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农场主相亲对象闪婚了—— by迪克羊仔

作者:迪克羊仔  录入:10-08

有种穿越的感觉,这是后摇给郎洋洋的安慰。
坚果欧包和牛角包送进烤箱之后,郎洋洋准备用昨晚小影留下的建议再做一次普罗旺斯香草面包。
普罗旺斯香草面包是很经典的法国面包,口感偏硬,这类面包最早是在壁炉上烤的,通常里面会加橄榄、奶酪和凤尾鱼之类的,被认为是披萨的祖宗。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这种口感偏硬的面包和热咖啡很搭配,郎洋洋想着可以和欧包交替上架。
郎洋洋做的是很基础的款式,用了罗勒和迷迭香。
发酵工作已经做好,郎洋洋将面团平均分成四份,滚成圆球,用擀面杖轻轻将面团擀成三角形。
最后一步就是用切刀做形。
郎洋洋很痴迷做法式面包的时候在面包上制形的过程。
用切刀把扁平的三角形状面饼分割,中间一大刀,两边再看情况来。
再沾面粉把切口扩大一点,避免在烤制的时候面团膨胀,面包边缘粘连在一起。
甜品店大门被悠悠推开的时候,20分钟的烤制时间刚好结束。
“庄哥早,”悠悠打招呼,又对着烘焙室的方向喊:“洋洋哥早!”
郎洋洋也在烘焙室里回:“早!”
今天悠悠来早了,现在才八点四十不到,她放下包包跑到烘焙室门口。
“好香啊,是昨天那个吗?”
“嗯,”郎洋洋戴上防烫手套把烤盘端出来。
庄硕也过来,和悠悠一左一右守着烘焙室的窗口。
庄硕:“这个叫什么来着?奥地利面包?”
郎洋洋:“是普罗旺斯香草面包!”
面包香气浓郁,不管是形状还是色泽,都比之前做的版本要很多。
“这几个不卖吧?”悠悠问。
郎洋洋:“嗯,今天不卖,我们自己吃。”
悠悠耶一下,说:“我去做拿铁!”
庄硕:“我要加糖的,谢谢。”
太阳出来了,路边灌木丛上的露水渐干,出门前郎洋洋把Brookside门口上的木质牌子翻面。
营业中,欢迎光临。
今天要跟庄硕一起去农场,然后把陈家寨的店打理一下,地板和墙面都弄好了,但是里面乱糟糟,要人工整理一下。
车子从城区穿过,被堵在早高峰的小十字路口。
郎洋洋还在拿着手机刷题,直到庄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怎么了?”郎洋洋看他。
庄硕指着路边一家茶楼的二楼:“那是二姑妈吧。”
郎洋洋低头,从驾驶室的车窗看出去,果然看到二姑妈在茶楼喝茶,她对面坐着那个邹阿姨。
郎洋洋把手撑在庄硕大腿上,凑到窗边看,看到邹阿姨正拿着一个册子给二姑妈说着什么。
“不会又想拉二姑妈做什么投资吧。”郎洋洋忧心着。
赚钱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到了退休,手里有点养老的钱很重要。
庄硕想了想:“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郎洋洋:“先不,晚上我去看看姑妈家看看。”
车流缓慢挪动着,郎洋洋忍不住一直凑过去从车窗看茶楼。
心里想着二姑妈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这种骗局吧,又觉得二姑妈重情义,有可能会被朋友欺骗。
正忧思着,车子突然急刹一下,郎洋洋重心一个不稳倒在庄硕身上。
脸部正正好好埋进了庄硕的跨间。
与此同时,违章摄像头咔嚓咔嚓几下。
一个小时后,他们收到了违章通知,郎洋洋把头埋在庄硕跨间的行为构成不规范驾驶。
杵着拐杖过来看Brookside二店装修成果的周垣,还有端着周垣做的创意菜的陈静文都抿着嘴掐着大腿。
郎洋洋坐在门槛上偏头装死。
虽然真的硬了一路,但庄硕还是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我们真的没有在干那个!!”

解释再多也没有用。
要怪只能怪庄硕在收到违章通知的时候很不解地喊了一声“怎么会违章”,把陈静云和周垣吸引过来看他手机。
不管陈静云和周垣信不信他们真的没有在早高峰玩什么车内play,这张照片也成为了郎洋洋和庄硕无法言说的痛。
违章是肯定违章了的,这个庄硕认罚。
当时郎洋洋为了凑过去看二姑妈,解开了安全带,好在当时堵车,车流缓慢,不然这个姿势开车是很危险的。
给还没有拿到驾照的郎洋洋提前上了一课。
“不过到底看什么,看得这么痴迷啊?”陈静云问。
郎洋洋扶着周垣在门槛上坐下,接过陈静云递过来的叉子,说:“二姑妈有个朋友,是她同事的老婆,跟她们单位里的人都很熟,经常一起吃饭什么的就认识了,总喜欢拉人一起团购东西啊推销各种保健品、器械什么的,上次还听到说做什么投资。”
“什么投资?”
