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尧闻言,脸色蓦然变得苍白,神情阴沉着没再说话,只是放在腿上的手指握成了拳头。
温泽熙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把人扯到自己眼前,低声道:“你说的很对,等我成为了首领,想找什么样的伴侣没有?到那时,你就会看明白,我在你这里想得到的不过就是你的身体而已,在你身上发泄和对待伴侣可不一样,对你怎样粗暴都无所谓,但是我的伴侣,我一定会小心呵护他,让他不受一定点伤害。”
赫尧面无表情盯着前方,眼神没有聚点地朝向温泽熙,浑身凝聚着一股阴鸷的气息扑面而来。
温泽熙说完暴力地拽着人丢在了床上,转身又拿了几块木炭丢进壁炉里,随后离开了房间。
屋内温度一点点拔高,但赫尧周围却像似凝冻了一般,冷得连从三楼跑下来的小金鸟都吓了一跳,“叽叽”叫着飞向了离开的温泽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赫尧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目光一点点沉寂下去。
他忽然坐起来,拽过床边的装饰瓷器就摔了出去,随即目所能及的一切都被他摔了个粉碎。
“哐当!”、“哗啦!”的声音在卧室内没有间歇地响起。
直到发泄完浑身的力气,赫尧“砰!”地一声倒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闭上眼正要休息片刻,谁知体内猛然腾起一丝绞痛。
熟悉的毒发症状让他浑身僵硬,前一秒因为砸东西而溢出的一层汗液转瞬便如同冰水般附着在他皮肤上。
猛然的凉意让他浑身打颤。
他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本就无力的身体变得更加沉重,身体的绞痛像似有人将他拉向四面八方,五脏六腑都要被扯断一般。
他疼得蜷缩起身体,手指紧紧攥着身下已经错位的兽毛被毯,试图竭尽全力缓解这种痛处,。
另一边,温泽熙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屋内。
他准备着手处理晾晒好了的樟脑草,步骤很简单,只需要碾碎装好就行,如此能保存很久。
犽果见他回来赶紧跑了过去,说了些刚刚卧室内传来的响动。
温泽熙听后大致猜出了赫尧在做什么,摆了摆手让犽果去忙,随即自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能摔碎的一个不剩,能拆卸的也差不多被砸得稀巴碎,而始作俑者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温泽熙皱着眉头喊了一声:“赫尧。”
没有人回应。
温泽熙习惯了赫尧心情不好时就不应声,也没觉得什么,但走近后才发现床上的人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忍耐着什么。
赫尧浑身都在颤抖,额头上铺满了一层细汗,他脑袋昏昏沉沉,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精力去注意,甚至温泽熙走到床边也没有反应。
温泽熙扫了眼床上人的状况就知道是毒发了,这段时间他并没有继续给赫尧服用慢性毒药,甚至在一点点解毒,但是历经了大半年的慢性毒药早已经渗透到赫尧的血液里,想要清毒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温泽熙拍了拍赫尧的脸颊,喊了一声:“赫尧。”
蓦然被人触碰,赫尧猛地颤抖了一下,迷糊着睁开眼,湿润的眸子半响才聚起焦点,他渐渐意识到眼前有个人,还是温泽熙。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下,意识模糊间,鬼使神差朝着温泽熙伸去了手。
温泽熙望着这人朝他移来的手,心里猛然一跳,之前怎么也发泄不出去的怒火霎时间就烟消云散,他顺着赫尧伸过来的手,摸了摸这人的额头和后背。
果然汗津津的,还有些冰凉。
他赶紧从衣柜里翻出其他睡袍给赫尧换下,又喂了些温水,然后把人搂着让他能舒服点。
毒发的赫尧毫无反抗力,浑身软绵绵的,乖乖地任由温泽熙摆弄,他紧咬着唇瓣,抵御着毒性带来的剧痛。
几乎把他的理智吞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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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熙配置的慢性毒药一旦发作有两个致命点。
一个是保持清醒, 再痛苦也没法晕厥过去,另一个是持续时间不定,或许一两天,也可能三四天, 最多会断断续续绞痛一周。
不过赫尧还没到那个阶段, 现在最多也就持续两三天。
“嗯……”赫尧蜷缩在温泽熙怀里, 低低的□□了一声, 没有抓力的手指虚虚地攥着温泽熙,像似想要做什么。
温泽熙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正猜测着这人想干嘛,手臂忽然被这人的双腿夹住。
赫尧意识虽然醒着, 但是早已经不清晰, 他顺应着身体的本能想要减缓身体的疼痛。
上一次毒性发作也持续了好几天, 但中途他感触并不深刻, 因为那几天他都被温泽熙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身体记住了这种抑制疼痛的方式,因而无意识地向温泽熙发出邀请。
凑近后, 他再一次嗅到了温泽熙身上那股淡淡的猫薄荷味,神经开始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在种种外力和内力的加持下, 他迫切想要。
温泽熙也意识到这人想要做什么, 银色的瞳仁直直地望着赫尧, 听着对方带着痛楚的喘息和低吟,终于伸出了手, 付诸行动给予这人想要的。
隔着丝质睡袍, 温泽熙咬住了那肌理分明的胸膛,手掌也深入试探了几下, 紧致却一片濡湿。
“唔!”
