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元白被瞪,丝毫不生气反而闷笑一声,“喜欢的人做相爱的事情,没什么好害羞的宝贝。”
姜溏闻言又瞪他,“我不喜欢你。”
简元白:“你喜欢。”
姜溏:“不要脸。”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争论起来,简元白笑他的幼稚,也笑自己的幼稚,他伸出手抱住了姜溏,叹息一声将下颚抵在姜溏的肩膀,“不要脸,要你。”
他说话时滚烫的呼吸打在姜溏白皙的脖颈,惹得姜溏又想逃,可他却被简元白困在怀里,像掉进陷进的幼鹿。
简元白靠在姜溏的脖颈,轻嗅着他的气味,抬起头,眼里带着深深的不满足,“我可以亲你吗?”
姜溏和他对视,没说话,却慢慢闭上了眼睛。
看着靠在他怀里,红着一张脸乖乖闭上眼睛的姜溏,简元白心口烫得厉害,却没有吻上去。
久未等到唇上触感的姜溏颤抖着眼帘睁开眼,对上了简元白仿佛带着灼热温度的眼神,他羞耻得要死,却不好意思开口问。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简元白道:“你还没有说可不可以,怕你拒绝。”
以往都是强硬亲上来的简元白此刻偏要得到首肯,姜溏羞赧至极,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暴露了主人的不安紧张。
简元白低头,蜻蜓点水般在他手上落下亲吻,“别再躲着我了,乖宝。”
他叹息一声:“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姜溏不说话,简元白便故作凶狠的威胁道:“现在,该说可以了,快点。”
看着这样的简元白,姜溏不知为何心突然错乱了一拍,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声声似鼓,心跳声太吵了,吵到他听不清自己低如蚊吟的“可以。”
下一秒,简元白便急切的吻了上来。
这一刻姜溏突然感觉到,他的从容、他的游刃有余都是外表,他和自己一样的紧张。
这样的想法让姜溏心尖发烫,在简元白试探的扫过唇缝时,乖顺的张嘴将人放进了柔软的内里。
闯入的大舌顶过柔软的口腔薄膜,它四处闯荡着,在这里每一寸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气息,甚至过分的顶弄着藏得极深的舌根,过分的亵玩着敏感的口腔。
简元白勾着里面的软舌,却只浅浅的逗弄一番就将其放开,转而舔上湿滑的舌面。
姜溏被迫张开了唇,感受着舌面被简元白的舌尖舔过,因唇瓣启得太过,无法吞咽的晶莹津液顺着唇角流出,留下半透明的湿痕后滴落下颚。
太过分了...
姜溏的眼眶慢慢湿了,盈满了水汽,他轻颤着,被迫感受来自简元白唇齿的过分亲吻。
墙上的投影幕布放着一帧帧的影响,它似乎在讲一个故事,耐心蛰伏的狩猎者逐猎一头柔弱幼鹿的故事。
狩猎者和幼鹿在博弈,它们比着彼此的耐心,狩猎者害怕徒然逼近会让惊慌的幼鹿逃跑,幼鹿担心贸然逃跑会暴露自己的后背。
终于,狩猎者动了,他一动,引起了幼鹿的警觉。
逃跑的幼鹿不慎跌倒,狩猎者持枪靠近,徒手抓住了无助蹬在地上的幼鹿后腿,这场博弈,似乎狩猎者更胜一筹,他快要赢了。
他一寸寸的打量着幼鹿单薄的身体,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似乎太瘦了,不够他吃。
无奈,狩猎者只能暂时将幼鹿圈养起来,他想给幼鹿喂食,可幼鹿并不领情,狩猎者只能用手指沾去粘腻的蜂蜜,强硬的捅进幼鹿的嘴里。
一根手指喂得太慢,迫切的狩猎者喂进了第二根,第三根,挖了大把的蜂蜜给幼鹿吃,可幼鹿被他的动作惹恼,堪堪要咬人。
被急得满头大汗的狩猎者恼怒,干脆以枪代替,用作喂食。
发烫的木仓管坚硬如铁,并不担心幼鹿贪吃咬人的嘴,饥肠辘辘的狩猎者发狠的一下又一下喂着幼鹿。
期待着幼鹿长成,能喂饱他的那一天。
简元白闷哼一声,声音沙哑撩人:“看,它都吃下去了。”
他钳住姜溏的下颚,逼着心软的姜溏和他一起看这一幕的电影,姜溏几欲垂泪,怜惜那可怜的幼鹿,“别,别这样...”
