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重生后被献给了国君—— by笑口颜开

作者:笑口颜开  录入:08-09

话说回来,张家村便是在这一法令推动下有所改变的村落,通往村里的大道被村里人修缮得平坦宽敞,即便是玉辂也能通过。
他们浩浩荡荡路过张家村,却听见外面传来喧哗,余星好奇掀开幕幔,见村口有几人正拉拉扯扯。其中一名穿着短打的年轻汉子,一脸心急如焚,他拉着一妇人衣袖,祈求她不要离开。
数人拉扯间来到马车旁,车夫不得不停下马车。
余星下马车,祁野未阻止。苏远山从后面那辆马车走了过来,见到余星,立马行礼。白缪已去调查缘由,不远处吵吵闹闹,余星听见好几道不同的男音,白缪还未回来,余星快步走了过去,问:“发生何事?”
白缪听见声音,转身对着余星恭敬行礼。
余星忙道:“不必多礼,他怎么了?”
他看向被好几人围住的年轻男子和中年妇人。
白缪解释:“这位郎君的夫人正在生产,稳婆说不太顺,要走,却被他拦着,一来二去就吵起来了。”
余星从小到大没见过女子生产,自然不知道生孩子有多凶险,不过看汉子心急火燎的模样,他大致猜出那姑娘情况不太好。
白缪道:“属下先禀明主子。”
余星点头,“我在这儿等。”
白缪转身往辂车方向走去,一边不住回头,见余星站在原地,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这才快速来到马车前。
余星听着年轻汉子的哀求,想帮把手,却不知如何是好。白缪和苏远山过来。
苏远山道:“这位郎君你别心急,我这位小兄弟有马可以送你去镇上请大夫,至于这位嫂子,这里是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
苏远山递出一个荷包,稳婆犹豫着接过,掂着特别沉,她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太多了。”
苏远山稍微扯出一抹浅笑,“嫂子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下吧,否则这位郎君是不肯跟我这位小兄弟去镇上的。”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愿神龙仙尊佑你平安顺遂。”
稳婆双手合一行礼,苏远山回礼。
年轻汉子这才跟着白缪去镇上。
余星好奇神龙是什么,手就被轻轻握住,他扭头就见不知何时过来的祁野,祁野看了过来,余星连忙转过头,转移注意力,想把手从祁野手里抽出来,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苏远山见陛下出来,便道:“麻烦大伙儿带我们去刚才那位郎君家中。”
村里人好客,热情招呼苏远山几人,有几人还对着余星和祁野问好,余星以为祁野不会理这些乡野村夫,祁野竟对他们双手合一行了礼,众人见状也跟着双手合一回礼,嘴里还念叨着保佑祝福之类的话。
余星:“???”
祁野牵着他往村里去,见他一脸困惑也没多做解释。
村里第五户就是年轻汉子家,这会儿当家老汉正在篱笆前不停张望,见稳婆带着村里人还有几个生面孔回来,唯独不见自家儿子,急急道:“嫂子,我家栓子呢?”
稳婆简单说明情况,老汉又对着苏远山连连道谢,苏远山摆摆手示意小事一桩,老汉忙将苏远山三人请进屋。
堂屋内聚满了人,唯独不见老汉妻女,想来应该在照顾儿媳,苏远山没有多问,堂屋里有两个十来岁的少年,与那年轻汉子有几分相似,应该是那汉子的弟弟。
老汉招呼三人坐下,又对村里人表达了感激,村里汉子连连摆手,没人探听余星三人来历,只朝着他们拱手便自行离去。
老汉将稳婆请去偏屋,看着稳婆进去,才转身去庖屋找了些香茅草、斑兰叶,放灶上瓦罐里熬了会儿,加入饴糖,端着瓦梁壶到堂屋。
余星三人围坐几案旁,主位空着,显然是给老汉留的,老汉说着怠慢,又邀请苏远山坐主位。苏远山犹豫不决,哪有在陛下面前坐主位的道理,他以眼神询问祁野。
祁野略一点头,苏远山这才起身坐上主位,老汉笑着给三人倒香茅水,“三位贵客喝点汤饮解解渴,寒舍简陋拿不出好东西来,这香茅草是自家从后山摘的。”
余星从未喝过香茅水,看着碗里透着绿意盎然,捧着陶碗喝了一大口,入口甘甜,带着丝丝酸味和高雅清香。
他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甜水——还是来自乡野人家!放在陈国只有大富大贵人家才喝得起这样的汤饮!
