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籁顿了顿:“……思维不用这么发散,你当我没说。”
秦檐予叹了声气,拿起要带回去的玩偶,重重一拍。
玩偶发出“爱你哟~”的声音。
秦檐予想了想,将玩偶拿到了江籁身边,又拍了拍。
玩偶再次:“爱你哟~”
江籁失笑,问秦檐予:“干嘛?”
“爱你哟~”秦檐予学着玩偶的声音,笑眯眯说道。
然后他又催促江籁:“礼尚往来,你也要这样回答我,或者叫我一声老公。”
看着这么执着的秦檐予,江籁笑了笑,然后问:“我亲你一下,你安静,好不好?”
秦檐予思考了下,点点头。
江籁微微仰头,再次和秦檐予接吻。
秦檐予丢开玩偶,紧紧抱住了江籁,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江籁闭上了眼睛,回应秦檐予的索取。
这个吻结束之后,江籁调整了会儿呼吸,缓匀过来了,他继续收拾行李。
秦檐予也的确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又开口了:“阿懒,冷却时间结束了,要我继续安静的话,你就得再亲我一次。”
江籁:“……”
第五十五章
江籁知道秦檐予能缠, 但今晚之前也没想到秦檐予居然这么能缠,并且缠得理直气壮。
让秦檐予安静一会儿的“报酬”是一个吻,但这个吻对秦檐予的冷却时效却不一定, 反正都跟着秦檐予的心意来。
不亲他的话他就开始说话,也不吵, 就是磨人,跟江籁说“我喜欢你”、要江籁喊他老公、问江籁什么时候答应和他谈恋爱……
秦檐予一边说话,一边手上还不忘忙活, 和江籁一起收拾行李,似乎还挺省心。
“阿懒, 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彻底安静。”秦檐予还说。
江籁被胡搅蛮缠得没辙, 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到似乎喊一声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字眼到嘴边,还是喊不出来,正好行李也收拾完了, 只剩下离开之前还用得着的那些还没收拾起来, 江籁就想借着洗漱躲进浴室。
奈何秦檐予仍然不消停,紧跟在他身后进了浴室。
江籁洗脸,秦檐予就靠在洗脸台旁边。
“阿懒,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秦檐予叹气。
江籁也叹气:“那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秦檐予回道, 又强调说, “前所未有的特别开心, 看到你就高兴。”
江籁开始刷牙, 理由正当的不再回答。
秦檐予就继续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下去:“我觉得我们俩天生一对, 就应该在一起, 不然天理不容!”
江籁:“……”
刷牙刷牙。
秦檐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呐,阿懒, 你不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姻缘。”
江籁:“……”
算了,继续刷牙。
秦檐予:“你跟我在一起明明就很开心啊,床上很开心,床下也很开心,多么难得,多么天作之合!”
“我觉得月老可能是年纪大了,腿脚就比较慢,我已经抓到我们俩的红线了,但月老还没把另一头送到你手上,不过肯定已经在路上了,很快你也会抓到红线,到时候你就会愿意喊我老公了。”
江籁叹服,酒精显然完全没有压制秦檐予的创造力!
“阿懒,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喊我老公?”秦檐予不厌其烦的又一次问道。
江籁没回答,快速刷完牙,然后他把洗手台让给了秦檐予,还亲手给秦檐予的牙刷挤了牙膏,再塞到秦檐予手上:“刷牙吧,听话一点。”
秦檐予拿着牙刷,看了看,然后看向江籁:“你是不想听我说话吗?”
“……”江籁沉默两秒,然后言简意赅回答,“嗯。”
“太让我伤心了。”秦檐予摇了摇头,接着专心刷牙。
江籁骤然失笑。
秦檐予这个状态,他们俩谁想洗澡都不方便,所以刷牙洗脸之后,江籁想着早上起床后再洗澡吧,先睡觉。
把秦檐予从浴室带出来,带到了床上,关了灯,江籁闭上眼睛:“晚安。”
秦檐予习惯性的把江籁搂进了怀里。
“阿懒,你不叫我老公,我睡不着。”秦檐予还是没放弃。
闻言,江籁仍然闭着眼睛,干脆一声不吭。
毕竟他又不能拿个什么东西往秦檐予脑袋上一砸,让他物理性睡着吧。
没等到江籁的回答,秦檐予叹了声气:“阿懒,你睡着了吗?”
