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的知识和科技侧的“学习”不同，科技侧的读书大部分是为了考试能考出更高的成绩去更好的学校和公司，为了纯粹的知识真理是少部分人，而且这部分99%都是往科研发展的，最后读完博士出来还是为了进大公司。有钱人家的小孩不读书照样能进大公司有远大的前途。
但是神秘侧的知识，那就真的是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掌握世界掌握真理的力量！没有力量，即便是贵族的孩子，也会变成货物。
变强，是一种会上瘾的事情，读书更是一种珍贵无比的事情。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再深的阶级矛盾，都不会在这一刻爆发。
所有人都在安静地看书学习。
甚至，不少人期盼着皇家魔法学校的开学时间能晚一点，再晚一点呢！
朱利叶斯在图书馆贴上了专门针对他们的招聘广告。
【招聘】
现《魔法少年——》专卖店招聘店长320名，等级要求在lv.60以上，要求有责任心，擅长沟通。
月薪：2万金币底薪+15%的收益分成
其他福利：五险一金、工作三年可以获得兰斯维利落户资格、连续三年获得优秀店长评选可以拥有住房分配资格、技能列表兑换……
【招聘】
现《魔法少年——》专卖店招聘副店长600名，等级要求在lv.50以上，要求有责任心，擅长沟通。
月薪：1.5万金币底薪+10%的收益分成
其他福利：五险一金、工作三年可以获得兰斯维利落户资格、连续三年获得优秀店长评选可以拥有住房分配资格、技能列表兑换……
大大的招聘海报贴了大半个图书馆。
图书馆里的公共区域平均等级毫无疑问是最高的，同时也是传奇浓度最高的地方。
这个招聘公告一出，不少人都心动了，但是心动归心动，去报名的人却不多。
《魔法少年——》专卖店的店长副店长福利好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但现在在这里“驻扎”的人，身份都有那么亿点特殊。
不是贵族，就是贵族和大势力手底下的人。
自由一点的都被前段时间的公务员招聘考试一波带走了。
兰斯维利的工作前景和工作福利都不错，但就是这工资……实在是有亿点太低了！也就福利有吸引力，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工资，是没多少人愿意来的。
这一点，朱利叶斯也很清楚，她也曾经很疑惑，兰斯维利不像是缺钱的城市啊！财政情况一片大好，她经常能听到财政部的苦恼仓库又堆不下金币了该怎么办。
朱利叶斯不是一个会折磨自己的人，很利索地就去询问了斐洛司。
斐洛司问她：“你是教育部长，那你应该很清楚，二十年后，兰斯维利该有多少的lv.50吧？”
答案是一百万人，至少一百万。
一百万这个数字，是学校里的学生人数以及扫盲班里的优秀学员的数字。
很可怕吗？不可怕的。
在教育部制定的毕业条件里，小学毕业的最低等级是lv.30，也就是中级职业者。
初中毕业的最低等级是lv.50，高中则是lv.60。
高中之后，想要出去就业还是深造，就是学生们自己的选择。
lv.50，甚至只是一个还要继续读书的“初中生”！
二十年，大概是第一届初中生毕业的第一年，到那个时候，初中毕业生继续读高中，但是从扫盲班里挑选出来的人才也是lv.50，且有丰富的工作和职业经验。
一百万，只是一个保守估计的数字。因为在这二十年里，会有更多的天才涌现出来，实现超车！
斐洛司其实觉得朱利叶斯的估算太过保守了，她凭借的经验是以前的，但等级的晋升速度和基础、魔力浓度、经验都有很大的关系。
现在的兰斯维利的魔力浓度和皇家魔法学院相比还差了一些，但从土地贫瘠、魔力混乱发展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兰斯维利的魔力浓度肯定会快地加速变化。
正向的循环会为等级的提升带来加速buff，兰斯维利的教育方式也和皇家魔法学院的“从0/1开始”完全不同。
兰斯维利的学生们，是从“99”开始打基础的！不需要自己求解公式，而是老师教导，多做习题掌握理解研究深入发现更高深的公式。
会比朱利叶斯计算得快很多很多。
但斐洛司没有可以去说这件事，朱利叶斯是教育部部长，她会逐渐发现这个事实的。
斐洛司就着她的速度估算说：“如果现在有一百万lv.50放到你的面前，你要开2万金币的工资给他们自己选择，还是开一百万金币的工资把他们全部留下来？”
朱利叶斯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一百万X一百万这是什么概念啊！这甚至是月薪！怎么可能养得起！就算是最有钱的血族也——
朱利叶斯突然想起来，血族的霸主地位就是这么瓦解的。
因为养不起，所以……
斐洛司说：“降薪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们现在如果给出了一百万金币的月薪，二十年后再开出2万金币的月薪，你猜他们是欣然接受还是团结起来造反？”
