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鲤喂饱小夫郎了吗?—— by糖花糕

作者:糖花糕  录入:08-31

“谢谢袁婶。”杜衡川接过来。
“栗子饼下回再做吧,反正栗子放那儿也不会坏。”袁溪也坐下吃面,一边和杜衡川说着。
杜衡川连忙点头,他喜欢和袁溪一起下厨。
袁溪看着他笑,没说话。
正吃着,门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响,惊得两只野鸡扑棱一声,就想冲上天。
好在脚被捆着,再怎么扑棱翅膀也没用,徒劳无功。
往门那边看去,只见一个小孩儿眨着大眼睛,躲在门后边看呢。
是隔壁的小桂,今年三岁。虽然是个小汉子,但是胆子小得很。
袁溪走过去,蹲下身子,问:“怎么了?”
小桂胆怯地看了杜衡川一眼,结结巴巴地开口:“阿娘......让我来借水瓢,家里的水瓢坏了。”
袁溪看了杜衡川一眼,没说话。
水瓢是用葫芦瓢做的,家家户户都会备着好几个,说水瓢坏了,谁信啊。
杜衡川蹦跳着从灶房拿了个水瓢出来,又蹦跳着想过去。
看着人蹦跳得像只兔子,袁溪连忙过去扶他。
再一转身,就看到一排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有小桂他娘,小桂他姐,小桂他大姨,以及各个婶子。
两人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原地,就连水瓢都给忘了。
“哎呀,川子不喜欢其他哥儿,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啊~”带头的一个婶子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一双看戏的眼睛。
“就是啊,之前一直都在给川子介绍,还以为川子都没那门心思呢~”小桂他娘笑眯眯地看着袁溪。
一排排眼神盯得袁溪有点发怵,接触杜衡川手臂的地方都莫名烫得厉害。
“婶!”杜衡川莫名站直了,抬头挺胸,可是滚烫的耳朵透露出自己的紧张。
他怯怯地看了一眼袁溪,紧张对方有没有生气。
只见袁溪虽然干巴巴地笑着,但是似乎......并没有生气?
“哎呦,川子,我们都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们这些老太婆还不知道么~”另一个婶子笑眯眯地。
她们互相挑眉看着杜衡川和袁溪,越看越登对。
借水瓢是假,就是想瞅瞅她们这个愣小子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原来是喜欢青梅竹马啊。
这些婶子袁溪都很少见,也就一个月会路过打招呼一两次的关系,现在被团团围着,哪哪儿都不自在。
“溪哥儿啊......”小桂他娘笑着开口。
“婶!行了!”杜衡川站直了连忙打断,知道袁溪的不自在,就像把这些爱打趣的婶子请出去,“水瓢给你们!”
这些姨婶也知道自己打搅了他们,打趣着没一会儿就散了,临走前还不忘拿走了水瓢。
院子一空,两人关了门,干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溪哥儿......”
杜衡川颤颤地朝袁溪伸出手,生怕对方生气。
“杜衡川。”袁溪缓缓抬头,脸上却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
“我不像其他哥儿那样喜欢做针线活,也不像女子一样喜欢打扮。”
“溪哥儿......”
“我不温柔,性子暴躁,喜欢直来直往。”
“嗯。”
“我还喜欢上山打猎,喜欢下地,喜欢酸酸的东西。”
“嗯。”
“我还喜欢......”
袁溪顿了顿,缓缓开口:“你。”

袁溪好高啊,还比我高一点点!
杜衡川从天南想到地北,从山里边的蘑菇想到溪水里的螃蟹,等脑袋瓜子回过神来袁溪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杜衡川脸红得跟个小番茄一样。
袁溪!说!喜欢他呢!
“我......”杜衡川微微一侧身,想蹦到袁溪的面前。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蹦跳能力,也忘了看旁边到底有什么,一不小心就蹦到了扑棱鸡的翅膀上。
正昏昏欲睡的野鸡立刻一个激灵,怒瞪着傻乎乎的杜衡川,直接往他的伤脚上一啄!
“啊!”杜衡川痛上加痛,一歪身子就往一边倒去。
袁溪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就将杜衡川拦腰抱住,好歹没有摔到地上。
这样的姿势,杜衡川的耳朵靠近袁溪的心脏,听着“扑通”得厉害的心跳呢,忍不住偏过头看向袁溪的耳朵。
只要心里紧张或者害羞,袁溪的耳朵都会变得粉红粉红的,跟还没长成的草莓一样。
这是只有他知道的事情。
是独属于他和袁溪的秘密。
果不其然,袁溪现在的耳朵包括耳根子都染成了粉色。
“你的回答呢?”袁溪就着这个姿势,没把人扶起来,直接问杜衡川。
杜衡川知道,他在紧张。
“我、我......”杜衡川自己也紧张,“我”字说了半天还没有下一句话。
袁溪耐心等着,竟然忘了先把对方扶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杜衡川才用理智克服了自己的结巴,红着脸说:“我也......”