庄硕抢先回答:“就是那种什么草本养生减肥的那种店。”
陈静云恍然大悟:“啊……是不是那种街边很多的那种,看着都没什么生意,但是开得到处都是的那种?”
郎洋洋点头:“这种店应该就是专门赚加盟费的。”
就着这个话题,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起来,这种从微商发展过来的线下店,在中老年人中还是很有市场的,大家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人买过东西办过卡。
只有周垣听不太懂,在他看来,朋友推荐的东西确实是很值得信赖的。
“不说了,先来尝尝看这个。”陈静云让大家试吃今天新做的菜。
是一盘鱼丸,但不是那种加工过的鱼丸,只是把新鲜鱼肉做成了丸子的形状。
白色的鱼肉下面垫着半片嫩豌豆荚,清新的绿色酱汁淋在上面,酱汁里还有一些白色颗粒。
白绿的色系搭配非常清新,和夏日村野搭配起来非常有氛围感。
郎洋洋连着豌豆荚把一整颗送进嘴里。
“哦?这是什么……”
鱼肉软弹,豌豆荚选的是很嫩的,没有经脉感,爽脆清甜,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郎洋洋觉得很熟悉,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水稻。”庄硕说。
郎洋洋转头看他,庄硕再次回味之后确认:“新鲜的水稻。”
“是的。”周垣笑着,把自己打石膏的腿伸直,解释说:“浇在鱼肉上面的料汁,里面加了我用新鲜水稻榨出来的汁液,上面白色的小颗粒也是新鲜水稻粒。”
郎洋洋点点头,不得不佩服:“怎么想到的啊?口感很好,味道很清新,没有盖住鱼肉的香味。”
周垣:“我以前吃过一道菜,用的是海鱼和青汁,青汁就是由大麦嫩芽做的,那时候觉得口感很奇妙,就发散着用现有的食材试着做的了一下。”
郎洋洋和周垣在探讨做菜的思路的时候,盘子里的鱼肉已经被庄硕和陈静云吃光了。
陈静云收好餐具:“那我们先回去了。”
郎洋洋和庄硕说好,看周垣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
周垣的胡子一直没有刮,深棕色的头发有点自然卷,起床可能也没有打理,乱糟糟地顶在头上。
“我怎么觉得他和寨子里融合得这么好呢?”庄硕说。
郎洋洋看着他朴素的背影,看他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衬衫,转头看庄硕。
心想,因为你俩半斤八两。
他们走了之后郎洋洋和庄硕进店里查看情况,铺地板和刷墙是庄硕盯着干的,他自己也会做这些,有他盯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郎洋洋前前后后检查了两遍,细节都做得挺好的,整体色调和老街的Brookside一样。
“这面窗真好看。”郎洋洋靠在不临街的那扇窗子边,这一面没有换上大玻璃窗,保留了原本的老木窗子,用砂纸打磨平整之后刷上保护漆。
窗外是两棵高大的榆树,榆树旁边是村里的古井和水池,远处是稻田。
店里面还没有装灯光,这一块光线不好,反倒衬得窗外的景色更鲜明。
偶尔人骑着电动车从稻田中的水泥路路过,很有“想象中的乡村”的模样。
郎洋洋这么说的时候庄硕笑了一下。
郎洋洋回头看他:“笑什么。”
庄硕整蹲在地上,把装修留下来的垃圾装进一个麻袋里,他说:“你说想象中的乡村。”
“对啊。”
“就是觉得你说得很对,之前也有客户来农场的时候这么说过,真正的农村才没有什么轻奢民宿、甜品店和观景台。”
郎洋洋走到庄硕身边,一起收拾东西,说:“是,但那也不重要,人家累死累活在格子间里工作了一周,到乡下来放松就轻松玩乐就好啦。”
装修垃圾很多,收拾完又找了小三轮来拉到垃圾堆去,忙完的时候竟然已经是黄昏。
两人的T恤都没有干过,坐在小店的门槛上喝口水休息。
对面郎月的民宿进度慢很多,毕竟面积不是一个量级的,定位轻奢的话装修不能像郎洋洋这么简单,要改造的地方很多。
几个师傅正在拆卸原本的旧瓦片,一堆一堆地从屋顶扔下来,掉在地面上砸碎,激起阵阵灰尘。
傍晚的霞光从屋后穿过来,可以看见空气中粉尘流动的样子。
郎洋洋的身上手上都占满了灰尘,脏兮兮的,但也有种莫名其妙的踏实感觉。
当初装修老街Brookside的时候郎洋洋是很焦虑的,那时候自己找的装修师傅,他自己都不懂装修,但每天都要去店里面看着,怕做得不好,怕返工。
“走吧,这里灰尘大。”庄硕起身,伸手拉郎洋洋,“要不要去马场看看小马?”
