江景听一把车停好,宁叙就立即把手里的食袋递过去。
说实话, 卖相很一般。宁叙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
“……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吃过早餐了, 所以这个做的不多, 就是想给你尝尝。可能做的不太好, 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下次就再试……”
“可以。”
江景听突然说。
他伸手接过保温袋, 似嫌不足,又道:
“很好。”
“非常好。”
顿了下,又道:
“不过你不用辛苦自己为我做这些,我可以自己来,你多睡一会。”
宁叙先是被夸懵了,然后没想到他连自己早起都猜到了,喃喃:“不辛苦……”
不过好在对方没有嫌弃自己的手艺,宁叙还是高兴起来:“你等会有空记得尝尝。”
江景听看着宁叙眉眼弯弯的样子,“好。”
等上到顶楼,宁叙就专心投身工作了。今天任务还挺多,又会有很多人上来报告事情。很多人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都要再来一次秘书办公室,宁叙要回答很多人问题,正忙的焦头烂额。突然有个年龄比较大的主管笑眯眯对他说:
“宁秘书,很贤慧呀。”
宁叙:?
董事长办公室。
刘助理看着江景听对进来的第n个人暗戳戳炫耀那份便当了。把它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一有人问,就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宁秘书做的。”
刘助理嘴角一抽,默默出去了。
十分钟后。
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的宁叙冲进董事长办公室,瞪着江景听。江景听一脸无辜,他只能憋屈道:“你快吃吧!”
这天气,再炫下去就要冰凉了。
“吃了。”
江景听回答。
宁叙打开保温袋,果然看见里面的食盒已经空了,而且被洗的干干净净。
“噢。”宁叙暗爽。
他知道江景听是不浪费粮食的人,这说明他把自己做的东西吃完了。
爽完了之后,宁叙又想起自己今天的来意,再次看向江景听,恶狠狠道:“下次不许跟别人胡说!!”
“没胡说。”江景听道:“都是实话。”
二人面面相觑。
宁叙先败下阵来:“……OK,你随意。”
江景听乖巧:“好的。”
宁叙:“……”
总感觉怪怪的。
“那个……明冉邀请我们今晚一起去玩?”宁叙见江景听现在没处理工作,顺便问。
“嗯。”江景听问他:“你想去么?”
“想呀。”这还是江景听的朋友第一次直接邀请他,这个面子宁叙肯定还是要给的。
“好,要我和叔叔阿姨说一声么?”江景听又问。
“说?”宁叙有点疑惑,不就是个聚会么,怎么还要报备一下吗?
江景听解释:“他说的那个地方离海城市区有点远,要走高速,晚上应该就在那边的客栈休息了。”
“噢~”难怪江景听问他想不想去呢。宁叙想了想,那里好像确实有很多明冉的投资,还是要去一下吧。
“好,我回去跟他们说。”宁叙道。
晚上宁叙才真的体会到这个“有点远”到底有多远。
至少他下车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晕,站在路边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缓过劲。
江景听一直在旁边陪他,给他挡风。
“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就不去了。”
宁叙突然发现江景听有个点跟宁父宁母挺像的,就是对自己无尽纵容。不论别人会说什么怎么想,都以宁叙的感受为重。
“没事,就是有点闷。”宁叙说的倒也是实话,“吹了会风,舒服多了。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江景听这才同意:“好。”
然后宁叙就被江景听带到了一家酒吧。而且进去以后光线比较昏暗,紫色的灯光时不时闪现,不过不刺眼。看起来很像个……非正规场所,但其实并不吵闹,反而有种低调的奢华与和谐,还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气氛很好,跟“月色”这个名字很搭,确实很有明冉这个老板的风格。
“这里一看就是明冉开的。”
“怎么说?”
