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我不是和江晏在林子里么,怎么突然会,正想着,就看这个所谓的孟淮清伸手要来抱他。
看着那张靠近的脸,像是要亲过来。
苏麦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满脑子莫名其妙。
抬起一脚将人踹的老远,用力之猛,整个人都砸进墙中,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血液流淌,一股奇异的香味,若有似无的再空气中散开,只是轻嗅了一口苏麦瞬间头晕目眩。
他脸色一青,这股香味有异。
眼前的事物在扭曲,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晃出虚影。
抵抗住那股眩晕,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爆破符。
注入灵气后,符文变红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符纸也开始膨胀,苏麦将符咒狠狠扔向来墙面的那个假人,嘴里大喝一声:“破!”
随后符纸轰然炸开,而后,眼前的画面瞬间消散,恢复成了树林原本的模样。
而同时,一股带着刀子的风刃,从身后飞向不远处,藏在草丛深处的紫蓝色花朵。
花朵被砍成了两半,一股能量从花心往四周扩散开来。
江晏也刚从幻境里脱离出来,看见苏麦的背影,确定是真实的。
忙跑到苏麦跟前,拉着他上下扫视问他有没有事。
苏麦看着他一脸焦急,笑着摇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但是不知怎的,苏麦觉得他脸似乎有些红,皱眉,手掌抚上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你脸怎么这么红。”
江晏想起刚刚的幻境,脸更是红的滴血,那多破花将他久远的记忆翻出来,编造了一场旖旎幻境。
要不是他对苏麦太过了解,这朵花也不算太强,让他发现了破绽,不然……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将脑袋低了低,瓮声瓮气的说了句没事。
苏麦不太放心,因为这个森林确实诡异,那怕不是这多花,也确实让人感到不适。
他告诉江晏,不舒服的记得要跟他说,不要逞强。
江晏:好的……
“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苏麦先向散发能量的地方过去了。
江晏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深深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才追了过去。
扒开被爆破符炸的焦糊的野草,看着被江晏砍成两半的紫色花瓣。
根芯处有一颗黄豆大小紫色晶核,已经掉了一半出来,另一半还被花茎包着。
苏麦用手给它抠出来,仔细观察,倒是与丧尸的不太一样,反而跟花的颜色相似。
“这花,难道是曼陀罗?但为什么这么小?”
看着不过巴掌大的曼陀罗,苏麦也是头一次见。
见江晏过来了,将晶核递给他:“我也看不出来这是几阶,你瞅瞅。”
江晏接过紫色的晶核感应,随后眼里划过一丝惊喜:“这是三阶晶核。”
这是他们这段时间发现的第一颗三阶。
苏麦摸了摸下巴,拿起碎了的花瓣,轻嗅,立即出现轻微的眩晕感,还是因为主体死了,迷幻作用才减弱。
“果然是你搞的鬼,真他喵的膈应。”
想起那古怪的幻境,苏麦恶寒,遭不住遭不住。
看来原主着身子执念有够重的,才被它钻了空子。
可惜,我不是本人,不然今天怕是要栽在这。
“变异曼陀罗,花香中致幻作用放大数十倍,可以直接造出幻境,利用人心底的执念、情感、仇恨制造幻镜,能做到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苏麦让江晏把晶核收起来。
苏麦想起刚才那倒稳准狠的风刃,摸摸他的头:“阿晏进步很大啊,不错不错,我们接着走吧,说不定能遇到不少有趣的东西。”
说着,自然而然牵着江晏的手,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出发。
边走他转头问江晏:“那朵花刚刚给你编了一个什么什么东西?”
