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扒拉着手机看了眼：“是黎明中学体育场上的鬼，应该是被四班那么多鬼的气息吸引，找过来的。”
道长说着就开始用拂尘抽打自己的后背，一连抽好几下，身后的小鬼们才被打散。
道长又用拂尘抽临乔，动作不大：“有鬼驱鬼，没鬼去晦气。”
至于奈尔森身上，道长是一眼也没看，估计是在记仇。
边易趁机撺掇道：“刚才的事我都听到了，奈尔森你教唆临乔对道长动手，你们是不是不想合作？”
边易又对道长道：“道长，他们两个刚才就站在原地看着你一个人在打鬼，这也太过分了。”
道长没理边易，反而是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临乔：“刚才趁机偷拍了那个绿色的鬼，你看他脖子上是不是有你的同伴？”
临乔接过手机辨认，照片十分模糊，看不清楚具体的五官。
道长解释道：“鬼本来就拍不清楚，再加上大晚上的，能拍成这样就不错了。”
临乔放大观看，照片里的绿鬼本来是破窗而入的姿势，定格在闯入的瞬间，忽然对方凸起的眼珠子却转动着朝屏幕外看来。
临乔吓了一跳，再看时照片里的绿鬼消失，只有破败的教室和惨白的月光。
第16章 (爆更)临乔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临乔将手机还给道长，忽然想起什么：“如果直播排名里有【八俣远吕智】的话就证明小蛇没事。”
查看后，临乔顿时松了口气，【八俣远吕智】的名字还在，目前依旧排名第二。
奈尔森伸手揉着临乔的头发：“哥现在可以放心了吗？要是我不见了，哥都不一定会为我担心。”
道长摆出牙疼的姿势，感叹道：“欸，痴男怨女，嘶……不对，应该是龙阳泣鱼。”
龙阳泣鱼，出自《战国策·魏策四》，后世以此来形容失宠，但也有吐槽龙阳矫情的意思。
道长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在暗讽奈尔森瞎矫情，揶揄奈尔森失宠，在临乔面前的地位不如八岐蛇。
奈尔森没听懂，临乔却听懂了，小声的辩解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道长没有否认：“可他喜欢你不是吗？”
临乔噎住，而在道长的眼里这就是不好意思了。
后面跟着的边易插不上嘴，再次被忽略。
他耳边又响起窃窃私语：“你又被嫌弃了，他们都是老玩家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毫无地位。”
“真是可悲，没人听你说什么，他们三个很快就会报团在一起，你只能孤零零一个人。”
“总得做点什么让他们看得起你，不然你就只能是炮灰。”
边易脸色越来越白，他故意打断临乔几人，出声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还继续吗？”
【道长】直播间飙升到了第三，【观众可吃的美食直播】直播间也就是【调香师】第四，【乔酱】直播间第五。
目前为止前五名都是玩家，边易要是想进去就必须拉一个玩家下来。
他哪个都惹不起，唯一惹得起的是临乔。
但临乔抱上奈尔森和【八俣远吕智】的大腿，想拉对方下来谈何容易？
道长一看时间才十二点：“继续啊，这才几个小时？来来来，观众朋友们，下个地点去哪里你们定。”
临乔直播间经常刷屏的名字少了很多，应该是折在了刚才的四班教室里。
有观众在“呜呜呜”的哭诉：“去找乔乔老婆结果被臭道士暴打，我连乔乔老婆的脸脸都没亲到。”
“我更惨，我胳膊被吃掉了，都怪白脸鬼诱惑我去，说什么开群啪，还要提前消耗完乔乔保护值然后对乔乔这样那样，笑死，根本耗不完。”
临乔有些无奈：“你们不要来，我被保护的很好。”
临乔说着，偷偷抬头看道长和奈尔森，趁两人不注意，压低声音道：“你们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故意没将话说完，勾起观众的好奇心后，临乔却不肯继续开口。
他抱着黑猫和小三花，有些出神的望向教学楼：“绿脸还有白脸……”
临乔心里有个猜测需要验证，奈尔森直播间的恶鬼意识到几人在一起不好攻破，于是纷纷打赏喜爱值要求几人分开。
众所周知，恐怖故事里最忌讳的就是“大家分头行动”。
边易和道长以前直播时从没分开过，他们两个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请求。
道长倒是不怕，边易却犹豫了：“这不行吧，来之前没说要分开走，怎么能半路上提要求呢？我就一千保护值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反正边易不同意，这时候他倒不怕得罪观众了，说什么也不同意。
