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派我来亲你—— by鹿忘

作者:鹿忘  录入:09-25

周羡青:“呵呵,我就知道。”顿了顿,他轻嗤道:“不想写就不写,抄算个什么意思啊!一点都不坦荡。”
“哎哟喂,青哥,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是被自由放养的!”王伟哲说:“咱这是为了生存!”
“无论是挨骂还是挨打都有害身心健康的青哥。”崔星说。
周羡青:“孙志成都不给你俩直接抄全篇的,你以为沈贺白会——”
沈贺白推了下眼镜,“行的。”
周羡青:“???”
王伟哲和崔星:“哦也!!暑假作业有着落了!!”
俩人意满离,沈贺白垂目,水笔在指间转了一圈,猝不及防的被周羡青夺过。
“喂。”周少爷眯着眼睛看他,不大爽利,“你那么是非分明,抄作业这么无理的请求,怎么不见你严正仲裁啊?”
沈贺白破天荒的没说话回怼他,而是从文具盒里另拿了一支笔出来写,一派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
“你这是理亏,词穷了吧!”周羡青说,用他的笔支着下颌,“还是说你就会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沈贺白横目,眉头轻蹙。
“上个星期早上六点多,我躺在床上!你是不是想着法儿的折腾我来着!”周羡青说:“你特么扯我被子,我还在睡觉你特么就洗澡,你还关我——”
他话说了一半,稍稍一转头,发现坐在前排以王伟哲为中心向左向右加起来共四位同学都在用一种震撼新奇的吃瓜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关我空调。”周羡青说。
“靠。”王伟哲松了口气,举手抚摸胸口,“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什么付费内容呢!”
“去你大爷的。”周羡青踹他凳子。
打了个岔的功夫,上课铃就响了,老宋背着手,夹着一把三角尺皇里晃荡的进了教室,他跟个弥勒佛似的乐呵道:“看你们午休都睡的挺好,先让你们活动一下脑筋。”说完他就徒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粉笔“咔咔”两下,大刀阔斧的又整了一套坐标系,“你们谁上来解一下。”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
“是我穿越了吗?我们几何已经学到这个程度了吗?”
“你第一天上老宋的课啊,这不是他基操么......五分钟让你从入门到放弃。”
“不行了我一看坐标系我就眼晕,我感觉我现在只会两位数加减乘除。”
“学委你上啊你快上,你不上下面的人就遭殃了!”
“宋老师我来吧。”孙志成举手说。
他起身的瞬间,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用一种宛若看救世主般的眼神看向他。
“你说没有学委,咱一群人可怎么活啊!”王伟哲长吁短叹。
“志成每次上去写板书,那工作量,我都心疼他的手。”崔星摇头说:“粉笔头子都给他磨没了,下次高低得给他带支护手霜。”
说话的功夫,只听“啪嗒”一声,孙志成放下了粉笔,他掸了掸手,靠边站。
台下一片寂静。
老宋刚在讲台上踱步一个来回,驻足意外道:“完了?”
“完了,宋老师。”孙志成说:“解完了。”
老宋昂首看黑板。
黑板上加上那个“解”字儿,一共五行字儿。
老宋看着看着,眼睛瞪大。
“嘶——”他从一旁拿起粉笔,比划了一下,似是想要批注,但最终没找着什么应该批注的点,又将粉笔扔下。
“志成啊......”他喊了一声。
“宋老师。”孙志成的表情略局促,“是解的不对吗?”
“不是,解的很对,就是很简练,很跳跃,还要用到闵可夫斯基不等式,不太好讲解啊!”老宋脸上的皱纹都随着他精彩的表情跳起舞来,“志成,这不是你风格。”
“依依,我没听明白,宋老师这是在夸孙志成还是什么意思?”汪依依的同桌谢婷小声问道。
“是夸,绝对是。”汪依依凝眸,笃定道:“还是前所未有超级无敌高的评价。”
说完,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后排。
最后一排,新来的英俊男生正在埋头做卷子,笔尖簌簌移动,在草稿纸上留下密密麻麻整齐的文字,他沉浸在其中,似乎对讲台上他制造出的一场精彩妙剧漠不关心。
头脑风暴的成果得到肯定,孙志成的表情也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那宋老师,我需要再换个解法写吗?”他说。
“不用,我可以先给大家讲一下这个解法。”老宋赞许的点着头说:“这个解法需要用到一些高阶的理论,可以作为一次给大家拓展思路的机会......”
