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突然抬手指着系主任:“你,话有些多了,我们认为,数学系不适合你,希望你将来能找到更合适的工作。”
杨总说完,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以为听错了。
校长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表情,“杨总,这——”
杨总背着手,不慌不忙的转身看着校长:“魏校长,只有现在开除方正,我们才会接着考虑投资的事情。”
杨总再次的强调,让所有人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校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气氛越来越凝重,杨总只是顿了顿,微微颔首,像一个机器人讲话平淡没有感情:“刚刚那些话,都是贺总原话。我只是一个传话工具人,请您谅解。”
白荼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怔,杨总口中的“贺总”,莫不是……
魏校长如梦初醒,他立刻环顾整个会场,“贺总他来了?”
杨总点了点被头发遮住的蓝牙耳机,“贺总虽然有事不在,但我一直用耳机与他保持着语音通话,他自然会听到某个人在不该他说话的环节,自己抢着讲一些废话。”
台下的系主任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杨总慢条斯理的转头,用看不清感情的目光盯着系主任:“贺总很讨厌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所以他希望姓方的滚蛋。”
在所有人一遍遍错愕中,杨总忽然轻笑起来,“啊,不好意思,刚才那些也是贺总原话。”他眯着眼,捂着自己胸口,看似温和了不少,却更加的阴阳怪气:“方老师请你不要介意,我本人对你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系主任连怎么哭都忘了,直接僵在了原地,像一座雕像。
一座已经没了工作的无业雕像。
远处,贺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正在公司听员工汇报任务的贺堇年把笔甩在桌子上,员工还以为自己讲错话了,抱着笔记本不敢多言。
贺堇年按着耳朵上的耳机,一阵头疼:“杨绩,不用每句话都传达!”
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会场,只有系主任一个人还呆呆的矗立在原地。
所有人都不知投资方为何要开除他,或许连杨绩都不知道内情。
但白荼大概是猜到了。
他回头看了看还没有回过神的系主任,他那张布满岁月的脸上瞬间多了好几分的沧桑。
但是白荼一点都不同情他。
他不再看系主任的背影,这样也好,不出意外,应该没有人会干涉自己转正的机会了。
白荼一个人走在大学校园里,清晨的操场上没有什么人,白荼还是没想明白,若真是贺堇年投资学校,他为何要帮自己?
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很重要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白荼还是拨通了贺堇年的电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畸形,白荼觉得很不舒服。他不想要不清不楚的关系,即便是面对令他心生厌恶的贺堇年,他也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
电话拨通后响了两声,很快便被贺堇年接起了。
“小白兔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他轻快的声音传入白荼的耳中,显然,今天贺少心情不错。
白荼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直接开口:“系主任被开除了。”
贺堇年不假思索接过白荼的话:“嗯,我干的。”
不出所料,白荼对这个回答没有很吃惊,只是淡淡叹口气:“你其实早就知道周一没有演讲,所以才不让我写的,对吧?”
在不经意间,白荼仿佛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竟然想去给贺堇年的行为找适当的理由。
贺堇年自然是听出来白荼的意图,他突然冷声轻哼一下,打断了白荼的思绪:“别把我想得那么好。”他顿了顿,带着些许的玩味和挑逗再度开口:“当时阻止你,只是没玩尽兴而已。”
白荼被揶揄的讲不出话来。
不得已又回忆起二人交会时的情景,他白皙的脸上瞬间泛起了耻辱的潮红。
电话那边的贺堇年没有再接着用言语欺负白荼,反到话锋一转,突然用一种赞许的口吻说着:“不过,写的不错。”
白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贺堇年说的是什么,脱口而出:“什么?”