老汉见余星爱喝,又给他倒了一碗,笑眯眯道:“小郎君若喜欢,老汉儿再去熬一壶。”
余星没想到他这么热情,连忙摆手,老汉嬉笑眉开,方才的急躁在见到余星时便悄悄淡去,这会儿只看着余星便觉得一身松快。
余星被老汉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他冲老汉憨笑,觑视到祁野习以为常的喝香茅水。
苏远山放下陶碗,哈哈笑道:“老丈客气了,我可是许久没喝到这香茅甜汤了,我娘在我幼时常煮这汤饮……她辞世后,再无人熬给我喝,今日再喝不由得记起先慈。”
老汉正想宽慰,院门就被推开,大儿子将一名姑娘请进屋,白缪牵着黑马和骡子进院,把它们栓在柴房门上。
老汉起身走了出去,余星也跟着起身。
下一刻就见老汉的儿子,带着身穿翠裙的姑娘进来,余星愣在原地。
祁野看了余星一眼,转头朝外看去,知道他呆愣的缘由,想了下解释道:“那是女医,专门替女子看病,当然也会给男子看病,不过一般男子不会找女医。”
女子也能做大夫?
这放在陈国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在陈国女子不可随意外出,哪怕是农家女子亦不可随便抛头露面。
在禹国女子竟然也能悬壶救世!
余星看向女医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他低头看祁野,即便是跽坐,祁野身上的气势也没半分减弱。
余星不敢注视祁野眼睛,只得看着外面几人说:“有很多女医么?”
祁野凝视少年柔和的侧脸,“这里应该不多,州府会多些。”
余星注意到女医背着个笥箧,在老汉和年轻汉子的带领下进了偏屋。
余星惊讶之余,又坐在祁野身边。
一直到午时,女医和稳婆才从产房出来,女医给开了方子,稳婆说了几句贺喜的话,年轻汉子给了她和女医一人一个红封,又把稳婆和女医送出门。
老大的媳妇生了个女儿,一家人高高兴兴,老汉的媳妇也从产房出来,到疱屋准备午食。
老汉回到堂屋,脸上带着笑意,余星知道这是顺利生产了,却不知生的男孩还是女孩,但看老汉乐呵呵的模样,以为是得了个孙儿。
余星道:“恭喜老丈,喜得爱孙。”
老汉坐下说:“不是孙子,是孙女。”
余星不明白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生女娃这般高兴的,哪怕在陈国京城人们也格外看重男娃,若是家里夫人或小妾生下儿子,便可母凭子贵。
许是看出余星诧异,老汉解释道:“我和老伴生了三个儿子,就想要个女儿,如今儿媳诞下女娃,也算了却我们这么多年的心愿。”
老汉以为余星看重子嗣,又补充了句,“生男生女都是天定的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有,小郎君不必着急。”
余星被闹了个大红脸,呐呐点头。老汉起身叫来老二和老三,几人围着几案坐下。
不多时老汉媳妇和大儿端着木盘进来,老汉道:“给老大家的留吃食了没?”