姜溏最是心软,声音都带着哭腔,哽咽又破碎,“它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简元白俯身吻他,似哄似蛊惑:“可以的,乖宝,舌头伸出来。”
姜溏想用乖顺来换取他的心软,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截软舌,还未被冰凉的空气侵袭,便被简元白含进嘴里,轻咬吮吸,极尽缠绵。
“好乖,”简元白一下一下亲着他,一声声的哄:“宝贝好乖,让老公亲亲。”
姜溏的乖顺没有引来心软,反而激起了更疯狂的掠夺,他双眼迷离,虚虚找不到落点,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划下。
他的羞赧,他的泪,画出了一张艳丽漂亮的潮红的脸,让简元白欲罢不能,难以餍足。
窗边的枝桠颤抖摇晃,露珠滴落叶面又缓缓滑落,月隐进云里,破碎的哭腔在风里低泣。
第69章 被灭满门的小可怜(终)
这是一场一票难求的画展,许多人强迫脑袋都买不到一张票,只因为这场画展是艺术界崛起的最璀璨的画家,简元白的个人画展。
在姜溏报了仇后,两个拒绝了天师协会的邀请,就以普通学生的身份在大学念书,原本简元白是随便报的美术专业,能进学校念书也是因为他用了鬼遮眼。
没想到学下来,倒真的对画画有了几分兴趣,毕业以后顺理成章成为了一名画家。
简元白有着让众人惊叹的天赋,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他仅仅从大学时才开始接触美术,短短数年,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很难不用天才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以一副星云夜景画被人们熟知的简元白有个众所周知的怪习惯,他什么都画,就是不画人物。
不管出再高的价格,都不能说动简元白画任何一个人,据说有个人甚至出价到九千万,承诺无论画得怎么样都买单,也没能如愿。
人的心理总是拥有旺盛的好奇心,在简元白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下,他们已经在猜测简元白其实患有脸盲画不了人物,或是画人太丑,上不得台面。
但这些种种揣测,不妨碍他们对简元白的画的狂热追捧。
作为办画展的人,简元白在现场表现得却兴致缺缺,也不怎么出面迎客,一个人端着酒杯在二楼看着手机。
好在大多数人都不在意,认为艺术家有些清高也是正常的。
“简哥,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简元白的助理焦急忙慌的找到他,道:“有个大客户想要买你早期的作品,你看你有保存吗?”
“我已经谈好了一个价格,就看你这里有没有留了。”
助理是简元白专门招的,跟了他很多年,就负责卖画的各种事宜,人品信得过,价格也由助理跟人谈,他并不多问,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懒而已。
简元白:“有留着,都放在家里,画展结束以后你跟我去取一趟吧。”
助理一愣:“你是说我跟你去你家吗?”
“嗯,”简元白随口应道,看出助理的震惊,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你不方便?”
“没有没有没有。”
助理认识简元白这么久,从来没去过简元白家里,他一直以为简元白是那种很能区分工作和生活的人,不喜欢别人贸然去自己家,所以哪怕好奇,也从来没提过。
怀揣着心里莫名的几分激动,助理跟着简元白一起去了他家里。
到了地方,入眼是一栋三层带花园的小别墅,花园里的花被照料得很好,还有一个秋千在其中。
原来看上去冷冰冰的简哥,家里居然是这么温馨,还种花。
助理心里暗自吐槽着,跟着简元白的身后踏进了别墅的大厅。
一进门他就惊得站在了原地,看着那副挂在大厅正对门的墙上的巨大的画。
那是一个正在跳舞的男人,他闭着眼,朝着前方伸出手,身上的演出服华美而精致,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腿。
他长发半扎在脑后,侧脸仰头,露出小巧的喉结和精致漂亮的侧脸。
一束灯似乎从天上打下,周围分明有着无数星星,却显得黯淡无光,唯独这名舞者在黑暗中熠熠闪亮。
画从某方面来说能看出画家在作画时的情感,看到一幅画,就能从中窥探出几分画家的爱恨喜怒。
占据了大厅最绝佳的视线条件的这幅画,助理哪怕不仔细体会,也能感受出画下这幅画的人对画中人是怎样的珍视。
万物乃至星星都在这名舞者面前黯然失色。
在简元白捧着一堆画下楼时,助理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简哥,这副画是你画的吗?”
