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限游戏回来后—— by时今

作者:时今  录入:08-16

一个上午排除了两个地方,中午的时候稍微休息了一下,陈景和小胖再看了眼地图,发现只剩最后三个地方。
距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婚姻介绍所,一栋三层的楼,因为客户群都算优质,在当地名声挺好,好到可以忽略这里曾经发生过两起失踪案。
陈景收起地图,简要说:“去这里。”
婚介所近,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到。隔着一条马路看向挂着招牌的三层独栋楼,两个人发现这和他们之前查信息的时候看到的照片不同,已经变得奢华了不少,门口经常有人经过,一个阿姨进去又出来,招呼送别客人,脸上一直挂着笑。
对视了一眼,陈景和小胖跨过马路,走进店里。
婚介所应该是越做越红火,赚了不少钱,店里的装潢和外表高度一致,一致的奢华。刚才还在门口的阿姨看到他们进来,刚坐下又站了起来,笑着靠近。
这种有些热情的场面还是小胖更能应对,先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东扯西扯一大堆,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富二代身份吸引阿姨注意,连续输出不带停,陈景就趁机打量这边的构造。
店里很大,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大厅,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在,有给儿子女儿操心对象的大爷大妈。头顶是三层楼高的吊顶,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垂下,极尽奢华。在大厅里还能看到二三楼部分的走廊,上面不断有人影走动,谈笑风生。
刚收回打量的视线,门口传来不急不缓走动声,他侧眼看去,看到一个黄毛甩着手里钥匙走进店里,眼神轻佻略过大厅,之后锁定阿姨在的地方,转了个方向靠近过来。
阿姨也注意到了他,一抬头,直接说:“黄小姐在二楼最左边间。”
黄毛又转着钥匙走上二楼楼梯。
一直聊到准备填信息的步骤,小胖再也聊不下去,阿姨一问年龄,他说了个数。
是他○的两个未成年。
小胖和陈景被请了出去。
再次回到马路对面,小胖看向陈景:“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但是他们只是坐在那看了两眼,能发现什么异常的概率不大。
“就是这里,”陈景说,“刚才黄头发的人手指甲边上有血迹,凝固了,应该是很久之前的,脖子上有伤口,只有异种才能咬出那种形状。”
他垂眼:“问题是怎么再进去。”
小胖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可能有个人可以。”
成年市民江在中午醒了。
窗外已经大亮,太阳升到最顶上,强烈的光亮照进来,他先是睁眼,又缓缓闭上。
在准备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还伴着震动,他翻了个身,随手接通。
是高中生打来的,问他在哪。他又躺回去,看了眼床头印着的字,报了酒店名字。
两个高中生来了。
昨天晚上刚进行了一顿头脑风暴,江于尽拖着沉重身体起床洗漱,站在镜子前垂着眼睛随意把翘起的毛压下,两个高中生就坐沙发上小声说什么。
等到他洗漱完继续穿上皱巴衬衫,高中生告诉他出于各种原因,希望他去一个地方。
江于尽:“嗯?”
站在三层高的婚介所前,江于尽转头问两个高中生:“这真是你们社会实践的一个部分?”
陈景移开视线,小胖顶着压力点头,说:“只是聊聊就好,尽量多聊聊,聊完老板就会给我们盖章。”
江于尽打了个呵欠,抬脚走入内,陈景跟在一边,小胖在外面打招呼。
之前的阿姨还在和人聊天,脸上笑着,转头看到他们,表情先是一变,之后看到走在后面打量着店里的人,笑容又重新挂上,起身过来。
江于尽在沙发上坐下,面前多了一杯茶,阿姨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眼他,又快速看了眼坐旁边的陈景,了解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时间很难说话。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带儿子一起来婚介所。
面前人穿着皱巴衣服,头发也一团乱,整个人都透着像是中午才起床的气息,不像是有钱的那一挂,也一股子颓废咸鱼气,一时间很难找出一个优点。
但是金牌媒人就是金牌媒人,阿姨依旧笑着问:“是登记找对象吧。”
实际上市民江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闻言就一点头。
他一点头,阿姨脸上的笑容扩大,喝了口水,继续和他聊。
兴趣看肥皂剧和消消乐,特长消消乐,收入极其不稳定,作息紊乱,单身带一高中生好大儿。
越聊下去,阿姨脸上的笑容逐渐减淡,眼神却越发坚毅了起来。
从这个时候开始,聊天已经完全变了性质,是赌上媒人尊严的一战。
她势必要挖出一个优点来!
