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 by南枝

作者:南枝  录入:08-17

夏迟心想,为什么会来这么多警詧呢,难道是怀疑陆先生是他杀?
夏迟正思考,就在视野里看到了一个让他吃惊的人。
言礼居然在第二批前来的人里。
言礼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长裤,大约是热,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被他解开了。
言礼从前院走到了后院,夏迟的望远镜自从发现他,就追上了他,突然,言礼转过了头来,看向了夏迟的方向。
他灰蓝色的眼睛深邃冷漠,夏迟从望远镜里,几乎和他四目相对,简直像是被言礼看进了自己的脑子里,他吓了一跳,因为惊吓而瞬间移开了眼睛,等他再去看时,只见言礼已经进了后院的那栋木头修建的房子。
夏迟十分吃惊,心说言礼怎么会在陆家。
夏迟又观察了一阵,见警詧们的确是在陆家勘查,而这个勘查过程又伴随着不少人从陆家拿走贵重物品,夏迟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将这些事一一看在眼里,当再次从望远镜里看到言礼,言礼正从后院的那栋木楼里出来,夏迟就放下了望远镜,他不知道言礼是去做什么去了,但他并不希望言礼也是一个令他厌恶的品行有亏的人,所以他宁愿不看。
放下望远镜后,他又实在放不下心,想了想后,他就从楼上跑了下去,一直跑到了院子里。
因为他跑得飞快,像只兔子似的一闪而过,家里的保镖连带着仆人一个也没意识到要拦他,等意识到要拦他时,他已经跑出言家的院子门了。
夏迟在家里只穿了一件短袖白T恤,配一条浅灰色的裤子,裤子只到小腿肚,他脚上则是一双拖鞋,等冲过那一百多米的公路,他停在陆家的大门口时,言礼正从房子里面出来。
陆家的房子已经被警詧封了,大门口就站着两名警詧守着,这两名警詧都是Beta,所以,当夏迟跑到门口时,两人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不过,在前院里勘查的警詧里有Alpha,已经有人感应到夏迟的Omega信息素的气息了,就有人朝夏迟看了过来,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要是不注意到夏迟的信息素,那他的形象就是一名本地的漂亮单纯的少年,他问道:“你们在陆家做什么呢?”
门口的警詧伸手拦住了他,问:“你是谁?”
言家的保镖也追过来了,他对夏迟说:“夫人,您不能乱跑。”
夏迟推开了他虚拦过来的手。
因为夏迟不肯离开,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门口的骚乱,言礼第一时间也发现了夏迟,他从楼里出来,就朝大门口快步走了过来。
他所经过的所有警詧,或者对他问好,或者对他行礼,言礼简单地回应后,就匆匆到了夏迟跟前。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不由猜测起夏迟和言礼的关系。
不过不需要什么猜测,就有人揭破了谜题,言礼的住处就在这附近,那位年少的Omega就是言礼的爱人。
言礼走到夏迟跟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声音轻柔得甚至像温柔的情话,不过,他的眼神却很深,神情上也并不高兴,当然,他也没表现出生气。
但夏迟那瞬间却意识到,言礼是生气了。
夏迟跑来的时候,他没想过言礼是否会生自己的气这件事,所以此时也没太在意。
他说:“我在家里看到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他一副天真的样子,周围的人,都替言礼想,不该对这样的小爱人发火。
言礼目光扫了其他人一眼,伸手轻轻揽住了夏迟的肩膀,把他带着离开了陆家的院门口,让他回家去。
夏迟这时候倒没非要在陆家门口待着,他随着言礼往回走,又忧虑里带着天真地问:“陆先生是不是死了?陆太太呢?为什么那么多警詧在陆家?”
