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 by白夏昼长

作者:白夏昼长  录入:10-10

苏佑连忙接住,却被沉甸甸的分量震得手腕一晃。
“打开看看。”
苏佑不明所以, 却听话地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两三块金牌, 纤维挂带掉落下来, 鲜明的颜色在空气中得意的晃荡,许竞低头,眼皮撩起, 说得轻松散漫:“每个项目!我都是第一!”
“所以,我跑过来和你说新年快乐。”这一句却说得郑重而认真。
比赛的输赢漫不经心,但是比赛后跑过来说一声祝福却重要无比。
苏佑合上盒子, 伸手想要还给他:“你,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告诉你我有多帅啊。”
“小半个月没训练,一回归还是第一, 不是喜欢我运动的样子吗?”许竞喉结滚了滚, 在朦胧的夜色里呼出一口白气, 语调微弱,像是个卑微的哀求者:“我一领完奖就跑过来这里了,你还要拒绝我是吗?”
“我可是坐了五六个小时的车,绕了好久才到这的。”
苏佑拿着手里发沉的盒子,心情极其复杂,情绪堵在心口艰涩难言。”
许竞的比赛结束日期是今天上午,专门留出时间空白给选手回家过年的,然而比赛场地是在邻市,来去至少要五个小时,而他却在还是夜晚的稍早时候就看见了许竞站在自己面前。
应该是一路高速,这才赶到了他面前。
许竞身上的运动服都没来得及换,带着运动过后的汗渍泥泞,站在雪地里蒸腾着一点热气,笑着面对苏佑。
“你这样......何必呢?”苏佑拿着盒子,觉得烫手得厉害,走向前想要还回去:“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拿回去吧。”
“所以你连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都不要是吗?”许竞低落下来,情绪再没有刚才的得意张扬:“你就防备我防到这种地步?”
“不,不是。”苏佑摇头,想要开口解释,可最后却发现自己就是无从解释,许竞说得就是事实。
他就是在防备许竞。
许竞跑得又快,力气又大,他还没跑两步就会被掐住,被死死地禁锢着,被打开嘴巴纠缠。
一次两次没受教训,自己笨,以为许竞有病,第三次后他是真的不敢了。
而且,许竞很生疏,总是亲得他很疼。
他心软着,却也不得不防备着。
毕竟,他又不是坏人,眼巴巴来找他的这位,才是坏人。
“行吧,防备就防备吧,谁让我做了这么久的坏事呢。”许竞自嘲,表情有些轻微的苦涩:“新年快乐,我先走了。”
“那什么,那,你要不要进来坐坐。”苏佑掐着伞,艰涩开口,自己指尖都被自己掐得发白:“现在外面在......在下雪。”苏佑支支吾吾地:“那什么,要不要进来喝杯热茶。”
“哈。”许竞笑了:“你防备我就不能防备得彻底一点吗?你以为我进了你家门,就舍得走了?”“现在我还能忍住,我要真进去了,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了。”
“小心我堵在你房间门口欺负你。”许竞视线微垂,看了看脚尖:“如果担心我,就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我给你报平安。”
“行不行?”
他最后问的话语调放缓,柔和祈求,是一句虔诚的哄骗。
苏佑心软,轻易地被骗进心软的局面里,他点了点头:“嗯。”
“那......再见。”许竞表情淡了下来,眨了眨眼,喉结上下滚了滚,恋恋不舍地转了身离开:“新年快乐。”
“你也要快乐!”苏佑怕许竞听不见,小喊着说。
许竞走进了雪里灯光里,被满目纷白遮掩身影,高大的身影落拓了一片的暗,萧瑟而匆忙的走了,奔袭了几个小时,连家都没回,只为了跑过来送祝福和礼物。
苏佑看着,久久没有回神。
等回神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许竞这样,要是去追女主角岁郁,指不定现在都已经成为修罗场里的获胜选手了。
以及,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老家的地址的。
他想不出答案,摇了摇头,自己拿着盒子回了灯火温暖的家。
