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提醒。”耿星河颔首。
虽然不舍，但是另外几位长老却还是不得不跟在金煊的身后告辞离开。
意识到自己刚刚做错了事的球球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耿星河，认怂地开始装死。
耿星河没有理他，在背包里那些随着自己的等级上升已经逐渐解锁的道具里找出了一个可以掩盖气息的戒指当做脚环给球球戴上。
在道具开启之后，虽然从外表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球球的气势却莫名弱了几分，别人再看的话，也只是会认为它不过是一只长的比较好看的鸟而不是往金凤上面去想。
这也是他的疏忽。
见球球醒来过后有些激动，再加上和球球打闹了一番竟然疏忽了外面这一圈都是鸟妖，对于凤凰的气息最为敏感的问题。
不过好在他们有求于他，再加上他们本身血脉中就有一丝凤凰血脉，球球本身就对于他们有所压制，所以暂时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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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前往赤凤城，他就必须先把青龙城里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完毕。
涂白已经将符篆放到了仓库之中，耿星河将试炼之塔的本体放在了凌云宗，想要进入其中修炼的妖族只需要撕碎符篆，神识便会自动被传送进入其中。
因为只有意识进入其中的缘故，他们从头到尾都不会真正的见识到试炼之塔，只是以为是符篆的功效。
靠着这个，凌云宗的仓库内又多了一大笔的灵石，然后被涂白尽数换成了药材。
在看见那堆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好几个房间的药材时，已经见识过各种大场面的耿星河已经没有丝毫波动了。
因为药田的缘故，他本想让涂白不用再继续收购药材了，但是念及百年后的那场入侵以及仓库内多的都快用不完的灵石，便随他去了。
就当做是有备无患吧。
耿星河将药材全部收入背包，转而将自己之前刷熟练度而炼制出的几千万枚低品丹药交给了虎锐。
在彻底清算了一遍，确认了自己没有什么遗漏的问题，就算自己现在忽然失踪，涂白他们也能够凭借这些丹药顺顺利利地将凌云宗经营上百年之后，耿星河准备收拾收拾往赤凤城而去。
耿星河收拾着东西，在意识到好久没有听见球球叽叽喳喳的声音之后忽然醒悟过来。
不对啊，他的鸟呢？
“再给老子倒一杯，老子还要！”
等到耿星河循着坐标找过去的时候，隔着一段距离就听见了球球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着隐隐约约传过来的丝竹之声和带着甜意酒味，耿星河迟疑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想了想，传讯给了迟长夜。
等到刚从试炼之塔出来的迟长夜赶过来之后，才推开了酒楼的大门，面色不善地看向蹲坐在一位长老的头顶，晕晕乎乎举着一个小酒杯喝酒的球球。
本来在演奏着各种乐器的鸟妖们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只有晕晕乎乎地球球还没有反应过来，在看见了耿星河过来之后，扑腾着翅膀嚣张地想要往他的头顶飞去。
耿星河嫌弃它一身酒味，往后避开了它。
球球也不强求，转悠了一圈又瞄准了迟长夜的脑袋。
迟长夜同样后退一步避开它站到耿星河身边。
晕晕乎乎的球球直挺挺地摆烂躺在地板上，看了耿星河和迟长夜一眼之后来回打滚控诉：“老子就知道你们之间有奸情！呜呜呜呜！你们变了，连给老子蹲一下都不愿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耿星河哭笑不得地看着球球在地上撒酒疯，瞄准了时机准确地拎着它的腿将它提了起来。
忽视了屋内那一群长老们紧张的眼神，耿星河毫不客气地往它嘴里塞了一粒解酒丹。
“你这是在干什么。”耿星河本来发现它偷溜出去的紧张直接变成了哭笑不得，他抬手晃了晃球球，看着它迷迷糊糊清醒过来之后晕乎乎地想要去够酒杯。
“嘿嘿，甜甜的，好喝。”
“你自己出来的？”耿星河接过被他的灵力勾过来的酒杯，准备看情况来决定该如何惩罚它。
或许是感觉到了耿星河的想法，本来还有些晕的球球骤然感觉屁股一凉，整只鸟都清醒过来，毫不犹豫地卖队友：“他们带我过来，告诉我这里有好吃的东西的。”
“耿先生，我们没有恶意……”红毛长老，也就是在迟长夜进来的时候让球球在他头顶蹲着的那只妖讪讪地一笑，手里还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点心没有放下。
耿星河当然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不然他放在球球身上的道具早就开启并且向他报警了。
不过没有恶意也不能代表他们可以随意拐带别人家的鸟出门。
