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 by花卷不投降

作者:花卷不投降  录入:09-05

在幻象里,宿月没有把柱子的形状看得很清楚,可如果说是下宽上窄的烟囱形状的话……
宿月脑子里跟过电似的一激灵,脱口而出:“那个祭坛!”
村子正中,有着据说完全不会被龙族袭击的祭坛,很多黑袍人聚集在那里,诡异又迷乱的仪式也在那里进行。
所谓的“祭坛”就是下宽上窄的形状,有点像圆锥,和这个坑洞的形状一模一样。
但因为祭坛外面悬挂着很多彩旗,所以宿月一开始没有把它和山洞中的“柱子”联想到一起。
而且把一根大石柱从山洞里搬到山外面的空地上这种事,想想也有些太过离奇了。
“你说那个‘祭坛’就是这根石柱?”苍咫站在上面,会意地向下问。
“没错。”宿月说。
苍咫没有见到石柱本体,但宿月在幻觉中见过,不算很清楚,但现在越想越觉得和镇子里那个“祭坛”长得一模一样。
到这里,山洞里的线索和镇子上的线索也终于串联起来。
宿月有些兴奋,他打了个响指:“我们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澎湃的信风毫无预兆地涌起,暖暖地吹过宿月的衣摆。
树果带有催/情效果的,浓烈旖/旎的甜香随着风倏忽间占据了整个坑底,侵占了宿月的全部感官。
第一次吹起信风的时候宿月还能冷静地避过,可这一次他太兴奋了,注意力完全在自己的发现上。
而且他刚刚才注意到,信风其实是从这个大坑的底部吹上来的,等于他现在就是站在风口上,退开的余地都没有。
树果的香气就像信息素,是宿月身上情/毒最重要的药引。
仔细一想,这也不能算是毒,龙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繁衍的,本来就应当肆无忌惮的催/情。
唯一的问题就是,宿月又不是为了繁衍来到这儿。
所以就无辜地成了受害者,不堪其苦。
宿月只觉得身体里一阵阵浪涌似的发热,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他想这有些离谱,神明居然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变成这么不堪的模样。
上面的苍咫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大概是感觉到了那阵空气中醉人的香气在闭气等待。等这阵风过去了,苍咫问:“你还好吗?”
宿月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苍咫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很虚:“……没事。”
不需要镜子宿月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很红,因为他现在很烫,心脏都快要被热得跳出来。
他想在这里稍微缓一下,或者自己……解决一下,让苍咫等着。
可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听见身边一响,苍咫跳了下来。
“你……”宿月往边上靠了靠,后背抵着墙,“你不用管我,上去等着我。”
“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苍咫说。
“废话。”宿月咬着牙,恼火道。
比这样窘迫的样子被苍咫看到更让他恼火的是,单单是听到苍咫的声音都让现在的他泛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情潮。
真就这么馋苍咫的身子吗。虽然说是颜控但也控得太过分了一点。
“你不用管,我……”宿月的话没说完,身体骤然一轻,居然被苍咫横抱了起来。
苍咫的身体当然是热的,可是宿月贴着他,就能在热之外感受到让他很舒服的凉意,他坚持了一下子就放弃了,搂着苍咫的脖子。
“这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香气,我们先离得远一点。”苍咫的声音很镇定,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力气很大,单手搂着宿月,另一只手攀住坑缘的突起,向上一跃,腿上用劲儿,很轻松地攀到地面上。
宿月含糊地听着,他手臂搂着苍咫的脖子,脸贴在苍咫胸前,昏昏沉沉地心想,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苍咫抱着宿月,找到个隐蔽的角落,即使这里本来就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山洞,但他还是特意找了个有石头形成天然三面不透光的洞穴的位置。因为宿月脸皮薄,就算这样他估计还得站到几十米开外宿月才能没有心理包袱的自己动手。
可当他小心地把宿月安置在石窝里,自己准备要离开时,却猝不及防地被宿月勾了一把脖子。
宿月劲儿很大的,苍咫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他身上,还好关键时刻用手撑了一把,才没有压到宿月,但他们两个之间一下只隔着半条手臂的距离,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给我。”宿月低声说,“然后帮我。”
他想自己清醒的时候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苍咫的表情有短暂的空白,他怔怔地看着宿月,眉目就像刀刻般英俊而深明。
这张脸宿月太过熟悉了,包括这个怀抱,这个神明本身,他现在不想也没法再去掩饰自己对苍咫的欲望,反正一切都可以推给情/毒。
催发情/欲的甜香是药引,但病根究竟是那块龙涎石还是宿月自己,是谁也说不清的事。
宿月感觉得到苍咫手臂的肌肉绷得很紧,他知道对方很紧张,因为他自己也很紧张。
在苍咫膝盖落在他腿旁边的地上,伸手搂过他肩膀时,宿月不知出于矜持还是自尊说了一句:“你这样好像解毒工具人啊。”
宿月知道这句话说的败兴,某种意义上想着如果苍咫不喜欢这个名头,停下来也好,或者坦然愿意给同事当工具人也好。
他自相矛盾,贪恋又自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得到怎样的结局。
苍咫听到这句话看了宿月一眼,就在宿月觉得好像真的又要半途而废时,他听见苍咫认真地说:
“你想把我当工具也没关系。我愿意。”

苍咫是工具么?
