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文炮灰和影帝上恋综后—— by了酌衣去

作者:了酌衣去  录入:10-03

【江籁的反应证明了一切——秦檐予你在说什么鬼话!】
江籁有点无奈,同时再次确定秦檐予今天就是怪怪的。
“……秦老师开心就好。”江籁只好简单回了一句,然后看向谈遇,问道,“谈导,要不继续说账单?”
谈遇笑眯眯的点头:“好啊。”
“那我们接着说姚舒和宋陈老师这对恋爱搭档今天的支出情况。二位在餐饮方面的支出,和秦檐予、江籁两位老师一样,都是二十九块钱。但除此之外,因为游戏过程中有三个项目都没能达成节目组的要求,所以额外多支付了九块钱。”
“所以,姚舒和宋陈两位老师今天共计支出三十八块钱,恋爱资金还剩下六十二块钱。”
“接着是凌夏和祝之乐两位老师,你们今天在餐饮方面同样是支出二十九块钱,因为游戏未达成要求多支付的则是十二块钱,因此二位今天共计支出四十一块钱,恋爱资金余下五十九块钱。”
“本期落单的丁景老师则没有因为游戏被扣钱,今天的支出只有午餐的单人套餐二是六块钱、晚餐的单人烛光晚餐十块钱,共计十六块钱,生活资金还剩下三十四块钱。”
今天的账单结算完成之后,谈遇还是笑眯眯的:“根据餐饮方面的选择和支出来看,各位老师显然已经吸取到了上一期节目的经验,有意在省钱控制开销。”
听到这话,嘉宾们都只想礼貌微笑。
秦檐予悠悠开口:“显然节目组也在与时俱进。”
“是的,我们节目组主打一个厚脸皮。”谈遇非常实诚。
接下来,按上一期的经验应该就是结算恋爱积分了,但谈遇表示:“上一期有恋爱积分这一项目,是为了给本期选择新的意向搭档这一流程做筹备。但下一期节目组安排各位选择意向搭档的方式会有所变化,和恋爱积分就没有关系了,所以我们这一期也不再结算恋爱积分。”
因此,今天的所有流程结束,嘉宾们也可以上楼回房间去了。
秦檐予和江籁依旧住在202,和前几天一样回到房间后就进了卧室。
离开了镜头范围,秦檐予就想要接着和江籁一起进浴室。
但江籁表示拒绝,手按在他身前隔出距离,说道:“今天不做。”
“好吧。”秦檐予有点遗憾,但没有非要坚持,只是接着就想要垂首和江籁接吻。
江籁偏过了头,笑道:“也不行,今晚斋戒,什么都不能做。”
秦檐予眉梢轻挑,抬手捏着江籁的下巴,把他的脸正回来,四目相对。
然后秦檐予语气有点委屈,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做呢,江老板不喜欢我了吗?要抛弃我了吗?”
江籁:“……没有,目前你还是我最爱的小白脸。”
秦檐予没忍住笑了下,然后继续一脸委屈:“那为什么连亲一下都不行?江老板的情夫现在管你管得这么严吗?”
秦檐予的手还捏着江籁的下巴,江籁抬手淡定拂开,然后推了推秦檐予,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接着才回答。
“和他无关,是你的问题。你昨晚不听话乱亲,害我脖子上的痕迹遮不住,只能对别人撒谎说是蚊子咬的……所以今晚不给亲,你涨涨教训。”
等江籁话音落下,秦檐予又伸出手搂上江籁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将刚刚拉开的距离又重新拉近。
然后秦檐予噙着笑说:“那情夫可以亲你吗?”
“也不行。”江籁微微仰头,看着秦檐予的眼睛,语气断然不留情。
接着江籁弯了下唇,好整以暇道:“今天晚上只有我那什么也不行的老公能亲我,毕竟是正室,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
闻言,秦檐予挑了挑眉。
江籁又轻飘飘叹了声气,满目遗憾,语气真诚:“只是很可惜,我老公身体不太好,这次听说我要和你这个情夫出来度假,还要偷偷带上养的小白脸,他一时太过激动,不小心进了医院,现在应该还在病床上躺——”
江籁的即兴剧情还没发挥完,正准备收尾呢,突然秦檐予就直接低下了头,轻轻咬住了他的嘴唇。
江籁一怔,正有点无奈想笑。
秦檐予的掌心已经贴上江籁的后脑勺,把他扣在怀里,深入了这个吻。
也把江籁的笑声一块儿吞了。
一吻结束后,秦檐予又亲了亲江籁的脸颊,细碎的吻蔓延到江籁耳边。
江籁听到秦檐予轻笑了一声,接着悠悠道:“亲完了,叫老公吧。”

第三十五章
虽然秦檐予是真的想听, 但江籁没把他这句话当真,笑着又伸手推了推秦檐予的胸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秦檐予不禁皱了下眉,又把江籁按了回来, 奇怪道:“你干嘛一直想和我保持距离?”
