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摆得够烂你就渣不了我—— by山楂片

作者:山楂片  录入:08-31

他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城里娃,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农活苦,简直苦不堪言。
最后,陶摆烂不干了,一顿晚饭而已,吃不上就不吃了呗,坐在地里和村民唠嗑。
不过他不太听得懂村民的话,村民唠村民的,他嗑他的。
鸡同鸭讲,嘎嘎哇哇。
反倒摄像大哥比他还敬业,扛着机器,几乎给他来个怼脸拍了。
到了黄昏收苞米的环节,两位前辈几大筐的收获,对比陶凡初半筐子都装不满的二十来个苞米,简直是巨大的差距,但陶凡初淡定得很,接过工作人员给的两块钱纸币,还用指尖敲了一下。
晚饭是各自解决的,两位前辈明星见陶凡初拿着少得可怜的晚饭钱,说,“小沐,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吃吧,我们总共拿了六十多元,足够三个人份了。”
“不用了。”陶凡初笑得自信,“你们去吃吧,我找村民换个苞米吃。”
然后真的去了,他找到刚才和他嘎嘎聊天的村民大哥,用两元钱换了一个蒸玉米,大哥还给了他一个水煮蛋,他感谢接过,坐在大哥家门前啃玉米嚼鸡蛋。
看来努力不一定开心,但是不努力一定开心啊。
啃完了,大哥隔壁屋的大娘还送了他大半碗小米糊,陶凡初吃饱喝足后,爽歪歪地坐在田里的大石头上看星星。
农村入夜快,其他嘉宾应该都在集市找吃的,他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走了,留下来陪他的,只有一位跟拍他的摄像大哥,摄像大哥看他闲闲悠悠的,似乎短时间里没有要离开的心思,也关了机器,坐下来吃事先备好的干粮。
陶凡初看了那台机器一眼,回想了一下今天摄像大哥给他拍的画面与镜头,已经能想象到这里面藏了多少他的黑料。
但陶凡初懒得管,摆烂偷懒是真的,爱怎么剪就怎么剪,反正在岑沅的‘指导’下,怎么也逃不过招黑的魔掌。
只是这会儿他在想,自己已经和冯晟天掰了,那种关系也断了,岑沅如果知道,还会不会继续为难他。
不过说到底,他和岑沅的恩怨越来越深,与冯晟天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让岑沅在这么多人面前吃了个大亏,岑沅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他叹了叹气,不明白为什么会招惹了这么个麻烦精。
夜里安静,晚风轻吹着,莫名便觉得疲惫,今天一整天他都是累的,干活累,心也累,尤其是与别人起争执,事后总会涌起一股是否值得,是否太过冲动的自我怀疑与质问。
甚至会后怕。
自己明明是很怕麻烦事的人,偏偏岑沅那傻子总让他不消停。如果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冯晟天,大概也没有这些后续的事。
想起冯晟天,莫名又烦躁了,都怪这狗男人,平白无故给他惹麻烦。
又坐了一会儿,摄像大哥收到导演组的催促,说要求集合了。陶凡初看时间,居然坐到晚上八点了,按照事先的安排,他大概九点离开,也是该回去了。
走之前,陶凡初先和两户村民道谢,又让摄像先关录影,把偷偷带来藏在袜子里的两百块,各塞到农户的大门后。
这种好事,摄像不敢擅自录,巴不得马上关。
两人离开了农户的家,走了大概百来米,陶凡初突然收到了王梓宥的信息,说自己来苞米田找他,但是迷路了,人在苞米田,找不到出口。
陶凡初整个人呆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漆漆,一望无头的苞米地,迷路?在苞米地迷路?
小王子,你怎么敢这么英勇!?
赶紧给王梓宥打电话,结果第一通电话挂了,第二通电话直接说无人接听,再打第三通,他手机忽然没信号。
陶凡初满心郁闷,看来只能回头去找了,他今天在苞米地待过,多少知道方位,但是王梓宥这个比他还城里娃的城里娃,估计就没这么厉害能找准方位了。
也不知道王梓宥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摄像大哥估算了一下位置,说如果王梓宥是从鱼塘那边过来的话,那应该是与农户家相反的位置。
陶凡初觉得有道理,王梓宥今天去鱼塘捉鱼了,大概也是从那边过来的,便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慢慢往苞米地走,边走还边大声叫唤王梓宥的名字,“王梓宥,你在哪儿?王梓宥!”