“好啊。”
马场里的两匹马刚生了小马,生的那天庄硕在马场守到半夜才回家。
郎洋洋伸手握住庄硕的手,起身上电动车,往农场那边开。
郎洋洋总算知道庄硕的车为什么总是脏兮兮的了,今天脏兮兮的两个人往车上一坐,不脏都难。
马场靠近河滩,每次路过河滩那一片郎洋洋都觉得心情很好。
会想起他第一次来农场的时候,两人坐在河滩边的草坪上闲聊。
聊的什么早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他们去草莓大棚里摘了两筐很酸的草莓,回来做了草莓派。
小马和小马妈妈都在室内的马圈里,这几天下雨多,在室内方便保持温度和喂食。
小马早已经站起来了,身上也被妈妈舔得干干净净,但是新生的马儿毛发细软,整体看着有些凌乱。
马妈妈这时候的警惕性很高,是不轻易让人靠近小马的,连庄硕都防备着,只有一直在马场工作的陈伯可以进去。
“生出来的时候黑色的这只不会吃奶,还是陈伯进去引导小马吃奶的。”庄硕说。
郎洋洋趴在栏杆上,嗯了一声,说:“它们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庄硕:“睫毛很长,不过小马才出生一个星期,视力还没有发育好,看不清远方,所以更不能在室外。”
“那以前没有人工喂养,没有马厩的时候,野马怎么办呢?”郎洋洋问。
“嗯……这个嘛……”
庄硕还真的没有想过。
马厩里味道不好闻,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准备去摘点新鲜的蔬菜,顺便也给二姑妈送一点过去。
正好探探二姑妈是不是真的有想投资的想法。
农场里有一批糯玉米种得比较晚,现在还有嫩的,郎洋洋穿梭在玉米地里掰玉米。
“上次给悠悠她们送的,都说很好吃。”郎洋洋向庄硕反馈。
庄硕笑:“好,待会儿多带点回去,也就再吃一两个星期就老了。”
玉米叶子偶尔会划到裸露的肌肤,郎洋洋挠挠自己的胳膊,选中一个玉米须须还是粉紫色的,轻轻一掰弄下来,就地剥掉外层的的叶子,只留一点干净的嫩叶子,扔进竹筐里,继续寻找下一个。
本来还想去摘点新鲜的黄瓜和豆角的,但刚准备从玉米地里出来,抬头一看,天边厚重的乌云已经推了过来。
郎洋洋正要回头找庄硕跟他说要下雨了,人还没有找到豆大的雨点就打了下来。
“庄硕!”郎洋洋砸玉米地里喊。
雨点落得又大又突然,玉米地很大一片,郎洋洋甚至搞不清楚往那边走才能走到田埂去。
雨水打湿了郎洋洋的头发和衣服,郎洋洋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喊:“庄硕,你在哪里啊!?”
没有回应,雨声太大了,估计他都听不见。
郎洋洋放弃呼喊庄硕了。
郎洋洋快速沿着田垄走着,地里面的泥土也被雨水打湿,变得泥泞不堪。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得这么深,雨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打雷。
郎洋洋拎着一筐玉米,艰难在玉米地里穿梭,玉米叶子划在身上,又痛又痒。
雨水模糊了视线,天空一声巨响,把郎洋洋吓了一大跳。
说不害怕是假的。
“啊……”郎洋洋感觉到脖颈处被什么玉米叶划了一下。
没时间理会,想加快脚步往前走的时候脚下踢到一块石头,往前踉跄了一大步,泥地湿滑没站稳狠狠往前摔了个脸朝下。
郎洋洋挣扎着坐起来查看自己被石头刮到的右脚,脚踝处有血迹。
但是雨太大,又很泥泞,看不清伤口。
恍惚中郎洋洋脑袋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磕在铁门一角,满头都是血。
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过来查看一下,发现只是破皮,拿着皮包转身离开了家。
爷爷回来之后说了什么来着?