江籁默默回答,对的,睡着了,你也快点睡吧。
秦檐予接着道:“我不太相信你睡着了,你上次就装睡……上次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记不太清了……阿懒,上次是什么时候?”
江籁心想,你还有记不清的时候呢,酒精总算对你下手了吗。
出声回答是不可能的,说了睡着了就是睡着了,他就不信秦檐予能自言自语一整晚。
秦檐予:“你真的不跟我谈恋爱吗?”
江籁:嗯,不谈。
秦檐予:“可是你上次还说我们之间和谈恋爱也没什么差别,所以就谈吧。”
闻言,江籁不禁疑惑,他什么时候说过?
回想一番,江籁想到,大概是上次他喝醉了、记忆断片的时候吧。
也不知道秦檐予酒醒之后会不会断片。
可千万别断,不然算账都不好算。
秦檐予:“就算不谈恋爱,那你也不用搬走嘛。是我喜欢你,又不是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喜欢我,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
江籁:天生一对天作之合两情相悦,就你会用成语。
秦檐予紧接着又道:“阿懒,叫老公。”
江籁不想叫老公,他想叫救命,这是陷入了什么死循环吗!
秦檐予:“要么叫老公,要么不搬走,阿懒你选一个。”
江籁: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一个都不选。
秦檐予:“你为什么一直不回答我?”
江籁淡定闭着眼睛:因为我睡着了。
几秒之后,秦檐予突然抬起手,手指戳了戳江籁的脸颊,嘀咕道:“真的睡着了吗?”
江籁:睡着了,真的睡着了。
秦檐予翻了翻身,调整到方便的角度,然后亲上了江籁的唇。
江籁:救——命——
秦檐予似乎真的能自言自语自娱自乐一整晚!
这个吻间,江籁睁开了眼睛,很是无可奈何的看着身上的秦檐予。
秦檐予很快发现江籁“醒”了,心情很好的又亲了两口,然后倒回床上把江籁抱在怀里,心满意足道:“童话故事居然是真的,王子真的可以把睡着的公主亲醒!”
江籁哑然:“……你才是公主,你全家都公主。”
秦檐予听得疑惑:“阿懒,你心情不好吗?”
江籁不是心情不好,他是崩溃!
江籁没忍住,脑袋动了动,用额头撞了秦檐予的胸膛两下,然后凶巴巴道:“闭嘴,睡觉!”
秦檐予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叹气,还有点委屈起来:“可你没有叫我老公,也没有答应我不搬走。”
江籁比他更哀怨:“……睡醒了再说,睡醒了我们好好聊聊。”
秦檐予不愿意:“你这是在拖延我,拖延症不好,睡前的事就睡前做。”
江籁睁着眼睛,仰头望天花板,心想戒酒这件事,还是秦檐予比他更急需。
“秦檐予,你挨过打吗?”江籁一本正经问。
秦檐予摇头,也一本正经回答:“没有,暴力行为不可取。阿懒,你挨过打吗?”
江籁心平气和:“没有,但我打过人,你想试试吗?”
秦檐予顿了顿:“……不想,打人的话,你手会疼,我舍不得。”
江籁被噎了下,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最后,江籁只能语气可怜道:“我困了,秦檐予,你不愿意看到我好好睡一觉吗?”
这话问得秦檐予马上回道:“那你好好睡觉吧,我不吵你了。”
这下之后,秦檐予就真的老老实实安静下来。
江籁笑了下,再次闭上眼睛,心里却还有点发怔。
他想,秦檐予很会胡搅蛮缠,但其实也很好对付。
因为八点钟要集合,所以睡之前江籁设了闹钟。
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江籁醒了过来,关掉闹钟后才发现身边没人,倒是浴室里有点动静,应该是秦檐予先起了。
江籁坐起身,不禁有些感慨,秦檐予是怎么做到喝醉了酒、睡得比他晚,但还起得比他早的?
因为秦檐予在用浴室,所以江籁起床后先收拾了剩下的一点行李,想等秦檐予出来后,他再进去用浴室。
然而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眼看时间都七点了,秦檐予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的意思,里面的水声也一直没停。
江籁想了想,干脆上前敲了敲浴室的门:“秦檐予?”
秦檐予没有回答,但过了几秒钟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又过了会儿,浴室门从里面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秦檐予在门缝中笑得非常温和:“阿懒。”
江籁挑了下眉:“还不出来?”