“感觉。”
江景听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因为是来给明冉捧场的,这次他们没去包厢,而是就在正厅的卡座里。宁叙到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来晚啦~”
顾彦真马上道:“没有没有,刚刚好。”
秦升也笑道:“是的,我们白天一直在这,倒是辛苦你们大晚上赶过来。”
“客气客气。”宁叙在这种场合也越来越会说话,而且江景听的朋友都还挺好处的,也随和,跟其他豪门局大不相同。他也更加轻松。
“明冉呢?”江景听问。
“他去招呼客人了,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明冉就举着杯红酒过来了:“哟!想我了?”然后一把揽住江景听的肩:“挺给面子啊,大晚上赶着就过来了。”又冲宁叙抛了个媚眼:“谢谢小嫂子~”
宁叙还在疑惑为什么要谢他,就见江景听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赶下去:“注意影响。”
“就是,要不是宁哥愿意来,江哥肯定不愿意大晚上赶来。”顾彦真附和。
吵吵闹闹了一会,又上了许多酒,明冉吆喝:“不醉不归啊,都给我不醉不归!”然后挨个给他们满上。
“那不得再来点游戏?”顾彦真应和。
“那就摇骰子,真心话大冒险吧。”秦升道。
宁叙:……你们有钱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这个游戏?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游戏真的好用,要么是团建用来活跃气氛的,要么就是关系好的用来互整。
比如说现在。
秦升输了第一把。
顾彦真从旁边的大冒险纸箱子抽出一张,大声念道:
“去隔壁桌送饮料。”
这还算是正常的。
顾彦真输了第二把。
秦升也抽出一张,憋着笑念出来:
“去隔壁桌查健康码。”
第三把又是顾彦真输。
这回是明冉抽,他一打开纸条就“哈哈”一笑,一把把纸条拍到桌上。
“去隔壁桌站军姿!!快去!!”
顾彦真: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隔壁:……烦死了!!!
“这箱子里面的任务难道都是去骚扰隔壁么?”宁叙凑近江景听,好奇问。
其他人正在催顾彦真喝酒,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江景听长臂一伸,直接捞过那个箱子,示意宁叙抽一张试试。
宁叙抽出一张,上面写着:
【去厕所门口迎宾。】
……宁叙默默把它塞了回去。
于是宁叙和江景听接下来都默契地只选真心话,避免祸端。
第四把,宁叙输了。
他有点紧张地看了明冉从另一个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条。
明冉瞅了几眼手上的纸条,然后笑嘻嘻地塞给江景听,“这个得你问~”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江景听缓缓读出上面的问题:
“喜欢你的人多么?”
宁叙:“……”
怎么又是这个鬼问题?!
过不去了是吧?!
周围人都开始起哄:“呜喔~~~”
宁叙刚酝酿着怎么给个满分答案,就见江景听的视线牢牢锁在他身上,似笑非笑地说:
“肯定很多吧。”
宁叙咽了口唾沫,“包括你么?”
江景听挑眉。
“明知故问?”
宁叙:!!!
周围的人被塞了一嘴的狗粮,都开始:“哇哦~~~”“啧啧啧”起来。
宁叙老脸一红,自觉被调戏了,悄悄伸手想捏一下江景听的大腿。
谁知还没碰到就被对方的大手半路截胡,又是一个十指紧扣。
单身狗顾彦真再次受到成吨暴击:“你们简直太伤我心了!!!”
今晚江景听的运气好的出奇,几乎没输,也就怎么被灌酒。宁叙倒是输了好几回,本来江景听想替他喝,但宁叙输得起,坚持自己喝。江景听检查了一下,明冉点的酒没有烈的,又看宁叙兴致这么高,就由他去了。
到最后宁叙和顾彦真直接哥俩好地对喝。
“宁、宁哥,你一定要教会我怎么处对象,介绍也行,我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
“放心……包、包在我身上!来,干杯!”
“来!!”
