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穿成被散兵捡到的孩子—— by巧克力雀雀

作者:巧克力雀雀  录入:09-18

“真的吗?那太好了。”千代怜没有遮掩自己的开心。
他的这幅样子让散兵后悔,可是话都说出口,他不好反悔,只能叮嘱一句记得不要回来的太晚。
千代怜使劲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早点回来。
强压下悔意,散兵不再多言,与千代怜吃完这顿饭,然后看着他换衣服要出门。
那一幕让散兵觉得自己像是亲手打开了笼子的门。
由于满心都在出门逛街上,千代怜没察觉到散兵情绪上的变化,他登上车临走前对散兵挥挥手,“那我走了。”
“嗯,玩的开心。”散兵也跟着挥挥手。
待车辆驶出宅院的大门,散兵那本称得上温和的神情冷下来,他又变成了愚人众的第六席执行官。
“下午还会有人来汇报。”散兵对随行的侍者叮嘱,“他们来了,还和以前一样去南边的书房找我。”
亲眼目睹散兵态度转变的侍者低声应下。
散兵看着车辆消失在视野里,便径直转身回到房间内。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早点去稻妻也不错,起码不用再去应付那么多同僚还有脑子不灵光的属下。
而且他很想知道,倾奇者又从丹羽那里得到了多少信息。
散兵放慢脚步,透过窗户向外眺望,接着他的眼神沉下来,他由衷的希望另一个自己识时务,除了把消息告诉他外,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他是愿意让那个孩子出去逛一逛,但也仅限于此。
另一边的行驶的车上,不知散兵所想的千代怜对能去至冬城十分期待。
当初的稻妻城便让他惊艳,不比游戏地图上的局限性,他在提瓦特见到的城市都非常漂亮,以至于他暗中想过等再长大点就去其他的国度看看。
但随着车辆的行驶,他发现了异样。
这好像不是开往至冬城的车。
千代怜当即皱起眉头,就在他要问随行的侍者这是去哪里时,只见那名侍者递出一封邀请函。
“请原谅我们的唐突,但主人想见你。”侍者拿着邀请函,冷漠的对千代怜说。
没有做出回应,千代怜冷下脸接过邀请函。
拆开以后他看到了一封手写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邀请他去做客。
千代怜快速的浏览完,最后目光停在下方的落款上。
重复着这个称呼,千代怜发现自己竟不觉得奇怪。
“我们多长时间能到?”千代怜抬起头问那名侍者。
侍者没有回答。
千代怜见他不说话也懒得问下去,他把邀请函放到一边,无声的看着外面不同于稻妻的风景,同时思索着如何应对博士。
他认为这次‘邀请’他的大概率是博士的切片,本体应该不会来见他。
这时候千代怜发觉搬走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摆脱来自其他执行官的监视。
根据原剧情中执行官之间良好的同事关系,千代怜推断在他现在住的那栋房子里不止有一个执行官安插进来的眼线,而散兵的下属里也有专门搜集其他同僚情报的人。
千代怜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全体执行官初次亮相的视频,他还记得自己在里面看到公子时的亲切感。
实在是很难不亲切,每期面对不同的深渊,他都会拿出相同的万达国际。
打深渊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千代怜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突然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既然博士来找到,必然是知晓了什么秘密。
根据那晚博士送东西时说的话,他算是被对方治好,那在‘治疗’期间,说不定博士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样没有解开的秘密。
千代怜之所以认为没有解开,因为假如博士已经知道秘密是什么,那他就不会抓住机会来找他。
默默的推演着,千代怜意识到他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被动。
抱着这个想法他在内心排演好接下来的行动。
不过多久,车子停在一座类似于实验室的建筑前。
“目的地到了,请您下车。”侍者提醒道。
千代怜没有理会他,独自走下车。
在他下车后,车辆缓缓驶走。
被留下的千代怜抬头望向几步远的实验室,此时它的大门敞开,仿佛是一个欢迎他进来的信号。
实验室因为建在山的背面,所以这里的积雪没有溶化,空气也更冷一些。
千代怜拉了拉身上厚实的披风,接着做好心理建设缓缓走进实验室内。
然而刚走进门内,身后的门便一下子关上,光亮也跟着瞬间消失。
猝不及防的被黑暗包围,千代怜本能的停住脚步,警惕的看向周围。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
明亮的光从四面八方撒过来。
千代怜当即闭上眼睛躲避强光,等几秒后他逐渐适应才缓缓睁开眼,然后他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
在足足十几米高的实验室内布满了管道与盛满液体的容器。
眼睛猛然睁大,千代怜如坠冰窖,在他视线所及之处是无数个浸泡在容器里的自己,它们漂浮着,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这是……我?