奈尔森却道：“这种情况很难猜到吗？”
以前只有两人直播，现在人多自然会出事。
于是奈尔森故意用边易曾经的话刺激对方：“要是这次没按照恶鬼说的做，那些恶鬼肯定会觉得没意思，下次我们还怎么用赌博的方式进行直播？”
边易气得咒骂：“你他妈的！故意的是吧？”
临乔抬眼道：“分开走也没什么，我同意分开。”
边易睁大眼睛，转移怒火：“你疯了吗？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临乔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和道长一起，正好和我们分开，刚才你挑拨离间不就想让双方分开行动吗？”
边易不反对了：“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临乔点头，然后看了眼直播间：“我的观众让我去美术教室。”
奈尔森耸了下肩膀：“走吧哥哥，我们没必要像道长他们一样在这呆一整晚。”
道长没阻拦，不过在临乔离开前塞了个护身符给临乔。
导致边易不停的嘀咕：“你给他们做什么？他们可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们自己留着不好吗？这东西用一个少一个。”
道长清清嗓子：“行了，你难道没发现吗？自从分开走以后，我们直播间的恶鬼数量就少了一半。”
边易一看果真如此，他不满的吐槽：“脸好看果然受欢迎，想不到那些鬼死了以后还喜欢看脸。”
道长欲言又止，没忍住道：“你忘了吗，本城市的鬼只能观看本城市的直播，咱们这种行为叫蹭热度。”
边易傻眼了，不过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观众少就观众少吧。
反正这次他和道长在一块儿能保住性命就行，距离下一次及格线公布还有时间，总比丢命好。
道长却边走边打开了手机，上面是临乔还手机时打上的一句话：“白脸跟着边易。”
边易那还在喋喋不休，大概的意思是诋毁奈尔森和临乔。
道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虽然不会见死不救，但不至于是非不分。
“边易啊。”道长叹息道：“在游戏里不要小瞧任何一个玩家，临乔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边易根本听不进去：“所以你也被临乔勾引了吗？”
道长差点给边易一巴掌，他气急败坏道：“你说什么？”
边易瞬间变得卑微起来，还自己打了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话不过脑子。”
既自卑又自大，既不甘心又胆小，既没有自保的能力还自视清高。
道长很早就看透边易的本质，之所以带着对方，不过是一时心善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边易也觉得奇怪，刚才道长情急之下没压着嗓子说话，怎么听起来声音那么年轻？
另一边奈尔森不由自主的哼着歌，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极有磁性，不经意哼出来的曲子也动人心弦。
奈尔森很开心，肉眼可见的开心，仿佛能和临乔独处，哪怕是身在恶鬼中也能泰然自若。
“只有我和哥两个人，真好，我就当我们在约会了。”奈尔森如此感叹着。
黑猫不屑的“喵”了声，然后被奈尔森抓住放在地上，奈尔森不客气道：“别老让哥抱着你，自己下来走。”
临乔身边不仅带着自己猫，八岐蛇的猫，还有自己的狗狗，奈尔森的狗狗。
知道这个副本里宠物能变人的缘故，所以临乔心里暗自反驳，才不是两人约会，这么多人都在呢。
奈尔森悄悄握住临乔的手，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声音里却透着股愉悦：“我们待会儿会看到什么，会动的石膏像，还是能眨眼的画？”
临乔没接话，想把手伸出来却被紧紧攥住。
画室在实验楼里，实验楼的大门铁锁被打开，里面墙壁上都是红色的字体。
奈尔森道貌岸然，不肯松手，还试图转移临乔的注意力：“哥，你看有字。”
一眼扫过去，字体大部分是在警告来人赶紧离开。
不过某处红颜料像是刚涂抹上去的，颜料没有干，还在顺着墙皮往下流。
新写上去的是一句提示：“美术画室往这里走噢。”
接着就是大大的箭头，还有一个笑脸。
临乔和奈尔森顺着箭头方向成功找到画室，二楼左边拐角的一排都是。
里面放置的不是石膏像，而是画架，十几个都排列整齐的放在那里。
