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摆得够烂你就渣不了我—— by山楂片

作者:山楂片  录入:08-31

进屋后,冯母从楼上奔了下来,多日不见儿子,她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问儿子的近况。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样,公司大小事有助理隔日给长辈汇报,基本没什么好说的,反而是冯母说得多,还问他生活上的事。
当然包括他包了个小情儿的事。
当妈的消息极度灵通,这会儿正八卦兮兮,“儿子啊,你这小情儿的照片我看了,看着是挺乖的,模样也纯真,他多少岁了?”
“十九。”冯晟天如实回答。
“年纪这么小。”冯母脸上闪过一抹不满意,“那应该不太会照顾人。”
的确是不会,不气人已经不错了。
冯母又问道,“我还跟小周打听了,说他是你们公司的小明星,但没什么名气,也不红,是人品不好吗?还是对工作诸多挑剔?”
冯晟天无奈,小周这大嘴巴。
姜沐的人品,算了,人品这玩意对他来说有什么影响的?他与小情儿多半都是在床上交流,人品没啥顶用。至于对工作挑剔,那可真是太过挑剔了,最好什么都不做,直接有钱进账。
“妈,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这不是替你掌掌眼嘛,下两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过完生日你都要二十八了,我得要为你物色个好对象。”
冯母很是上心,“要是这个小明星不踏实不能当伴侣,你也别太认真了,最好趁早点分,再正正经经找个好人家,这日子啊,还是得两个人好好过才是正道啊。”
冯晟天扶额,又来了,他不喜欢回家的最大原因,就是他妈总爱在他耳边念叨自己,要找个正经人家好好过日子,生怕他这个光棍一直光下去无法脱单。
“妈你别担心,我会看着办的,这种事急不来。”
“我知道急不来,也不是催你,只是让你尽快贯彻落实。”
冯母又说道,“昨天岑沅回了老家,我刚好从外面回来,一下车正好碰见了他,穿得花枝招展的,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和我打招呼。”
冯母表情很差,一脸不耐烦,“见着就晦气。”
因为自己的恋情,冯母没少给邻居岑家脸色,冯晟天无奈,“妈,你别多想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生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划算。”
“我哪能不气,见着他就来气,就不舒服。”冯母忿忿不平,“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厚脸皮,当年把你害得那么惨,赔了那么多钱,现在还敢在我们面前出现,还敢厚着脸皮去你的公司。”
冯晟天没办法,劝不住,只好任由他妈一直念叨,听到最后,甚至不得不答应她见一见下个相亲对象,这样才肯罢休。
在老宅呆了两天,冯晟天就呆不下去了,与弟弟们你看我,我看你,他妈每天在他耳边念叨,他爸陪着她妈一起念叨,各种无奈下,只能提前行程,让小周改出国航班时间。
在机场候机时,冯晟天给姜沐打了个电话。
姜沐好一会儿才接,接通后,那把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轻微的电流声,“喂。”
“是我。”两天没听小情儿的声音,还挺想念的。
“我知道,我联系人备注里写了,你直接说事吧。”
就是这张嘴一如既往的气人。

冯晟天已经习惯了姜沐的直言直语,没有生气,“你在干什么呢?”