江晏虽然早做好准备,但背还是一僵,低头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就是看见一前的事情了,父亲还在的时候……”
说着,脸上似乎还有一缕淡淡的忧伤,苏麦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要是仔细想想也能猜到,非脑抽去问。
看着他难过自己也心疼,连忙止住了话头。
“那个,小晏晏,先不说这个,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也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了,在林子里行走,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这么久。
江晏看着他,点点头,心下松了口气。
从空间里把做好放在空间储存的食物拿出来。
江晏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把喜欢的西蓝花先吃掉,嘴角微扬,将自己碗里的夹给他。
苏麦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转头不解的看他,却见江晏笑着说:“哥哥,我不太喜欢吃这个,你能不能帮我吃掉,不然浪费了。”
苏麦不赞同的看着他:“挑食是不可取的,不过今天只许一次,下次我可不帮你吃。”
“好,我知道了。”
“这个营养价值很高的,现在好多人都吃不上,千万不能浪费。”
“浪费粮食是会遭报应的……”
江晏笑着,看苏麦嘀嘀咕咕,心都软了,好玩又可爱,他最喜欢的就是他叨叨叨的碎碎念。
吃完,正准备起身的苏麦感觉有什么从脚边擦着他的鞋子过去了,低头一看。
脑袋大的蚂蚁,搬起他脚边掉落的食物残渣。
一人一蚁,深情对视。
“我就是找吃的……噫~”
蚂蚁触须抖了抖,见苏麦也没下一步动作,扛着食物头也不回的跑了。
苏麦我一听见他它的话扶额,拉着江晏
“我们赶紧上路。”
虽然也不怕,但他是真不想招惹这种多数量族群,等数量一多,啊!密集恐惧症的‘快乐星球’……
往山林深处去,野草也已经长得有半人高,还会试图缠上他们的手脚。
看着钻进苏麦衣服里缠在腰上的野草。
江晏眼神危险,他来到这后都还没碰过,碍眼,实在碍眼……
被江晏直接用风刃将周围的野草都劈秃噜了。
怕强欺弱,果然老实不少见。
过了这一段,估计是看苏麦没出手,蠢蠢欲动的又去拉苏麦。
苏麦快被它们烦死,赠送了一张限时火符,又烧秃噜一大片,知道两人都不好惹,才终于老实了。
两人拉着手,避免发生意外,虽然草丛不主动招惹他们,但是在这又密又高的草丛里走的还是艰难。
中途还遇到了变异爬墙虎。
藤叶已经缠满了一颗巨大榕树。
原本遮天蔽日的大树如今只剩下枯枝烂叶,已经死透,而爬墙虎颜色浓绿,枝干粗壮,分支又搭上不远处的另外一棵大树的枝干,还没有包圆。
但中间是像是学着蛛网一般,有一张长三米高两米的藤条织就的大网,精美到蜘蛛精来了都得说一句佩服的程度。
只等着搞不清状况的猎物主动扑上来。
苏麦往藤网上扔了一块石头,还没等石头落地,就被灵活的藤条快速裹住,往藤网的中心塞了过去。
像长了嘴,将石头整个吞了嚼了两下。
突然整个藤网都颤了颤,被嚼的稀碎的石块又被全部吐了出来,还发出像是呸呸呸的声音。
似乎是嫌难吃。
苏麦看着觉得十分有趣,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生动的拟人形象。
而藤条此时也发现了他们,瞬间挥舞着十多根枝干,螺旋式挥舞朝他们刺过来,两人各负责一部分。
苏麦拿出白鸮,干净利落的削砍。
而江晏则是直接挥出一道龙卷风,将藤条卷进风内,蛮横的让它们全部拧巴在一起,随着飓风狂卷。
编出一根巨粗的麻花辫,再到整根崩裂拧断为止,一地断枝。
似乎是疼的厉害,藤条疯狂抖动。
而在枯树树根的位置,苏麦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木系的能量一阵一阵的波动。
与此同时,那些断裂的藤条也在逐渐恢复。
很快便又朝着他们袭过来。?
“好,你放心去,它交给我。”
两人点头,配合默契,江晏拦下了朝着苏麦打过去的藤条,用空间结合风刃,展开了数十个幽蓝色的小方门,齐齐向藤网招呼下去,一时间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断裂的藤条到处乱飞。
这藤条此时非常生气,叶子都变成了墨绿色,枝干变得有些泛红。
江晏也成功的获得了来自藤条的百分百愤怒值和来自藤条的注视。
成为了主要的攻击对象,苏麦已经被它忘到十万八千里外。
迅速驱动力量恢复,想把仇报回去,却没发现危险已经靠近。
苏麦来到枯树面前,但是却没看见爬墙虎的根系。
他有些疑惑,抬手压在土地上,用灵力向下探去,然后嘴角一抽,感叹道:“好狡猾怕死的东西,难怪这棵树会死。”
苏麦这一探,才发现这爬墙虎的根是硬生生给大树钻了一个洞,长在大树的里面。
树干已经被掏空。
而且这可晶核与其说是爬墙虎的,不如说是这棵大树的晶核,因为晶核的气息和大树的气息才是一致的。
原来晶核这种东西是可占为己有的么?不记得树上有这一茬,真是神奇!