有了□□的渲染, 赫尧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他在混沌的意识中摸索着贴进温泽熙,就像是在泥沼里抓着唯一能够依靠的救命绳索一般。
温泽熙回应地亲了亲他,竭尽全力让他舒服。
这次温泽熙没有以自己喜欢的节奏来,而是尽力让赫尧感受好一些,但尽管这样,这人的身体依旧反应激烈。
“啊!”赫尧猛地绷紧了身体,仰起头抒发着浑身的战栗。
温泽熙望着他修长的脖颈,没有丝毫犹豫亲吻了上去。
“温…泽…熙……”赫尧迷茫的望着天花板,身体和大脑像似分离开来,身体在沉沦,大脑却浑浊不堪。
他感觉自己像似大海里漂浮的一块木板,任何海浪都会将他掀翻。
他缩了缩身体,想要挤进温泽熙的怀里,仿佛这样他就有了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这样,就再也没有任何海浪会掀翻他了。
“我在。”温泽熙接受着赫尧任何形式的索爱和对待,也温柔和耐心地将对方所要反馈回去。
“温泽熙……”赫尧往日狠戾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凶性,反倒闪烁着晶莹的水光,看着像似不谙世事的人。
他一遍遍轻喊着温泽熙的名字,在对方蓦然收紧十指的刹那,眼中忽然清明了一瞬,神经在猫薄荷的放松下,毫无防备呢喃着。
“为什么你也要给我下毒?”
“你也希望我去死是不是?”
但很快,他漆黑的眸中再次混沌一片,刚刚那些疑问仿佛不曾存在一般,继续毫无节制地索取着能抵御毒性带来疼痛的一切。
可温泽熙却凝滞住了,他扣在赫尧腰间的手指蓦然收紧,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他猛地把赫尧带进怀里,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
要说后悔吗?
当然不。
温泽熙从不后悔给赫尧下药,否则他也不会有翻身的这天。
赫尧或许曾真正的信任过他,可对方所给予他的信任根本不足以抵抗对方哪天心血来潮就要干掉他的威胁。
赫尧还是首领时、还掌握着他的生杀予夺的权力时,他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害怕这人哪天不顺就杀了他。
被卷入前任祭司的事件里时,别人只看见了他的信誓旦旦,看见了他的从容不迫,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发热那个晚上,曾翻来覆去把与赫尧的关系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赫尧会来的” 可另一股声音却又猛地反驳说,“赫尧不会来的”,就这么一遍遍推翻再推翻,直至大脑发热再也理不顺任何东西。
所以,他怎么会后悔呢。
与其把生命交给别人,当然是自己保管最为妥当。
赫尧毒发了两天一夜,最后终于如愿以偿晕厥过去。
温泽熙将他清洗干净放入床褥里,随即在赤珈等人千呼万唤之中离开房屋开始处理正事来。
这段时间里,部落一点点发生着变化,温泽熙在部落的声誉以及权力也飞速提升。
然而他并不满足于此,他知道部落里仍旧有不少人心怀芥蒂,甚至一部分万兽部落的附属小部落也对他不服气。
他必须加快行动了。
与此同时,一则谣言不胫而走——“赫彪首领已经被大巫夺走了灵魂,成了听话的奴隶。”
这条流言蜚语让部落再次掀起了“首领之位真正属于谁”的口头战,整个部落因此人心惶惶的。
温泽熙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早想好了要怎么除掉那些反对的声音。
这天气温回升,天朗气清。
温泽熙目送着尚雅带队离开部落,前往其他地方挖煤采矿。
而在尚雅出发的当天,隐藏在万兽部落的数双眼睛也纷纷离开了,他们将各种关于万兽部落的消息带回到了自己的部落里。
一个附属小部落里,其首领听到这个消息后,蹙着眉很是不解:“什么!?万兽部落又有人离开了?”