老汉媳妇:“留了,老大你过去照顾她们。”
老大跟苏远山三人道过谢,便出了堂屋。
饭间老汉和老汉媳妇笑口颜开,先是对苏远山表达了感谢,苏远山看了祁野一眼,祁野半垂着眼眸没说话,余星忽然觉得祁野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冷漠,实际上有一颗热忱的心。
余星看着案面上摆放的几盘菜,除了鸡蛋其余的都不认识,不过能在农户人家中看到鸡蛋,这放在陈国想都不敢想,他在余府时很少能吃到鸡蛋,更不要说过了热油的煎蛋了。
老汉招呼三人吃,祁野看余星迟迟不动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那盘菘菜煮肉糜,淡淡道:“这是菘菜。”
余星只觉得名字有些耳熟,祁野见他迷茫,心里好笑,语气不自觉柔了下来,“先前见到的缥色作物,就是这个。”
余星想起来了,双眼一亮,复看向另一盘,祁野心灵神会道:“这是韭,这道菜叫韭以卵。”注1
余星意外祁野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记得这些简单菜名,他原以为吃惯了山珍海味,祁野会吃不惯这些家常便饭,然而祁野不光吃了,甚至还知道它的名字。
吃过午食老汉一家对着苏远山等人齐齐感谢了一番,大儿对着苏远山行空首礼,苏远山忙让人起来,一家人感恩戴德送别苏远山三人。

第17章 【照顾】
一行人走走停停,有时住酒楼,有时住驿站,禹国在州府间设有驿站,供来往官员、书生借住。
每所驿站只有一间客房,赶考书生凭状令、通牒可在大堂借住一宿;官员凭告身借宿。
驿站驿长看完苏远山递来的公验,热情带着祁野上二楼。
苏远山等人只能住大堂。
余星头次住驿站,被祁野牵着上搂,他回头看苏远山和白缪,苏远山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看来,对他露出谦和笑容。
驿长恭恭敬敬带他们客房外,脸上堆满笑容。
驿长道:“两位公子可否需要热水?”
祁野点头,“两桶热水。”
驿长笑眯眯道:“好勒,二位稍等,下官这就让驿卒送来。”
祁野:“有劳了,一桶热水作价几何?”
“五文,您稍后给驿卒便是。”驿长始终保持着微笑,把祁野当作七品外流官,将余星视为男扮女装的妻子。
祁野牵着余星进上房,说是上房条件却颇为简陋,中央摆放一面长形屏风,其上画着粗简山水画,称不上雅致,屏风后右侧是个高足硬榻,右侧是铺着衾褥的木床。
余星环顾一圈,感觉到祁野松开自己,他侧头看去,祁野已经坐上硬榻。外面传来敲门声,余星过去开门,驿卒提着两木桶进来,放屏风后,驿卒看了看余星,又看了看祁野。
余星:“?”他以为驿卒想要赏银。
“接着。”祁野朝驿卒丢出十枚铜板,驿卒眼疾手快接住,跟两人行了礼转身离开。
祁野盯着站在对面的少年,淡淡道:“过来。”
余星微微一怔,继而听话的走了过去,祁野一把拉住他胳膊,将人拽到身边坐下,祁野速度极快地起身,在余星还未反应过来已蹲下身,握住少年纤细小腿,脱下脚上白布鞋。
余星身子猛地一僵,完全没想到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居然会单膝下跪为自己脱鞋!
祁野脱下鞋袜丢一旁,试了试水温,才将少年白玉般的小脚放入盆里,随后另一只脚。
祁野做得得心应手,抚摸着少年的脚背,抬头问:“水温合适么?”