他无从察觉,在自家院子里的那一方小竹林处,有两道高大身影隐秘在暗处,将这一切收揽进眼底,看见他走进家门后,两个人在暗夜里对视,良久无言。
戾气却悄然滋生,无声硝烟在咬死厮杀。
苏佑回房间打开了盒子,里面的安然躺着的金牌还在光下流转着一层漂亮的光幻,流光掩映里,他清楚地看见每一块的金牌上,都有人笨拙地刻出字迹。
前面几块比较深而流畅,后面几块就带点粗糙。
每一块都是:
“苏佑,新年快乐。”
“苏佑,新年快乐。”
“苏佑,新年快乐。”
苏佑手指忍不住蜷缩,指尖被自己折腾出一点粉,柔软的指腹擦过上面的凹陷,坚硬粗糙的镌刻手感有点突兀,他拿出手机,把一直在黑名单里的许竞拉了出来。
手不小心点到了那张小头像,手机自动蹦到了许竞的朋友圈里,然后排列整齐的,全是苏佑。
或者说,毫不要脸,毫不顾忌地在向唯一的人说自己的心意。
一周前,许竞报名参加比赛,对着报名表拍了一张照片:参加比赛了,希望你能看到@YY给我加油,不过你现在都不理我。
两天前,许竞发了一张星星的照片,看起来浓色黑沉,星辰却亮着: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想亲亲你@YY,今晚很漂亮,但没你漂亮。
一天前,许竞拿了长跑的第一,许竞直接说:想要奖励,至少看看我吧@YY,如果可以,我还想抱你。
每天如此,全是许竞一个人的碎碎念,极其日常的想念琐碎,又是耗尽了一个野蛮的体育生所有的斯文克制。
许竞想要做的,能做的,做过的都比上面这些文字要恶劣得多。
可一个粗暴野蛮的流氓却守着一个空洞的朋友圈,日复一日的对着冷漠发送自己的想念,里面的执着和爱意有多少寸,又有多深,无人知晓。
苏佑没有看下去,退了出来,想要暗灭手机屏幕的时候,却还是犹豫了一下,给许竞发了一条[YY:到家了吗?]
[X:还没,但是下了很大雪,很漂亮,给你看:图片.jpg]
图片上是大雪纷飞,缭绕雪白,满世界飘了一层炫目的梦幻色,车在路面上行驶,却在镜头前形成了一串暖色流光,极其漂亮纯粹的冬天烂漫。
[X:现在雪下得很漂亮,我想要在雪里亲你,我可以捧着你的脸,让你踩在我的脚上,踮着脚仰头被我亲。雪会落在我们身上,我就假装我们两个白了头。]
行吧,流氓果然还是流氓。
苏佑放下手机,再也没理会蹦出来的聊天框。
除夕夜他家有守岁的习惯,苏佑熬不住,一般会偷偷的睡会,差不多等到十一点再下楼陪长辈守岁,房间里的其他两个男人被长辈缠住,不得不陪着一堆人打牌喝酒,他自己乐得清闲,安然地在床上闭眼睡去。
冬天的床铺很是温暖,尤其是在暖气氤氲烘热里,他睡得很快又沉,小脸在温度里酿出一点酡粉,长睫毛正在白皙的脸上像是两只弯曲的蝶翅,有人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温度微凉,站在他的床边凝视良久。
等到自己身上温度回暖后,才逐渐俯下身,靠近阖眼睡着的苏佑,伸手拨弄他的长睫毛,,有低沉的声音说:“今天许竞又来找你了。”
“为什么呢?”
“居然可以这么不要脸,这么肆无忌惮。”
“我很羡慕他,可以一次次的靠近你,可以亲你,抱你。”
“就他一个亲过你。”
“这么蠢的傻逼,却居然远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幸运。”
“为什么呢?”
“不亲我。”
“我做梦都是你。”
“可惜,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粗粝的指腹摩擦过甜软的嘴唇,把浅淡颜色磨成熟红,娇艳如同花叶,很是晃人眼目,可偏偏拥有的人无知无觉,只觉得嘴唇微痛,不满的哼了几声,动了动嘴唇,于是指尖擦过轻微的湿润,软而甜的。
来人眼目加深,凝视良久。
在最纯的人身上,永远背负着最诱惑的魔咒,勾勒人世间凡人的欲/望。
在所有人都在搔首弄姿的时,他却无知无觉的活着,穿着最保守的衣服,操持最礼貌的言行,遵守最严格的准则。
却让人,想要把他撕碎,弄烂,毁掉。
最好边哭边闹,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泥泞,只能红着眼睛喘息。
爱我一下吧。
麻烦了,求求了。
肮脏的凡人在祈求。
但纯洁的神袛在床上全然无知地翻了个身。
略过了凡人。
作者有话说:
猜猜这是谁,嘻嘻嘻。
都是坏人,没几个好人,纯情路线只是用来骗诱诱的,后面世界会越来越坏,切片开始融合?