一旁的祭司也满是困惑:“万兽部落上次从兽潮带回的食物就足以让他们度过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这么快又出去?”
“谁知道,赫尧失踪,赫彪上位,现在还有了一位带回始祖鸟的祭司,没准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了。”
部落首领语气酸溜溜的,原本赫尧失踪,他还想着让部落脱离万兽部落的控制,重新回到独立的状态。
谁知现在又来了个带着始祖鸟的祭司,真是让他郁闷死了。
祭司眯着眸子,讥讽道:“一些部落知道始祖鸟出世了,立马就朝万兽部落大献殷勤,真是跪久了就以为自己真是万兽部落的奴隶了。”
部落首领闻言绷着脸,闷闷道:“不跪又怎么办?赫尧的脾气强势暴躁,说杀就杀,这些年好些部落都被他杀怕了,前段时间,灰狼部落不就直接被屠杀了吗?”
灰狼部落被攻打得毫无征兆,死的那真叫一个可怜。
祭司听到此,脸上露出些许愠怒:“万兽部落真是太霸道了!”
不过祭司也知道首领说的是对的,不过传闻赫尧不是坠崖死了吗?这正是他们反抗的好时期,只是那始祖鸟出现的时机太不凑巧了。
但也不全是坏事。
他压下怒气,转头对首领道:“首领,传闻万兽部落的始祖鸟只会守护在首领身边,而现在却跟在祭司身边,那个叫做‘温泽熙’的兽人肯定不会只甘于现在的地位。”
“或许不久之后,万兽部落就会迎来首领和祭司的厮杀争斗了,而等到两方都伤残的时候,万兽部落还不就是一块肥肉,任由我们切割分食?”
部落首领一听祭司的话,眼睛瞬间亮了。
说得妙啊!
有同样想法的不止他们部落,周围不少万兽部落的附属小部落都等着温泽熙和赫彪为了首领之位打起来,那么他们就好坐收渔翁之利了。
没准以后不仅不用再承受万兽部落的打压,他们还能占有万兽部落的地盘呢!
想想就爽啊!
因而这些日子,很多小部落都盯着万兽部落,尚雅带着“挖煤队”离开一事很多部落也早就知晓,只是他们不知道也想不通尚雅怎么会这时候离开。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从万兽部落里流传出来一个传闻,他们的祭司找到了一种能烧的石头,说这是兽神赐予他们的神石。
知道这件事的部落立刻也派人投身到了挖煤的行列中,但没等他们找到新的露天煤矿,他们就被万兽首领赫彪召见。
“首领已经将消息发出去了,不出半个月,附属部落的首领就会全部抵达。”赤珈说道。
他将部落的一些重要事情告诉给了温泽熙,并且还将应该呈递给首领的一些兽皮书卷交给了后者,俨然一副将温泽熙当做了首领的派头。
就拿他的举措来说,也不怪部落里流传着“赫彪成为傀儡”的谣言。
温泽熙并不认识兽人文字,只得在赤珈的辅助下一点点学习和认识。
虽然过程里会浪费很多时间,但他学习速度很快,两人也是极善思考的人,很多部落问题两人很快就会商议出结果来,因而可以留足时间让他学习兽文。
赤珈望着复刻兽文的人,以前他就觉得温泽熙这人有些恐怖,曾暗示过首领处理掉。
而现在真真切切与这人交流过后,这种想法更深刻了,只是不同的是,他想要这个人好好活着,让万兽部落重获当年的荣耀。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去忙吧,我再看一会儿。”温泽熙抬头看向赤珈。
赤珈瞬间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恭敬地离开了河边小屋。
等人走后,温泽熙便大手一揽,将兽皮书尽数抱着走向了卧室。
卧室里,赫尧正坐在窗边,脸庞朝向外面宁静的风景,氤氲的光线带着寒风吹拂进来,他脸颊边垂落的黑发微微晃动着,让走进来的温泽熙一时间瞧不清他的表情。
“首领,就算气温回升,窗子开这么大也会冷的。”温泽熙说着,放下兽皮纸走过去将窗户关小了些。
赫尧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兽人的动作,扭过头一言不发。
温泽熙走到床边选了几张兽皮纸丢给赫尧:“知道你无聊,这是赤珈刚刚拿来的兽皮纸,我看不太懂,你读给我听。”
赫尧慢慢垂头望着腿上的兽皮纸,盯了至少有一分钟后,他抓着就扔到了窗外。
温泽熙对他的举动并没有感到意外,翻过窗户捡起来后,再次递到了赫尧手里。