余星犹如被丢进锅里煮沸的鸭子,只知道呐呐点头。
祁野在他身边坐下,脱掉鞋袜,双脚探入盆内,挨着余星右脚,少年的脚很白比他小一轮。祁野的脚呈麦色,脚背上几条血脉格外明显,极具张力。
余星头次跟人这般亲近,哪怕是陈轩瑞都没和他共用一个足盆,余星有几分无措,但不反感和祁野接触。
他不知祁野也从不与人这般亲近,祁野不反感和余星靠近,甚至身/体比心里接受得更快,每每靠近体内的暴躁便如泉水洗涤,意外惬意。
余星从木架上取下葛布,擦干脚上的水。
祁野道:“你睡床上,我睡塌上。”
祁野口吻不容置疑,余星只能照办,两人各自躺下,室内燃着微弱烛光,祁野一掌打去,烛火瞬间熄灭,只有窗棂前的月华照在塌上,祁野借着渺茫月光看清躺在床上的少年,少年呼吸均匀,似睡着了。
祁野闭上眼,一同坠入梦里。
这一觉余星没睡安稳,他做了个梦,梦中曾听过的温柔男音再次响起,然而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眼前一片模糊,下一刻他徒然睁开眼,对上祁野深邃锋锐的双眼。
余星揉了揉眼,胸/腔内心跳砰砰犹如磕在脑里。
祁野道:“时辰不早,先用饭,再南上。”
“好。”余星穿上外衫,套上长裤,简单收拾后跟着祁野下楼。
数百名将士吃着干粮,白缪三人吃驿站提供的粟米清粥,配胡瓜片。
余星没吃过胡瓜,吃起来脆嫩清甜,撒上盐和酱料十分美味,余星吃了一小盘。
祁野问:“喜欢吃?”
“我觉得挺好吃的。”余星道:“你觉得呢?”
祁野没回答。
余星又问:“这叫什么?”
“胡瓜。”
余星点了点头,默默记下。
一行人继续南上,几日后抵达南江,一场秋雨哗啦啦倾盆而下。
夜来秋雨后,秋气飒然新。
凉冷三秋夜,霜叶满阶红。
一场秋雨一场寒,第二日余星就感了风寒发起热来,祁野最先察觉到异样,见少年脸颊红润,额头触手滚烫,人已迷迷瞪瞪。
祁野命车夫加快速度。
小贵和车夫待一处,小贵还未反应过来车夫猛地一扬马鞭,四匹战马嘶鸣,四蹄发足狂奔,将众人甩在身后。
白缪策马追来,高声喊道:“主子,发生何事?”
他的声音透过半奄的窗棂传入同时传进小贵耳朵里,他立马竖起耳朵。
祁野喂余星喝了些热水,扶着他躺下,才到窗边,“他感了风寒发热,得去医馆,你让刘益他们慢慢赶来。”
“是。”白缪策马返回。
小贵得知自家少爷感染风寒焦急不已,不住催促马夫快些。
辂车内,祁野给余星掖好褥子,余星烧得脸蛋通红,嘴唇微张,气息灼热,他像条缺水的鱼,不停开合两片饱满的唇瓣,发出梦呓,“冷……我、我好冷……”
祁野:“……”
祁野起身到塌前,从白玉壶里倒出清酒,抹在余星额上,耳后根,后颈……
他揭开余星中衣,倒了些清酒在掌心,探进中衣,将清酒涂抹身体表面,又翻身涂抹后背,冰凉呛鼻味瞬间袭来,余星身子下意识往里挪了下,嘴里发出不舒服的低吟。
祁野将人放平,有一下没一下轻怕他心口,冰凉逐渐变热。
余星彻底睡了过去。
他感觉身子很热,热得他喘不过气,祁野拿干净绢布给他擦额头、后背、胸腹、腋下、后颈、双腿;余星汗如雨下,祁野不停擦拭,汗水越来越多,一直到少年体/热散开,他才停止擦汗,隔着褥子给少年换上干净单衣。
到了医馆,祁野让苏远山去请大夫。大夫原不乐意,但见苏远山穿紫色华袍,方知此人位高权重,只能随苏远山到宝马钿车里,为一少年诊治。
大夫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仔细把过脉,又查看舌面,跽坐在几案前开药方。
祁野道:“他情况如何了?”
