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着实被震撼到了。
他想过《伪装军雌》能火，但没想过会这么火，火得这么快。
虽然零幺一度不看好他的剧本，但慕卿很清楚，那是零幺作为虚拟智能，向往虫族的情感、信息素以及身体，因此它格外偏爱灵肉交融的小电影。
说白了，就是受众不同。
就是最后很奇怪的是，零幺似乎还挺喜欢《伪装军雌》。
明明里面根本没有它爱的“甜甜的感情戏”和“让虫信息素飙升的激情碰撞”。
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伪装军雌》里确实包含了虫族大火的机甲和战争元素，还有实力堪比S级的超A级雄子主演，以及精妙的机甲设计和来自真正军雌提供的打戏……每一点，都精准地踩在了虫族的G点上。
再配上经典的成长爽剧剧情，没道理打不下一片市场。
不过，这部电影的火爆程度，还是出乎了慕卿的预料。
看着帝国议会账号下那些留言，慕卿欣慰之余也很冷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准备撤退了。
“零幺，离开翡翠星的飞船票买好了吗？”慕卿问。
“当然，买了最豪华的S级舱，因为你身份信息上的等级只是A级，我加了不少钱才买到。”
慕卿：“……”
这什么败家玩意！
看在《伪装军雌》积少成多赚了不少星币的份上，慕卿先忍了，只嘱咐道：
“记得把‘晨星’账户上的星币转走。”
他赚的钱，一分都不能给帝国政府留下。
负责帝国议会账号的虫，被不断“滴滴”的消息提示声吵醒。
他揉着宿醉的脑袋，登上账号一看，差点被满屏的消息晃花眼。
他上次见到这样的阵仗还是上次。
元帅基因配对那天，配对中心和皇室的账号下全被冲烂了。
他不会也被冲了吧？
仔细一看，冲的不是他，是《雄子保护法案》。
每次出现一个人渣雄子被保护法减轻罪行，就有虫质疑《雄子保护法案》。
不过阵仗这么大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难道这次的人渣雄子渣出了新高度？
负责虫顿时来了吃瓜的兴致。
可他再细细看过后，却发觉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留言里提及最多的虫，叫“晨星”，是一个伪装成军雌的……电影主角？
虽然不太能理解，但负责虫还是乖乖将事情上报。
一面上报给帝国议会的大贵族们，一面上报给虫帝秘书长。
醉生梦死的大贵族们可不会在深夜处理公务，倒是尽职尽责的虫帝秘书长看完了汇报。
秘书长察觉到这个事件将掀起的风浪，当即入宫面见虫帝。
虫帝正在哄情虫。
但他的小灯光今天不知道看了什么，脾气一点就炸。
不仅在他想贴贴时候，跟他说他的雄子兄长有多厉害、是最年轻的顶级机甲师。
还在自己表示只爱他一个、跟他兄长只会是表面伴侣、他会在婚后把他兄长永远禁足在宫殿时，气得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大口。
“小灯光，不要再无理取闹。”
虫帝强硬地让金灯的嘴跟他的手臂分离。
S级雌子的恢复力极强，伤口在瞬间愈合，但那短暂的疼痛还是让素来没吃过苦的虫帝皱起了眉。
金灯垂着头，身体微颤。
“为什么，你都得到我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兄长。”
他兄长那样惊才艳艳的虫，应该成为帝国最强机甲师，而不是被困在一座宫殿里。
“什么？”
金灯后面的话太轻，虫帝没能听清。
金灯抿唇不再吭声了。
虫帝把他揽进怀里，耐着性子哄道：
“朕爱的是你，但你只有A级，虫帝的伴侣必须是S级雄子，你兄长是唯一符合条件的虫。不过你也没必要因他吃醋，朕心里只有你。”
金灯：“……”
他把脑袋埋进虫帝胸前，暗暗磨牙。
但凡他是S级，但凡他有晨星那样强大的精神力，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虫帝在寝宫暴毙。
虫帝的终端震了下，一条消息冒了出来，是秘书长。
“有很多质疑《雄子保护法案》，因为一部雄子伪装成军雌的电影？”