阿姨和市民江聊得认真,原本坐在一边的陈景起身,低声说了句“去找厕所”,之后离开。
成走进通往二楼的走廊,陈景抬脚走上楼梯,低头给小胖发了条消息,让对方务必盯紧里面的情况,要是有任何情况,优先保护江于尽。小胖回了个收到。
现在时间不早不晚,之前看到的在走廊上聊天的人已经不见,整个走道只有陈景一个人的脚步声。
视线略过一排排的房间门,他记得阿姨之前给黄毛说的【二楼最左边间】。
二楼最左边的房间和周围没有任何差别,陈景看了眼摄像头的方向,站在门前,先是敲了下门。没有人应声,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
垂下眼,他随手搭了张纸巾在门把上,之后扭动门把。
门锁住了。门下门缝里塞着毛巾样的东西,陈景半蹲下,稍微把毛巾扯出。
毛巾靠近走廊一侧还算干净,靠里侧已经被染红。
敛下眉眼,陈景把毛巾重新塞回,起身从口袋里拿出软泥样的东西塞进锁孔,之后取出放回口袋,转身下楼。
楼下的阿姨还在和江于尽聊天,她脸上习惯性的客套的笑已经完全消失,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跟她完全相反的大概就是江于尽,捧着杯茶水靠沙发上,聊天之余还慢慢喝一口补充水分。
一时间很难分清到底是在登记找对象。
阿姨拿着试图登记的笔,几乎快把纸张戳个洞。手边震动声响起,江于尽抽空看了眼手机,发现是石布发来的消息。
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园区很多地方遭到破坏,现在还在紧急抢修,他昨天做的很多工作都算白费,现在还需要在园区里留一整天来计划园区休整计划。
看上去就很悲惨,江于尽笑了下。
他看手机的时候阿姨趁机喝了口水简短休息,又开始努力挖掘优点。
心情好了一大截,江于尽捧着水杯靠沙发上笑了下:“不要急,慢慢来。”
阿姨:“……”
阿姨眼睛都亮了下,拿起手机说:“再笑一下成不?”
江于尽:“嗯?”
陈景下来的时候,市民江刚好填完登记表。阿姨眼含热泪,像是完成了一个大单一样激动,满满的都是成就感,浑身舒爽,甚至还免去了登记费,一心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
不太懂阿姨为什么这么激动,总之似乎免费得到了什么东西,看到高中生回来,江于尽站起来,准备直接离开。
沉浸在成功中的阿姨瞬间拉住他,让留一个联系方式,说是以后要是有信一定在第一时间联系他。
陈景就这样看着两个人交换联系方式,然后跟着收起手机的成年男人离开。
出到婚介所门口,江于尽转头看向高中生,问:“只要这样就好了吗,还需要继续吗?”
陈景:“……”
再进一步就是真介绍对象了。
他说:“这样就够了。”
原本设想的就是多聊一会儿就好,没想到这个人勾起了阿姨胜负欲,还真的整了张登记表。
任务完成,江于尽溜达着离开去找F市特产去了。
看着成年男人欢快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陈景对还在另一边关注情况的小胖招手,小胖小跑着过来。
把放在口袋里的软泥拿出交给对方,陈景说:“今天之内需要做出一把钥匙,晚上再进来看看。”
小胖点头。
F市的特产是酒,各种各样的小果酒,度数比一般果酒高一些,只要找对了地方,整条街都飘着果酒香。
下午就在店里喝酒的除了外地游客就是下午空闲的本地人。本地人说起本地的事更信手拈来,各种八卦和不会出现在新闻上的事都清楚。
江于尽就坐在角落消消乐下酒,顺带听了两嘴一手消息。
不是他平时最乐意听的狗血纠缠八卦,是附近一个女生失踪了,家门被撬,房间被翻得一团糟,人也不见了踪影。
事情就发生在附近,周围的当地人都在讨论,之后又转到了城郊的园区发生的事,说是没有监控,现场一团乱。
市民江没继续听,抬头朝店员招手,再要了小瓶菠萝果酒,香香甜甜。

晚上的时候,陈景和小胖进了婚介所。
婚介所里有监控,但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们已经摸清了大致的方位,进来后悄无声息上了二楼。
二楼的毛巾已经不在,这里应该已经有人出入过。
小胖掏出今天临时赶工出来的钥匙,在锁孔里一捣鼓,很轻一声响,门开了。
陈景率先进了门内,安静看了一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抬脚向前,小胖跟在后面。
这是很正常一间房间,书柜,办公桌,沙发,就是一间简单的办公室。
唯二异常的大概就是封死并遮严实的窗户,还有躺地上的人。
准确的说法是一具尸体。一个女人的尸体,尸体侧身倒着,身上多伤,不像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像是挣扎的时候意外弄出。