言礼低头看了看他,没有应他。
夏迟这才像是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一般,他微微蹙眉,仰头瞄了言礼一眼,又转开了脑袋,去看树木之外远远可见的海面。
言礼把夏迟送了回家,他亲自拉着夏迟上了楼,因为言礼一路都非常沉默,夏迟的心里便也不得不打起了鼓。
家里的一干佣人也都噤若寒蝉,金妈妈欲言又止,之后实在控制不住,往楼梯上追了两步,道:“少爷,您怎么生气,也别打他啊。”
夏迟因她这话,顿时头皮一麻,他还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挨打这种事。毕竟Alpha打Omega是犯法的。
而言礼则是脚步一顿,他回头看了金妈妈一眼,没有应声。
夏迟变得紧张,在上最后一阶台阶时,脚上的拖鞋没穿住落了下去,他正要回身去捡拖鞋,言礼已经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夏迟吓了一跳,顿时红了脸,他不敢出声拒绝,只得由着言礼把他抱进了卧室里去。
夏迟以为言礼真的会打自己,他紧张地想着,但凡言礼对他动手,他就要打回去,不过他很久没有打过架了,不知道能不能打赢言礼。
夏迟在脑子里演练招数时,言礼已经把夏迟抱进了浴室里,而且是言礼使用的这边的浴室,他把夏迟放进了浴缸里,然后开了温水。
夏迟:“……”
夏迟被水打湿了身体时,他不得不在心里吐槽言礼的洁癖。
言礼在汩汩的水声里说:“你之前用望远镜看陆家,看了多久?”
夏迟:“……”他没想到言礼是要追究这事,而不是他未经允许跑出家门跑到陆家去的事。
言礼看夏迟不答,他一面把水浇到夏迟的脚上,一面盯着夏迟问:“我看到你了,还不承认?”
没几个人的脚不怕痒,夏迟觉得言礼用水浇自己的脚绝对是故意的,而言礼还做得一本正经,夏迟不断缩着脚,道:“你怎么看到的?”
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逐渐就漫上来了,夏迟本来就是坐在浴缸里,水很快就盖过他的脚,打湿了他的裤子,他为了清凉,裤子很薄,一被打湿,基本上就是走光。
他不自在地把言礼捉弄自己的手推开。
言礼看着他道:“你别管我怎么看到你的,你回答我的问题。”
夏迟不断缩着脚,道:“没看多久,我看到你了,就去找你了。”
他刚说完,就发现言礼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还轻轻挠了他脚底几下,夏迟顿时痒得惊叫起来:“啊……”
夏迟飞快地用脚踢言礼的手,要摆脱他的捉弄,言礼哪里会放过他,他的力气那么大,夏迟的脚根本挣脱不掉。
这对夏迟来说,是真的酷刑了,他宁愿言礼打他,那他还能还手。这样被言礼挠痒痒捉弄,他可没法对言礼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夏迟叫着要逃脱:“我不要……不要……”
言礼住了手,把他湿漉漉的身体抱到了怀里:“好了,快说都看到了些什么。”
夏迟满脸绯红,怒瞪着言礼:“不要挠我。”
言礼道:“我真没想到你脚这么怕痒。”
夏迟想,言礼眼里那绝对是笑意,他在嘲笑我。
夏迟道:“我不信你不怕。”
言礼一本正经道:“我不怕,你难道要试试吗?”
夏迟觉得言礼的一本正经下肯定是坏心眼,他赶紧摇头,问道:“你为什么会和警詧一起去陆家?我的确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你为什么想知道?”
言礼关了水,正经地给夏迟洗了洗脚,说道:“我调过来兼任这边市警詧局的巡查员,所以要和警詧一起去陆家。你不知道我的工作吗?”
夏迟身体顿时一僵,他惊讶又很失落,他对警詧可没有一点好感。
其实家里就有言礼的制服,但因为言礼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在门厅处把制服脱掉,所以夏迟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件事。
之前在机场遇到穿着警詧制服的人来迎接言礼,夏迟当时也以为言礼是政府职员,还没把他往警詧身份想,其一是言礼总是又精致又优雅的样子实在和警詧搭不上边,其二是夏迟打心眼里排斥自己的伴侣可能是警詧这件事。

言礼把夏迟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 他问:“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
夏迟尽量掩盖住自己的失落,他说道:“你又没有告诉我你的工作, 我怎么会知道。”
言礼一想, 发现的确如此,他说:“我之前在最高调查局工作, 因为白龙城如今有些问题, 所以就调了我过来兼任这边的警詧局巡查员,处理这里的一些工作。”
最高调查局,算是鼎鼎大名, 即使是夏迟这样的信息闭塞的人,也知道这个机构。
这个机构专门处理那些大的难的案子, 据说也做一些牵涉帝国权力中心的隐秘事件,在普通人的心中, 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更加是惹不起。不过,它的名声比国民心中“合法的匪徒”警詧要好不少。
夏迟听后, 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言礼失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喜欢我的职业。”
夏迟也不瞒着, 说道:“警詧里有几个好人吗?我小时候,大家怕遇上事,但也怕警詧来处理事。没有几个警詧是好人,没有几个警詧是帮助普通人的,警匪根本就是一窝!”