朱利叶斯不缺钱，她可以为了“梦想”放弃皇家魔法学院给出的优渥工资来干一个月只有5万金币的教育部部长工作，但这前提是她已经有了三千多亿金币的存款，不缺钱，自然无所谓。
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傻子，5万金币一个月，是给教育部部长这个工作开出的工资，不管是lv.0还是lv.192甚至是lv.299，来了都是这个价格。
明码标价，来的人都是愿意接受这个工资的。
但如果有一天因为lv.50的人数太多，将原本一百万的工资降低到2万，事情就大条了！但如果不降低的话，那就更可怕！
同工不同酬，老员工月薪一百万，新员工月薪两万，那个时候，可不就只有一百万新员工暴动那么进简单的事情了！
至于所有人一个月薪？
——一百万人干月薪一百万金币和干月薪2万金币的概念，完全不同！
朱利叶斯相同了这一点，只能佩服地说：“领主大人您真厉害！”
2万金币没有竞争力，斐洛司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用福利加大了竞争力。
福利这种东西，是可给可不给的。
现在的落户资格、住房分配、技能列表内部兑换，都是让人疯狂的东西，但是二十年一百年后呢？
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周围的人都是lv.50，别说月薪2万金币的工作了，3k月薪都要竞争上岗，卷生卷死已经成为了很正常的一种事情。
到时候就不是斐洛司养着他们，而是他们要想办法养活自己。
这个世界对待高等级的态度还是太舔，所以血族当初才会败得那么彻底。
斐洛司是不可能重走那样的老路的。
所以啊，一开始就把薪水定低一点，把福利搞好一点，说白了就是“画大饼”。
真真切切的金币，他不给，但是发展前景啊、未来啊、梦想啊这些东西，清清楚楚地罗列出来，给对方自己想象的空间。
画饼+PUA，把资本家那套玩得明明白白的！
但福利的饼，到底是没有金灿灿的金币山来得香的！
心动的人很多，但是店长320人和副店长600人的招聘进度迟迟不动。
“姐姐，我觉得这个工作挺好的。”图书馆闭馆之后，梅莉突然对姐姐朱莉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朱莉头也不会地说：“你的等级不够。”
朱莉没有提她们身上的契约，只是说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朱莉和梅莉是一对双胞胎，她们除了元素亲和很高，成为元素法师的天赋很好外，还自带心灵感应，姐妹双方的心声都不会对对方隐瞒，因此她们对这份工作的心动，彼此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朱莉抬头，虽然已经过了年，但雪还没停，鹅毛大的雪落在她的眼睛里，冰得她浑身一抖，但是也让她过热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姐姐，我们不想这些了，一起吃牛肉羹吧！”她们是施法者，魔抗很高，这点雪对她们来说并不会感觉到冷，但外面白雪皑皑的时候，她们却在温暖的屋子里吃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牛肉羹，这是多么幸福的满足感啊！
朱莉点点头，但说着宽慰话语的梅莉，心情却比这寒冷的冬天更加绝望。
她们是被幸运选中进入皇家魔法学院的平民，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巨大数字的学费是冒险者协会帮她们出的。
她们接受了这笔钱，也代表了在她们成为传奇之前，这条生命和自由都和她们没有关系了。
虽然是这样，但姐妹俩依旧对冒险者协会以及皇家魔法学院充满了感激。
毕竟没有他们的话，在七岁那年她们就会成为两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或许会被人从雪里挖出来拿去吃掉，也或许会在春天来临之后化作肥料。
下场就那么几个，早就知道了。
因此，能在死前收到皇家魔法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姐妹俩对他们感激不尽！
哪怕在皇家魔法学院的日子很难过，哪怕为冒险者协会出任务时每次都是九死一生，但她们依旧是感激的。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人，总是贪心的。
她们看着很多像当时的她们那样瘦小的女孩进入兰斯维利小学，看着她们穿上统一的校服，看着她们努力学习，看着她们的脸上渐渐展露灿烂开朗的笑容，看着她们渐渐被养出从容自信的坚韧，看着她们畅想未来的期待……
姐妹俩不仅仅是羡慕，更产生了嫉妒。