贺堇年轻笑一声:“你的演讲,写的不错。”
白荼可不觉得贺堇年的这声赞许有多么高的分量,他只当对方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和他讨论学术都是对知识侮辱。于是便小声嘀咕了句:“你懂什么。”
贺堇年当然听出来白荼话的意思,他只是笑而不语,他今天心情好,不打算和小兔子计较。
“那么今天你就没有迟到的理由了。”短暂的沉寂后,贺堇年冷不丁的开口。
白荼听后顿时后背发凉。
“5点准时回家。”贺堇年用着轻快的口气,说着看似是在开玩笑的话,“迟到多久,就惩罚你几次。”
只有白荼知道,对面这个人是多么言出必行。
贺堇年已经开始想象电话那边的白荼,正因为羞耻和愤怒而涨红的脸是多么令人想去欺负。
贺堇年真恨不得现在就调快时间,直接快进到凌晨十分,把没有按时回家的小白兔狠狠教育一番。
可他这样的好心情,被两个人的出现,瞬间瓦解了。
贺诚带着穆嘉妮出现在贺堇年的办公室门口,贺堇年满是戏谑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他挂掉白荼的电话,眉头紧蹙,十分不悦的盯着他们。
穆嘉妮就是贺诚的现任情人,那个只比贺堇年大5岁的Omega女人。
贺诚搂着穆嘉妮走进贺堇年的办公室,顶着自己儿子充满敌意的目光,贺诚开口便问:“听说你投了大学研究项目?”
语气中带着浓厚的埋怨。显然,这个老男人嫌投资学校研究来钱慢,此次来访正是对贺堇年的兴师问罪。
贺堇年丝毫不理会父亲的质问,嘲讽的冷哼一声,“呦,您还知道来公司巡查。”
说完,贺堇年的目光不紧不慢轻扫过穆嘉妮身上,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加重音,一字一顿的抬高声音:“我以为您已经不关心公司的事了,一心沉迷您的——个、人、爱、好。”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屋外的员工听到贺堇年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往屋内看去。
贺诚确实很久没有过问公司上面的事情了,最近一直是贺堇年在管理着贺氏集团的运营。贺诚和穆嘉妮的事情早就公之于众,他们怎么在一起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贺诚气愤的一排桌子,呵斥:“贺堇年!”
穆嘉妮见二人又要唇枪舌战,故意站出来一副要拉架的模样,抚在贺诚肩膀柔声说着:“老爷您消消气。堇年他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
贺堇年最烦穆嘉妮一副自以为“贺太太”的模样,毫不留情面对着她质问:“你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直呼我的名字?”
尽管穆嘉妮有再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被当着众人如此的丢脸,她的脸瞬时红一阵,白一阵。
贺堇年不等贺诚发火,拿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和手机,毫不给脸色的甩脸就走,留下一句:“你们两个真他妈恶心。”
下午还有会议,贺堇年懒得在公司看贺诚和穆嘉妮倒胃的脸,回家换了一套西服直接去会议中心处理业务了。
别看贺堇年好似不怎么干人事,他其实只是对白荼不干人事,工作业务方面,他一直一丝不苟。
下午,散会后,贺堇年的车好巧不巧经过了大学的附近。
贺堇年吩咐阿峰稍微绕一下路,在大学门口的一棵树边停了下来。
背靠大树,贺堇年这辆高调的迈巴赫也被隐去了不少,远看,只像一台停在街边的奔驰。
贺堇年不说话,只是目光直勾勾盯着人来人往的大学校门。
阿峰等了一会,不见贺堇年有什么动静,扭身看向后排:“贺少,您在等白老师?”
贺堇年只是撑着脸不说话,他好像看入迷了,没有听见阿峰在说什么。
见贺堇年没有动静,阿峰也不想让他等太久,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顿时心生一计:“贺少,白老师还不出来,我这就去联系几个兄弟把他给您‘请’出来!”
贺堇年毫无波澜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面对阿峰这个不靠谱的提议也只是淡淡的打断道:“不用,就在这里等一会,马上走。”
阿峰不说话了,陪着贺堇年一起等。
这哪里是等一会,分明是等了好一会!