唯一肯定是人为的大概就是脸上的眼睛。尸体脸上的眼睛消失,只留下两个暗色窟窿,周遭有血渗出,血迹已经变干,之前他在门边毛巾上看到的大概就是从对方眼睛和耳朵里流出来的血。
这个应该就是今天下提到过的“黄小姐”。
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小胖别过眼,陈景表情不变,转头再仔细观察办公室。
要是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有什么通道。他今天在大厅里看过,这个办公室楼下的房间和其他房间大小不同,建得也很潦草,和周围的房间格格不入,像是临时建起来的,为了遮掩什么。
遮掩的应该就是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通道。
小胖在房间慢慢走动着,一脚踢到什么东西,拿出手机就着屏幕的光看了一眼。
是一个拉环。
就是这里。
陈景同样靠近,弯下腰查看后拉起拉环。
拉环拉起,一道延伸到深处的楼梯出现,小胖准备踏进,陈景先是弯腰再认真听了会儿,之后拦住小胖,把拉环放下。
小胖同样意识到什么,跟着陈景一起站到了拉环之后的地方。
有脚步声逐渐传来,是两个人,还有隐隐的说话声。
轻轻一声响,地板移开,两个穿着暗红色服装的人走出。衣服是连套的,连带着整张脸都遮住,没有丝毫皮肤裸露在外。
两个人摸黑上来,一边拉开衣服背后的拉链,一边在房间里小声交谈着。
“……”
交谈声戛然而止,之后是轻轻的落地声音。
收回勒住人脖子的手,陈景和小胖接住倒下的人,悄无声息换上对方身上的衣服,最后把两个人塞进一边的柜子里。
穿着完好,两个人对视一眼,最后一起走进楼梯,越走越深,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里。
已经来了F市,为了对得起自己坐的那几个小时的车,江于尽并没有打算马上离开,下午喝了各种香甜小果酒之后又到处溜达,晚上吃了饭后转到一个老城区。
和现代化的市区不一样,老城区老旧,但很有生活气,不像其他市区那样严格有秩序,路边大槐树下摆了几桌,大叔辈到大爷辈穿着汗衫,手上一边摇蒲扇一边搓麻将,还有不少人在一边围观,江于尽十分自然地融入,毫无违和感。
有阿姨带来了一大盘子西瓜,他分到了一块,有大叔当场跟他称兄道弟。大叔去上厕所,他还临时帮着摸了两把,两把都赢了。
下场之后,大爷大妈跟他更热络了些。
亮黄色的路灯一直从傍晚亮到晚上,江于尽转换了阵地,跑去看老大爷玩古老的长牌。
路边不断有人经过又离开,有个人叼着烟,耳朵上打着一排耳钉,堪堪从牌桌边上经过,讲电话的声音靠近又远去:
“这里支部长之前一直憋着,现在才说了解001的事,是真是假还说不清楚,估摸着是想凭这个升官。”
“……总局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我等会儿就去找他,到时候就知道了。”
江于尽啃着西瓜侧目。
把瓜皮扔进垃圾,他弯腰和老大爷打了声招呼,之后慢慢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大妈看到他离开,眼睛一睁,还挽留了下,江于尽笑着挥手:“儿子要放学了,我去接他放学。”
大概是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有在上学的儿子,阿姨们惊讶睁着眼,目送他离开。
走挺多人的街上,江于尽偶尔看两眼前边远处的人,觉得时间还来得及,甚至买了份小吃边走边吃。
道路越走越熟,等到他再一抬眼,发现已经回到今天下午刚来过的地方。只是耳钉男没有从正门进,掏出钥匙从楼栋另一侧的小门进入。
他进去后就带上门,江于尽慢慢跟在后面,等到对方进门有一会儿,这才用自己的方法跟着进去。
空荡大楼里二楼传来脚步声。
耳钉男走到二楼尽头,嘴里哼着七零八落的调调走进房间,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在房间里翻找着,在办公桌的柜子里找出一套未开封的衣服。
找出衣服的瞬间,后脖颈一阵剧痛传来,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软软倒在地上。
站在他背后的江于尽垂眼,稍微转了转手腕,之后越过面前的人拿过放在柜子里的衣服,说了句谢谢。
但是对方明显已经听不到他道谢的声音。
一个大活人直接摆这里不太好,江于尽看了一眼办公室,之后打开墙一侧的柜子。
柜子门打开,两个被缚住了手脚的人安静躺在里面。
“……”
江于尽又把柜子门关上了。
在办公室里重新找了个地方安置进入婴儿般睡眠的人,他看了眼房间,拉起地上扣环。
陈景和小胖走过长长楼梯,终于走到尽头的时候,视野瞬间开阔起来。