宿月的后背弓起,顶着冰凉的石板,但几乎感觉不到痛,所有的思绪全都分散开来,像被墨洇染后的宣纸,现在的自己就像在幻境中看到的龙,与另一条龙交错重叠,尾巴与尾巴勾连,连鳞甲都难分彼此。
“会疼吗?”苍咫问。
宿月耳朵泛起一片可疑的红,咬着牙:“少废话。”
苍咫就听话的不再说任何话。
神明会为了工具神魂颠倒么。
会着迷于“工具”的触碰而无法自拔么。
“他愿意”,又是什么意思。
宿月不愿去想,此刻也没办法多想,他所有的思绪都被阻断在苍咫的手指间,停顿在皮肤接触到冰凉地面的刹那,最后被撞碎在苍咫的亲吻里。
神明身份是神明最强的约束力,但现在不在真实世界,再加上中了毒,这就不再是考虑的问题。最原始的环境,漆黑、幽暗的石穴,整个世界都远去了,只有地下河的流水、穿过重重山隙的凉风,和后背抵着的坚硬的石壁。
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既然苍咫说愿意,宿月就干脆把一切都抛下,就把它当做是场梦,梦还不能做得疯狂点了吗。
于是石洞里只剩下了让人心醉神迷的疯狂。
宿月都搞不明白他和苍咫为什么会如此契合,他们于此道都是新手,却下意识知道该怎样取悦彼此,每一次触碰都情迷意乱,像海浪般起伏地彼此贴合。
他们明明现在没有任何“同事”以外的关系,做恋人时更是连亲吻都没有过,却像是这样的事情早就该发生了,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那样。
如胶似漆,情投意合。
不知过了多久。
地下河潺湲的流水声淌过石梁,头顶山洞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幽蓝的细碎光点闪动,在黑暗中它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星空。
宿月靠坐着石梁系着衣服扣子,视线专注地向下,他简直都快要数清他现在坐着的这一块石头上面有多少天然的纹理,但是他没办法往旁边看。
因为苍咫就在他旁边。他们身上还残留着彼此留下来的痕迹,比如苍咫脖子侧面宿月指甲留下的红印。
热情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的尴尬,露水情缘也就算了,关键露水情缘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同事。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就BE了的前任。
哪怕发生过什么也好啊,就当是重温旧梦,多少是个理由。现在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即使那尴尬里面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丝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品出来的缱绻温存,但是宿月不想,也不敢去品。
贤者时间的后劲儿,他现在算是体验到了。
就想一头杀回进山洞之前的时间去劝阻自己,为什么要发这种疯。
苍咫看了看宿月。
明明宿月保证自己的注意力没有在苍咫身上,但他居然看到了苍咫这个小动作。
说不清自己是怎么看到的,反正就是看到了。
“走吧。”抢在苍咫说话之前,宿月飞快地说道。
他又补充:“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搜索的信息了,既然知道了那根天柱被搬到了镇子上的祭坛那里,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靠近祭坛。”
好像这样说些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没意义的废话,他们之间那种尴尬就会减少一点。
“……好。”苍咫说。
他跟在宿月后面,乖顺得像宿月的跟宠,看起来明明有些想说的,最后却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山洞。
他们是上午时分进的山洞,走到洞口时外面居然已经是漫天霞光,山岭和小镇都被弥散的霞光包绕,已经是傍晚了。
“我们去了这么——”宿月本想说“久”,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在山洞里呆了那么久是为什么。
他硬生生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气氛其实挺僵硬的。
宿月上神向来优雅、矜持,挂着温柔的微笑说着让人很舒服的话,他身边很少出现冷场的尴尬场面。
唯独和苍咫相处时是例外。
有点摆烂了。
但苍咫即使在这种时候也很安稳,又显得缓和了一点点。
他们一言不发地回到镇子上,镇子分为外圈的居民区,还有内圈的核心区,大概不同就是居民区住的全部都是说龙族语言的人类,而核心区的都可以和玩家们交流。
可以看做两个派系。
公爵已经站在广场边上等他们,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当宿月和苍咫出现的时候,如果没看错,公爵脸上是出现了淡淡的失望神色,好像他很希望他们两个死在山洞里。
公爵例行公事地问:“你们两个采到树果了吗?”