沈贺白很快做完了王伟哲和崔星提出的份额,那厢他听见周羡青小声嗤笑道:“哎,你这数学课上了跟没上有什么区别?”
“什么意思?”沈贺白盖上笔盖,侧目问。
“老宋讲课你做题,这不一个字没听吗?”周羡青说。
“做题不妨碍我听讲。”沈贺白说,他摸出之前的草稿纸,挑了一处空白的地方开始补板书:“你难道不能一心二用?”
周羡青盯着他看了两秒,一时竟无法反驳,轻轻的“切”了一声。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他莫名的有点儿不服,遂又把课本掏了出来。
老宋一道题给出了六种解法,堪称把数学玩儿出花来了,这堂课算是上的妙趣横生。一直到下课,众人都在津津乐道。
“沈哥!”孙志成欣喜若狂的从前面奔将过来,一把握住沈贺白的手,“我跟老宋说了,那解法是你想出来的,老宋刚到办公室都对你赞不绝口呢!还说开学了让咱俩一起搞竞赛!”
“我靠,来第一天就征服老宋,不愧是学神啊!”王伟哲道。
“我有生之年居然能抄到学生的数学卷子,我荣幸啊!”崔星说。
“没有的事。”沈贺白在座位上,在一团花团锦簇的热闹之间,轻轻摇头,他用余光去瞥身边的周羡青,发现周大少爷难得没有搭腔,埋着头不知道在桌肚里捣鼓些什么,安静的有些让人不习惯。
正唠嗑,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请问,沈贺白同学在吗?”
说话的是个女生,虽然穿着校服,但留着厚重的齐刘海,耳骨上打了一串银色的小钉,她手里拿着一卷习题册,虽然在问话,但人已经大喇喇的走了进来,直奔沈贺白的桌边。
“请问你是沈贺白吗?”她将习题册往桌上一摊,指着一道题说:“听说你是学神,我这道题不会,能不能给我讲讲。”

京华中学虽然是市重点中学,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鱼龙混杂的特性。
这女生王伟哲只看了一眼就扭头对崔星咬耳朵。
“二班的。”
“二班的人几时这么好学了?”崔星拧着眉头道:“而且他们班不是有那谁——”
他们虽然满肚子疑惑,但架不住对方是真情实感来请教问题的,沈贺白三言两语给对方讲完,对方便笑眯眯的拿着习题册走了,无事发生。
两分钟后,教室门又被敲响了。
“听说九班有学神啊?学神在不在?”门口是个高个子女生,穿着空壳儿校服,里面是一件细吊带,手里提着一张试卷。
崔星定着她涂的五颜六色的指甲盖儿看了两秒,讷讷道:“你说的学神是不是沈贺白啊?”
“对对,就是沈贺白,他在哪儿呢?”那女生道。
“在这儿呢。”崔星茫然指了一下身后,给沈贺白让出道。
“学神!”对方妖娆的扭着身姿进,凑到桌边弯腰,将试卷推到跟前,“你帮我看下这道大题我做的对不对啊?批改一下好不好啊?”
“......”
那厢,崔星的衣领子被汪依依从后面扯了一下。
“她这么搞我会以为二班的数学任课老师家里出什么事儿了,连批卷子都批不来了!”汪依依哼道,
“就是说啊......二班到九班,隔大半条走廊呢,这串班串的也忒狠了!”崔星说。
“我敢说,沈贺白给她讲的题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汪依依用笔尖隔空点了点对方迷离的眼神说。
“你回去再看下书上的这几个公式,你用了,但是都没用对。”沈贺白说。
“你还关注我用了哪些公式呀!”对方笑道,一手托腮,抛了个媚眼儿。
沈贺白:“?”
不等他再说话,对方就一把抓过卷子,宛若赢得了什么战役一般,神采奕奕的从后门出去了。
“阴谋,一定有阴谋。”汪依依把崔星的后衣领子快揉成钢丝球了,郑重其事道:“老王!派你去查探敌情!”
“得嘞!”王伟哲行了个军礼,迈腿就走。
然而不等他出后门,就在走廊上撞见了一个瘦小的男生,对方走路有些内八,手里拎着个草稿本,怯生生的走到后门边敲响了门,“我找沈贺白。”他细声细气的说。
王伟哲:“???”
崔星直接大为震撼:“我靠,怎么还有男的!!”