这里像是一个地下城,到处是灯光和走廊,几道金属桥横跨长长的距离,连接起了两栋贴着山壁的大楼,上面不断有人影走动。
每个走道的起始处都有人拿着枪守着,安静无声地戒备。
两个人穿着特制的服装走过两道楼梯,没有出声,也没有过于明显地张望,一边走上金属桥一边谨慎打量周围。
他们谨慎走着的时候,背后金属桥上传来脚步声。
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同样穿着身暗红色服装,大概是这里老员工,看上去比他们自在得多,信步往前走,很快就过了金属大桥,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过了金属大桥,江于尽抬头看了眼面前贴着山壁建的大楼。
同样是支部,这里看上去比A市的支部气派了不少,至少大了很多倍,看上去确实有个基地的样子。两个支部唯一相像的大概就是进来都需要走很长的楼梯。
守在大楼前的人端着枪目不斜视,姿态紧绷,江于尽路过的时候还顺带打了声招呼,用点头表达了自己对他们认真工作的态度的肯定,说:“辛苦了。”
猝不及防有人打招呼,站岗的人先是一愣,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回敬说:“不辛苦。”
江于尽就这样走进了大楼里。
和外面的戒备森严相比,大楼里的人明显要少了不少,也出现了穿着不同衣服的人。有人穿着白色防护服进了电梯,已经走到楼梯边准备爬楼梯的市民江瞬间折回,跟着一起走进电梯。
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按了一个楼层,江于尽略微思考,直接按了最顶层。
领导都喜欢住高处,支部长不出意外应该也在最高层。
旁边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转头看了一眼,之后又收回视线,到了自己的楼层后就下了电梯。
一连坐到最高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排端着枪的人出现,枪口齐齐对准了他。
站在最前面的人厉声说:“除支部长外的人都不能直接坐电梯上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陡然出现一排人,江于尽没有被吓住,反而理直气壮并略带焦急道:“有重要事情通知支部长,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他边说边走,看上去是真的很急,态度诚恳动作自然,很难说是在骗人。
端着枪的人一时之间被他唬住,进退不能,就这样看着对方走到走廊深处,再反应过来准备将人拦下的时候,对方已经敲响这条走廊唯一一间办公室的门,像是隔着门说了什么。
短暂安静之后,办公室里的人说了声进。
毫无疑问是支部长的声音,站在走廊里的人互相看了几眼,最终选择回到原岗位。
江于尽在门口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自己是总局来的人,顺利进到办公室。
大概是为了弥补在地底的缺陷,办公室里灯光很明亮,还有干燥空气和保持温度的机器在运作,待在这里比外面舒服了不少。
坐在办公桌后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穿着特制的服装,很官方地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但是身材已经明显走样,肚子上的肉被皮带勒得弹出来了一圈,头上也逐渐有了白头发。
就是这个人说有看过自己。
江于尽对着办公桌后的人左看右看,还是没有丝毫印象。
他还没说话,办公桌后的人老神在在地抬头看他,说:“总局派你来是为了001的事吧。”
并不想对方坐得舒舒服服,自己两条腿站着,江于尽环顾了周办公室,最终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坐得比支部长还支部长,随意一点头。
“只派你一个人过来,总部看上去不怎么信任我。”支部长眼神逐渐沉下来,“在感受到总部的诚意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江于尽说:“那这就难办了。”
他懒散坐着,语气也轻飘飘的,明明看不到表情,只听个声音也能直接把人的火气勾起来。
就突然之间,支部长的表情瞬间变化,从办公桌后翻过,他跃过来,直接伸手抓向坐在椅子上的人的头。
江于尽站起来了,顺带把椅子往前踢,支部长一手抓在了椅子上,一把木椅就这么直接碎裂开。
——这个人的速度太快了。
没有碰到想象中的头盖骨,支部长先是一愣,表情错愕,之后意识到什么,说:“你不是总部来的人!”