夏迟最后还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说法, 可见是全然不怕得罪言礼。
言礼听后, 一时愕然。
如今帝国内的各种问题和矛盾, 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那种装作不知道浑水摸鱼的人。
从夏迟的话, 他就知道国内问题有多大。
言礼安静地看了夏迟两眼,他在浴缸沿上坐下,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非要辩解几句,或者是教育自己的小爱人几句,他说:“这种大环境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但我不是那种人,夏迟。”
夏迟蹙眉看着他,又转开了视线,他不想因言礼的漂亮容貌而被蛊惑,动摇心性。
言礼道:“我去拿件干衣服你穿。”
言礼真去衣帽间找衣服了,给夏迟拿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来给他,夏迟洗干净脚,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换了衣服。
换衣服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上有不少墙灰和灰尘。想来是他在用望眼镜看陆家情况时沾染上的,也难怪言礼要让他洗澡。
言礼也去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让夏迟和自己在卧室里的沙发里坐下,他很认真地说道:“具体情况不能告诉你太多,陆昌元作为滨海区的区长,牵涉很多事,我们得知他突然猝死的消息后,一面让人去医院确认情况,一面让人去查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我们又来了他家。我们来检查,就发现了一些情况,他家之前就有人来过,动了一些东西,应该也带走了一些东西。”
夏迟一听就明白了,那些警詧来勘查陆家,并不是因为陆先生可能是他杀而死,而是因为他身上牵涉很多事,在他活着的时候,警詧不好查他,但他死了,警方就第一时间来掌握情况。
也许陆先生那里是有警詧一方的黑料呢?不然他们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夏迟做着恶劣的猜测。
夏迟道:“所以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看到了,有谁去过他家?”
言礼坐在他的旁边,目光温柔地望着他:“是。”
夏迟几乎无法抵挡他的注视,只得假装羞涩地转开了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陆家?”
言礼道:“因为我在院子里安装了监控陆家的装置,那个位置可以拍到陆家,也能够拍到你。”
言礼这大实话一出,夏迟顿时一惊,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言礼。
夏迟问道:“我在三楼,并没有看到监控器。”
言礼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夏迟正要拒绝,言礼已经行动如风,带着他出了卧室,从楼梯爬上了三楼。
让夏迟吃惊的,并不是“警詧局巡查员”监控邻居这事,毕竟在夏迟的认知里,他就觉得没有警詧干不出的恶事,他吃惊是因为家里这么多人,而且对这些人并没有限制,但言礼安装了监视邻居的装置,大家居然都没发现,或者,也许有人知道,但没有人说起过,那这说明什么?大家都是特工吗?
朝向陆家房子的方向,三楼,一共有两个窗户。
夏迟在天台发现可以看到陆家后,对应到三楼,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这间房还没有好好布置,以前是一间活动室,如今是言礼在使用,属于他的工作间的一部分,但这间房并没有被锁起来,所有人都能进来。
房间里没有开冷气,有些热。
言礼把夏迟放在地上,他去开了房间的窗户,这个窗户,就是夏迟之前查看陆家情况的位置。
从言家到陆家,视线并不开阔,两家之间有树林,但是找好角度,就可以看到对方家里的情况。
言礼道:“监控器在树上,你自然发现不了。你现在来看,你找得到它吗?”
夏迟走到窗口去,仔细查看外面的情况。
此时外面太阳光十分耀眼,随着风,树叶不断晃动,阳光在树叶上跳着舞,夏迟是视力非常出色的人,但他也实在没找到言礼所说的监控器在哪里。
他只好摇了摇头,说道:“我找不到。”
言礼抿唇一笑,道:“那就对了。除了我自己,没有人找得到。”
夏迟:“……”
夏迟说:“既然你都安装了监控器,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看到了人。”
言礼道:“因为这个装置里的数据是实时传输,之前有一段时间,数据传输突然出了问题,想来是有人去了陆家,使用了信号干扰装置,所以,我并没有那段时间的数据。因为这个干扰,监控器同样没有拍下相应的画面,监控器的本地储存设备里也没有画面。”
夏迟一愣,居然是这样。
夏迟道:“我的确看到了一些事。但我就这样告诉你吗?”
