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之后我多了个大佬情人—— by七夏野

作者:七夏野  录入:08-26

“我喜欢你,我会比他对你好。”
别光说不练啊,辛何抬眼:“什么都听我的?”
“嗯。”
“把指刀给我。”
赵殷眉头又锁起来,看到这把刀子总有挥之不去的淡淡阴影。
辛何嗤笑一声,双手抱胸。
赵殷踌躇片刻,终于还是拿起指刀,寻了个盒子放进去,才递过去。
放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兜兜转转落到他手里辛何眉开眼笑,挑了挑眉:“叫声哥哥听听,我比你大。”
赵殷凝视红润柔软的嘴唇,心想若是这声哥哥是叫他的,不知是什么感觉:“我的实际年龄比你大。”
这会儿又拿出实际年龄说事了,赵大佬真灵活。
辛何心思一转:“不叫算了。之前你都是叫我老公的,现在 … … 你还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
那种嫉妒的感觉更强烈的冒出来,赵殷上前将人抱进怀里:“现在怎么了?现在你是我的人。”
辛何咬住他的耳尖厮磨,吐着热气轻声说:“那你该叫我什么?”
“老… …公。”
声若蚊纳,耳尖红彤彤的,看的辛何咋舌。原来赵大佬也有青涩的时期,也有会害羞的时候。
羞涩的模样配合上这张捐狂霸道的脸,实在太好笑了。
不过,赵大佬不愧是赵大佬,失忆了也不影响极强的适应能力,午饭的时候,自然的牵着他的手下去,用餐过程中给他夹菜,还不忘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说着小意温柔的话。
老公多吃点。
一旁的顾管家听到了,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辛何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筷子上夹的菜都掉了下去。
到了晚上睡觉时间,赵殷旁敲侧击询问床间事,辛何随口答了句,花样多的是。
刚洗完澡出门就被一双大手捞过去,转移到大床上。
“我能玩的花样儿更多。”
辛何一个头两个大,活了那么多年他对别人的选择一向是尊重加祝福,第一次苦口婆心的劝人。
你是个孕夫,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是一时的,健康是终生的。
上床和感情是无关的。
我当然喜欢你了。
对方皱着眉心,终于松了口:“你叫几声哥哥,就不做了。”
辛何:… …
对上辛何不善的眼神,赵殷退而求其次:“叫老公也可以。”
呵,在这儿等着他,敢情白天左一声老公右一声老公是在演戏,实际上狼子野心一点没少。
“我以为你真心实意,原来是哄我玩哪?”
“百分百的真心。”赵殷凑上来亲了一口柔软的嘴唇,“不过,你叫起来一定好听多了。”
辛何咬了他一口。
赵殷更钻糊了,从眉心一点点往下亲:“我们做吧。”
搞半天又绕回去了?
从刚才辛何就看出他的疲倦了,据顾管家说,这是孕期正常的反应,嗜睡。但困得不行的赵殷却再三试图搞事。
辛何无语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执着?”
“我想让你多喜欢我一点。”赵殷紧紧抱住他,“万一我明天消失了。”
入戏太深了,你是失忆,不是夺舍。
顾管家还说过,孕期的人喜欢胡思乱想,察觉到不对应该及时安抚孕夫情绪。辛何拍拍对方宽阔的背:‘不会的,睡吧,我陪着你。”
“好。”
辛何很快沉入睡乡,却不知黑夜中,深不见底的黑眸泛着幽幽的光,像头恶狼似的盯了他半宿。
第二天,辛何睡眼朦胧中,迷迷糊糊的想到赵殷失忆了,而且怀了孩子,手摸摸索索的探向对方的小腹。
结结实实的六块腹肌冲击着他混沌的意识,辛何睁开眼,就见赵殷正专注的看着他,目光温柔。一瞬间,辛何意识到成熟的赵殷回来了。
赵殷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有了孩子。”
辛何顿时清醒了:“你是不是梦到自己怀孕,而且失忆了?”
“看来我们做的是同一个梦。”
“这梦的元素叠加的也太奇怪了,失忆加怀孕。”辛何斜脱他一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确实想过你失忆好不好玩,你难道暗戳戳的想自己生孩子?”
