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夜秋凉冷笑，“他们不放过小风？本王还不想放过他们呢，以为设计了本王的人还能好好的活着？本王像是这么善良的人吗？上次的事本王都还没计较呢，正好这次一起了结。”
夜鸣一愣，问道，“什么意思？皇叔想做什么？”
“呵！”
夜秋凉笑得有些嗜血的道，“想知道？那就一起走一趟吧，不是拿皇后跟太子压本王？那本王就让你好好的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用实力说话。”
因为隔得不远，所以夜秋凉直接选择的步行。
路上，夜有风小心翼翼的问，“主子，你打算怎么做？”
夜秋凉反问他，“你希望本王怎么做？”
夜有风想了想道，“属下觉得，柳青河已经受到了教训，要不……就算了吧？”
而且这个教训还挺重的，夜有风觉得差不多了。
没必要让主子真去跟皇后和太子他们对上。
得罪皇后跟太子，等于得罪皇上。
皇上现在本来就对主子很忌惮，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主子给扣在荣城了。
这种节骨眼上，低调是最好的，免得给皇上找着理由发难。
虽然相信主子的能力，但夜有风还是有点担心。
主子性子那么暴躁，估计会把事情闹大。
这又不是在北域，不是自己的地盘儿总归不那么踏实。
“其实，没必要的，属下已经报了仇，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你报了仇，本王可还没报。”
夜秋凉瞪他一眼，口气恶劣道，“你是本王的人，他欺负你等于打本王的脸，本王的脸都被打了，还能无动于衷？从现在起你闭嘴吧，嘴里竟说本王不爱听的话，不许说了。”
夜有风，“……”
好吧，他闭嘴。
主子决定的事是改不了的，大不了到时候他注意着点，拉着点主子好了。
“哼！”
夜秋凉讽刺他，“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还前怕狼后怕虎的，真没用，你这胆子真是越活越小了，今天好好的给你涨涨胆。”
夜有风不服气。
他才不是胆子小呢，谨慎点不好吗？跟皇帝一家子明着作对多冒险？
但他不敢再说话，只得保持沉默。
一路来到兵部尚书的府邸，夜秋凉不等通报直接就闯了进去。
既然是来找麻烦的，那自然不用客气。
柳世源还不知道儿子的遭遇，看到夜秋凉主仆闯了进来十分生气，连礼都懒得行了，皱眉不悦道，“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所谓何事？这不经通报就擅闯别人府邸怕是不好吧？”
“柳青河呢？叫他出来。”
听到对方是来找他儿子的，柳世源愣了下，问道，“找青河干嘛？”
“他打了本王的脸，本王是来报仇的。”
“……”
柳世源不相信，“不可能，小儿一向乖巧听话，不会随便欺负人，更何况，你是王爷，他哪敢打你的脸？王爷该不会是故意找理由来下官府上闹事的吧？”
“本王懒得跟你废话。”
夜秋凉道，“事实如何，你叫他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柳世源虽然不相信，但夜秋凉都找上门了，他也不能把人赶出去，于是只得让人去请柳青河了。
柳青河此刻正缩在房间里悲愤欲绝。
他明明是要害沐兮的，可结果却是害了自己，还被静安王跟顾霖看见了，他怎么办？
他被那么多人侮辱了，静安王既然看到了，那就肯定不会再娶他。
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眼看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了，可现在却一切都毁了。
都怪沐兮。
那个贱人！
等有机会，他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柳青河正流着眼泪恶毒的打算着，却突然收到下人传话让他去前院大堂。
据说是北域王来了。
柳青河一愣，有些茫然。
北域王来干嘛？
莫不是沐兮回去告状了，说他设计他，所以北域王来替他出气了？
可昨晚被欺负的明明是他，夜有风就算有气也该出完了，不应该再回去告状才是。
总不能是来道歉的。
柳青河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但眼下也只好跟着下人去了前院大堂。
他倒要看看对方是来干嘛的。
到了前院大堂，看到夜有风也在，他脸色一黑，眼里的愤恨是藏也藏不住。
“爹。”
“嗯。”
柳世源看他脸色不好，不由得关心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没有。”
虽然身子确实不舒服，但柳青河现在不想讨论跟自己身体有关的事，于是直接问道，“爹把孩儿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柳世源指了指夜秋凉，“是王爷，说你打了他的脸，当着爹的面，你实话实说，你有没做过什么打王爷脸的事？”