千代怜被这个认知钉在原地,他的目光呆滞的调转,扫过那些满是蓝色液体的球形容器,它们如同果实一般长在一条条的管道上。
而‘他’则是果实的核,安静的闭着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惊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代怜的大脑几乎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到要停机,以至于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去想什么,他只是看着那些球形的容器,看久了总觉得自己也成了漂浮在那些蓝色液体中的一员。
“欢迎你的到来,这比我预想中的要早。”
鞋跟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句问好打破了实验室里的沉寂。
千代怜茫然的望向发声源,然后他猛地一清醒。
脸上覆盖着面具的博士切片缓步朝着他走过来,他越过各种实验设备和无数个球形容器,最终停在距离千代怜几步远的地方。
“为了救下你,我们做了不少实验。”博士转头对着距离他最近的球形容器说道,“可惜成功苏醒的只有你。”
千代怜听着这话暗中握住拳头,因为太过用力,修剪整齐的指甲镶嵌入掌心,带给他微妙的疼痛感。
体会着手心传来的痛觉,千代怜尽力集中注意力,压低声音对博士的切片问道,“什么意思。”把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里透着无可克制的恐惧。
他本以为自己能从那个画面里挣脱出来,但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
在内心深处他仍在害怕,要不是门关上,千代怜自觉他绝对会拔腿就跑,逃离这间满是自己的实验室。
更令千代怜恼火的是不远处博士的切片的态度,只听他发出两声轻笑,似乎是感觉他的反应很有趣一样。
“他们没有意识。”笑完后,博士的切片言简意赅的回答。
“没有意识?”千代怜重复博士的话,同时他调整着情绪,好让自己不那么惊恐。
博士的切片点点头,缓声解释,“意识是启动人的钥匙,只有意识存在,人才能存在,但遗憾的是,这些切片,嗯,更确切的说是实验体,它们都没有意识,它们只是存在而已。”
“每个人的意识都是独一无二的,它承载者一个人的记忆与经历,决定人的行为。”
千代怜也大概听明白了这个切片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些球形容器里的人,与其说是他,不如说是和他长相相似的无法开机的人偶。
他其实人偶这个形容也不太贴切,可是一时间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但他觉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偶不是‘他’。
虽然是这么想,他还是无法将容器里的东西和自己完全区分开。
在不久前,他大概也是其中的一员。
这个认知让千代怜狠狠打了个冷颤。
而他的每个反应都被博士看在眼里,他认真观察着,就像在进行实验。
几秒后,千代怜勉强缓过神对博士的切片又问,“你找我来到底要做什么?”总不能只是为他上课,讲解如何把他‘治’好吧。
千代怜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他静静等着博士切片的回答。
“我是是来做个调查,对唯一成功的实验体。”博士直白的说,“我想知道你感觉新身体怎么样?”倘若不是无法忽视的球形容器,那他是很像一位负责的医生。
“我感觉还好。”千代怜顺着博士切片的话谨慎回应。
点点头,博士的切片记下千代怜的话,他评价道,“嗯,你比预想中更快的适应了这具身体,它的机能比起切片,更像是‘人’的身体,会感到饥饿,需要补充能量。”
“饥饿与补充能量是理应被优化掉的缺陷,可惜,你的意识似乎不认同这份优化。”
千代怜听着博士这么说,忍不住出声打断,“有缺陷或许正是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嗯,这是个新颖的观点。”博士的切片又点点头,好像记下来千代怜的话,接着他又说,“除去对躯体要求的不同,你的记忆无法被分割,因此我没能制造出更多的‘你’。”
博士的切片说到这里,看着满脸戒备的千代怜,他做出总结,“你的特殊性注定你在这个世界具有唯一性。”实验中他不止一次的尝试着分割或者复制出千代怜的记忆,但最后均已失败告终。
相比于躯体的制造,意识更加难以创造,每提取与分割一个时间点都费事费力。
回想起那些无果的实验,博士的切片不由的感到懊恼。
偏偏这时候千代怜又泼了他一盆冷水,“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每个人的意识都是独一无二的,意识又承载记忆,那么这个实验结果,不正好验证了你的说法吗?”