秦檐予这才把浴室门完全打开,穿着睡衣走出来,刚洗过还没有吹干的头发在往下滴水,秦檐予也没管。
他走出来后,停在江籁面前,然后带着笑意很是心虚的主动问道:“阿懒,如果我说昨晚我喝醉了,断片了,你会相信吗?”
江籁笑了下,悠悠摇头:“理智上我很愿意相信你,但感情上我不太想信。”
秦檐予琢磨了下,迟疑道:“阿懒……你没有说反吗?”
“没有啊。”江籁淡定道,“喝醉之后断片是很有可能的,我上次就忘记了些事,所以客观上我可以相信你断片这个可能。但是主观上我还想跟你算账,所以我希望你最好没有断片。幸好,你的确没有断片。”
江籁话音落下,秦檐予就抱住了他,也不管湿漉漉的头发会不会打湿两人的衣服。
“阿懒,我错了,但是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在人前亲你的,也不是故意一直缠着你不让你睡觉,你就原谅我吧,把这件事忘掉,就像上次你喝醉了说要和我谈恋爱,我也没把那话当真,是不是?”秦檐予语速飞快。
不仅认错服软,还提了上次江籁也喝醉的事,堪称软硬兼施。
江籁想瞪他,奈何被抱得太紧连瞪都瞪不到:“……我上次喝醉,是在人前答应和你谈恋爱的吗?你但凡等到直播结束,看到的人少一点呢?秦檐予我现在真的很想咬你。”
闻言,秦檐予马上松开了江籁,伸手就把身上的睡衣扒开了,露出肩膀。
然后秦檐予鼓励江籁道:“咬吧,咬肩膀,这里被咬一口不会被看到,咬嘴唇就不行了,很容易被人误会。”
秦檐予兴致勃勃,江籁:“……”
有点气,但又想笑,江籁最终叹了声气,把秦檐予往旁边推了推:“时间不早了,我先洗澡,待会儿下楼。你把衣服穿好,大清早的不成体统。”
秦檐予忍俊不禁,同时还松了口气,知道江籁这是不继续算账的意思了。
阿懒对他就是心软!
“对了,阿懒。”秦檐予突然按住了浴室的门板,阻止了江籁要关门的动作,然后饶有兴致的说道,“关于我们睡前说好的……不如你一边洗澡,一边想想是要答应喊我老公,还是要答应回去之后不搬走?”
闻言,江籁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秦檐予:“你还敢提?”
秦檐予一顿。
江籁接着道:“我看在你帮我喝酒、是喝醉了的份上,才没有跟你算回房间后你折腾我的账,结果你还自己提了……那我们细聊一下?”
“……”秦檐予默默收回了按在门板上的手,心想叫你得意忘形!开心了吧!
看着秦檐予的神情,江籁唇角轻扬,从里面慢悠悠关上了浴室的门。
第五十六章
八点集合, 秦檐予和江籁提前了十五分钟下楼,把带下来的行李交给统一负责的工作人员之后,他们还有时间坐下来吃个早饭。
另外五个嘉宾中, 姚舒、宋陈和凌夏还没有下楼,丁景和祝之乐比秦檐予和江籁先下来, 也正坐在餐桌边吃东西。
看到他们两个,尤其是酒醒了的秦檐予,丁景和祝之乐下意识就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秦檐予亲江籁的情形……
想到当时的场面、想到江籁和喝醉了的秦檐予的对话, 还有当时没有关掉的直播……反正就是憋笑憋得很不容易,又特别感慨, 也不知道网上现在是什么腥风血雨的情况,丁景和祝之乐拿出了过去多年的职业素养才坚持住表情没崩。
不过, 打招呼的时候,声音还是难免泄露了点情绪。
丁景带着笑意:“早上好。”
江籁很淡定,回道:“早上好。”
开放式厨房, 餐桌这边视野很宽阔, 能看到秦檐予和江籁拿下来的行李。
见他们不止带下来了行李箱,还有来时没有的一个大袋子,祝之乐忍着笑感慨:“秦老师,江籁, 你们这是真要把那些玩偶带回去啊?”
秦檐予也很淡定, 还能回以一笑, 点头道:“当然。”
闹出“大瓜”来的两位本尊这么若无其事, 让吃瓜的人憋笑憋得更艰难了。
剩下三个嘉宾也陆续下楼, 虽然没有坐下来吃饭的时间了, 但也能拿上面包牛奶路上吃。
看到秦檐予和江籁,姚舒和宋陈还算稳得住, 只是和丁景、祝之乐一样忍不住目光炯炯的憋笑。
凌夏就比较稳不住,又想着反正现在已经没有镜头在直播了,所以离开无名岛的游艇上,凌夏忍不住吃瓜八卦,问秦檐予和江籁:“那个……你们俩,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今天零点刚过那事儿,还没回应吧?”