“公子不用担心,这位小郎君无碍,只是风邪热邪入体,这才出现发热恶冷,面色潮红,待老夫开上一副药,喝上几日便可痊愈。”
说话间大夫开好药方,苏远山双手接过。
祁野道:“多谢老先生。”
“公子客气了。”大夫转身离去,祁野看了苏远山一眼,苏远山当会意,跟着大夫下马车进医馆抓药,又借用医馆炉子煎药。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医馆外,引来不少人瞩目,行人匆匆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走远。
一个时辰后,祁野扶着余星起来,余星先前退了热,这会儿身子又渐渐发烫,祁野喂他喝药,余星皱巴着一张脸,喝了一小口就往外面吐,跟个小孩似的,祁野取来干净绢布擦拭余星单衣上的药渍,也不管自己襟前被喷/湿的一块。
祁野端着瓷碗一口含住药汤,吻住少年微红的唇瓣,将药汤渡入余星口中,余星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才老实巴巴蹙眉咽下嘴里药汤,祁野又喂他喝了口,这才含着蜜饯,喂到余星嘴里。
一股甜味在嘴里蔓延,眉头慢慢舒展。
一连几日都是祁野嘴对嘴喂他喝药,喂他吃蜜饯。
生病后的余星十分依赖祁野,时不时就依偎在祁野身上,祁野回回都会顺着他,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若是少年渴了,便喂他喝水。
赶了几日路,他们也到了禹都府。
祁野命白缪快马加鞭回禹安府。
余星的热病也彻底好了。

第18章 【新衣】
一行人紧赶慢赶几日抵达禹都府。禹都府是禹国数二大城,繁华程度不亚于陈国京城。
马车进入禹都府,余星听着外面热闹声,忍不住打开窗棂,探出脑袋张望,脸上满是好奇。
祁野来过禹都数次,早已见惯禹都的繁华热闹,见少年看得兴致勃勃,他心念一转问:“下去?”
余星尚未反应,祁野已经吩咐马夫停车,回过神时已经被祁野牵着下了马车。
与马车上所感不同,没有幕幔的遮挡,禹都的繁荣热闹变得更加真切。
大道宽敞平坦,可并四驱。
街道干净,地面以碎石嵌出栩栩如生的鸟兽图纹。
余星看了几眼就心生喜欢。
正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余星在这些人中看到不少年轻姑娘。姑娘们上身着黄绿相见的半臂,里面是件藕色短襦,腰间系黄色长裙,手执团扇。
余星心里奇怪,这个季节用不上团扇吧?
却不知在禹国团扇是种饰物,不论冬夏女子出门都爱拿一把团扇,大概是效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
余星盯着年轻姑娘看了几眼,祁野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禹国她们可随意外出。”
余星侧头看祁野,祁野比他高了一个多头,他不得不侧仰视祁野,“她们的父母也同意吗?”
“有何不同意,只要让她母亲知道这事对她自己本身有利,她便不会反对,说不定她更想出门踏青游玩。”祁野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今日吃什么一般,听在余星耳朵里令他心口为之一颤,若是陈国也能这样就好了。
不过如今他和陈国没任何关系。
只可惜了余芷柔,想到这儿,他问:“她们能自行择夫么?”
“大禹有上巳节、乞巧节、中元节、上元节、社日节,这些节日他们都会外出,若是遇到心仪的,便会互送信物,再请媒氏上门议亲。”祁野牵着余星慢慢往前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被人牵手,余星有些不好意思,他动了动手没能抽出来只得作罢。
进入正街,余星看到除却这条平坦大道外,四周都有丈许高的围墙。
这是那些人的庭院?
这也太大了吧?
余星从未见过这种房屋构筑,祁野拉着他往大道西侧走去,走了半个时辰余星就不想走了,祁野便同他回到马车里。
余星好奇问:“怎么一路过来都没看到铺子?”
“你想看?”