故意停顿片刻,千代怜话锋一转,“还是说有某些家伙,被排除在人的范畴之外?”
博士的切片闻言沉默了。
他能听出千代怜在内涵什么,确实有某些家伙被排除在人的范畴之外。
那个家伙正是他,或者说把自己做成无数个切片的博士。
但是博士的切片在沉默后没有恼怒,他反而笑了笑,对千代怜肯定道,“你知道有其他切片这一信息。”
这下轮到千代怜沉默,他本来只想暗骂博士不是人,没想到他居然看出来了。
如此一来多少有点尴尬。
好在当前没人计较这点小事,只听博士的切片发出感慨,“不过我能够理解,作为降临者你本就知晓很多隐秘,你记忆里更是有关乎整个提瓦特的真相。”
说话间他看向千代怜,终于讲出他今天的目的,“所以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千代怜眯起眼,他觉得博士切片的所作所为,不像是做交易该有的态度。
不论是在哪个世界,恐吓交易对象都会拉低印象分。
“我拒绝。”千代怜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单看这间实验室里的东西,他就不可能同意。
博士似乎早习惯了千代怜的拒绝,他叹了口气,“你认为六席知道你并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孩子,他又会作何感想?”
面对这个问题,千代怜早有准备,他在车上已经想到博士拿这个要挟他。
他强迫让自己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提醒博士,“他早就知道我不是他寻找的那个人啊。”
千代怜至始至终都明白自己终究不是那个孩子,同样的他在踏鞴砂遇见的也不是散兵。
倾奇者和散兵,虽是相同的个体,截然不同的命运却将他们塑造成了两个人。
散兵仍然有作为倾奇者的过去,但他终究不再是那个在踏鞴砂流浪的人偶,反之倾奇者也无法成为愚人众的第六席执行官。
忽然间,千代怜发现博士这个切片那番话确实是对的,每个意识都独一无二,正如每一份记忆,每一段经历不可能完全重现。
这时他再看博士,坚定的说出那句话,“我不害怕向阿散坦白,那么你哪,多托雷,你能承受真相吗?”不就是威胁吗,谁还不会一样。
博士切片的气场瞬间发生变化,“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千代怜用一种不解的语气反问。
“隐瞒真相对你没有好处。”博士的切片意有所指的回应,他口中的真相不再是指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而是踏鞴砂的真相,他自觉千代怜听得懂。
然而千代怜眨眨眼回答,“是吗?我感觉我是为至冬着想。”这次他真的笑了,带着点疯狂的意味,“多托雷先生,你也不想冰之女皇知道是你为了探究真相,才让至冬遭受寒天之钉吧?”