奈尔森用手电筒照过去，神色变得微妙起来。
临乔有猫咪和狗狗壮胆，所以直接推门进去，当他看到画架上的画后，也是一愣，上面画的是临乔本人。
只不过是正在被欺负的临乔，有穿着神父装被按在沙发上侵犯的样子，不过侵犯临乔的应该是某个恶鬼，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脱掉的裤子和扔在沙发上的内衣。
有的临乔是长着猫耳朵的样子，被抓着尾巴提起来，挂在某个恶鬼的身上。
还有的临乔赤身裸体，被好几只鬼围着，那些鬼毫不客气的在临乔身体肆意妄为。
最夸张的是有只鬼将临乔吃进肚子里，然后满足的眯着猩红的眼睛。
鬼的肚子被画成透明的状态，被吃进去的临乔没有变成残肢断骸，还是完整的身躯，可怜巴巴的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张口呼吸着。
最可恶的是有几张画的是奈尔森和临乔，还有道长和临乔，八岐蛇和临乔。
临乔脸色由白到红，他过去将画撕下来扔掉，冲直播间吐槽道：“你们让我来是看这个吗？”
黑猫炸毛，跳在画板上撕碎了画作。
奈尔森却拿起画着自己和临乔的那张，然后吹了声口哨。
“哥哥别扔。”奈尔森将画捡起来依次放好，他解释道：“哥可以仔细看看，画的后面有其他东西。”
可惜黑猫损坏了一部分，不过并不影响观看。
画作后面贴着一些新闻报道，都是有关于“朝天路458号黎明中学”的事。
奈尔森将新闻的时间进行排列，大致能推断出整座学校发生了什么。
“高校女教师发现学生晚自习在教室过夜，一男一女败坏学校风气。”
“黎明中学厕所斗殴事件，被害人当场死亡。”
“实验楼失火，一名消防员在大火中失踪。”
“黎明学校翻新体育场，惊现当初消失消防员的遗骸。”
“孤儿院孩子陆续被领养，恶鬼潮是否激发了人的善心。”
“公众场所如何避免被鬼侵扰，专家建议学校建设宠物馆。”
这些报道看起来毫无关联，不知所云。
奈尔森好奇道：“难道他们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临乔觉得不太现实：“这些鬼可以现形，想告诉我们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为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
“无论下午遇到的学生和老师，还是四班的几十只鬼，又或者是绿脸鬼，他们都有智商，也不疯狂。”
这也是为什么临乔会觉得副本里的恶鬼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这些鬼太理智，也没有遵循道长口中的恐怖准则。
他们好像在和临乔玩捉迷藏，甚至是躲着临乔。
临乔也曾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身边宠物过多的缘故，所以才导致恶鬼不现身。
奈尔森提醒道：“直播间又开始刷喜爱值了，让我们继续往音乐教室走。”
临乔直播间也是如此，观众们仿佛铁了心的要让临乔逛遍校园。
美术画室外原本没有红色颜料涂抹的箭头，可是等临乔出来以后，箭头指出音乐教室的方向。
这次临乔和奈尔森走的很快，刚过去就看到音乐教室的大门开着，里面并没有传来音乐声，反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类的脚印。
临乔忽然问道：“刚才在美术画室的时候，那里是不是打扫的很干净，而且没有灰尘？”
奈尔森回答道：“也不是，只有地面的灰尘扫过，但是窗户和桌子上都是灰尘。”
临乔脸色不太好看，他拿出手机去看道长的直播，对方正在食堂和恶鬼斗智斗勇，打得难舍难分。
临乔快速扫过所有直播间，发现在这个学校的直播的只有他们几个，八岐蛇去追的人应该都是不直播的猎杀玩家。
不对劲，不对劲，临乔焦虑不安起来。
奈尔森又道：“喜爱值又开始刷了，让我们去宿舍楼。”
“不。”临乔拒绝道：“还记得我们下午误进的班级吗？我们去那里。”
“我记得有几位同学说晚上要出来吃人，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们，我想去看看。”
奈尔森自然不会拒绝临乔：“好啊，我陪哥一起去。”
在临乔和奈尔森说话的功夫，杜宾犬在音乐教室四处走了一圈，黑猫则是跳在阳台后不停张望。
小三花伸懒腰想睡觉，趴在捷克狼犬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盹。
临乔他们想去女教师上课的班级，要么从校园走路过被大树顶坏的教室，要么就得从四班走廊过去。