柳青河一僵，咬了咬牙。
他瞪向夜有风。
没想要对方居然还真的回去告状了，真是小气又卑鄙。
明明吃亏的是他。
“沐兮，是你跟王爷告状了是不是？你也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才是吃亏的那个。”
“废话少说。”
夜秋凉直接问他，“本王就问你一句，你昨晚有没有设计小风想要欺辱他？”
“有是有，可……”
“那就行了。”
夜秋凉只要他承认了这件事就行，至于后面的的事，他并不想知道，于是抽出腰间软件直接一剑挥过去，柳青河的脑袋就搬家了。
尸体倒地，血染了一地，那脑袋飞出了大堂，正好砸在了刚刚赶来的夜鸣身上，然后滚落在了地上。
夜鸣低头一看。
当看清那人头是谁的时，整个人都惊傻了。
而跟在后面的顾霖也没想到夜秋凉居然杀了柳青河，同样惊傻了。
“青河！！！”
见儿子死了，柳世源凄然的吼叫了一声，身子踉跄了几下差点没站稳。
他双眼充.血，瞪向夜秋凉浑身颤抖的道，“夜秋凉，你为何杀我孩儿？今日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老夫誓不罢休！”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夜秋凉冷笑道，“他设计欺辱本王的人，本王不杀他还留着他碍眼不成？”
“你……”
柳世源气急败坏，“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杀了他，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再说了，老夫的儿子就算犯了错，也只有老夫自己管教，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杀，你实在是无法无天。”
“哦，有仇报仇就无法无天了？呵！”
夜秋凉道，“子不教父之过，本王没连你一起杀已经是仁慈，希望你以后把自己其他的子女都管教好，要是再招惹到本王头上，本王就连你这个老东西一起杀。”
“你……你……老夫要去请皇上主持公道，你给老夫等，等着……”
说罢就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啧！真没用。”
夜秋凉撇了撇嘴对夜有风道，“走吧，玩儿完了。”
夜有风还处于呆滞状态，直到主子来拽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
主子把柳青河给杀了！！！
他猜到主子可能会把事情闹大，可没想到会闹这么大，把人都给杀了，这……
这还得了？
“主，主子……”
“嗯？”
夜有风被夜秋凉拉着走出了兵部尚书的府邸，他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把柳青河给杀了吧？”
“嗯。”
夜秋凉扬了扬手中的软剑，示意他看上面的血。
还新鲜着呢。
他原本的鞭子给了夜有风后，便改成了软剑。
他不喜欢把武器拿在手里，觉得碍事，因此喜欢缠在腰间的。
“主子，你太冲动了。”
“冲动个屁！”
夜秋凉没忍住骂他，“你是傻缺吗？那柳青河都被你给得罪成那样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不杀了难道留着他继续害你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于这种以后肯定会害你的人，当然是杀了最省事。”
“可是……”
“没有可是。”
夜秋凉掏出一块手帕来，边擦剑上的血边风轻云淡的道，“不就是要去皇兄那里告状吗？让他去，告了也白告，先不说皇兄现在根本不敢动本王，就算敢动，他也不一定干得过本王，大不了，反了他！”
“……”
夜有风噎住。
主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胆子忒大了。
不过主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行了，别摆着一张苦瓜脸了，丑死了，看着你这没出息的样就来气，回去补觉。”
夜秋凉说补觉是真补觉，睡得那叫一个香，可夜有风就睡不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没主子这么心大。
睁着眼陪夜秋凉睡到醒，已经是下午了，正好宫里来人传话，让夜秋凉带着夜有风一起去宫里。
夜有风顿时就紧张了，说道，“肯定是因为柳青河的事。”
“嗯。”
夜秋凉毫无惧色的道，“走吧，去玩玩。”
去……玩玩？
夜有风语气带着哀求的劝道，“主子，皇宫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咱们还是收敛点吧，别再惹事了好不好？”
“好。”
夜秋凉答应得倒是爽快，不过有条件，“如果没人招惹本王的话，本王自然也没那闲工夫招惹他们。”
“……”