终于,白荼出现在阿峰的视线里。
在学校门口这种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白荼依然还是那么的惹眼,即使路过的行人都是学校的同学同事,还是有很多人会忍不住一遍遍回头,想多看白荼几眼。
阿峰透过车内后视镜看见后排的贺堇年嘴角不自觉浅浅上扬。八卦的心还没有形成,突然,贺堇年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眼神顿时变得阴冷凛冽。
只见走出人群的白荼,正和两个年龄相仿的男人有说有笑。
那是贺堇年从来没有见过的清澈笑容,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白荼是一个非常内向不善言表的人……
贺堇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氛快堵得阿峰喘不过气了,一句话不敢说,直到白荼走出二人的视线,后座的贺堇年才用阴冷到快听不出音色的声音开口:“回家。”
阿峰默默的开车回家——
就算是笨如阿峰,也明白贺堇年是为何生气。
白荼是踩着5点到家的。
贺堇年的房子不向落阳,黄昏时期屋内显得分外昏暗。
客厅没有开灯,刚回来的白荼眼睛还没有适应黑,并没有发现贺堇年就坐在玄关附近。
白荼刚刚脱下室外鞋,突然被一股力量拉走。他下意识用手撑了一下,直接栽进了一个紧实的胸膛。
“唔……”白荼一个吃痛。
贺堇年把头埋在白荼身上,抱着他来回嗅着他的身体。
“什么味道?”贺堇年吸了一圈,冷着声音问。
白荼被突如其来的变态行为搞蒙了,呆头呆脑回答:“咖啡?”
贺堇年没有感情的开口:“Beta的味道。”
白荼被一股不知名的压迫挤得分外难受,硬着头皮解释:“Beta没有味道。”
贺堇年没有理会白荼的科普,突然扯了一把白荼的衬衣,只听一声,“嘶啦”衬衣的领口被扯烂了,在昏暗空旷的房子里,扣子落地的声音尤为明显。
贺堇年没有接着撕扯白荼的衣服,而是松开他,像命令一只狗似的命令道:“把衣服脱了,在地上趴好。”
白荼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捏紧坏掉的领口,颤抖着害怕的说:“我……已经按时回来了。”
贺堇年稍稍往后退了半步,不语。
白荼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看清面前的贺堇年正垂着头,微微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在紧紧盯着自己。
盯得白荼浑身上下一阵阵恶寒……
“我可没说按时回来就不shang你了。”贺堇年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轻轻开口。
“你……”
贺堇年不耐烦的催促:“快脱!别逼我动手。”
白荼捏紧领口,因为害怕而浑身止不住颤抖,他拧紧眉毛压制着呼之欲出的泪水,用可怜的颤抖的声音止不住的哀求:“贺少……不要……”
“快点!”贺堇年的声音里透露出快要压不住的不耐烦。
见白荼还是不动,贺堇年伸手想去抓白荼,正巧此刻白荼先一步扭身要逃跑,贺堇年抓了一个空。
可毕竟二人离得太近了,第一下抓空放大的贺堇年的愤怒,他第二下伸手,直接把白荼扑倒在玄关的大理石地面上。
白荼在他的身下奋力的扭着身体,贺堇年压着他,用压制着种种怒火的声音低沉又快速的威胁着:“我一个电话就能停掉你外婆所有的治疗,医院也只能遵循我的旨意把她扔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她所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数,你再抗拒我一次,我立刻就打电话!”
白荼不敢动了,害怕夹杂着愤怒和屈辱,他的泪水喷涌而出。他无声的流着泪,摇着头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贺堇年低声颤抖着声音:“你别逼我。”
白荼终于哭着问出他最想知道的话:“为什么是我……”
贺堇年没有回答。
“贺少,你有那么多倾慕者,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为什么?贺堇年也不知道。
贺堇年闻着开始慢慢扩散开的橙子香,身上的血液也在慢慢的沸腾。
他此刻,箭已在弦上。
“因为——”
欲望终于主导了身体,贺堇年分不清自己是在故意羞辱白荼,还是给自己找借口,他一把扯着白荼衣领,放肆的叫嚣着:“哪有那么多废话?老子就喜欢玩你!”
又是一声清脆的“嘶啦”,贺堇年扯下了白荼的衣服,露出新痕迹压着旧痕迹的身体,每一片痕都是他们欲望的刻印。
在贺堇年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没有日出带来的曙光。
白荼静静睡在贺堇年的枕边,被子外裸露出来的肌肤布满了一片片牙印。
床柜上的头痛药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贺堇年盯着药瓶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些许,虽然他已经非常肯定Omega可以缓解自己的头疼,但他还是给身为医生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在快要自动挂断之前,被很不情愿的接了起来。
贺堇年:“给我去查一下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产生的所有作用,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边的可怜医生无奈的深吸一口气。他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讲话还有些的含糊:“贺少,这也太早了……”
贺堇年打断他的埋怨:“我现在就要知道。”
贺少有令,谁敢违抗?医生只能应下来,抽了自己几巴掌,让身体强行开机。
这边,贺堇年挂了电话,看着怀中熟睡的白荼,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倒不是他对白荼产生了什么样的情愫,他只愈发觉得白荼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愈发感觉自己要离不开他了。
白荼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贺堇年侧着身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白荼以为他还睡着,不动声响的小心翼翼下床,生怕弄醒身边的男人。
待到白荼轻轻关上房门,侧躺在床上的贺堇年微微张开了眼——
白荼毫无察觉的来到贺堇年的书房,红色的房本就像诱饵似的明晃晃摆在桌后的玻璃柜里,白荼丝毫没发现任何的问题,开心的打开柜子拿出房本。
待到确认是自己家房本无疑后,白荼嘴角勾起笑容。
他已经计划好了,拿了房本,再把外婆接出医院,然后赶快逃离这个城市!
