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着温初年的侧脸,气息绵长,唇瓣轻轻的靠过去想吻住对方。
但温初年却微微别了一下头,变相拒绝:“我该回去了,王导等着我敬酒呢。”
季云琛的瞳孔颤了一下,他没想过温初年会拒绝自己。
一时间,不甘和难过一齐充斥了心脏,他微微咬着牙,沉声质问:“因为心里有了祁冶,所以不让人碰了么。”
这句质问问得温初年自己都有点愣了。
似乎,从公海上回来后,他真的没有了那种想要把这些男人勾着,为自己所用的欲望。
也没有,主动想跟他们亲热的欲望。
所以……是因为祁冶吗?
温初年自己都不太确定。
但季云琛的吻还是强势的落下来了,勾着他的舌,唇齿纠缠。
温初年起初不太乐意,但是想了想,还是主动回应了他。
温初年伸手抱住季云琛宽阔的背,全身心的埋在他怀里,和他延长了这个吻。
直到晶莹的液体从温初年嘴角边微微溢下,季云琛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指腹轻轻抹过他的嘴角,低声说:“或许在你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优先级,但是初年,我不甘心。”
“我想要一直爱你,直到我死去。”
“所以,即便你不能给我完整的喜欢,但也记得分给我一部分,可以么。”
很卑微的祈求,让温初年都觉得有点替他心酸了。
明明是业界最红的经纪人,家里条件也好,有才有貌有钱,他大可以找一个契合的配偶,美满的过完一生。
但是却被他亲手毁了。
虽然一开始接近他存在利用,但是温初年也不至于过河拆桥。
他抱着季云琛的脖子,轻轻回吻了一下,“我心里,有你的。”
这一句话,胜过了万句的告白,季云琛的眼角肉眼可见的弯起来。
他重重的应了一声:“好。”
话音落下,两人又抱着吻了一会儿才回到包厢。
苏沅已经不见了,温初年松了口气,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季云琛陪在他身边,给他剥虾,喂酒,亲昵得仿若情侣,其他人也很有眼力见,大手一挥,“走走走,我们先去隔壁找王导唱歌。”
没一会儿,整个包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并且还贴心的帮他们把门拉上了。
季云琛笑了一下,将剥好的虾肉喂到他嘴边,温初年正准备咬,瞳孔却猛然震了一下。
桌子底下,一双手扒住了他的大腿,借着桌布的掩盖,对方的头拱到了他的双腿间。
电光火石间,温初年感觉有根弦断了。
“你怎么了?”季云琛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化。
“没,没啥,就是有点想喝酸奶,云琛,你去找前台帮我拿瓶酸奶吧。”
“好。”季云琛将虾喂给他,又亲了亲他的唇,起身出去了。
季云琛一走,温初年立刻掀开垂掉着的桌布。
苏沅那头蓝紫色挑染的头发印入眼帘。
“你在干什么!”温初年压低了声音质问。
苏沅仰头,脸蛋上染着异常的绯红,他双眸有些迷离,“初年哥哥好石更……,沅沅想吃……”
温初年感觉像是天雷在脑袋里炸开了,他皱着眉想把苏沅拉起来,季云琛推门而入。
“初年,这款酸奶你还喜欢么?”
在季云琛看过来前,温初年眼疾手快的将桌布放了下来。
“喜欢。”温初年咽了咽,假装波澜不惊的应着。
而桌子底下,苏沅已经将脸蹭了上来,隔着西裤的面料,来回蹭着,亲着,如隔靴搔痒。
隐蔽的快.感刺激着温初年的神经,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垂着眸子,将吸管插入酸奶内,用力的吸了一口。
而桌子底下的苏沅,伸出湿漉漉的舌,同步的舔了上去。
温初年腿部肌肉一颤,不知道还如何在人前制止苏沅的行为。
他心烦意乱的吸着酸奶,表情看起来有些凶猛,而桌子底下,苏沅心猿意马的啃着‘酸奶棒’。
湿漉和火热纠缠交织,温初年感觉快.感快要麻痹他的大脑了,眼神也开始迷离涣散了起来。
“这会儿酒精上头了吗?”季云琛关心的看着他,将温初年轻轻的搂在了自己怀里。
温初年面色隐隐涨红,他一把揪住季云琛的衣领,有些难耐的咽了咽,然后粗重灼热的呼着气。
季云琛的眸子暗了下来,他贴近温初年,让彼此呼吸交缠。
“想亲密一点吗?”季云琛的声音有些喑哑,他看着温初年的模样有些喉咙发干。
身下被苏沅带来的快感已经快要让他绷不住面上的神色了,他哑着嗓子,有些急切的说:“云琛,关,关灯。”
季云琛眉头一颤,嘴角露出抹性感的笑容,他亲了亲温初年的唇,起身把包厢里的灯关掉了。
霎时,屋内一片黑暗,温初年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
季云琛踩着步子过来,停在他身后,手掌抚摸着温初年的下颌线,然后勾起他的下巴,弯腰吻了上去。
啧啧的水声和喘息声在黑暗中响起,异常暧昧。
季云琛用技巧伺候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从下颌线抚着脖子一路往下,探进了那宽松的领口。
紧实的胸膛上有一抹软肉,季云琛有些爱不释手的揉捏把玩着。
忽然,身下的美人有些激动的微颤了起来,一声闷闷的嗯哼从他们相吻的唇间溢出,温初年整个人猛然松懈了下来。
空气里隐隐漂浮起了石楠花的味道。
怎么这么快?
饶是季云琛再迟钝,他也察觉不对劲了。
他松开温初年,转身去开了灯。
温初年躺在椅子上,失神的望着天花板,明显一副处于余韵中的状态。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桌布,只见温初年那处的西装面料湿了一大块儿,而苏沅,满脸绯红的靠在温初年的大腿上喘着气,他身下,同样湿漉一片。
季云琛的表情一下子龟裂了。
酒店房间内,三人面对而坐,气氛沉默又冰冷。
温初年有些烦躁的抓着脑袋,季云琛眉眼阴郁,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只有苏沅,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抱着双膝,楚楚可怜的坐在地上,那原本洁白光滑的膝盖已经有些红肿破皮。
温初年还是不忍心的叹了口气,拿出酒精和伤药蹲在了苏沅面前,轻轻帮他擦着伤。
“初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苏沅有些泪眼朦胧的说,“我不知道谁在我的杯子里放了东西,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温初年一顿,想起刚才的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泛红,他轻声问:“那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苏沅点点头,随即又怯怯的看向温初年:“那初年哥哥,你会不会不理我了……”
“不会。”温初年淡淡的说,这件事,他也有纵容的责任。
“初年哥哥,你真好。”苏沅的眸子里扬起笑意,遮盖住眸低深处的病态。
啧,有点可惜,早知道初年哥哥这么宽容的话,他就应该再多往杯子里放一点药粉。
只要初年哥哥标记了他……那这辈子,初年哥哥都摆脱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