虽然很大可能是他们完全没有拐带这只蠢鸟就自己撞了上去。
耿星河忽然有了一种多了一个蠢儿子的无奈之感。
他搓了搓球球的鸟头，直到把他头顶的毛搓成了河童的发型之后才停了下来。
身具凤凰血脉，鸟类妖族都会不自觉地对球球生出怜爱倾慕的感情，放它到鸟妖之中，妥妥的就是团宠文主角，耿星河完全不用担心会有妖对它下手。
耿星河无奈地看了球球一眼：“下次出来之前记得和我们说一声，不然找不到你我和长夜会着急。”
“哦，”球球理亏地小声应了一声。
耿星河看向红毛长老：“我这边已经处理完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前往赤凤城。”
提着一口气生怕耿星河直接撂担子不去赤凤城的猴毛长老松了一口气：“随时都可以，如果耿先生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那就走呗。
只是青龙城和赤凤城之间最少距离着一个上古战场那么远的距离，寻常赶路方法不适合他们。
在所有妖都聚齐之后，一个金发金眼的长老直接在青龙城外变化出了原型。
一只双翅展开后足有上千米的金雕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直接骑在金毛长老的身上，这不太好吧。
耿星河有些迟疑，直到见金煊和红毛长老他们都走了上去，一幅习以为常的模样之后才抬脚走了上去。
等到所有妖坐下之后，金雕扇动翅膀，直接腾空而起，整个过程平稳无比没有任何颠簸。
比起耿星河当初刚来修真界时乘坐飞行妖兽的体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因为金雕背足够大的缘故，红毛长老他们甚至摆出了一堆灵食灵酒，当着耿星河这个主人的面暗搓搓地想要把球球给勾引过去。
有了之前被搓成河童头教训的球球小心翼翼地歪头观察着耿星河的脸色。
“去吧去吧，别又喝醉了就行。”耿星河无奈地往后一躺，刚好躺进了迟长夜的怀中。
他自下而上地看着迟长夜的脸，看着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心痒痒地想要吃几把豆腐，却碍于那边欢笑着的球球和长老们只能忍了下来。
他抓住了迟长夜拿剑的那只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把玩对比着，倒是也能消磨消磨时间。
他这边玩的起劲，刚好被他压住的迟长夜却是并不太好受。
感受到某处的异样之后，迟长夜眼神暗了暗，只能闭上眼睛默念地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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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长老的速度虽快，却也是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终于进入了赤凤城的边界。
在飞入赤凤城的一瞬间耿星河便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
和青龙城比起来，赤凤城中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巨树，不时可以看见头发颜色花里胡哨，穿着艳丽的妖族在树间穿行。
他们的屋子竟然也是建造在巨树之上的。
耿星河看着金雕发出了一道尖啸声，停在了一棵比周围的树木高出一大截的巨树的树梢之上，金煊他们起身从金雕身上跳下，站到了一处树屋的门口，对着上方的耿星河他们招手。
耿星河跟随着他们跳下，享受了一路的球球也从长老那边蹦跶了过来，跳到了耿星河的肩膀上。
“耿兄可以先在这边休息一下，拍卖会后天才开始。”金煊领着耿星河他们进入树屋，直到进入了其中，他们才发现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树屋，实际上里面的空间竟然大的离谱。
“这里是赤凤城的入口，里面主要是一些商铺和食铺客栈。”金煊一一给他们介绍，“最高的那颗树上的树屋就是城主府，赤凤城城主脾气不太好，所以一般很少有妖会往那边过去。除了那个树屋，剩下的屋顶是绿色的树屋都是妖族自己的住处，黄色屋顶的大多都是售卖一些灵果灵酒的地方，黑色屋顶是售卖武器的店铺，蓝色的是售卖华服的店铺……”
金煊噼里啪啦地给耿星河介绍了一堆赤凤城的风土人情，等到确认了耿星河记下之后愧疚向他告辞：“耿兄炼制的丹药对我金家意义重大，我先回去和父亲禀报，耿兄可以现在赤凤城中随意逛逛，所有的消费全部由我金家付款。”
金煊留下了一位有着低调的黑发黑眸，但是在一众花里胡哨的鸟妖之中反而格外显眼的长老跟随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带领着剩下的长老往回赶去。
耿星河对此没有什么感觉，他全部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其他东西之上。
“长夜，走，我们去买新衣服！”