江籁:“……”
江籁有点无语,手指向下指了指, 无奈问:“秦老师,你真没有听到声音?”
秦檐予低头一看,看到了他们俩裤子口袋上那个玩偶。
因为他们两个现在贴得近, 玩偶又比较灵敏,所以现在它们正在发出熟悉的“爱你哟~”的声音。
秦檐予:“……”
其实也不只是现在, 刚才一进门,秦檐予把江籁搂近, 江籁就听到玩偶的声音了。
只是刚刚在和秦檐予玩笑闹腾,江籁对听了一个白天的“爱你哟~”也有点免疫,所以才没有特意停下来说这个事, 只是想和秦檐予隔开一点距离。
他推开秦檐予, 不光是为了“斋戒”,主要是想让两个玩偶保持距离。
结果每每他刚推开一点,秦檐予就又把他拉回去了。
直到这会儿,江籁才反应过来——秦檐予是根本就没注意到玩偶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是不算大, 但也不小啊……”江籁有点奇怪, “我都有点担心会不会被外面的镜头录到声音。”
“……”秦檐予轻咳一声, “今天听太多遍了, 有点麻木, 刚刚又一心想亲你, 所以大脑自动过滤了其他声音吧。也没多大音量,应该不会被镜头录进去。”
说着, 秦檐予微微一顿,紧接着笑眯眯道:“你要是还担心,不如我们现在先脱下来?”
江籁失笑,随手又把秦檐予往外推了推,然后朝浴室走的同时道:“不跟你闹了。”
秦檐予想起刚才没被江籁回应的那句“叫老公吧”,心里有点遗憾,但这茬已经被跳过了,现在再跳回去重提,就显得刚才那话不像是随口说出的。
他暂时还不确定江籁的想法,所以并不想太严肃正式,免得不小心又让江籁动了结束关系的念头。
看向江籁走进浴室的背影,秦檐予打算跟进去。
然而他脚下没注意,抬起脚再落下的时候就隔着袋子踩到了一点里面的大玩偶——原本在他们今天穿的情侣装上衣上的两个大玩偶,从游戏屋回来的时候一块儿带回来了,刚刚顺手一路拎回了卧室。
然后秦檐予匆匆忙忙想要亲江籁,又把袋子顺手随便丢在了地板上。
现在被秦檐予踩到了。
两个大玩偶同时受到挤压,发出了“爱你哟~”的声音。
音量惊人。
刚走进浴室的江籁闻声一愣,探出头来看。
秦檐予有点心虚的抬起脚,落在了旁边的地板上,然后对江籁道:“我不是故意的,还有……这次很有可能真的会被外面的镜头录到声音。”
江籁:“……”
他一脸哑然,过了几秒才心平气和的开口:“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把这两个东西拿回来?”
秦檐予眨了下眼睛,回答道:“就是……觉得挺有趣的。”
江籁没辙,索性算了:“被直播间的人听到就听到吧,反正是玩偶的声音……说不定观众会觉得我们俩在打架。”
秦檐予不禁一笑:“用玩偶打架?太幼稚了吧。”
江籁:“……是打架的时候波及到了玩偶,让它们发出了声音。用玩偶打架,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秦檐予微微耸了下肩,然后看清了落脚的地方,才抬脚朝江籁走过去。
来到了江籁面前,秦檐予看着他的眼睛,直接且干脆的说:“我想亲你。”
江籁无奈,伸手把秦檐予拉进了浴室。
江籁原本是真的打算今天晚上什么也不做,但有可能是晚餐时喝了点酒的缘故,也有可能不是红酒的锅,反正秦檐予缠着他亲,他的意志力很快也就跟着一块儿软化了,任由秦檐予带着得逞的笑意乱来。
不过毕竟还在录节目,他们依旧没有做得过火。
从浴室出来,躺到床上的时候,江籁还没有太困。秦檐予更是精神奕奕,抱着江籁说想跟他说话。
江籁失笑,不禁问秦檐予:“今天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吗,我感觉你一整天都有点怪。”
秦檐予:“……特别奇怪吗?”