这不就还是要惹事么？就今天这情况，不可能没人惹主子，全是找麻烦的。
“瞧你那怂样，哈哈。”
夜秋凉是真不害怕，还能笑得出来。
到了皇宫，人还挺齐全。
皇上，皇后，太子，静安王，顾霖，兵部尚书，都在。
夜秋凉带着夜有风给夜秋泽行了礼，然后就悠哉悠哉的坐下了。
夜秋泽黑着一张脸，忍着怒气问道，“十九弟，柳爱卿说你杀了他的儿子柳青河，可是有此事？”
“嗯？没有啊。”
夜秋凉一脸无辜道，“他不是柳尚书自己杀的么？他得罪了臣弟，尚书大人恨铁不成钢，亲自杀了儿子给臣弟赔罪，本来臣弟只是想要那柳青河给道个歉就算了的，可尚书大人太客气了，非要儿子以死谢罪，臣弟也是没有办法，都说虎毒不食子，臣弟原本还疑惑尚书大人为什么比虎还毒，现在明白了，是为了嫁祸臣弟。”
“……”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是绝了。
夜秋泽被他说得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虽然知道是胡说八道，但他又不是当事人，也不好反驳什么，于是转头看向柳世源。
柳世源气得差点又吐血，指着夜秋凉愤怒道，“你说谎，我怎么可能会为了陷害你杀自己的儿子？简直荒唐，皇上你别听他胡说，就是他杀了臣的儿子。”
皇后也道，“是啊皇上，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杀自己儿子的道理，北域王为了逃脱罪责还真是什么谎都撒，柳尚书有多疼爱青河，臣妾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皇上你也清楚的不是吗？”
夜秋泽当然清楚。
他更清楚夜秋凉是在说谎，他也很生气。
但能怎么样呢？
除非是有充分的证据，否则夜秋凉不承认，他也不能拿势力强大的夜秋凉如何，于是叹气道，“你们各自说得都有理，朕又没亲眼看见，也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
柳世源，“……”
夜秋凉哪里说得有理了？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那是胡说八道好吗？
“皇上，你……”
皇后也是不可置信，正要说点什么，却被夜秋泽抬手制止了。
如果这罪名能成立，他其实倒是喜闻乐见的，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治夜秋凉的罪了。
但他知道没这么容易。
夜秋凉既然敢杀人，那就肯定多方面考虑过了，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他并不想现在就跟夜秋凉对上，但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他面前，他还是要象征性的管管的，于是问夜鸣跟顾霖道，“小鸣，顾公子，你们当时也在柳府，想来知道事情的真相，说来朕听听吧。”
话一落音，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放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顾霖顿时后悔跟着来凑热闹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
他率先回答道，“回皇上，草民跟静安王到柳府时，柳三公子已经死了，所以草民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凶手。”
“你……”
柳世源气得脸色涨红。
他现在就指望静安王跟顾霖出来作证呢，可没想到顾霖居然撒谎，于是只好看向夜鸣道，“王爷，青河可是你未过门的侧妃，你总该说实话为他作证吧？”
夜鸣正想实话实说，可身上却被顾霖给戳了一下。
微微侧过头去，就见顾霖在给他使眼色，他稍微冷静了一下，就明白了，然后低下头回道，“我也没看见。”
“……”
柳世源炸了，怒道，“王爷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很喜欢青河的吗？我家芊芊还要嫁给你做王妃，你怎么能撒谎呢？”
“是啊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呢？”
皇后也很生气。
青河是她侄子，被人杀了也等于挑衅了她的威严，她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
夜秋泽被他们吵得头疼，说道，“看来这件事情暂时是说不清楚了，不如就先这样吧，待朕让人查清楚了再做定夺。”
话是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这意思就是要不了了之。
柳世源跟皇后哪能甘心？正想继续纠缠，却被夜鸣给叫住了，夜鸣对他们使眼色道，“皇后，太子，尚书大人，既然皇伯父说了会查清楚，我们就该相信皇伯父，今日就先这样吧，本王送你们出去。”