耿星河迫不及待地拉着迟长夜往一间蓝色屋顶的树屋里走去。
在看见金煊他们身上穿着的羽衣之后耿星河便有了些想法，只不过他那时候以为那是他们化形自带的衣服，也不好对他们下手，只盘算着过段时间去订做几件类似的试试，现在知道了赤凤城中就有现成的新衣服售卖，当然是要先去过把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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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妖不愧是最爱美的种族之一，耿星河只是随便走进了一家店铺，就被里面挂着的各式各样的衣服给吸引的走不动到。
虽然大多数衣服都是由各色各样的羽毛缝制，但是由于制作出羽衣的鸟妖种族不同，这些羽衣的风格也各不相同。
耿星河一眼便看中了店铺中间件挂着的一件黑白配色，其它地方都只是普通的布料，只在两边的衣袖处缝制了黑白色的羽毛，将那宽袖制成了仙鹤翅膀一般的长袍。
光是看着，耿星河便已经能够想象的出迟长夜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在挥剑的时候衣袖挥散，就像是仙鹤拍动翅膀模样的美景了。
耿星河问都不问价格，直接让店员将那件衣服取下，直接塞给了迟长夜：“快，去试试，好看我就给你买。”
迟长夜捧着衣服，有些无措。
从剑修的角度来看，这种宽袖的衣服其实并不适合挥剑，他平常穿的都是可以将袖口绑起来的劲装，这种衣服才不会在他挥剑的时候造成阻碍。
可是这是星河喜欢的衣服。
迟长夜一路被耿星河推入换衣间，甚至还体贴地想要一起进入，企图亲自动手给他换上。
“这件衣服看起来有些复杂，长夜你会穿吗？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帮你啊。”
耿星河一边嘿嘿笑着，一边上手开始帮他解上身的衣服。
“不……不用。”迟长夜闹了个大红脸，推着耿星河想要将他推了出去，偏偏又舍不得用力，完全没有对耍流氓的耿星河造成任何阻碍不说，反而形成了一种半推半就的感觉。
耿星河当场变态附体，直到把迟长夜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解开，上下其手把胸肌腹肌都摸了个遍，好好地过了一把手瘾之后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迟长夜，好歹让他守护住了自己最后一丝纯洁。
耿星河满足地从换衣间走出来，无视了店员和那位黑发长老看过来的异样的眼神，回味地搓了搓手指，脑海中不断回忆那处粉色挺立起来的模样。
啧，太变态了，真的是太变态了。
简直就是色跑情狂！
耿星河嘴角扬到天际，不停地在心中狠狠地谴责着自己。
刚刚被耿星河一把甩到一边的球球蹦跶了过来，狐疑地看向耿星河：“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嗯？”耿星河低头看向瞪大眼睛的球球。
球球直直地用翅膀指着他的微红嘴唇：“你肯定是偷吃什么好吃的了！你看你嘴巴都辣红了！“
耿星河准确地捏住了球球的嘴，以免它再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虽然他臭不要脸，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
不是他害臊，是怕解释了之后这只胆大包天的鸟跑到迟长夜面前去叭叭，到时候被恼羞成怒的长夜把毛扒光了就不太好了。
为了转移球球的注意力，耿星河的视线在店铺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堆看起来像是给刚出声的小鸟穿的，还没耿星河巴掌大的小衣服上。
“这些怎么卖？”耿星河捏着球球走上前去，随意地取下了一件红花配绿叶的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小衣服就往球球身上套。
“客官好眼光。”一直在旁边站着识趣地没有开口的店员走了上来，给耿星河介绍起来，“这些小衣出自乌翠族之手，是专门为一些刚破壳后羽翼未丰的幼崽准备的，有着一定的保暖能力以及防御能力的衣服。”
店员不动声色地从被耿星河握在手中的球球圆滚滚的身体上扫过，没有任何不自在地继续开口：“这些小衣刚好很适合令公子，需要我再取几件出来让客官试试吗？”
“不用，我觉得这件刚刚好。”
耿星河满意地给扑腾地球球套上了一件喜庆的红花绿底的衣服，看着圆滚滚的球球，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原来修真界中也有这么接地气的审美。
耿星河幻化出一枚水镜放在球球面前，本来还打算看它炸毛呢，结果没想到刚刚还扑腾的就像是有人要谋害它的球球在看见了水镜中的自己后忽然安静了下来。
耿星河看着球球呆滞住的摸样，并不存在的良性忽然痛了一下。
他还以为球球是被自己这身装扮给丑到了，正准备动手将它身上的这件衣服给褪去，再好好地哄哄它，却没有想到耿星河的手还没碰到它，它的嘴里就发出了一声叫声。