余星想了想说:“有些好奇。”
祁野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先去个地方,之后想出来,我陪你。”
余星低低应下。
余星拉开幕幔看着马车七绕八拐,进了一条横街,街道宽阔,周围不见平头百姓,一路过来他看见几处大宅院,宅院大门朝向横街,宅院四周筑起高墙。
余星没有多问,他放下幕幔,祁野注意到他的动作,道:“这一带是亲王侯爵的府邸,不过如今空置着。”
余星点了点头。
马车内十分安静,马车外同样如此,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余星正想询问,马车又动了起来,他咽下到嘴边的话。
马车缓慢行驶片刻,继而停下,余星不解看向祁野,不确定道:“这是到了?”
祁野朝他伸出手,余星看着那只节骨分明的大手,犹豫了下慢慢放了上去,祁野立马抓住,这些日子过去,在余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竟已经习惯了被握住的感觉,来自另一人掌心的热度,带着暖意,一直滋润到他心田。
祁野牵着他下马车,余星看清四周,顿时吓了一跳,巍峨门楼高高耸立,六丈高许,正身面阔七间,进深三间,廊腰缦回,门楼上下二层,斗拱硕大复杂神秘,飞檐翘角,出檐深远,屋顶举折和缓,四翼舒展,朱甍碧瓦,琉璃瓦映秋光,檐墙乳白,梁架合细彩画。
余星不是没见过陈国的宫殿,然而与眼前所见仍是小巫见大巫。
这里是——皇宫?
他偷看祁野。
祁野牵着他的手,进了正殿,一路过来余星没看到宫人,稍微松了口气。
祁野牵着他七拐八绕终于到了一殿宇前,殿外候着一名年轻女子,模样在二十岁出头,上身对襟浅绯短衫,内衬白色圆领小衫,下身浅绯长裙,外罩浅绯窄袖半臂,腰间诃子上挂着一银质鱼符。女子对着祁野行辑礼,又朝余星行礼。
余星立时手忙脚乱回礼,他用得是陈国的回礼方式,并不是叉手礼,倒是和禹国女子的辑礼有些相似。
祁野道:“何时来的?”
女子答:“臣今早到的,想着陛下兴许会来行宫,便来行宫等候陛下。”
祁野牵着余星进殿内,女子跟在后方,余星只觉得纳闷,一开始他以为这女子是宫女,可她穿着又不像,与祁野交谈时视线虽朝下,态度却不卑不亢,又自称“臣”,余星更加好奇。
祁野头也不回的吩咐,“颜琴,安排下去,明日启辰回禹安,你不必跟来。”
“是。”颜琴站在大殿中央,目送祁野牵着余星进内殿。
不多时宫女进入内殿,伺候余星脱衣,余星有些不习惯被女子伺候,穿着一身单衣,赤红了脸颊。
祁野见状便让她们下去,唤来了小贵,小贵见到余星欢欣鼓舞,就差没扑过去,转眼看到祁野,瞬间后背一凉,老老实实到余星跟前。
余星见到小贵也很高兴,询问了他几句,得知他也被安排住进了行宫,心里放心了不少。
两人正说着话,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过来。”
余星抬头,就见祁野正注释着自己,余星所穿的单衣很薄,隐约可见纤细的身躯,走动间隐约可见其中轮廓。
祁野扫了眼愣在一旁的小贵,小贵被那双冷眸看得后背发麻,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祁野伸手握住余星的手,在相识的人面前,同男子十指相扣,余星顿时不好意思,耳尖微微发红,祁野见了也没提醒。
祁野牵着他的细手,来到内间浴殿。
殿内白气萦绕,犹如置身缥缈仙境,祁野将余星拉到身前,双手握上他肩头,在他耳边提醒,“小心台阶。”
热气划过耳畔,又在热气的蒸腾下,余星脸颊霎时红了,比樱桃还要娇俏。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踏着台阶下去。
他从未在这般宽绰的浴池里沐浴过,以往想沐浴了,只能用木桶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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