走了一段路,两人越走越远,田地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陶凡初心里有点打悚,要不是有摄影大哥在,他估计直接原地喊救命了。
越走越远,陶凡初忽然觉得王梓宥刚才发来的消息很蹊跷。
如果迷路了,王梓宥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而是发消息通知他?再说,每个嘉宾旁边都跟了一名摄像,就算王梓宥真迷路了,也不可能先通知他,而是先通知导演组,让工作人员安排人去寻找。
刚才心急没有细想,这会儿冷静下来,陶凡初终于察觉到当中的奇怪。尤其是一开始打的那两通电话,一通挂掉了,一通直接无法接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关机了。
刚发完消息就锻联,明显不对劲
“等下,我们先停一停别走了,王梓宥要是不见了,不可能没人来找他,你拿你的手机给导演组打个电话,问问王梓宥回去了没。”
眼看四周越来越黑,他们在田里越走越深,陶凡初总觉得自己的疑惑是对的,加上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心里越发急了,忙对摄像大哥说道。
摄像大哥似乎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脸色变得很差,赶紧掏出手机。
要命,也是没有信号。
陶凡初和摄像大哥面面相觑,打算原地返回,结果人一心急,转身发现四周都是一样的景,一样的苞米杆......
得,这回轮到他们俩迷路了。
摄像咽了一下口水,捧着机器狂喊救命。
陶凡初翻了个白眼,他们只是迷路,又不是陷入敌人腹地从此一去不复返,喊什么救命。
“没办法了,先原地做个标志吧,免得一会儿还是继续绕。”
田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眼见摄像大哥慌不择路,陶凡初没了办法,这个时候两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只能自己先冷静下来,争取自救。
幸好手机还有电,摄像大哥的工具包里也带了充电宝,陶凡初找不到布条,只好脱了自己的袜子,绑在旁边的苞米杆上。
臭是臭点,忍一忍吧,比起他的袜子,摄像大哥的袜子更臭。
两人凭感觉找了个方向走,边走还边叫喊,举起手上的手机不断地晃,希望附近有村民能发现他们。可事与愿违,方圆几里没回声,这会儿他们真的算是孤立无援了。
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小肠继续包大肠。
更无常的是,绕了一圈,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陶凡初看着自己散发着异香气的袜子,觉得这个世界是真的有BUG。
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节目组居然还没有人来找他们。
事情来到这一步,他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世界不仅有BUG,还有岑沅。
这事十有八九估计是岑沅的好手笔,估计刚才王梓宥的信息,也是岑沅发的吧。就是为了让自己困在苞米田。
再看摄像大哥,大哥一脸惊恐,压根看不出是真怕,还是装慌。
人心啊,人性啊。
陶凡初仰起头看天,前所未有的无助,前所未有的疲倦。
草他妈的。
“歇会儿吧。”心里已经明白王梓宥所谓的信息是假的,那根本就不急着找人,陶凡初不想浪费力气了,他累了一天,只想原地躺下,两眼一闭,回到家里的床上。
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自己的那张床上。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摄像大哥嚷,“现在我们待在这地儿,要是今晚一直出不去,这荒山野岭,说不定会冷死!”
陶凡初无奈,这时已经一丁点脾气也没有了,“大哥,现在才十月下旬,又不是大冬天,晚上的温度再冷,能冷到哪儿去?大不了就感冒发烧一场,你现在乱走,只能一直绕圈。倒不如歇会儿存点精力,剧组发现两个人不见了,时间长了就会来找人了,难道他们还敢不顾人命?”
摄像大哥阴阳怪气,“我跟着你真是倒霉,你得罪了岑沅,连带我也受罪,就是他们来找,也不知道多久后才来找,到时饿都要饿死了。”
“饿就啃苞米吧。”陶凡初已经无力争辩,坐了下来,“反正我得歇会儿。”
摄像大哥又气又急,嚷,“你不走我自己走,这地儿虫子蚊子这么多,这杆叶还挠得人痒,我待不下去了。”
说着真的转身走了。
陶凡初懒得管他。
可两分钟不到,陶凡初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是摄像大哥的声音,在喊着救命。
陶凡初吓了一跳,赶紧沿着声音冲过去。
大概跑了五十多米,终于找到了人,但摄像大哥居然掉进了一处沼泽地。
晕!这是什么祸不单行!