如果她们当时进的是兰斯维利小学，而不是皇家魔法学院的话，她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她们的天赋很好，比这些学生更好，她们自己也悄悄比较过的，那个叫洛维的二年级首席虽然全属性亲和的天赋很好，但她们的单一属性亲和比他更高！
比成绩和努力，她们绝对不会输！绝对！
她们也会努力学习，会和他堂堂正正地竞争首席，会在运动会团体赛上打败爱丽丝小队成为冠军，会在运动会个人赛上姐妹俩站在决赛舞台上成为冠军和亚军。
她们想了很多很多，然后梦醒了，她们的身上背负着上亿的金币欠款，要频繁地最危险的地方做任务，回来还要被有权有势的贵族少爷欺辱。
好痛苦，好绝望……
如果一开始没有对比的话，她们或许还可能欺骗着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嘛！
但是啊……现在出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可能性。
说不羡慕，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怎么可能不羡慕呢？怎么可能不嫉妒呢？
她们有着相似的过去，但她们却没有任何选择地从一个地狱进入了另一个地狱。
她们已经是无数不幸者里的幸运儿，但偶尔，那种“如果当初我进入的学校是兰斯维利小学”的假设，还是会让她们发疯。
“请、请问这、这个多少钱？”
细细弱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正在排队的双胞胎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是隔壁的烤土豆的摊子。
烤土豆不如烤红薯来得火爆，但也排了不少的人。
问话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她的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在兰斯维利很少能看到这样的衣服，毕竟特价的瑕疵款衣服十分便宜，在工地上搬一天砖就能给自己添置上一套温暖干净的新衣服。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舍得花一天的工钱在添置新衣服上面的。
二手市场的人流量那么大，不正是因为大家节俭的想法吗？
女孩身上的这件衣服，不仅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而且还是那种一铜币一大包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盲盒的性质，但能用低价淘换到很多生活必需品的概率十分高。
朱莉和梅莉看她的打扮，显然是刚来兰斯维利不久。
“3铜币一个，5铜币两个，小姑娘要不要来两个？”
女孩渴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买两个便宜1铜币，这让她很是心动，但她捂着口袋的手指很明显地动了一下，显然是在数铜币。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想到后面排队的人，又变得有些慌张。
后面排队的人倒是也没催促，老板笑呵呵地说：“大冬天的我这暖和，他们排队顺带着烤烤火也是极好的！一份烤土豆的钱享受了两种服务呢！”
客人们发出了善意的笑容：“我可不会多付钱！”
女孩的紧张似乎有了一点缓解，但十分有限，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1、1个就好。”
朱莉咬了咬嘴唇，突然拔高了声音冲她喊：“可以帮我也买一个吗？我给你钱。”
“那、那就两个吧。”女孩数出了5个铜币递了过去，眼里闪着心疼。
这可是五个铜币啊！
兰斯维利的物价很奇怪，好像一切都很便宜，但又都很贵。
超市里的土豆2个铜币就能买一斤，但是外面的烤土豆3个铜币只能买一个。
虽然3铜币只能买一个，但是真的好香啊……
不过3铜币一个土豆的价格，算起来还是要比她所在的康罗罗城便宜的，那里今年冬天的土豆要买20铜币一斤呢！
摊主摊子上的土豆个头大小差不多，三个差不多就有一斤了，不是那种很小的土豆。
这种烤土豆和自己烤出来的完全不同，一个个土豆被撕去外面焦黑的表皮放到大铁碗里，几铲子将它们切碎，又撒上香喷喷的调料，最后在倒进碗里。
女孩克制着自己的渴望，表情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摊主将两个土豆分别装到不同的纸碗里，又给两个竹签子。
“吃吧吃吧，烤土豆就是要热乎乎的才好吃。”别看摊主的烤土豆3铜币一个5铜币2个卖得很便宜，但他每天赚得也不少，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就不便宜。
“谢谢，谢谢。”女孩拘谨地道谢，然后连忙将朱莉的那一份送来。