“还是小鸣懂事。”
夜秋泽挥了挥手道，“去吧，先把青河的后事料理好，别的都不急。”
“……是。”
几人能怎么办呢？只能先离开了。
出去后，柳世源忍不住问夜鸣，“王爷，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
“唉！”
夜鸣叹了口气看向顾霖。
顾霖便解释道，“不拦着你们又能怎样呢？北域王势力强大，皇上现在根本奈何他不得，你们说青河是他杀的，可又没有证据，我现在还住在北域王府，跟北域王在面子上还是朋友关系，不方便出来作证，而王爷跟你们是姻亲关系，在别人看来肯定是向着你们的，他的话也不能取信，你府里的下人们就更不用说了，那都是你的人，而当时又没别人在场，你们就是闹翻了天，皇上也定不了北域王的罪。”
“那……”
柳世源听懂了，更加悲愤，“那老夫的儿子就白死了？”
“也不是。”
夜鸣道，“皇伯父现在只是忌惮夜秋凉，不能轻举妄动而已，但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他的，所以我们别着急，慢慢等着，他就算再厉害，还能斗得过九五至尊的皇上吗？”
“也对。”
皇后点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比较理智，本宫刚才真是被气昏了头了，那就暂时让他得意一段时间，等他失势了，我们再加倍的讨回来。”
柳世源现在就想讨回来，但也知道不可能，于是只得同意，并且叮嘱大家道，“那行吧，这笔账就先记着，你们现在也别轻举妄动，现在连皇上都拿那畜生没办法，你们要是惹到了他，怕是也只有白白吃亏的份。”
说罢看向夜惊鸿着重提醒道，“尤其是你，太子殿下，你身为储君，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眼红，更是要谨慎小心，北域王现在跟我们家结了仇，你以后要离他远点，免得他害你，知道吗？”
夜惊鸿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嘴上却乖乖的答应道，“知道了舅舅。”
出了皇宫，夜鸣便问顾霖，“顾公子，你怎么说？真不打算搬来本王的府邸吗？本王可是真的觉得跟你很投缘呢。”
“既然这么投缘，那就别叫得这么客气了，王爷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哈哈，好啊，那你也别叫我王爷了，叫我阿鸣或者小鸣吧，我叫你小霖。”
“好的，阿鸣。”
顾霖挺感动。
瞧瞧人家静安王多好，一点王爷架子都没有，这才适合做朋友嘛，哪像夜秋凉，架子大得很，根本就不是真心把他当朋友。
但他现在还不想跟夜秋凉翻脸，加上小辰也还在北域王府，于是委婉拒绝道，“很抱歉，我暂时还不能去，但我可以先把小澜送过去，还望你多加照顾了，我会时常去串门的。”
夜鸣点头答应道，“没问题，我肯定给你照顾好。”
皇宫里，夜秋泽也没再提柳青河的事，而是看向夜有风挑眉问道，“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侍卫？”
“对！”
夜秋凉点头，笑了笑得意道，“是不是很俊？”
“嗯，不错。”
难怪夜秋凉会为了他杀人。
说实话，这长相就是他也喜欢。
他虽然娶的妃子长得都不怎么样，但那只是为了稳固权利而迫不得已的选择而已，谁叫那些大臣家的嫡女长得都不怎么好看呢？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喜欢好看的。
但这是夜秋凉的人，他动不了。
这次让夜秋凉将人带进宫来，是因为夜秋凉为了这个侍卫闹出了人命，而且之前夜鸣也为了这个侍卫求到了他的面前，于是好奇就想要看上一眼。
这一眼不亏，饱了下眼福。
夜秋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把目光移到夜秋凉身上说起了正事，“对了十九弟，朕有一件事想要同你商量。”
“哦？什么事？”
夜秋泽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不是答应了朕要在荣城待几年么？那北域那边你就兼顾不了了，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没有主事的人怎么行？所以朕就准备派个人去北域帮你管理几年，你觉得怎么样？”
夜有风闻言心里一紧，目光中满是戒备。
皇上终于忍不住开始出手了。
一来居然就想要夺权。
夜秋凉倒是淡定，挑眉笑道，“很好啊，臣弟也正有此意呢，那就多谢皇兄关心了。”
“哈哈不客气，都是兄弟，为你着想是应该的。”
夜秋泽笑得和善的道，“那十九弟就把北域的兵符给朕吧，不然朕怕派去的人没有威信，管束不了北域的士兵。”
“主子……”
夜有风一听急了，可夜秋凉却给他比了个住口的手势，然后爽快的把兵符给拿了出来递给夜秋泽，说道，“这是自然，兵符在此，皇兄拿去吧。”