话音刚落,杜衡川就被袁溪吻住了。
很轻很轻,就像小羽毛轻轻扫过。
杜衡川猛地睁大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袁溪的棕色眸子。
那双眸子里,只有惊讶着的。
还没等杜衡川反应过来,袁溪就推开了,还把他给扶了起来。
袁溪指尖点住自己的嘴唇,耳根子染成了艳红色,轻轻开口:“抱歉......我......”
“我喜欢你!袁溪!”杜衡川大吼一声,抓住袁溪的胳膊,脑袋还是“嗡嗡”在响,全凭本能在做。
袁溪再次被吓了一跳,使劲眨了眨眼睛。
在某种力量的趋势下,杜衡川凑过去,就在即将吻上袁溪的时候,袁溪捂住了他的嘴,还后退了一小步。
用尽了所有勇气的杜衡川:“......”
“门、门口有人。”袁溪结结巴巴开口,没了平时的自如。
门口有人?哪里有人?不就只有几只鸡吗?
杜衡川脑子里一边发出无数疑惑,一边往门口望去。
只见一排排吃瓜好奇的眼睛在那儿,都是刚才没走净推开一条门缝看戏的婶姨。
门没锁。
杜衡川将袁溪滚烫的脸抱在了怀里,努力平静。
今天天气很好,流景把被褥都架在院子里晒,继而又转去鸡窝里边摸了几只蛋。
鸡倒是很配合,还特意让了让身子,只是眼神特别傲。
磕几个鸡蛋打散,炒一炒,再混进剁好的猪肉和白菜里边,和成一个馅儿。
前几天买了些面粉,正好今天做小笼包送去给还在田里边的陶向晚。
昨天陶向晚做的是蒸肉饼。
陶向晚一直觉得流景总是处理家务很辛苦,坚持两个人轮着来做饭。流景知道陶向晚的性子,只好答应。
于是即便再忙,到时间了,陶向晚都会放下手里边的东西,回家做饭。
有时候流景也会在旁边帮忙,但自己夫君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流利,他去帮忙简直就像添乱,虽然对方没说什么,只是温柔笑着,但流景还是选择默默退出了。
后山那边种水果的田地离家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因此也能够回去。
包好小笼包上屉子蒸一会儿,再借着中间的时间烧些紫菜蛋花汤,也就够了。
他家夫君喜欢喝汤,所以他每次都会简单泡些汤。
将做好的小笼包和蛋花汤放进菜篮里边,流景便去了后山。
田地应季而种,正值初秋,田里边种满了柑橘和百香果。
百香果是莫文俞订下的,说是要做一种新型的甜点,还提前付了定金。
本来陶向晚不想再和莫文俞有什么交集,但抗不过对方的软磨硬泡,便和袁安河商量着种下了。
“景宝,在这里。”陶向晚坐在田坎上,唤了一声。
他的景宝有些不识方向,到了这儿经常懵懵地找他,于是他每次一看到流景过来,就会唤一声。
他喜欢景宝找他时认真的样子,但不想看到他着急。
流景听到唤声,果然循着声音过来,也在陶向晚身旁坐下了。
“今天是小笼包。”流景笑眯眯地抽开了菜篮的盖子,把碟子端出来,接着又把最底下用小碟子反盖住的汤碗小心端出来。
汤还微烫,陶向晚连忙接了过来。
刚一掀开盖子,一阵鲜香味扑鼻而来,惹得其他几个帮工都抽了抽鼻子。
“哇,真香!”一个帮工使劲闻了香气,忍不住羡慕地望着陶向晚,“景哥儿和你做的饭怎么都这么香!”
另一个帮工也凑了过来,“是小笼包欸!”