临乔毫不犹豫的选则从四班经过，里面的鬼怪逃得逃，散了散，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临乔所有所思道：“平常宠物遇到鬼的时候会很激动，可是我们带的宠物除了在四班时有所警惕，去美术画室和音乐教室都很平静。”
“刚才我的观众说，校园里有白脸鬼叫他们开群啪派对，然后集中在四班教室差点儿被团灭。”
“美术画室被打扫过，音乐教室没有，到音乐教室里到处都是脚印。”
“会是其他玩家吗？我检查了所有直播，来狙我们的只有猎杀敌对阵营的那些玩家。”
奈尔森好奇道：“哥的意思是，这里除我们这几个直播的玩家，来猎杀我们的玩家外，还有其他人？”
临乔顺着这个思路一想，顿时皱眉，是啊，如果是猎杀他们的玩家，为什么会见到他们就跑呢？
美术画室和音乐教室那么干净，明明有灵异传闻，甚至有恶鬼们的画作，但里面的鬼好像已经被解决了。
这个世界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有道具的玩家外，只有教会和人类。
如果是后者，对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学校和玩家撞在一起，还不在直播镜头中露面。
奈尔森停住脚步，临乔想问题太入神直接撞了上去。
他将帽子撞掉后又赶紧戴上，伸出脑袋去看漆黑的教室。
临乔走过去开门，但门纹丝不动。
奈尔森力气比较大，直接暴力破门，“咣当”一声门被打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临乔用手电筒照了一圈：“你好，请问这里有鬼吗？”
无人应答，恶鬼也不现身。
临乔试探道：“因为手机里的保护值一直在大量消耗，所以我知道你们肯定在这。”
“各位，我和朋友刚才已经把直播关闭了，你们现在可以出来和我见上一面吗？”
临乔话音刚落，教室里的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随着灯光明明灭灭，临乔猛然发现讲台上站着一位戴粉红色面具的人。
临乔吓了一跳，看来忽然出现某种东西一惊一乍的确是惊悚恐怖片的精髓。
临乔努力保持心态平衡，再看时，粉红色面具的周围都是戴着黑色面具的学生。
上课的时候临乔留意过，课堂上学生人数大概四十多个，现在戴黑色面具的只有一半，也就是二十多个。
粉红色面具的是那位女教师，她穿着职业套装，面具上没有五官：“你们不该来。”
临乔赶紧道：“我们很快就走，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你们的面具应该代表着不同含义，就像京剧中的那样，我曾被一位出租车司机的鬼吓唬过，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所以我大胆猜测，这个世界的鬼都有颜色，不只是学校的鬼有面具，对吗？”
女教师没回答，但也没反驳这个说法，那就证明临乔的猜测是正确的。
临乔继续道：“我们关上直播你们才会出现，所以教会和人类在监视直播。”
“少的那部分学生们应该是去吃其他玩家了，他们是不是变成了白脸？”
“还真是巧呢，白脸谱在京剧里代表着奸诈阴险，狡猾多疑，就像是人类刻板印象中的鬼一样。”
“要是这么想的话，绿鬼是勇猛莽撞，粉色在京剧脸谱中代表贤良忠贞，黑色脸谱是正直无私。”
迄今为止，临乔已经差不错将整个副本吃透。
在原本认知里，临乔脑海里全是有关NPC和教会的概念，对恶鬼的印象只有吃人和危险两个印象。
但仔细想想，如果恶鬼只是促进副本的工具，那么在这个完整的世界里略显单薄。
戴着粉红色面具的老师警告道：“不要同情恶鬼，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要试图跟鬼讲道理，也不要试图用爱去感化恶鬼。”
“美术画室里的东西你看过了吧，如果你被鬼抓住，就是那个下场。”
粉红色面具的女教师呵斥道：“走吧，不要留在这。”
临乔点头然后退出了教室，教室门猛然关上，里面重新陷入漆黑。
临乔苦恼道：“忘记问画背后的新闻了，我在网上从没见过那些新闻。”
当时查“朝天路458号黎明中学”的时候收集过信息，的确没那么多资料。
临乔笃定画后面的报纸是女教师贴的，对方刚才的话表明她去过画室。
临乔捂住了自己的脸：“奈尔森，我们的直播一直在被教会和NPC们观看呢。”
奈尔森无所谓：“没事的哥哥，反正我们出去后什么也不会记得。”
可整个副本都会记得，这里又不会重启。
临乔神色认真起来：“奈尔森，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我们可以根据鬼的颜色来分辨对方的性情。”