对此,江籁沉着冷静,但笑不语的看向秦檐予。
秦檐予轻咳一声,镇定回道:“江籁不是当时就回应了吗,一点小事故而已,不要大惊小怪。”
凌夏,还有其他四个嘉宾,以及游艇上这附近能听到对话的其他人,闻言不禁都是:“……”
好的,必定是我们见识太少,太容易大惊小怪。
一定不是你们俩直播热吻的事太惊世震俗。
虽然出发点都是无名岛、目的地都是国内,但嘉宾们后面的行程不同,所以转过一次机后,就只有秦檐予和江籁还是同行的了。
航班落地的时间是国内凌晨五点,而且正是十二月份的冬天,和在赤道附近的无名岛相比要冷很多。秦檐予和江籁提前准备好了厚外套,穿上才下了飞机。
从机场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在亮了。
路上打开手机,江籁看到了来自经纪人邹喻的未读消息。
未读消息很简短,邹喻也没在里面提节目直播中那些“事故”,只说节目组通知了她关于江籁回国的航班信息,让江籁平安回到家后跟她说一声,还有不用着急上午去公司。
江籁回了消息报平安。
清晨的时间,邹喻却回复得很快,江籁和她约好了下午到公司见面。
回到秦檐予家后,两人先收拾了带回来的行李,然后洗漱打理。
秦檐予因为要额外收拾那些玩偶,所以洗完澡下楼的时间比江籁晚了些。他下楼来的时候,江籁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玩阔别已久的单机小游戏。
秦檐予坐到了江籁身边,江籁专注玩游戏没说话,秦檐予也没出声,就噙着笑看着江籁。
手上这一局结束后,江籁退出游戏、放下手机,然后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秦檐予。
秦檐予微微一顿:“……要不,阿懒你还是别看我了,继续玩游戏吧。”
江籁这看向他的架势,让秦檐予觉得不太妙。
闻言,江籁不禁哑然,默了默才开口道:“我们聊聊。”
秦檐予叹气:“果然不妙。”
江籁挑了下眉,径直开始话题:“今天我会把要租的房子定好,但大概还得在你这里多借住一天,明天我就搬走。”
“上节目之前我已经看过不少房子,当时虽然没有定,但大致意向是有的,我会联系一下之前看过的房子确定有没有租出去,如果之前看过的那些都已经不能租了,我会选择找中介更高效的看房确定下来。”
“就算今天太赶,仍然确定不下来要租的房子,我明天也会从你这里搬走,大不了到酒店过渡几天。之后,我们的关系也就此结束。”
江籁说完,看着秦檐予满脸哀怨的模样,无奈一笑。
秦檐予握住江籁的手,以免说着说着江籁就直接跑了。然后他对江籁道:“阿懒,非要这样吗?”
江籁眨了眨眼。
“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认识你的人多了很多,你在外租房总是不如我这里出行方便自在的。”秦檐予看着江籁的眼睛,认认真真道,“而且,我不愿意结束。”
江籁微微蹙眉:“秦檐予……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我们之间,不用双方都同意才能结束。”
“我知道。”秦檐予点点头,“又不是结了婚还有证件牵制,就算是谈恋爱要分手也不用双方都同意,何况是我们这关系。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不愿意结束。”
江籁还想开口,秦檐予抢先接着说了下去:“阿懒,你为什么想要结束,就因为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不想答应和我谈恋爱?那这很没有道理。”
江籁一顿:“……谁没有道理?”
江籁都理不清秦檐予这逻辑了。
然而秦檐予很坚定,回答道:“你这个想法很没有道理。是我喜欢你、对你爱而不得,又不是你喜欢我。如果是你单相思我,我不愿意跟你谈恋爱,那你出于不想继续难受的想法,决定结束这段关系,就很合理。可是我单相思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籁:“……”
秦檐予太过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得江籁一时都有些恍惚……有一种秦檐予这话很不对,但好像也不是特别有问题的感觉……
“等等,你当你是在打辩论呢,不管怎么样把对手先绕晕了再说?”江籁定定的看着秦檐予。
秦檐予清了清嗓子:“我没有,现在可比辩论赛的场合要严肃多了,辩论输了也就输了,但我要是没法说服你,你就要跑了。”
江籁:“……”
“阿懒,其实你也觉得我的话有一定道理,对吧?”秦檐予接着道,“本来就是啊,我才是爱而不得的那个人,我都没觉得我们继续下去会让我难受,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我保证过了,你不爱听,我就不再说谈恋爱的事,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就当我没有表白过。你认真想想,这其实是双赢的选择,对不对?”