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江晏气到暴走的爬墙虎,觉得这植物脾气还怪大的。
抬手对着枯树打出一掌,已经枯萎的大树经不住这股力量的摧残,轰然开裂倒塌。
而被江晏拦得死死的藤枝,鞭长莫及。
看着那一大团被藤条裹了不知道有几层厚的木头球。
苏麦直接用白鸮,运力一砍,瞬间崩裂开。
看着爬墙虎,被与它不匹配的拳头大的晶核撑得滚圆的柔嫩根茎。
苏麦不客气的划开,将晶核扣了出来,取出晶核的一瞬间,那些乱舞挥向江晏的枝条瞬间停在离江晏十厘米处,瞬间枯萎落地成灰,风一刮就散了。
这是一颗深绿色的椭圆形晶核,内核是淡淡的青色,大榕树倒塌后,阳光透了进来。
将晶核放在光下,像是一块上好的冰种翡翠。
生长的极为漂亮,苏麦感叹,动物和植物的晶核是真的非常不一样。
他把晶核递给江晏,拉着他看了一圈:“没受伤吧?”
江晏眨眨眼睛,开心的点头!
“那就好,看看这颗怎么样。”苏麦看他一笑,自己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江晏看着渐变色的晶核,对他说:“哥哥,这个变异爬墙虎是也木系三阶。”
苏麦面上十分惊喜。
眼睛都笑成弯月。
“今天运气真不错,要是再来一颗,你应该就能升到四阶了。”
江晏点头,看着手里的植物晶核,又拿出从丧尸身上挖出来的放到一起,完全不一样。
植物的晶核颜色,一般会根据植物本身的异能或者颜色来决定,但是动物的却是有规律的。
苏麦看他在哪里研究,想了想变告诉他。
“植物的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动物的一阶的透明晶核和二阶灰色晶核我们都见到过。”“三阶往后的丧尸暂时也没看到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三阶是红色的,然后依次是,橙、黄、绿、青、蓝、紫、黑,当然也会出现比如一阶快要进入二阶,就会出现一半透明一半灰色的情况。”
“这是彩虹的颜色?不过两者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确实是彩虹的颜色,但也不同,或许是因为动植物的基因不一样的原因,不过这种力量是相通的,颜色不一罢了。”
“所有的生物都在升级,之后随着越来越强,杀戮也会越来越多。”
江晏看着这颗晶核,他对力量的向往和追求,何不是是这个世界的微观状态,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太苦。
他皱着眉头。
“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不想死就得变强,真正的丛林法则啊。”
看着那颗倒塌的巨大榕树,眼里有对这个世界遭遇的一份悲哀,他们原本的世界,虽然每过千年,必定纷争四起,但也平和美好,而这里,活着太难,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希望在哪里。
苏麦看着他,仰头看着炽热的阳光,橘红色刺眼泛起一阵青白。
“在这个世界,活着确实艰难,万物都在艰难挣扎,但,这也是对这个残酷世界的反抗,希望人们都能保留一份善意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相信我,总有一天会过去的,快乐或许不会随时拥有,但也不会失去,灾难也是一样的,万物阴阳平衡,否极泰来,你不必太过伤怀。”
苏麦此时笑的很温柔,单膝跪着,温热的额头与江晏抵在一处,抱着他,一如江晏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江晏谢谢你陪着我。”
“我也一样的。”
一个人的路似乎太过孤寂,有你刚刚好。
接连两次遇袭,也总算是平静下来,也没再找地方!直接将搭帐篷搭在倒塌的大榕树下,补下防御和隐蔽咒。
今天体力消耗大,吃了饭后才觉得活过来。
苏麦本来想让江晏休息的,但是江晏却说他还是照常练习格斗。
苏麦也蛮佩服他的严于律己,便也不再想着偷懒,和他对打。
苏麦和江晏训练了一个多月,要不是江晏喜欢对他撒娇又在某些方面很依赖他,他都要怀疑着这小孩是不是穿越的。
你真的确定你以前都没有学过格斗搏击吗?