江籁想了想,回答道:“那也没有,可能别人也没觉得,但大概是我和你离得近,所以时不时就觉得你状态有点不同,要具体说的话也谈不上特别奇怪,就是……比如现在,我感觉你有点兴奋,很有拉着我彻夜畅谈的趋向,但我不太清楚你怎么回事。”
闻言,秦檐予不禁低声笑起来,然后他清清嗓子,饶有兴致的说:“这么说来,你今天一直在注意我?”
江籁:“……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跑偏?”
被子下,秦檐予握着江籁的手,这会儿正在揉着他的手指玩。
“我今天心情比较好。”秦檐予说。
江籁挑了下眉:“秦老师哪天心情不好了?”
秦檐予:“今天心情特别好。”
江籁哑然:“我们是在说绕口令吗?”
“不是,只是在说我今天心情好。”秦檐予笑道,然后紧接着说,“心情好到暂时还不想睡觉。你困了吗?不困的话,我们聊聊天吧。”
江籁闭上眼睛:“困了,不聊。”
秦檐予笑着亲了亲江籁的头发,然后更低下头,在江籁的后颈处落下了一个吻。
江籁踢了踢他:“注意点。”
秦檐予失笑:“好……就轻轻亲了一下,不会留下痕迹的。我真睡不着,而且我感觉你好像也还没困,我们聊会儿吧,好不好?”
江籁拿秦檐予这无赖劲儿没辙,只好睁开了眼,然后在秦檐予怀里翻了个身,让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然后他往枕头上挪了挪,跟睁着眼的秦檐予平视。
“你想聊什么?”江籁无奈道。
秦檐予想了想,说:“没听你提过你家里的事。”
江籁挑了下眉:“你倒是跟我提过你家里的事,但是你自己主动说的,不是我问的……我不是很想跟你提我的事。”
江籁回答得直白,秦檐予却没有放弃,而是一笑:“你说不是很想提,那是不是说明提一下也没关系?”
江籁眨了眨眼,没回答。
“要不,你接着说点你想说的吧。”几秒之后,江籁直接跳过了秦檐予的问题。
秦檐予轻叹了一声:“好吧。跟你说说我家的豪门风云?”
江籁因为秦檐予的用词而忍俊不禁:“说说看?”
秦檐予看着江籁的眼睛,轻声开口:“你知道秦氏集团吗?”
江籁笑了下,直接道:“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即使以为自己不知道秦氏集团是什么,生活里也或多或少在不经意间肯定有所接触。”
见江籁这么淡定,秦檐予唇角轻扬:“看来,虽然我之前没有明确直接的跟你说过,但你对我的家世背景已经有所猜测了,所以现在听到我提起秦氏集团也不惊讶。”
何止是有所猜测,看过原书剧情,江籁对秦檐予的情况了解得还不算少,只是很多事情不清楚具体的经过和细节罢了。
不过,江籁这会儿不能直接对秦檐予说我是从书里看来的,便模棱两可回道:“都姓秦,你又没有掩饰过你家世特别好这一点,初见时那艘豪华游轮你是老板,后来星河传媒你也是老板……大概是有点猜测吧。”
秦檐予笑了笑,接着道:“我还是整个秦氏集团的顶头老板呢。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有个年纪比我大很多的亲哥。”
江籁微微点头。
秦檐予继续缓缓说:“我大哥比我年长了二十岁,他都已经成年了两年,上大学了,还进入了公司接触锻炼,我那时候才出生。所以按寻常情况来看,这份家业怎么也轮不上我做主。”
“据我父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关于我家的议论很多。”
“都说我父亲母亲是脑子出了问题,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么大年纪了再折腾一个小儿子出来,也不怕大儿子不高兴,回头为了家产暗地里下黑手就有意思了。”
“还有传闻说,其实我不是我父亲母亲他们俩亲生的,可能是私生子,舍不得流落在外想带回家里养,但又不希望我的出身被非议,或是我父亲母亲他们的婚姻关系被揣测,所以为了面子,宁愿说是中年得子。”
“甚至有人怀疑,其实我是我大哥的私生子,父亲和母亲不想让人说秦家长子年纪轻轻就有了私生子,怕他以后不好结婚,所以干脆把孙子记做了小儿子……猜什么的都有。”