沼泽地不大,旁边也竖了一个牌子提示要小心,陶凡初举着手机电筒照着他,急喊道,“大哥,你怎么进那儿去了?”
摄像大哥惊慌嚷道,“我刚摔了一跤,机器掉进来了,我马上跑过来捡,但天黑看不见,不小心踩到了沼泽泥,你赶紧来拉我一把。”
这他妈就是自己作死还连累人。
陶凡初也是怕,沼泽地湿泥稀,眼见摄像大哥半个身子已经陷进去了,急忙到处找扒拉人的竹子。
可惜找不到,陶凡初只好掰了一根苞米杆,远远地向摄像大哥伸过去。
谁知道摄像大哥刚接过杆子,还没完全施力,杆子断了。
摄像大哥怕死,急得大嚷,“你就不能来抓我一下,我都快沉下去了!”
沼泽地最危险就是直接去救,这人居然这么没常识,陶凡初瞪他,也不客气冲他喊,“是你自己到处走,现在你跟我吼什么吼,老子欠你的吗?”
但骂归骂,还是又掰了三根苞米杆,脱了袜子把它们绑在一块,再次伸出去,“抓紧。”
摄像大哥这会儿抓住了,因为他刚才乱动,湿泥土已经掩埋到他的胸前了,这会儿是真真切切的怕了,不敢再乱嚷嚷,抓紧杆子不停往前腾。
眼见摄像大哥慢慢挣脱泥糊,陶凡初想这个时候应该能把他拽回来,便抓住他的袖子,慢慢往上拉。
谁知道这时摄像大哥竟然反抓住他的手臂,借着他的力度整个人往地面上扑。
陶凡初被他拉扯,力量反向,被拽倒在沼泽地里,摄像大哥趁机压着他,直接钻上了地面。
现实版的蛇与农夫,活生生在自己身上上演。
陶凡初难以置信地瞪着摄像,破口大骂,“你有没有搞错!我明明都快把你拉上来了,你他妈居然找我当垫背!?你是人不是!”
摄像一身泥巴,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直喘气,“你吵什么吵!我又没说不救你!”
陶凡初气怒地瞪着他,不敢乱动,这泥地太湿太滑了,轻轻一动,半个身子就被陷得紧紧的,压根不能自救。
他又急又怒,凭着有限的急救知识,飞快地张开手臂,身体尽量往后倾,大嚷,“你快点把那苞米杆子递给我,这地儿太危险了!”
摄像喘够气了,把刚才的杆子伸过来,陶凡初抓住杆子,但始终缺了发力点,只能保持原样,让身子不继续往下沉。
而摄像似乎提防着陶凡初会学自己那样,会趁机扒拉住他,根本不伸手去拉他。
救援陷入僵局,陶凡初气笑了。
去他妈的,他帮人救人,到底图什么。
时间一长,那摄像大哥似乎拉累了,一甩手,“不行不行,你这样上不来,我喊人来救,现在实在没办法。”
说着把那三根杆子扔到陶凡初旁边,“你先揪住这玩意,我马上回来。”
然后扛上摄像机走了。
陶凡初没喊,也没叫,湿泥土已经压到他的胸腔,快要到他的肩膀了,他连呼吸都变得逐渐困难。看着摄像大哥的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连张口呼救,甚至狠骂一句都懒得动嘴。
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骂,怎么喊,这个狗渣子都不会回头来救他。
细想刚才他们在苞米田里一直迷路,一直绕圈,而现在,这摄像大哥忽然又懂路了?
要说不是串通好的,谁会信?
夜深,夜也静,四周昏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在田里,虫鸣不断,不时有蚊子飞过,陶凡初孤身一人面临未知的境况,心想这个狗屁的世界,有什么好留恋的,说不定这会儿他死翘翘了,还能穿回原来的世界去呢。
身子往下陷沉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直接掩埋到他脖子上了,他嘴里死死咬住苞米杆,可惜很快,苞米杆也一同沉下去了。
天要灭我。
视线被黑暗遮掩,快要缺氧失去意识时,他脑袋一阵熟悉的晕眩袭来,原以为会再次看到姜沐,但这次却与以前的不一样,他不仅看到了姜沐,还看到了一幕幕如走马灯般的过往。
那是姜沐的过往。
在公司练舞的姜沐,选秀时唱歌的姜沐,在雨中穿着外卖服送餐的姜沐,在便利店打工的姜沐,穿着高中校服的姜沐,穿着初中校服的姜沐,被同村人欺负的姜沐,在家里被父母打的姜沐......