他不是不理解博士在说什么,就像他对博士的暗示一样,可是他不想和博士讨论,因为他早在对散兵提起丹羽时候就做出决定。
反倒是博士,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所以千代怜轻声又补了句,“这里已经够冷了。”说着他想起在门口感受到的寒意。
这话让博士的切片意识到谈话无法再进行下去。
冰之女皇会纵容执行官,或者说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位神明可以无视行动过程,但这份纵容和无视的前提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能伤害到至冬。
如果真如千代怜所说,他知道的秘密能引来天理的注视,那样一来,哪怕是本体出面也不好收场。
至于千代怜有什么损失,严格来说他不会有任何损失。
天平在这一刻发生了倾斜。
博士的切片意识到他小看了千代怜,他的心理素质比他预设的要强。
这时候再拿尚未销毁的实验体作为交易的内容,想必也无法让千代怜动容。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败了,博士的切片在失望中问出最后的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每个降临者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带有目的。
根据观察,目的的变化甚至会影响他们,将他们转化为提瓦特的一部分。
在这个前提下,博士的切片想知道千代怜作为降临者,他又要从这个世界上得到什么。
“可能是去码头整点薯条吧。”千代怜在深思熟路后决定回答。
博士的切片愣住,这个答案使他认为自己被轻视。
可是千代怜的神情告诉他,这就是他最想说的话,他没有戏弄他的意思。
经过短暂的沉思,博士笃定道,“你没有目的。”
千代怜却满脸的无所谓,也是这时他故意说,“这很奇怪吗?非要问我目的的话,我很想揍你,今天我可是难得出来一趟。”午饭时他得知能去至冬城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难受。
要不是和博士的切片实力差距过大,千代怜觉得自己不会是嘴上说说。
不过转念他转念一想,发现自己不是没有揍过。
当初博士进本以后,他可是天天去刷。
就当扯平了。
千代怜暗想,再看若有所思的博士切片,他试探性的问,“可以放我走了吗?”
然而博士的切片没有回应,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没办法,千代怜只好耐心的等待,虽说表面上他已不害怕,心中仍残留恐惧。
如果他能选,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间实验室里多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博士说过球形容器里的实验体没有意识,千代怜仍觉得它们会‘醒来’。
这并非是错觉,而是一种感知,他似乎和容器里的‘他’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千代怜这么想着缓缓抬起头,小心的又扫了眼那些球形容器。
然后他看见一双睁开的眼睛。
那些本安详沉睡的‘他’不知何时‘醒来’,它们透过蓝色的水注视着的实验室内发生的一切,那没有任何神采的双眼悉数落到博士的切片身上。
博士的切片也察觉到异常,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几秒后他对千代怜沉声说,“你可以走了。”

第34章
此话一出,千代怜听见了门缓缓开启的声音,这令他从新的惊恐中回过神,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半沉入地平线的夕阳出现在眼前,此时的千代怜感觉恍如隔世。
快步走到门口,他便又一次加快脚步,直到最后变成奔跑。
看着千代怜跑远,博士的切片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他眼睛一一扫过那些‘醒来’的实验体。
容器内一双双无机质的眼睛盯着他,过了几分钟,它们的眼睛合上,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是形成思维的链接了吗。”博士的切片喃喃,他本以为这些实验体无法与醒来的千代怜进行连接,毕竟它们是没有意识的,只是躯壳而已,连切片都称不上。
所以同一个体之间的联系,不论是有无获得意识,思维都会非常的紧密吗?
博士的切片推导出这一结论,他沉思片刻后走向总控制室。
实验室的大门再度关上,不一会明亮的灯光也消失,整个实验室内又变成一片漆黑的死寂。
而在黑暗中,红色的警报灯毫无预兆的亮起光芒,深红色的光与球形容器中的蓝色液体交相辉映,呈现出十分诡异的画面。
而在总控制室内,博士的切片按下了销毁按钮。
蓝色的液体被逐渐替换,隔着经过特殊处理的透明晶石,博士的切片看着容器中依照生物本能挣扎的实验体,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关于切片之间联系的事,这个博士的切片从来没有从博士的本体,或者其他的切片那里听说过。
这个切片不认为本体和某些切片对此不知情,他们选择隐瞒,无非是有其他的目的。
人都是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一的。博士的切片冷漠又想起这样一句话,正是因为这点,他才不能让其他切片知道他察觉到了被隐藏的真相。