言礼:“那你要怎么告诉我?”
夏迟:“不是应当去警詧局录口供吗?”
言礼:“……”
言礼又把窗户关上了,带着夏迟下楼,道:“告诉我就行了,那些警詧,并不得我信任。”
“哦。”夏迟应了一声,随着言礼到了二楼卧室后,看言礼关了门,他才意识到问题,道,“你这样孤零零一个人来这边警詧局工作,大家都不是你的人,你要怎么才能办案?”
言礼心说你倒能想到这个问题上来,他失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夏迟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里面带着一些狡黠:“也许我可以帮你做些事呢。”
这让言礼吃惊,好奇问:“你想怎么帮我?”
夏迟:“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的。”
言礼:“你在家里不出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夏迟:“……”夏迟的脸上失落一闪而过,言礼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他没用吗?
夏迟不想再和言礼讨论这些事,便把自己之前看到的情况对言礼讲了。
言礼拿了一个小型的平板电脑在手里,将夏迟描述的那个进入陆家后院的陌生人的长相参数输入了其中一个软件,很快,就有一个人物的3D投影显示出来,夏迟一看,和他之前描述的人非常相像了,根据他进一步地修正,一个与他之前所见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投影上。
言礼又用这个人进大数据库比对,以寻找这个人的信息,但并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信息。
言礼又改变了一些参数,很快,就比对出了几个人的信息。但这几个人的长相和刚才夏迟看到的人并不相像,要说有哪些是相似的,只是这些人给他的感觉相似。
夏迟一直坐在言礼身边看他做事,仔细分辨后,他才意识到那种感觉相似,主要来自于这几个人的身高身材以及行为习惯。可见言礼认定那个去过陆家的人做过面部伪装,所以加入了其他参数。
言礼很快就圈定了一个人。
夏迟只看到这个人的信息在屏幕上一闪而过,他瞄到了一个关键词,这个人是特警队的队员。
言礼随即用另一个设备发出了一段带着密码的信息出去,夏迟并不知道那些被加密的信息是什么,但他猜想应该与刚才被比对出的人有关。
夏迟一直假装自己是个小白,什么都没看懂。
言礼做完这些后,就对夏迟说:“陆昌元死的时候,你在现场,但我会申请不让你作为证人出席。刚才和我讲过的事,你也不要告诉任何其他人,当然,我告诉你的,你也不能告诉别人。之后去Omega管理处认证的事,我会陪你去,或者想其他办法解决,你也不必担心。”
言礼一面收拾东西一面说话,夏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想了想后,又说道:“陆先生是真的自己猝死的吗?”
言礼道:“几个证人证明是这样。之后会对他进行检查,需要等检查的结果。”
夏迟想到了之前看到陆太太摆弄“血棘花”的场景,血棘花的毒素会造成心脏麻痹猝死。
今天夏迟在陆家被陆太太带着四处参观,他便没有看到那盆“血棘花”了。
他本来想,要是看到,便提醒陆太太那盆植物有剧毒来着,因为没看到,所以便没提这事。
夏迟一愣,见言礼要离开去工作,他迅速上前两步拉住了言礼的手。
言礼略疑惑地回头看他:“怎么了?”
夏迟道:“我让人给你送了午饭,你吃了吗?”
言礼略带笑意,道:“是你在陆家做的吗?”
夏迟道:“不是。是我看着他家的厨娘做的。你都吃了吗?”
言礼道:“那么多,我怎么吃得完,我吃了一点,其他分给局里的人了。”
夏迟问:“那都吃完了?”
言礼道:“是这样。”
夏迟蹙眉:“那你们有什么反应吗?”
言礼听出了什么,问:“你怀疑陆昌元是吃了东西,中毒?我们的饭菜里也有那种毒药?”