秦檐予的母亲是在他三岁时意外去世的。那时候秦檐予还太小了,虽然他早慧,但长大后再回想,也着实对母亲没有太深的印象,只能从父亲、大哥和家中老佣人的口中了解一些母亲的过往形象。
据说,秦母刚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其实本来是不想生下来的。但那天秦母坐在医院的花园里,捡到了一片被风送到脚下、她很喜欢的树叶。
秦母自年幼时便喜欢收藏树叶,及至中年仍然不改这个喜好。
因为那片树叶,秦母觉得或许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很有缘分,所以她决定生下来,至于外人爱怎么揣测就怎么揣测吧。
——年幼时的秦檐予,心性尚且还没有那么坚定,偶然听到了外人的风言风语,也不禁对自己的出身产生了一点怀疑。心有怀疑,他便直接问了当时还在世的父亲。
秦父则是被问得直乐,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檐予。
但是,“因为捡到了一片喜欢的树叶,所以选择留下意外怀上的孩子”,这种说法实在太儿戏,那时还年幼的秦檐予是不太信的,觉得秦父是在糊弄小孩。
秦父却笑眯眯道:“不是儿戏,是你母亲心软又浪漫。”
如今,秦檐予对江籁说起这件事,不禁轻笑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我母亲用来保存树叶的收藏室。”
“说回我的出生吧。因为当年有不少传言,乍听上去还有些像模像样,兼之我大哥年轻时也有些吊儿郎当,和人出去玩时什么玩笑都开,所以也埋下了一点祸端——后来我大哥对大嫂一见钟情、疯狂追求,大嫂始终拒之千里。”
“我大哥那时候就觉得奇怪,据他说他和大嫂应该是互相一见钟情的,在互通姓名之前他们相处得很好,可是通完姓名大嫂就不理他了。”
“后来还是通过朋友,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原来是传言飘到了大嫂耳朵里,而且那传言还是大哥他朋友亲口说的,所以大嫂误以为我真是我大哥的私生子,是他之前不洁身自好的证据。”
秦檐予忍不住笑了笑,又接着道:“那时我大哥急得抓耳挠腮,然后他想到了个神奇的办法,他去我的学校把我接走、带到了大嫂面前,说要和我去做亲子鉴定,让大嫂挑鉴定机构然后和我们一起去,好证明我和他的确只是兄弟。”
江籁不禁挑眉:“真去做了?”
秦檐予轻咳了声:“去了,因为我大哥很坚定,说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清白很重要,即使我大嫂说相信他了,他也坚持要去做。结果就是,回家之后,我大哥被父亲狠狠抽了一顿。”
再后来,秦檐予的大哥和大嫂结婚了,两个人说是去度蜜月,然后直接跑去了南极,一待就是几年。
秦檐予的大哥大嫂志趣相投,都喜欢勘测研究。
原本秦檐予的大哥已经放弃这个梦想了,毕竟秦家需要人继承,即使他志不在此也不擅长,但也得为此努力。
但秦檐予的出生改变了这个局面,秦家人发现秦檐予做什么都很有天赋,与其勉强长子,不如趁着还来得及,好好培养小儿子。
但即便是不勉强长子进公司了,秦父也不同意他去什么南极北极,所以秦檐予的大哥和大嫂悄悄的、义无反顾的携手跑了。
直到后来秦父松了口,夫妻俩才开始定期回家看看。
“我父亲和母亲是真心相爱,我大哥和大嫂也是。但我母亲早逝,大哥大嫂的小家也至今有所遗憾,所以我总觉得,爱情这种存在,似乎要用另一种不圆满来换。”
秦檐予轻声道:“江籁,我从前从未想过,自己也要找个人来相爱。你有想过吗?”
黑暗的卧室里,江籁眨了眨眼,然后莞尔道:“怎么还是问到我身上来了。不过,这个问题可以回答你——我也从未想过。一个人,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闻言,秦檐予微微一顿,然后轻叹了声,紧接着他将江籁拥入怀里,忍不住再次问道:“真的不能和我分享一下你过去的经历?”
江籁无奈:“秦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好奇呢?”