就在白荼刚为自己的机智窃喜时,一转身,猛的撞在了一个紧实的胸膛上。
白荼被这一下撞蒙了,全然不知道贺堇年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
“贺……贺少!”他抬头对上贺堇年毫无温度的眸子,吓得哆嗦着都要讲不出话来。
贺堇年抬手勾住白荼的腰,看似暧昧,实则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低着头明知故问:“你在做什么?”
白荼原本就很白皙的脸蛋,被吓得毫无血色,显得更加苍白无助,他笨拙的解释:“……我、我就想看看。”
扣在怀中的人像只可怜的小动物般一直在无助的颤抖,贺堇年很满意白荼畏惧自己的模样,更对他的擅自行动而感到愤怒。
贺堇年捏住白荼下颌骨,捏得白荼只能踮起脚配合他的举动。
贺堇年眯着眼审视着害怕得快要流泪水的人,“看来还是我对你太温柔了,让你产生了我可以纵容你随便犯错的假象?”
白荼猜到十有八九又要被折磨了,艰难的最口中挤出几个字,还企图向他求饶:“贺少……我——”
不等白荼讲完,贺堇年突然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到地上,一把扯起白荼的头发把他按在桌上。
“摆清楚你的地位!”贺堇年在白荼的背后低声吼着,“区区一个Omega,有什么资格违抗我的命令?”
背后传来皮带扣解开的声音,白荼瞪圆的眼睛流出无助的泪水。
疯子,变态!大坏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是动物吗,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贺堇年的动作做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
他本是不想接,看到来电显示为“祝医生”,思索片刻,还是勉强接了一起来。
“喂?”贺堇年用肩膀夹着电话,曲起一条腿用膝盖抵着白荼的腰。
“贺少,呵——”电话那头的祝医生打了一个打哈欠,“您让我查的事儿有结果了。”
贺堇年感到膝下压的人明显震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
“说。”贺堇年边说边,边腾出一只手把听筒声音调小,明摆着不让白荼听见他们的对话。
祝医生:“Omega确实可能分泌出对Alpha非常有效的安慰剂,但,也分人。”
“怎么说?”贺堇年边讲着电话,边垂着目光看着白荼漂亮的背,身手指轻轻顺着他的脊柱从背一直滑至辟谷间。
“Omega只有遇到非常适配的Alpha才会释放特殊的信息素,非常有效的缓解Alpha在易感期出现的各项症。所以有研究表明,其实是Alpha离不开Omega。”
祝医生念完查到的资料,想起贺堇年就是Alpha,认为他肯定不会接受是Alpha离不开Omega的这种说法,于是很快改了说辞:“不过这个研究并没有被主流媒体采纳,您听听就行了。”
贺堇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道了。”
挂了电话,一直努力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讲话内容的白荼没有听出个什么所以然。
他天真的认为贺堇年又派人调查自己了,没有理由的断定,一定是贺堇年又要伤害他和他的外婆了!
白荼绝望的扭动着身子,“我不会再逃了,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外婆!”
贺堇年扯开自己的皮带,饶了几圈捏在手里,抬起膝盖换成用脚踩着白荼的背。
“白荼啊。”贺堇年冰冷的声音传入白荼的耳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我的命令,我还以为你根本不顾外婆的死活。”
白荼哭喊着:“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贺堇年当着白荼的面拨打给了白欣的主治医生谢辉。
他故意让白荼看见他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打开免提,在谢辉接起电话后,面无表情的吩咐:“谢医生,就按照昨天我们商量的去做。”
白荼眼睛骤然收缩,“你要做什么!”