正好这些实验体也要处理掉,不然等六席看到,必然要大闹一番。
想到这一点,博士的切片觉得这趟也不是没有收获,虽然又没从千代怜口中问出什么,但他至少发现了被博士本体隐藏起来的秘密。
这令博士认为有机会他还是要向千代怜道谢。
假如对方还愿意见他的话。
博士的切片为他的所思所想笑了笑,再回忆起千代怜直白的说要揍他,他不禁想到那些实验用的动物。
在被选中的时候,它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进行着无畏的抵抗,却不知在实验者看来,那些举动可以说是非常的可爱。
摇了摇头,博士的切片最后检查了一边总控制室,确定所有实验体都被销毁后,他放心的通过另一处门离开实验室。
同一时间的树林中,千代怜弯腰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他转头看向已经变得模糊的实验室,感到几分放松。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他只记得他满心都是逃离。
太可怕了。
千代怜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画面,所有在球形容器里的‘他’都无声的盯着博士的切片。
真的是太可怕了。
平复着心情,千代怜放缓呼吸直起身,他想靠着树稍微歇会,然后再找回去的方法,可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仍未融化的积雪被挤压发出轻响,千代怜的心当即悬起来,他浑身变得紧绷。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一回头看见的是和自己一样的脸。
“您——”
突然出现的人声令千代怜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是来时的那名侍者。
千代怜一见是那个博士的眼线,马上转身站直向后退了几步。
面对他警戒的样子,侍者也不好刺激他,只能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的说道,“博士大人托我告知您,车正在等您。”他接到来自博士切片的消息来找千代怜。
得知车在等自己,千代怜皱起眉头,他没办法信任这个人。
但他稍微冷静下来想一想,意识到博士没必要再来找他。
再看那名冷漠的侍者,千代怜尽量平静的说,“走吧。”
侍者见千代怜似乎过来便不再多言,沉默的将他带到等在不远处的车上。
还是来时的那辆车,只是这次侍者没有再上来。
千代怜没有多去在意侍者的去向,他独自坐上车关上车门。
当车子开始移动的时候,他才有种一切都结束的实感,而这促使他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不知道歇了多久,当千代怜再看向车窗外,他眼前的景色变得熟悉。
快要到家了。千代怜暗想,他疲惫的望着外面快速掠过的树林,虽然他知道自己该去想想怎么和散兵说起这件事,但他实在是没有心力去思考。
现在的千代怜太累了,恐惧感和紧张褪去之后剩下的只有无力,即便有博士明确说明有意识的实验题仅有他一个,他还是忍不住猜想对方是不是在说谎。
甚至可能博士的切片之间也会互相瞒着消息。
这种不确定感实在是太折磨人,千代怜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
不论如何他把博士糊弄过去了,这就足够了。
在去时的车上的他就想好要利用信息差瞒过去,他怎么说也是个玩家,游戏里的各类设定知道的比提瓦特本地人要多得多。
但那时他虽然找到应对的方法,却没有多少能成功的信心,再加上后来又看到那些漂浮在蓝色液体里的实验体……千代怜自觉他距离心理防线被击溃只差一点点。
叹了口气,千代怜下定决心,假如他有机会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游戏去刷博士周本。
千代怜握紧拳头,仅是想想他就感到解气。
脑补着如何刷博士周本,千代怜定了定神,这时他的视野内出现一栋宅院。
这一次千代怜忽然不觉得在那栋房子里待着无聊,甚至他埋怨起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要出门。
没有必要啊,在房间里待着不好吗?千代怜莫名的开始委屈,他很想找个人对他说说自己遇见了什么,然而他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后知后觉的组织起语言,可惜等到车子停下,千代怜还没想要怎么说下午遇见的事情。
车门被再次打开,坐在车里的千代怜看到了管家,和管家的视线对上,千代怜心中浮现出怀疑。
经过这次变故,他看谁都像眼线。
但是无凭无据他不好去的指责别的侍者,他只能一言不发的下车。
“大人在餐厅等您。”管家跟在千代怜身后说道。
得知散兵在等自己,千代怜点点头,也是在这时候他发现自己非常想见到散兵。
这个心情类似于他第一次在这栋房子里醒来。
千代怜专注的分析着内心的起伏变化,同时随管家来到那间稻妻风格的房前,他每次都是在这里和散兵吃饭。
偶尔因为散兵因公务不在,他才会去其他的餐厅,或者直接让侍者送到房间吃。
管家为千代怜打开门,并且低声说,“您的披风还没有脱。”在下车和进门时,都有侍者要帮忙,结果无一不被千代怜无视,再加上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其他人都不敢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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