朱莉给了她3铜币：“麻烦你帮我排队了，这么长的队伍我得排到什么时候去啊！”
朱莉接过自己的那份烤土豆，对她说：“赶紧吃吧，烤土豆就是要趁着热乎还好吃。”
女孩冲她感激地笑了笑，没有提那半个铜币的事情，而是小心地将土豆护在怀里，用衣服挡住风雪：“我回去和妹妹一起吃。”
朱莉听她有妹妹，好奇地问：“你和你妹妹多大了？”
女孩说：“我17，我妹妹十岁。”她虽然说自己17，但个子比朱莉这个15岁的小姑娘还要矮一些，明显的营养不良。
梅莉羡慕地看着她，提醒道：“你记得抽空带你妹妹去办理入学手续，不收学费的，一定要去啊！”
女孩露出了一个笑容：“嗯！我妹妹就是就是为了这个才带着我和妈妈来兰斯维利的。”
女孩还急着给妹妹送热乎乎的烤土豆，跟她们告辞后就跑回去了。
朱莉和梅莉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眼睛里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神采。
“真好啊……”
被寒风一吹，烤土豆有些冷了，不过恰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朱莉吃了一口烤土豆，绵软的土豆带着喷香的调料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淡淡的回甘抚慰了她糟糕的心情。
梅莉作为她的双胞胎妹妹，替她也是替自己说出了心里话：“我们这几年多赚一点钱，等毕业后交上违约金就来兰斯维利找工作吧！”
她们签的契约很苛刻，如果要交违约金的话，必须一次性支付15亿金币，但她们从入学到毕业所有的花销，都不会有5亿金币。
这是完全的霸王条款，但她们想要获得自由，必须要拿出这么多的钱。
成为传奇虽然也能获得自由，但太难了。
有多少人能进入传奇的领域呢？又有多少人能在两百年内成为传奇呢？
朱莉和梅莉虽然十五岁就已经是四十多级的元素法师了，但越到后面越难升级，尤其是90级之后的世界，每升一级比lv.0-90+加起来都困难。
想来想去，也就是交上违约金的这个方法比较有可能了。
虽然还是很难，但总是一个希望。
从皇家魔法学院毕业之后，她们会直接进入冒险者公会，一个月大概有一百二十万左右的工资，加上任务完成的奖励，拼一下一个月两百万也是可以的。
一个月两百万，那么只要……750个月就能还上违约金了。
也就是几十年，不怕！不怕的！
第132章
就像朱利叶斯和约书亚预测的那样，有不少学生对贴出去的招聘很是心动，但是真的来报名要招聘考试申请表的，几乎没有。
高等级的天才超凡者是少数，是稀缺资源，而且作为只需要出钱的投资方，几乎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毕竟给了一点钱后，学生们从lv.30就能开始陆续为他们赚钱了。
一直到学生毕业之前，资助者都不需要支付报酬。
有些学生会为了学习资源在皇家魔法学院待上五六十年之久，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替资助者将成本赚回来了。
而且这就和投资是一个道理，广撒网，要是有一个人能成为传奇，那么再资助一百个学生还是赚的！而且还是大赚！
但是同样的，资助者给了钱，为了确保自己和这些学生绑定在一起，他们会用很严苛的契约和他们做交易。
就比如毕业后才会开工资，就比如违约金高达十几亿。
超凡者是很吃资源的，换而言之，想要继续往上爬的话，就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钱。
要攒出十五亿违约金的话，必须要几十年不吃不喝不给自己买装备和材料。
几乎是要让等级停滞不前的狠心。
约书亚为了这次招聘有竞争力，特意增加了技能列表的内部兑换资格，这对于自由的人来说是个极大的吸引力，但是对于这些学生来说，身上压着的金钱负债实在是太重的。
“要不然……”朱利叶斯小心地瞄着约书亚的脸，观察他的表情，斟酌地说，“我们求助一下领主？”
约书亚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和斐洛司交往后的日常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两人都是肝帝，春晚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凌晨都是一起回休息室打游戏，一起看完新年的烟花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浪漫很亲密的事情了。
每天工作、吃饭、打游戏，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但还是有区别的——心态不一样了。
约书亚原本就不是一个很软弱的人，和斐洛司交往后，他想要上进的卷王气质就更浓厚了。