“梦里,有个声音问我,愿不愿意拿万华交换一个你我共同孕育的孩子,我同意了,然后我失去了十三年的记忆。”
“用万华来换,这你也同意啊。”
赵殷笑道:“万华可以再建一个,这样神奇有意思的事情,错过了可能不会再遇见。”
“是挺有趣的。”
辛何正眯着眼回想赵殷失忆的样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你更喜欢哪一个?”
二十岁灵魂的他和三十三岁灵魂的他。
“心理年龄虽然变了,身体是没变的。”辛何假装沉思了会,一本正经的说:“分不出来上下毕竟比起灵魂,我更喜欢你的□□。”
赵殷笑意更深,健壮的身体压了过来:“那就让我的身体好好感受一下你的喜欢吧。”

第52章 番外3
张胜君第一次见到辛何,是在一个普通的上学日,司机开车将他送到门口,张胜君带着极度的不耐下车,哐的摔上车门。
“马上就要中考了,你给我争点气,你老子都不好意思说在外头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宝贝,玩当然可以,学习也不丢下,将来张家还要你接手呢。”
张胜君听着他们软硬兼施的训诫,看着他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只觉得恶心:“嫌丢脸干脆和我断绝关系好了。”
说完,转身上楼,再继续呆一秒他都要忍不住吐了。
“说的什么话!看看你教的儿子!”
“哦!儿子是我一个人的是吧,请家庭教师、安排生活起居,哪一个不是我在操心?”
张胜君在一片争吵中上楼,等他下来时,刚才争吵的夫妻已经和以往一样离家了,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早该麻木了,你还没习惯吗?
在他去学校的路上,张胜君不停的对自己说。
等他走下车,那股焦虑愤怒的情绪却依然缠绕着他。
“哥哥,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和同学好好相处知道吗?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嗯嗯,再见。”
听到对话的张胜君从暴躁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不屑的想,中学校园门口还有这么幼儿园的对话?又是一个大龄废物?
张胜君带着满脸的不耐与嘲讽转头,然后呆怔在原地。
人是感官动物,张胜君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少年一头乌黑的短发,看起来就很软的质感,皮肤白哲细腻看不到毛孔,五官精致小巧比橱窗里的娃娃更漂亮。
不,那些没有生机的娃娃怎么配和这个美丽的少年相比。
“喂,我叫张胜君,你叫什么?”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绽放出笑容,眼睛弯的像天边的月牙:“我叫辛何。”
“我初三了,你上几年级。”
“初一。”
“你是转校生?”
“嗯,今天是我第一天到这儿上学。”
“我们学校很和谐,同学关系也不错。”身为学校最大不安定因素存在的张胜君说,“有什么事你给我说,我罩着你。”
“谢谢你学长。”
“那个 … …”或许是今天太阳太大了,张胜君觉得自己的脸被晒得有点热,“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嗯!”辛何乖乖的点点头,“谢谢哥哥。”
张胜君脸唰的红透了,晕乎乎的想,好乖,好像自己养的那只画眉鸟,那是他最近心尖上的爱宠,长得漂亮,乖乖的,说话的声音悦耳动听没有一处不美好。
打脸来的很快,不到一个周的时间内,张胜君就认识到,少年漂亮是真的漂亮,但和乖是一分钱关系也没有。
因为结识了辛何,张胜君怕吓到了小朋友,收敛了自己的霸王本性,后面不再跟着一大帮跟班,不再组织翻墙逃学打架斗殴事件,尽量不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学校通报名单上。他每天按时上学下学,准点到他们班主任都疑惑的问,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张胜君盘算的只有一件事——如何见到新朋友,不过遗憾的是他见到辛何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与此同时,“乖乖”转校生——辛何一周时间内,已经被通报了三次,扣了六分,差点打破张胜君的记录。
“老大,这新来的是不是在挑衅你?狗胆包天竟然敢挑战您的记录!我去摇几个人恐吓他一下。”
“滚蛋!”
张胜君骂完人,偷偷打听了辛何的情况,听说被叫家长了,这会儿正在教导处挨训。
张胜君想到精致秀美的漂亮脸蛋在责骂中泪眼朦胧,抓心挠肺的痒。
随着上课铃的声音加大,他心中的担忧也在增长,彻底坐不住了,干脆翘课去教导处观察一下情况。
到那儿时,教导处只剩了摇头叹息的主任,辛何已经不在了。
张胜君突然有点心慌,好不容易认识一个看得顺眼的,不会给吓跑了吧。
“老师。”张胜君冲动的进了办公室,“辛何去哪了?”