这次没人再给这群串班的外来人搭腔了,对方干脆不请自入,他甚至没有东张西望,目标十分明确,径直走到了沈贺白身边。
沈贺白的桌子有两端,一端靠走道被王伟哲和崔星盘踞,另一端则与周羡青的桌子相邻,这男生索性侧身挤进去,将草稿本往沈贺白面前一搁。
“沈哥。”他绞着手指头,眼神在沈贺白的脸上乱飞,声音细的像苍蝇,“这个题,我不会做,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他的草稿本径直压在沈贺白自己的课本上方,挡住了沈贺白写了一半的笔记,强势,且不讲道理。
沈贺白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不仅是他,周围的人都多少有些看不下去,王伟哲人已经在捋袖子了。
“唉我说你们二班是没有识字的人了是吗?一个个都非要很跨太平洋来问问题,平时也没见你们那么好学啊!”
“你怎么这么说话?”那男生斜了斜眼,“好学难道也有错吗?我们班就是没有人会解这个题,那我有什么办法?”
“你就不能去问你们班数学老师吗?”王伟哲说:“任课老师也都死光光啦!”
“唉你什么意思呀?沈贺白都没说不肯讲题,你凶什么凶?你是沈贺白什么人啊!”对方生气道。
“我是什么人?我是沈贺白的同班同学!”王伟哲不屑一顾:“沈贺白是我们班的,我们班学神,我兄弟!”
“现在是你们班的又不代表以后也是你们班的,你成绩那么差,人家也不见得乐意跟你一块儿吧!少变着法子套近乎了!”对方讥诮道。
“你特么——”王伟哲勃然大怒。
“我说什么了?你别不是羡慕沈贺白受欢迎,在故意挑拨兄弟班级之间的关系!”
对方尖牙利齿,话专挑难听的说,怼的王伟哲说不出话来,王伟哲涨红了脸,拳头都握紧了。对方大抵是算准了王伟哲不敢在学校里公然动手,正一派得意洋洋,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细而白的手来,将他的草稿本从沈贺白桌上抽走了。
“什么题目啊?让我瞧瞧。”周羡青懒懒出声,他一手撑着脖子,没骨头似的半卧于桌上,单手提着那草稿本抖了两下,眼睛半睁,“哟,就这?这题目我也会做啊,要什么沈贺白?”
说完他直起腰,抽了支笔出来,用牙咬着笔盖拔了,在对方的草稿本上龙飞凤舞起来,表情自信老练,给人看的一愣一愣。
崔星在一旁一直给王伟哲顺气,看也看不明白,只觉得周羡青下笔如有神,微微咋舌道:“青哥,你居然会做这么复杂的题?”
周羡青不答,只轻蔑的挑眉,用余光瞟了一眼旁边那位有些讨好型人格的学神。
他也是最近才开始渐渐发现,沈贺白这人跟他,王伟哲还有崔星他们都不一样。
沈贺白是一个典型又不太典型的I人。
I人适应新环境的方式和E人完全不一样。
在进入一个陌生的地带伊始,为了强迫自己迅速适应,沈贺白会短暂的强行磨平自己的所有棱角,藏起负面的情绪,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逆来顺受,故而他大多数情况下表现得像个闷葫芦。
在面对这些外班人明里暗里的骚扰,他也选择了忍,自认为忍一忍,这些事儿就都过去了。
可真的会过去吗?
且他忍不代表周羡青会跟着一起忍。
在家里,他或许会跟沈贺白是处于对立面的双方,但在外面,他们是一家的,沈贺白是他带来的,是理应被他周大少爷罩着的人,无论发生何种情况,他们都应该一致对外。
换言之,欺负沈贺白,那是他周大少爷的专利,一般人还不配。
“我不会,沈贺白就一定会了?”周羡青头也不抬,冷哼一声:“沈贺白,这题你会吗?”
他问完这句话,忽而轻皱眉头。
他跟沈贺白相处了小半个月,根据他的日常观察,沈贺白的嘴虽然毒,但似乎并不太善于撒谎,他宁愿憋不住到流露出些许刻薄,也不愿意油嘴滑舌的哄人高兴,实在是令人头大。
眼下这个节骨眼,大少爷我在帮忙解围,这孙子总不至于为了逞一时之快瞎几把乱回答吧!
周羡青的心里敲起小鼓。
“喂,问你话呢。”他又追问了一句:“这题你会么?”
“不会。”沈贺白呼出一口气,面露难色道:“这题太难了,太难了!”