耿星河被它这个反应猝不及防地吓的手一抖，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看就球球扭着屁股在水镜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颇为羞涩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哎呀，老子快要被老子的脸给帅晕了。”
耿星河：“……”
行吧，不愧是自己养的鸟，果然是和他一脉相承的自恋。
但是你这个审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过既然球球喜欢，耿星河就随它去了。
他看了眼旁边的精致好看的小衣，又看了看球球身上的不说丑，但是不太符合他审美的小衣，有些无奈地把剩下的几件衣服取了下来，询问了一番球球是否喜欢之后干脆利落地直接把店内的小衣全部包了起俩，任由球球指挥着黑发长老给它在那里开换装秀。
耿星河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球球换装，注意力却全部飘到了一旁的换衣间中。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出来？
耿星河在心中默默地读秒，准备再过三分钟迟长夜还没出来的话，他就进去关心一番。
绝对不是他想耍流氓，他只是担心他有没有出什么意外而已。
好在在耿星河开始倒数最后十秒的时候，那扇紧闭的门总算是从里面被打开了。
刚刚被耿星河不小心弄乱的发丝被重新梳成了一个高马尾，用一条带着银色的星星河月亮坠子的束发绳整齐地梳好，剩余的细碎的碎发自然地散落下来。
那身黑白配色的羽衣被整理的板板正正地穿在身上，将那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连手上都被套上了一双黑色的手套，将那双纤长有着薄薄的剑茧的手包裹了起来。
之前被耿星河闹出来的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去，此时迟长夜的脸上是他一贯的没有任何波动的冷漠表情，却在发现耿星河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份忐忑。
穿惯了劲装，第一次穿这种过于华丽的衣服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特别是那双手套。
皮质的手套让他无法细致地感受手中长剑冰冷的温度，让除了之前缩小的那段时间，从来都是剑不离手的他多多少少感觉有些别扭。
可是要是不戴的话，带着星河戒的那根手指上的红痕就会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之中。
迟长夜在换衣间中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在犹豫该如何处理这处无法被遮挡的痕迹。
耿星河的脸上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论给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人换装是什么体验，耿星河这一次可算是体验到了。
耿星河和迟长夜对视了几秒，正准备开口夸赞呢，就听见了一道浪荡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过来。
“这是谁家的小美人，长的如此标志，要不要和小爷我玩一玩？”
耿星河刚要说出口的话被打断。
听着这明显是挑衅的声音，耿星河只觉得拳头硬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妖自称小爷的，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的吗？
他侧头朝着发出声音的那人看过去，就看见一只顶着一头有着六七种颜色的挑染，穿着华丽，摇着扇子的鸟妖带着一干侍卫从门口处走了过来。
老实说，来人长的还不错，有些浪荡的气质不仅没有给他减分，反而让他多了几分花花公子的帅气。
这个长相，放在之前是能够让耿星河看在他脸的份上原谅他大部分所作所为的程度，然而这一次耿星河却没有了欣赏帅哥的兴致。
看着他直勾勾地看向迟长夜的摸样，耿星河不爽地几步迈到了迟长夜身边，往他面前一站，直接严严实实地将迟长夜给挡了起来，只留给了那妖一股后脑勺。
“结账。”耿星河叫住一边的店员，“球球的那堆小衣，长夜身上这件还有挂着那件红黑色的羽衣我全要来了。”
耿星河指着的是和迟长夜身上那套挂在一起，除了颜色不同其余的所有工艺都一模一样的羽衣。
他之前一眼看中这套衣服也有着想要和迟长夜穿情侣装的想法在。
只不过在耿星河的手指过去的同时，一道灵力直接率先一步裹上了那件红黑色的羽衣。
羽衣从墙上取下，迅速地往刚进入店铺中的郗舜手中飞去。
耿星河的灵力同样缠了上去，两股灵力纠缠在一起，忽然都不想退让，导致那件羽衣停留在了半空中成为了两人灵力的战场。