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看来是根本没想从他们这里得到好答案。
宿月回答道:“没有。”
“哦。”公爵非常平淡地应着。
在他意料之中。
公爵又说:“明天你们两个都不可以进山洞了。”
这明明是规则,他还是很急切地重复了一遍,生怕明天宿月和苍咫又想个什么办法,摸进那山洞里面去。
这个要求得到宿月和苍咫的认同之后,公爵看上去开心了很多——或者说是“松了口气”也不为过。
和公爵简单对话之后,宿月径直去往图书馆。
之前请玩家们帮忙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又由赵朔负责汇总,这些玩家未必会把自己看到的100%的资料汇集上来,不过这也在宿月的计算之内,首先玩家们也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藏私也未必藏得准确,何况有赵朔把着关,总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玩家们也发现了祭坛那边的大石柱很像宿月描述的柱子,只是当他们试图靠近柱子时,却被公爵的人拦住了。
“那帮人都一身黑脸上遮着个黑兜帽,看起来阴森得很。大家不敢冒险,就没再硬冲。”赵朔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所以我们只能远远看了看,整个镇子上,唯一称得上是柱子的也就是它了。”
赵朔有些遗憾地:“我好像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很有用。”宿月说。
黑衣人们这样反应,变相佐证了那根柱子对于游戏剧情非常关键,那多半此柱子就是山洞中的彼柱子,现在问题就是怎么靠近那根柱子去调查了。
“另外老大,你说要关于龙族语言的资料……”赵朔犹豫了一下说,“呃,其实在我查到的信息里面,没看到所谓龙族的‘语言’,不过倒是看到了和龙族交流的方法,虽然可能没有什么实际——”
“给我看看。”宿月立刻说道。
“啊?”赵朔满脸迷茫,他不知道村民们或许也是龙,只知道有一条龙天天从上面往下扔火球,那条龙就算他们掌握了和龙族交流的方法,应该也没办法交流。
所以赵朔完全是一副没法理解宿月做法的样子,但是根据在四个游戏里共事的经验,宿月从来不会判断错误,所以赵朔就算不理解还是完全听从宿月的指示,他递过来一本很大部头的书。
那本书一看就是记载了很多秘术的古书的样子,泛着暗红色的皮面,书页是锯齿状的,有点像龙牙,给人一种这本书自己会咬人的感觉。
另外这本书是用一种精细复杂的绳结绑在书架上,这意味着这本书只能在书架附近观阅,宿月看那个绳结打结的方式就知道,要是强行把它解开,这本书就整个都散了。
“还挺复杂的,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赵朔谨慎地说,“反正我是没看明白,不过以老大你的实力应该能看懂的。”
宿月打开草草翻了一眼,已经知道了赵朔这么说的原因。
这本书没什么文字,全部是图象,如果没有丰富的阅读这种文字含量稀少内容的经验,估计连这书是讲什么主题的都看不懂。
赵朔已经很努力了。
幸运的是,宿月是一个兴趣爱好广泛的神明,并且为了通关游戏方便,他极其擅长这种“旁门左道”的内容。
“交给我吧。”宿月说,他算了下时间,又劝赵朔,“早点回去吧,等下天黑了,不回到住处的话不是太安全。”
“那……老大你呢?”赵朔问。
“我在这里看完。”宿月这时候终于看了苍咫一眼,“和他一起。”
“啊,好的!”赵朔立刻说道,“那老大我先走了!”