忘了,只记得在诊所包扎伤口的时候,他不看自己,只是沉默着看着地板。
这些年郎洋洋努力给自己伤口贴上的创可贴,此刻被雨水冲刷到松动。
让人心中不安。
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情绪,郎洋洋正要起来继续走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虽然被雨声淹没大半,但还是听到了庄硕在喊他。
“洋洋!”
郎洋洋松口气,大声回复:“我在这儿!”
他应该已经在附近了,郎洋洋刚喊完,一只黑色的肥硕身影蹿了过来。
雷公摇着尾巴呜呜呜地叫,到处闻郎洋洋身上的血腥味。
“我没事我没事。”郎洋洋笑着摸摸狗头。
“洋洋!”庄硕也赶了过来,他其实没有听到郎洋洋的声音,是跟着雷公过来了。
看到郎洋洋腿上有血坐在地上,着急地冲过来:“怎么回事!”
他身上有泥泞,看着好像也在地里摔了。
郎洋洋:“没事,就是刮了一下。”
“我……对不起对不起……”庄硕急得话都说不出来,红着眼眶蹲下,“我背你出去。”
郎洋洋撑着雷公起身,趴在庄硕的背上。
隔着湿透的衣服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就算雨越来越大,雷点不减,却没有再害怕了。
雷公在前面开路,很快就走出了这片玉米地,爬上田埂的时候远处都松了口气。
“我下来走吧。”郎洋洋说。
庄硕摇摇头,快步往宿舍走去。
宿舍里只有小贾在,见他们两个和狗子都狼狈成这样,赶紧去给他们找毛巾。
庄硕把郎洋洋放在椅子上,自己蹲下来看郎洋洋的脚踝,还好只是表面划伤。
“还好……我真的……”
郎洋洋知道他肯定吓坏了,这么大的雨,都能把田埂冲塌。
郎洋洋伸手把庄硕的脸抬起来。
庄硕眼眶红红,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脸上,脸上还有很多泥点子。
他想自己肯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个狼狈的人互相看着对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出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还笑,把我吓死了。”庄硕说着,声音还是有点哽咽。
郎洋洋笑着,就算满脸是泥,头发贴着脸,还是很好看,这狼狈的样子反倒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气质,让人心疼。
但是郎洋洋本人一点都不觉得可怜。
反倒开心极了。
他知道庄硕是真的爱他、心疼他,把自己的所有放在心上,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刮伤,都让硬汉难过得要掉眼泪。
原来被爱真的让人豁达。
十几年前那个被踢到铁门上,磕了一头血的男孩,终于在此刻撕下了创可贴。
和想象的一样,伤口已经完美愈合。
小贾找了几块毛巾过来,“快擦擦,要不直接去冲个澡吧,热水器是开着的,我给你们煮点姜汤,洗完澡喝。”
郎洋洋笑着说好:“谢谢你。”
“啊,不用谢。”小贾挠着头,给郎洋洋递一块毛巾。
怎么被淋成落汤鸡了还笑眯眯的,怕不是被雷打了吧。
郎洋洋擦擦自己的脸。
看庄硕起身,刷地一下把自己湿掉的衣服脱了,扔到旁边的椅子上。
“走吧,去冲个澡。”
郎洋洋也觉得身上黏腻,准备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了。
刚掀起下摆,小贾就哦诶诶一声放下毛巾跑了。
郎洋洋:“怎么了?”
庄硕笑,不说话,直接弯腰把郎洋洋公主抱起来。
“笑什么呀?”郎洋洋真的不理解,“小贾怎么了啊?”
庄硕:“他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是男人啊!”
“你不懂。”
“你懂?”