“读给我听,你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和我说话了,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赫尧抬头,凶狠地瞪着温泽熙,拿起兽皮纸再次朝外扔去,这次温泽熙有了防备,千钧一发之际变成兽形一跃便轻易接住了兽皮纸。
他恢复人形,再次将兽皮纸放在赫尧腿上。
“赤珈给我说,沧渊和雄厉两人很反对我把控部落,首领,你说,我该不该把他们处理掉。”
赫尧原本抬起的手忽然顿住,他攥紧了手指,无声地与温泽熙的威胁对抗着。
良久,温泽熙率先动了起来,他强硬地扳开赫尧捏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拿出那被攥得变形的兽皮纸,轻轻捏了捏恢复原形,翻开,整齐地放在赫尧手里。
“读吧。”
赫尧紧紧抿着唇,眸光阴晦,死死盯着温泽熙,半响唇边扯出一丝冷酷的弧度来。
“那你处理了吧。不过两个兽人而已,你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吗?想让我听你的话?温泽熙,你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个兽人大陆都被我打了一遍,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
温泽熙盯着他的面孔,原本惬意的神情慢慢冷漠下来,他拿走了赫尧手里的兽皮纸,转身细致裹好放在木桌上。
“犽果,去请沧渊大人和雄厉大人来一趟。”温泽熙朝客厅里的犽果喊道。
“好的,熙哥。”
赫尧听到温泽熙的话,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吩咐完犽果,温泽熙斯条慢理脱下身上的兽皮外衣,这个动作让赫尧眼皮一跳,正要起身,踱步而来的温泽熙就大力扯住了他的头发,随即粗暴地将他拽到了房门边,摁着他的头抵在房门上。
“温泽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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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熙:“刚刚疼不疼?”◎
赫尧挣扎着, 指甲将温泽熙的手臂都抓破了,可奈何浑身一直有气无力,根本做不到实质的反抗。
温泽熙将人压在房门上,整个人也贴了上去, 一条腿强行嵌入后者腿间, 压迫和羞辱意味十足。
“赫尧, 我耐心一直不是很好, 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是谁?你除了让我操, 还能有什么用,既然你总是认不清现实, 总是消磨我的耐心, 那我就让你明明白白的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等会儿沧渊个雄厉来了后, 我相信你会看清一切。”
“温泽熙!!”赫尧终于明白温泽熙想做什么,他大睁着眼, 血丝弥漫在眼球边,愤怒地嘶吼着。
可一切都是枉然。
他很快被剥夺了穿衣服的权力, 身后滚烫的身躯粗暴地打开了他的身体, 而后是狠狠的侵犯。
赫尧不停地咒骂着, 叫嚣着温泽熙不得好死,可换来的是越发汹涌而窒息的抨击。
他声音渐弱, 身体也越发无力, 最后近乎无法站立,整个人都被夹在房门和温泽熙之间。
忽然, 他混沌的五官听到了两道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很微弱, 但很近,仿佛就一墙之隔。
意识到外面的人是谁,赫尧浑身骤然紧绷起来,他再次反抗起来,却迎来了更加暴力无情的折磨。
“怎么不骂了,嗯?害怕他们知道自己的首领此时正被一个兽人压在房门上侵犯吗?”温泽熙贴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赫尧咬着牙,双臂软绵绵地垂下,额头无力地贴在房门上,目光低垂着,湿漉漉的眼睫毛正不受控制地轻颤。
温泽熙见他没应声,伸手摸了过来,触及那湿汗淋漓的额头,顺便擦了一把,然后捏着下巴把人转了过来。
赫尧被咬破的嘴唇死死抿着,眼眶发红,脆弱的脸庞上,那双泛着水光的漆黑眸子依旧淬着不甘的狠戾。
温泽熙盯着他泛着水汽的眼睛,忽然俯身舔去了他眼角被自己逼出的生理泪水,声线柔和下来,问他:“刚刚疼不疼?”