学的这么快简直天理难容。
和江晏对打,苏麦觉得越来越吃力,而且自从吃的营养跟上之后,身高一下窜起一大截,苏麦都怕他长得太快缺钙,天天给他补维生素和钙片。
操心的像个老妈子。
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也确实有点多余。
因为分了一下神,右手被抓住,整个人瞬间被翻转过来,双手被江晏紧扣在背后,苏麦被压在羊毛地毯上时,人都蒙了。
江晏随着身体长开,原本未显的男性特征,比如喉结,也随之蹦了出来。
江晏看着他汗淋淋的雪白后颈,有些昏暗的暖色煤油灯,将汗湿的雪白皮肤照耀的细腻可口,像是上好优质的滑腻奶油,诱惑着让人吞吃入腹,欲罢不能。
这一看江晏就又想起了今天的那个幻境,喉结滚动,手上的力气不经意间就重了些,苏麦疼的发出一声闷哼。
苏麦声音因为口渴,显得有些哑,侧脸看着他,颈项的汗珠沿着皮肤划过低落在毛毯上。
他脸颊红润,眉头紧锁,似是对他的力量有些不满:“江晏,你轻点,疼。”
万丈烟花齐地而放,炸的江晏心都颤了。
眸子幽暗,想起了千年前那些让他热血喷张的画面,热血直冲小腹。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又看见苏麦眼里水光粼粼,江晏压住自己的冲动,忙放开了压着苏麦得手,从地上站了起了。
告诉自己得忍住,还不是时候。
但脸还是红的像是要炸开,心脏也要崩裂般,对苏麦,他的自制力总是能轻易瓦解。
还好衣服比较宽,遮住了自己的尴尬部位。
苏麦也揉着肩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他,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脸,但看着好不容易养胖的脸颊被他捏红,又松开手。
眼睛瞪着他,哼了一声:“可以啊你,进步挺大的,不过刚才是我走神了,这次不算,明天继续,你下手还挺重,看我明天一定把这一局赢回来。”
江晏红着脸眼神乱飘不敢看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胡乱点了点头。
苏麦看他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太凶了,吓到了,无奈的笑了一声:“我可没有凶你的意思,脸痛不痛?”
见他摇头,哼笑道:“行吧,你继续加油,其实我也希望你能早日将师傅我打趴下,那样,也就说明你可以出师了,不枉我教你一场。”
说罢,扯了扯衣领,满身汗湿,黏腻腻的,蹙眉。
“满身汗,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哥哥,你先去吧,有些累,我坐着缓缓。”
他刚才不经意有瞥见了松垮衣领下的白皙胸膛,好不容易下去的热度,复而又起,心绪混乱。
苏麦看着他红彤彤的脸,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眼神毒辣。
这张脸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特别是那双眼睛,每次看都仿佛会被吸进去,搅得心神不定,像是海上那些迷惑人的妖精。
苏麦承认,每过一段时间,自己都会被他惊艳到,弯腰揉了揉已经有肉的脸颊,苏麦心里生出一股满足,拍拍他的发顶才笑的一脸满足的去洗澡。
而江晏心更乱了,刚才离得太近了,他都能看见苏麦脸上的细小绒毛,和大片晃眼的肌肤,心跳差点停搏。
江晏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每呼出一口气仿佛都是蒸腾热意。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意,等洗澡的时候,闻着满是属于苏麦的味道。
终于忍不住安抚了自己的热意,一门之隔,他头抵在冰凉墙上,不多时,墙似乎都被他捂热。
出来的那一刻,看着苏麦那件无辜的内衫上,那一坨浓稠浊物。
江晏无奈捂脸,心虚的在里面讲苏麦换下的衣服全洗了。
见江晏洗完出来,顶着湿哒哒的脑袋,苏麦皱眉让他过来。
没有看见江晏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让江晏坐下,拿毛巾给他擦头,一边嘀咕。
“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把水擦干,虽然异能者比普通人身体好,但是也不能大意,这种环境生病是要命的,啧,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麦见他好像在发呆,用手揪住他的耳朵,瞪他。
结果谁知江晏看了他一眼,心底那一股想和他融为一体的念想在心里无限扩大。
艹,根本忍不了,江晏一把搂住苏麦的腰,脸埋在他的颈侧,轻嗅着这份温暖干净的气息,心脏有节律的快速跳动,他真的好贪恋这股温暖。
苏麦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颈侧被江晏的头发挠的痒痒,苏麦怕痒,但觉得此时笑出声有点丢脸,只能忍住笑意。
又不知道他是突然怎么了,用手压着他的头发,刚要问他。
就听江晏闷声说了一句:“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想要你成为我的,这股爱意历经千年也同样汹涌。
“哥哥你喜不喜欢我?”