“还能去哪?我让他回去了。”一听到这个名字,主任条件反射的唉声叹气,“你问他干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张胜君,你站住!”
张胜君把质问抛在脑后,奔向辛何的教室跑了起来。
教学部是一座单独的建筑,从教务部过去,途径体育场、图书馆,还要穿越一片鸟语花香的花丛、一个杨柳依依的湖泊。
张胜君一路跑过去,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等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担忧再也见不到辛何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辛何通报三次的理由,分别是迟到、旷课和染发。
张胜君听到他染发的第一反应是好奇,好奇他染了什么颜色,幻想着各种发色与精致脸蛋的搭配组合。
辛何染的发色是他幻想过的一种,但比他想象中的好看许多许多。浅粉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衬得那张漂亮的脸更加晶莹白嫩,比他去雪山玩耍时,从树枝上取下来的一捧雪还要白。
而这个漂亮的少年正做着与他天使脸蛋截然相悖的事,他正拿着一条柳枝,把一个比他高出一头的男生抽的像个陀螺在地上打滚。
边打滚边喊:“救命啊!”
至于他在地上滚,张胜君为什么矢口道他比辛何高一头?
因为那个来回滚的就是他小弟之一,最爱炫耀自己的身高和肌肉欺凌同学。
辛何怎么可主动挑事?唯一的可就是那家伙活该被抽。
张胜君走过去,把少年手中的柳条拿过来,接力似的继续抽了两下。
前一秒还以为见到救星的人,听到了心破碎的声音,凄凄切切的喊:“老大 … … ”
“再乱叫信不信我换个棍子。”
大块头瞬间闭嘴,两只铜铃大的眼睛里盛着两泡泪。
“今天打你的只有我!记住了吗?”张胜君威胁,“记住的话点头滚蛋。”
大块头重重点头,连滚带爬的跑了。
张胜君回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眸子,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神秘色彩。
那双眼睛里含着好奇打量和兴趣盎然,让张胜君顿时生出被检阅的紧张感觉。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迈上了一个新台阶。两人一个初一、一个初三,却越走越近,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张胜君与辛何接触越多,越觉得这个人对自己的口味,不喜欢被管束、喜欢玩、擅长玩、热爱打破规矩,他们那么相似,天生就该在一起肆意的潇洒的生活。
除了辛何实在成绩太优秀了点,他转学的第二个周赶上了月考。中学一年级的年级第一宝座一直竞争很激烈,辛何的到来直接打破了格局,以超高分名列榜首,一鸣惊人。
在外人眼里,辛何与张胜君一个初一年级第一,一个初三年级倒数,一个学霸一个校霸,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除了辛何偶尔会做点出格的事被通报批评,但那是属于天才的小怪癖,与张胜君那种纯粹的恶霸截然不同。
因而他们的交集,是令外人膛目结舌的存在,这让张胜君十分的不爽。
他们不懂,辛何不是金丝笼里的画眉,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飞鸟。
金丝笼里的画眉鸟因为长得漂亮、叫声悦耳得到人类一时的喜爱,飞鸟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
张胜君想让其他人看清楚,辛何与他是一样的人。
他试图蛊惑对方,学习有什么意思,吃喝玩乐纵情享受不好吗。
辛何认真的看着他,眼底闪烁着狡黠的笑意:“你没学过怎么知道?你不是常说我们很像吗?不然 … … 我监督你学习吧。”
张胜君心里对学习十分排斥,但监督 … … 不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了?十分的排斥变成了五分心动。
“哥哥,你学学呗。”
任谁被这样专注的目光注视着撒娇都会倒戈的,张胜君也就犹豫了两秒,就举手投降了。
不就是学习吗?