夜秋泽没想到这么顺利，很是有些诧异。
他觉得夜秋凉可能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无所谓了，他的目的是兵符。
只要兵符到手，控制住了北域，别的他都不怕。
“好，十九弟放心，既然你信任皇兄，那皇兄就保证帮你把北域给管理好。”
“谢谢皇兄。”
话说到这里，就没什么其他的好说的了，于是夜秋凉客客气气的起身告辞，带着夜有风离开了皇宫。
“主子，你就这么轻易的把兵符给出去了？”
夜有风有些不理解。
按照主子的性格，有人想要他的东西，他不是应该生气发怒再教训对方一顿吗？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呵！一个破牌子而已，他想要就给他呗。”
夜秋凉不屑道，“本王经营多年，一步一步带起来的兵，是一块破牌子就能控制的吗？笑死人。”
“……”
夜有风一想，觉得有理。
如果有外人拿着主子的令牌来命令他做事，他也肯定是不会照做的。
主子性子虽然阴晴不定，难伺候，但对自己人是真护短，真好，因此哪怕很多下属都怕他，但也是真的很衷心他，不会轻易叛变的。
一块破牌子确实没什么重要。
回到王府，还没进门就看到顾霖牵着简澜出来了。
简澜哭得梨花带雨的扑进顾霖怀里，哽咽道，“我不走，霖哥哥，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你，如果是因为小辰哥哥，那我去求他，只要他肯接受我，我给他下跪也是可以的。”
“傻瓜，你不用这么委屈。”
顾霖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而且我还会时常去看你的，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吧，我打算把你送去的地方是静安王府，王爷人挺好的，他答应了我好好照顾你，你去了不会受委屈的，想我了就让王爷命人给我传话，然后我就去看你。”
“静，静安王府？”
简澜惊讶的抬起了头，也不哭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霖哥哥你还认识静安王啊？”
“是啊。”
顾霖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道，“你在荣城这么久，想来也听说过静安王的为人吧，真的很和善的一个人，你去了乖乖的，不要给王爷惹麻烦知道吗？”
简澜低下头咬了咬唇，似在纠结。
顾霖叹了口气无奈道，“霖哥哥也不想跟你分开，但是小辰现在在气头上，我也没办法，小辰跟了我很多年了，为我付出了很多，而且，你的病还全靠他帮你试药才好的呢，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抛弃他，你懂吗？”
“嗯。”
简澜问道，“那小辰哥哥要是一直不接受我怎么办？你要抛弃我吗？”
简澜抬起头脸色忧伤，“霖哥哥，你是不是介意我跟过十王爷啊？我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自己喜欢十王爷，可在一起后，才发现更喜欢你，喜欢跟你在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现在很后悔，要是最开始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那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都怪我。”
“不怪你。”
顾霖安慰道，“是人都会犯错，你只不过是做了一次错误的选择而已，现在重新开始还来得及，你放心，霖哥哥不会介意的，也不会抛弃你，小辰那里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等想好了，如果他不同意……”
默了默接着道，“我会让他同意的，总之你放心，小辰对我再重要也没你重要，本来最开始就是因为他跟你长得像，我才会跟他在一起的，替身而已，你还担心他在我心里能越过你去不成？别胡思乱想了，霖哥哥最在乎的永远都是你。”
“真的吗？”
“真的。”
简澜听了高兴了，笑了笑俏皮道，“我也最在乎霖哥哥了，那行吧，我去静安王府，你记得要经常来看我。”
“好。”
见人总算同意了，不哭了，顾霖松了口气，在人额头落下一个吻，心疼道，“委屈你了，霖哥哥会很快把事情处理好，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让你一辈子幸福快乐。”
“那小辰哥哥呢？”
简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娶了我，小辰哥哥怎么办？还说是你打算把我们一起给娶了？正室的位置只有一个，霖哥哥是要我做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