简元白闻言也看向那幅画,目光柔和了几分,只简单的回道:“嗯。”
他没有多说,助理却很好奇:“简哥你不是不会画人物吗?”
简元白:“会画,不想画。”
助理又道:“这么好看,是哪个知名舞者吧?”
“在哪里可以看到他的表演,我去买票看看。”
简元白笑了笑,“他不是什么知名舞者,只是一名舞蹈老师。”
“啊。”助理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他...”
他一顿,不知道该怎么问。
简元白却以为问他去哪了,道:“他带着学生去外省比赛去了,大忙人。”
助理敢肯定,他从简哥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怨念。
不好意思多留,他和简元白商量了一下卖画的事宜,挑选了几幅带着走了。
简元白送走了人,估摸着时间,给姜溏打去了视频,视频响了一会才接,湿漉漉带着一身水汽的姜溏出现在了镜头里。
“在洗澡?”简元白看着他说道。
姜溏将手机立起来放着,自己拿着一根毛巾擦着头发,“嗯,你呢,画展顺利吗?”
简元白:“还行,你头发好像又长长了。”
姜溏听他说这个,忿忿道:“还不是你要我留,洗完澡擦头发都费劲。”
简元白低笑一声:“留着长发跳舞很好看,你嫌费劲,我帮你擦。”
说完,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姜溏的身后,伸手拿过姜溏手里的毛巾。
姜溏一惊,转身看他,“不是说好了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哪个普通人一秒跨越两个省的?”
简元白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的替他擦着头发,“普通人也会想你。”
他一击直球,打得姜溏头晕,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擦头发的人动作却慢慢不老实起来。
简元白眼热的看着姜溏颈侧的靠近耳后的红痣,那里被水侵染过,湿漉漉的显得格外艳红。
他记得的,上个世界姜溏也有这颗红痣。
慢慢的,简元白手上的动作停了,他俯下身,着迷的吻上了那颗红痣,舌尖时轻时重的舔过,又用唇反复吮吸,将本就红的小痣吮弄得更加红艳。
姜溏在他舔上颈侧时就一颤,摸不清规律的或轻或重的吮吻更让他敏感,悄然红了脸。
忍不住伸手想要将人推开,“我刚洗了澡,你...”
他想说你别弄,不然澡白洗了,却被简元白打断,恶劣的曲解他的意思,“洗了澡等我?这么乖?”
姜溏羞耻得脸泛起一片诱人的酡红,无论多少次,他永远都对这些情事脸红心跳,害羞不已,这也让简元白无可自拔的越发为他着迷。
他老婆真可爱。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腻暧昧,流动缓慢,温度在攀升,姜溏眼神迷离水润,长又黑的头发湿粘的贴在他光洁的脊背。
简元白俯身亲他,隔着头发亲向那片漂亮的锁骨,惹得姜溏阵阵轻颤。
留着长发的姜溏在其中露出的别样情态,那种汗蒸蒸的,瓷白的皮肤上垂下几缕黑发,湿热又靡丽的情态。
才是简元白哄着人留长发的主要原因,根本不是什么留长发跳舞好看。
至于深知自己作为舞蹈老师,真正跳舞的时间少之又少的姜溏是不是相信了简元白的话,还是变相的纵容,那就另说了。
......