于是,在临近中考的两个月,学校里最令人头痛的存在摇身一变成了学习永动机。
虽然最后中考的成绩并不理想,但与原来相比只能用进步神速来形容,足以让一干认识他的人惊掉下巴。
后来张胜君上了高中,两人的学校并不在一个区域,每周他都会到学校去找辛何,带他出去玩领略这花花世界。
他只要尽情的挥洒钞票,便有玩不完的花样,金钱会驱使那些人前赴后继的为他寻找新乐子。
他是只有经验的飞鸟,而辛何是只雏鸟,在他的引领下不断的探索一个又一个新鲜的世界,雏鸟偶尔会飞出他的视野,但总会再回到他身边,等着他带领飞向新的地方。
这种想法,时常让张胜君感到隐秘的兴奋与骄傲。
直到辛何考上延江市最好的高中,已经高三的张胜君逃课去看他。
主席台上,辛何正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朴素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竟也显得高贵起来,他像个优雅的王子,又带着天性的散漫与随意,不紧不慢的说着对未来的畅想和对新生学子的祝福。
全场都很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同一个人,而他是那么从容自若,仿佛天生便是人群的焦点。
张胜君突然觉得眼睛被刺痛了,突如其来的自卑感从心底滋生。
他逃走了。
张胜君徒然生出危机感,他开始更频繁的想带辛何出去玩。
“你长大了,可以玩更刺激的游戏了。”他引诱道。
他带他去赛车,去看地下摇滚,去夜店喝酒跳舞 … …
辛何似乎变坏了,他热衷于赛车游戏、玩起了乐队、经常出入酒吧夜店 … …
张胜君却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辛何与他的不同。
在抽离新鲜世界的时候,他总会感觉到刺激过后的莫大空虚,而辛何不会,他轻松自在的游走在各个世界中。或许对辛何来说,这些本来就是同一个世界。
辛何轻而易举做到最好的那一个,不需靠挥洒金钱来获得逢迎吹捧,也从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只追求本心做自己。每一个新鲜的地方对辛何来说都是真实的。
而他,所谓的追求享乐,不过是逃避这烂掉的现实世界,新鲜刺激不过是为了填补他精神的空虚。
他错了,他不是盘旋在天空的自由飞鸟,他是只早已被困在牢笼中的普通雀儿,没有动人的歌声,没也没有挣脱牢笼的勇气。
张胜君不断的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他还可以占据辛何身边的位置,占据辛何的视线。
飞鸟渐渐长大了,羽翼流光溢彩,拥有着无与伦比魅力。
凯觑的目光越来越多的落在辛何身上,那些人中有他挥挥手指就弄死的杂碎,也有他无法对抗的人。
张胜君被即将失去辛何的无力感攫取,他开始开一些越界的笑话,也试探着想和辛何做一些越界的事。
辛何却笑着说:“张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难道要成为他们其中之一吗?”
张胜君自然知道辛何对待情人的态度,他退缩了,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至少他在辛何心中是特殊的一个。
后来他碰巧撞破了钱金辰的诡计,那股隐秘的欲望不可抑制的滋生蔓延,控制了他的思想,他恍然醒悟,原来他对辛何的渴望从来没有消失过。
他装作不知情看着辛何喝下加了迷药的酒 … …
国外的一年放逐,对他而言,唯一令他难受的事情是辛何从未联系过他。
他惊惶的猜测或许是辛何知道了真相,又安抚自己,赵殷的控制欲那么强,应该是他在其中作祟。
两种思绪在他脑中反复纠扯,让他夜夜难眠,下一刻就要疯了。
他要回延江!
即使辛何真的不愿意再见他,但是能在同一个城市,总会找到见他的机会。
张胜君鼓足勇气回国,这次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人阻拦。他忐忑的联系辛何,发现辛何态度一如往常,似乎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他松了口气,然而压在心口的沉甸甸的大石却从未消失过。
某天,寻常的一天,那天没有什么大事,辛何打来电话:张哥,上周校庆你参加了吗?
张胜君自嘲:没有,校长应该很庆幸我这个学校之耻没过去给他添堵。
辛何笑了两声:我有点怀念学校小食堂的彩虹冰激凌了,你要一起去尝尝吗?
张胜君不需思考:随时有空,叫上我。
辛何:今天,走吧。
张胜君:好!