贺堇年在白荼叫起来之前就挂掉了电话。他收起手机,眯着眼踩着白荼的脑袋,让他强行埋头在桌子上。
“做什么?”贺堇年冷笑着,“学不乖的东西,看来真得给你点实质性的教训了。”
话音刚落,白荼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扯了下来。
白荼哭着喊着:“贺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乖了,我会好好听话!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外婆!”
他边说边很配合的翘起自己的辟谷,带着屈辱带着不甘,带着一万分的恶心求着贺堇年:“……你怎么上|我都可以,求求你……”
“晚了。”贺堇年无情的打断白荼的哀求。
背后的皮带抽出一声响亮的声音,随后一阵剧痛传来,仿佛快要把白荼的身体劈成两半。
“啊!”白荼惨叫一声,想要扭动身体,却因为被贺堇年踩着,动惮不得。
贺堇年仿佛听不到白荼的哀嚎,也感受不到他的痛苦,更加用力的在他身上连抽了好几下。
皮带接触肉体抽打出响亮的声音。每一次都抽在同一个位置,白荼白皙的皮肤瞬间由红变紫,再抽几下,从伤痕中开始渗出血来。
“疼吗?”贺堇年连抽好几下,停下来问踩在脚下的白荼。
白荼痛的快要昏厥了,他瞪着猩红的眼睛,死咬着牙齿不说话。
贺堇年放缓了声音:“只要你低三下四好好跟我认个错,态度好一点。毕竟是我养的Omega,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白荼流着泪,分不清楚是痛的颤抖,还是因为愤怒到极点,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伤害我的外婆!向你这种……烂人!……死都不会低头!”
“是吗?”贺堇年假装无奈的叹口气,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就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老子手里的皮带更结实。”
说完,他便加重了每一次挥舞皮带的力度。
白荼埋着头闷哼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
空旷的大平层豪宅里充斥着皮带抽打肉体的声音。声音回荡了许久,渐渐停了下来。
贺堇年松开踩着的白荼,那人就像一滩烂泥似的从桌子上滑落在地上,像一块随手被扔的破抹布般,扭曲的瘫在地上。
贺堇年在白荼面前蹲下来,托起白荼的脑袋,露出他耳后的腺体,用拇指粗鲁的按揉着。
“唔——”白荼瞬间难受的扭动着身体,被抽伤的部位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随后他听见了拉链的声音。
“不可以……”白荼用最后的力气哀求着,“会……死的。”
贺堇年不在乎白荼无助的哀嚎,把他的身体翻过来——
第016章 小心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城边附近的306医院,3楼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灯关掉了,谢辉医生摘下口罩从厚重的铁门内走出。
贺堇年正斜靠在墙边,见谢辉出来,他抬起头,看得出他本人还是非常在意手术的状况。
谢辉面色比较轻松,见到贺堇年,他嘴角挂起笑容:“贺少,放心。白婆婆的手术很成功。”
贺堇年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辛苦了。”
谢辉来回望了望,才发现只有贺堇年来了,不见白荼的身影,于是问:“白老师没在吗?”
贺堇年脑海中闪过昏睡在床上的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故作随意顺口答道:“他这两天太忙了,今天这边我来处理。等回去后会转告给他。”
尽管谢辉医生心中升起诸多疑惑,但一想到此人是赫赫有名的贺少,还帮白婆婆垫付了高额的医药费,他便下意识认为贺少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行为,于是非常信任他的回道:“好的贺少。院方都听您的安排。”
下午,贺堇年处理完白欣的手续,临走前在病房门前站了一会,听着从床边仪器里发出的平缓“滴滴”声,那是白欣婆婆生命平稳的象征。
十年前,奶奶最后的时光,会不会也如这般平静?
可惜那时候自己在国外,父母为了让他安心学习,甚至隐瞒了奶奶去世的消息。
十年前的通信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贺堇年都没有问候过住院的奶奶,在第二年的暑假回国,猛然得知奶奶已经离世半年的消息。
一不小心回忆了很多,思绪拉回现在,贺堇年站在病房前默了一会,看着屋内他给白欣找的护工正在精心照顾老人,摸摸鼻子默默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