苏麦的心突突跳了两下,似是一瞬间的悸动,他无意吞咽口中的唾沫。
犹豫了一下抬手摸着他的后脑勺。
“当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晏心里又甜又酸,甜是因为虽然他不记得自己也同样对他好,酸是苏麦记不得他们的过往,又不知此时苏麦对他的喜欢是不是和他一样。
他摇摇头:“没有就是想抱抱你,哥哥,我今晚可不可以也和你一起睡,我一个人有些睡不着。”
随着江晏慢慢长高长开,苏麦也慢慢意识到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而且江晏现在的体型两人睡一张床还是有点挤的。
但,低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双璀璨的黑色眼眸,直直的看向他。
仿佛除了他再也装不下其他,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苏麦心也有些慌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中了他的邪了,没办法,跟本无法拒绝江晏的任何请求,美色误人,食色性也,活了一把年纪了,好丢人。
然后活了一把年纪的苏麦还是将床让出了一半。
等苏麦睡熟,江晏悄悄地吻了吻他的唇,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满足的睡去。
第二天一醒,苏麦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江晏怀里,抬眼看着那张脸,老脸一红。
心脏似乎也出了问题,跳的飞快,打住打住,他也不是不懂喜欢。
但总觉得自己喜欢上一个刚认识三个多月,而且还差五个月才成年的男孩,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怕不是自己搞错了……
江晏就自然多了,醒了,看见苏麦脸颊红扑扑的还在发呆,懵懵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可爱,忍住想吻他的冲动。
笑着打了招呼:“哥哥,早安。”
苏麦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想拍飞,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咳,早,今天天气真好。”
江晏拉开窗帘看了一眼零星的阳光,笑到:“天气确实很好,哥哥好厉害不看就知道了。”
说完视线又落回他身上,他昨晚想过,不管怎样,他都是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
苏麦是他的妻,也始终是他信奉追捧君。
用手挑起苏麦耳边的发,手指若有似无的从苏麦耳垂上擦过,放到鼻前轻嗅了。
苏麦被他的动作搞得心慌意乱,两眼发蒙,然后就听见他说:“哥哥的头发,有些长了,但是很好看,哥哥很适合留长发。”
特别是在雪白的床单上铺散开来,动作间如同云卷云舒,藤萝曲卷。
一边说话,一边有意无意的卷动着那一缕发丝,盯着他细细的看。
苏麦觉得这修长的指尖不像是在撩动自己的头发,而是在轻撩着他的心尖,心房在敲锣打鼓,声音太大了。
苏麦一个起坐,掀开被子下床头也不回的说:“我先去上个厕所。”
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苏麦扶额,他觉得他好像被撩了,可是他没有证据。
这个小屁孩是在撩自己?苏麦不敢相信。
江晏抬手嗅了嗅自己指尖残留的香气,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眼里划过一缕笑。
这一世,他的前16年都在黑暗中挣扎,一如当初,那暗无天日的兽笼,身边是亲族的尸体,母亲的皮毛被整张剥下摆放在他的囚笼前。
母亲让他假装乖顺、怯懦,寻找到机会逃出去。
也不要为他们报仇,人类狡猾,她不想他出事。
他不是不恨,也不是有多么豁达。
只是因为苏麦从囚笼里抱出奄奄一息的他,将他的亲族埋葬,手刃了他的仇敌。
他也如同母亲对他说的,不要仇恨,要好好活着,只要细心观察,美好的事物总会比不好的多。
哪怕是看见路边墙缝里长出一朵白色的小野花,也同样是一种快乐。
那个人温柔、善良,是一束光,他太干净了,所以他不想把自己弄脏,他要干干净净的陪在他身边。
哪怕是之前什么都不记得,在痛苦和黑暗里挣扎,他也有想破坏一切的冲动,但冥冥中,他告诉自己不可以,你在等一个人,不能把自己弄脏。
直到记忆枷锁被那熟悉的灵魂力量震碎,他看见那个寻觅已久的故人。
是命中注定,也是须臾谋划,不是偶然,只有必然。?
江晏拿出晶核吸收,苏麦则是打坐修炼
这里因为大榕树倒了的关系,不受遮盖,蓝天白云一览无遗。
清晨的阳光温暖舒适,两人都在帐篷外一人一边各自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