耿星河回过头看向那个挑染妖族，就看见对方嘴角挑起了一抹自信地微笑，对着自己来了一个wink：“美人也喜欢这件衣服？不如让小爷我帮你买下如何？”
本来有些愤怒的情绪直接被他这幅摸样给堵住了。
耿星河懒得和他计较，直接加大了灵力的输出，直接将那件衣服给抢夺了过来，递给了店员让他去付款。
他调侃地看向迟长夜：“我怎么感觉你拿了女主剧本，就连外出被人调戏这种剧情都能遇上。”
看了不少话本的迟长夜听懂了耿星河说的话，垂眸看向耿星河：“他好像也连你一起也调戏了。”
未尽之意是耿星河和他彼此彼此，要变成女主的话也是两个人一起变。
“那这本小说的分类就要从耽美变成百合了。”耿星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悠了一下，贴近迟长夜的耳边轻声开口，“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穿裙子玩。”
“咳咳咳……”迟长夜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破功，还不巧地呛了一口口水，弯下腰咳了半天。
耿星河完全没有想到迟长夜反应这么大，拍了拍他的背弯腰去看观察他的表情：“没事吧，你激动什么，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在你面前穿过裙子。”
那能一样吗。
虽然知道耿星河口中的穿裙子一起玩只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穿女装，但是迟长夜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孔师姐给他的某本话本子里两个主角玩的女装play。
迟长夜咳嗽的声音更大了几分，他借着弯腰的功夫，飞快地将脑海之中杂乱的念头全部抛却，才直起了腰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摸样，然而他微红的耳朵却是直接出卖了他。
“在聊什么？也让小爷我参与一下如何？”
郗舜也就是挑染妖族就像是看不懂气氛一般凑了过来，一边靠近还一边装逼地摇了摇扇子。
“郗少爷，这是我们金家的贵客。”黑发长老头顶着换来换去，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开始耿星河给它穿的那件衣服的球球出现在了郗舜的前方，冷着眼看向他。
“金家，那小爷我就更感兴趣了。”郗舜一把合上手中的折扇，直接当着黑发长老的面开始挖墙角，“你们跟着金煊是没有前途的，他们金家都已经快沦为赤凤城最垃圾的一个家族了，不如跟着我，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满足你们，不至于出来买点东西还要被不长眼的妖骚扰。”
这话说的。
耿星河看向郗舜：“你口中不长眼的妖，莫非说的就是你自己？”
“是啊，没错。”郗舜啪地一下展开扇子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明知你们是一对还估计凑过来调戏不是不长眼是什么？”
耿星河：……看来你对你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
郗舜看着耿星河，看了眼他身边的黑发长老，诚恳地提出建议，还不忘踩一下金家：“考虑一下呗，我们交个朋友，不带金煊玩，他们金家妖都不咋地。”
他早就听说了那个金煊在上古战场内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搭上了一位八品炼丹师。
所以在手下的妖传来消息金煊带着两名不认识的妖族进入了赤凤城，还对他特别敬重后便直接杀了过来。
刚刚在门口处见到迟长夜出来的赞叹是真，只不过在看见了角落地的黑发长老之后，郗舜便意识到对面那两妖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这次妖拉拢的妖。
他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然后飞快地收敛了那一丝心思，脑海飞速旋转企图挽回这个妥妥的得罪对方的场面。
他估摸着对方的性格，顺着这个借口和他们搭起了话。
只不过他之后说出口的内容虽然欠揍的一点，但是他的语气却正经了不知道多少，宛如一个自来熟到过分的朋友之间调侃一般，这也是迟长夜和耿星河没有真的对他动手的原因。
不过虽然没有生出什么恶感，但是耿星河却对他喜欢不起来。
他笑眯眯地看向郗舜，在黑发长老紧张到快要对郗舜动手的视线中直接了当地开口：“不要。”
“诶诶诶，”郗舜就像是一只粘人的大型动物一般往耿星河这边更近了一步，“不要这么冷酷无情嘛，我也是真心地想要和你们交个朋友的嘛。”
迟长夜直接抽剑横在了郗舜想要拉住耿星河衣袖的那只手上。
要不是他收手的动作够快，绝对会撞上迟长夜的剑刃。
郗舜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摸可怜巴巴的委屈的神色：“好凶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