虫帝感到困惑的同时，注意到怀中雄子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怎么了？”虫帝问。
金灯故作哀怨，“还说什么只爱我，抱着我却在跟别的虫聊天。”
“这、这是秘书长，那个头发花白的老雌子。”
金灯撇过头，一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虫帝只好拒绝了秘书长面圣的请求，随手回了句：“这种事情还用我告诉你怎么解决？弄个更劲爆的消息，把那些虫的注意力转移开不就好了？”
说着，他想到什么，眼一眯，道：
“夏莫斯不是拿了朕的20号星球送雄子么？这个消息，民众一定会喜欢。”
一个名为《震惊！某C级雄子仗着自己是元帅基因配对的伴侣，索要走元帅军功兑换的自然星球！》帖子，飘上星网论坛首页。
慕卿在飞船休息舱里开启空间虫洞，回到熟悉小破公寓。
公寓的灯亮着，零幺操控的扫地机器虫正拆着刚到的快递。
他以“晨星”的身份生活的这段时间，一直是零幺操控屋里的用水用电以及网上购物，来伪造他宅在公寓二十多天的假象。
慕卿解除身上关于晨星的伪装，头发重新变为阳光般温暖的金色小卷毛，俊美五官也变得更柔和精致，精神实体化而成的衣服直接分解。
快递盒被拆开，零幺的惊呼声响起。
“哇喔，是我最爱的小可爱！”
正穿衣服的慕卿瞥过去一眼，就见机器虫捧起一个形状怪异的摆件。
那摆件有着一个模拟土壤地面的底座，九根透明的条状物从底座中延展而出，朝向不同的方向，像九尾狐九条尾巴。
“这是什么？”慕卿随口问。
“我根据卿卿你的精神触手定制的摆件。”
零幺控制机器虫捧起摆件向慕卿展示，“瞧这挺立的果冻状小触手，多可爱，戳一戳还会害羞地蠕动。如果《伪装军雌》根据这个出周边，一定能卖爆！”
“就算要出周边，也是出我的机甲凤凰。”慕卿道。
“反正现在出不了周边，”机器虫小心地把摆件运到餐桌中央，道：“我已经有了触手小可爱，而你没有机甲凤凰。”
就很气。
气得慕卿用精神力凝聚了一架迷你版的机甲凤凰，同样放到餐桌上，比零幺的触手摆件还高上一截。
零幺：“我三岁还是你三岁？这都要跟我争？幼稚。”
慕卿从冰箱里拿了瓶零幺买的饮料，往沙发上一歪，仰头喝上一大一口气泡翻腾的清凉饮料，畅快地呼出一口凉气，毫不要脸地道：“我三岁。”
“……”
零幺无言了会，随后道：“慕三岁，幼崽不能饮酒。”
“是酒吗？”慕卿品了品嘴里的清甜味道，不甚在意，“酒精饮料而已。”
“你看一眼……”零幺说着，忽地话锋一转，“快看星网！你被骂上论坛首页了。”
慕卿挑眉，“电影都火了，现在才开始骂，晚了点吧？”
“不是骂‘晨星’，骂的是你。某C级雄子仗着自己是元帅基因配对的伴侣，索要走元帅军功兑换的自然星球……哇喔，这下面骂得好狠。”
零幺打开光屏，边让慕卿看帖子，边道：
“不知道是哪只虫想搞你，这恶意都糊脸上了。先出来几个无脑支持雄子的虫，说婚后雌子就该把财产就该上交给雄子，元帅的一切都该属于你，再来一批虫反骂回去，节奏一下子就带起来。”
【雌子把财产上交给雄子有什么不对吗？又要雄子留在家里，做独属于他的精神梳理师，又不给星币，真当雄子是一团没有物质需求的精神体啊？】
【精神医院的一次精神梳理多少星币？自然星球又值多少星币？】
【哦，差点忘了，这位雄子可只有C级，连元帅的精神域都进不了。】
【怎么一个月过去了，还没虫扒出某C级的身份背景？能影响基因配对，想必家里虫很有权势吧？】
【上面有虫保呗，星网上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查得深了还会被封号请喝茶。】
【别问，问就是被军区的虫请喝茶过了。
那军雌还问我为什么要调查元帅的伴侣，是不是想对元帅、对帝国不利。
我整只虫都懵了。
天知道，我可是元帅的死忠粉，元帅的新闻海报和战役地图贴满整个房间的那种。】
【卧靠，手都伸到元帅掌管的军区去了，这不是一般的有权有势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那就是元帅手下的虫，在为元帅办事，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啊，也不一定对。】
【不可能，绝不可能。就算是这样，元帅也是被蒙蔽了，不知道自己手下的虫起了二心，打着他的幌子行事。】