“在院子里晒太阳呢,小何家的院子搭了个大棚,上面爬满了瓜藤,别提多阴凉舒服了。”
在姜沐说话间,冯晟天听到了一声咬苹果的声音,脆脆的咔擦咔擦声,格外的清晰,远处仿佛还有吱喳的鸟鸣。冯晟天光是听着这些声音,就已经想象到姜沐现在有多闲适,多惬意。
冯晟天笑了笑,他的小情儿还真会享受。
“怎么了,你有事找我吗?”姜沐边啃苹果边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重要事。”冯晟天说道,“我在机场准备去X国了,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姜沐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又说道:“打电话你能看到什么?你带个耳机开视频,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农园生活。”
冯晟天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就照姜沐的话去做了,从包里找了耳机,点开了视频通话。
谁知一打开,摄像头就对上了两个大鼻孔。
姜沐哈哈大笑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又见他往后退了一点,才把整张脸露了出来,“吓着了吧。”
冯晟天没好气。
视频画面里的人正坐在摇椅上,果然在吃着苹果,摇椅旁边还有一张小竹几,上面还放了半个吃空了的西瓜,看来姜沐小王子的假期生活真的很休闲。
只见休闲小王子冲着手机笑了笑,“看得清吗?这里的信号不太好,偶尔会断网。”
冯晟天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姜沐,那人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白T恤,因为半举起手机,能清晰看到他瘦削的锁骨和雪白肩颈,脖子上还有隐隐未消的红牙印。
冯晟天看得眼睛发直,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屏幕那头的人没有察觉冯晟天的异样,兴奋地拿起手机对着附近绕了一圈,“怎么样,小何老家的院子漂亮吧,有菜园有果树,小何的外公外婆还养了鸡呢。”
说着又指了指旁边竹几上的西瓜,“就连西瓜也是他们自己种的,太厉害了,自给自足,想吃什么都有,而且靠山近江,空气特别好,我们昨晚还跟着外公去打渔,好玩极了。我住了两天已经不想走了,真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冯晟天眸子微微一沉,他没有感受到姜沐口中说的生活有多好,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姜沐这个人爱摆烂爱躺平,不喜欢与人竞争,或许像这种与世无争的休闲农家生活才适合他。
可未等冯晟天说些什么,机场广播响起了安检登机的提醒,在电话那头的姜沐也听到了,说道,“我听到广播了,你快去吧,免得耽误了。”
冯晟天‘嗯’了一声,正要挂电话,忽然一声‘哎’喊住了他。
冯晟天动作停顿住了,挑了一下眉问姜沐还有什么事。
“哎,金主爸爸,别人家的霸道总裁,不都是出差回来给小情儿买这买那吗?你的小情儿也想要。”
冯晟天看着他贼兮兮一直眨巴着眼睛,无奈笑了笑,“有像你这样向金主讨礼物的?”
“怎么没有?现在外头的妖艳贱货多,我要是不积极主动,金主爸爸哪会想起我呀?”
“而且小情儿的花期短,要是金主爸爸不要人家了,人家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得趁着这个时候多要点礼物,不然以后流落街头,手上一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被同睡在天桥底的流浪汉欺负该怎么啊?”
冯晟天被他的‘流浪’理论逗笑,投降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请金主爸爸往贵里买。”
一听冯晟天同意,电话那头的人更嘚瑟了,“不求多,务必要贵而精,至于多贵多精这个度,就要看人家在金主爸爸心里的位置有多重了。毕竟人家只是个小情儿,一点身份也没有,不敢对金主爸爸狮子开大口,免得金主爸爸说人家败金,满眼只有钱。”
你这样还不狮子大开口,不败金?冯晟天宠溺地看着姜沐噘起小嘴撒娇,才发现他的小情儿又败金又绿茶,贱兮兮的,可爱极了。
“好,我买。”冯晟天笑了笑,又看时间快要赶不及了,跟姜沐聊了几句后挂掉电话。
不过至于买什么,也是安排助理去买的,到了地儿下飞机,他就安排了这个事,说了两个要求,贵的,适合十九二十岁的男孩儿用的,然后就忙工作去了。
金主爸爸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小情儿舒舒闲闲自由自在。
陶凡初在小何家里可谓踏踏实实地享受了一轮农业小王子的待遇。虽然是客人,但小何的外公外婆慈祥和蔼,待他极好,一听他是小何的‘上司’,也不用他干农活,他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而且小何的厨艺了得,每天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山上的菌子,自家种的蔬菜,江里的鱼产,又鲜又美。
还真别说,他想过等赚够钱了,就提前退休,在这边买个房子,久居短住也行,舒舒服服的。
就是网络不太给力,交通也不太好,他在网上给老人家订了新空调和新洗衣机,来安装的人员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地儿,极耽误事儿。
等他哪天变得非常非常有钱,他就出钱翻修一下这泥地路。
小假期舒适,除了贺知洲一通无缘无故的电话。
陶凡初实在想不到这人是怎么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显示是陌生号码时,他以为是垃圾电话还摁掉了一次,结果这人又锲而不舍地再次打来,便接听了。
才知道是大影帝。
陶凡初问他有何贵干。
那语气相当不耐烦。
可贺知洲却丝毫不在意,反倒笑了一下,听得陶凡初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你有事说事,别在这里占用我的时间。”陶凡初没好气,正是下午两点午睡时间,这人阴魂不散,真有够烦人。
“宝贝,你怎么这么心急。”贺知洲的声音带着低低的鼻音,陶凡初觉得这人脑子真是有啥毛病,居然喊自己宝贝,谁他喵是你的宝贝?