宿月“嗯”了一声,赵朔热情地跟他道别,刚说完话转过身,突地又转回来,满脸惶急地问:“老大,你,你受伤了?!”
“啊?”宿月一下没反应过来,因为赵朔那语气太担忧了,他不得不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受伤了。
紧接着宿月意识到,赵朔指的是他锁骨边上隐进衣领的可疑的红印。
宿月干咳了一声:“没有。”
“真没事吗?”赵朔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但是你这看起来很……”
“没有!”宿月怒道,“你有什么意见!”
赵朔:。
赵朔立刻怂了,他乖乖地回应道:“我没有意见。”
赵朔本来目光又飘向了苍咫,似乎想要和他苍哥偷偷交流一下宿月的近况,放在平时宿月对这种事睁一眼闭一眼,此时此刻却格外在意,在他的死亡凝视下,赵朔最后什么也没敢说,像夹着尾巴的小狗一样乖乖溜走了。
图书馆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夕阳从厚重的高窗洒进来,被层层的墙和玻璃过滤后只剩下微弱光线,打在书架之间的窄道上,非常复古的画面。
宿月没看苍咫,飞快地把那本书拿下来。
“我们必须得在今天之内掌握和龙族沟通的方法。”宿月说,“因为明天我们没办法进山洞,但考虑到龙族的怒气值达到100%就会游戏失败,我们拖延不了一点时间。”
苍咫本来似乎有些话想说,听宿月这么说,他就没再讲,只答应道:“我听你的。”
他们的分工非常明确,宿月负责研究书,苍咫确保周围的安全。宿月认真地看起书来就会忘记时间,他一口气钻下去,沉浸在这里面,过了好一阵子,把东西都研究明白了才醒过神来。
眼睛有点花,恍惚了一下,看着窗外的暗色宿月才发现,已经入夜了。
“看好了吗?”苍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连宿月自己都没完全回过神,他却反应过来了,好像目光一直落在宿月身上一样。
“好了。”宿月避开苍咫的眼神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苍咫说,“等下天黑了,就不安全了。”
宿月“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地一前一后地走,光线把他们的影子在走廊里拖得很长,他们两个明明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此刻却没话讲,也不知道是真的无话可说,还是想说的太多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才干脆闭住嘴巴。
宿月有些刻意躲避苍咫,走路一前一后不提,苍咫几次试图搭话都被他蒙混过去了。
直到走到图书馆门口。
远处的山已经沉睡,近处的灯笼灯火点点,把人的脸都映成温暖的橘色调。这样的风景有种令人失语的浪漫,宿月顿了顿脚步,身后的苍咫已经追了上来。
宿月正想再快走两步错开肩膀,苍咫已经叫了他的名字:“今天的事情,我有话想跟你说。”
躲不过了。
宿月也说不清自己在躲什么,但确实在回避,他看出苍咫有话要说,可不管苍咫说什么,宿月都不想听。
因为他不知道苍咫怎么想这件事情,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想起他们之间的这些亲密接触,亦或是把它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任务。
要和天性冷淡的神明探讨这种承载了许多感情的经历,想都知道是一定会翻车的事情。
但反正也躲不过去了。
那就面对吧。
宿月很快回头,带着个很漂亮的微笑:“怎么了?”