【元帅好惨。作为唯一的SSS级虫，难以有契合度合适的雄子就够惨了。还有虫只手遮天，在元帅的基因配对上动手脚，让元帅配对上一只C级雄子。
那C级雄子还是个毫无自知之明、恬不知耻的艰险小虫，元帅还没死呢，就惦记上元帅的财产了。】
【其实还是皇室弄出的智障操作，居然把曜石星系拱手送给了天伽族，逼得本来就需要静养的元帅亲自率军出征，对上同为SSS级的天伽皇，导致身体状态变得更差。】
【精准点艹，喷某C级就喷某C级，扯皇室做什么？】
【就是，虫帝才登基55年，在处理政务上，他还是个孩子，大家多给他一点成长的时间。】
慕卿看到那个“登基55年”“还是个孩子”，差点笑出声。
“他们真的不是反串黑吗？”慕卿实在想不通。
“在虫族漫长的生命里，55年并不算长，而且讨好天伽族也是皇室的老传统。
“上一任虫帝在位的时候，还试图跟打上门的天伽皇结为兄弟，被羞辱拒绝后，甚至做出了把雄子皇子送给天伽皇的荒唐事。”
零幺感叹，“如果不是夏莫斯元帅横空出世，宇宙里早没有什么虫族帝国了。”
“那他们还真是一脉相承。”
慕卿更加疑惑，“为什么民众能接受这样的皇帝？”
“卿卿，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虫族，还是我是虫族。”
零幺道：“不管是虫族还是天伽，都是从原始时期的主宰时代过来的，对皇室或者说主宰者有着源于血脉本能的敬仰。
“天伽那边是真正把皇室当做神明崇敬，虫族这边的程度还算低，这得力于皇室出了几任昏庸无能的虫帝，不断降低民众对他们的期待值。
“现在皇室只能每代靠和S级雄子结合，诞下天赋等级高的后代，勉强维持最后的体面。”
慕卿懂了，其实还是慕强的本能。
这在虫族，是一种跟民心一样的东西。
天伽皇足够强，就是民心所向，被全族崇敬。
虫族皇室以前也强，但逐渐废物了，民心渐失，民众的崇敬程度也在减弱。
只是S级的虫对普通虫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强”，哪怕那只S级的虫本质软弱无能。
虫帝是两个S级虫结合生的虫蛋，出生就是S级。
他这才能继续坐在他的皇座上，而不用为他把领土拱手让给天伽族的叛国行为，被送上断头台。
“夏莫斯叔叔可是SSS级，别的虫处于本能难以反抗虫帝，夏莫斯叔叔想做的话，应该不难吧？”
慕卿看着虫帝做的那些事，都觉得元帅守护着一个拥有这样的帝王的帝国，实在是太憋屈了。
“元帅是SSS级，也是唯一的SSS。”
零幺道：“说实话，作为一只经常上战场的军雌，需要大量使用虫纹能量，却没有虫能为他进行精神梳理，元帅能撑到现在还没有因为精神暴动而死，真的很不可思议。”
零幺认为夏莫斯元帅忍着虫帝，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元帅在几十年前就带上了面具，那说明他几十年前就能量衰竭到了很严重的地步，精神状态也岌岌可危。
虫帝没了没什么，只要元帅还在一天，虫族就乱不起来。
可如果元帅自己的生命都要走到尽头了呢？
那些大贵族，那些财阀，甚至那些军区的军官，里面不乏有超A级甚至S级的虫。
没有元帅镇着，帝国将会四分五裂。
这也是慕卿当初的所以为的。
直到他亲眼见到元帅，感知到他周身平稳的精神场。
那样稳定的精神场，绝不是一个濒临精神暴动的虫会有的。
“他有雄子……”有雄子为他精神精神梳理。
慕卿站起身，身体略微摇晃了下。
酒精饮料的度数比他想象中的要高，也可能是他这具身体从没喝过酒，酒量极差。
好在他的精神力够强，虽然身体醉了，意识还是清醒的。
慕卿走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当初元帅给他的外套。
外套被零幺重新洗过，已经没有夏莫斯身上的温暖气味，只剩下香蜜果味洗衣液的甜香。
“我该早些把外套还给夏莫斯叔叔，他有雄子，我跟他还有一层协议婚姻的关系，留着他的外套不太好。”
他现在也有星币了，卖得起去帝都星的飞船票。
直接去帝都星见元帅一面吧，顺便把星币和星球钥匙还了。
慕卿抱着夏莫斯的外套坐在床上，打开终端光屏，买飞船票。
可是，眼前的界面有着许多个重影，他的手指总是点歪。
“卿卿，别折腾了，你都醉成什么样了，快睡吧。”零幺道。
“我、我的身体醉了，但意识没醉。”慕卿坚持。