被恶心到的陶凡初直接挂线。
影帝算什么玩意,还不是变态一个。
不过这人还真会装,陶凡初问过公司的小姑娘们,说贺知洲走的是温文儒雅的知性路线,人斯文有礼,有实力,而且情商很高,会说话,会做人,所以粉丝的死忠度很高。
加上他至今三十仍是单身,很少传绯闻,私生活成谜,外头没多少人知道他喜欢男的,所以显得更加神秘,堪称圈内第一单身贵族汉。
陶凡初看不出大影帝有多斯文多神秘,只知道这个人带着一副虚伪的面具,内里是个十足的败类变态。
贺知洲的电话再次打来,陶凡初挂掉,又打,再挂掉,甚至直接拉黑。
谁知道这人居然换了个电话号码打过来,擦,牛!
陶凡初气急败坏地接通电话,大吼,“你是不是神经病?”
谁料贺知洲不怒反得意,“谢谢宝贝夸赞。”
“你赶紧有事说事。”陶凡初的语气更差了,“上次拜你所赐,现在网上骂我的人一大片,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谁给你的勇气?”
“宝贝骂人真辣。”贺知洲好整以暇地笑了一声,“但宝贝冤枉我了,网上的事可与我无关,是狗仔记者误会了,我也没有办法。”
陶凡初呵呵了两声,你没有办法?你丫的多的是办法,还变着法子来,看哪招更好使,更能整死他。
“有事说事!”陶凡初忍着怒。
“我新档期有部电视剧,下周有个试角,也是男主的弟弟,怎么样好弟弟,要不要来试试。”
“不要。”陶凡初想也没想马上谢绝。
“别着急拒绝嘛。”贺知洲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更加高兴的模样,声音毫不掩饰,透着恶作剧般的兴奋,“这次的戏份比上次的更多更重,只要你来试了,我保证你能进。姜沐,这么好的机会,傻子才不要。”
开玩笑,姜沐是不是傻子有什么关系的,只要他陶凡初不是就行了。
于是陶凡初不屑地说了一句‘不去,不要再打电话来’,直接挂线,顺便把号码拉黑,把手机关机。
陶凡初在这个世界没有特别相熟的人,金主爸爸到国外去了,估计一时半会顾不上他;而工作上的事,宋群联系不到他也会联系小何,所以他这几天心安理得地关机享受人生。
直到准备订车票,小何让他开机收车票信息,才知道大金主这几天都在找他。
陶凡初把车票信息复制给小何后,拨了电话过去。
“喂。”冯晟天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你这几天找过我吗?”陶凡初靠在椅子上,“我这几天手机关机了。”
“为什么关机。”
冯晟天的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闷气,陶凡初听在耳中,隐约察觉到金主爸爸似乎有点生气。
“我也不想的。”陶凡初识时务者为俊杰,“还不是贺知洲那个神经病总给我打电话,我挂掉拉黑了他还一直打,甚至换号码打过来,我没办法了,只好关机,我也没料到你会找我,不然我肯定先跟你汇报。”
冯晟天‘嗯’了一声,语气缓和下来,“他找你做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
“也算是工作上的事吧。”陶凡初知道警戒线退了,直说道,“他说他下一部电视剧有个试角,还是演他弟弟。”
说着陶凡初加重语气,讨表扬似的,“但我马上就拒绝了,一丝都不留恋那名成利就的大好机会。怎么样金主爸爸,我多洁身自好,没有背着你和别的男人搞暧昧,该不该夸,该不该赞?”
冯晟天只觉好笑,实在是一言难尽。他的员工把躺平摸鱼说得那么高大上,那么正廉清明,还让他发作不得,而自己心头居然隐隐有些被捧的愉悦,真是见鬼了。
只好佯怒,“少嘴贫了。”
陶凡初得了便宜还买乖,“我这算什么嘴贫,我这是积极汇报工作。”说着又问道,“你回来了吗?后天就要上班了,你还在国外?”
“订机票了,今天中午的航班。”
陶凡初刚想问金主爸爸有没有带又贵又奢华的土特产,冯晟天已经开口说道,“我晚上九点前回到家,等会儿小周会去接你,东西收拾一下。”
“啊?”陶凡初惊,“为啥这么突然,而且我和小何已经买好了明天的车票,我们明天下午才回来。”
“退掉,明天下午太晚了。”冯晟天说道,“就这样定吧。”
陶凡初还没来得及抗议,那头冯晟天已经挂掉电话了。
擦!这人真是,无缘无故搞什么唯我独尊那套。
陶凡初赶紧把小周来接他们的事告诉小何,小何连忙把车票退了,又急急忙忙地收拾两人的行李。
小周也是不容易,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去接人,又开了四个多小时候的车回来,累得跟哈巴狗似的,把陶凡初送到自家老板家里后,又紧接着把小何送回公寓。
当天晚上,冯晟天从机场回到家,门刚开便听到电视传来热闹的声音,和哈哈哈的笑声。
冯晟天关上门时,正在看电视的人终于意识到金主爸爸回来了,冲着玄关说道,“你回来了?”