许许多多的姜沐,许许多多的曾经,一帧一帧如电影画面般回播倒放,飞快地在他脑海里闪过。
听说人死前都会回忆生前的片段,但没想到他回忆的是姜沐的生前,不过没关系了,他现在只想再看清楚一点......可惜,眼前忽然变成一片模糊的花白,很快,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渐渐没了意识。
就在这时,一股发狠的力量把他往上扯提,将他拽出了沼泽。
重获呼吸,氧气入肺,四周喧闹吵杂,他在昏糊中眯了一下眼睛,似乎看到了冯晟天的脸。

陶凡初动了动身,声音吸引了冯晟天的注意,大总裁马上走了过来。
“醒了?别乱动。”冯晟天按下医护铃,又抓住陶凡初想要摘下氧气面罩的手,“安分点。”
陶凡初看着他,也对,自己就是太不安分了,所以活该倒大霉。
医生来检查,因为救助及时,并没有留下后遗症,医生确保无事后,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又出去了。
陶凡初看了一下病房,小何并不在,估计是看到冯晟天在,回避了。
他呆躺在床上,回想在苞米田发生过的事,总算理清了思路。这摄像大哥估计是和岑沅串通好了,先让王梓宥给自己发信息,等自己回了苞米地找人,摄像大哥就负责带他绕圈,找机会离开,让他落单。
只是谁也没料到会有沼泽地这个意外,还险些弄出人命。
“喝水吗?”一旁的冯晟天问道。
陶凡初看着他,“小何呢,让小何来吧。”
冯晟天皱了皱眉,又说道,“先喝口水吧。”
陶凡初抿着唇,不想为难自己,坐起身来。
冯晟天伸手要来扶他。
“不用。”陶凡初不动声色拒绝了,自己又不是瘫了废了,不想劳驾大总裁。
接过水喝了大半杯,陶凡初躺靠在床背上发呆。
冯晟天还不走,坐在病床边看着他。
晟达娱乐这么闲了?老总不用上班?
陶凡初也懒得管他,只是人有三急,他想上洗手间。
于是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要去哪儿?”冯晟天留意到他的动作,急扶着他的手臂问道。
“我去洗手间,怎么,撒尿也得向你报备?”
陶凡初挣开他的手,挺烦这人跟上跟下的,“你不用上班吗?老呆在这儿做什么?我没事了,谢谢你了,赶紧走吧。”
冯晟天墨沉下脸。
陶凡初没再看他,去了洗手间。
可从洗手间出来,冯晟天还在,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陶凡初瞥了他一眼,躺回床上。
两个人在病房里呆着不说话,格外尴尬,陶凡初觉得无聊了,想打游戏,但左右看了看,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我手机呢?”
“掉沼泽地里,找不到了。”冯晟天端坐着看着床上人的动作,“姜沐,我们谈谈。”
陶凡初也回视他,很想呛道,哪里来的姜沐,早就没有姜沐了,怎么谈?
“说吧。”
“你最近怎么回事?”冯晟天脸容微沉,“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有闹。”陶凡初靠坐在床背,语气带着疲惫,“说了结束就是结束了,就是字面的意思,我没有跟你闹,也没有跟你开玩笑。”
冯晟天咬了一下后牙槽。
“就因为你被下药的事?”冯晟天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你把这件事怪在我头上?”
陶凡初看着他。
大总裁一副‘事不关己无辜者’语气,似乎他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你就当作是吧,这样行了吗?”陶凡初不耐烦说道,“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怪不怪你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嘴上说着不怪,但是心里怪了,你能怎么办?你为什么要管我怎么想?”
冯晟天:“你被下药的事,我当时的确不知情,但事后已经解雇了下药的那些人,你还想怎么样?”
陶凡初瞪他,“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和你结束那种关系,我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不明白你到底在纠缠什么。怎么,难道你是想我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明知练习生里有欺凌现象也不管不理,等到出事了,再事后补救解雇那些人?行,那我谢谢你,谢谢冯总的抬举与厚爱,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把最能赚钱的组合团给解雇了。”
“姜沐!”冯晟天急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你给我好好说话,我说了,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耐性的。”
陶凡初拍开他的手,眼中也添了烦躁,“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就算我不好好说话,也比你动手的强。”
气氛僵持,冯晟天的手背传来一阵刺痛,他看着陶凡初,良久后叹了一下气,“我真不想跟你闹,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些练习生已经解雇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跟我赌气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是我对你下的药吗?你讲讲理行不行。”
“讲理,我为什么要对你们讲理?”