夏迟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也不一定是的。做饭的过程中,我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应该不至于动手脚。”
他想了想后又说:“但我去陆家的时候,他家的午饭的不少菜色已经炖煮上了,也许是之前作为炖料扔进去的,那也可以下毒。陆先生吃东西特别多,那一桌菜,基本上全是他吃的,我和陆太太只吃了一点素菜。”
随即,夏迟又说:“但是每道菜,在做的时候,我都有尝味道,要是真有毒,最早出事的,应该是我才对……呃,也许是我吃的分量少,陆先生吃的多……”
言礼听他讲了这些,神色越来越沉。

言礼道:“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夏迟赶紧摆手:“我没事。我活蹦乱跳, 一点问题也没有。”
言礼却说:“不行,必须医生来看看。”
夏迟坚持道:“我真没事。”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言礼只得叹了口气, 道:“好吧。我会让人去检测陆家剩下的饭菜里有没有毒药成分。但要是是很特别的毒药, 也很难检测出来。”
言礼回去干活去了,夏迟又回了三楼去用望远镜看陆家的情况。
在看陆家的情况前, 他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树林里的每一棵树, 但无论怎么看,他都没看到言礼所说的那个监控器,于是, 他只得作罢,并且不得不佩服言礼是个合格的“特别行动”人员。
陆家已经被警詧给封了, 警詧在一寸寸勘查陆家,在陆家工作的那些佣人, 则都被看守了起来。
言礼这日傍晚没有下班, 夏迟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
他在思考陆家的事,他怀疑陆太太有杀害陆先生的嫌疑, 但他实在想不到陆太太杀害陆先生的动机, 而且怎么看,陆太太和陆先生都算是恩爱的夫妻,两人有三个孩子,日子过得也不差,两人之间并没有矛盾。
但陆太太家二楼窗台本来有的“血棘花”盆栽, 他今天去陆家时, 的确没有再看到了, 他用望远镜看,也没看到。如果是用那血棘花的叶子里的汁水做某种菜的调料, 即使是陆先生那样大体积的人,也绝对足以被毒死。
夏迟迟疑着,是否要把这件事告诉言礼。
如果不告诉言礼,检查的法医不专门检测血棘花毒素,极有可能无法发现这种毒素。
而要是陆先生的确是因为过分肥胖而死亡,那自己去报告这些事,岂不是害了陆太太吗?
警詧那么坏,但凡他们有一点私心,就有可能利用这一点情况来诬陷陆太太,然后吃陆家的绝户,因为陆太太的长女极有可能愿意为了母亲的安危而付出很高代价。
看夏迟吃饭吃得心不在焉,金妈妈说:“少爷说他今天要加班,不回家吃饭,夫人,您一个人吃饭,也要好好吃。”
夏迟这才回过神,看了站在旁边伺候餐桌的金妈妈一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金妈妈又说:“少爷这个工作,就是要时常加班的。在云城时,他有时三五天才回家一趟,更久时,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你要习惯才好。”
夏迟:“……”其实他不是非要见言礼,只是,要是言礼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那自己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也太无聊了吧。要是他可以出门就好了,每天这样待在家里,比以前在学校还要浪费人生。
晚上,夏迟准备睡觉了,言礼突然回了家。
夏迟听到有人进言礼那间浴室时,他本以为是家里的佣人,但他听到里面传来洗澡的声音时,他就确定是言礼回来了。
略做思考,夏迟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过隔断,去了言礼的浴室边。
言礼洗完了澡,一边裹上浴衣,一边出了浴室,他看向夏迟,问:“怎么还没睡?”
夏迟道:“我没想到你会回来,陆先生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言礼道:“检查出了大致结果,报告里的结论是心梗导致的猝死,大家都认为他那么胖,身体状况堪忧,猝死并不奇怪。”
夏迟问:“没有检测毒药吗?”
言礼道:“警詧局的检测部门做了检测,没有检出常见的毒药品种。”
“哦。”夏迟轻应了一声。
言礼走到他跟前,问:“你为什么这么强调毒药?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夏迟愣了一下,在言礼跟前,他似乎什么也瞒不住。
夏迟一时没应,绕过两间卧室之间的隔断,回到了自己床上去。
言礼跟在他身后,说:“你有什么顾虑?”
夏迟自己爬上床裹上了被单,言礼坐在他的床边看他,道:“为什么有事却不愿意对我讲。我之前不是就讲过,我俩是最亲近的人,应该互相信任对方。”
夏迟用被单把自己脑袋也盖住,他心情很复杂,即使他真的和言礼是最亲近的人,他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
言礼倾身抬手揭开了他掩住脑袋的被单,说:“你可以把你的顾虑告诉我。要是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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