对象是个肝帝，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肝帝，他怎么能被丢下！
约书亚不想遇到什么事情就去让斐洛司想办法，所以这件事，他准备自己全权负责！
朱利叶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秘书长，你们在玩办公室恋情吗？”
虽然是个母胎单身一千多年接近两千年的单身狗，但朱利叶斯可不是那种没神经的大老粗。
约书亚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去，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但还是要维持着并没有多少的矜持，纠正道：“不是玩，是认真的。”
朱利叶斯：“！！！！”
朱利叶斯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她还以为是约书亚单方面地暗恋斐洛司，想想看这种事情还挺正常的。
斐洛司的长相和身材很出色，人格魅力也很强大，朝夕相处喜欢上对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们已经发展到了恋爱这个地步——朱利叶斯还是有些震惊。
倒不是说约书亚不好，而是斐洛司给人的感觉就是恋爱绝缘体的样子。
很难想象他和人恋爱是一副什么样子。
想象不出来、不对，按照约书亚说的，他们已经交往了。
朱利叶斯想了一下昨天见到斐洛司领主的场景，唔，完全没注意。
果然单身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朱利叶斯一时间有些震惊，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斐洛司的性格并不是不好，相反，他很平易近人，情绪十分稳定，并没有易爆易怒的倾向。
情绪稳定的他想要找一个对象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才不正常啊！
“恭、恭喜啊。”朱利叶斯干巴巴地说。
约书亚抿了抿唇，兴奋稍稍退却了一些：“很震惊，很不可思议？”
朱利叶斯有一点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一点点。”她比划了很小的一点点，但又好像不只有一点点。
“领主他……竟然也会恋爱啊……”
她有些感慨地喃喃自语。
约书亚一开始也是有点震惊的。
他情不自禁地“告白”的时候，完全没有期待过能得到对方的回应。
和朱利叶斯一样，他也是没有想象过斐洛司和“恋爱”扯上关系的样子。
但这样反而令他有些不爽了。
为什么对他恋爱的接受速度这么快，对斐洛司恋爱却要震惊那么久啊！
约书亚其实是知道的。
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够优秀。
不是斐洛司太过优秀的错，约书亚作为秘书长深刻地了解到斐洛司究竟有多么有魅力。
而且优秀从来就不是任何可以质疑指责的点。
约书亚在怪自己的太过满足于现状了。
一开始的他虽然是抱着别样的念头来当秘书的，但渐渐地也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他做出了不小的成绩，将秘书室管理的井井有条。
但这件事情，同时也麻痹了他。
他开始满足于现状，开始为“完美地处理好这些公务”感到得意。
却没有更往前一步的动作。
约书亚是个很善于反省自己的人。
他太过安于现状了。
看似优秀将分内的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但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远远不够。
他不应该只满足于“不被丢下”的，而是要更加有野心地去追逐、拉近他和斐洛司之间的距离。
他也要发光到让人听说他们是情侣时不会是先愣怔一下再恭喜，而是应该觉得“啊，果然如此，你们好配啊”的这种程度。
斐洛司没有错，那么，只有他这边还做得不够！远远不够！
“约书亚阁下？”朱利叶斯看着突然燃烧起来约书亚，脸上带着一点忐忑，“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抱歉啊，我单身久了，对这种东西有点迟钝，要是说错话您骂我就好！”
约书亚笑着摇了摇头：“不，我反而要感谢你提醒了我。”
约书亚的工作积极性瞬间飙升到一个可怕的数值，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几乎是瞬间就在脑海里搭建出了一个计划，并逐渐完善。
“朱利叶斯部长，能麻烦你帮我引荐皇家魔法学院的校长吗？”
朱利叶斯沉吟了一下，才说：“校长他是个绝对中立派，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