庄硕放下郎洋洋,关上浴室的门,嘴角带着笑,伸手去给郎洋洋脱湿透的衣服:“我当然懂。”
“什么……”郎洋洋不自觉后退一点。
但庄硕的手马上扣住他的后腰,单手脱掉了郎洋洋身上的湿衣服扔在水槽边。
庄硕轻轻地把郎洋洋转向洗手台,墙面上有一面镜子。
他从后面搂住郎洋洋,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身影,双手捏住郎洋洋的腰。
“我非常懂。”

第53章
南溪农场旁边只有一个陈家寨,背靠着一座小山坡,山坡、陈家寨和宿舍被上百亩田地围着。
对于山地地形的长溪市来说,这一片已经算是地势很平的了。
暴雨和夜晚一起来临。
雨声很大,打在房子周围的树叶上,噼里啪来的响声盖过了一切声音。
两个浴室间隔不过两间房子,小贾和雷公在那边,郎洋洋和庄硕在这边。
脚踝处的伤口小心清理之后不再流血,本身也是很浅的伤口,只伤到了表面一层皮。
郎洋洋也不是多娇气的人,这种伤口平时也不会太在意,回头消毒一下就好,都不用包扎。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熏得人头脑发晕,两个在这方面本来中规中矩的人突然被气氛推了上去。
上头到不顾刚刚淋了大雨,不顾身上有伤。
淋浴头一直开着,他们下意识地担心发出的声响被人听到,殊不知大雨早已掩埋一切。
他们沉浸在这个几平米的小空间里,分不清脸上的是汗水还是眼泪,又或者别的。
郎洋洋一手撑在洗手台边缘,一手往后轻轻放在庄硕的大腿上,受不了的时候会忍不住轻轻推庄硕。
庄硕一开始还能注意一下郎洋洋的反应,后面雷雨声越来越大,镜面上都是蒸汽看不清郎洋洋的表情,只能看到模糊又旖旎的赤裸身影。
雷雨夜、密闭的空间、压抑的声音。
这些都是兴奋的催化剂,情难自禁的时候会忍不住闭上双眼,只用触觉和听觉去感受这个朦胧的夜晚。
“嗯……”庄硕忍不住出声。
郎洋洋松开放在庄硕腿上的手,大脑空空几乎要站不稳,庄硕的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滚烫的呼吸喷洒片刻才抬起头来说:“对不起……”
郎洋洋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稍稍缓过来之后,抬手擦一擦镜面上的水汽。
镜子里的人看的都不是自己。
晚上郎洋洋有些发烧,庄硕一直在给他换毛巾敷额头,到凌晨一点左右退了烧才放心躺下。
宿舍的床是很老的小木板床,以前庄硕自己睡都觉得小,今晚睡了两个大男人有些拥挤,只能抱在一起睡。
半夜郎洋洋迷迷糊糊地喊口渴,庄硕起来给他倒水。
喝了半杯水才缓过来,郎洋洋半撑在床上:“几点了?”
庄硕拿起手机看一眼,说:“快三点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郎洋洋摇摇头。
要说哪里特别不舒服的没有,但是发烧了头有点痛,腰也疼,身体也没有力气。
这些症状都有迹可循,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庄硕后悔得眉毛都向下,给郎洋洋盖好被子:“都怪我,我真的是……”
“没事,清理干净就好了。”
“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了,对不起洋洋……”
郎洋洋笑一下,伸手点他的鼻子:“真的没事,快来,睡觉了。”
半夜雷雨都停了,只有水滴从树上滴下来的声音,滴答滴答很动听,屋子里两个人挨着睡很暖和。
这一觉睡得比往常都好,按着生物钟醒来的时候天刚亮,身体虽有些酸痛,但精神头很足。
庄硕非要送郎洋洋去上班。
说什么昨晚刚那个,今天不能让郎洋洋自己打车过去。
郎洋洋拗不过他,想着今天庄硕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随他了。
路上的时候郎洋洋翻看着Brookside店群里的消息,昨晚暴雨,郎洋洋回不去,是小影准备的材料。
面团做好之后拍了照片发群里备注。
原本心里还有点担心,但是到了店里一看,面团的状态很好。
“也是,她可是李老师的学生。”郎洋洋自言自语,把面团端出来。
庄硕靠在门框上:“要不要我帮你揉面?”
郎洋洋笑:“为什么要你帮我揉面?”
“怕你今天没力气。”
郎洋洋笑出声来,“哪里至于,弄个两次身体就不行啦,你也没那么厉害吧……”
“……”庄硕咬着牙:“我说的是你昨晚发烧了。”
郎洋洋:“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庄硕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纸袋子,碎碎念道:“三天后别哭着求我。”
郎洋洋还是那句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
庄硕苦笑不得,昨晚哭着说不行了的到底是谁啊?
睡一觉起来有力气了就翻脸不认账。
又气,又觉得这样性格的郎洋洋还挺可爱的。
日子真的是越过越有意思了。
“我把昨天剩的都装走吗?”庄硕说。
郎洋洋把面粉洒在板子上:“嗯,冰箱里还有几块蛋糕,记得拿。”
昨天傍晚就开始下雨,还剩了不少东西没有卖完,庄硕两个袋子装不下,又过来拿了一个袋子,收获满满回农场去了。
烘焙室里烤箱一开,温度上升,郎洋洋独自一人在店里忙碌着。
反复揉捏、折叠,面团变得越发光滑,混合香草、坚果,再划上简约好看的线条,等待他们在高温下膨胀、上色,变成可口的面包。
每天早上的这三个小时,是郎洋洋最放松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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