“遇到白色，黄色，绿色，蓝色要注意安全，白色最危险，剩下的三个可能是中性。”
“也就是白色会杀人，黄蓝绿可能不杀人，也可能杀，还可能会杀鬼。”
“红色，粉红色，黑色，紫色比较安全。”
奈尔森嘴角带笑：“好啊哥哥，我记住了。”
临乔点点头，奈尔森又问道：“那哥哥觉得消失的鬼都去哪里了？还有这些颜色的含义，难道哥哥家的宠物没有说吗？我的意思是，宠物没提示吗？”
临乔停下脚步，尾巴甩了下，黑猫还不会说话，所以没提过这件事。
杜宾犬倒是会说话，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提醒。
临乔回头，在惨白的月光下站着，唇红齿白：“难道你的宠物给你提示了嘛？”
奈尔森耸肩：“哥好狡猾，居然又把问题抛给我，没有，我的宠物没提示过，所以我才好奇问问哥。”
临乔忽然笑了，在破败的走廊里，比鬼怪更像鬼魅。
奈尔森失神了片刻，握紧拳头：“哥，你说那位老师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暗示我们这些？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第17章 (爆更)你又骗了我，奈尔森
临乔不知情，他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女教师会向祭品传递消息。
“如果搞清楚她想传递的内容，就能知道其目的。”临乔最终将突破口放在新闻上，可惜那些贴在画后面的报道信息不全。
奈尔森大概觉得查报道浪费时间，于是大胆道：“我们来盲猜下试试看，任何人做事都有动机或者目的。”
“哥哥觉得女教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考虑到女教师的恶鬼身份，她的目的要么是害人，要么是传递某种信息。
临乔觉得是后者，至于鬼传递信息也分为两种。一是传递有关自己的消息，揭露自身的冤屈。二是揭开事情的真相，揭发对方的真面目。
临乔表情诧异，还是无法理解：“无论是哪种都很奇怪，一个祭品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鬼怪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向自己的食物求助……”
临乔说到这里时，心中的猜想越发明晰，利益冲突或者当受到危险需要祭品的时候。
“吃掉祭品可以提高能量，显然不是这种可能。如果是的话他们就不应该躲着，而是应该出来吃人。”
“我记得这个世界的NPC不能插手有关直播的事，但刚才推断出来，他们监视着所有玩家的直播间。”
以至于直播间观众想要告诉玩家消息，都不能明目张胆的在弹幕上说，只能偷偷暗示。
“奈尔森。”临乔确定了此刻的状况：“NPC们在这里，教会和人类在利用玩家清扫朝天路458号黎明中学这个闹鬼地点。”
“但他们不能被玩家发现，或者说不能被玩家的直播间拍摄到，所以才会躲着我们。”
“难道女教师想让我们发现其他NPC，好保全学校里的其他鬼吗？”
临乔迷茫的抬起头，他想不出来，他好笨：“可不太像，女教师反而在警告我们鬼不可信，不要同情鬼。”
不过，除了女教师的话外，其他猜测解释了为什么美术画室和音乐教室明明很危险，却莫名其妙变得安全起来，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八成是NPC给处理掉了，而美术画室他们还知道打扫一下灰尘不留脚印，音乐教室则是临乔几人来的突然，NPC们慌忙离开。
直播间的恶鬼大多聚集在此，教会和人类代表从直播上得知他们一行人要来这里，于是撤掉了周围的居民，给临乔几人腾地方。
一是怕殃及到别人，二则是找到了好机会。
这么多玩家聚集在一起进行户外直播，还是副本游戏有史以来第一次。
他们的喜爱值加起来一定能够吸引不少恶鬼，这种情况不将恶鬼一网打尽实在可惜。
最主要的是“朝天路458号黎明中学”平日里根本无法探测，无论什么摄像头进去以后就会被屏蔽，受到莫名磁场的干扰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人又没有办法贸然进入。
玩家们却可以不受影响，直播镜头一直都在，教会和人类代表们又能监视玩家直播间的状况，可以通过直播间来摸清楚黎明中学的情况。
还有就是恶鬼们被玩家喜爱值吸引，对NPC兴趣不大，伤害性降低。
怎么看都是一次不容错过的围剿活动！
想通后的临乔自然不愿多待，他现在保护值过高已经发异变，如果让教会发现的话，那就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