冯晟天放下行李,发了一个疲惫的鼻音,边脱西装边往客厅走。
陶凡初捧着一大碗切好的水果,转过身靠着沙发背,半跪坐在沙发上,探头看着他,“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冯晟天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你呢?”
“我煮了面条吃。”陶凡初把自己切的水果递给他,“尝尝,全是小何外公外婆种的,可甜可新鲜了,尤其这葡萄,很大一颗。”
冯晟天没动,他刚下机,又坐了这么久的车,只想好好歇一歇。
陶凡初见他没反应,以为他不爱吃,便自己吃了,塞了一颗进嘴里,腮帮子动着,像某种小动物。
冯晟天看着他,手一伸把人拉过来。
“哎,小心,这是玻璃来的,摔了可不得了。”陶凡初冷不丁被拥住,下意识先护住沙拉碗。
也不知道冯晟天有没有听,反而双手搂紧了他,像抱娃娃一样,脸凑到陶凡初的肩窝里,声音略显无力,“累,让我靠一会儿。”
陶凡初只好不动了,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继续看综艺节目。
正看着,金主爸爸突然噘吻了一下他的脖子。
陶凡初不由一缩肩膀,差点把嘴里的果肉喷了出来,“吓死我了。”
冯晟天在他怀里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盯着他沙拉碗里装着的水果,微微张口,“葡萄。”
陶凡初把碗递给他。
“自觉性不够。”冯晟天看着陶凡初,“喂我。”

“自觉性不够。”冯晟天看着陶凡初,“喂我。”
这是要上演什么甜蜜蜜恋爱剧吗?陶凡初皱眉,大写加粗的不乐意,“你没手啊,不会自己拿?”
“好好说话,礼物是不想要了?”
真的带礼物了?陶凡初眼睛腾地发亮,跟开了灯泡似的,这下乐意了,马上狗腿子地塞了一颗葡萄进金主嘴巴里,“你买了什么?在哪儿?”
小情儿贪财,毫不掩饰从不做作,从方方面面说明钱比金主重要得多。
冯晟天没好气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在行李箱,自己去拿,顺便帮我收拾行李。”
虽然陶凡初下意识就说了句,‘你为啥不自己收?’但行动比话语更快,直接奔去玄关把冯晟天的行李箱推了过来。
行李箱有密码,陶凡初问密码是什么,金主回答,生日日期。
陶凡初黑人问号脸,“我哪知道你的生日是多少?”
冯晟天瞪着他,一脸的不满意,仿佛在批评小情儿的不敬业,“自己度娘。”
大男人一个,说四个数字都这么矫情?陶凡初不能理解并主动无视了他,赶紧查度娘,十二月二十二日。
1222,他的金主大人真够二的。
陶凡初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然后打开行李箱,看到里面放了好几个精致的包装盒。
陶凡初不确定哪个是给他的,问道,“这里头有好几个呢,哪个才是我的?”
冯晟天:“都是你的。”
金主果然有钱且大方,陶凡初激动,激动完后跑过去‘吧唧’了金主爸爸一口,留下半脸口水后又走了,开始兴奋地拆礼物。
冯晟天一扫刚才的郁闷,他的小情儿识事务得很,见风使陀,这会儿终于记得讨好他了。
陶凡初坐在地毯上,先拆了一个放在最上面的长形盒子,打开,是一条领带。
这咋说呢,他很少穿西装,自然也很少系领带,这玩意,没啥用处。
于是随手放到一边。
冯晟天看出了他不太喜欢。
又拆了一个,是手表。陶凡初左右端详,他不懂牌子,但款式看着挺年轻新颖的,可他平时也不爱戴手表,自然也不怎么用得上,而且这种款式看着不够稳重,转手卖出去不知道能值多少钱,陶凡初在心里盘算着,又放到一边去。
冯晟天见他脸无表情地盯着那手表良久,想必也是不太满意,不由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
陶凡初又拆了一个小包装盒,打开看到了一对极其精美的小玩意,隐约记得之前在公司美容部见过,“是系在袖子上的玩意吗?”