说完,他轻轻捶了一下桌面。
这突如其来的戏让众人都沉默了一下。
周羡青也有被浮夸到。
他咳嗽了一声,画完了最有一笔符,将草稿本递还给那串班的家伙,满脸倨傲道:“行了,我写完了,你回去慢慢看吧!我写的已经够详细了。”
对方呆滞,张了张嘴,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架不住上课铃响了,秦凯娟的身影从走廊上过,他没法儿,只好讪讪然退出了教室。
众人从来没觉得上课铃这么美妙悠扬过,当即各归各位。
周羡青懒懒的趴回了桌上。
过了许久,他听见沈贺白盖笔盖的动静。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事儿还用问为什么?”周羡青说:“看手机。”
沈贺白垂目。
[一只火车头]:[聊天记录]。
他犹豫了一下,将手伸进桌肚点开。
是一个陌生的群聊天。
“听说了吗?九班来了个眼镜帅哥,身材超好人超帅。”
“好像成绩蛮好的,宋江上完一节课出来一直在念叨,这不上?”
“成绩好的一般人都老实,好勾搭的很。”
“笑死,说得好像你能勾搭的到一样。”
“怎么你在挑战我吗?我马上下课就去,我就喜欢拉一些正经帅哥共沉沦,上周刚甩了一个,睡完甩的。”
“你就吹吧,就凭你?我没准还有点机会。”
“比比看咯,看谁先要到他联系方式。”
“比就比,我连问他的题都找好了。”
“你们怎么确定他一定喜欢女的?我看他长得就是一副不会喜欢女人的样子。”
“哟,什么风把小盖佬也吹来啦?”
“感觉小盖佬光用眼神已经要把人家衣服扒了,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收收吧你。”
“他看着就不小,你们女的Hold不住。”
“穿条裤子吧你,不怕屁股爆炸啊!”
“我可以啊,几根我都可以,他跟周羡青关系好像蛮好的,勾搭到他四舍五入估计也能跟周羡青认识一下。”
“你小子已经在想着怎么搞多人运动了??脏死了,滚远点吧。”
......
接下来的内容有些不堪入目。
沈贺白皱了皱眉,将手机按了。
“平时不是挺会怼人的嘛,怎么关键时刻反而这么憋屈?”周羡青说:“我就看不惯他们缠着你,你别以为容忍他们他们会谅解,这群人就是他妈的三观不正。”
“我只是想......”沈贺白翕动唇角,“试着融入。”
“不是什么圈子都要融入的。”周羡青打断他说:“想讨所有人喜欢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贺白没再回应。
周羡青瞥了眼他,从他微垂的眼梢嗅出了一丝名为“接纳”的情绪,唇角上扬。
“所以你也就只会欺负欺负我。”他撇嘴道。
“有没有可能是你太过分,我忍无可忍。”沈贺白挑眉说。
周羡青:“那你更应该反省了,我为什么只对你一个人过分——”
“周羡青!”秦凯娟突然发难,拍桌子,“要不要给你个话筒让你到讲台上来演讲啊!”
周羡青吐了吐舌头,一缩脖子闭了嘴。
那厢,他的手机在桌肚里狂震。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看把我青哥激动的,攻克一道数理化就这么有成就感吗!”
[崔星星星]:“我还是想不通青哥是怎么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会做那么难的题目。”
[社会你1姐]:“你们胆子真大啊,娟娟姐的课上也敢玩手机!”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1姐你不好奇?”
[崔星星星]:“1姐你不好奇?”
[社会你1姐]:“......好奇。”
[Eternal]:“......”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哇靠!学神也在玩儿手机!”
[Eternal]:“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不会做那道题,只是把他所有见过的公式全默写上去了。”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
[崔星星星]:“?”
[社会你1姐]:“?”
[一只火车头]:“闭嘴!沈贺白!看我ID!”
[一只火车头]:“创死下头人!”

盛夏的天黑的很迟。
上完最后一堂课,外面的天还锃亮,门窗打开,热气腾腾然,外面的一片枝叶如同被漆了柏油般,在阳光下明明的反射。
暑假班的好处上完课了就上完课了,回去没有作业,众人欢天喜地的收拾书包,商量着晚间的活动。
“我还得去接娃。”周羡青长吁短叹。
“有我跟你一起,怕什么?”沈贺白说着,将书包背上肩膀。
周羡青撇撇嘴。
不得不承认,沈贺白的存在让这一整个无聊枯燥的暑假班都变得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那待会儿陪小鬼聊天的活就交给你了。”他说:“少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小鬼聒噪。”
说话间,一道黑影从窗外射进来,滚落到周羡青跟前的桌上,“嗡嗡嗡”激振,打着转儿。
沈贺白还没看清那东西为何,就听周羡青大叫一声“哎哟我草!”,一个小跳消失在原地。
沈贺白:“?”