“别逗了，我跟你的精神连接在一起，你的意识醉没醉我还不知道吗？”
零幺催促：“快去睡，我帮你盯着星网的消息，帮你买票，你闭眼躺下什么都别想……我真怕你下一秒精神离体，飞去帝都星找元帅。”
慕卿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闻言乖乖点头，“要去找夏莫斯叔叔。”
“不对，要睡觉！”零幺赶紧矫正他的想法。
精神离体去找元帅还算好的，它就怕慕卿直接开个空间虫洞过去。
醉成这样去找有好感的雌子，那不是送衣服，是把自己送上雌子的床。
它可是压了全部小电影赌325赢，千万不能因为一瓶酒精饮料输掉它的宝贝们。
慕卿抱着军装外套摇头，“要把衣服还给夏莫斯叔叔，还有325……”
慕卿从空间纽扣中取出325的外套。
两件外套，一件黑底金边，另一件黑底银边。
慕卿看着面前的两件外套，突然有点分不清哪件是夏莫斯叔叔的，哪件是325的。
“它们长得好像，连尺码都一样。”
慕卿苦恼得俊美的脸都皱了起来。
零幺不吭声。
分不清好啊，分不清就不会去跨越千万光年送衣服，也不会顺便把自己给送了。
苦恼中的慕卿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我可以问问夏莫斯叔叔。”
说干就干，他打开终端光屏，从近期联系虫里找到夏莫斯。
零幺：“……”
这什么修罗场。
雄子拿着两个雌子的衣服，去问其中一个雌子，哪件是他的。
不管被问的是哪个雌子，都得被气到脸绿。
“你等等，”零幺试图挽救，“现在已经很晚，元帅说不定都休息了。就算没休息，元帅日理万机，我们为了这么点小事去打扰他，不太好。”
“可是……”慕卿看着手里的外套，神情犹豫。
“别可是了！欸？”零幺声音一顿，随即惊喜道：
“元帅给你发了消息，他说很抱歉给你带来麻烦，网上的事你不用管，他会解决，处理完那些事他再当面给你道歉。”
“听到了吗？你的夏莫斯叔叔会亲自来见你，你不用去找他。”
为了哄小醉虫，零幺用上了育儿机器虫照顾幼崽的态度。
慕卿并不在意这些。
他收到元帅给的星球钥匙近一个月，先前一直无虫提及，直到今晚突然爆发。
明显是有虫故意为之。
会在这时候将事情放出来并闹大，无非是想借他和元帅的事，转移《雄子保护法案》那边的压力。
不过背后的虫注定是白费心思。
他有真实电影这个王炸。
在《伪装军雌》的一切数据皆真实、能在现实中真正做到这一消息面前，谁还会在意什么C级雄子和自然星球？
雄子在军部的表现丝毫不弱于雌子，雄子特殊的精神力作战法，雄子能影响空间、能靠精神力开启和关闭空间通道……
这电影中的任意一项，都能影响整个虫族社会的变革。
到那时候，谁还会记得单个雌子雄子间的纠葛。
“那些流言并没有给我带来麻烦。”慕卿道。
只是一些网上的留言而已，至今不是都没虫来他家门外骂吗？
想到这个，慕卿忽地发现周围太过安静。
小破公寓的膈音很差，上下几层楼的邻居弄出点什么动静，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似乎有些过分安静，就仿佛整栋楼的虫都在一月之间搬走了。
慕卿的精神并没有他所以为得那么清醒。
只稍微想了想，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地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我们刚刚在说什么？”
慕卿歪头思考，“星网？流言？”
“嗯，你已经被骂了十几万楼了。其中也有我的功劳，我开了几千个小号帮你骂回去，已经把话题往皇室上引。”
零幺道：“我查过了，最先发帖的、带节奏带得最狠的，都是给皇室效命的虫。”
“他们也没什么意思，骂来骂去全是那老一套，还没有我一个虚拟智能的花样多。”
零幺给慕卿看评论，主要是展示它光辉的战绩。
慕卿还醉着，看字不时有重影，阅读得很慢。
零幺给他展示一整页留言的时间，往往只够他看其中一条。
【某C级根本配不上元帅。】
【据说还做过游戏直播，还是不露脸的那种。直播都不敢露脸的雄子，绝对是个丑八怪。】
【被这样等级低还不知廉耻虫缠上，元帅一定恶心极了吧。】
【等级低到连元帅的精神域都进不了，这样的雄子，怎么还好意思活在世上？是我都羞愧死了。】