“嗯。”冯晟天见他终于有点反应了,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见他把袖扣拿出来左看右看,无奈,恰好陶凡初今天穿的是白衬衫,便亲自动手,帮他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把袖扣系在袖口上。
第一个袖扣别好后,陶凡初看着自己的袖口,又很自觉地把自己另一只手递给金主爸爸。
冯晟天不知该好笑还是好气,只好再去帮他系另一个袖扣。
而这时,小情儿那张闲不住的嘴又开始了,“我现在看到你这样,就像看到别人求婚成功,在帮老婆戴戒指。”
冯晟天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其实陶凡初说这句话纯粹就是没话找话,平常开个小玩笑,见冯晟天扣好袖扣了,哼着小歌儿,两只手并在一起,打量袖扣戴起来的效果,还真别说,挺好看的,贵气得很。
“这对小东西不便宜吧。”陶凡初头也没抬,就这么低头看着,还认真研究这里头闪闪发光的是不是钻石。
而冯晟天没有应话,他一直看着眼前人的发顶,视线慢慢落下。
因灯光,这个人的皮肤被照得如瓷器般透亮莹白,光洁的额圆润饱满,鼻子小巧精致的,唇粉嫩微翘,每一处都好看极了。
而且每一处都如罂粟般,散着致命的甜,看得冯晟天心头微荡。
再也忍不住,冯晟天低下了头,吻住了那粉红的小樱唇。
“嗯?”陶凡初正看着手里的袖扣,莫名其妙被亲,呢喃地发了一个不成调的音。
冯晟天双手一伸,把陶凡初一把捞到怀里,紧紧抱住了。
舌唇相抵,陶凡初被亲得昏头转脑,虽然知道今晚肯定逃不了,但没想到金主爸爸说来就来,无奈,半推半就,不断地用手去推他。
冯晟天终于停下来了,微喘着气,抚着他的耳垂看着他,“不愿意?”
陶凡初心想,就算他说不愿意,你就肯放过他了吗?无奈认命道:“没说不愿意,只是我还没洗澡呢。”
冯晟天又亲了亲他的唇,“我也没有,正好一起洗。”
陶凡初刚要抗议,可随即被金主爸爸拽进了浴室。
“啊,等下,我的礼物还没拆完啊!”
冯晟天随手开了热水放水,又把他推到洗手台边上,“礼物不会跑,明天再拆。”
“不要!我就要现在拆......”话未说完,声音已经被冯晟天吞进肚子里。
陶凡初被抵在浴室的洗手台前,身后的洗手台是大理石材质的,冰凉冰凉的,挨在上面只觉得浑身飕飕发冷。
冯晟天不住地亲他。
陶凡初怀疑这人是属狗的,还是大狼狗科,逮着个人不是啃就是咬,每回结束他身上就没有一处是好的,总得要好几天才能消。
冯晟天终于亲够啃够了,热水也放得差不多了,把人放到浴缸里,热水漫了些出来。
热水浸进皮肤,一股暖意,陶凡初舒服得轻叹了一声,有钱人真好,浴缸都比别人家的大,啥时候他的公寓也能有个浴缸啊,他肯定化身人鱼天天在里头泡着。
冯晟天自己也脱了衣服走进浴缸,一来就搂住他,“这几天想我了吗?”
说实话还真没怎么想,但小情儿识时务者为俊杰,扯谎不眨眼,哄人不打稿,“想,想得很,可想你了,天天都在想。”
天天都在想你带什么礼物回来。
冯晟天听着他这敷衍的语气便知道是假的,也没生气,笑了笑,“说出五百字来到底有多想,都想了什么。”
这不就是强人所难嘛。
陶凡初再次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放弃,“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我没想你,我天天吃喝玩乐开心得很,脑瓜子不太够用,没办法分给你。”
诚实得分外欠揍。
冯晟天看着这嘚瑟欠打的小屁孩,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堵上他的唇。
【改麻了,一直锁章不过审,已经没灵魂了,中途省略几万字......】
温水下,“等,等下......”
“别紧张,放松点。”
冯晟天嘴上哄着,但动作不停。
“你当然不紧张......”
陶凡初咬牙切齿,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这臭技术,痛的人是我......”
这张嘴一如既往的气人,但没关系,漫漫长夜,再气人,金主爸爸也有办法让自己消气。
今天是长假的最后一天,昨晚被折腾得够呛的陶凡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冯晟天不知道去哪儿了,房间安安静静的,他刚醒来,脑子有些懵,人还没回过神,呆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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