第32章 、校草的小跟班(32)
大概过完除夕的第二天, 学校就要开学上晚自习,苏佑几个一早就坐了高铁回去,苏佑一脸愣地夹杂在两个人中间, 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另外两个高大的男人, 无论是淡漠冷清的学神还是俊美张扬的校草,无一例外的脸上都带上了伤,青紫擦伤在脸上横了几道, 甚至露出来的皮肤上也有掩盖不掉的伤痕, 再优越的外表也很是狼狈。
两个人情绪都不高,安静到冷漠,低头做自己的事。
苏佑完全处于状况之外, 很是觉得诧异,昨天一晚上过去后, 两个人身上就多了很多伤,但是问又问不出来, 反而统一口径说自己是摔伤, 因为守岁太困。
怎么过个年还把自己过出伤来,苏佑完全不解其中的情况,却从两个人状态中捕捉出不对劲来, 但是其中太深的原因他就是无从知晓。
而且他们两个人受了伤,苏佑自己本身也不好过。
尤其学神,苏佑巴巴地让他跟着自己回家过年, 却年一过去就把人过出一身伤来, 他可实在良心难安。
他不敢细问,只能眼巴巴地送药给两个人。
貌似两个人身上受了伤后, 气氛更加奇怪, 虽然两个人都沉默寡言, 低头不语,可却还是让苏佑觉得空气都在燃烧,两个人似乎下一刻就恨不得把对方掐死。
眼神有意无意的交锋都是饱含戾气的克制。
差不多等到蒋未起身去上厕所后,苏佑才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头,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林邵宁:“学神,你们是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
“还是你们两个晚上一起摔了,都不好意思?”苏佑不敢问蒋未,一是怕蒋未又黏上来,二是因为林邵宁始终在苏佑眼里是直男,而且属于表面冷淡其实温柔的。
会很认真直接的告诉他答案。
林邵宁手里还拿着书,闻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却看见苏佑眼睑下的弧形阴影,眼眸像是黑曜石一样漂亮精致,这是他昨晚曾经触摸拨弄的地方。
他沉默了一阵,情绪收敛着。
昨晚他从苏佑房间里出来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蒋未,阴贽又暴戾的少年直接挥拳上来,两个人在只有苏佑一间房间的楼层里打得昏天黑地。
他表面瘦削,但从小练习散打,拿过省奖,却也还只是和蒋未打了个平手。
两败俱伤得很是惨烈,两个人昨天更严重,翻箱倒柜的打到脸上都充血,拳头上全是血丝,呼吸都差点乱到绷断。
两个人就是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情况下,冷静又清醒地做商议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结果。
在高考前不打扰苏佑,不碰他,不骚扰他。
让他专心学习,考上想要的大学。
至少,不要让苏佑知道自己身边最后一个男人也是怀着这样的肮脏心思,不然他很可能就直接从他们身边跑掉。
会哭,会绝望,学习学不进去,然后继续绝望难受,恶性循环,苏佑会继续绝望难过。
几个男人都不是幼稚的满脑子只有情爱的傻子,谁都清楚明白当务之急是苏佑的生活和学习,而不是某个男人的粘稠欲/望。
但是谁都怕会有人捷足先登,抢走了苏佑,又或者吓走了苏佑。
所以......几个坏男人终于联手选择了默不作声地做局。
把苏佑安稳在只有他们的舒适圈里,学习,生活,他们都提供最好的资源,没有一个人可以向前一步,也没有人可以觊觎或者走进来,苏佑会在他们的窥视下进步成长。
但苏佑不可以离开他们的身边。
这是那天寒冷的新年夜晚里,坏人一起在厮杀后,商议的不要脸也不要尊严的陷阱,要把一只浑身流淌着香甜血液的兔子引入其中,再包裹住,捉住,让他腿发软,再难逃脱。
林邵宁看着眼前还带点天真,胆小,却又乖顺的脸,心中黑暗和占有欲滋长,戾气偏执仍然横生,他却转了眼,低头继续看书,淡淡地回了一句说:“没什么,我们昨晚摔了一跤而已,大概和你无关。”
“不用担心。”
“哦。”苏佑皱了眉,没有深究,自己也低头拿了本书看。
......