秦檐予伸出手揉了揉江籁的头发:“算了,睡觉吧,晚安。”
秦檐予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
他想,他从前从未想过要找个人来相爱,如今也仍然没有这种想法。爱情怎么能通过寻找呢,应当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正如他对江籁。
不是他找到了江籁,是他和江籁的人生正好撞在了一起。
有了最初的交点,那也是他们关系的起点,从此往后有了努力争取的方向。
他会争取到江籁的爱情。
说了晚安之后,江籁也闭上了眼睛,同样没能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秦檐予说了那些关于父母的事,江籁回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原本世界里的亲生父母。
在江籁的记忆中,他小时候的家里也是挺富裕的,虽然不算什么豪门,但的确比大多数家庭的条件都好了。
不过,和秦檐予家不同的是,江籁的父母不是继承祖辈家业并发扬光大,他们是白手起家的。
江籁的父亲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他努力的抓住读书和赚钱的机会,做梦都想出人头地。
江籁的母亲自幼长在偏远落后的小渔村,单亲家庭的她在村子里很不受待见,时常被人喊做扫把星、灾星,直到高考那年她成为了本市的状元,村子里那些过去看不上她们孤女寡母的人又上赶来说同村情谊、让江籁的母亲以后出息了别忘了同村的朋友们。
在大学里,江籁的父亲和母亲相遇相识相爱,他们有着一致的努力方向,白手起家创办起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品牌和公司。
日复一日的拼搏,让公司品牌的名声越来越大,公司盈余也越来越多,他们有了自己的大房子,把江籁的外婆也从小渔村里接了出来,还请了保姆照顾老人家。
那时候,夫妻俩觉得条件合适了,至少不会再让孩子和他们一起吃苦了,才决定要孩子、生下了江籁。
江籁出生之后,刚开始的六年时间里,一家四口过得很幸福。
江籁的父母都没有体验过幸福的童年,所以夫妻俩抱着补偿心理,把他们的孩子捧在心尖上,生怕孩子的童年留下什么遗憾。
接下来,因为政策调整、新战略失误,公司损失惨重,夫妻俩辛苦创立的品牌也没能保住。江籁的父亲无法接受跌回泥潭的生活,所以豪赌一般去疯狂贷款、跟熟人借钱、开拓新的业务,然而准备不足又急功近利,最终公司不仅破产清算,还欠下了不少债务。
再然后,江籁的父亲选择了自杀,留下的人却在悲痛中仍然要面对现实。
家里的财产全都变卖,仍然不够填补债务窟窿,甚至是远远不够。江籁的母亲留在了城市里赚钱养家还债,她无力照顾的江籁则随着外婆回到了小渔村。
那不仅仅是物质条件的降低,还有周遭风言风语的恶意侵袭。
那时候,江籁只能茫然的听着小渔村里一部分人恶意的议论,说他父母亲之前赚的钱肯定都是脏钱、所以现在得报应了。
说江籁的母亲之前发达了就不认乡亲了,现在挨雷劈了,老公死了,她和她妈一样成了孤儿寡母,还要老娘帮忙带孩子。
说江籁的母亲指不定真是灾星,小时候克亲爹,成家了克老公,让村子里其他小孩都离江籁远一些,他妈是大灾星,他就是小灾星。
说江籁的外婆和母亲有钱了就不要老家了,出去那么多年,有钱了也没见回村子里做点什么贡献,没钱了倒是又厚着脸皮跑回来了。
诸如此番,等等等等。
因为恶意太多,所以那时候江籁甚至生不出气来。从小在蜜罐里用糖分养大的他,那时候根本不懂那些陌生人为什么要那样说话。
他问外婆,外婆就抱着他,慈爱的说:“人是很复杂的,有好人就会有坏人,村子里有人说我们家的坏话,但隔壁婶婶和他们家的囡囡对我们就很礼貌,对不对?”
“我们阿懒还太小了,不用着急懂那么多,只要你知道错的不是我们自己,不要被那些坏人耍骗,就够了。”
“阿懒你知道吗,以前你妈妈也是在这里长大的,那时候村子里人更多呢,但是现在少了很多人。剩下的这些人里,尤其是又高又壮的那些,很多都是在你妈妈小时候也骂过她的。”
“可是你看,你妈妈现在已经走出这个地方了,但他们还是只能在这里待着。你妈妈敢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打拼,他们连赶个集都还要跟白头发的爹娘要十块钱。你看他们在村子里威风八面,走出去了连过马路都瑟瑟缩缩。”
外婆说:“阿懒,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看着,将来等你也离开这里了,那些人还是只能待在这里,对着小孩子耍威风。”
阿懒,是江籁的小名。
后来江籁的母亲说,这个小名没有起好,害江籁在童年记忆最深的那些年里,别说是偷懒不做什么,就是懒洋洋的起床都没有过。
他总是很忙碌。
回忆到此,江籁在秦檐予怀里翻了个身。
秦檐予将他抱住,笑道:“你也还没睡着呢,在想什么?”
江籁想了想,问他:“你有小名吗?”
秦檐予愣了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家里一直是喊我名字,要么檐予,要么秦檐予。你有小名吗,是什么?”
江籁笑了下:“有,但是不告诉你。”
秦檐予挑了下眉,不禁把手从江籁腰间移开,按到床上撑起了身体,然后低头看着江籁。
江籁眨了眨眼,也认真看着秦檐予。
秦檐予唇角轻扬:“说来听听,不然我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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