说着,就眼睛眨啊眨的,既不挪开也不伸手去拿。
这些帮工都是袁安河的小一辈,比陶向晚小一些,信得过,做活也卖力。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总是想着和陶向晚抢。
好吃的呢!就想尝一口。
流景莞尔一笑,将另一个菜篮里的小笼包取了出来,“这些都是给大哥们做的,尝尝,不知道咸淡合不合大哥们的口味。”
他特意多做了一些,也给来帮忙的村人一些。
这样的话,自己的夫君也好和他们相处,不用为了一口吃的闹情绪。
其他人也不贪心,其实也就尝一口,贪个新鲜。只不过大家都熟识了,开一些玩笑。
“谢谢嫂子!”大家认真接过碟子,齐齐喊了一声。
陶向晚笑着把他们轰走了。
“辛苦景宝了。”陶向晚夹了一个小笼包,吹了吹,才递给流景。
“夫君,我不小了。”流景脸一红,觉得这样的喂法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但没有任何犹豫的,流景咬住了小笼包。
见流景吃了,腮帮子跟小松鼠一样,陶向晚才笑着给一个夹了一个。
包子里边汁水很多,能尝得出馅儿里边还撒了些胡椒,有点辣辣的麻麻的,但滋味很好。
初秋天气有些干燥,陶向晚的胃口有些不好,但碍于小笼包太过可口,陶向晚还是多吃了一个,连汤都喝光了。
“明天炒秋葵怎么样?”饭后还有一段休憩的时间,陶向晚已经在考虑明天该做什么菜。
流景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就跟夏日初阳下,闪闪发光的湖泊一样。
初秋的溪水有点凉,但如果待久了,又觉得暖暖的很舒服,大抵是因为暖阳的作用。
今天和袁溪约好来这里抓鱼,一时不吃养着也好。
这里是林子比较安静的地方,透过溪水,能瞧见下边小螃蟹在石头下边钻缝。
但其实鱼并不好抓,一个甩尾机灵得很,流景每次扑过去都落空了。
他又想先养着,不太想用鱼叉,就这样跌进去了好几回,也没抓到一条。
相比之下,出力快准狠的袁溪就轻松得多,一抓一个准,鱼愣是想挣都挣不开。
“景哥儿,你把篓放进水里边,在后边赶鱼,鱼会自己钻进去。”徒手抓鱼不行,袁溪就教着流景用方法。
话音刚落,袁溪又瞅准一只鱼,直接一捞一摁就连鱼带水花丢进了箩筐里边。
流景被这速度惊到愣在了原地。
“我、我试试。”流景小心翼翼地绕开石块,终于还是选择了用比较慢的方法。
但鱼也不笨,即便被这么赶着,也不愿意溜进去。
袁溪默默看着,最后还是悄悄绕到流景后边,这么一瞪,鱼一甩尾,自个儿进去了。
如果杜衡川家里边那两只扑棱鸡看到了,估计也会呆住。
另一边的杜衡川对着两只野鸡,边给鸡梳毛边满脑子想着袁溪。
差一点就把鸡给梳秃了。
自然,这一边的袁溪是不知道的。
“我抓到了!”流景眼疾手快冲过去一盖,冲袁溪笑道。
袁溪看着笑得很是快乐的流景,也眯了迷眼睛。
阳光透过树林,洒在清澈的溪水上。溪水和阳光相撞,撞出了闪烁的亮光。
袁溪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的杜衡川,抓到鱼后也是这么笑着拿给他看。
鱼鱼被抓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笑得一脸傻气的杜衡川,而是袁溪。
只是袁溪没有在看鱼鱼,而是在看杜衡川。
“回去吧,再晚点该着凉了,你不是还要顺路摘些皂荚吗?”袁溪扶着流景上岸,又帮他整理好了裤脚。
对于流景来说,袁溪一直处于兄长的地位。而袁溪也总是随时想着这个弟弟。既是朋友,也是家人。
“嗯!前些日子洗被褥的时候用完了,该摘一些了。”流景帮袁溪擦掉额头上的水珠,拎起鱼篓,“回去给夫君煮鱼汤吃!”
鱼鱼一个甩尾,直接在水里弄了个踉跄。
袁溪微微一笑,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鱼篓。
煮鱼汤,挺好的。

辣椒,是个刺激味蕾和胃口的好东西。
有时候即便不想吃东西了,一勺辣椒油淋到面上,再来一杯冰爽的香饮子,整个夏天的燥热都被赶跑了。
今天要做的是酸辣米线,米线是上回去桂花镇卖百香果时顺便买的,说是米香很足,而且又细,很爽口。
酸辣米线的酸可以用百香果汁做,就没有白醋那么冲。
但缺了一份最重要的作料,那就是木耳。
其实酸辣米线里边不一定要放木耳,但流景和陶向晚都爱吃,就觉得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份东西。
若是喜欢的东西,那就是必不可少的。
正好是秋天,万物慢悠悠地生长,木耳却一下子涌出来。
陶向晚背了个草编袋,预备着装木耳用。虽然两个人也出不了一袋子的木耳,但是晒干后不仅能吃,还能给袁家一下。
木耳生长在深山里边,外边的山头没有。不过陶向晚不太清楚哪里才有木耳,因此只能跟着流景走。
“木耳长在潮湿的、腐烂的树干上边,不过也不是每一棵这样的树上都会有木耳。”流景说,“木耳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就像——”
“像什么?”陶向晚等着流景的话,嘴角温柔地弯起一个弧度。
他的景宝相比以前,活泼了许多许多。
“就像是......”流景摸了摸下巴,没想出来到底像什么。
没一会儿,流景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声道:“我没想出来。”
陶向晚摸了摸他的背,“以后再想,日子还长。”
“嗯!”