苏佑的好日子,准确的说是苏佑理想中的路人甲生活,大概就是从新年之后开始的。
原先他都做好了新学期继续躲蒋未还有许竞,然而却从新年开始,他们两个再也没有跑过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连肢体动作也很少。
即使有,也只是一触既离的拥抱和摸头,一般都是来给他送零食食物或者习题,无论苏佑收不收,送东西从不间断,只要他们发现东西被丢进了垃圾桶里,他们就还会在送一份一模一样的。
直到苏佑收下。
苏佑无奈,性格也软,看见两个坏人渐渐收回了手脚,言行举止端正了不少,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防备强硬了,该收也是会收,该热情也是热情的。
要不是许竞偶尔贼心不死,会贪婪地抱着他蹭来蹭去,再絮絮叨叨一些情话,表白得一点都不羞涩,仍然一如既往的不要脸,他还真以为他和他们两个回到了纯洁的兄弟感情。
但是两个男人也没有太打扰他,甚至很大程度上对他帮助很大,会带着他学习,帮他理清楚思路,蒋未雷打不动那地给他送错题本,许竞都能在运动后特地跑过来帮他背单词,每天晚上还有视频打卡任务,对着屏幕都要监督他做题总结,即使他考试失利颓丧了,也会马上被他们几个提起来,不得不拿着书学习。
他们说,如果不学习,他们就会肆无忌惮的占便宜,欺负他手脚无力,软得没骨气。
苏佑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坏还是好,但是往往还没弄清楚,就马上乖顺听话地拿了书,继续学习。
苏佑的成绩在这样的折腾下,上升的速度很稳定,甚至就连过去两年时不时倒退一下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能在高三还能冲刺一把的,没有几个,苏佑被当众点名表扬,他被夸了之后开心得不行,学习更加积极主动,对着几个男人都更加乐意。
在最后几次模考中,他成绩终于进入了一次前十名,回去后拿着成绩条一直开心地踮脚,还是林邵宁抽走了他的成绩条换成了冲刺题,他才冷静下来,习以为常地打开了手机接收两个人的聊天框,视频学习打卡。
写完布置下来的习题,已经是深夜,苏佑转头看向另一边仍然垂眸书写的林邵宁,看他在灯光掩映下的冷冽落拓,冷静沉着,眨了眨眼。
从新年开始的每一天,林邵宁一直都在他身边,他不是主动积极的人,但是只要苏佑需要,他就一直在身边,即使深夜即使是清晨,暖色灯光照见的每一寸侧影里,林邵宁都在陪他。
只要他要,他就一直在。
苏佑迟钝,但是却也隐隐察觉了一些东西。
他或许像一个色盲一样察觉不了颜色的变动,却感官还是可以记录下形状的变化。
他们三个,配合得太好,甚至就像是一道栅栏一样,不触碰他的同时又把他围得密不透风,从生活到学习。
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协定一样,围着他转,却又恰到好处地帮助他。
但是又不打扰他,甚至几个坏人一直想要的靠近都没有。
这就极其怪异,苏佑想不到这样做的好处,以及这样做,又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
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直觉错误,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
想这些事,总是没有学习来得简单容易,他甩了甩脑袋,继续低头写题,岁郁把老师新出的试卷传到后座,一边的林邵宁伸手分出一张试卷给他,他伸手接过。
岁郁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个人,看了一眼视线不离苏佑的林邵宁,又看了一眼低头无知无觉的苏佑,两个人状态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何况岁郁和苏佑关系好,又坐在两个人桌前,把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苏佑几乎是被他们几个男人环绕住了。
没有多余的社交,没有多余得精力,连多余的娱乐都没有太多,外面的信息无法传递进去,想要靠近苏佑的其他所有人都被他们三个默不作声的隔开。
分寸不能靠近。
哄骗得苏佑只能被他们围着,日复一日,在学习进步的甜蜜果实里,被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们甚至没给苏佑其他选择,就哄骗他围进了这样的环境里,丝毫不能逃脱。
偏偏苏佑迟钝又乖顺,一心扎在学习上,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变态在自己身上倾注的恶劣想法和手段。
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这些坏人欺负个透。
自己怎么就陷了进去估计都不知道。
岁郁咬了咬牙,坚决不能看苏佑被妖魔鬼怪捉进洞穴里。
高考的前一天,学校直接放了假,班级组织思想动员,身边同学全在狂欢,岁郁趁着林邵宁上台演讲,小声地掏出一块光盘说:“你回去看看,这是和高考有关的纪录片,对你报学校有好处。”
“好的,岁郁姐姐。”
“嗯,高考加油!”
岁郁对上苏佑干净赤诚的笑颜,也笑了一声,掐紧了自己的手腕。
作者有话说:
世界快完啦!嘻嘻嘻,下个世界切片更香,更坏。
求评论呀,么么么么!?