“我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我,如果没有我告白这件事的话,你根本就不会想到要结束这段关系,那你为什么要因为我单相思你这种属于我的烦恼,而影响你自己的快乐呢?”
“我知道我有些胡搅蛮缠,但这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受到了我的表白影响,才想到的要结束,不是真的对我腻了。”
“所以,不要结束,也不要搬走,好不好?等到你真的因为腻了我所以想结束的那天,我到时候一定不缠着你了。”
秦檐予还理直气壮说:“阿懒,其实是你给了我缠着你的底气。如果你真的讨厌我,真的想和我分开,那我缠着你只会让你更加讨厌我,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不会继续缠你,这种毫无益处、只会把你越推越远的事,我才不会蠢到去做。”
秦檐予的话一茬接一茬,听得江籁真有些头昏脑涨起来,他抽了抽手想要避一下,但秦檐予握得太紧,江籁没抽动。
秦檐予突然又笑了下,语调意味深长起来:“阿懒,我是真觉得你喜欢我,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
江籁哑然:“……怎么,月老托梦告诉你的?”
“不是,我自己推测出来的。”秦檐予一本正经,“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因为我的表白而提出分开呢?你和我在一起明明就很开心,我也再三说了不会再提表白的事,可你还是想要分开,与其说是怕麻烦,不如说是你担心我,你心疼我。”
秦檐予义正言辞,江籁心态崩溃。
不过,惊诧得太多就淡定了,江籁深呼吸一口气,索性笑着看秦檐予:“是吗,怎么说?”
秦檐予轻咳一声,继续道:“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想远离我,避免我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你怕我受到伤害。”
江籁叹服:“秦檐予,你……创造力不错,口才也挺好,但是逻辑问题不小。”
“那阿懒你就指出来,我逻辑哪里有问题?”秦檐予镇定自若反问。
江籁好整以暇道:“问题就在于你的创造力,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怕麻烦而已。你喜欢我,说明我们这段原本很纯粹的身体关系已经不那么纯粹了,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场想要避免麻烦。”
秦檐予顿了顿:“……嗯,身体关系比较纯粹,精神关系不干不净。”
江籁:“……”
“但我说了那么多,阿懒你不能两三句话打发我。”秦檐予坚持不懈道,“其实吧,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纯粹。”
江籁挑了挑眉。
秦檐予:“你看,我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你当时也都听了。录节目期间你喝醉那次,你跟我说了一点你过去的事,我也都听了……你喝醉之后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愿意跟我提你的事情,这算什么纯粹的关系,是不是?”
江籁眨了下眼睛。
然后他又抽了抽被秦檐予握着的手,说:“我不想和你一直绕下去了,就像你之前说的,谁也说服不了谁,达不成共识。反正我明天就搬走,或者你觉得明天太晚了,我今天还待在这里会让你蠢蠢欲动的话,那我待会儿就搬。”
秦檐予就是不放开江籁的手,不仅不放,他还直接把江籁抱住了,让他更加避不开。
“阿懒……你有我不知道的顾忌,对吗?”秦檐予轻叹了声。
江籁一怔,回想到自己喝醉那晚,跟秦檐予说了从前和现在会矛盾的身世,之后还断片了一段记忆……大概是那时候还说了什么吧,所以让秦檐予现在有此一问。
不过,肯定没有说穿书的事,不然那之后秦檐予不会仍然这么淡定。
江籁摇了摇头,回答秦檐予道:“你想太多了。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是个好人,对,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不想伤害你,所以想要就此结束,好吗?”
虽然知道江籁是在搪塞他,但秦檐予还是叹气,顺着江籁的话说,语气还无欲无求起来:“可是阿懒,你没有听说过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就这样离开我了,从此你就是我得不到的白月光,我到死都还得惦记着下黄泉了等你再续前缘……我明白了!”
秦檐予话音一转,语调活跃起来:“你就是想让我惦记你一辈子,其实你是怕我把你忘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