慕卿胸膛起伏，缓缓攥紧了拳，“那些虫……太过分了！”
只看到被展示出来表象，就恶意揣测，进行贬低，甚至希望一只虫去死。
酒精对慕卿的影响还是有些大，先前能平静地看待所有留言，冷静分析背后虫的意图。
现在却情绪不受控地起伏，气得恨不得抄起虚拟键盘亲自上去怼。
慕卿真打开了输入框。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虫，更不知道夏莫斯叔叔对我有多好。”
“我喜欢香蜜果，他就每天给我寄最新鲜的香蜜果，他送我的星球是帝王级香蜜果的原产地，有着全星际最好的香蜜果。”
“他会亲自开飞行器送我回家，会天凉时把自己的外套脱给我披上。”
“他会在我把全部存款转给他后，以见面礼的名义，转给我更多的星币。”
元帅对他的每一点善意，慕卿都记得。
他想了很多，却一句都没有发出去。
这些充满恶意的虫，不配知道他跟夏莫斯叔叔之间事。
他们不配。
慕卿知道怎样才最能让这些虫破防。
【呵，骂我一句，我就睡元帅一次。】
“？！！”
看到慕卿发出去的句子，零幺差点怀疑自己运行故障了，不然它怎么会看到卿卿说睡元帅，他不是一直想着跟元帅划清界限吗？
不仅签下了堪称“保持陌生虫关系”的《婚姻协议书》，元帅给的星币也一分没花，星球更是去看都没看过，就连那件外套，都一直想着还回去。
“卿卿，你该不会是醉糊涂了吧？”
零幺道：“那是元帅，可不是跟你度过生理觉醒的军雌。分不清衣服就算了，别不是连虫都记混了。”
“嘘，”慕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看，他们破防了。”
慕卿的留言下，排起了一长列问号。
星网实行全网实名制，只需要稍稍一查，就能查出账号后的虫是谁。
零幺本打算帮慕卿遮掩，但被慕卿拒绝了。
于是，确定发这条留言的虫，就是被他们骂了好几栋楼的某C级后，无数光屏后的虫血压飙升，纷纷抄起键盘，势要将其喷到后悔破壳。
新闻媒体像是嗅到血腥味的异兽一样蜂拥而至。
一个个标题为《某C级索要元帅自然星球事件后续》《惊！面对民众的质疑，某C级竟这样回应。》、《慕卿公然回应：呵，骂我一句，我就睡元帅一次。》文章，挤占各个新闻网站首页。
第36章 火爆全网与全网黑
某别墅内，戴着银白面具夏莫斯坐在书桌前，冰蓝色的眸子冷冷盯着光屏上不断刷新又被删除的文字。
忽地，副官的全息投影冒了出来。
“元帅……”
夏莫斯抬眸，见副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冷声问：
“又怎么了？贵族议会想下架电影，还是调查局要逮捕晨星？”
“都有，但这些我已经派虫去处理，现在要紧的是慕卿先生刚刚出来回应，他说……”
“说什么？”夏莫斯挺直的脊背紧绷。
副官深吸一口气，冒死说出：
“他说，每骂他一句，他就、就睡您一次。”
夏莫斯微怔，面具下的眼睛缓缓眨动，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恍惚。
“他……真这么说？”
“是……”副官悄悄觑元帅的脸色。
元帅的脸被面具覆盖，看不出神情，但那双冰蓝的眼睛里分明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怒火。
副官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瞧元帅当初对那雄子的态度，又是差点在餐厅包厢里亲上，又是亲自开飞行器送虫回家，之后还连最新获得的自然星球都送了出去……元帅明显对那雄子有意，以至于连被这样冒犯都没有动怒。
“那，星网上那些流言，还删吗？”副官问了个蠢问题。
“删，当然要删。”
夏莫斯回想起网上那些流言，既愤怒又心疼，无法想象慕卿看到那些留言时得有多难受。
“不过，”夏莫斯停顿了下，道：“做好数量统计。”
副官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僵硬张了张嘴，道：“需要我为您推荐一些保健产品吗？”
在元帅不善的目光投过来时，副官忙道：
“我、我不是质疑您的能力，是雄子，这么高强度的睡，雄子的身体怕是受不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