第33章 、校草的小跟班(33)+朝堂上的附和者(1)
高考那两天苏佑考得很是顺利, 完全把时间精力投入在考试中,每一门考试的题目都没有很难,尤其是数学和理科, 平时的积累足够厚重, 下笔的时候没有太磕绊,他出考场的那天,很是神清气爽。
林邵宁和蒋未都是被报送的, 他们不用参加高考, 而是守在门口给苏佑端茶递水加捶背,旁边同学对答案都被他们两个隔开了,专门给苏佑辟开了一寸清净的地方。
考完最后一场, 他们两个看见苏佑得意地翘小尾巴的样子,就知道他考得不错。
两个人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苏佑不明白这里面意味着什么,也没太注意两个坏男人眼底的汹涌情绪, 自顾自地觉得高兴, 低头把两个人送过来的雪糕一口咬了下去,连天边的烈阳旺盛,夕阳如火也不觉得炎热难耐。
回家后止不住地傻笑, 美滋滋的对网上出的答案,蒋未和刚考完的许竞进来了林邵宁的公寓,三个男人帮他对答案估分, 最后出现的分数很是超乎想象, 苏佑激动得嗓子眼都跳了出来。
“真的?”苏佑开心死了,眼睛弯起, 眼尾压了轻微的弧度, 眼眸里全是激动而闪烁的微光, 犹如星星,唇色微红,脚趾开心到蜷缩,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轻微发粉。
他太开心了,以至于完全没看到自己对面的三个男人虽然也是勾唇笑着,却沉下目光,眼底情绪繁复晦暗,如出一辙的偏执汹涌。
高考完后,班级组织了很多场活动,聚餐唱歌之类的,把之前没玩过的全都组团玩了个遍,苏佑也在外面浪的飞起,在高考后第一天聚餐时,他因为打不到出租车,晚到了十分钟,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焦急担心的岁郁。
岁郁一看到他就明显松了一口气,肩膀都松垮下来,想要张口和他说话的时候,却又收了嘴,看了眼苏佑身后跟着的男人,情绪再度紧绷起来,最后只干涩地说了句:“来了?快进来吧,都在等你......”她顿了顿:“和林邵宁。”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打到车。”苏佑连连道歉,肩头被高大的男人掐着,林邵宁默不作声地把人揽进了酒店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原地的岁郁一眼,却看得她毛骨悚然:“没事,我们去和班主任说明一下。”
一个男人在宣示他最阴暗的占有欲,像一只怪物那般在警告她的试探和提醒。
闭嘴,滚开。
这是他的。
所有冷静淡漠的外皮全都撕碎,高考这一段章程揭过,坏人终于没有了束缚,连装都不愿意装。
也就是说,这个坏人完全把苏佑纳入了自己的巢穴里,视作了所有物。
而苏佑根本无知无觉,傻乎乎的被人揽进怀里,占尽便宜。
岁郁掐着手,懊恼不已。
她早该防住林邵宁的,居然也被这一张英俊沉着的皮给骗了,早在当初直接把他拦下来做自己的同桌的。
居然让野兽坐到了猎物的身边。
她原先以为高考会是苏佑自由的最后一天,却没有想到男人更加的放肆,居然直接出现在苏佑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高考出分前的十几天,一整个班级都在疯玩,岁郁天天都可以见到苏佑,然而话堵在嘴边难以说出来,因为无论哪一次,都有蒋未或者许竞或者林邵宁守在他身边,别人分寸不能近,别人不是没有想过表白,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和苏佑搭讪,但是路还没有走一半,距离都没拉近,这几个男人就会把人赶跑,不让说话,不让示好。
还拦了不少人的情书礼物,对外一致说苏佑已经不是单身。
导致许多人歇了心思,眼巴巴地看着,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又无疾而终。
他们就肆无忌惮地欺负苏佑在这方面的迟钝,佯装着正常的笑容和动作,在过于靠近的距离里直接先霸占了权利,再企图慢慢蚕食苏佑的心房获得名分。
连带着防备一切人的提醒和话语,不让人在苏佑面前刺破他们的关系和心思。
尤其是岁郁,他们一起重点防备的对象。
她看得比谁都清楚,也足够聪明理智,一直和苏佑保持最好的朋友关系,而且执着又清醒,即使闭着嘴也要站在一边和他们对峙。
看清楚他们觊觎苏佑的行为,再乘机提醒苏佑,让他在这种氛围里清醒。
查分前的最后一天,班级举行了一次回校的上下交流活动,他们作为高三毕业学生和准高三的学生交流,林邵宁还是作为最优秀的代表站上了讲台,视线不离苏佑,岁郁趁着林邵宁被校长颁奖的功夫,偷偷凑到了苏佑的耳边,说。
“我给你的光盘你回去看,这和高考报考有关的,千万别报错学校了。小心你后悔。”岁郁是看着苏佑在微笑,然而视线却用余光看着在讲台上清俊挺拔的少年,意气风发,气质疏朗看着很是正人君子,惹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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