流景在这方面是一把好手,绕过一片树林就找到了一大片木耳。
就像幽静的黑森林一样。
这里没什么人,芍药村的村人懂得适时而采,但不会采多,也会给森林恢复生长的时间,因此森林里的植物和食物都能够慢慢地长。
采了一袋子木耳后,二人又采了一些蘑菇,就转身回去了。
酸辣米线,重要的木耳和蘑菇都有,还有最最重要的人陪着,已经足够了。
正要出这片森林,陶向晚却听到一声低呼,非常急促,几乎是随着山风一晃而过,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陶向晚站定了脚步。
而刚才那个声音,流景也听到了。
陶向晚怯怯地看着声音的方向,有些害怕。这片林子他经常一个人来,但每次来都会很害怕,因为太安静了。
太安静就让人想到危险的东西,这个时候也不例外。
“景宝,站在我身后。”陶向晚低声在流景耳边说了句,将他带到了自己的身后。
拨过一片树丛,陶向晚这才知道声音到底是什么。
那是个孩子的声音。
一个哥儿正坐倒在一堆木耳前,黑黢黢的木耳很是浓密。而木耳堆的前边,是一条更黑的蛇。
通体煤黑色的蛇盘曲着,吐着猩红的芯子,正死死地盯着那个哥儿。
而哥儿身后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被死死地护在身后。
两个人都不敢动,生怕那条蛇突然飞起来咬他们一口。
陶向晚轻轻拍了拍流景,让他站在原地,自己则悄声倒掉装着木耳的草编袋蹑手蹑脚走了上去。
那个哥儿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陶向晚,只是瞪了瞪眼睛没有吭声,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流景一向怕蛇,现在见了蛇更是吓得手脚冰冷。看到自己的夫君要去抓蛇,更是吓得差点站不稳。
陶向晚迅速从蛇的后边用草编袋猛地盖上去的同时,流景使劲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陶向晚正抓紧草编袋口冲他笑。
“向晚!没被咬伤吧!”流景手脚并用连跌带跑扑上去,四下查看着陶向晚,发现没有伤口,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你!要是被咬伤了怎么办!”流景带着哭腔,“这里又没有郎中!你出事了怎么办!”
流景浅色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恐惧,声音也在发颤。
陶向晚空出一只手抱住流景,轻声哄道:“我没事,这是只没毒的蛇,别担心,嗯?”
即便如此,流景抱住他的手还是紧得厉害,一点也不愿意松开。
蛇在草编袋里乱蹦,就想窜出来。陶向晚将散在一旁的麻绳捡起来,使劲扎了几圈。
那个哥儿后怕地抱住自己的孩子,朝晚景二人道谢。
“谢谢两位的帮忙,不然我早就被咬了。”谢明抱着孩子,“我是杏花村的明哥儿,这是我家弟弟谢白。”
未了,又对谢白柔声道:“快跟哥哥们道谢。”
谢白怯怯地抱住自己的哥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结巴道:“谢、谢谢......”
在谢明的强烈邀约下,两个人被请去了谢家。
杏花村和芍药村离得近,两人架不住对方的热情还有谢白的牵衣角,只好去了。
没想到刚喝了杯茶,谢明就扛出一袋子晒干的香菇和木耳出来。
“两位恩公!来!这是咱家晒好的干货,你们带回家尝尝!”
流景差点一口温茶没喝稳洒在衣领上,连忙摆手,“我、我们都已经采好木耳了,这么多我们吃不完的......”
“哎呀,就猜到你们会这么说!这些都是晒、干、的!太阳好的时候拿出来晒晒,很好保存的!”谢明拍拍流景的手背,一脸兴奋。
谢白话不多,但只要两个人的茶杯里边茶水一少,就会帮着沏茶,然后大眼睛瞅着两个人,用期盼的眼神渴望对方喝下去。
茶是晒好的梅干混合着茶叶,既开胃又溢着茶香。
好喝是好喝,但是......一连在这么殷切的目光之下喝了四五杯后,两个人就有点扛不住了。
“茶叶是阿爹晒的,两位恩公也带些回去!”说着,谢明又去屋里取了一大包茶叶出来。
“阿爹和阿娘去镇子上了,还得一些时候才能回来,不然就可以向阿爹阿娘介绍两位恩公了!”