一杯下肚,眼看着两人就要兄弟情深、来个拥抱……江景听面无表情地一把薅住顾彦真的衣服后领,把他们分开。
秦升和明冉靠在一起,见状“哈哈”大笑。
结束以后,宁叙被江景听牵着去了客栈。
虽然宁叙眼神清明,看起来没醉,但脚步虚浮,而且步伐有点乱。
“请问是江先生和宁先生么?”
“是。”
“明总为您二位预定了房间,您二位的行李也被送上去了。在5501,这是房卡。”
“一、一间?”宁叙此刻还是比较清醒的:“怎么会是一间呢?”
“你不愿意?”江景听垂了下眸,似乎有些失望,宁叙本想解释一下是自己不太习惯,但江景听已经回过头,问前台:“请问可以再开一间么?”
谁知前台说:“抱歉呢,我们客栈最近生意比较火爆,这个都是提前一周预定的好的,没有多余的房间。”
宁叙心头一颤。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不安,江景听低头,宽慰他:“别怕,我可以睡地上。你要是实在不习惯,我去车上睡也行。”
宁叙立刻摇头:“那怎么行。”然后主动接过房卡,对前台小姐姐笑笑:“谢谢。”然后拉着江景听一起走了。
他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咳……没事的!
不就是一起睡一觉嘛!眼睛一闭就天亮了!
前台小姐姐被宁叙那抹笑电了一下,等回过神,二人已经准备走了。所以她最后只看到了前面那个小帅哥脸红彤彤的,而后面那个被他拉着的大帅哥,则是弯起一抹得逞的笑。
稍纵即逝。
江景听就这样由着宁叙拉到了房间。
本来没多长的距离,宁叙的酒劲渐渐有点上来了,越走越迷糊,等拽着江景听进了门,都已经忘记不好意思了。手一松,哥俩好地拍了拍江景听的肩:
“我……我想洗澡。”
江景听点头,发现了一点宁叙的不对劲,虽然知道很可能被拒绝,但还是问了句:“你……自己可以么?要我帮忙么?”
宁叙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这有啥,我没醉好吧。放心~”
说完就踉跄了一下,被江景听及时扶住。
江景听抿了下唇,叮嘱他:“那你进去,感觉不舒服立刻喊我。我就在外面。”
“OKOK……”宁叙嘴上应了,但显然完全没听进去,浮着步子走过客厅,进了房间。江景听看着他的背影,跟进去。宁叙去开行李拿衣服,江景听走进卫生间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然后走到最里面,拿下花洒放水,放到很热才关上,又把花洒放在下面一个很容易拿到的位置。
出来的时候,宁叙正好抱着衣服过来,目光还是清明的,就是动作有点迟钝。
江景听看着他走进浴室,门被关上。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本来宁叙觉得,自己还是挺清醒的。
但不知为何,洗澡的时候被那热腾腾的水汽一蒸,脑子越发昏沉,晕晕乎乎的。
酒劲后知后觉地上来了。
不过本人还是不觉得自己醉了。
宁叙就这样慢慢悠悠地洗完了,然后裹着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子,拎起他刚刚拿进来的衣服。
他好像拿错了。
这件貌似不是他的衣服。
怎么这么大?