赫尧偏过瞳仁,没有说话。
温泽熙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朝他染血的唇上亲去。
赫尧被压在房门前折腾了一番,精神高强度紧绷过后,一股疲惫感猛地袭来,所幸温泽熙没再继续做,而是把他抱了起来,前往洗漱室。
“隔几天就要来闹腾一次,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惹我生气了。”
温泽熙说着,把人放进了浴桶里。
赫尧一接触温暖的水温就沉沉睡了过去,等温泽熙擦拭完房门上和地板上的污渍过来时,就瞧见这人蜷缩着双腿,缩着脖子倚在浴桶里睡着了。
“……”温泽熙静静凝视了一会儿,不得不说,睡着后安静下来的赫尧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把人洗干净丢进被窝里,温泽熙走出了房门。
客厅里,早已等候在此的沧渊和雄厉均是脸色阴沉得可以挤出水来。
他们早就怀疑温泽熙囚禁的那个人就是首领,而刚刚,他们果不其然听到了首领的声音,虽然很低沉,甚至有些沙哑,但确确实实就是首领赫尧的声音!
他们想要闯进去,却被虎涯和柔甲拦住,想着赤珈的警告,他们没有妄动,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那熟悉的声音变成了一声声沉闷压抑的喘息,他们才猛地意识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
不再坐以待毙,就在他们想要强闯进去时,一根箭矢“嗖!”地一声没入他们脚边。
他们随着射箭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这栋河边小屋早已经被不少鸟类兽人保卫,而领头者赫然就是狩猎队的“千里眼”寒鹰!
寒鹰的武力值虽然比不过雄厉和沧渊,但是他是鸟类兽人,优势极大,不会轻易落入下风。
更别说屋外不知何时围拢了更多的兽人,领头的则是狩猎队的伏勇!
伏勇狩猎本领高强,用兵一流,哪怕是沧渊和雄厉,也未必能在他的指挥队伍下落得好处。
看见出现的兽人们,沧渊和雄厉猛然意识到,赤珈竟然联合温泽熙将他们骗到了这里!
客厅内,温泽熙朝着两人笑了笑,坐在木椅上后,示意犽果倒茶来。
“沧渊大人,厉哥,好久不见,我有些事想和你们商量。”
雄厉望着眼前的兽人,这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矮小脆弱的人了,此时这人外放的气势,让他们都不敢小觑。
温泽熙见他们凝重着脸,像似如临大敌一般,换了个轻松自由的姿势,笑着道:“你们应该猜到了我带回来的人是谁,今天让你们过来也是关于他的事。”
“!!”沧渊和雄厉瞬间戒备起来。
“再过不久,万兽部落的附属部落首领就会齐聚在部落里,到时候人多眼杂,为了他的安危,我觉得你们俩或许会愿意守在他身边。”
沧渊板着脸,冷凝道:“温泽熙,首领才是万兽部落的统治者!”事到如今,被关在屋内的人是谁已经昭然若揭。
温泽熙撑着下颌,眯着眼笑了笑:“谁说不是呢。”说着,他旋即继续道,“他身体中毒还在恢复期,除了我没人能解毒,劝你们俩做事三思而后行,惹怒我的后果,恐怕你们不会想看见。”
虽然犽果给这几人下的毒因为断药正在慢慢自我恢复,但若是真惹急了他,他不建议补一剂。
沧渊闻声咬着牙恨恨看了温泽熙一眼,而一旁的雄厉则一直打量着温泽熙,他在估量若是打起来,温泽熙会是他的对手吗?
答案是不可估量。
他怎么也没想到,温泽熙坠崖竟然带回了始祖鸟,这等奇遇闻所未闻,以往部落祭祀了那么些奴隶,怎么就没一个人活着回来呢?
温泽熙朝两人放下狠话后,又给两人安排了住处,随后说了些这里的规矩,只有一条,“他”不能离开房屋。
虽然知道雄厉和沧渊对自己不满,但他们对赫尧的衷心让温泽熙足以将重点转移到部落事宜上。
沧渊说的没错,首领才是万兽部落的统治者,至于谁是这个首领,那就有待商榷了。
一周后。
尚雅带领的“挖煤队”成功返回,带回来了一挑挑一娄娄的煤矿。
温泽熙亲自检验过后,这批煤矿都没问题。
早已急不可耐的陶器队一听说“挖煤队”回来后,抢在第一个向赫彪和赤珈申请了使用煤矿的权利,不过都被温泽熙拒绝了。
“!!”陶器队的领头——惊砂脸色变了变,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怒瞪,“谁敢和我们陶器队抢煤炭!”
自从温泽熙用煤炭和鼓风机烧制出瓷器后,他可是想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东西到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温泽熙拍了拍他的肩背,解释说:“这批煤矿有别的用处,等之后的煤炭运回来,我会优先供应给陶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