听到哥哥的话,谢白认真地点点头,白皙的脸蛋上晕出了一片绯红。
陶向晚和流景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真的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先前我抓过蛇,所以有些经验。”陶向晚笑道。
其实那条蛇并不是无毒,他只是不想让流景担心才这么说的,他对蛇没那么研究,有毒没毒不知道。
但抓过蛇这一点倒是真的,他在原先的世界里什么活都干过,也在动物园里当过饲养员。
他的专职就是喂蟒蛇吃肉。
但这份工作干不久他就辞职了,原因是那蟒蛇摸着着实太滑了,他每次一摸上去就犯怵。
那也是他第一次主动辞职。
这会正值正午,谢明便做了米线出来。不过这米线并不是酸辣的,而是用菌菇做的。
“我们家住在山上,这些菌子每天都可以摘到,两位恩公没吃午饭吧,尝尝?”
谢明家确实住在山上,比晚景二人住的地方还山,基本是四周都是树林,也没其他人家。一眼望过去,满满的绿树。
菌菇汤很鲜,本来以为会有菌菇特有的腥味,但一点也没有,反而有点酸酸的。
“汤里边放了点百香果汁,是阿爹在桂花镇里买回来的。听说卖百香果的是位姓陶的先生,经常会种些水果在镇上卖呢!”
谢明亮了亮眼睛,“还有还有,那位陶先生卖水果的时候还会带上自己的夫郎呢,而且还会给夫郎买很多好吃的!我们村里的汉子如果出门做生意,就会嫌自己的夫郎碍事,更别说对夫郎好了。”
闻言,晚景夫夫愣住片刻,继而相视一笑。
“他们一定很重视对方。”陶向晚注视着流景,温柔一笑。
流景在桌子底下扣住了他的手,轻轻揉了揉。
“嗯,他们一定很重视对方。”谢明使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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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山里的野木耳和野蘑菇不能随便采,可能会有毒哦!不能徒手抓蛇,怕怕(颤抖)

流景在天气转凉的那个晚上,生病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以为只是小风寒,穿多点衣服就是了,流景也没告诉陶向晚。
等到了正午的时候,肚子就突然抽疼,跟有一双手使劲揪着一样。
流景蜷缩在床上,只要动一下都疼得厉害,肚子仿佛一双尖刀在割,疼得额头冒出满头大汗。
陶向晚心急,去到郎中家直接把正在喝茶的郎中一扛,把人扛到了自己家床边,请郎中看诊。
“是受了寒凉引起的腹痛,我开几副草药,你煎熬后给夫郎服下。”郎中迅速从自己家被扛到了这里也不恼怒,把了脉就知道了病因。
之后,还给流景扎了针,止住了疼。
“需要忌口什么吗?”陶向晚握住流景的手。
刚才出了一场虚汗,郎中的治疗也有些效果,流景看上去也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禁酸辣油腻,不能吃寒凉的东西。”
郎中又叮嘱了几句,配了几副草药,命徒弟去家中取药过来后便走了。
陶向晚将看诊的银钱递给郎中,又把一篮子鸡蛋交给郎中的徒弟。
把郎中送走后,陶向晚连忙去灶房烧了一锅温水。用巾布沾湿擦掉额头上的汗后,会舒服得多。
帮流景擦好额头后,陶向晚绕去灶房,取了药罐子煎草药。弄好这些,又去熬粥。
陶向晚一会看看草药罐子,一会去看粥,两边都在跑。看完两边再去给流景换点水擦擦汗,一下午都没坐下。
他不太会照顾人,原先自己痛到下不了床的时候,都是咬咬牙就扛过去了,没有麻烦别人也没有麻烦自己。
他始终觉得病会自己好的,不管不顾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当他在原先的世界看到自己的同事生病,有一大堆人围着的时候很不理解。
明明是一个人病着,和别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生病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啊。
可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
他有了爱的人,有了想照顾的人,有了会让他心疼的人。
他的景宝疼,就是他在疼,疼得让他心里难受。
煎草药得一直看着火候,陶向晚坐在先前用泥土搭好的小灶台前,时不时看两眼屋子,才肯安心转过头来看火。
汤药啊,快点熬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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