苍咫没第一时间回答,他站在走廊里看着宿月。
宿月脑海里已经预演了苍咫要说的种种可能和自己的完美回答,说抱歉冒犯了他就答没关系,说这是事急从权他就表示理解,场面话嘛,他很会说的。
但迎着苍咫漆黑又坦率的眼神,宿月心跳突然急了一瞬。
没来由地气短,好像所有的判断都错了,像现在这样,对视的时候他心就乱了,已经输了,不管苍咫说什么他都不知道要怎样作答。
就在宿月想要干脆让苍咫什么都别说时,他听到苍咫的声音。
毫无预兆,却又理所当然地:
“我想说,我喜欢你。”

第187章 神龙之谷(20)
宿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神都定住了,他看都没看苍咫,月光照亮他美丽的侧脸,如同一座清冷的美人塑像。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好像神明遗落在大地深处的宝石。
他沉默了好半天,终于说道:“你在开玩笑吧。”
苍咫愣了一下。
他想过被接受或被拒绝,唯独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苍咫说:“我没有,我喜欢……”
他想要再表达一次自己的真心,这次却被宿月打断了。
宿月抬起手示意他别再说了,然后他转过脸看着苍咫,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就像天上的月光一样,很美可是也说不出的疏远。
“你不用这样的。”宿月说,“我又没有非叫你负责。”
“我不是……”苍咫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不知道怎么说合适,他只能打直球,“我真的喜欢你。”
宿月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脖子白皙纤细,侧脸精巧优雅,像脆弱的雕像,在夜色中让人感觉他离得很远很远。
“你如果说什么喜欢我,那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让我感觉不到喜欢?”宿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的月亮,“有那么多的时间你,也从来没再说过喜欢。”
“现在发生了这种事,跑过来说喜欢我,是因为身体接触让你上头么?还是因为要负责任的原则?我都不需要,你清醒一点吧,主神大人。”
这句“我喜欢你”在第一时间带给宿月的是错愕还有一点点的悸动,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法控制的愤怒。
神明没有心,没有心凭什么说“喜欢”。
宿月能想到苍咫主动这样说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发生了那种事情,苍咫觉得自己需要负责。
就像之前恋爱的时候,他认为自己身为恋人需要负责一样。
如果他和苍咫一直保持着距离的话,曾经发生的种种,宿月无法释怀的种种,他都可以暂时忽略掉。
可他们突然变得很亲密,甚至想要变得更亲密,于是过往都变成了难以逾越的沟壑,丝毫不讲情面地将他们的距离硬生生扯得更远。
越是回想到刚刚苍咫说“我喜欢你”时好像很认真的神情,宿月就越难释怀。
宿月甩下苍咫,径直往住处走。
苍咫被宿月的反应弄懵了,在后面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眼又跟上来。
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宿月的愤怒,所以苍咫也不敢再说什么。
到了住处的楼外,一眼看到赵朔在等。
之前在山村、在游乐园……在任何一个副本里,宿月和苍咫出去冒险时赵朔都会在外面等他们,完全表现出把宿月当做老大的诚心。
虽然闹了不愉快,但这是他俩之间的事,不能影响游戏进程。于是隔着十几步远宿月已经调整好状态,收起满脸寒霜。
“老大!”赵朔像热情的小狗一样迎过来。
按道理宿月是不需要跟他讲进度的,但赵朔很热情,宿月是个有人情味的神明,所以还是跟他提了提。
“我明天要去找那个小孩问问话。”宿月说。
“找那个小孩?就是镇子上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小男孩?老大你刚才看的不是和龙族对话的方法吗?”赵朔疑惑地问道,他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一激灵,难以置信地问,“难道说……那个小孩是龙族?”
“说不定镇子外围的居民都是龙族。”宿月淡定地讲出这个让其他玩家听到估计会吓一大跳的事实,“要等明天试过才知道了。”
赵朔确实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些生存游戏走下来,他已经受过不知多少次惊吓,很容易就能恢复淡定。
赵朔道:“那老大,你们明天加油!”
宿月笑了笑说:“好。”
反倒是平时会说句“谢谢”的苍咫,此刻什么也没说。
生怕说句话都会惹人不高兴似的。
赵朔敏锐地感觉到宿月和苍咫之间气氛有点僵,不确定,再观察观察。
宿月和苍咫上了楼,天色已彻底暗了,镇子的夜晚非常安静,偶尔伴随着龙族愤怒的咆哮声,外面会有火光闪过,每一天龙族都在袭击这个镇子。
仔细想想,龙虽然也会袭击镇子外围,但从没有一个镇民在袭击中受伤,反倒是内圈的袭击曾经伤到过两个黑袍人。
宿月预备第二天去找那个小男孩。
交流的方法他已经学到了,很简单,需要一些媒介,最关键的是双方必须都有交流的意愿。
镇民里只有小男孩见到他们没什么敌意还会凑上来,很显然,就要指望他了。
宿月径自去洗漱,之后对苍咫客客气气地说:“睡觉了。”
苍咫欲言又止,最后乖乖地:“晚安。”
一晚上,他们之间没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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