但宁叙慢慢朝周围扫视一圈,好像没看见别的干净的衣服,于是视线重新放回那件衣服上。
旁边柜子里被忽略的睡袍:……
嘤嘤嘤。
外面,江景听已经等很久了。
似乎没听见里面传来什么不正常的动静,稍稍放下心。
“咔哒”一声。
门开了。
暖融融的雾气似乎早已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从浴室里弥漫出来。
江景听坐在门口,所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白皙的脚。
肤肉雪白,脚踝纤细匀称,踝骨精致秀巧,脚趾圆润,透着点点粉。没擦干,所以还沾着点点水珠。
喉结一滚。
眸色骤变。
江景听目光一寸一寸往上,莹白色的细腿,修长又洁白,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里。
像一截藕,蔓延进宽大的白色衬衫。
衣服很大,空荡荡的,堪堪遮住大腿根。
江景听这才意识到宁叙错拿了他的衣服。
他缓缓起身。
宁叙感觉光线被挡住,有点茫然地抬头。
江景听低下头,与他对视。
发未全干,更显黝黑浓密,眉与瞳仁也是墨一样的漆黑灵澈,和青年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长睫被微微洇湿,挂着点点细细的水珠,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粉的。
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空灵的,茫然的,湿润润的,又干净,又勾人……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诱人,像一只误闯野兽巢穴的小兔子,懵懵的,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丝毫预感。
领口太大,露出脖子上未消的吻痕,还有精致的锁骨,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象,再往下,衬衣里面,是怎样美丽惑人的风光。
眼神越来越暗。
“怎么不穿鞋?”
江景听哑声问。
宁叙似乎反应了好一会,才听懂江景听在说什么。
然后水润殷红的唇轻启:
“就不穿。”
还是只叛逆的兔子。
“醉了?”
江景听又问。
“才没有。”
宁叙慢吞吞回答:“就是……微醺而已。”
“哦。”
声音低沉,像大提琴一样悦耳,但还是哑的。
侵略性的目光细细扫过宁叙暴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宁叙头皮突然有点发麻,
“我困了……我、我先走了。”
刚一转身。
一直修长有力的大手穿过他的腋下,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抱起来。
双腿瞬间离地,宁叙惊呼出声。
双手胡乱地攀住那只胳膊。
“你干嘛?!”
没有回应。
紧接着,天旋地转,宁叙被放到了床上。
暖融融的,像躺在棉花里。
更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唇被堵住。
唇舌交融。
勾缠、来回,牵出银丝。
大手上下作乱,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
五指骤然收紧。
“不行!!”宁叙惊道,嗓音里含了哭腔。
江景听狠狠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宁叙。然后凑近,温柔地吻他。
“乖,不做。”
宁叙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脚踝被握住。
大掌寸寸下滑……足被捏住。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锁了,我会比崽崽哭的更大声
宁叙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梦。
在一个充满迷雾的森林里, 他迷了路,他很迷茫,视线很模糊,眼睛都睁不开。
梦里有一只野兽。
很凶很凶, 一直追着他咬。
他拼命逃窜, 可是跑不过几步, 就又被扑倒在利爪之下,始终被压制在那野兽的阴影里,死死禁锢, 逃脱不得。
不仅咬了他的唇, 他的舌,还咬了鼻尖。甚至一路向下……
宁叙眼眸间全是水汽, 睫毛被濡湿, 迷蒙里睁眼,只看到有人埋在自己胸口,啃噬着美味的樱桃,然后似乎是怕他疼,又轻轻舔舐。
“你!……过分!!”
“变态!!”
目光似乎更模糊了。
“嗯。”对方似乎没有一点要反驳他的意思,对宁叙的骂语照单全收……然后更过分。大掌落在后腰下方。宁叙整个人一激灵, 似乎那一瞬间就清醒了, 但立马又被拖回了迷雾森林,意识滞后, 更别说有力气反抗了。
一双漂亮纤柔的足被攥住,被反复揉捏, 每一寸细腻的肌肤都没有被放过。
第二天宁叙是被吵醒的。
隐隐约约听到有门口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们不过去。”
“嗯, 还没醒。”
“卧槽?!你也太狠了吧江哥, 怎么能这么折腾人家??现在都起不来!”
另一道声音稍微冷了点。
“找死?”
那道声音沉默了几秒。
“对不起, 您继续。奴才告退。”
宁叙幽幽转醒,但还迷糊着,眼睛没完全睁开。所以江景听过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宁叙醒了,只是靠在床边,弯腰吻了一下宁叙的唇角。然后转身,换衣服。
宁叙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刚刚半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极具力量感的背肌。
荷尔蒙爆棚。
然后立马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