他们谢绝了校领导的陪同,一起在林荫道上漫步,听着朗朗读书声,张胜君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夏天。
那时的他总是站在辛何前面,领着他无所忌惮的向前闯。
而现在 … …
张胜君默默注视着前面人的身影,那个人优秀到只仰望。
也挺好的,至少还看着他。
“张哥,怎么走这么慢?以前你都是走在我前面的。”
张胜君不期然与辛何对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身上,温暖而又宁静。
“我办了一件错事。”张胜君如此说。
辛何含笑的目光抚平他长久以的来焦虑恐慌,也给了他勇气说出那声压在心底已久的抱歉。
辛何的表情并不吃惊。
“你早就知道了。”
“嗯。”辛何扬眉,“不然我为什么一年多没有联系你。”
原来那就是惩罚了,张胜君忍不住说:“你不该那么轻易原谅我。”
辛何笑了笑:“张哥,还记得我刚来这个学校时,你对我说的话吗?我记性很好,一直没忘。”
张胜君也从未忘记过他们初见的场景,一字一句都记得:“有什么事你给我说,我罩着你。”
辛何点点头:“你会罩着我,我相信,无论如何,这句话从未变过。”
张胜君鼻腔涌上酸涩的感慨,眼眶有些湿润,他大跨步走到辛何的面前,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许多年不曾有过的干净明澈 : “永远不会变。”

“你心里藏了一个人。”
深夜,赵蕊馨灵感枯竭,对着电脑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打游戏放松心情,又连输三把,心火高涨,也不开灯,借着月光出门,准备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激凌,借此消消心头火气。
出门先是闻到一股酒味,眼角余光瞥见阳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隐约有个人影。
她忐忑的踞着脚走过去,看到熟悉的美人面松了口气。
是他哥。
条件反射的倒退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酒瓶,哀叹一声天要绝她,做好接受冷嘲热讽的准备,然而她哥却像完全没察觉她似的保持原来的姿势。
奇了怪了,放在平时她哥至少要给她一个眼刀。
好奇心驱使她走近了些,更清晰的看到那张比女人还要秀美的面孔。
赵岳庭依然没有理她,出神地望着窗外,好像是在看月亮。
赵蕊馨心头一动,脱口而出:“你心里藏了个人。”
昏暗中赵蕊馨敏锐的捕捉到赵岳庭脸上一瞬间的怔然,更让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无聊。”赵岳庭漠然的吐出两个字。
“你骗不了我,我也有喜欢的人。”赵蕊馨兴奋极了,冷血无情的赵岳庭居然会喜欢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大胆询问:“哥,你喜欢的是谁啊?”
“舌头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割掉。”
赵蕊馨打个激灵,讪笑:“我闭嘴,您继续思考人生。”
说着跳着后退一步,转身的刹那脸上浮现激动的红晕,嗷嗷,今晚收获巨大,她居然吃到她哥的瓜了!
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她哥这辈子不会喜欢任何人来着。
原来他竟也会爱人,还是爱上一个陌生人的吗?
他爸说他哥生性凉薄,连父母都不爱,野兽都不如。
赵蕊馨不赞成他爸的话,他哥之所以变成这样绝大部分原因都是他们逼的。
小时候,他哥很活泼很温柔,会抱她还会给她扎小辫子。后来,他们全家搬到国外,而他哥被留在了赵家老宅,两年时间他哥变得越来越沉默。两年后,他哥去了另一个国家留学,此后再没有回过家。再见面,他哥已经变成现在的冷漠毒舌形象。
这次来,她是奉母命,探查他哥的现状的,身体怎么样、工作怎么样、有没有找女朋友等等。
其实她哥对她挺好的,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她是她哥可能做的更绝,甚至迁怒于她,连家门都不会让她进。
而他却在她提出借住的时候,答应了下来,而且给足了物质保障。
这样一想,赵蕊馨兴奋的八卦之心霎时消退,仰头望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叹了口气。
希望他心中的那轮明月够回应他吧。
“你心里藏了一个人”
这句话在赵岳庭脑海反复回响,震的他耳边出现翁鸣。
刻在心底深处的影子慢慢浮现,却始终抓不到他。
心脏处传来的密密麻麻疼痛感,赵岳庭紧紧檬着酒瓶,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
不过是他的经年妄想罢了。
八年,可以忘掉一个人。八年,也会让某些人某些事愈加刻骨铭心。
八年前,赵岳庭还不是现在的太子爷。
在他的父亲叔伯斗得不可开交之际,赵殷从天而降以雷霆之势收拢了赵家的所有权,仅用了三年。在此后长达两年的时间里,赵殷开始了游戏般的收网清算,高高在上的站在最高的位置,看着当年与他争权夺位的人小丑似的挣扎,无聊时松松手,留一点喘息的空隙,他的父亲叔伯们自以为有了起复的可能,下一秒就被打落地狱。
那时的赵殷远不像如今深沉莫测,他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一会言笑晏晏,一会翻脸无情,赵家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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