眼看着大少爷书包都扔了,拿出了他毕生最快的冲刺水准,从桌边急闪至沈贺白身后,又急退到墙角,急赤白脸道:“虫虫虫虫虫子啊!!!”
沈贺白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是一只活天牛。
“是天牛,不咬人的。”他转头对周羡青说。
“那也是虫子啊!!”周羡青缩在墙角,遥遥的伸手点着,表情狰狞,“弄走!!把它弄走!!!”顿了顿,他颤巍巍道:“你把书包递给我!”
几秒钟之前,大少爷还在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沈贺白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好笑,遂上前去躯干那只晕头转向的天牛,他拨了两下,天牛原地飞起,冷不丁降落在周羡青的书包上。
“啊!!!”周羡青简直要抓狂了一般,声嘶力竭道:“我不要这书包了!!!”
“不至于吧。”沈贺白说,他索性徒手抓了那天牛的甲壳两端,就其扔出窗外,天牛振翅飞远,沈贺白回头道:“行了,这下走了。”
他说完,略有意外,因为周羡青还离得八丈远,半点没有要靠近的意思,神色艰难。
“跟你商量个事儿。”大少爷吞了口唾沫,“我俩换书包背行不?”
沈贺白:“?”
一米八大高个的雄性生物惧怕一只巴掌大的虫子,沈贺白虽然不太能感同身受,但是对于周羡青的反应还是表示理解,并跟其交换了书包。
在离开学校的途中,周羡青一路都表现的疑神疑鬼,看脚下的石子儿天空中的落叶巷陌间的墙灰,无一不像虫子,这也就导致他一边走路一边跟沈贺白拉近距离。
“......”
最终,沈贺白望着自己被周羡青圈在怀里当防卫武器的胳膊,幽幽道:“你不至于吧?”
“至于!怎么不至于!”周羡青龇牙咧嘴道。
夏天,俩人都穿的短袖校服,沈贺白从接触间能明显感觉到周羡青胳膊上林立的鸡皮疙瘩,没想到那份恐惧还是真情实感的,也就放弃了挣扎。
等到两人一起抵达淡马艺术中心,都因为贴的太近而出了一身汗。
到了窗明几净的室内,周羡青的精神明显放松了下来,他撒开沈贺白,跑到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吹空调,轻轻抖着衣服下摆,沈贺白跟随过去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怕虫子吗?”
“不准问。”周羡青恶声恶气道:“怕就怕了,就跟人生下来就要吃饭睡觉一样,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沈贺白耸了耸肩。
那厢,远远的有人招呼道:“周羡青。”
周羡青眼前一亮道:“卓老师。”
是卓丽君。
“又跟朋友一起来啦。”卓丽君冲沈贺白微一颔首,“怎么称呼来着?”
沈贺白微微欠身,不着痕迹的把周羡青飘忽的衣服下摆抚平,“沈贺白。”
“喔。”卓丽君望着他俩统一的夏季校服,点头笑道:“我现在信你俩都是高中生了。”
“周偲偲呢?”周羡青道。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卓丽君有些啼笑皆非,转身招手道:“来来来。”
周羡青一头雾水,与沈贺白并肩跟卓丽君上了楼,托班中心就在眼前,隔着玻璃,周羡青就看见那带着阿拉蕾帽子的小鬼手脚并用的站上了桌子。
这危险动作不仅给托班老师吓一跳,给外面的卓丽君和周羡青也吓坏了。一行人前脚接后脚的冲进去,手忙脚乱的把周偲偲从桌上搬下来,同时被搬下来的还有对面板凳上的一个小男孩。
“哼!!”周偲偲双脚落地,还不忘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大声道:“牛大力!!我哥哥来了!!!就问你怕不怕!!”
周羡青:“???”
沈贺白:“......”
对面那光头小男孩不甘示弱,在托班老师的手下直蹦跶,“我不怕!!!我哥哥比你哥哥壮!!比你哥哥厉害!!我让我哥哥来打你哥哥!!”
周偲偲勃然大怒:“我哥哥才是全天下第一厉害!!!我哥哥会武功!!棍子打你屁股PIAPIAPIA!”
周羡青:“......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光头小男孩大吼:“会武功有什么用!!!我哥哥会法术!!!”
周羡青:“?”
周偲偲:“会什么法术你说呀!!”
光头小男孩:“我哥哥是苗疆来的!!他会下蛊!!!他马上回去就放虫子!!!隔老远放会飞的蟑螂!!趁你睡觉了来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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