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偶尔有争吵,很快又会和好,后来的十年里简元白便不会和姜溏吵架了,他极力包容着姜溏,心却一天比一天绷紧。
姜溏是人类,又因为强行打开过驭鬼术,对身体的损伤在后面越发的显现出来,哪怕简元白处处护着他,每晚像暖炉一样抱着他睡觉,姜溏依旧手脚冰凉。
他的身体一天天衰落下去,简元白却无能为力。
简元白日渐变得沉默,姜溏的话却多了起来。
“晚上的西湖瓜好像咸了。”姜溏躺在床上对简元白说道:“下次换一家餐厅订餐吧,不要这一家了。”
这么多年简元白还是没学会做饭,在姜溏不能下厨的时候,两个人就从餐厅订餐。
简元白嗯了一声,关上灯上了床,将浑身冰块一样的姜溏搂在怀里。
他越发觉得姜溏娇小,好像稍不注意就会从怀里溜走。
姜溏安静了一会,突然道:“我知道,你是鬼,鬼是不会老的。”
说着,他慢慢伸出手,抚上简元白头顶的白发,他并不年轻了,却依旧能像年轻时那样对着简元白撒娇:“变回来好不好,我想看看。”
简元白没说话,苍白的头发如潮水般褪去,黑发覆盖白丝,他依旧如几十年前一样俊美。
姜溏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舍和眷恋,他和简元白对视,从简元白的瞳孔里看到了他如今的模样。
他伸出手遮住了简元白的眼睛,喃喃道:“别看我,你别看我。”
姜溏挡住了简元白看他的视线,自己却不眨眼的紧盯着简元白,泪水模糊了画面,他慌忙的去擦,可眼泪决堤,他看不清简元白的脸。
他的爱人依旧俊美绰约,可他却在一点点流失生机,像快要枯死的朽木。
舍不得,又不甘心。
姜溏不知道鬼能活多久,想来也是很久很久,他想要简元白永远记得自己,牢牢记得自己曾经有个爱人,叫姜溏。
他慢慢贴上简元白的胸膛,依旧捂着简元白的眼睛,姿势别扭又充满依赖眷恋,他感受着简元白身上散发出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气,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笑,他说:
“忘了我吧。”
姜溏说着遗忘,可笑里满是遗憾苦涩。
简元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他第一次憎恨起自己这个世界的厉鬼身份,因为鬼对活人的敏锐,让他哪怕被遮着眼,也能瞬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捂在他眼睛上的手慢慢向下滑落,被简元白握住,他撑着姜溏的手依旧遮在他的眼前。
冰凉的掌心被滚烫的泪打湿,可手的主人不会再给出任何反应了。
简元白慢慢抱紧了怀里冰凉的身体,手上青筋毕露可落在姜溏身上的力道却又极轻,仿佛怕一个不注意,就将他弄痛了。
他埋首在姜溏颈侧,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伤悲,“我会找到你的,一次又一次。”
无论要经历多少此分别,他都会找到他,直到不需要分离的那一天。
他们总将相守,不是人类短暂的一生,是简元白的一生。
简元白的语气平静,怀里人已经冰凉的颈侧却被热泪灼出一丝温度。
......
知名画家简元白离世以后,奇怪的是人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只知道他曾买过一块墓地。
从他的家中找到大量画作,并且有无数张人物画,但里面的主角却自始至终是一个人。
当他的画作公布于世的时候,关于他不会画人物的谣言才轰然被打破,画上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情景,最多的居家的情景,里面漂亮的青年低着头擦着头发,根根发丝都画得细致入微,连发尖欲落不落的水珠都刻画到位。
而那副在星光中跳舞的画作,更是为人们所惊叹。
他们深挖画中的人物,才发现那是一位舞蹈老师,名叫姜溏,简元白和姜溏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他们的关系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那块被简元白买下的墓地,墓碑上刻着的是爱人姜溏,但人们更相信,没被发现的简元白的尸首或许也在其中。
有人挖出了姜溏的舞蹈录像,这才惊讶的发现,姜溏在舞蹈上也有极高的造诣。
他本可以走上舞台,却选择了成为舞蹈老师。
大学相恋而后携手一生,不愿给任何人画人物画像的天才画家画了一辈子他的爱人。
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忠贞不渝的爱情是每个时代都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更何况这次的主角是两个同样优秀卓越的人,简元白的名字被艺术界之外的人知道,而姜溏也同样被人们所熟知。
有人说,以姜溏的舞蹈造诣,本可以成为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明星。
可这颗星星被画家抢先发现,用画笔藏在画布里,只给自己欣赏,旁人连一丝都不能窥见。
第70章 被挖掉腺体的小可怜
路家最近算起来并不太平,他们原本大力培养的继承人,天之骄子一般的Alpha路千云被挖了腺体。
这件事说起来并不光彩,体质被测出为三S级别的顶级中的顶级Alpha,因为在地下红灯区争夺女人和人起了争执,被人下了黑手。
哪怕是SSS级的顶级Alpha,没有长成之前,也不过是个稍强些的少年,一群人围攻之下,就这么被挖了腺体。
原本的天之骄子,现在成了人们口中嗤笑奚落的对象。
争夺红灯区的女人而大打出手已经够不光彩了,还因此被挖掉了腺体,简直丢脸丢到家了,路千云这个名字,再也不是人们艳羡的对象了,提起他,也只会用轻蔑的,提起臭水沟的垃圾一样的语气。
同时整个帝国大大小小的势力家族,他们也在看路家的笑话,大力培养的alpha就这么夭折了,不知道路家那些老家伙得捶胸顿足到什么样。
“跪下!”