一提起这个,陶凡初就忍不住发怒,低吼,“你们这个世界居然有理可讲?当初全公司都欺负姜沐的时候,你心知肚明但是袖手旁观的时候,谁来讲理了?谁他妈跟姜沐讲理了!”
“冯晟天,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揪住这个过往不放,因为这个过往、这个伤疤永远都留在那儿了,留在你强上了姜沐的那个晚上!他回不来了,姜沐永远都在那儿,他回不来了!你心知肚明你自己当初揣的什么心思!就算他被下了药,你就一定要趁人之危吗?你不能把人送去医院?”
“十九岁,他才十九岁,可能在这个圈子里,像姜沐这样的人一茬茬的,遍地都是,就算不是姜沐,也有李沐王沐张沐赵沐,随时能出现能替代他的人,所以你们一点都不在意,觉得无所谓,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冯晟天听得愕然不解,他看着陶凡初悲愤含怒的眼神,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不禁伸手贴上他的肩膀,“姜沐,你到底在说什么,回不来是什么意思,谁没管你死活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滚开!”陶凡初甩开他的手,“你们都是刽子手。你问我是不是怪你,但凡你有一点对自己做的事而愧疚,你都问不出这个问题来。”
冯晟天眸色极沉。
陶凡初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冯晟天,真的,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也替代不了过去的姜沐去原谅这些糟心事。”
“你昨晚救了我,我很感谢,以后你遇着什么事,只有你说一句,我肯定帮,肯定还你这个恩情。但一码归一码,我不想再陪你了,也不想让你碰,反正你也是玩玩而已,公司的艺人这么多,想爬你床的人这么多,你换一个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别再来烦我。”
冯晟天握了握拳,那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躁意,“姜沐,你够厉害,还真没人敢跟我提结束。”
“现在有了,凡事都有第一次,就当是经验吧。”
陶凡初漠然地看着他,“多玩几个,总会遇到拒绝你的。”
冯晟天脸色极其难看,“你现在跟我提这些,知道代表什么吗?”
“知道。”陶凡初语气冷淡,“不过就是所有的好处打水漂,不过就是恢复到以前被人欺压的时候,但我不是以前那个姜沐,你觉得我会怕?”
“等我存够了违约金的钱,我就会离开晟达,这是迟早的事。”
最后,陶凡初这样说道。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病房外的小何压根不敢进来,等到冯晟天离开后,他才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
“沐哥。”小何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陶凡初一看小何这模样就烦燥,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沐哥,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刚才小何在病房外,虽然听得不真切,但也听到他沐哥怒吼的声音,“你录节目的时候,冯总听梓宥哥说你被排挤了,特意过来找你,又警告了节目组,还在村外等着,听到你出事,也是他第一时间去救你......你怎么还生冯总的气?”
陶凡初不想被这种小恩小惠感动。
冯晟天不过是看自己闹别扭,想来讨自己欢心。可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真正的受害者已经不在了,他一个‘接班’的,凭什么去享受这些‘赎罪’与‘弥补’?
“医生说我下午就能出院。”陶凡初岔开话题,“你帮我收拾一下,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刚才又闹过一场,他真的很累很累,只想回家睡觉,哪怕只是公司的公寓,他也希望找个熟悉的地方好好窝着。
慢综艺的拍摄是不能去了,自己缺的那个部分,节目组估计也会剪辑别的糊弄过去。
与冯晟天的关系结束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得很,以前有冯晟天撑腰,岑沅才不能在公司暗地里使坏,现在关系结束了,还不给了岑沅自由发挥的空间?
这次出事,也算是岑沅害的,但最后落到沼泽泥地,却是自己的原因,这才让他憋屈。
去他大爷这姓岑的,迟早有一天要报这个仇。
正想着,王梓宥来探病了。陶凡初看着他带来的礼物,“我下午都出院了,你还带这么东西来。”
“拿回家吃吧,反正一时半会不能复工。”王梓宥坐下来,关切问道,“你好点了吗?”
“没死成就是好。”陶凡初看着他,“不过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昨天晚上你给我发的信息,说你在苞米地迷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没有给你发过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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