他早在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总部评估之后,并不太相信他的话,只随便派了一个人来。派来的人并不算厉害,只是平时会来事,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也很积极,所以才留在总部并小有权力,论实力,实际上什么都算不上。
什么都算不上的人不可能躲过他的攻击。
江于尽没回答,并躲开支部长的再一次攻击,在对方一手抓上墙壁之前直接按住对方的手,语气无奈中带了点责备,说:“小声点,不要吵到外面的人了。”
之前A市的支部只是个意外,现在也是,他只是想来找个人,并不想端了整个支部。
每一次攻击都被恰好躲掉,并且还被对方轻易拿捏住,最后听到这像是责备小孩一样的语气,支部长原本就已经上来的火气直接爆炸。
房间里传来皮肉绽开的声音,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长,发出一阵诡异声响。
江于尽低头,看到支部长原本被按着的手开始不断变化,手指逐渐弯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像是被人折得七零八落。
在手指变成散装的一样之后,对方的手指骨不断拉长,变大,甚至出现黑色的斑痕,像是禽类的爪子一样皱起。原本正常的皮肤已经被撑破,血流了满地。
江于尽还是第一次看到人身上出现这种变化,甚至还贴心地放开了手,不让自己影响到支部长的手的发育。
直到最后,支部长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样,变成了完全超出人体正常比例的黑色巨型爪子。
像是异种的手。爪子上的指甲划过墙壁和资料柜,轻易就出现几道巨大划痕。
江于尽抬眼看向对方。
除了两只手有了变化,支部长的眼睛也悄然改变,本就不大的瞳孔彻底消失,眼球只剩下眼白部分。
除了五官还健在,这个人已经完全不像个人。
外表不再像人,支部长似乎也丧失了一些作为人的品质,他不再像刚才那样说话,整个人都像是在凭本能行动,行动间也不再顾忌自己办公室,各种电器直接变成一堆废铁。
守在外面的人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但也不敢随意闯进,在门外敲了敲门,问:“是有什么事吗?”
曲腿死死把支部长摁在办公桌上,江于尽一手支着桌面,另一只手卡住支部长喉咙,转头笑说:“没事。”
支部长在缓慢窒息中涨红了脸,发出无意义的低吼,嘶哑又微弱。
这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了。
在窒息中,已经停止变大的黑色爪子又开始疯狂生长,甚至比之前还长得快,像是在汲取这最后一点生命。
支部长死了,死后除了爪子外的整个身体瞬间干瘪。爪子胀大了些,但是因为没有继续的营养来源,在空中颤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颓然垂下。
江于尽略微扬眉。
这组织好像在搞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对组织的业务并不太感兴趣,都唠了半天,声称了解他的人一直没能认出他,一眼定假,江于尽对这里没有任何其他兴趣,没有在办公室里多看,直接带上门离开。
他出来的时候守在门外的人看了过来,试图透过他看清里面的支部长。
“事情谈完了,”江于尽把门关上,说,“支部长在工作,最好不要打扰。”
他像是也不在意他们会不会听话,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后就重新坐上电梯,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动作自然又流畅。
看守在楼上的人于是又回到自己岗位。
楼下,陈景和小胖一路摸索,暗中拧了几个察觉到异常的人,最后一路上升到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这层的人大多穿着白色防护服,也不乏穿着和他们一样衣服的人在走廊里游走。
实验室高度透明,都是用的整面玻璃当做隔间,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形。
他们看到一个实验室里摆了装着眼球的凝液试管,看上去是成对的,但只有一支试管里还装着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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