路家内部那些人倒没有外人想得那般痛心疾首,头发花白的路家主坐在上位,冷眼看着一旁的路家主系的路劭怒吼着让路千云跪下。
站在中央的少年低垂着头,身形纤细修长,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关节处紧绷到发白。
路劭怒不可遏的再度开口:“还不快跪下?”
少年松开了手,向前一步,弯膝跪了下去,他仍没有抬头,背却打得挺直。
路劭:“你还以为你是那个三S体质的路千云?为了争个妓女被人挖了腺体也好意思拿乔?”
少年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压抑的怒火:“我没有!”
“是谁争夺女人,你作为路千山的父亲你不清楚吗?”
路老爷子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沉声道:“够了。”
他没有呵斥路劭,看向路千云的眼神里却满是警告,“千云啊,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路家已经丢了脸面了,路千山虽体质不如曾经的你,但也是S级的顶级alpha,这种话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
路千云抬起头看他,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因为他被挖了腺体,已经是个废人了,所以他的名声不重要,路千山前途无量,脏水自然只能往废人头上泼。
一旁的路千山满是歉疚的开口:“小弟,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不是为了来救我,你也不会...”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也缠着纱布的脖子,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很快被他收敛好,嘴上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挖了我的腺体,我不怪你。”
差点就让这个杂种得逞了,路千山心里一半后怕一半庆幸,看着跪在地上的路千云,还有着快要藏不住的得意。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也别再提,”路老爷子打断了他的话:“千山,这些话以后也别说了,被旁人听到了,你就断然不可能取皇家二公主了。”
“以后收收性子,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路千山诺诺的称是,看路千云的表情充满愧疚与自责,路千云没看他,自顾自的鼓起掌来,“啪啪啪——”的单薄掌声回荡在房间,颇有几分古怪。
“一出好戏,各位的演技真是精彩。”
说着,路千云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你也不想你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带着一副病体还要替你操心吧。”
他身后,路老爷子的声音悠悠传来,是老人家温和的声音,却听得路千云想吐。
路老爷子又道:“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你小叔那里吧,暂时不要回家了。”
路千云死死的捏紧了拳头,力道之大,直接刺破了掌心的皮肉,血滴答滴答的落下来,站在周围的路家人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目光如刀,刀刀伤人。
“这里也不是我的家。”
他不是路家的主系,只是一个天赋卓越的旁系,如今失去了天赋,被人像丧家之犬一般赶走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更何况,他这个没养熟的家犬,还差点挖了路家真正的少爷的腺体。
路千云面上愤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里却很平静,他知道他在演戏,从未如此清楚的知道过。
因为他是路千云,也不是路千云。
......
一栋庄园里,身材高大穿着凌厉军装的男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似姿态悠闲的在喝着下午茶,实则摆在桌上一口未动的咖啡彰显了他的心不在焉。
“你是说,我得完成任务,帮助我的侄子路千云成为帝国最强?”
系统焦急,却还是强忍着情绪说道:“是的,完成任务你才能离开这里。”
简元白:“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就是这里的人。”
“你不是!”
系统恨不得拿尾巴抽他,它就说了台词要让姜溏说要让姜溏说,本来穿过时间洪流就危险,简元白还受了没完成任务的惩罚,现在直接给自己整失忆了。
它急得团团转,它的宿主却悠闲得很,慢悠悠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你说的任务,我没什么兴趣。”
“我凭什么帮他,我又不是慈善家。”
“如果他离了我的帮助就成不了帝国最强,那他也不过如此,”
系统:“你完不成任务,你就会一直被困在这里。”
简元白皱起眉头,“你最好在我脑子里闭嘴,你很聒噪,我不想去做开颅手术。”
系统气急:“你做了开颅手术你也挖不出我,傻逼!你听到了吗,我说,你是傻逼!!”
让他走,他不走,让他按照任务来,偏要自己说,现在好了,把自己搞失忆了,还不配合了,它只是个无辜的系统,它究竟做错了什么。
简元白闭眼,自己的精神海在他眼前呈现,庞大躯体的蛇立起半身,冷眼看着其中的金色猫咪,“我没有听清,你说了什么?”
在漆黑冰冷,庞大而又危险的蛇面前,金色小猫秒怂,“我说我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